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云南省曲靖茚旺高级中学2018-2019高二语文4月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霞光灿烂的早晨

陈忠实

    不管夜里睡得多么迟,饲养员恒老八准定在五点钟醒来。屋里静极了,耳边没有了骡马踢踏的骚动声音,也没有牛倒嚼时磨牙的声音。

    恒老八坐起来的时候,猛乍想起,昨日后晌,队里已经把牲畜包养到户了。他昨晚睡在这里,是队长派他看守一时来不及挪走的农具草料。

    窗外很黑,隐隐传来一声鸡啼。他又钻进被窝,却怎么也不能再次入睡……

    编上了号码的纸块儿,盖着队长的私人印章,揉成一团,掺杂在许多空白纸块揉成的纸团当中,一同放到碗里,摇啊搅啊。队长端着碗,走到每一个农户的户主面前,由他们随意拣出一只来……队里给牲畜核了价,价钱比牲畜交易市场的行情低得多了,而且是三年还清。这样的美事,谁不想抓到手一匹马或一头牛哩!八老汉早在心里祈愿,要是能抓到那头母牛就好了。可惜,这牛到了杨三家里,明年准定生出一头小牛犊,人家的小院里,该是怎样一种生气勃勃的气派……他嫉妒起杨三来了。

    杨恒老汉为公社整整喂了十九年牲畜了。十九年来,他睡在塬坡上的这间饲养棚里。无数个日日夜夜,牛马嚼草的声音,像音乐一样和谐悦耳。牛马的粪便和草料混合的气味,灌进鼻孔,渗透进衣裤的布眼儿……可惜!没有抓到一头!这样的生活今天完结啰!从明天开始,他就要在自个的责任田里劳作了。

    木格窗户透出一缕缕微微的亮光。山野里传来一声声沉重的吭哧声,伴和着车轮的吱吱响。一听见别人干活,恒老八躺不住了。他拉开门栓,一股初冬的寒风迎面扑来,让他打个寒颤。从村庄通到塬坡上来的小路上,有人躬着腰,推着独轮小车,前头有婆娘肩头挂着绳拽着。那是杨云山嘛!狗东西,杨庄第一号懒民,混工分专家,刚一包产到户,天不明就推粪上坡了。勤人倒不显眼,懒民比一般庄稼人还积极了。他想笑骂那小子几句,想想又没有开口。既然懒民都赶紧给责任田施冬肥,恒老八这样的正经庄稼人还停得住么?回,赶紧回去。

    恒老八下了坡,刚到村口,老伴迎面走来:“人家都给麦地上粪哩,你倒好,睡到这时光!”

    “八叔——”玉琴跑着喊着,挡在当面,“我那头黄牛,不吃草咧,你去给看看——”

    不等老八开口,八婶转过身来:“各家种各家的地,过各家的日月了。他给你家去看牛病,谁给他记工分?”

    “你这人——”老八瞪起眼,盯着老伴。这样的话,居然能说得出口来,还说她贤明哩!

    “嗨呀!我说笑话嘛!”八婶勉强笑笑,算是圆了场,转身走了。

    牛只是夜里受了凉,没什么大碍。八老汉给牛扎了针,又叮嘱了几句。婆媳二人要留他吃饭,挽留不住,说着感恩戴德的话,送到门口。他在饲养室里多少次治好牛马的小伤小病,也就是那么回事了。如今却受到这样的款待,真是叫八老汉感慨系之。

    老远就看见公社郑书记站在自家门口的粪堆前,帮老伴敲碎冻结的粪疙瘩,还笑着说着什么。郑书记一大早到村里来,有啥事呢?

    “老杨,听说你舍不得那些牛马,还落了泪?”郑书记哈哈笑着,“是吗?”

