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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南充市2019年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燃烧的木棉花

杨春山

    ①在金沙江、怒江、澜沧江三江并流的地带,木棉花如一位淸逸的隐士,不时把它孤傲的身影投射在江畔的某个地带。金沙江在高山峡谷里穿行。湍急时,江水激荡岸石,雷霆万钧,滚泻奔腾,形成了虎跳峡等壮美的奇观;泙缓时,江水波澜不惊,莹碧如玉,悠悠徐行,衍生了金江古渡等柔和的景致。在一疾一缓之间,具有神性和自由意味的金沙江,让滇西北高原具有了重叠的层次和流动的质感一条江的奔流,会让江岸承受无处不在的冲击,而一条江的静滞,会让江畔拥有云蒸霞蔚的江花。在金沙江沿线绽放的木棉花,聚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挺立在江岸边的木棉花树,不离不弃地依偎着金沙江,用自己的身影,点缀着江水的寂寞。有了木棉花的点缀,金沙江就拥有了明媚的色彩与春光。木棉花树的俊逸挺拔和金沙江的激情交织碰撞,滇西北高原停驻在人们的视野里。

    ③春会让木棉花隐忍了一年的生机在瞬间绽放,满树的鲜红与艳丽成就了木棉花,成就了它“英雄花”的称谓。一树木棉花,就是一树春天里绽放的火红与希望。有了木棉花娇艳的容颜,滇西北高原就有了亮丽的底色;有了木棉花的陪伴,一路奔行的金沙江就不再感到疲惫。在金沙江的穿行路线图里,始终有木棉花若隐若现的身影。

    ④除了金沙江边的干热河谷地带,在滇西北的一个个村庄,木棉花树依然有着挺拔不凡的气度。在乡村,一只只在花朵旁驻足的小鸟,一只只在硕大花瓣里穿行的蜜蜂,会让木棉花变得更加生动和温情。五星形的花瓣,紧紧簇拥着蕊的花瓣,让木棉花充满了凝聚的象征意味。选择了乡村的木棉花,把自己的根深深扎进红土地里,用俊俏而大气的容颜,和村庄两相厮守。那些硕大而肥厚的花朵,在喧闹了春光之后,便会被摘下、晒干,成为味蕾上的诱惑。

    ⑤有了木棉花,乡村就拥有了另一副容颜。在木棉花树的绿荫下纳凉、聊天,或是做些手里的活计,是村人的最爱。爷爷在世时,曾守过生产队的窝棚多年,院里长着一棵高大的木棉花树。每年春天木棉花如期绽放,他会把木棉花摘下,晒干后当作枕芯,或是用来做莱,让我们在儿时便享受到了来自木棉花的诱惑。这缕鲜香,至今让我回味,是我在外打拼的日子里不断的一缕乡愁

    ⑥没有了木棉花,滇西北的金沙江肯定会失去不少美。河湾里的一树木棉花,倒映在河水里,与天空的云彩互相唱和;江岸边的一树木棉花,把笑脸展示在崖畔上,与山林中的飞鸟和鸣;村庄里的一树木棉花,用它的静默付出,温暖农人的朴素生活。给予、奉献、朴实、隐忍,是木棉花的气度,也应该是乡村的气度。

    ⑦木棉花始终在提醒着乡村,只有不断地弘扬美好,摒弃丑陋,才能获得踏实的幸福生活木棉花的美,在目光所及之内,也在目光所及之外,当它的一树花朵开始凋零,褪去了原有的繁华,失去了原有的光泽,它作为美食的历程却才刚刚开始。我们的生命,也应该如木棉花一样,勇敢绽放。

