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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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辽宁省辽河油田第二高级中学2017-2018学年高二下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犟哑巴

    阿佟姓佟,陈墩镇上的人都叫他犟哑巴。

    犟哑巴阿佟脾性犟,谁都知道,很小的时候,有回跟他爸进城跑亲戚,他爸背着新米上楼,自然让他一个人在后面自己一个人慢慢地往上爬,人小腿短,楼又高,自然爬得很艰难,有同楼好心人把他抱上五楼,一转眼,只见他又下了楼,偏犟着要自个儿爬上来不可。

    阿佟原本是会说话的,到了十四岁那年,邻里有个大女孩丢了原本晒着的说是从大城市专业商店里买回来的心爱的美丽的文胸,偏说是阿佟使的坏,因为她亲见唯有阿佟在晒场上转悠。这是很丢面子的事,阿佟自然不承认,阿佟爸说为啥镇上这么多人,人家不赖别人,偏赖你,总归有你的不是在里面。阿佟便犟,愈犟,大女孩愈是咬定是他,阿佟爸也就狠揍了阿佟,愈揍,阿佟愈死活不承认,直揍得阿佟皮开肉绽,自此一病数日,病愈,阿佟便再也不开口说话,双眼直直的,见谁都是仇人似的,谁也不敢惹他。哑口的阿佟,再也没有进过校口,家访的老师来了一次又一次,等于白搭。不读书的阿佟,从不跟人玩了,不管白天黑夜。总是吃了睡,睡了吃,为此,阿佟妈哭了一场又一场。

    到了二十来岁上,阿佟便出落成身高马大的小伙,阿佟爸妈也开始为阿佟找人说媒,可人家一听是犟哑巴阿佟,头摇得像拨浪鼓。听人劝说,阿佟爸妈带阿佟到大城市里的大医院看专家门诊,专家说的啥,阿佟爸妈其实也不大懂,只是专家说最好趁早让阿佟闯闯社会,兴许有好处,阿佟爸妈觉得也可以试试。

    想来想去,阿佟爸决计让阿佟离开自己随镇上的建筑队去城里闯闯,兴许会好些。

    阿佟这才随着建筑队到了苏城,在开发区造大楼,在工地上,阿佟也只知道闷声不响吃饭,吃了饭睡觉,觉醒了化死力做活。工地上谁都知道他脾性犟,再加上怕他那直直的带着仇视的眼光,谁也不去招他惹他,自然也相处平安。就这么一晃二年过去。

    可是,有这么一天,建筑队放假,工友们都出去逛街,阿佟也随着去了,不料路上走散了,阿佟懵懂中上了一辆不知去往哪里的公交车,车很挤,上车后待发觉同伴不见了,阿佟想下车为时已晚。车行片刻,正逢到站。有人惊叫“丢钱包了”!车厢内大乱,有人嚷着要下车,失主自然不允,混乱中,有人力主直开派出所,可就在此时,有人发现了钱包,而那钱包分明在阿佟的脚跟处,于是四周的眼光刀似的射向阿佟,阿佟两眼直直的,带着仇视回击着众人。突然有人喊了声“是他,打贼啊”!于是便有人扑上去,一边揍他,一边有人说:“看这人两眼神就知道他是个扒贼。”

    绝望之间,阿佟只觉有个漂亮的大女孩拼命地拔开人群,声斯力竭地喊着:“别打了,他不是贼,别打了,他不是贼……”,拳脚少了。

    大女孩说:“我是晚报记者,我可以以人格为他作证!”阿佟见大女孩手里扬着什么,只是血糊着眼,让他看不大清楚。众人歇手,有人说:“记者还是可以相信的。”

    车停了。阿佟跟大女孩下了车。大女孩掏出面纸,让阿佟擦血。

    阿佟没擦,只是向大女孩深深地鞠了一个躬,像孩儿学话似的说了一声:“谢谢!”