    老八咧着嘴,不好意思地笑笑。

    “我信哩!你为那些四条腿熬费过心血,有感情哩!”郑书记蹲下来,掏出烟袋。“分了牲畜后,现在好多三十来岁的年轻社员不会喂牲畜。问题很普遍。我今日来,想请你到咱公社广播站,讲讲牛马经。”

    “我说不了话……”老八着实慌了。

    “好多人要求请你讲哩!”郑书记说,“我还得找队长,要帮社员安排好牲畜棚圈。一言为定,明天晚上到公社来,我在广播站等你。讲一小时两块,按教授级付款!”

    太阳已经升到碧蓝的天际,雾气已经散尽,冬日的阳光,温暖灿烂,街道里的柴禾堆,一家一户的土打围墙,红的或蓝的房瓦,光秃秃的树枝,都沐浴在一片灿烂的晨光里。

    “跟你商量一件事。”恒老八对着扑出灶堂的火焰点着旱烟,给老伴说,“咱得买牛。庄稼人不养牛,抓摸啥呢?一年务育一头牛犊,两年就翻身了。现时处处包产到户,牛价月月涨。我没旁的本事,喂牛嘛,嗨嗨……”

    老伴端出一碗荷包蛋,放到老八面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居然嗔声媚气地说:“吃吧!吃得精神大了,再满村跑着去给人家看牛看马……”

    老八却像小孩一样笑眯了眼睛。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开头写了夜深难眠的恒老八对抓阄场景、饲养员生涯的回忆,以复杂纷乱的内心活动,暗示了乡村变革给村民生活带来的影响。 B、恒老八多年饲养牛马,又为离开牲畜而流泪,也十分渴望抓到母牛,最后打算自己买牛,表明他始终不忘并渴望延续过去美好的时光。 C、小说对郑书记着墨不多,但从他请恒老八讲牛马经、要帮社员安排牲畜棚圈等细节,可以看出他是个关心群众、为群众办实事的干部。 D、八婶“嗔声媚气”的语气包含着微妙的情感,表面上嗔怪丈夫去帮人“看牛看马”,在心里她肯定丈夫的专长,也十分认可他的想法。
(2)、乡村的变革使恒老八的精神面貌发生了哪些变化?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
(3)、小说在叙述中穿插了环境描写,这样写有哪些作用?请结合作品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野马脊

刘心武

    盘盘的爷爷为培养出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骄傲。确实是,运河边的村子里,能像他那样把儿子培养成大学生,后来又成为高级工程师的,掰手指头,也不够一巴掌。可是爷爷很倔。奶奶去世以后,盘盘爸妈在城里四环内贷款买下挺宽敞的单元房,三卧两厅双卫,接他来住,住不惯,回去执意住进了镇上养老院。

    盘盘知道,爷爷心里是爱她的。可是,爷爷不像奶奶,能把那爱意表达出来。盘盘爱爷爷,没什么道理,他是爷爷,能不爱吗?爷爷在城里小住的时候,跟盘盘有过冲突。盘盘从冰箱里取出头天吃剩的披萨饼,放微波炉里转几圈,拿出来咬一口,满脸怪表情,马上就扔垃圾桶里了。爷爷看见后生了气。盘盘解释说:“爷爷,变酸了,吃了我会肚子疼的。”爷爷就数落她:“你尽是些吃饱了撑着的说词。饿你几顿就好了!”盘盘就笑:“爷爷好主意,这两天我体重又增了!明天只喝木瓜汁!”爷爷气呼呼,盘盘笑嘻嘻。盘盘说:“披萨,木瓜,味道怪怪的,对吧?爷爷您是不爱吃的。”爷爷就说:“凡能吃的都是好东西。都不能扔!”

    爷爷住进养老院以后,爸妈和盘盘去看望。爷爷话不多,眼睛也不怎么看他们,却总是盯着窗外的运河。冬天又到了,运河结冰了。盘盘自己去看望爷爷,爷爷也还总凝视窗外的运河。结冰的运河失却了秀丽,河边的树木光秃秃的,爷爷在那样的画面上看见了什么呢?

