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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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广东省肇庆第四中学2019届九年级语文中考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香椿的味道

李红霞

    ①乡下老家,有许多野生的香椿树,一年一年滋生繁衍,零零散散地点缀满了乡村的各个角落。当然,最好能长在自家房前屋后,那样就可以整日看着香椿芽由小变大,然后近水楼台先摘先尝了。当春风温暖地让我彻底脱去冬衣的时候,那香椿也就该发芽了。我最爱吃香椿,总是一天三遍地看着房角那棵香椿树发呆,真想早日拿着钩子扒下嫩嫩的芽子吃个够。可我急,树不急,整日挺着干枯的枝桠在蓝天中显着它的沧桑与稳重,迟迟不吐芳香。

    ②一个灿烂的午后,忽然在和风中嗅到了丝丝清香。迫不及待地跑到树下,踮着脚尖,寻找蓝天中闪出的那些暗红。找到了!一簇簇短短的芽子,不知何时已经在干瘪的枝尖绽开了笑脸,从高至低,错错落落地像是给这位老者扎上了灵动的蝴蝶结,将积蕴一冬的热情完美释放在这个春天里了。那嫩嫩的芽子,被阳光穿透成靓丽的紫红,闪着淡淡的油光,在湛蓝作为底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温情,一时间觉得香椿芽就是春天,春天就只有香椿芽。

    ③春风催荣了万物。不出几日,香椿芽已经长成了小丫头的冲天小辫。竖在房角的长杆终于派上了用场。用铁丝弯成一个钩,绑在长杆上,就可以去扒那些垂涎已久的香椿了。站在房顶,长长地举起杆子,将那些可爱的芽子引入铁钩里,然后猛地一拧杆把儿,只听脆脆地“叭”一声,一簇香椿就应声飘落了下来。不一会儿,香椿已散落一地。

    ④于是,便怀抱这些香椿,吵着让母亲给我炸“香椿鱼儿”吃。母亲先是把这些香椿一片叶子、一片叶子地择好、码好,然后洗净,放在盆里用温水加盐腌一下。这时,母亲就可以腾出手来准备面糊了。在碗里打两个鸡蛋,放入适量的面粉和水,搅匀,直至能在筷子上拉出丝就可以了。烧开油,取出腌好的香椿在面糊里裹一下,迅速放入滚烫的油锅里,只听“吱啦”的一声,那个裹了面糊的香椿,顿时翻滚着膨胀起来,成了焦黄颜色。

    ⑤一直站在旁边的我,早已被锅里的香椿鱼儿惹得大咽口水了。一出锅,就用手抓起来吃,烫得我直跺脚摇手。母亲乐了,拿出碗盛好递给我。我便乖乖地坐在灶前,稀溜稀溜地吃到肚圆,抹一把嘴上的油,跑着玩去了。等回来,又会吃上一大碗。

    ⑥一茬一茬的香椿吃下来,夏天已近,香椿已不能用来炸着吃了,我对香椿的热情也淡了下来。可母亲却去摘那些稍微嫩一些的叶子,切碎,晒在太阳底下,说是晒干后还可以吃。我不信,这怎么吃。炎炎夏日,母亲便取出那些干香椿,放在锅里用油炸一下,然后拌在黄瓜丝里,放上醋,浇在凉水浸过的面条上,一碗清凉喷香的凉面吃过,夏日的炎热一下子就在香椿的清香消失了。这种干香椿只要保存得好,可以吃一年,直到又吃上那暗红的嫩芽。

    ⑦母亲知道我爱吃香椿,因此总是在春天里给我带来嫩香椿芽,有的嫩到可惜,可母亲却说这样的才好吃;过几天又会捎来一大包干香椿,于是我就一年都能吃到香椿了。生日长寿面里,浇上油炸香椿,那味道真是特别透了,让我再一次感受到了珍藏在香椿里的春天的味道。

(选自《人民周刊》2017年5期,有删改)