    第二日,阿佟回到了家里,叫了声“爸妈”,这一叫不打紧,却着着实实吓了他爸妈一大跳。他妈一下子搂着他直哭:“孩子啊,我知道你一定肯说话的!”自此,阿佟再也不是犟哑巴了,可镇上人谁也不知道阿佟是怎么又会说话的。

——万芊《犟哑巴》

(1)、下列对这篇小说思想内容与艺术特色的分析和鉴赏,最恰当的一项是(    )
A、小说运用了倒叙的写法,开篇先写阿佟的绰号,之后才详细地交待出故事的开端、发展与高潮。 B、阿佟爸妈托人给阿佟说媒,可对方一听阿佟是个哑巴,都嫌弃阿佟,都拒绝和阿佟相亲。 C、文章通过别人前后对阿佟的不同态度的对比,揭示了本文的主旨:人与人之间要相互信任。 D、小说较多地采用、动作、肖像、心理等描写,叙述了一个情节看似寻常却带给人以深刻思考的故事。
(2)、小说在刻画阿佟这个形象时,突出了他的哪些形象特征?请简要分析。
(3)、小说中写到两个“大女孩”,在情节、人物形象、主题方面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也是水湄

张晓风(台湾)

    那条长几就摆在廊上。

    廊在卧室之外,负责数点着有一阵没一阵的晚风。

    那是四月初次燥热起来的一个晚上,我不安地坐在廊上,十分不甘心那热,仿佛想生气,只觉得越来越不负责,就那么风风雨雨闹了一阵,东渲西染地抹了几许颜色,就打算草草了事收场了。

    这种闷气,我不知道找谁去发作。

    丈夫和孩子都睡了,碗筷睡了,家具睡了,满墙的书睡了,好象大家都认了命,只有我醒着,我不认,我还是不同意。春天不该收场的。可是我又为我的既不能同意又不能不同意而懊丧。

    我坐在深褐色的条几上,几在廊上,廊在公寓的顶楼,楼在新生南路的巷子里。似乎每件事都被什么阴谋规规矩矩地安排好了,可是我清楚知道,我并不在那条几上,正如我规规矩矩背好的身份证上长达十几个字的统一编号,背自己的邻里地址和电话,在从小到大的无数表格上填自己的身高、体重、履历、年龄、籍贯和家庭。

    可是,我一直知道,我不在那里头,我是寄身在浪头中的一片空白,在一瞬眼中消失,但我不是那浪,我是那白,我是纵身浪中而不属于浪的白。

    也许所有的女人全是这样的,象故事里的七仙女或者田螺精,守住一个男人,生儿育女,执一柄扫把日复一日地扫那四十二坪地(算来一年竟可以扫五甲地),象吴刚或薛西佛那样擦抹永远擦不完的灰尘,煮那象“宗教”也象“道统”不得绝祠的三餐。可是,所有的女人仍然有一件羽衣,锁在箱底。她并不要羽化而去,相信自己曾是有羽的,那就够了。

    如此,那夜,我就坐在几上而又不在几上,兀自怔怔地发呆。

    报纸和茶绕着我的膝成半圆形,那报纸因为刚分了类,看来竟象一垛垛的砌砖,我恍惚成了俯身城墙凭高而望的人,柬埔寨在下,越南在下,孟加拉在下,乌干达在下,“暮春三月,江南草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的故土在下……

    夜忽然凉了,我起身去寻找披肩把自己裹住。

    一钵青藤在廊角执意地绿着,我大部分的时间都不肯好好看它,我一直搞不清楚,它到底是委屈的还是悲壮的。

    我决定还要坐下去。

    是为了跟夜僵持?跟风僵持?抑是跟不明不白就要消失了的暮春僵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要去睡,而且,既不举杯,也不邀月,不跟山对弈,不跟水把臂,只想那样半认真半不认真地坐着,只想感觉到山在,水在,鸟在,林在,就好了,只想让冥漠大化万里江山知道有个我在就好了。

    我就那样坐着,把长椅坐成了小舟。而四层高的公寓下是连云公园,园中有你纠我缠的榕树,榕树正在涨潮,我被举在绿色的柔波上,听绿波绿涛拍舷的声音。

    于是,渐渐地,我坚持自己听到了“流水绕孤村”的潺缓的声音,真的,你不必告诉我那是巷子外面新生南路上的隆隆车声,车子何尝不可以“车如流水”呢?一切的音乐岂不是在一侧耳之间温柔,一顾首之间庄严吗?于无弦处听古琴,于无水处赏清音,难道是不可能的吗?