    盘盘开始求职了。有天投完简历回家,爸爸下班早,妈妈还堵在回家的路上。父女俩就随意聊天。盘盘就说起爷爷总盯着运河冰面看的事情。爸爸就说,该讲给你听了,不过,还是等你妈回来,吃过晚饭,再坐下来讲。晚饭吃过了,爸妈和盘盘围坐在沙发上,爸爸讲了起来。

    你爷爷娶媳妇很晚。因为家里穷,过三十了,还是光棍。你的太爷爷,过世得早,你的太奶奶,一直守寡。那时候咱们运河这边的村子,比运河那边的村子,还稍微好些,那边特别穷。这边有大片的菜地,种大白菜,每年晚秋砍下白菜,会留下菜根,砍下的白菜装车运走的时候,会掉下些破烂的菜帮子。就有运河那边村里的妇女,过河这边来,挖走菜根、拣走那白菜帮子,好拿去充饥。过运河若从桥上过,要绕很远的路,搭摆渡船,要花钱。但是,河那边村子跟河这边村子之间的河床,有一道凸起的石脊,河两边的人,都管它叫野马脊。它四季都没在水面下,秋天能透过水面模模糊糊地看出来。过河的人必须非常小心,才能踩着那道石脊渡过河来。

    那些年,每到这边村子砍完白菜,那边村子就有妇女踩着野马脊,背着荆条筐,来挖菜根、拣菜帮。爷爷家的屋子外头不远,就是一片菜地。有天刮着大风,冻得人不行,居然还有对岸来的一个妇女,跪在那菜地里挖菜根。你太奶奶看见那妇女在寒风中直哆嗦,就让你爷爷出去,把她请进屋,先暖和暖和再说。你太奶奶正熬了一锅棒子面菜糊糊,就盛出一碗请她喝。两个妇女就说起话来。敢情那也是个寡妇。临走的时候,你太奶奶就让你爷爷,往那妇女的筐里,装了好些个自己家腌的酸白菜。穷帮穷呀。这么着,两个寡妇就来往上了。

就在她们认识的那年冬天,那寡妇有天就跟你太奶奶说,咱们两家都穷,你儿子娶不上媳妇,正好我有个闺女,如今也二十好几了,就把我闺女,嫁你儿子吧。你太奶奶开头不敢相信,因为穷家的闺女,如果长得好,嫁出去也不难的,那寡妇就说,我不能拿闺女换钱。能嫁个憨厚人,比什么不都强。就这么着,你爷爷就娶了你奶奶。盘盘听了,大吃一惊,问:“怎么,我的血脉里,有那挖菜根拣白菜帮子的穷寡妇的成分?我该叫她什么?”妈妈说:“这事你爸老早就跟我说过。那是你的太姥姥啊。不过,改革开放以后,中国解决了温饱问题,挖白菜根拣白菜帮子充饥的事情,似乎已经成天方夜谭了。所以我们这代人很少跟你们这代人讲这些旧故事。”

    爸爸对妈妈说:“可是,有个镜头,我一直没忍心跟你讲。现在我要跟你和盘盘讲出来。盘盘爷爷为什么总盯着那冰面看?是因为,那一年,遇上百年不遇的情况,土话叫囫囵冻,就是原来河面还没有上冻,忽然气温骤降到零度以下,咔嚓,河面就封冻住了。那天天亮,有人在河边大喊,人们跑去看,在那野马脊上,冻死了一个妇女,她肯定是踏上野马脊后,忽然囫囵冻,她本能地跪下,再也拔不出身子,整个人就冻成个冰雕了,而她背上,还背着那陪伴她多年的荆条筐。你爷爷奶奶奔到河边,一眼看出,那是你太姥姥,顿时捶胸大哭起来……”

    盘盘听到那一刻,仿佛树木的年轮,顿时扩展,原来词典上的悲怆一词,不再飘渺,她的心智成熟期,来临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巴施蒂希追踪记

