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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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广西融安县2019年九年级语文毕业升学模拟考试(一)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父亲的针线活儿

周莹

    ①父亲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太好,总是和母亲闹别扭,不懂得关心爱护母亲。后来,父亲和母亲因为感情不和离婚了。那年,我12岁,弟弟10岁。离婚后,父亲不让母亲带走我们其中任何一个。母亲只好去外地打工,父亲留在家里照顾我和弟弟。自从母亲走后,我就对父亲有了深深的成见。

    ②父亲作为男人,最擅长的不是吸烟喝酒,也不是打牌赌博,而是女人做的针线活儿。

    ③我一直怪父亲心狠,让我们像飞离鸟巢的幼雀,失去了母爱的庇护。母亲离开后的那些凄风苦雨的岁月中,父亲既当爹又当妈,辛苦地照顾着我们。大多数时候,为了惩罚父亲,我和弟弟商量好了在外疯狂地玩耍,故意隔三岔五地把衣服和裤子的线缝扯脱。我和弟弟都变成了调皮捣蛋的主儿,父亲虽然脾气很大,却从不打骂我们。那个时候,他忽然之间就学会了针线活儿。

    ④最初,父亲那些瘪脚的针线活儿,并没有引起我们的注意。

    ⑤16岁那年的一个冬夜,我半夜醒来,发现父亲的屋子里还亮着灯。我就蹑手蹑脚地走近门边,透过缝隙,看见了令我终生难忘的情景。父亲坐在椅子上,正为我缝补衣袖。傍晚时分,我和弟弟比赛爬树,结果我把衣袖刚破了。晚饭时,我掖着藏着,生怕父亲知道骂我。睡觉前,我把衣服藏在枕头下。半夜起来,却找不到外衣了,只好穿着棉袄起来,却意外看见外衣在父亲手中。

    ⑥如豆的灯光下,父亲的头微微地低羞,目不转睛地盯着袖口,不紧不慢地穿一针,拉一下,再穿一针,再拉一下,一针又一针,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他全神贯注的样子让我心生愧孩。

    ⑦父亲在门里,我在门外,隔着一扇虚掩的门,我清楚地看见他缝补时笨拙的动作,像极了拐角耕地的老黄牛,慢腾腾的。再抬头看一眼,在那忽闪忽闪的灯光中,父亲脸上沧桑的皱纹,像小豆豆一样一跳一跳的格外显眼。

    ⑧寒冷的冬夜,屋外冷风呼啸,哗啦啦地刮过屋顶,贴在窗户外的那层塑料纸,呼啦啦作啦。父亲缝补一会儿,手指冻僵了。他捧着手,哈一口气,再继续缝补。我站在门外,感到一股冷飕飕的风,从土墙的屋檐下鱼贯而入。虽然我浑身冷得直打寒战,但心里却是倍感温暖。那是爱的阳光,穿透了童年的叛逆和幼稚,直抵被寒冷包围的心灵。爱的温度,融化了那块久居心扉的坚冰。

    ⑨我想惩罚父亲的心理和那份坚硬的情感,一起融化在寒夜的温暖中。那晚,我心里充满了感动和心酸。感动的是从父亲那笨拙的缝补动作中折射出来的细心和爱心,心酸的是母亲不在身边的岁月,父亲粗犷的心思慢慢变得细腻了,我终于体会到他尽量不让我们受到委屈的心思。可惜,以前小小年纪并不理解父亲的苦楚,也不懂得父亲的疼爱,甚至看不出父亲为我们所做的改变。