    何况,新生南路的前身原是两条美丽的夹堤,柳枝曾在这里垂烟,杜鹃花曾把它开成一条“丝路”,五彩的丝,而我们房子的地基便掘在当年的稻香里。

    我固执地相信,那古老的水声仍在,而我,是泊船水湄的舟子。

    新生南路,车或南,车或北,轮辙不管是回家,或是出发,深夜行车不论是为名是为利,那也算得是一种足音了。其中某个车子里的某一把青蔬,明天会在某家的餐桌上出现,某个车子里的鸡蛋又会在某个孩子的便当里躺着,某个车中的夜归人明天会写一首诗,让我们流泪,人间的扯牵是如此庸俗而又如此深情,我要好好地听听这种水声。

    如果照古文学学者的意思,“湄”字就是“水草交”的意思,是水跟岸之间的亦水亦岸亦草的地方,是那一注横如眼波的水上浅浅青青温温柔柔如一带眉毛的地方。这个字太秀丽, 我有时简直不敢轻易出口。

    今夜,新生南路仍是圳水,今夜,我是泊舟水湄的舟子。

    忽然,我安下心平下气来,春仍在,虽然已是阴历三月的最后一夜了。正如题诗在壁,壁坏诗消,但其实诗仍在,壁仍在,因为泥仍在,曾经存在过的便不会消失。春天不曾匿迹,它只是更强烈地投身入夏,原来夏竟是更朴实更浑茂的春。正如雨是更细心更舍己的液态的云。

    今夜,系舟水湄,我发现,只要有一点情意,我可以把车声宠成水声,把公寓爱成山色的。

    就如此,今夜,我将系舟在也是水湄的地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麦地    袁有江

 老人披一件脏兮兮、蓝白相间的校服,站在雨棚下盯着他。老人脚边放着一个瘪下去的尿素袋子。稍远处有个小化粪池。

 临近家门时,他发现走错了路,在离前面村庄百米左右的地方。窄窄的水泥路,突然齐崭崭地断了。没腿肚子的麦苗,隔断了归途。

 他沿着麦地间的小径,深一脚浅一脚地朝老人走去。

大叔你好,在忙着给麦子撒肥料呢?

 乖乖,我看你那车怕是过不来了。这边路没修通。

这块小麦是你家的吧?长得真好。大叔是好把式啊。

听口音,你就是我们这的人吧?刚从外地回来?

后天清明了。很久没回来,我不知道这路不通。

你是哪庄上的?

袁家湾的。

 哦,那就在我们庄后头。老人掖了掖披在身上的衣服问,清明回来上坟?

是啊。大叔,我记得以前这庄上有条跑客车的石子路,还在吗?他朝庄上望去。一条灰白的路梢,隐没在不远处一栋平房的后面。

 在倒是在,就是被拉沙车轧坏了,烂得不像样。

 应该也还能过车吧?他目测着路的宽度。大叔,我急着要赶回家吃饭。想从你家麦地借过行不?轧掉的麦子,我补你钱。

 车开不过来吧?麦子深,地又潮,会陷在里面。老人看看麦地,你只有倒回去了。

大叔,我的是越野车,底盘能升高的。要是陷在里面,我自己负责。

要是陷在里面,这块地就祸害了。   

弄坏的麦子我全赔。好不好?

 老人看看麦子,又看看他,一脸的为难。    

你不能倒回去从那边路走吗?

 路窄,也怕遇到车。估计倒回去就下午了。就算您老帮个忙,钱我先给你。反正你种麦子也是为了卖钱嘛。

 老人目测着车到他跟前的距离,走到麦地边,抓了一把泥土,在手心里碾磨着。你看,土都是湿的。车会陷在里面的。

 稀薄的雾纱渐渐散去,阳光普照下来。娘该在家等急了,本来说好回家赶午饭的。兄弟姐妹们今天都来家里,专等着和他一起吃午饭。他正想着,娘的电话就打来了。娘说一桌人都在等他开饭。他跟娘说,我马上就到。

 接完电话,他看着老人说,大叔,损坏你多少麦子我赔多少。他掏出钱包,数了一千元钱往老人手里塞。老人像对着一个烫手的山芋,迟迟不伸手。他将钱硬塞进老人的口袋。

大叔你穿校服啊?

 小孙女的。老人尴尬地笑笑,丢了可惜,挡挡寒。

大叔,你的孩子们清明没回来?