【捷克】兹丹涅克·斯维拉克

    普舍梅克·巴施蒂希去世了。火葬场里,前来告别的,只有稀稀拉拉几位死者生前的工友。我跟巴施蒂希相遇,纯属偶然。

    1965年春日的一个傍晚,我去西里西亚大街的淋浴房洗澡。我刚脱下外套,一个五十岁开外的男人身穿雨衣闯了进来。没等我答应,便穿着雨衣径自进了淋浴房。不一会儿,浴室门“砰”地打开,那个男人走了出来,湿淋淋的头发打成绺,水从雨衣上往下滴落。他疾步走出门,身后留下一路水渍。

    他就是巴施蒂希。在那一刻,我还一头雾水,但直觉告诉我,这个半路冒出来的怪人,肯定能成为“周日随笔”栏目绝好的题材。我马上套上衣服,冲出门紧随他而去。突然,他身子一闪,消失在“苏佩塔尔酒吧”里。我以几秒的时差紧跟上他,吧台里的女招待,仿佛知道他会来似的,已经为他倒好了一杯雅卡玛如斯酒。巴施蒂希并没有跟她搭话,而是端起酒杯慢慢呷了一口。当女招待去给其他客人送酒时,巴施蒂希起身离开了酒吧。我提醒女招待,说那人还没付账,女招待表情漠然地说:“我知道,您犯不着操心。”

    我赶紧夺门而出,继续跟踪巴施蒂希到“地窖酒吧”,我刚在吧台前坐下来,巴施蒂希湿漉漉地来了,直接坐到我旁边的座椅上。侍者不发一语,为他倒上一杯雅卡玛如斯酒。他瞥见了坐在一旁的我,随即把头扭过去。

    “对不起,”停顿片刻后,我开口,“我不想给您留下窥视癖的印象,我是一名记者,您的行为让我非常感兴趣。”巴施蒂希并不理睬我。等巴施蒂希杯中的酒见底后,我便试探他能否跟我一起再来一杯雅卡玛如斯酒。他欣然同意。

    “很遗憾,先生,您是记者。”他说,“我做的每一件事,都可以晾晒在法律面前,我无愧于自己的良知。唯独您将关于我的文章在报纸上发表,这行不通。”

    在巴施蒂希的遗物中,或许还能找到那一张地窖酒吧的酒水单。那天,我在酒水单背面立了一份声明:巴施蒂希对我陈述的一切,我仅留给自己,藏在心底,唯有待他辞世之后方可公之于世。

    “先生,我是一个鳏夫,是小城区家居装潢社的一名职员,我竭尽所能让膝下五个孩子生活得像模像样。每天,我要送长女奥尔伽去学舞蹈,送小儿子雅罗谢克去幼儿园。下班回到家里,我要打扫屋子、洗衣服、煮饭,还要监督孩子们做功课。在这种无穷无尽的生活轮回里,每个星期,我为自己设定了一个晚上,就好似松鼠跳出飞转的轮盘那样,逃出来喝一杯雅卡玛如斯酒,在轮盘快要停止转动前

    再跑回去。先生,今天这个夜晚就是其中之一。”

    “我选择的这一个晚上是不固定的,前提必须是那天不下雨。”

    “为什么必须是这样的前提呢?”我急切地发问。

    “先生,我的良知不允许我,”他继续往下讲,“把钱花在买一杯酒上。一想到灌进喉咙里的那些液体,可以给克薇塔买连袜裤,或者给雅罗谢克添置一双溜冰鞋,那么,即便最美味的酒,也是苦涩的。一天晚上,我在酒吧小坐,走进来一位浑身湿透的客人。酒吧里的酒徒们看到他的模样,发出一片惊呼:外面的雨那么大!那些准备结账离去的客人,便又坐下去,招呼侍者再来一杯。这件事启发了我。我计算了一下,对酒吧老板来说,免费给我提供一杯烈酒是十分划算的交易,因为我在酒吧一出现——您肯定也注意到了,我专门去那些没有窗户的酒吧——身穿湿淋淋雨衣的我,给人再真实不过的印象: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酒水的消费量顷刻得到提升。”