    ⑩我暗暗自责:对不起,父亲,我曾经对您有过深深的成见。为了不让父亲尴尬,我悄悄地退回到里屋,躺在床上时,泪水还是忍不住溢了出来。

    ⑪从此,我变了,弟弟也变了。我变得乖巧懂事了,弟弟变得不再调皮捣蛋了。我们在父亲慈爱的阳光中,健康成长。

    ⑫大学毕业那年,因为工作上的事情不尽如人意,我得了失眠症。父亲为我找医生,我也吃了一些药物,均不见效。我依然夜夜失眠,白天头晕目眩。

    ⑬那年秋天,父亲到很远的山上摘回很多金黄灿烂的银杏叶,一片片洗净灰尘,摊在门外的竹架上晒干,收藏。然后,他到镇上的商店买回很多橘子,把橘子一瓣瓣掰出来,用白糖腌制在瓦罐内,封存。弟弟好奇,就问他腌制那么多橘瓤干啥。父亲慢言慢语地说:“我要用橘子皮,那些橘瓤也不能糟蹋吧。腌制后啥时间想吃都可以。”弟弟再问父亲:“你要橘皮有什么用?”父亲一边忙着将晒干的橘子皮细心地掰碎,一边回答说:“我要缝银杏陈皮枕头。”弟弟疑惑地看着父亲。父亲用掰碎的橘子皮和银杏叶做了一个枕头。当我抱着那个散发着清香味的枕头时,百感交集。我枕着父亲缝制的“银杏陈皮枕头”,一如枕着一腔爱的暖流,安然入睡。没过多久,我的失眠症就痊愈了。

    ⑭搬家多次,我都没有舍得丢弃父亲缝制的枕头,枕头上面保留着父亲的指纹和爱的香味。枕头上那些细细密密的针脚,就像一束束明媚的阳光,照耀着我没有母爱的天空,温暖着我失眠的神经,滋润着我忧伤的心灵。

(1)、请分析文中第①段的作用。
(2)、请品析第⑥段划线句子的表达效果。
(3)、第⑧段划线句属于什么描写?有什么作用?
(4)、有人说文章到第⑪段记叙了一个完整的故事,以后的内容完全可以删去,请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现代文选段阅读理解。
                                                                                    植物“乌金”——黑肥皂树
                                                                                                  金寒梅
         国际油价接连上涨,能源危机波及全球。泰国学者近年来在研究一种可用来生产生物柴油的黑肥皂树,以部分替代石油。由于用黑肥皂树生产的生物柴油价格低廉、生产流程简单,因此这种树也被一些学者称为未来植物“乌金”。
         黑肥皂树原产加勒比海沿岸,由于这种植物对东南亚气候适应性良好,近几年来被泰国及周边一些国家广泛关注。
         黑肥皂树喜好半沙质土壤和盐分含量较高的地下水环境,在平均两周一次降雨的自然气候下,黑肥皂树可以3米乘3米的间距密植。由于黑肥皂树可全年连续开花结果,因此,黑肥皂果年均亩产可高达3.6吨。
         黑肥皂果呈椭圆形,干枯后自动裂开,其内部4至5粒杏仁状黑肥皂籽是榨油的主要原料。凭借目前泰国新研制的黑肥皂籽高效榨取技术,平均3至4千克黑肥皂籽就可以生产出1升生物柴油,产量相当可观。实验表明,这种生物柴油适用于各种柴油发动机,是一种可完全取代普通柴油的清洁燃料。
        由于黑肥皂树可全年连续开花结果,因此一旦大规模种植,向市场源源不断提供充足的生物柴油将成为可能。
         此外,除果实可榨油外,黑肥皂树可谓浑身是宝。黑肥皂树果壳可用来制肥皂,其树枝和树叶榨取的油可用于照明,全株经过加工可制成高效肥料。此前的研究还发现,在黑肥皂树林内养蜂,蜂蜜中维生素与氨基酸的含量更高。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父与女

张秀亚

       ①为翻寻一件秋衣,无意中又在箱底看到了那条围巾,那是用黑色绒绳结成的,编织着宽宽的条纹。在这素朴的毛织物里,编织着我终生难忘的故事。

       ②是十多年前了,一个风雪漫天的日子,父亲自故乡赶来校中看我。

       ③他着了件灰绸的皮袍。A.衰老的目光,自玳瑁边的镜片后滤过,直似秋暮夕阳,那般温爱、柔和,却充满了感伤意味。他一手提了个衣包,另一只手中呢,是一只白木制的点心盒,上面糊了土红的贴纸,一望而知是家乡的出品。

④父亲微微佝偻着身子,频频拂拭着衣领、肩头残留的雪花说:“自从古城沦陷,不知情形如何,我和你母亲时刻记挂着你,只是火车一直不通。我真埋怨自己,当年只埋头读些老古书,自行车都不会骑,不然,阿筠,爸爸会骑自行车来看你的啊......”

