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河南省荥阳市高级中学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沙先生

刘建超

    沙先生手里拿着一把两尺长的绸面扇子,扇子一面是《朱子家训》,另一面是《增广贤文》,小楷行书,如他本人一般飘逸清雅。扇子一年四季都在沙先生手中把玩着,即便是数九寒冬,沙先生与人谈话时,也要偶尔摊开扇面,摇上一摇。

    沙先生有个好脾气。夏天,雨水来得急,轰隆隆一串雷,劈头盖脸地就是一场雨。沙先生雨雾中依旧是不紧不慢在石板路上往家里走,只是把手中的扇子藏进袖筒。

    有人吆喝:“沙先生,快跑几步吧。”

    沙先生说:“跑什么,都在下嘛。有人做过实验,说在雨中跑的人,身上所淋的雨水要比走的人多百分之二十呢。”

    夫人才不管什么百分之几十呢,唠叨着去洗衣服、择菜、做饭。夫人把浆面条端到沙先生的面前,“吃吧”。沙先生两眼放光,接过碗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先慢慢地把面搅一搅,深深地吸一口气,浆香扑鼻直浸肺腑,然后轻轻地嘬一口,细嚼慢咽,满口馨香,心旷神怡。

    沙先生有滋有味地呼噜着浆面条,忽然一盆污水劈头盖脸从天而降,不说把沙先生刚换的衣服弄湿了,喝了半碗的浆面条也被浇了,污水溢出了碗沿。

    二楼的窗户探出一张结实的脸:“哎呀,沙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下面没人呢。”

    沙先生住的是个两层小楼,灰砖青瓦,楼上租给了个叫雷子的小伙子。沙先生认识雷子还颇有些意思。端午节刚过,沙先生摇着扇子在一家新开张的门店前看楹联。个头不高、长得敦敦实实的雷子走到跟前:“请问附近哪儿有厕所?”沙先生看着雷子脸上焦急的神情,说:“莫着急,我带你去。”沙先生慢步走着,雷子火急火燎在他身边转着。走到个街口,沙先生把手中的扇子一收,往前一指,这里——雷子急匆匆就跑了过去。

    沙先生摊开扇子轻轻摇摇头,安静地等在原地。

    雷子又急火火地返回来了,说:“里面没有厕所啊!”

    沙先生扇子又一收:“这里以前是有个公厕的,竟也改建成门店了。”

    雷子那个火啊,直着脖子想发怒。沙先生又指着另一侧说:“这里是我的住处,到家里方便吧。老街最难找的就是公厕。寸土寸金,谁舍得啊!”

    沙先生知道雷子是来老街找住处的,自己的二楼正好闲着,就租给了雷子。雷子在一家快递公司打工。雷子给一个女孩送快递时,与女孩擦出了火花,俩人好得如胶似漆。雷子经常把女孩带到住处玩。有时半夜,楼上吵吵闹闹,沙夫人被搅得睡不着,就让沙先生去提醒提醒雷子。沙先生吁口气,说:“有缘的人做快乐的事情,莫扰。”

    雷子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跑下楼,给沙先生赔不是。沙先生摆摆手:“罢了罢了,只是可惜这碗美味的浆面条了。”

    一日,沙先生去西城看朋友,见许多人围在一个高层建筑下看热闹,说是一个小青年被女友甩了,想不开,要寻短见。警察都来了,怎么也劝不下。沙先生用扇子遮挡着往上看了一眼,这一看不得了,那个站在楼沿上的人竟然是雷子。

    沙先生把扇子一收,朝雷子大声骂道:“雷子,你这个孬种混蛋,你还是个男人吗?为一个负情的女人你至于吗?混蛋,要死你就跳,你别脸朝下,否则摔得你没脸没皮,家里人都不敢看。要摔你就摔死啊,别摔个半死瘫痪,一辈子吃喝拉撒都在床上。雷子,你个混蛋,你要是个男人就下来跟我回家!”

    沙先生说完背着手就走,走得依然是不紧不慢。手中的扇子一摇一摇如同展翅的大蝴蝶。

    众人正惊诧着呢,却见雷子一步一步地退下去了,抹着眼泪垂着头跟在沙先生的屁股后面。

    后来有人问雷子:“怎么就被沙先生给骂下来了?”