 呵呵,等我死了,他们就回来给我上坟喽。

 您小孩都在外干大事,忙着呢。他捏着车钥匙,开始心急火燎起来。

大叔。您就行个好吧。我娘打电话催我了。

 唉。你去开吧。老人摸摸口袋里的一沓钱,想着孙女一学期的生活费够了。他又看看那些水绿葱嫩的麦苗说,你尽量走直点,不要轧掉多了。

 他启动车子,升高底盘。眼前的麦地,让他突然有种莫名的兴奋。自打买了这辆越野车,他还从来没越过野地。他打到四驱模式,一档,将轰鸣着的路虎开进了麦地。厚重宽大的轮胎。摧枯拉朽地压倒麦苗。车后现出两条轨道般的辙。

 他穿越麦地时,老人赤着脚也下了麦地,跟在他车旁边,不停地冲他喊,慢一点,轻一点。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好像在呵斥一头闯进麦地的野猪。

 总算过来了。他停下车,拿出一包烟,想送给老人。

 老人出神地看他刚刚压过的车辙,突然喊住他,你不能走!轧掉太多了。

 老人快步走进麦地,蹲在车辙前。他颤抖着青筋暴突的手,从泥土里扶起一根压扁的麦苗。接着又扶起另一根……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是在扶起一个个刚被车撞到的娃娃。

大叔。我们不是事先说好的吗?他递过烟。

 老人没接他的烟,自顾自地咕隆着,不兴这样祸害庄稼的,你赔我麦子……老人干瘪的眼窝里,慢慢蓄满了泪水。他扶着几根压扁的麦苗,半晌不语。

 要不然,我再多给你点钱。反正你种麦子是要卖钱的。

 老人终于哆嗦着站起来说,我伺候了一冬一春的麦子,糟蹋了。真心疼啊。老人抹了一把鼻涕,干笑着说,是我答应的。不怪你。你回家吧。都怪我自己。我真混。

 清明节的下午。细雨迷蒙。一位披着雨衣的老人,循着车辙,找到了他家门口。他出门一看,正是前天轧过他麦地的老人。老人是来还他钱的。老人说,那些麦子,我一棵棵扶过。一大半都能在这场雨里活过来。小孙女的生活费儿子寄来了。这钱我不能收你的。老人说完。将一沓包在塑料纸里的钱,小心翼翼地递到他的手心,转身走了出去。

  (略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荆轲之死

    荆轲从秦武阳手中的托盘里取过地图,身子前倾,双手举过头顶。” “秦王,这是我们燕国地图,从此以后,燕国将俯首称臣,如大秦之属县,岁岁纳贡,不敢有半点异图。”

    秦王喜不自禁,俯身来看。

    地图一点儿一点儿展开,一点点展开,末了,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眼前。

    荆轲突地执匕朝秦王猛刺,秦王情急中躲开利刃,荆轲奋力追赶……

    “停停停停,”台下赵团长击着手掌,示意台上停下来,“金科,你演荆轲演了多少年?三十年。三十年一直都这么演?”

    “这是历史正剧,当然这么演!”

    “啧啧啧!”赵团长不停地摆头,“难怪我们剧团濒临倒闭,三十年啊,一成不变!时代不同了,金科,老戏要演出新意,要融入时代元素嘛!这戏要改,一定要改!”

    怎么改?

    赵团长经过一个星期的编写,终于拿出了一个自己十分满意的剧本,剧情是这样的:荆轲并不是什么义士,而是一个无赖,整天好酒贪杯爱色敛财,一心想着飞黄腾达。于是买通关系,混骗到了燕王身边。后来见秦国势力强大,燕国岌岌可危,便假托刺秦,携燕国地图、奇珍异宝投靠了秦王……

    金科开始认真地看了两页,看着看着,脸色大变,一抬手将剧本扔出了窗外。

    “狗屁!”金科愤怒地说。

    赵团长心痛地捡回剧本,赶紧收回公文包里。“我说金科,现在不是流行戏说吗?不是流行穿越吗?不是流行搞笑吗?你那什么什么义薄云天,忠肝义胆,狗屁!谁信?谁看?没人看,哪来钱?没钱哪来房?哪来车?金科呀金科,你不能再固执下去了,好好想想吧!”赵团长痛心疾首地说。“要演你演!”金科剑眉倒竖,黑着脸甩手走了。

    赵团长还真想演,但他演得好吗?金科是县剧团的台柱子,金科饰演的荆轲神形毕肖,唱念做打,无不精彩绝伦。只是这金科演荆轲久了,出不来,总以为自己就是荆轲,他耿直,敢怒敢言,这不,连赵团长他都不给一点面子。

    赵团长只得强忍着,低下身价去求金科,“金科啊,我初来乍到,您是老革命,一定要支持我的工作啊!如果我们把这个戏演好了,到省里拿个一等奖什么的,奖金可是两万呢!”