       ⑤外面仍然飘着雪,将窗外松柏,都渐渐砌成一座银色的方尖塔,那细弱树枝,似又不胜负荷,时有大团的积雪,飞落下空阶......随了那苍老的声韵,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图画——一个老人,佝偻着背脊,艰难而吃力地,在凝冻了的雪地上,一步一滑地踏着一辆残旧的自行车......六十二岁的父亲,竟想踏自行车走六百里的路来看我„„

       ⑥父亲自衣包中取出我最爱读的《饮冰室文集》,同母亲为我手缝的花条绒衬衣,他转身又解开那点心盒上的细绳,里面是故乡的名产——蜂糕。

       ⑦“你母亲说,这是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东西......”他拿起一块,放在我的而前,又摆到我的手上。呵,那为烟蒂熏染得微黄的衰老的手指,此刻还似在我的眼前晃动„„当时,也许是我的虚荣造成了我的腼腆吧,在那衣着入时、举止潇洒的两个男女同学注视下,对着这故乡土物,好像有什么鲠在喉头,竟无法吞咽,只窘迫得涨红了脸。

⑧天色渐渐地昏暗了,我终于拾起那只“原封没动的”点心盒,只和父亲说了一句:“我拿回宿舍慢慢地留着吃吧。”

       ⑨翌日天色微明,我便匆忙地整理好书包,预备赶回学校去听头一堂的文学史,父亲好似仍觉得我是个稚龄的学童,一手摸着花白胡须:“阿筠,我送你去搭电车!”

⑩北国的冬晨,天上犹浮着一层阴云,雪花仍然在疏落地飘着„„一路电车终于叮咚地驶来,我才预备跳上车去,父亲又似想起了什么:“你不冷吗?”说着,那么匆遽地,自他的颈际一圈圈地解开那长长的黑色围巾,尽管我在旁边急迫地顿足:“爸,车要开了。”B.他又颤着那双老手,匆遽地把那围巾一圈圈地,紧紧地,缠在我的颈际。

       ⑪我记得那天我着了一件深棕色的呢大衣,镶着柔黄的皮领,那皮毛颜色,直似三月的阳光,又美丽,又温暖。但是,父视却在那衣领外面,仍为我缠起那厚重的毛围巾,直把我装扮成南极探险的英雄了。我暂时忍耐着跳上了电车,赶紧找到一个座位就开始解去那沉甸甸的围巾。一抬头,车窗外,仍然瑟瑟地站着那个头发斑白的老人,依旧在向我凝望,雪花片片地飞上了那光秃的头顶,同那解去围巾的颈际„„我的手指,感到一阵沁凉,立时麻痹般不能动转了,只任那松懈了一半的围巾,长长地拖在我的背上......

       ⑫那黑毛绳的围巾,如今仍珍贵地存放在我的箱底,颜色依然那么乌黑光泽,只是父亲的墓地,却已绿了几回青草,飞了几次雪花......

       ⑬抚摸着那柔软的围巾我似乎听到一声衰老而悠长的叹息!