(1)、通读全文,以“香椿”为线索,在横线上补写相应的内容。

盼香椿→→炸香椿→

(2)、从修辞手法(任选一种)的角度,赏析第②段中的画线句。
(3)、第④段描写母亲炸“香椿鱼儿”的一系列动作,有怎样的表达效果?
(4)、谈谈你对“香椿的味道”的理解。生活有百味,联系生活,说说哪一种“味道”让你印象深刻,说一说原因。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有家无长
                                                                                                                                  高 由
       请问你的家长是……?
       家长是干什么吃的?
       面对这两个极简单的问题,如今我们却很难回答。可能,大多数的城市家庭已经民主化,不需要“家长”这东西。只有当学校开家长会的时候,或派出所填写“户主姓名”时,才需要这样一个角色。于是,纷争不断,离婚率攀升,家庭教育失衡……
       在个人主义时代,最先受到挑战的并不是单位首长,而是家庭的家长。没有多少人觉得在家庭生活中,家长角色有多么重要,除非家庭危机出现。
通常,家长就是无限的“支付宝”。
       家长就是免费的“家政工”。
       家长就是全天候的“出气筒”。
       ……没有人愿意扮演这样的角色,更无人乐意接受一个整天板着面孔管束着一家老小吃喝拉撒睡的传统家长。
       家,应该是温馨的天堂,是自由的牧场。可有时家也是冰凉的地狱,刻板的作坊。天堂与地狱之间,并没有隔着一堵墙。但是,人在“家”中,并非没有边界。夫妻之间,父子之间,母女之间,翁婿之间,都是有边界的,这个边界就是“家庭规则”。
       试问,现代家庭几个有家规的?谁来制定家规?制定了家规谁来遵守?
       漫长的小农社会,孔孟之流规则了三纲五常,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唱歌,妇相随,千人吃饭,主事一人,虽然家庭的人伦悲剧是不少的,总的说来还是稳定的,稳定了几千年。
       到了社会转型时期,中国的家庭结构改变了,生活方式也改变了,更重要的是人们的思想观念变了,过去三代同堂的家庭变为今日的三口之家,老婆当家,小鬼当家,还是老公当家?反倒成了一个问题了。
       一家之中,谁最最重要?父母,岳父母?孩子,老公?妻子?应该说家庭成员中的每个人都重要。实际上,有人把父母看得最重,因为“我”是父母生的,老人的日子较短。有人把孩子视为家庭核心,因为孩子是未来的希望,是爱情的结晶。这些都有道理。然而,往往如此就引发家庭大战。
       谁来平衡家庭矛盾?维系家庭的核心力量到底是血脉还是爱?契约?这实在是天下第一难的问题。
       有人当得好皇帝,当不了家长;有人擅长处理复杂的国家事务与国际关系,却处理不好家庭关系。
       家庭生活中没有“圣人”,没有“伟人”,更没有什么书记、省长,学者、教授。
       但家里一定得有一个“长”,此“长”非官长,非年长,非智长,他(她)本来就在“家”里,是一头猪也!
       古人造字,《说文》以房下有豚为“家”,意即房子里有猪,因为猪在农耕时代最为宝贵。这样解释得通吗?牛、马、鸡、狗诸畜,何比猪贱?我以为宜作新解:猪能吃苦耐劳,甘于寂寞、牺牲,堪为一家之长。                                                                 (摘自新浪网上高由的博客)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中国的牛
对于中国的牛,我有特别的尊敬感情。
留给我印象最深的,要算上一回在田垄上的“相遇”。
一群朋友郊游,我领头在狭窄的阡陌上走,怎奈迎面来了几头耕牛,狭道容不下人和牛,终有一方要让路。它们还没有走近,我们已经预计斗不过畜生,恐怕难免踩到稻田泥水里,弄得鞋袜又是泥又是水了。正在踌躇的时候,带头的那头牛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停下来,抬起头看看,稍迟疑一下,就自动走下田去,一队耕扣跟着它全走离阡陌,从我们身边经过。
我们都呆了,回过头来,望着深褐色的牛队在路的尽头消失,忽然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恩惠。
中国的牛,永远沉默地为人做着沉重的工作。在大地上,晨光或烈日下,它拖着沉重的犁,低头一步又一步,拖出了身后一列又一列的松土,好让人们下种。等到满地金黄的时候,它可能还得担当搬运负重的工作。或终日绕着石磨,朝着一个方向,走不计程的路。
在它的默默劳动中,人便得到应有的收成。那时候,也许,它可以松一肩重担,站在树下,吃几口嫩草。偶尔摇摇尾巴,摆摆耳朵,赶走飞附在身上的苍蝇,已经算是最闲适的生活了。
中国的牛,没有成群奔跑的习惯,永远沉沉实实的。它们不像印席的牛,负着神圣之名,摇着尾巴在大街上闲荡。它们不像荷兰乳牛、日本肉牛,终日无事可做,悠闲只等一死。它们不像西班牙的斗牛,全身精力。这就是中国的牛。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那一片消失了的苇塘
                                                                                                 雷抒雁
     “那一片苇塘呢?”与其说我是在问这位行路的年轻人,还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苇塘?”年轻人停住脚步,回过头来打量了我一眼,有些迷蒙。
     “是的。就是苇子壕。”我知道家乡人是这样称呼苇塘,重复了一句。
     “在哪里呀?”年轻人转过头去望着那一片高高低低的房舍,像是反问,又似在寻找。没有!连一根苇子都没有!从来就不曾有过呀?
     “就在这里!”我坚定地认为。
     “唔。”年轻人以怪异的目光看了我一眼,继续前行。我听见他嘟哝了一句:“梦话!”
