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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名著导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广元市朝天中学2019年中考语文模拟试卷

依据下面提供的信息,回答后面的问题。

    有件小事要和你谈谈。你写信封为什么老是这么不neat(干净)?日常琐事要做得neat(干净),等于弹琴要讲究干净是一样的。我始终认为做人的作风应当是一致的,否则就是不调和;而从事艺术的人应当最恨不调和。我这回附上一小方纸,还比你用的信封小一些,照样能写得很宽绰。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呢?以此类推,一切小事养成这种neat(干净)的习惯,对你的艺术无形……中也有好处。因为无论如何细小不足道的事,都反映出一个人的意识与性情。修改小习惯,就等于修改自己的意识与性情。所谓学习,不一定限于书本或是某种技术;否则随时随地都该学习这句话,又怎么讲呢?我想你每次接到我的信,连寄书谱的大包,总该有个印象,觉得我的字都写得整整齐齐、清楚明白吧!

(1)、以上文段选自,作者是我国著名家。
(2)、从选文中可以看出“我”是一个怎样的父亲?请概括作答。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学画回忆

丰子恺

    我七八岁时入私塾,先读《三字经》,后来又读《千家诗》。《千家诗》每页上端有一副木版画,记得第一幅画的是一只大象和一个人,在那里耕田,后来我知道这是二十四孝中的大禹耕田图。但当时并不知道画的是甚么意思,只觉得看上端的画,比读下面的“云淡风轻近午天”有趣。我家开着染坊店,我向染匠司务讨些颜料来,溶化在小盅子里,用笔蘸了为书上的单色画着色,涂一只红象,一个蓝人,一片紫地,自以为得意。但那书的纸不是道林纸,而是很薄的中国纸,颜色涂在上面的纸上,渗透了下面好几层。我的颜料笔又吸得饱,透得更深。等得着好色,翻开书来一看,下面七八页上,都有一只红象、一个蓝人、一片紫地,好像用三色版套印的。

    第二天上书的时候,父亲——就是我的先生——就骂,几乎要打手心;被母亲和大姊劝住了,终于没有打。我哭了一顿,把颜料盅子藏在扶梯底下了。晚上,等到父亲上鸦片馆去了,我再向扶梯底下取出颜料盅子,叫红英——管我的女仆——到店堂里去偷几张煤头纸来,就在扶梯底下的半桌子上的洋油灯底下描色彩画。画一个红人,一只蓝狗,一间紫房子……这些画的最初的鉴赏者,便是红英。后来母亲和诸姊也看到了,她们都说“好”;可是我没有给父亲看,防恐害骂。

    后来,我在父亲晒书的时候,看到一部人物画谱,里面花样很多,便偷偷地取出来了,藏在自己地抽斗里。晚上,又偷偷地拿到扶梯底下的半桌子上去给红英看。这回不想再在书上着色;却想照样描几幅看,但是一副也描不像了。红英教我向习字簿上撕下一张纸来,印着描了。大概十二三岁的时候,我已把这本人物谱统统印全。所用的纸是雪白的连史纸,而且所印的画都着色。着色用的颜料仍旧是染坊里的,但不复用原色。我自己会配出各种间色来,在画上施以复杂华丽的色彩,同塾的学生看了都很欢喜,大家说:“比原本上的好看得多!”而且大家问我讨画,拿去贴在灶间里,当做灶君菩萨;或者贴在床前,当做新年里买的“花纸儿”。

    那时候我们在私塾中开画,是不敢公开的。先生在馆的时候,我们的画具和画都藏好,大家一摇一摆地读“幼学”书。等到下午,先生出去吃茶了,我们便拿出来再画。我先一幅幅地印出来,然后一幅幅地涂颜料。同学们便像看病时向医生挂号一样,依次认定自己所欲得的画。有一次,两个同学为交换一张画,意见冲突,相打起来,被先生知道了。先生审问之下,知道相打的原因是为画;追求画的来源,知道是我所作,便厉声喊我走过去。我料想是吃戒尺了,低着头不踩,但觉得手心里火热了。终于先生走过来了。我已吓得魂不附体;但他走到我的座位旁边,并不拉我的手,却问我:“这画是不是你画的?”我回答一个“是”字,预备吃戒尺了。他把我的身体拉开,抽开我的抽斗,搜查起来。我的画谱、颜料,以及印好而未着色的画,就都被他搜出。我以为这些东西全被没收了:结果不然,他但把画谱拿了去,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一张一张地观赏起来。过了好一会儿,先生旋转头来叱一声“读!”大家朗朗地读:“混沌初开,乾坤始奠……”这件案子便停顿了。我偷眼看先生,见他把画谱一张一张地翻下去,一直翻到底。放假的时候我夫了书包走到他面前去作一个揖,他换了一种与前不同的语气对我说:“这书明天给你。”