阅读《将别离推远,再推远》完成小题。

将离别推远,再推远

王春鸣

    ①已经有好几个晚上了,我从睡梦中惊醒,脸上热泪滚滚。我想念父亲了,不知道他是否在离我几十里的老屋,安然地睡着。

    ②我的儿子小树和同学打架,失败后向人示威:“我太阳公公的骨头是铁做的。”太阳公公就是我的父亲,他力气很大,一掌下去,砖头应声断开。拍一下桌子,所有的空碗都要一阵乱跳。就是这样的父亲,除了感冒和牙疼,从来看不见他身上有病。养育我们长大的这几十年,他就像个太阳一样在无数的日子里穿梭来穿梭去,教书、挣钱、奔波……浑然圆满,活力四射。

    ③可是,冬天刚来的时候,我回家去看他和妈妈,大清早在橘树下面,我捶了他一拳:爸爸,你为什么不站站直?弓着腰像个老头儿似的?他揉了一下腰,回答我:我每天要到上午十点之后才能渐渐站直,腰椎不行了。

    ④我装作去追一条狗,迅速地离开他。离开我弯弯的父亲。然后,隔了一条田垄又一条河,我远远地,远远地看着我的父亲,弯弯的父亲。

    ⑤我不想描述他的样子给任何人听,我心痛地等着十点钟的到来。我也不想问他,他的腰是何时开始这样的。问什么,难道问了之后,从前那些我没有在意的弯腰弓背的早晨就不存在了?我经常回去看他,那些下午与黄昏,他将电瓶车开得呼呼生风。他有时候说他血压高,半夜小便困难,我一只耳朵进另一只耳朵出,觉得那都是人家父亲的病,关他什么事。还怪他总是听信报纸和电视里的保健品广告,买了那么多没用的灵芝胶囊、虫草含片、深海鱼油。他常常粗暴地反击我:我不吃怎么办啊,我已经七十啦!你看好了,我一死你妈还能活几天!

    ⑥这些话真没意思。我不和他吵了。

    ⑦父亲也来追那条狗了,狗早不见了,我看着河里面他的倒影,风和流水将那块走动的影子,割得破碎和流畅。蓝天和白云,深不可测地经过父亲水中的身影。我忽然很想念弟弟,如果他此时在,我真想抱着他大哭一场,告诉他,我们的父亲老了。我把眼泪和鼻涕擦在身边的竹竿上,退到林子深处。再早几天,我的五爷爷,比父亲大十岁的他的小叔,忽然在睡梦中去世了。那时我刚刚接到五爷爷要过八十岁生日的邀约,没有人相信他就这样离开了,妈妈说她一闭眼,还看见他活生生地站在窗子外面喊,“胜玉,你开一下门来,我给你带了几个庙里的馒头。”但是,他就躺在那里了,任凭我的表姑们如何哭喊,一动不动。穿着孝衣的父亲那几天没有任何表情,他有时候走到他的小叔灵前,看一看,不流泪,也不说话。那时我就隐约觉得父亲有点老了,他不动声色的背后藏着某种不舍与畏惧。与我感情很好的小表姑一直在哭,她的手一直掐到我的骨头里,在哀恸中用叙事的方式回忆着五爷爷生前的种种好,和她们作为子女的不知觉。最让我心疼的是她说她以为他们之间还有很多时间的,忽然就没有了,忽然就没有了呀你知道吗?

    ⑧我的弟媳妇是不善言辞的,她回家以后,每天把爸爸妈妈房间里打扫得干净得不能再干净。有一回爸爸高兴地说,窗玻璃真干净,干净得像没有一样!弟媳妇忽然就扔了抹布哭起来。看着五爷爷安详的模样,其实我们都知道,死亡没有那么可怕,可怕的是离别。可怕的是我们自己心里的暗暗害怕,这些都说明,爸爸妈妈真的老了,离别的日子,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了,而更可怕的是父母自己也意识到了。父亲他买回来给我们吃的鱼更大,他将藏着掖着几十年的工资卡密码在晚餐桌上宣布了。父母和子女之间的深情,自孩子幼年而始,经历了一长段的麻木期之后,又在他们晚年,被召唤出来,它岌岌可危摧枯拉朽,炽热如地火却又隐忍不发。

    ⑨那么,那些充斥着报纸和电视的保健品广告,来得更猛烈些吧。我感激它们,使我曾经浑然圆满如太阳的父亲,在晚年放下一切雄心和梦想,一切奔波与劳碌,尘埃落定地,做着唯一一个梦——健康的梦。一个孤独的人,是可以通达和超脱的,但是一个父亲,一个丈夫,他总要未雨绸缪,想着将离别的日子推远一点,再推远一点。