    ⑧蛰居小堿二十多年的时光里,我会在夜晚不时地怀念木棉花。怀念木棉花,其实也是在怀念曾经拥有的乡村生活与气度。那在味蕾上逐渐洇开的淡淡乡愁,那散发出木棉花瓣清香。

    ⑨被木棉花染红的春天是幸福的,有了木棉花的滇西北是幸福的。我们在外行走时略显踉跄的脚步,和故乡的明媚春光里的木棉花相遇之后,开始变得坚实,如同我们凝望故乡时的深情目光。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1)、文章第①段写金沙江对描写木棉花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2)、作者笔下的木棉花具有什么特点?请简要概括。
(3)、第③段划线句子“有了木棉花的陪伴,路奔行的金沙江就不再感到疲惫。”运用了什么修辞手法?请简要赏析。
(4)、请简要分析第⑧段在全文中的作用。
举一反三
现代文阅读,回答1-3题。

苗族银饰

韩宗树

      ①苗乡俗语说:锦鸡美在羽毛,苗女美在银饰。当你行走在苗乡时,无论是在人头攒动的集市,还是在石板铺路的村寨,都会有三三两两的苗家阿雅(妇女)、黛帕(少女)穿着由五彩的花边和闪亮的银饰镶成的民族盛装映入你的眼帘,让你感受到苗族银饰悠久、神奇、精美的文化魅力。

     ②苗族人酷爱银饰,不管在哪里生息繁衍,服饰(特别是银饰)都会成为当地的亮点和人文景观。据有关史料记载,自秦汉以来,苗族的银饰文化得到一脉相承,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苗族金银神话的诠释。苗家人一生中用银处极多,尤其女性更胜,主要有三项。一是青年男女定情,男方要送女方银镯、耳环等饰品做信物,而在正式出嫁时,如男方送不足一定银两则不能成婚。二是日常家珍饰银、存银又是苗家富有的象征。日常生活中,用银子来馈赠也是常事。为求“长命富贵,驱鬼避邪”,苗人从少年乃至中年,在手、脚、耳等处均系上适量的祀保银钏。三是给老年人祝寿或送终都离不开银子或银饰物。总之,“以银为结,以银为彩,以银为荣,以银为贵”,成为苗族区别于其他民族的重要标志。

     ③由于苗族在国内外散居很广,其银饰的品种也纷繁多样,主要有银雀凤冠、银牌耳环、银项链、银手镯、银脚环等等。在结构上有对称式、均衡式、连接式和放射式。图案则多为龙凤花鸟等动植物形象构成,造型生动,玲珑精美。

     ④从古迄今,苗族银饰的工艺水平从粗糙不断走向精美。这些令人叹为观止的民间艺术奇葩,都是由银饰工匠们手工制作的,工艺方法铸炼、捶打、编结、刻花、雕纹等。制作流程大抵经过吹烧、锻打、镶嵌、擦洗、抛光五道工序。苗族银匠在锤砧劳作上是行家,在造型设计上也堪称高手,他们善于从妇女的刺绣及蜡染纹样中汲取创作灵感,并根据传统习惯、审美情趣,在细节、局部的刻画上推陈出新。经过银匠精心设计和加工,件件银饰各具其妙。其中最具民族特色,又充分体现银匠聪明才智的是“呆四连环套梅花戒指”。它比现代魔方环2巧妙,由四个连环组成,每个连环上有“L”形状物,平折成90度 , 其上饰有数朵梅花,每环交错套在一起,能分能合。此戒指若分开后,不熟悉之人难以复原,故名“呆四连环套”。

     ⑤苗族银饰丰富多彩,天成一韵,就像一首用白银写就的美丽诗篇,那么纯净,那么隽永,那么令人回味无穷,百读不厌。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各题。