    雷子说:“沙先生那么儒雅的人都被我气得骂人了,那肯定是我做错了。”

    老街有了一个民谚:沙先生发怒——肯定你错了。

(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恰当的一项是(    )
A、对于沙先生的行为,沙夫人并不能理解,所以她虽然给淋雨回家的沙先生做了浆面条却不停抱怨他,对他将房子租给雷子也表示了不满。 B、沙先生吃浆面条的一段文字,作者描写得十分细腻,比如“慢慢地把面搅一搅”“深深地吸”“轻轻地嘬”,突出了沙先生对浆面条的喜爱。 C、在雷子着急找厕所的时候,沙先生给他指的地方已经不是厕所了,雷子内心很愤怒,其实沙先生根本就不知道那里已经改建成门店了。 D、小说中运用了插叙的叙述方式,插叙的部分介绍了雷子和沙先生的渊源,以雷子的“急”衬托出了沙先生的儒雅,也为后文的情节做了铺垫。
(2)、小说题目为“儒雅”,结合全文来看,沙先生的儒雅体现在哪些方面?
(3)、有人认为,沙先生大骂雷子的情节破坏了其“儒雅”的形象。你是否认同?请结合小说内容谈谈你的观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后面的问题。

娓娓与喋喋

余光中

     不知道我们这一生究竟要讲多少句话?如果有一种电脑可以统计,像日行万步的人所带的计步器那样,我相信其结果必定是天文数字,其长,可以绕地球几周,其密,可以下大雨几场。情形当然因人而异。有人说话如参禅,能少说就少说,最好是不说,尽在不言之中。有人说话如嘶蝉,并不一定要说什么,只是无意识的口腔运动而已。至于说话而成艺术,一语而妙天下,那是可遇而不可求:要记入《世说新语》或《约翰生传》才行。哲人桑塔耶纳就说:“雄辩滔滔是民主的艺术;清谈娓娓的艺术却属于贵族。”他所指的贵族不是阶级,而是趣味。

     最常见的该是两个人的对话。其间的差别当然是大极了。对象若是法官、医师、警察、主考之类,对话不但紧张,有时恐怕还颇危险,乐趣当然是谈不上的。朋友之间无所用心的闲谈,如果两人的识见相当,而又彼此欣赏,那真是最快意的事了。要紧的是双方的境界能够交接,倒不一定两人都有口才,甚至也不必都能健谈:往往一个健谈,一个善听,反而是最理想的配合。可贵的在于共鸣,不,在于默契。这世界如果尽是健谈的人,就太可怕了。每一个健谈的人都需要一个善听的朋友,没有灵耳,巧舌拿来做什么呢?

     如果是几个人聚谈,又不同了。有时座中一人侃侃健谈,众人睽睽恭听,那人不是上司、前辈,便是德高望重,自然拥有发言权,其他的人就只有斟酒点烟、随声附和的分了。有时见解出众、口舌便捷的人,也能独揽话题,语惊四座。有时座上有二人焉,往往是主人与主客,一来一往,你问我答,你攻我守,左右了全席谈话的大势,也能引人入胜。

     最自然也是最有趣的情况,乃是滚雪球式。谈话的主题随缘而转,愈滚愈大,众人兴之所至,七嘴八舌,或轮流做庄,或旁白助阵,或争先发言,或反复辩难,或怪问乍起而举座愕然,或妙答迅接而哄堂大笑,一切都是天机巧合,甚至重加排练也不能再现原来的生趣。这种滚雪球式,人人都说得尽兴,也都听得入神,没有冷场,也没有冷落了谁,却有一个条件,就是座上尽是老友,也有一个缺点,就是良宵苦短,壁钟无情,谈兴正浓而星斗已稀。日后我们怀念故人,那一景正是最难忘的高潮。

     现代人的生活节奏毕竟愈来愈快,无所为的闲谈、雅谈、清谈、忘机之谈几乎是不可能了。 “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在一切讲究效率的工业社会,这种闲逸之情简直是一大浪费。刘禹锡但求无丝竹之扰耳,其实丝竹比起现代的流行音乐来,总要清雅得多。现代人坐上计程车、火车、长途汽车,都难逃噪音之害,到朋友家去谈天吧,往往又有孩子在看电视。饭店和咖啡馆而能免于音乐的,也很少见了。现代生活的一大可恼,便是经常横被打断,要跟二三知己促膝畅谈,实在太难。