       梦话?是的,是梦话。五十多年前,那一片茂茂密密的苇塘还在,此后,就没有走出过我的梦境。我相信,这位年轻人确实没有见过那片苇塘,那些茂密的青苇从来没有进入过他的梦中,没有给过他快乐和欢愉。他的记忆里,这里从来就是房子,房子。
       那一片苇塘属于我,属于我的童年,是我记忆和梦境最鲜活的一部分。
       那是一片十多亩的水塘,拥拥挤挤地生满了芦苇。阔叶的,秆粗且空,是织席帷用的;窄叶的,秆细却实,编了箔子,用来盖房子,或张开晾晒棉花用。在大人们里,有价值的,只是苇子;而被孩子们看做乐园的,是那一片苇塘。每天上学,我们走过苇塘,都会放慢脚步,那些花花草草,记录着时间的变化,是我们上学或放假的标志。
       一过二月二,天气就暖和了。首先是苇塘里有了动静。①穿破陈年的枯叶、烂泥和冰水,一些锥子般尖锐的苇芽脱颖而出。红红的芽尖,唤醒了池塘,沉寂了一冬天的苇塘开始有了生气。那些苇芽像是春天的旗帜和宣言,表明春天的到来,锐不可当。
     “苇子苇子,快快长。”上学去,走过塘边的小道,我们喊着。待苇芽蹿高,绽开一片两片叶子的时候,整个世界便被春天占领了。耳边,整天都是鸟儿的叫声和虫子飞来飞去的嗡嗡声,大片大片的麦田,像大地上铺展了绸缎,在和风里柔柔地抖动。②一些早熟的花草,抢夺时间一般,开始酝酿花事,商量结籽。柳丝软软地轻拂我们的脸面,牵动我们的头发,像要告诉一些什么秘密给我们。
       我们采下绽开的苇叶,卷成喇叭,把那细嘴挖扁,含在嘴里,依着喇叭的粗细,吹出粗壮的尖厉的声音;头项软软的柳条,也被折下来,捋去柳芽,拧成柳哨。这就有了一支青春的乐队,吹奏着春天的乐曲,吱吱呀呀,回响在上学的路上。引得田里干活的农人,停下手里的活计,望着我们,一任欢快与希望撩拨他们沉静的心思。
       季节像是踩着苇叶走过来的。苇叶三片四片地展开,池塘里就绿汪汪地变得浓密了。太阳开始辣辣地照在头顶,棉衣,而后是夹衣,一件件被从身上 剥掉。苇塘周围的麦子开始日渐变黄,有人拿着青杏咔嚓咔嚓一边流着酸水一边嚼起。夏天到了!
       假日里,我们会背着草笼,拿着镰刀,说是去割牛草,或者拣柴火,一整晌一整晌沉迷在苇塘边。
       夏天,是蝉的日子。我们会在塘边的树杆上拣些蝉蜕卖给县城里的药铺,无聊时也会猫一样轻轻爬到树上捉一两只笨蝉。其余时间,蝉说蝉的,我们并不答话。
      塘边的野草,我们全都认识,从蒲公英、趴地龙、香胡子到粘粘蔓,全认识。最让我们兴奋的是找到一株羊奶奶。这种蔓生的阔叶草,总是攀着芦苇往上长,一个个果实圆溜溜的,山羊奶头一般,采摘时,会流出一些白色乳汁。羊奶果鲜嫩时,放在嘴里一咬,脆生生,甜丝的。
       我们这些野孩子,就这样一天天泡在苇塘边。忽一日,采到的羊奶奶咬不动了,掰开一看,里边整整齐齐伏着一排排带着羽毛的种子。老了!我们知道,暑假也该结束了。大人们说:你们这些马驹子,该拴缰绳了吧!
       苇子说,秋天了!顶上的穗子由绿至黄继而变白,像一塘白发的老人。再过苇塘时,一些带羽毛的草籽,便飞扬起来,落在我们的肩膀上、头发上,要人带它们到远方去落户。就连圆滚滚周身是刺的苍耳,瘦扁扁顶上长了三几根钩针的“狗扎扎”,都不甘寂寞,插进布眼,爬在裤角上,要搭“便车”,到远方去旅行。
       父兄们送我们上学去,走过苇塘,一路上总在说:好好念书,日后到远处去,到大城市去。连苍耳、狗扎扎都懂得哩!
       那一片苇塘永远的没有了。消失在一些高高低低的房子下边。找它,只有在梦中,在童年的记忆里。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问题。
                                                                                                               回家去问妈妈 
                                                                                                                   毕淑敏 
        ①那一年游敦煌回来,兴奋地同妈妈谈起戈壁的黄沙和祁连的雪峰。说到丝绸之路上僻远的安西,哈密瓜汁甜得把嘴唇粘在一起……一直安静听我说话的妈妈,淡淡地插了一句:“在你不到半岁的时候,我就抱着你走过安西。”我大吃一惊,从未听妈妈谈过这段往事。    
       ②妈妈说,你生在新疆,长在北京。难道你是飞来的不成?以前我一说起带你赶路的事,你就嫌烦,说知道啦,别再罗嗦。
        ③我静静地倾听妈妈的描述,才知道我在幼年时曾带给母亲那样的艰难,才知道发生在安西的感动源远流长,突然意识到,在我和最亲的母亲之间,潜伏着无数盲点。
        ④我们总觉得已经成人。母亲只是一间古老的旧房,她给我们的童年以遮避,但不会再提供新的风景。我们急切地投身外面的世界,寻找自我的价值。全神贯注地倾听上司的评论,字斟句酌地印证众人的口碑,反复咀嚼朋友随口吐露的点滴印象,甚至会为恋人一颦一笑的涵意彻夜思索……我们极其在意世人对我们的看法,恰恰忘了,当我们环视整个世界的时候,总有一双微微眯起的眼睛,始终在背后凝视着我们。母亲默默地关注,就像手艺精湛的老艺人,不厌其烦地打磨描绘她们制造的精品。于是我们厌烦了,不客气地说,老提那些过去的事,烦不烦呀?从此,母亲就真的噤了声。
        ⑤蓦然回首,才发现自己远远没有长大。我们幼年的顽皮、成长的艰辛、与生俱来的弱点、异于常人的秉赋……从小到大最详尽的档案、每一次失败与成功的记录,都贮存在母亲宁静的眼中。我们曾经满世界地寻找真诚,却不知最想要的真诚就在母亲那里。
        ⑥我们像一本没有结尾的书,每一个符号都是母亲用血书写。我们还未曾读懂,著者已撒手而去。从此我们面对书中的无数悬念和秘密,无以破译。我们流落世间,成为飘零的红叶。
        ⑦趁老树虬曲的枝丫还郁郁葱葱,让我们赶快跑回家,去问妈妈。
        ⑧一定要赶快啊!生命给我们的允诺并不慷慨,两代人命运的云梯衔接处,时间只是窄窄的台阶。从我们明白人生的韵律,距父母还能明晰地谈论以往,并肩而行的日子屈指可数。
         ⑨给母亲一个机会,让她重温创造的喜悦;给儿女一个机会,让我们深刻洞察尘封的记忆。                                (选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来自蝴蝶的一个吻触