    赵团长软磨硬泡了几天,

    金科才心一软,勉强默认了下来。

    经过两个月精心排练,新版《荆轲刺秦》终于隆重上演。首演在县大剧院举行。锣鼓铿锵,大幕开启,艳丽的灯光下,十位盛装女子且歌且舞,巧笑倩兮,美目流转,妖冶异常,歌舞升平中,荆轲摇摇晃晃,晕晕乎乎,醉眼蒙眬,美女们挤眉弄眼,极尽挑逗,荆轲左牡丹,右芙蓉,沉醉在温柔乡里……

    易水送别……

    图穷匕见……

    荆轲从秦武阳手中取地图在手,突然间神情大变,脸色异常凝重起来。地图一点点展开,一点一点展开,图穷,寒光一闪,一柄锋利的匕首出现在眼前。赵团长大惊,按照新剧本,地图里是没有匕首的。

    荆轲左手扯住秦王衣袖,右手执匕首朝秦王猛刺。饰演秦王的演员覃望也吃了一惊,戏不是改了吗?怎么还刺?金科朝覃望使了一个眼神,低声道:“按老剧本演。”覃望愣了一下,只好拔剑,一边拔一边奔跑,一边奔跑一边想,赵团长不是吩咐过吗?不,不能按老剧本演,荆轲不能死,死了后面的戏怎么演。于是继续奔跑,装作剑始终拔不出来的样子。金科瞧出来覃望的意思。

    荆轲止步,仰天长笑:“哈哈哈哈!秦王施暴政天怒人怨,荆轲我受重托为民除奸,焉能好美色贪钱财忠义扫地,留千古骂名遗臭万年!罢罢罢!难手刃秦贼,我怎能苟且偷安,纵万死无生也不污我忠肝义胆。”金科突然擅自加进了一段唱词,还好琴师老练,跟了上去。唱罢,荆轲将匕首在脖子上一横,身子一斜,栽倒在地,倒地的那一刻,看得见金科眼中噙满泪水。

    戏完全演乱套了,赵团长急忙令人将幕布拉上。

    奖牌呀!奖金呀!赵团长捶胸顿足。为了奖牌,为了两万元奖金,不管怎样,戏还得演,赵团长只得压住满腔怒火上金科家去求他。金科避而不见,让老婆传出话来,荆轲已死!

    从此以后,金科告别舞台,不再演戏。

(选自《小小说月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大美临海

舒婷

    曾经慕名到过江浙那些个古镇古城,见惯了小桥人家的水乡模式,慢慢倦了与游人摩肩接踵,好像再无新意。听说繁华的杭州湾附近有一个叫临海的安静小城,其地形地貌丰富多变;人文积淀深不可测;还说那里的地方小吃独冠一方呢。网上一搜,果然名目繁多:霉菜干麦饼、乌饭麻糍、羊脚蹄、梅花糕……哎呀呀,许多东西闻所未闻,让人馋虫乱窜。

    都说江南最好的季节是阳春三月,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怎么等得了,于是炎炎盛夏我已经站在临海市的紫阳古街,极不雅观地手捧刚起锅的“蛋清羊尾”,热腾腾软酥酥香喷喷,唇齿来不及盘点个中真谛,嗓子眼已经彻底没收了。深知午餐还有许多美味佳肴列队伺候,往嘴上贴了封条。否则就想守着油锅不走,吹着气卷着舌,吃个淋漓痛快。这道“蛋清羊尾”内馅是豆沙,以蛋清搅拌麦粉为皮,再裹以网油下锅,保持羊尾的蓬松形状。其工艺复杂考究,已具有1400多年历史。我虽猫在一旁揣摩半天,仍不得要领。