     剩下的一种谈话,便是跟自己了。我不是指出声的自言自语,而是指自我的沉思默想。发现自己内心的真相,需要性格的力量。惟勇者始敢单独面对自己;惟智者才能与自己为伴。一般人的心灵承受不了多少静默,总需要有一点声音来解救。所以卡莱尔说:“语言属于时间,静默属于永恒。”可惜这妙念也要言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唐朝的韭菜

         李汉荣

“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

一千多年前,那个雨夜里的春韭,被杜甫保鲜在一首诗里,至今仍散发着清香。

诗为五言,句子精短,与韭菜精致的模样很般配。

我觉得,韭菜是自然的五言诗,五言诗是文化的韭菜。

我读过的唐诗,涉及写蔬菜或韭菜的,几乎都是五言,很少有七言或更长的句式。这很可能是因为,面对这娇小、精致的可爱植物,唤起了诗人们细腻、爱怜的情思,用五言这精致的样式,表现这精美的植物,是很相宜的。

这也似乎说明,在唐朝,韭菜,以及众多蔬菜,都是天然、本来的长相和品性。

蔬菜嘛,就该是朴素本分的样子,安静单纯的样子,露水盈盈的样子。这样子,才叫蔬菜。

假若杜甫老哥来到现代,来到我们的蔬菜地里,他一定十分惊讶:这是蔬菜吗?这不是一片杂木林吗?芹菜已疯长成灌木;莴苣正演化成芭蕉;葱虽然暂时还没变成芦苇,但已有了芦苇的个头;土豆已膨胀成杜甫喝汤用过的大土瓷碗;韭菜呢,五言诗的韭菜哪去了呢?这又高又胖、模样粗糙、神情张狂的另类灌木,是韭菜吗?一千多年没见,出落成这样子了?

杜甫老哥啊,你少见多怪了。一切都在变,菜地如何不变?假如你走进我们的文化菜地看看,你又如何不被惊呆?别摇头嘛,老哥。别的,你暂且别看,就看看那被你视为“文章千古事”的文章,就看看你一生钟情、“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诗吧。如今,一个写手随便就日产万言,短篇不过夜,中篇不过周,长篇不过月,一年制造十几部长篇,不难嘛,只需喝几杯咖啡,吸几口香烟,猛敲键盘,快速码字,滚滚泡沫就席卷世界的沙滩;写诗,稀松平常事,手起键响,键响诗成,一日千行,何难?回车键频频按,诗,就像那工业废水、生活污水滔滔滚滚源源不断,注入我们古老的奄奄一息的江河荒滩。你语不惊人死不休,呕心沥血一生,才写了一千来首,字数不够一个中篇,还不及写手们一天的产量。杜老啊。你太低产了。

这下,我得赶快告诉杜甫原委,不然老先生会被吓傻的。就这么一个诗圣,被我们吓傻了,我们对不起万古千秋。

是这样的,杜甫老哥:你在蔬菜地里看见的那颠大的、张狂的、疯长的、妖艳的、粗壮的灌木形状的蔬菜,都是服用化肥、农药、增红素、增绿素、增高素、拉长素、膨胀素等等市场激素催生出来的。

你问:好吃吗?有营养吗?我如实回答你:不好吃,营养很少,毒性很大,垃圾食物而已。

你在文化菜地(其实那是文化工业流水线)看见的那泡沫翻腾的泡沫文化,那废水汹涌的废诗,也是服用化肥、农药、增红素、增绿素、增高素、拉长素、膨胀素等等市场激素大批量疯长出来的。

你问:好吃吗?有营养吗?我如实回答你:不好吃,营养很少,基本是废物。垃圾食物而已。

杜甫一脸茫然,摇着头,迷惑不解地走了。

和杜甫一样,唐朝的韭菜,包括那雨夜里的韭菜,没见过的世面太多了,没见过农药,没见过化肥,没见过增红素、增绿素、增白素、增高素、拉长素、膨胀素,只见过露水、月光、荷锄的农人,见过蜜蜂、蝴蝶、毛毛虫,见过低飞的燕子和菜地上空款款飞过的黄鹂、喜鹊、斑鸠、白鹭。