张丽钧

       ①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来自蝴蝶的一个吻触是怎样的美丽和神奇。

       ②这是个寻常的午后,满眼是闹嚷嚷、精灵般的花,我独自在花间小径上穿行,猝不及防地,一只蝴蝶在脸颊上点了一个吻触。我不禁一声惊呼,站定了,眼和心遂被那只倏忽飞走的蝴蝶牵引,在花海中载沉载浮……良久,我发现自己的身子竞可笑地朝着蝴蝶翩飞的方向倾斜。不用说,这是个期待的姿势

       ③拿手指抚摩被蝴蝶轻触过的皮肤,分明地感觉出了它的真诚与善意,朴实而又无所求。这一刻,心头掠过了太多诗意的揣想。在我之前,这只蝴蝶曾吻过哪朵花儿的哪茎芳蕊?在我之后,这只蝴蝶又将去吻哪条溪流的哪朵浪花?而在芳蕊和浪花之间,我是不是一个不容省略的存在?这样想着,整个人顿时变得鲜丽起来,通透起来。

       ④生活中有那么多粗糙的事件,这些事件每固不由分说地强行介入我的生活。它们无一例外地被“重要”命名了。拼命要在我的心中刻下自己的印痕。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越来越麻木。炸雷在头上滚过,我忘记了掩耳,也忘记了惊骇;倒是一声花落的微响,似微风拂过琴弦,入耳动心,让我莫名惊悸。那么多经历过的事每每赶来提醒我说,那都曾是被我亲自经历的,我却无论如何也打捞不起它们的踪影了。