我们的裁缝店

    我们租的店面实在太小了,十来个平方米,中间拉个布帘子隔开,前半截做生意,后半截睡觉,做饭。吃饭时,我们就全部挤到外间,紧紧围绕着缝纫机上的一盘菜。

    我们的店面虽然小,但这样的话,炉子烧起来的时候,会特别暖和。很多个那样的日子——是晚春吧,外面狂风呼啸,昏天暗地,树木隐约的影子在蒙着雾气的窗玻璃外剧烈摇动,碎石子和冰雹砸在窗玻璃上,“啪啪啪啪”响个没完没了……房子里却温暖平和得让人没法不深感幸福——锅里炖的风干羊肉溢出的香气一滚一滚地波动,墙皮似乎都给香酥掉了,很久以后会突然掉下来一块。至于炉板上烤的馍馍片,香气虽然被羊肉的味道盖过了,闻不到,却看得到它颜色金黄灿烂,还泛着诱人的淡红。小录音机里的磁带慢慢地转,每一首反复听过的歌的歌词都已经失去它自己的意思,只剩一片舒适安逸。

    库尔马罕的儿媳妇也来做裙子了,她的婆婆腼腆地跟在后面,提个编织袋,宽容地笑着。我们给她量完尺寸之后,让她先付点订金,这个灵巧敏捷的漂亮女人二话不说,从婆婆拎着的袋子里抓出三只鸡来:

    “三只鸡嘛,换一条裙子,够不够?”

    她要订的是我们新进的一块布料。这块晃着金色碎点的布料一挂出来,村子里几乎所有洋气一点的媳妇们都来订做了裙子。这是我们这个小地方能追赶的为数不多的时髦之一。

    她说:“不要让我公公知道了啊!公公小气嘛,给他知道了嘛,要当当(唠叨、责怪)嘛!”

    “婆婆知道就没事了?”

    “婆婆嘛,好得很嘛!”

    她说着揽过旁边那个又矮又小的老妇人拼命拥抱,“叭”地亲一口,又说:

    “等裙子做好了嘛,我们两个嘛,你一天我一天,轮换着穿嘛!”

    她的婆婆轻轻地嘟囔着什么,露出长辈才有的笑容,甚至有些骄傲地看着眼前这个高挑苗条的年轻儿媳妇。

    库尔马罕的儿媳妇是我们这一带出众的两三个漂亮女人之一,她有着猫一样明艳的容颜,目光像猫的目光一般抓人。她的举止也像只猫,敏捷优雅,无声无息。长年粗重的劳动和寒酸的衣着,似乎一点也没有磨损她青春的灵气,反倒令她滋生出一股子说不出的新鲜的野气——虽然她修长匀称的手指总是那么粗糙,布满了伤痕;脚上拖着的那双干活时才穿的、还没来得及换下来的球鞋,鞋帮子早垮得没了个形状,脚趾头也顶出来了一个。

    我们没有理由拒绝这三只鸡和她那因年轻而放肆的美梦。我们要鸡干什么?但是我们还是要了。

    “家里鸡少了,公公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

    “家里鸡很多吗?”

    “多得很。”

    “五十只?一百只?”

    “七只。”

    “啊——”太不可思议了,“七只鸡少了三只,你公公还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

    当地男人不过问家务,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来这里做衣服的女人们,一个比一个可爱,可爱得简直都不忍心收她们的钱了。哪怕是五六十岁的老妇人,撒起娇来也跟小姑娘一样动人。她会像念诗一样哀叹自己的青春,满脸难过,眼睛却狡猾地笑。

    所以,到了后来,我们的价格不得不下降了一个档次——实在是没有办法呀。这样一来,我们生意就更好了,我们也就更忙了,每天天快亮了才睡下。整个喀吾图小镇上,我们家窗子的灯光总是亮到最后。

(李娟∕文,选自《我的阿勒泰》,略有改动)

[注]李娟,散文女作家,曾在新疆阿勒泰地区有过一段做裁缝、卖小百货、与牧民一起转场的生活经历。其散文集《我的阿勒泰》风格清新明快,原生态地再现了北疆风情。

阅读阿慧的《炸豆》,完成下题

炸豆[1]

