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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贵州省遵义市2018-2019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金庸武侠小说是一个独特的文学存在

龙其林

日前,著名武侠小说家金庸因病不幸逝世,引发社会各界集体缅怀。金庸作为新武侠小说一代宗师,引发了中国文学研究界的强烈关注与重新评价,拥护者认为金庸的武侠小说超越了时代、民族、地区、性别的限制,成为中国文学一个独特的文学存在;批判者则认为他的小说缺乏现代感,是农耕文明时代审美趣味的体现。

    金庸武侠小说受众广泛、影响力深远,其文学价值与文学史地位也不断得到学术界的认可。但是对于这位早已被写入文学史的当代作家,质疑与批评的声音始终不曾消失。在批评者看来金庸的武侠小说乃典型的通俗文学,是市场经济大潮兴起的产物。这种观念看似冠冕堂皇,实则经不起推敲。通俗文学作为中国文学的一支,在中国文学发展的历史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中国古代的四大经典名著除《红楼梦》外,其他几部小说都是当时的通俗小说,但这并不构成对于一些通俗小说经典性的否定。以是否属于通俗小说来评判金庸武侠小说,无异于缘木求鱼。

    至于批评金庸的小说具有农耕文明时代的审美趣味,因而认为其作品的精神价值、故事缺乏现代性则更是令人莫名惊诧。作为独立的审美个体,作家基于自身审美趣味,思想立场创作出具有特色的文学作品本是应有的创作自由。倘若依据作家审美趣味趋于传统,崇尚农耕文明,以判断作家思想守旧、观念落后、对于现代文明隔膜,显然是一厢情愿的揣测。且不说作家有选择自己独特创作题材与审美偏好的自由,即便是表现传统农耕文明趣味的作品,也丝毫不影响其作品的优秀。若简单地以作品是否具有农耕文明趣味作为臧否标准,则沈从文、汪曾祺、陈忠实、刘亮程、张联等作家都将被剔除出优秀作家之列。

    在中国的文化语境中,对于同时代人往往评价谨慎。盖棺定论的思维习惯,使得中国文学研究界在评价在世的、同时代的作家时不免较为保守,甚至极为苛刻。金庸武侠小说虽然经过数十年的历史检验,“金学”也日趋兴盛,但这并不妨碍同代学者的批评与苛求。而更值得反思的,或许还在于一些学者对中国文学现代性的一味追求。他们以激进的姿态否定传统文化,在文学现代性的憧憬中排斥古典文学,于是具有章回体小说结构、传统趣味、驳杂文化的金庸武侠小说长期摒弃在经典作家之外。

    金庸的去世,让中国社会认识到其武侠小说所产生的广泛影响力,也使中国文学研究界越来越意识到以往对于通俗文学简单评价的缺陷,金庸的武侠小说在全球华人地区甚至英语世界都产生了广泛影响,成为中国国家形象与民族文化的代表性符号之一。金庸是传统文化的坚守者,他通过武侠小说为读者们奉献了一批富于文化内涵、充满奇异想象和民族大义的优秀作品,赋予了中国当代文学以新的语言魅力和文化自信。

(来源于2018年11月5日《光明日报》)