    “这个想法确实很好,”我说,“但本质上您是在欺骗公众,旨在谋取利益。您不害怕吗?”我的这番质问让他激愤得满脸通红。的确,我的话触及了他最敏感的神经。

    “我没有欺骗任何人,先生。”他说,“不止一次,有人看着我湿透了的外套发问:‘外面在下雨吗?’对这个问题,先生,我始终这样回答:‘不,我刚才淋浴了。’我说的可是事实,我也承认,人们一般不会相信我来酒吧之前刚刚淋浴过,但这不关我的事。我仔细通读了《刑法》,先生,法典里没有哪一条提到,如果天没有下雨,人就不能穿雨衣!”

    这就是普舍梅克·巴施蒂希。由于夜间洒水车司机的疏忽大意,让布拉格失去了一位个性独特的人物,也让这座城市缺少了一种神奇和诗意。

(2016年05期《小说界》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舱门

陆颖墨

    试验进行到四个半月的时候,将军来到了潜艇支队。

    这是一次潜艇远航模拟试验,参加试验的官兵都在挑战生理和心理极限。五十名官兵要在模拟舱里面待满五个月。在已经试验的四个多月里,潜艇遇到了台风引起的涌浪,遇到了不可预测的暗流和礁石,甚至还遇到了敌方的跟踪和攻击,艇长带着大家都闯过来了。

    专家组从观察屏幕里看到,艇员们绝大部分时间是在面对寂寞和烦躁。他们还自办了远航简报,最近一期上居然是《怀念阳光》《梦中的月亮》和《在一片蓝天下》的小文章。

    将军一下车,就钻进了一艘新改装的潜艇。他拍着狭小的吊床说:“潜艇一远航,潜艇兵就要在这儿住上几个月,艰苦是难以想象的。我是陆军出身,坦克经常坐,头一回钻进潜艇。刚才你还说我个子高,怕进来难受,劝我不要进来。你看,不进来我能看到这些吗?”

    支队长笑笑说:“唉,再苦再累,我们这些搞潜艇的也都习惯了。”

    “你们是习惯了,可是好多人还不一定能理解呢。”将军说,“两年前,有人还跟我说,潜艇兵的伙食标准和飞行员的一样,是不是太高了。说实话,我当时还真犹豫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让他们上潜艇体验了一回。他们回来后汇报说,潜艇兵确实太艰苦了,那点伙食费根本就不高。”一行人很快就进了试验大厅。从屏幕上,可以看到艇员们在各自的战位上工作。将军拿起艇员自办的简报翻了起来,看到上面有一篇《永远的黄桃》的短诗。他有些不解,问王教授:“黄桃?这个兵怎么会对黄桃有这么深的感情?还‘永远’。”

    王教授还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支队长想了想,说:“可能是这样,我们在远航的时候,主要是吃罐头,罐头有荤有素,还有水果。你要是吃上几个月,那罐头都咽不下去。我和这个作者一样,比较能接受的还就是黄桃罐头。”

    将军非常高兴,对随行人员说:“今天晚上我就住在这里,住在这个模拟舱里,和潜艇兵们好好聊聊。”

    大家都慌了神,将军这么大年纪,要在模拟舱中窝一夜,应该是非常难受的,而且按照训练计划,今晚潜艇要遇到涌浪,模拟舱要晃动起来,将军他受得了吗?这个责任谁也不敢负。支队长把情况向将军汇报了,坚决要求他不要进舱。

    将军认真地说:“你们这个试验对广大潜艇兵来说是件大好事。对我来说,对全军来说意义还不仅仅如此,我们还有不少战士在雪山上一待半年,在无人区一待几个月,还有野外生存……这些官兵的生理和心理,我们都要好好地研究。你们说,我今天碰到这么好的机会,再放弃走掉,不是太可惜了吗?”