    ⑩我耐心地等待十点钟的到来,一切如表象般圆满……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沉默的竹笛

    16岁一个忧伤的春夜,我躺在集体宿舍临窗的床铺上。A洁白的月光潮水一般漫进窗户,清冷的微风捎来潮湿的花香。我陷入少年无端的愁闷思绪里,分外孤单寂寞。这时,一缕悠扬的笛声由远而近,停留在我的耳畔。那笛声仿佛是清澈的泉水,流过神话中迷人的花园,一路上集合了蝴蝶和黄莺的梦想,决心要给我的心灵来一次彻底的洗礼。我陶醉在悦耳的笛声里,忧伤早已悄悄地散去,心情澄澈空明。那晚,我的心中暗暗地滋生了一个强烈的愿望:做一个快乐的吹笛手。

    好长一段日子,我为能拥有一枝笛子而心神恍惚。终于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从一个摆地摊的老人那里买到了我盼望已久的竹笛。

    第一次拥有竹笛的那个下午是我人生中最美丽的一个下午。我清楚地记得我吹着竹笛走在乡村田野上的情景:B落日如一颗水灵灵的红草莓点缀在暮霭笼罩的山尖,横过头顶的归鸟翅膀上涂着夕阳粉红的胭脂,嫩绿的小草在晚风中飘动,像是生命活泼的舞蹈。我一边吹着竹笛——显然是不成曲调的呜呜声,一边大踏步地把苍茫暮色下的动人风景甩在身后。这时我觉得自己成了一个漂泊天涯的江湖侠客,心里汹涌着英雄纵横天下的豪情。

    从拥有竹笛的那个下午开始,我就决心把自己训练成一个优秀的吹笛手。为了学会吹笛子,我付出了许多汗水和心血。清晨,我常常拿着竹笛,跑到学校后面的山坡上,对着葱郁的群山大声吹着,让笨拙的笛声唤醒崭新的一天。深夜,同学们沉浸在梦乡里,只有我坐在空旷的操场上,如痴如醉地吹着竹笛。笛声一点也不悠扬动听,但我吹得特别认真。竹笛在人家手里是一根音乐的神奇魔术棒,在我的手里却成了一根没有灵感的干枯竹枝。唉,想不到吹笛竟会是这样的艰难。

    在一次班会上,班主任老师要求每个同学表演一个节目。几个调皮的同学就恶作剧地起哄,要我为大家表演吹笛子。天哪,我根本吹不成一首完整的曲子,但强烈的自尊心迫使我孤注一掷。面对全班同学,我终于勇敢地拿起了竹笛,涨红了脸,坚持着把最后一个音符吹完,便逃出了教室。在无人的山坡上,我抚摸着被泪水浸润的竹笛,伤心欲绝。从那以后,我发誓再也不吹笛子了。

    后来,那支带给我幸福和耻辱的竹笛一直静静地悬挂在我的窗前。岁月悄然而过,多少年后,当我凝眸竹笛的时候,我就忍不住回想少年时代的往事。有些梦想是永远不会开花结果的,但播种梦想的人从不放弃流汗流泪的机会,只是因为生命里那些动人的细节丰富了生命的内涵。沉默的竹笛啊,我无心再次吻你于唇,吹一曲欢快的歌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你便足够了,你的沉默其实高奏着我对少年烂漫心事的凭吊和酸涩的回忆。

阅读理解

飘逝的风筝 徐国平

三月的暖风一吹,催着万物,都跟长了翅膀一样。

鹞爷也感觉到了,一大早儿就拿起那只“年年有余”的风筝,迈出了家门。

整个村庄像被掏空了身子一样,甚至连声犬吠鸡鸣都听不到。鹞爷一边走着, 一边四下观望着。若在以往,身后总会尾随着一群欢天喜地的孩子,一个个抢夺 着他手中的风筝。

唉,娃们一个个都去哪儿了?