(1)、下列选项中,不能佐证作者在本文第二段中的观点的一项是(    )
A、金庸的小说雅俗共赏,曾有“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金庸小说”的说法。 B、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的大学文学史教材中,有专门章节探讨金庸小说。 C、《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在情节上都有重复累赘的弊病。 D、中外文学史中都有不少通俗小说属于经典,为读者与研究者所重视。
(2)、下列对原文相关内容的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金庸是新武侠小说的一代宗师,他的小说在中国文学中是一个独特的文学存在。 B、是否具有农耕文明趣味,并不能作为判断作家是否守旧、作品是否优秀的标准。 C、一味追求现代性有局限性,会导致产生激进的姿态,否定传统文化,排斥古典文学。 D、金庸武侠小说经过了历史检验,“金学”日趋兴盛,这证明金庸的小说不能受到批评。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中国的文化语境,让人们习惯盖棺定论,不重视还在世的作家在文学上取得的成就。 B、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金庸小说中的这些传统文化元素的使用丰富了小说的内容。 C、作为通俗小说的金庸武侠小说成为文学经典,不代表其他武侠小说也一定都是经典。 D、农耕文明与现代文明有其相通之处,对农耕文明与现代文明也都可进行理性批判。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宗教是异常复杂的现象,宗教艺术也是这样。中国古代留传下来的主要是佛教石窟艺术。佛教在中国广泛传播流行,并成为门阀地主阶级的意识形态,在整个社会占据统治地位,是在频繁战乱的南北朝。北魏与南梁先后正式宣布它为国教,是这种统治的法律标志。佛教历经隋唐,达到极盛时期.产生出中国的禅宗教派而走向衰亡,它的石窟艺术也随着这种时代的变迁而发展变化。

印度佛教中尸毗王割肉贸鸽、摩诃王子舍身饲虎等故事大量出现在敦煌北魏洞窟的壁画中。画面企图在肉体的极端痛苦中,突出心灵的平静和崇高。连所谓王子、国王都如此“自我牺牲”,那就不必说一般的老百姓了,这是统治者的自我慰安和欺骗,又是他们撒向人间的鸦片和麻药。这是一种地道的反理性的宗教迷狂,其艺术风格是激昂、狂热、紧张、粗犷的,构成了北魏壁画的基本美学特征。黑格尔曾说,把苦痛和对于苦痛的意识和感觉当作真正的目的,在苦痛中愈意识到所舍弃的东西的价值和自己对它们的喜爱,愈长久不息地观看自己的这种舍弃,便愈发愿意感受到把这种考验强加给自己身上的心灵的丰富。黑格尔的论述完全适合这里。

洞窟的主人并非壁画,而是雕塑。前者不过是后者的陪衬和烘托。四周壁画的图景故事,是为了突出中间的佛身。尽管佛像身体前倾、目光下视,但对人世似乎并不关怀或动心。以洞察一切的睿智的微笑为特征,并且就在那惊恐、阴冷、血肉淋漓的悲惨世界中,显示出他的宁静、高超和飘逸。在巨大的、智慧的、超然的神像面前匍伏着蝼蚁般的生命,而蝼蚁们的渺小生命居然建立起如此巨大而不柯的“公平”主宰,也正好折射着对深重现实苦难的无可奈何的情绪。

跟长期分裂和连绵战祸的南北朝相映衬的,是隋唐的统一和较长时间的和平稳定。佛像变得更慈祥和蔼,关怀现世,似乎极愿接近世间,帮助人们。朝不保夕、人命如草的日子终成过去,在繁荣昌盛的统一王朝,精神统治不再需要用残酷的苦难来吓人,而变成以诱人的天堂幸福生活来吸引人。敦煌唐代雕塑与壁画不是以强烈对比的矛盾(崇高),而是以相互补充的和谐(优美)为特征了。与北魏洞窟中佛像叫人畏惧而自我舍弃相比,其心理状态和审美感受是大不一样了。

盛唐壁画中那些身躯高大的菩萨行列在中唐消失,人物成为次要,着意描绘的是热闹繁复的场景。菩萨(神)小了,供养人的形象却愈来愈大,有的身材和盛唐的菩萨差不多,个别的甚至超过前者。在敦煌,世俗场景大规模地侵入了佛国圣地,实际标志着宗教艺术将彻底让位于世俗的现实艺术。

禅宗在中唐以来盛行不已,压倒所有其他佛教宗派,则是这种情况的理论上的表现。清醒的理性主义、历史主义的华夏传统终于战胜了反理性的神秘迷狂。禅宗将信仰与生活完全统一起来:不要那烦琐教义和仪式,不必出家,也可成佛;不必那样自我牺牲、苦修苦炼,也可成佛;在日常生活中保持或具有一种超脱的心灵境界,也就是成佛。“担水砍柴,莫非妙道”,“语默动静,一切声色,尽是佛事”。因此,人们不再需要一种特殊对象的宗教信仰和特殊形体的偶像崇拜。正如宗教艺术为世俗艺术所替代,宗教哲学包括禅宗也为世俗哲学的宋儒所替代。完成了这一社会转折的敦煌宋代石窟,尽管洞窟极大,但精神全无,也没有多少宗教的作用和意味了。