    王教授张了张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这时,将军已做好准备过来了,王教授用电报的形式通知艇长:“首长要进来,准备开舱。”

    一分钟后,艇长回电:“请下达试验结束命令,否则不能开舱。”

    支队长急了,又发电:“是总部首长,我命令你开舱。”艇长很快回电:“我现在执行试验命令,任何违反试验规则的命令都是错误的命令,我拒绝执行。”

    支队长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好,等在舱门口的将军说:“发电,立即打开舱门,如不执行命令,解除艇长职务。”

    艇长回电:“我必须遵守试验纪律,没有试验停止的命令,我不会开舱。试验结束后,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理。”

    支队长急得直冒汗,抓着头皮无奈地说了一句:“下达试验结束命令吧。”

    将军说:“停止下达命令。”

    他笑了,笑得非常灿烂:“试验比我想象的还要成功,我们的潜艇兵比我想象的还要勇敢,还要优秀!我刚才是给他们出了道难题,我还真担心把他们难倒了。这样吧,我有个愿望,试验结束那一天,我还来,进舱吃黄桃罐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乌鸦

孙艳梅

    老婆子在门框与门把之间拴了根线。黑色的缝衣线,细,轻轻推门就会断掉,楼上共两间卧室一个储藏室,老婆子挨个拴。拴好,她把老花镜推向头顶,试着推推门,线果然马上抻直要断掉的样子。老婆子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挪下楼。

    老婆子坐在厚厚的蒲团上,沏一壶普洱,给墙上照片的老头儿倒了一杯,反手泼下,老婆子坚信反手泼下的茶水老头子在那边才能喝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呷着。

    老婆子本来和墙上的老头子是沂州街的一对神仙儿。住二层小洋楼,吃自家种的菜,三个儿子讲究孝道,你来我往槐花串似的看望老两口。老两口还有什么心事啊,就在西边房檐下栽下一片肥竹,撒了一把粉豆花的种子。风吹起来,竹影花影影影绰绰照进屋里。屋里的老头儿老婆子坐在蒲团上喝茶,虽然有沙发,可是老两口却喜欢坐蒲团,蒲团厚厚的,四周用花布缠绕。喝着喝着,会像喝酒一样咣当一声碰下杯,茶喝得是花团锦簇。也许连老天爷都嫉妒他们了,说把老头收走就收走了。头天晚上老头儿还唠叨着要第二天一早起来拔拔小菜园的草,半夜就硬在了床上。神仙伴侣撇下一个。

    给父亲送完殡,三个儿子着手讨论老母亲的赡养问题。仓廪实,然后知礼节,三个儿子的仓廪还算实,争着抢着让老母亲去家住。大儿子说,我是长子。二儿子说,我家住的宽敞。三儿子说,我是医生。定夺不下,老大说,听妈的,妈说上谁家就上谁家。

    老婆子望着儿孙满堂高高矮矮的一屋子说,守完“头七”再说吧。守“头七”是沂州街的风俗,老婆子又说,这几天都累,不要都守在这里了,每家轮一晚吧。

    第一天轮到老大和媳妇当值。老婆子坐在厚厚的蒲团上,慢慢呷着茶,呷着呷着一窗的斜阳就渐渐枯萎下去,天色暗下来,长子长媳如约而至。

    白话一阵,老婆子毕竟上了年纪,就在毕毕剥剥的燃烧着的白蜡烛声中,睡着了。长子长媳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头靠脚脚靠头,睡了。院里的狗,这几天人来人往的,也是乏了,应付差事般叫两声,也睡了。外面的一城灯火,远远近近闪烁着,把夜晚没开灯的房间映得明明灭灭。

    忽然,老大被媳妇的脚挠了一下,老大翻身跃起,媳妇瞪了他一眼,朝熟睡的老婆子呶呶嘴,两人蹑手蹑足上了楼。

    两口子把两间卧室一间储藏室翻了个遍,一无所获。媳妇说,你爹你娘没攒下好东西,至少还有洋钱吧,怎么连洋钱声都没听见?老大挠挠头,既然没找到,咱赶快下楼吧,让娘发现了,我这老大以后得蒙着狗皮出门。媳妇说,咱神不知鬼不觉,你娘哪会发现?说罢,媳妇把门轻轻阖上,甚至连门上挂的一条香荷包都纹丝不动。