    紫阳古街南北走向,长不过1080米,宽约四五米,两旁木结构民房多为明清遗风。楼下前店后坊,楼上居家,抬头见一青衫老太身子探出木棂窗,在熙熙攘攘的行人头顶上,挂晾衣物。这日有圩,四乡农民汇集,就地摆出些土特产,有海鲜有河鱼有瓜果,还有水灵灵嫩生生的野菜。我弯腰捡起一小捆蕨芽,试着与跨坐在扁挑上的白眉老汉讨价还价。老汉端的淳朴善良,居然轻松成交,还添了一枝后院种的琼花送我,说可以炖汤养颜。

    沿街的小手工作坊也都开张起来:乐器铺里,洞箫、板胡、古筝等自恃身份,只作壁上观,唯笛子婉转试音如泣如诉;竹器店里那久违的老藤椅让你坐下就不想起来,腰背都在依恋着,可惜不好携带啊;茶馆里的说书声泡在青瓷盖碗里,清亮亮绿茵茵,拂之不去;而各色麦饼、松糕、马蹄酥什么的,半遮半掩在纱罩里,千呼万唤,要想硬起心肠不理睬,真难!

    古镇的核心本来就是古街,古街的文化精神渗透在临海人的日子里。闲时读些圣贤书,撰写几副楹联,使几笔书法,懂一点丹青,在临海根本不算什么,可谓“满地皆夫子,处处读书人”。连临海人的姓名对我都是个考验。比如文联主席的名字叫陈引奭,你说这个奭(shì)怎么读?不许读成“爽”噢!

    陈引奭同志最自豪的当然是临海的古长城。号称“江南八达岭”的古长城盘亘在北固山上,俯瞰灵江,煞为壮观,是临海市巍峨高耸的天然广告,远远就一目了然。这城墙自从晋代开建以来,已有1600余年,迭经唐、宋、元、明、清等朝代,不断修筑增扩,其主体部分一直保存到今天。

    现在用脚可以亲近的城墙约5公里。从揽胜门进入时,我还兴致盎然。砖是宋砖,青苔下依稀可见“台州府城墙”字样。瓮城成弧形,马面迎水,据说是戚继光抗击倭寇时的创建,御敌、防洪两用。走到好汉坡,我的脚力不行了,以拍照为由,屡屡脱队四处游走。再说两旁古木蓊郁,藤萝如褛,清风徐徐,马樱丹花开得野趣横生,连狗尾巴草都有蛱蝶招惹,怎能不让人流连!再后来,我捶打着灌铅似的老腿老腰,不管陈引奭怎么游说,抵死不肯再上制高点的望天台。于是故意使赖,指头抠着斑驳的石阶质疑,说是后铺的水泥板,急得陈哥嘴唇抖索,结结巴巴地争辩,一再声明从小就在这些原装的旧石条上蹦跶。哈,这样诚恳纯良,却也是临海书生们的一大特色哪!

    古长城是临海一绝,是一张烫金的文化名片,且不要揣了它,就急着拔腿离开。小小临海市三面环山一面靠海,城内有“掬水月在手,着花香满衣”的东湖,城外有灵江、桐港两大水系滋养,其水土风情简直集旅游资源大全,要什么有什么,真真不可思议。

    我是生长在鼓浪屿岛的人,对海滩冲浪、探东矶岛、过乱礁洋,可能没有那么兴奋。但是,因为时间关系,没有去成江南大峡谷和九台沟,心里不免有些悻悻然。

    幸亏没有错过国家地质公园的桃江十三渚。山下600亩湿地,被桃江分割为十三块不规则的水渚,鳞次栉比,水光绿影,是此行最华丽的章节,不愧是“中国最美的田园风光”。

    往山谷深处走去,约两三百米,忽然讶异地发现,自己被包围在无数高低错落的多边形石柱之中。

    也许头顶就有一节石舂,看上去岌岌可危,让人不由自主要伸手去撑住它。其实它们已经这样纹丝不动凝固了千万年。

    而曾经,它们是如何惊天动地爆裂,火红的花蕊疯狂绽放,浓烟和灰烬瞬间遮蔽了1_万年前的晴空和烈日,然后,再慢慢冷却成不朽的字符。我等凡人是破译不了这部天书的,倒是在石柱顶尖歇脚的天真鸟儿,有一声没一声地诵读。

    才知道这是中世纪火山岩遗址。

    回过头去,这些火山的枝蔓,仿佛从地壳里伸出僵直的千万只手指,在呼吁着什么,祈求着什么,预示着什么?