韭菜何其有幸,在那个温暖的春夜,韭菜,用它质朴、醇正的清香,接待了诗人和他的诗。

唐朝的土地上,生长着清清爽爽的蔬菜,生长着清清爽爽的诗。

你且看那韭菜——

朴素安详地,一根一根地,在露水和清风里,认真地排列着自己,把自己排列成诗。

(选自《散文选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史学大师许倬云

    许倬云1928年出生于无锡大族,出生时手脚弯曲,一直不能动。直到七岁才能坐在椅子上,长大后肌肉不发达,终生借助双拐行走。小时候,许倬云没法上学,只能在家自修。时任厦门海关监督的许风藻,人文学术素养很高,经常给儿子随机指点:给他讲数学、讲历史、讲语文,教他有关战争史、政治学与外交学等。许倬云起初爱看武侠小说,许风藻说:“你别老看武侠小说,好好看看《史记》。”于是许倬云从十来岁开始读《史记》《左传》,读了许多古书。

    1934年,许倬云随父亲移居沙市荆关监督公署。抗战开始后。因沙市地处要冲,逃难的人经此转往四川,川军也经此开赴前线。在沙市家门口的下马石旁,眼看见一队队川军开往台儿庄,有许多士兵还是小孩子,只有七八岁的许倬云,因毋亲一句话,“这些人可能再也回不来了”,一夜之间长大。当时许倬云父亲负责供应军粮民食,许家人也枕经常随着军队转移,或者随着难民逃难。很多时候,许倬云被摆在一个土墩、石磨、板凳上,作为一个旁观者。满目所见,尽是战火纷飞,流离失所,生离死别,知道了什么叫饥俄,什么叫恐俱。也因此。许倬云看到了中国最深入内地的农村,看见最没有被外面触及的原始原貌。七十年后回顾起这段往事,许倬云还是忍不住伤心流泪。

    1949年,许倬云随家人迁台,考入台大外文系。因为中文和历史考得好。在傅斯年的建议下转入历史系一直读到硕士毕业。当年的台大大师云集,使学生有更多机会去接触不间的思想、不同的学派,也可以选择不同的课题。再加上当时上课常常是一个人一班,等于几个名师一起训练许倬云。这在以后是不可想象的学习条件。许倬云终生感激这些不同风格的老师,每个人都给他一些东西,他没有走任何老师的路,而是自己走出一条路,这条路受每位老师很大的影响。

1957年,时任“中研院”考古所助理研究负的许倬云,获得纽约华侨徐铭信提供的1500美元奖学金,赴芝加哥大学攻读历史学博士。在芝大的五年,许倬云在学术上突飞猛进,除了历史以外,他还接受了社会学、宗教学以及计量统计学方面的训练,也熏染了芝大“眼光宏阔”的学风、大问题意识,这些影响了他一生的治学方向。不过,何炳棣在回忆录中,对芝大这种学风颇有微词﹣﹣只做“世界第一流的学问”。2010年“中研院”为许先生庆寿,院士杜正胜如是评价:“许先生最大的影响不在于上古史,而在于所引入的那种关注社会经济领域的研究视角。”

    在两岸三地,许伴云影响更大的可能是大众史学的写作。近二十年来,他陆续山版了《万古江河》《从历史看管理》以及新近出版的“许倬云说历史”系列四册等几十种,有的是精心撰著而成,有的则是根据在企业、高校讲座的课件整理而成,都有着一以贯之的内在理念一﹣关注与当下、与中国相关的大问题。或许,这种文字背后的问题意识和情怀,也是许先生的书收到白领、商人、学生等阶层喜爱的原因。

(摘编自云君《许倬云:旁观者的深思》、冯俊文《许倬云:一位历史学家的奥德赛》等)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下面小题

农民贵族

周海亮

    为成为贵族,他付出了多年时间的努力。现在,他终于有资格瞧不起他身边的土豪了。

    他认为他们仅仅是土豪,而他才是真正的贵族。虽然贵族不是隐士,但贵族绝不可以天天混迹在令人讨厌的嘈杂的市井。而他,终于在静谧的大山里,有了一处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独属于他的宅院。

    宅院并不豪华,这正是他所追求的原生态风格。每年他都会抽出几个月的时间,来到这个山野宅院,享受他世外桃源般的贵族生活。

    那天,他躺在门口的藤椅里喝茶,邂逅一个进山砍柴的老农。他将老农请进来参观他的宅院,他给老农倒茶,上水果,并与老农闲聊。

    你怎么会住在这里?老农问他,看你的模样应该是有钱人吧?但是这里,兔子都不屙屎……

    我来这里是想享受真正安静的贵族生活。他说,您看看我的房子,是不是很棒?