    老婆子在天光大亮的时候醒了,她像埋伏了一夜的猎人一样上了楼。

    黑线断了,一大半垂头丧气地耷拉在门把上,另一小半耷拉在门框上。老婆子揉揉昏花的老眼,愣片刻,觉得早上明晃晃的艳阳顿时暗淡无光了,一步,一步,下了楼,长子长媳头靠脚脚靠头仍旧睡得正酣,老婆子挪到蒲团上,将昨夜剩的残茶,抖抖索索地倒了一盏,喝下。

    第二天晚上,老二和媳妇当值。

    一晚上,老婆子睡得并不踏实,醒醒睡睡中,看着儿子和媳妇一直都头靠脚脚靠头睡得很酣,可是早上上楼去看时,黑线仍然断了。

    第三天,老婆子在楼上拴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行为了,可开弓哪有回头箭啊,她咬咬牙,既然要试,就试到底吧。

    早上醒来的老婆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楼。老天爷啊,那根细细的轻轻一开门就断的黑线竟然仍旧拴着。神谕般的晨光渗进幽暗的斗室,老婆子眼睛酸涩起来,小三,没白生,没白生哇。

    老婆子宣布,她要跟三儿子住。搬家的时候,老婆子只带走了茶桌和蒲团。老婆子小脚点点的站在屋子中央指挥着,我就要这个桌子,好喝茶,剩下的你们分分吧。另外俩儿子就有些带气,都是些破烂,白送也不要。

    老婆子在三子家一口气活到九十。有一天,小孙子爬到她膝盖上,小孙子刚刚在学校里学会了讲故事,他骄傲地给奶奶讲《乌鸦喝水》。讲完,老婆子摸摸小孙子的头说,乌鸦聪明,飞到哪里都能过上好日子。又有一天,三子和媳妇商量贷款换个大房子。家里俩儿子一个老人,是有些局促。老婆子说,贷啥款,我这里有。她起身,找把剪子,把两个蒲团小心翼翼地拆开,层层叠叠的棉絮中铺陈着百元大钞及洋钱,数来得有百万元之多。

(《微型小说选刊》2018年22期)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青 衣

阎秀丽

①定妆、勒头、贴片、梳扎……

②香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不由得翘起一弯笑,她把腮红又用指肚小心地往下拉了拉,让她的圆脸显得修长了些。着装完毕,香玲静静地坐在木凳上,不敢去看金凤。她知道金凤的眼睛里正在喷火,她能感觉到周身被灼伤时的隐痛。

③金凤是村里红透半边天的台柱子。

④香玲是小剧团里名不见经传的配角。金凤脸上的嗔、喜、笑、怒、伤感、娇羞,诠释着世间凡尘女子的烟火风情。女人似乎能从她那里找到自己的一生。

⑤所以,金凤有了架子,是角儿的架子。每次上台,都需要剧团里的几个头面人物去请。要一请、二请,直到三请,金凤才笑着说:“哟,干吗还来好几个人啊?让谁知会一声就行了。乡里乡亲的,哪来的那些说道儿!”

⑥“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咱们的小剧团能少得了您吗?全指着您给撑场呢。”

⑦金凤嘴角便噙着淡淡的笑,摇摆着腰身出了门。

⑧这是这些年唱戏时的规矩,人家金凤要的就是这个面儿!谁让村里人好这口呢。正月没事,唱唱大戏,扭扭秧歌,人们便有滋有味地过完了年。

⑨香玲喜欢青衣。青衣在舞台上水袖飞扬时的飘忽和眼眸流转时的风情让香玲着迷。香玲看青衣,就像看自己。

⑩⑭而今天,她只是被临时抓来救场的。

⑪老规矩,请了金凤三次。金凤托着腮,只是说嗓子疼了,开不得口,今儿是唱不了。

⑫头面人物中的九叔便急得跳了脚。唱戏有唱戏的规矩,锣鼓声已经在村里密集地响起,这戏不能歇。但是,没有主角儿的戏是没人看的,何况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正月十五!