    ①天上是金黄的太阳,地上是金黄的豆田。数千亩黄豆在豫东平原成熟,没有遮拦的那种黄,每一片豆叶都似纯金的。

    ②露水一夜间打落金片似的豆叶,豆叶就在豆棵[2]下打了卷、褪了色。那叶面的金色被太阳光收了,凝固在豆荚里,黄豆就黄得耀眼了。

    ③农人们在豆地南头儿占好自己的田垄,就像运动员占好自己的跑道,人和镰刀都酝酿着黏稠的梦。掉光了叶子的豆棵、豆荚如紧密的鞭炮,从头坠到根,蓄意沉甸甸地爆裂。镰刀反射太阳的光芒,豆棵在农人的脚边齐齐倒下。

    ④割掉豆棵的田地,灰秃秃一片平坦。两个女娃从村子走进田地,黄衣的是姐姐,红衣的是妹妹,慵懒的土地就有了色彩和灵动。

    ⑤姐妹俩一进豆地就低头寻找,找到一粒黄豆就放进搪瓷茶缸,叮当响了一声,叮当又响一声,小姐俩在豆的音乐里喜悦。A黄豆吸饱了晨露和潮湿的地气,胖胖地躺在那里,乖得如睡着的小娃娃。小姐妹爱惜地把它们捡起,粒粒裹带女娃的牵挂。奶奶患了严重的眼疾,眼睛红肿成一条细缝。夜夜枕边有炸豆的声响,奶奶似闻到黄豆的醇香。奶奶说:“有碗豆芽汤喝,该多好啊!”可是,豆还没有脱粒归仓。小姐俩就端起茶缸来到豆地,眼见各自茶缸里的豆粒,像太阳一样越升越高。

    ⑥突然,小妹锐利地一声尖叫,茶缸咚地掉在地上,豆粒惊恐地蹦跳,纷纷逃入草叶。一条蛇盘成腐败豆叶的颜色,小妹懵懂地扒醒它幽暗的梦。那蛇迅速伸展阴冷的身子,曲曲弯弯去追红衣小妹。小妹惊梦般逃向地头,那里有棵高大的苦楝树。小姐姐扭头发现小妹的危险,她大叫着追蛇。蛇昂起尖脑袋,麻花着软身子,追逐妹妹,小妹惊叫得不成样子,田野的空气忍不住战栗。小姐姐举起茶缸砸向蛇头,蛇疼得一抽,辨不清方向,冲向路边水沟。

    ⑦小姐妹背靠苦楝树,小脸儿如苦楝果般白白黄黄。镰刀割去粗硬的豆棵,留下钉子似的斜尖儿。斜尖穿透小姐妹单薄的布鞋底,扎破她们白嫩的脚板。麻麻扎扎的细小伤口渗着丝丝鲜红的血。小姐姐把树下的尘土,拢起一个温软的小丘,姐妹俩的伤脚埋进面粉似的细土。带着太阳温度的细土暖洋洋地抚慰了伤痛,小妹的泪水,在柔嫩的小脸上,渐渐干成两道白印。

    ⑧小姐姐蹒跚地找到搪瓷茶缸,沿着蛇追赶的布满豆茬的路,她把散落的黄豆重新拾进茶缸。姐妹俩回家的脚步歪歪扭扭。

    ⑨拾来的豆粒,被小姐俩放进黑瓦盆,倒上清水,蒙上毛巾,她们像大人一样端坐,等待豆的长大。夜晚,姐俩坐在眼疾奶奶的床边,更像两个大人了,她们在黄豆成熟的季节里长大。

    ⑩瓦盆里的豆发了牙,一根根白嫩嫩的豆芽,顶着黄澄澄的大脑袋,咧嘴朝小姐俩憨笑。那天,奶奶喝了三碗乳白、滚烫的豆芽汤,舒坦坦地睡了一天又一夜。醒来时,奶奶红肿的双眼消了不少肿,模糊的血丝消退了。眼清目明的奶奶,掀开盖着白毛巾的瓦盆,豆芽又长胖长高了。只是有些奇怪,有些豆芽,头上顶着透明的小白帽,有些呢,却戴着油亮亮的小绿帽。