    老农四下看看。凑合吧。

    怎么是凑合呢?他说,这房子是用石头和木头建造起来的,墙是土坯墙,我连砖都没有用。知道为什么不用砖吗?用砖,就失去了原始和粗犷的味道……

    这不稀罕。老农撇撇嘴,说,俺们那个村子,家家都是这样的房子。

    光房子还不行。他说,您看看院子里的这些花草,都是我从附近的山上移栽过来的。

    这更不稀罕了。老农说,俺们村里遍地都是这些花草,想避都避不开,看得俺们烦。

    您再尝尝这些水果。他说,全都是从附近收来的。绝对纯绿色无公害……

    那你认为俺们吃的水果都是污染过的?老农说,老实跟你说,俺种了一辈子地,从来就不知道化肥是怎么回事……

    我现在天天粗茶淡饭。他说,大饼子,小米粥,野菜,山上的绿茶……我一口酒都不喝……

    俺也是啊。老农说。

    我现在不用电话,不用电脑,不看电视,不看报纸。他说。

    俺也是啊。老农说。

    我现在基本与世隔绝。他说,除了每天去我自己开的那块地里浇浇水,拔拔草,回来就是喝茶,睡觉,晒太阳……

    俺也是啊!老农说。

    咱俩不一样的。他有点急了,虽然咱俩吃着同样的饭,做着同样的事情,但我是贵族,您不是。

    俺看差不多……

    肯定不一样。他说,我现在无欲无求,吃得饱,睡得香,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关我的事情……

    那你认为俺还指望发大财?还是想再娶房老婆?老农说,俺和俺们村里的人每天都过着你说的这种生活,咱们都是一样的……

    绝对不一样!他真的急了,咱们怎么能一样呢?你生在乡下,长在乡下,你的职业就是农民,你做这些事太正常。而我呢?我是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才熬到了现在这种生活状态。什么状态?贵族的状态!现在,我有钱做这些事,有时间做这些事,有资格做这些事……种花,种菜,劈菜,喂马,住木屋,吃绿色食品,呼吸富含负离子的新鲜空气,这不是贵族的生活是什么?你知道我是怎么熬到这一步的吗?先玩命地赚钱,再玩命地健身,最后玩命地让自己厌倦城市里的高楼大厦、灯红酒绿以及虚伪的交际……

    你这么说,俺总算弄明白了。老农笑笑说,咱俩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你是玩命才成了贵族,俺一生下来就是贵族。

(选自《小小说选刊》2015年第5期,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热闹

李利君

    张太并不太在意对门住的是什么人。她想,总也不会是什么本事大的人。因为,这栋楼东侧是100平方米大小,而自己住的这西侧则是130平方米的。她的家经常要在夜间接待一些来访者。张太并不是很烦,因为来访者都是毕恭毕敬的,并且都会带一些价值不菲的礼物。没办法,张先生是这个城市的“上层建筑”,住在这套房子里已经算是很廉洁的了。因为门经常开关,她有时会看到对门其实也经常有人来,似乎并不比来她家的人少。不同的是,她家的来访者总是悄无声息地来,又悄无声息地走,可是对门的人却是春风满面地来,又春风满面地走。

    这让张太有一点点的意外。

    中秋前几天,张太家似乎更忙碌了。人们几乎是排着队进来的,坐上一分钟就离开。张太也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对门的上访量却还和旧日一样。张太劳累的心不知为什么有一点小小的自得。然而,这自得没有两天,就被无情地撕破了。