    明天早上我到垫,先生翻出画谱中的孔子像,对我说:“你能看了样画一个大的吗?”我没有防到先生也会要我画起画来,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支吾地回答说“能”。其实我向来只是“印”,不能“放大”。这个“能”字是被先生的成严吓出来的。说出之后心头发一阵闪,好像一块大石头吞在肚里了。先生继续说:“我去买张纸来,你给我放大了画一张,也要着色彩的。”我只得说“好”。同学们看见先生要我画画了,大家装出谅奇和美慕的脸色,对着我看。我却带着一肚皮心事,直到放假。

    放假时我夹了书包和先生交给我的一张纸回家,便去向大姐商量。大姐救我,用一张画方格子的纸,套在画谱的书面中间。画谱纸很薄,孔子像就有经纬格子范围着了。大姐又拿缝纫用的尺和粉线袋给我在先生交给我的大纸上弹了大方格子,然后向镜箱中取出地画眉毛用的柳条枝来,烧一烧焦,教我依方格子放大的画法。那时候我们家里还没有铅笔和三角板、米突尺,我现在回想大姐所教我的画法,其聪明实在值得佩服。我依照地的指导,竟用柳条枝把一个孔子像的底稿描成了;同画谱上的完全一样,不过大得多,同我自己的身体差不多大。我伴着了热烈的兴味,用毛笔勾出线条;又用大盆子调了多量的颜料,着上色彩,一个鲜明华丽而伟大的孔子像就出现在纸上。店里的伙计,作坊里的司务,看见了这幅孔子像,大家说“出色!"还有几个老妈子,尤加热烈地称赞我的“聪明”,并且说:“将来哥儿给我画个容像,死了挂在灵前,也沾些风光。”我在许多伙计、司务和老妈子的盛称声中,俨然地成了一个小画家。但听到老妈子要托我画容像,心中却有些儿着慌。我原来只会“依样画葫芦”的!全靠那格子放大的枪花,把书上的小画改成为我的“大作";又全靠那颜色的文饰,使书上的线描一变而为我的“丹青”。格子放大是大姐教我的,颜料是染匠司务给我的,归到我自己名下的工作,仍旧只有“依祥画葫芦”。如今老妈子要我画容像,说“不会画”有伤体面;说“会画”将来如何兑现?

    自从我的“大作”在整中的堂前发表以后,同学们就给我一个绰号“画家”。而老妈子的画像也催促得更紧了。

    再向大姐商量。地说二姐大会画肖像,叫我到他家去“偷关子”。我向二姐丈请教了些笔法,借了些画具,又借了一包照片来,作为练习的样本。回家以后,我每天一放学就埋头里头在擦笔照相画中。这是为了老妈子的要求而“抱佛脚”的;可是地没有照片,只有一个人。我的玻璃格子不能罩到地的脸孔上去,没有办法给她画像。天下事有会巧妙地解决的。大姐在我借来的一包祥本中选出某老妇人的一张照片来,说:“把这个人的下巴改尖些,就活像我们的老妈子了。”我依计,果然画了一幅八九分像的肖像画,外加在。在擦笔上面涂以漂亮的淡彩:粉红色的肌肉,翠蓝色的上衣,花带镶边;耳朵上外加挂上一双金黄色的珠耳环。老妈子看见珠耳环,心花盛开,即使完全不像,也说“像”了。自此以后,亲戚家死了人我就有差使——画容像。活着的亲戚也拿一张小照来叫我放大,挂在厢房里;预备将来可现成地移挂在灵前。直到我十九岁时,从先生学了木炭写生画,读了美术的论著,方才把此业抛弃。