    临海的美,让人战栗。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无人捡拾的柴禾

    ①一到秋天,一见落叶,柴禾就映现在脑子里。

    ②柴禾点燃,升起一团火焰,让人在温暖中无限欢喜。火焰之上,是满满一铁锅沸腾的小米弱,依次放入南瓜、红薯、豆角、面条,然后是盐,起锅前再烹些葱蒜。一锅和子饭,便洋溢在冬日的夜里。吱呀一声,将漆黑与寒冷关在门外。一家几代围在燃着柴禾的灶台边,就着明明灭灭的火焰,吃饭,闲话,问或孩子央大人说些故事。

    ③柴禾像小山,整齐地码在不住人的窑洞里,有些就堆靠在院中墙边。小山般的柴禾安放在眼前,踏实了整个冬天。

    ④秋叶落下,秋假来临。刚刚放学的孩子,进门扔下书包便三个一群,两个一伙,一人一只梦头搬丫跑进大大小小的树林里。一时间,满沟满岭撒满了孩子。他们不再悄皮,顾不得淘气,仔细拨开厚厚薄薄的枯叶,拨拉出一根根行走到生命极限的枯枝。秋日的假期,孩子们最累,要帮家里收秋,更要完成学校的任务——拣柴禾。学校会按年级给每个学生分配,谁五斤,谁十斤,一杆秤公平地不偏不倚。冬日的教室只有极少的煤,要保暖,就得自己动手,依赖一摞摞柴禾熬过漫长冬季。

    ⑤在拣柴禾的问题上,孩子们从不偷懒应对。在完成任务之前,连睡个懒觉也小心翼翼。大人们一掀被子,便打着哈欠乖乖坐起。箩头就等在门口。迅速扒几口饭,提起箩头,一边出门一边呼唤心仪的伙伴。而被唤的人,也在慌乱地做着出门的准备。一阵风过后,两只箩头,两个或搭肩或牵手的伙伴,便直奔村中树林而去。连续几天的不松懈,学校的柴禾像小山一样坚守在各自的教室外边,井水不犯河水。

    ⑥冬天里的每个家庭也需要柴禾。于是提起刚刚在学校倒空的箩头,再次跨过田野,跑向林间。没了硬性任务,孩子们有些松懈。累坏了的他们让自己舒展在落叶里,望着高高在上的树枝。一帮牺牲了玩要时间的小孩子们,总是期待更多的树枝死去。急了便爬树,把要落不落的枝条折下来,悄悄压在箩头底。每一根枝条被不同的箩头,提回不同的院落迎接冬天,等待燃烧的时刻。

    ⑦多年后,在城市里偶尔会看到落地的枯枝,怦然心动,然而此时已不再需要华丽的火焰。无人拣拾的枯枝,如同被倒掉的黄灿灿的小米,是一场奢侈的浪费。没有去到一个院子,没有经历一场燃烧,枯枝便失了存在的意义。

    ⑧去年秋季,我回到故乡,回到小时候一到秋天就漫山遍野寻找枯枝的村庄,路过学校门外的一排枣树,横七竖八的枝丫落满地。村人说,漫山遍野拣柴禾的岁月,早已成了过去,现在人们都是用电、用煤气了。更重要的是,人少了。

    ⑨村庄,已经不再是曾经的村庄。那时候,每个门里都住满了人,每个炕上都挤满了大人孩子,每个院子都鸡鸣狗叫,人声喧闹。满村的人,满屋的嘴,要吃饭,要取暖,要度过漫长的冬季。每个或精致或粗陋的灶台上,都要热烈地燃起跃动的火焰。火焰逼去严寒,让人与人之间温情脉脉。有火焰的冬天,不再冰冷不再漫长,火焰会让人从头暖到脚,从前心暖到后背。因此,冬天的柴禾总是不够用,孩子们会在长长的秋季跑遍每一个有树的角落,拣回每一根脱落的枝丫。第一场雪来临时,孩子们跪在窗台边,脸挤脸贴在玻璃上,看雪一层层落在堆起的柴禾上。有时候,他们的母亲会跑进雪中,匆匆抱一捆柴禾进屋。带着雪的柴禾,在火里燃烧得更加欢快。

    ⑩如今,学校还在那里,只是没了念书的孩子。许多院落空空,或者只剩了老人。老人们的冬天,单是脱了玉米粒的棒芯也烧不完。曾经稀少的玉米棒芯,堆了半院,等待幻化成细细的炊烟。拣柴禾的年代,一去不复返。