       ⑤今天,来自蝴蝶的一个吻触,是这样深深打动了我的心。一个轻轻的吻触好似一缕暖阳,温暖了我的心房,给了心灵深刻铭记的理由。微小的生命,更加微小的一个吻。仿佛尘世间什么都不曾发生,但又分明有什么东西被撞击出了金石般的轰响。

       ⑥突然想到李白笔下的“霜钟”:一口钟,兀自悬空,无人来敲,它抱着动听的声响,缄默着走进深秋;夜来,有霜飞至,轻灵的霜针一枚枚投向钟体,它于是忍不住呜响起来,响彻山谷。想来,世间最细腻、最别致的敲击与世间最细腻、最别致的吻触,大约都是最能拨动人心弦的东西吧?沧海当前,却以一粟为大。脑子里放置着一个有趣的筛子,网眼之上,是石块,是瓦砾;网眼之下,是精致的碎屑,是沙粒。

       ⑦好,就让我窖藏这个不寻常的午后吧!让那来自蝴蝶的一个吻触,沉进最深最醇的芳香里。等待着一双幸福的手,在一个美丽的午后启封一段醉人的往事。

(选文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锁不住的目送

    ⑴我锁着母亲,锁着她半年了。我把她的白发和叨唠锁在了四楼。她趴在阳台边,像一棵半枯的藤蔓,在阳光里呼吸,在风雨里憔悴。她,在淡然地承接着岁月的眷顾。

    ⑵年初,我连哄带骗、好说歹说,让母亲离开了她空巢的老家。短短几天,母亲便意兴萧索了。我知道,离巢的老人比老人空巢更加无助、冷清和落寞了。

    ⑶锁着母亲,其实是我最大的心殇。年前,要强的母亲、88 岁的母亲,终于用一根拐杖走上了暮年。她是摔伤的,卧病一年后又奇迹般地站起来了。只是她迈上几步,两腿颤颤巍巍的,让一边看的人更加着急。刚开始,母亲在我房间里走走,坐坐。一次,母亲居然一个人走下了四楼。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坐在一丛石楠树下,她和一个老婆婆在大声地闲聊。两位耳背的老人,大多听不清对方讲的什么,但这不影响她们交谈,她们聊得那么的开心。

    ⑷可是有一回,我下班回家,母亲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校园,不见她的拐杖,也没听见那熟悉的叨唠声。我走出校门,看见母亲了。她坐在路边,正在揉着那条萎缩的腿脚。我很生气,大声地凶她:“谁叫你出来的?再摔一次怎么办?碰着车了怎么办?走丢了怎么办?”

    ⑸母亲怯怯地看着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唉,再不出来了。我就想看看这条路能走到哪里。”我没听她细说,我一把驮起母亲。我直起身的一瞬,心里微微一疼。母亲是那么轻,好像我背着的是一片叶子,又像是我背着的小时候的女儿。

    ⑹我背着她,轻轻地,走过一片艳阳,走过学生的目光。

    ⑺这以后,母亲不出去而我上班时,我便锁着母亲了。

    ⑻锁着母亲的日子,我回家更勤了。我怕她摔倒了,怕她烫着了,更怕她年迈的孤独了。有次,我出门,母亲明明是坐着的,可我走出楼道,偶一回头,母亲趴在阳台上了,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这种情形,小时候母亲送我上学、迎我回家是常见的,可这时候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份依赖和不舍。

    ⑼母亲是听不见我的脚步声的,她一定在心里默数着我的步履,数着我走下四楼、三楼,再看我走出一楼的那一刻。我想母亲是老了,她能看见我一定是她最大的心安了。母亲眼睛不好,她的目光抵达不了远方,但她浑浊的目光总能锁住儿子的背影。即使人来人往,亲情这个坐标,母亲说什么也不会丢失的。

    ⑽阳光满天时,母亲喜欢看云,喜欢看落在阳台上的麻雀,喜欢看楼下忙碌的人影;下雨天,阳台上的母亲叨唠更多了,我想母亲此时更落寞,一定在回想着她青春的往事。

    ⑾每次上班,当我落锁的那一刻,母亲便走向了阳台,她会准时地守候在阳台边。她目送着我的离去,搜寻着我渐行渐远的轨迹。

    ⑿我狠心地,有时是快速地逃离楼外那块平地。当我走入石楠树下时,我闭着眼,静静地站一会,我轻轻地说:“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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