    假如我早得学木炭写生画,早得受关术论著的指导,我的学画不会走这条崎岖的小径。唉,可笑的回忆,可耻的回忆,写在这里,给世间学画的人作借镜吧。

(摘编自《丰子恺自述:我这一生》中国青年出版社)

文学类作品阅读

为了对闻一多先生有一个更全面的认识,同学们做了“杰出人物一―闻一多”专题,收录了汪曾祺写的《闻一多先生上课》一文,请你完成以下学习任务。

闻一多先生上课

汪曾祺

①闻先生性格强烈坚毅。日寇南侵,清华、北大、南开合成临时大学,在长沙少驻,后改为西南联合大学,将往云南。一部分师生组成步行团,闻先生参加步行,万里长征,他把胡子留了起来,声言:抗战不胜,誓不剃须。他的胡子只有下巴上有,是所谓“山羊胡子”,而上浓黑,近似“一”字。他的嘴唇稍薄微扁,目光灼灼。有一张闻先生的木刻像,回头侧身,口衔烟斗,用炽热而又严冷的目光审视着现实,很能表达闻先生的内心世界。

②联大到云南后,先在蒙自待了一年。闻先生还在专心治学,把自己整天关在图书馆里。图书馆在楼上。那时不少教授爱起高名,如朱自清先生的斋名叫“贤于博弈斋”,魏建功先生的书斋叫“学无不暇”,有一位教授戏赠闻先生一个斋主的名称:“何妨一下楼主人”。因为闻先生总不下楼。

③西南联大校舍安排停当,学校即迁至昆明。

④我在读西南联大时,闻先生先后开过三门课:楚辞、唐诗、古代神话。

⑤楚辞班人不多。闻先生点燃烟斗,打开笔记,开讲:“痛饮酒,熟读《离骚》,乃可以为名士。”闻先生的笔记本很大,长一尺有半,宽近一尺,是写在特制的毛边纸稿纸上的。字是正楷,字体略长,一笔不苟。他写字有一特点,是爱用秃笔。别人用过的废笔,他都收集起来,秃笔写篆楷蝇头小字,真是一个功夫。我跟闻先生读一年楚辞,真读懂的只有两句“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⑥闻先生教古代神话,非常“叫座”。不单是中文系的、文学院的学生来听讲,连理学院的、工学院的同学也来听。工学院在拓东路,文学院在大西门,听一堂课得穿过整整一座昆明城。闻先生讲课“图文并茂”。他用整张的毛边纸墨画出伏羲、女娲的各种画像,用按钉钉在黑板上,口讲指画,有声有色,条理严密,文采斐然,高低抑扬,引人入胜。闻先生是一个好演员。伏羲女娲,本来是相当枯燥的课题,但听闻先生讲课让人感到一种美,思想的美,逻辑的美,才华的美。听这样的课,穿一座城,也值得。

⑦能够像闻先生那样讲唐诗的,并世无第二人。他也讲初唐四杰、大历十才子、《河岳英灵集》,但是讲得最多,也讲得最好的,是晚唐。他把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的画联系起来。讲李贺,同时讲到印象派里的点画派,说点画看起来只是不同颜色的点,这些点似乎不相连属,但凝视之,则可感觉到点与点之间的内在联系。这样讲唐诗,必须本人既是诗人,也是画家,有谁能办到?闻先生讲唐诗的妙悟,应该记录下来。我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上课从不记笔记。听说比我高一班的同学郑临川记录了,而且整理成一本《闻一多论唐诗》,出版了,这是大好事。⑧我颇具歪才,善胡诌,闻先生很欣赏我。我曾替一个比我低一班的同学代笔写一篇关于李贺的读书报告——西南联大一般课程都不考试,只于学期终了时交一篇读书报告即可给学分。闻先生看了这篇读书报告后,对那位同学说:“你的报告写得很好,比汪曾祺写的还好!”其实我写李贺,只写了一点:别人的诗都是画在白底子上的画,李贺的诗是画在黑底子上的画,故颜色特别浓烈。这也是西南联大许多教授对学生鉴别的标准:不怕新,不怕怪,而不尚平庸,不喜欢人云亦云,只抄书,无创见。

(选自《人间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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