⑬年轻力壮的人过完年就都外出打工了,但村里该热闹还得热闹。正月十五唱大戏,却不想金凤会撂挑子,难怪九叔跳脚了。跳脚归跳脚,这戏还得唱,别的角儿都收拾妥当了,断不能临场改戏。九叔思忖良久,心里便有了谱儿。

⑭香玲!

⑮金凤和香玲一个村东一个村西,一个主角一个配角。

⑯金凤在县剧团学过一段时间,无论是扮相、身段,还是唱腔,都是专业水准,能自然地演绎出青衣的一腔心事。香玲是山野里长出来的花儿,没有在县剧团里熏陶过,却有着一副天生的好嗓子,唱起来低回婉转,别有一番风韵。但是亏就亏在了脸蛋和做派上,香玲自是多了一份山野间的气息。所以无论是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都自然而然地成了金凤的专属角色。

⑰九叔找到了香玲,香玲点头。香玲不想让九叔为难,九叔眉头紧锁着的疙瘩让香玲的心也揪在了一起。

⑱揪在一起的心会疼。看着九叔的背影,香玲轻轻地叹了口气。九叔的眼睛里只有金凤,这是村里人都心知肚明的事儿,香玲也知道,但是香玲的心还是会疼。

⑲香玲出门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雪,雪花很大,把夜晚的村庄罩上了一层白色的纱衣。

⑳谁也没有想到,金凤会突然闯进来。

㉑金凤面无表情,只是在门口静静地站着。

㉒外面的雪花依然在飘,两扇门在她身后尴尬地一张一合,挑衅似的吞吐着寒气。

㉓香玲赶紧从坐着的椅子上挪到一个小木凳上,灯光明明暗暗地在她的脸上滑过。

㉔定妆、勒头、贴片、梳扎……

㉕旋即,另一个青衣装扮的人稳坐在灯光下,如冰如雪,凛然不可侵犯。

㉖九叔挠了挠头,看了看金凤,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又看了看香玲,还是挠了挠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㉗外面的雪下得越发大了起来,孩子不扛冻,老人们便带着孩子一个个离开戏场。可九叔依然亮着嗓子吼:“开场!”

㉘锣鼓声响,响彻了整个村子。

㉙村子瞬间变得热闹起来,锣鼓声和丝弦声挤满了空荡荡的村庄。雪花飞舞着,和台上红红绿绿的戏服相衬,竟然有着说不清的魅惑。

㉚两个“青衣”从左右幕侧飘然而出,青衫鼓荡,水袖飘忽,一个云手,一个盘腕,随着丝弦声起,咿咿呀呀地唱起来。

㉛九叔把胡弦的调门儿调得高,金凤使足了劲头儿,香玲也毫不示弱。两个青衣的唱音势如裂帛,穿透飘舞着的雪花,穿透莽莽的群山,绵延不绝。

㉜不知在什么时候,金凤从香玲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另一个自己。娇俏的兰花指,妩丽的面庞,水袖轻颤,眼波流转,亦真亦幻,是她的形,也是她的魂,风情万种。金凤的心颤了一下。

㉝金凤的声音愈发清脆高亢,香玲的声音低回婉转,掺杂在一起,竟然有着意想不到的和谐。那和谐让金凤的心又颤了一下,竟觉得自己和自己的戏都与以往有了不同,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㉞九叔眼里飘进了雪。

㉟他转头望了望台下,低下头,雪花从眼里流出来,变成点点晶莹,落在他的弦弓上。

㊱台下早已空无一人,那些零星的脚印已经被大雪掩盖。

台上依然是水袖飞扬,在漫天飞雪中如三月杨花袭人面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