    ⑪B小妹在黄豆芽瓦盆里,悄悄撒了一小把绿豆,那豆芽就黄黄绿绿的了

(选自2014年8月23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注】①炸豆:指豆类作物成熟时,豆荚自行爆裂。②豆棵:指豆类作物的秸秆。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别吵,让父亲睡一会儿

汤小小

    ①那次回老家,在候车室里,我坐在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对面,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

    ②年轻男子说:“爸,别担心,医生说了,没事儿,这病能治。”

    ③原来是一对父子,看他们身边的包里放着一些药物,大概,父亲生了病,儿子带着他到城里的大医院诊治,这是要往家赶呢。

    ④我不禁心生同情,多看了那父亲一眼。父亲年龄并不太大,50岁左右的样子,只是脸色蜡黄,非常清瘦,看上去很虚弱。他穿着一件略显大的白衬衫,崭新的,与他黝黑的皮肤不太相称,大概,是为了进城而新买的吧。旁边的儿子穿着挺讲究,看样子,应该在城里生了根发了芽。

    ⑤听了儿子的话,父亲摇了摇头,低声说:“我就说不来看,你偏让来,白花冤枉钱。自己身上的病我自己清楚,你们现在都出息了,我也没啥牵挂,就希望走得利索点,别拖累你们。”

    ⑥儿子没接腔,转过脸,有泪悄悄地滑落。他赶紧抬手擦掉,不让父亲看见。

    ⑦我的心忽然有一点疼,看来,父亲的病并不像儿子说的那样轻松,或许,生离死别的悲伤已经在彼此心里蔓延。

    ⑧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过了许久,父亲似乎累了,身体不由自主地靠在了儿子肩上,双目紧闭,看样子,已经进入了梦乡。

    ⑨候车室里人来人往,嘈杂不堪,并不是睡觉的地方。儿子一手扶着父亲的腰,一只手轻轻地覆在父亲的耳朵上,试图为他抵挡一些噪音。

    ⑩只见儿子像一个放哨的战士,身体保持不动,眼睛却紧张地看向每一个从他们身边经过的人,目光里写满了企求,似乎在说:嘘,别吵,让父亲睡一会儿。

    同样的情景,我在另一家医院也遇到过。

    那是一位80岁的父亲,在两个女儿的搀扶下,到医院来体检。父亲真的已经老态龙钟,拄着根拐杖,目光呆滞。女儿扶他走他便走,女儿扶他坐他便坐,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看着别人投去的异样目光,女儿解释说:“父亲年龄大了,又有老年痴呆,生活不能自理。即使父亲不认识我们,只要他健健康康地活着,我们也觉得是种安慰。”

    女儿说话时,父亲一直看着她,显然,他对孩子们极度依赖,就像孩子们小时候依赖他一样。等待无聊而又漫长。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父亲似乎累了,身体一斜,倒在女儿的肩头睡着了。

    医院里并不太安静。女儿搂着父亲,不敢挪动身体,另一个女儿赶紧将一件外套披在父亲身上,刻意往上面拉了拉,盖住父亲的耳朵。

    看着这一幕,所有的人都压低了声音,连医生也放轻了脚步。

    我忽然感觉双眼酸涩。无论在嘈杂的候车室,还是在拥挤的火车上,抑或在排成长龙的医院里,从来都是孩子靠在父亲的肩头休息,什么时候,我们看到过年轻力壮的父亲在公众场合安心小憩?父亲从来都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只有当他们病了,老了,再也无力保护孩子时,才会心无旁骛地小睡一会儿,缓解满身的疲惫。

    当我们看见一位父亲靠在儿女的肩头睡觉,那一定是因为,他在这个世界的时日已经不多。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无论在什么时候,当你看到一位睡着的父亲,一定不要吵,不要吵,让父亲安安静静地,多睡一会儿。