    对门一下子宾客如云,并且,还不时有笑浪传过来。张太心里就有点烦。她其实也希望来自己家的人能带来一些欢笑,而不是什么鱼翅、红包之类的东西。可是,这些人却像前世就修行好了的奴才一样,皮笑肉不笑,搓着手,不知所措的样子。张太脸上早没了什么好颜色,她木然地送上一杯茶水后,就顾自去看电视。张先生经常不在家的。张太知道来访者没话找话其实只有一个目的——让她转告张先生来者是谁。

    张太的耳朵里却不时传来对门的欢笑声。她的心早就飞过去了。

    送客的时候,张太破天荒第一次把客人送出了门,看那个人诚惶诚恐地下了楼,她有点忍不住地站在门口,想听听对门到底是些什么人这么快乐。声音非常年轻,但不能肯定那是些什么人。这时,楼道里有脚步声,她赶紧进了门。

    门铃响了。张太一动不动,看看偌大的客厅,她的心里忽然一阵凄凉。在她听来,门铃声不过是势利的探询而已。她的眼圈有点潮湿。

    张先生一步一步奋斗到今天这个位置。前些年,张太跟着他没少受罪,那时他们可是同甘苦共患难的。可是,自从张先生突然不用那么辛苦了,她就一下子闲了起来。开始的舒适早已荡然无存,张太觉得自己心里缺少了很多东西。

    门铃响过几声之后平静了下来。张太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对门的声音又传过来。她听着那些声音,记起自己也曾经有过这种快乐的时光。那时他们年轻,无忧无虑,心里充满了对世界的种种美妙的幻想,那时她的内心满是把握这个世界的豪情壮志,当然,在很多人看来,今天,她已经成功了。凡是了解这个城市历史的人都知道,张先生的今天,有一半是她的功劳——其实一直以来,张太对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成就也非常满意。可是今天,她突然感到自己失去了一些东西。

    她拉开门,看看外面没人,忍不住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地听对门传出来的欢笑声。楼道里有初秋的风穿堂而过,吹在人的身上已经有几分凉意。张太双手用力抱住双肩,缩起身子。外面是无边的灯火。张太想,张先生可能在干什么呢?她想不出。又一阵秋风吹来,我们的主人公张太回转身加了件衣服,又站回到了门口。客厅里和这空旷的走廊一样的凄清。她突然只想站在这里。尽管走廊里的灯是新换的,可是,依然显得有几分暗淡,尤其是不时有笑声从对门飘出来的烘托,张太的身影就显得颇有几分萧瑟。

    正当张太像一个贪婪的人沉醉在金子的光芒中的时候,对门的门开了。张太没有准备,她感到一股热乎乎的气流扑面而来,仿佛是春天吹向小草的风一样。她赶紧退回身,脚步在地上滑了一下。她赶紧站稳。就在门将要关上的一瞬间,她听到许多人的声音响起:

    老师,再见!

下面对《品质》选段的理解与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于是我就说:“你好么,格斯拉先生?你可以给我做一双俄国皮靴么?”

    他会一声不响地离开我,退回到原来的地方去,或者到店堂的另一边去;这时,我就维续坐在木椅上休息,欣赏皮革的香味。不久后,他回来了,细瘦多筋的手里拿着一张黄褐色皮革。他眼睛盯着皮革对我说:“多么美的一张皮啊!”等我也赞美一番以后,他就继续说:“你什么时候要?”我回答说:“啊!你什么时候方便,我就什么时候要。”于是他就说:“半个月以后,好不好?”如果答话的是他的哥哥,他就说:“我要问问我的弟弟。”

    然后,我会含糊地说:“谢谢你,再见吧,格斯拉先生。”他一边说“再见”,一边继续注视手里的皮革。我向门口走去的时候,就又听到他木皮拖鞋的踢踏声把他送回到楼上做他的靴子的梦了。但是假如我要定做的事他还没有替我做过的新式样靴子,那他一定要照手续办事了——叫我脱下靴子, 把靴子老拿在手里,以立刻变得又批评又爱抚的眼光注视着靴子,好像在回想他创造这双靴子时所付出的热情,好像在责备我竟这样穿坏了他的杰作。以后,他就把我的脚放在一张纸上,用铅笔在外沿上搔上两三次,跟着用他的敏感的手指来同地模我的脚趾,想摸出我要求的要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