一路上,那些残墙断壁、破砖瓦砾、树林和那些废弃的打麦场,被风吹过,正一口口地蚕食着那一排排早已空无一人的院落。 

鹞爷瞧着心痛,就像被抽筋剥皮一般难受。很快,自家那二间旧屋也难逃一 劫了,只是满屋子的风筝,又将栖身何处?

鹞爷忧心忡忡,步履沉缓,一直走出村外。村外的那大片麦地,整整荒废了 一个冬天,听说要建飞机场。

一阵春风吹来,那只风筝有些急不可待地拽紧了他的手。若在过去,鹞爷早 就手脚利落地将风筝放飞起来,心也随着风筝,飞到天上去了。 如今,鹞爷却攥 紧风筝, 迟迟不肯撒手。

鹞爷又想到过去。他自幼就跟师傅扎风筝。 这辈子, 连他自己也数不清扎了 多少只风筝。 每只风筝经过他的手,都活灵活现,千姿百态。那些走在归途上的 人老远瞅着,就觉得离家近了, 浑身的疲惫便飞到九霄云外。

后来,鹞爷成了民间艺人, 还上过电视报纸,甚至大洋彼岸的一些老外都来 参观他的手艺。只是,他手艺慢慢失传了,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学这些费事的玩意。 而且,大都跑到城里,一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心也收不回来了。

最初,儿子大龙还跟他学扎风筝。 可刚刚学了个皮毛,便被一帮记者吹捧成 风筝世家的传人。 大龙心高气燥,觉得小村子施展不开,跑到城里开了一家风筝 作坊。好几次,大龙苦口婆心劝他也搬到城里去赚大钱,鹞爷却一口回绝了, 他 知道儿子无非让他去做招牌,糊弄人。

唉,不想这么多了, 趁着天暖风轻,还是放风筝吧。

鹞爷仰着脖梗,望着蔚蓝的天空,正专心致志地操弄着风筝, 突然,一声嫩 生生的童音传来, 老爷爷, 放风筝好玩吗?

你玩一下,就知道了。 他连忙将手中的风筝线递给男孩,有些蛊惑地说。

男孩牵着那只风筝在麦地里奔跑起来,风筝越飞越高。爷远远地望着, 眼前一会儿闪过儿子的影子, 一会儿又闪过孙子的影子。

突然,男孩像是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给绊倒了,风筝线随之撒手松开。男孩爬 起来, 紧追了几步, 却没有拽住随风筝渐渐升起的风筝线,只好哭着跑回鹞爷跟前。

鹞爷没有责备,一脸温和地劝慰着男孩,没关系,风筝早晚要飞走的。

男孩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问,风筝还能飞回来吗?鹞爷望着那只风筝摇 了摇头,没有吱声。

男孩撅着小嘴,有些难过。许久,鹞爷才开口问男孩,你家在哪里,怎么一 个人跑出来了?男孩晃了晃脑壳说, 他的家在很远的城里, 学校放假, 父亲开车 带他回来寻根祭祖的。说着,男孩伸手指了指麦地远处。果真,有一辆轿车,停 在一块老坟地前,几个人正在烧香焚纸。

鹞爷心一动,随口问,告诉爷爷,根是啥?

男孩一脸迷茫,摇头不知。

鹞爷就仰头指了指天上的风筝说,根是啥?根就是你手中的那根风筝线,人 就是天上的风筝。有根线扯着还能落回来, 如果那根线断了,就四处漂泊,永远 也飞不回来了。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此刻,就见那只摆脱了束缚的风筝有些飘摇不定地朝下沉落了一会儿,最后 猛然折了一个方向,有些留恋地渐渐飞高了,飞远了, 最终淡出了鹞爷的视线。

恍然间,鹞爷觉得手心一湿,低头一看,是一滴滚落的老泪, 他揉了揉眼睛, 那么困惑,那么茫然……

(选自《小小说月刊》 2018 年第 4 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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