(选自2015年21期《小品文选刊》)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我念出了那张纸片

佚名

    上高中的时候,学校搞研究性学习,要求学生要参与课题研究,每个人都要提交想法。我们的负责人是个地理老师,她让我们在纸条上写自己好奇的问题。

    高一的我叛逆自负,觉得这些东西十分无聊,也觉得全世界就自己最厉害,相当痛恨应试教育,觉得学校这种地方,实在承载不了我的才华。所以,就像是恶作剧一样,我写的问题是,“为什么我积木搭得这么好,学校却不开积木课”。我胡乱地写完,把纸条交上去,然后微眯着眼睛,不再理会教室里的一切。

    那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可我永远忘不了她读到我的纸条时眼睛里忽然泛出的光,然后,她说话了:“谁是李云飏?举个手好吗?”我睁眼,举手。“我觉得你的想法很棒。”她微笑着,认真地说。

    那天课上过了四个选题,我的建议是其中之一,名字定为“论学校开展积木课的可行性探究”。我就开始弄这个开玩笑一样的课题了。政治老师上课还点过我的名,说不行就算了,别搞了。我不服了。我找数据,研究乐高,写论文。地理老师不知道上哪里找的那么多资料,她每次单独找我都会给我好几个方向,后来我才知道,这都是她熬夜弄的。

    现在回想起来不仅感动,甚至有些震撼——她一定看到了我的所有叛逆和傲气,甚至所有孤独?或许那天她拿起那张纸条,看到我微眯眼睛的那一刻,就看透了我的诸多本质——我高一时一天说话不超过五句,一个朋友也没有。

    最后答辩前,我拿出一张纸片,上面是一些字,我看着她,说想把这些念出来。上面是我对教育制度的质疑。她沉默了很久,说:“你想清楚了,这些评委不一定会喜欢。”

    那天答辩是我第一次上台,一开始脚就狂抖,还剩一分钟时,我还有三页结论没讲,可我却做了个自己都没想到的决定。我放下话筒,走上前三步,从衬衫口袋里掏出那张纸片。之后的五分钟,到现在为止,都是我二十二年的人生中我认为最辉煌的时刻,我无数次梦见那一幕。

    我把那段话念了出来。

    那张纸片我已经找不到了,我记得我写过,“为什么我们只能去相信而不能去思考”“你可以阻止我笑,但你不能阻止我想象”……很二,但气势恢宏。我清晰地记得,评委老师们很意外,但听得很专注,年级里前排几个打瞌睡的兄弟都把背挺直了。

    班主任第二天早自习进教室时笑眯眯地对我讲:“李云飏,你出名了。好几个老师都在向我打听你,说很喜欢你。”可我越想越觉得愧疚,这份论文地理老师耗费的心血比我多,尤其是结论——那最后被我完全略过的、只字未提的地方。那里她研究了很久,并且三番五次地嘱咐过我,怎么尽量严谨,怎么得体表述,甚至答辩时怎么打动评委。本来起初就是个野路子的选题,完成这些都不是容易的事情。

    那天我低着头,跟她说了许多愧疚的话,她打断我:“你把想说的话当着全年级说出来的时候,开心吗?”我愣了愣,然后点点头。她微笑:“开心就好,你很棒!”

    说完,她依然微笑着。看着她,我突然流泪了。

    这是我高中唯一一次流泪。我是个成绩不好的顽劣学生,而这时有个老师站出来,告诉我,我很棒。告诉我大学是个能充分发挥一个人才华的地方,如果我确实喜欢这种感觉,一定要去经历大学。

    我捡起了从没及格过的功课,从个差生开始起步,拼搏了三年,最后,终于进了一个自己向往的一本院校。我很庆幸我当时的选择,选择不再顽劣而开始拼搏;更庆幸有那个老师教会了我做出这个选择