    ⑪枯枝无人拣拾,寂寞成了镜头里的风景。柴禾,是不是比我们更想念从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结婚礼物

[捷克]雅•哈谢克

    “无论如何,”卡丽契卡说,“我们得给他们寄去点什么。”

    耶尼克说:“把那只花瓶送给他们吧!”卡丽契卡睁大眼睛问道:“什么花瓶?”“那只刻花的红花瓶,安娜姑姑送给我们的那一只。”

    “可那花瓶已经断了瓶颈啊!”“等一等!”耶尼克打开衣柜,小心翼翼地将一只断了颈的刻花红花瓶放到桌上,又将另一个纸包打开,取出那节花瓶颈,将它安在瓶上。

    “要是瓶颈没断就值钱了,对不对?”“是啊,真可惜!”刻花玻璃像泪血般地闪着光,贵重的花瓶寄到他们手里时已经断了颈。

    “有啦,奥琳卡不是从来没见到过这只花瓶吗?咱们将花瓶装到一个小木箱里,写上一张贺婚卡。喏,他们准会以为花瓶颈是在邮寄的路上断的。”

    “我们怎能这样糊弄惟一的妹妹?”“那你说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那好吧!”卡丽契卡琢磨了一会儿说,“等将来我们什么时候有了钱,再给他们补上这个礼。”

    奥琳卡结婚了。

    “亲爱的贝比克,我真遗憾卡丽契卡他们没有来。他们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呀!”“他们虽然过得还不错,但也没什么剩余的。”

    房门轻轻开了,女仆走了进来。

    太太,邮差来了,说有你们的一个小木箱。”

    “卡丽契卡寄来的。”俩人同时欢呼起来。

    贝比克小心翼翼地准备开小木箱,看到上面贴着的纸条上写着“小心!玻璃!”几个大字。

    “先生,”女仆提醒说,“这儿还有一封信。”

    贝比克放下用来撬小钉的刀子,拆开信封。来信是耶尼克写的。

    亲爱的约瑟夫:

    “尽管我们没来参加你们的婚礼,可是我们每时每刻都在祝福你们幸福。贝比克,我们本想来的,可是我们没有钱。这你可别告诉奥琳卡,卡丽契卡正保着密呢。我们想给你们送件礼物,可又没有钱,于是想出了一个小小的骗术:我们曾经收到过一只刻花的红花瓶,在邮寄的路上断了颈。我想,寄给你们的花瓶也可以在路上碰断啊。我便把那只断了颈的花瓶包了起来。但忘了把断下来的瓶颈包进去。卡丽契卡不知道这情况,否则,会羞死的。我求求你,别生我们的气,特别是别让奥琳卡知道我们的困境和骗人的把戏。为了卡丽契卡,我求你这样做。”

    贝比克读完信,思索了片刻。

    “快,打开小木箱看看!”“马上,马上……”贝比克重又拿起了小刀子,可那钉子似乎总也撬不开。

    “该死的钉子!”贝比克喊了声,笨手笨脚地将木箱扔到了地上。

    “奥琳卡,”贝比克请求她说,“原谅我,怪我性子太急。我先看看里面的东西碎了没有。喏,别难过,要是摔碎了,我给你买个新的。别哭,奥琳卡,亲爱的!”奥琳卡受了他一连串的亲吻之后,安静了下来,乖乖地上饭厅去了。贝比克徒手打开了木箱盖,一眼看到了耶尼克用纸包着的那只没颈花瓶,上面扎着一根粉红丝带,周围塞满了刨花。

    “可怜的人啊!”贝比克轻声地说。

    奥琳卡得到了一只非常漂亮的刻花红玻璃花瓶,这是贝比克买来代替那只被他不小心摔碎的残花瓶的。卡丽契卡得到了妹妹的一封简短的信:亲爱的、金子般可贵的卡丽契卡:你们给我寄来的花瓶是我所得到的礼物中最喜欢的一件。我每天往它里面插鲜玫瑰,谢谢你们,给我们带来了莫大的欢乐。

    “小可怜的!”卡丽契卡读完信说,“她不愿告诉我们,花瓶在邮寄的路上摔断了颈子。她心眼儿那么好。” “谢天谢地!”耶尼克感叹了一句,脸红到了耳朵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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