(文章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本,完成小题。

生命常常是如此之美

    每天下午,接上孩子之后,我都要带着他在街上溜达一圈,这是我们俩都很喜欢的习惯。闲走的时候,看着闲景,说着闲话,我就觉得这是上帝对我劳作一天的最好奖赏。

    每次我们走到文华路口,我就会停下来,和一个卖小菜的妇人聊上几句,这是我们散步的必有内容。这个妇人脸色黑红,发辫粗长,衣着俗艳,但是十分干净。她的 小菜种类繁多,且价廉物美,所以常常是供不应求,我常在她这里买菜,所以彼此都相熟。因此每次路过,无论买不买菜,都要停下和她寒暄几句。

    客户多的时候,也帮她装装包,收收钱。她会细细地告诉我,今天哪几样菜卖得好,卤肉用了几个时辰,西兰花是从哪个菜市上买的,海带丝和豆腐卷怎样才能切得纤细如发,而香菇又得哪几样料配着才会又好吃又好看。

    听着她絮絮的温语,我就会感到一波波隐隐的暖流在心底盘旋。仿佛这样对我说话的,是我由来已久的一个亲人。而孩子每次远远地看见她,就会喊:“娘娘!”——这种叫法,是我们地方上对年龄长于自己母亲的女人的昵称。

    那位妇人的笑容,如深秋的土地,自然而醇厚。

    一天夜里,我徒步去剧院看戏,散场时天落了小雨,便叫了一辆三轮车。那个车夫是个

    年近50的白衣汉子,身材微胖。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附近住着一位朋友,我已经很久没见到她了,很想上去聊聊。便让车夫停车,和他结账。

    “还没到呢。”他提醒说,大约以为我是个外乡人吧。

    “我临时想到这里看一位朋友。”我说。

    “时间长吗?我等你。”他说,“雨天不好叫车。”

    “不用。”我说,其实雨天三轮车的生意往往比较好,我怎么能耽误他挣钱呢?

    然而,半个小时后,我从朋友的住处出来,却发现他果真在等我。他的白衣在雨雾中如 一团蒙蒙的云朵。

    那天,我要付给他双倍的车费,他却执意不肯:“反正拉别人也是拉,你这是桩拿稳了的生意,还省得我四处跑呢。”他笑道。

    负责投送我所在的居民区邮件的邮递员是个很帅气的男孩子,看起来只有20岁左右。染着头发,戴着项链,时髦得似乎让人不放心,其实他工作得很勤谨。每天下午三点多,他会准时来到这里,把邮件放在各家的邮箱里之后,再响亮地喊一声:“报纸到了!”

    “干吗还要这么喊一声呢?是单位要求的吗?”我问。

    他摇摇头,笑了:“喊一声,要是家里有人就可以听到,就能最及时地读到报纸和信件 了。”

    后来,每次他喊过之后,只要我在家,我就会闻声而出,把邮件拿走。其实我并不是急于看,而是不想辜负他的这声喊。要知道,每家每户喊下去,他一天得喊上五六百声呢。

    生活中还有许多这样的人,都能给我以这种难忘的感受。满面灰尘的清洁工,打着扇子赶蚊蝇的水果小贩,双手油腻腻的修自行车的师傅……只要看到他们,一种 无缘由的亲切感就会漾遍全身。我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和来历,但我真的不觉得他们与我毫不相干。他们的笑容让我愉快,他们的忧愁让我挂怀,他们的宁静让我沉 默,他们的匆忙让我不安。我明白我的存在对他们是无足轻重的,但是他们对我的意义却截然不同。我知道我就生活在他们日复一日的操劳和奔波之间,生活在他们 一行一行的泪水和汗水之间,生活在他们千丝万缕的悲伤和欢颜之间,生活在他们青石一样的足迹和海浪一样的呼吸之间。

    这些尘土一样卑微的人们,他们的身影出没在我的视线里,他们的精神沉淀在我的心灵里。他们常常让我感觉到这个平凡的世界其实是那么可爱,这个散淡的世界其实是那么默契,而看起来如草芥一样的生命种子,其实是那么坚韧和美丽。

    我靠他们的滋养而活,他们却对自己的施予一无所知。他们因不知而越加质朴,我因所知而更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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