(摘编自李泽厚《美的历程·佛陀世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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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的文化心态

王锟

    ①美籍华裔学者吴森说过,中国文化的心态是“关怀”(concern)的,西方文化的心态是“探究”(wonder)的。借其名词引申之,可以说中国哲学是关怀型哲学,而西方哲学则是探究型哲学。

    ②从认识论看,关怀哲学的心态是互为主客。所谓互为主客,即作为关怀者的主体与作为被关怀者的客体,在关怀过程中没有严格的对立二分,主体不把客体永远当作客体,有时它会把客体当作与自己一样的主体,或者主体把自己当作与客体那样的客体。而且,主体对客体的认识,决不是袖手旁观的。如吴森指出的,在关怀的意识里,关怀者和被关怀者休戚与共、患难相扶,甚至是相依为命的。关怀者所关怀的对象,不仅限于被关怀者自身,而往往扩至于和被关怀者有关系的一切,有点“爱屋及乌”的心理。简言之,关怀的对象,不只是一个客体,而是环绕客体(指被关怀者)的整个相关的世界。故中国哲学认识论的主流,强调整体性、综合性、关联性,重视情境体验和直觉感通,具有实践、忧世和珍视传统的心理。在此意义上,中国哲学以“情”为中心。相对照,探究哲学的心态是主客对立二分。所谓对立二分,即作为认知者的主体与作为被认知者的客体,在认知过程的界限内,主体就是主体,客体就是客体,不能互换混淆。而且,客体被看作为居于主体之外并与主体有一段距离的“它者”。正是这段距离,招引主体去探究客体。在认知过程中,作为“它者”的客体是主体意识的全部对象,而“它(客体)是什么?”是主体探求的唯一问题,至于它的美丑、对主体是否有用,是否有利于世道人心等等,主体可一概不问。只要客观解答“它(客体)是什么?”认识过程就结束,该客体不再为探究的对象,主体遂转向新的客体进行探究。故西方哲学认识论的主流,强调客观性、清晰性、确定性,重视观察分析及定义、概念的思考,具有好奇、试新和向未知领域探险的心理。在此意义上,西方哲学以“理”为中心

    ③从宇宙观看,关怀哲学眼中的世界只有一个。与主客交互的认识论相关,中国哲学主张人与万物一体。即世界是由诸多因素和分子组成的有机整体,人与万物之间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牵一发而动全身;人在宇宙的情境中,宇宙在人的关照里。一方面,人是宇宙情境的一部分,其根植于宇宙生命的大洪流中以承接生命,拓展生命,完成生命。另一方面,宇宙在人的生命拓展中,在人的关怀赞助中得以生生不息。故人与宇宙融为一体,世界只有一个。相对照,探究哲学眼中的世界是两个。与主客二分的认识论相关,西方哲学既有一个主体思维中的世界(它是由抽象概念和公式所组成的纯形式世界),又有一个客体组成的世界(它是外在客观的实体对象所组成的物理世界)。主体思维世界与客体物理世界二元对立。这种对立,在柏拉图那里表现为理念世界与经验世界的对立。在基督教便是上帝之城与人世之城的对立。在近代哲学便是思维世界与广延空间之对立;在现代科学哲学则有抽象理论世界与客观物质世界之对立。诸如此类,这都是由探究心态演绎而来的两个世界。而且,此对立世界依关系和重要程度的不同,分为强调主体世界第一位的唯心论与强调客体物质世界第一位的唯物论,以及强调主体世界与客体世界耦合对应的新实在论,这都源于两个世界的宇宙观。

    ④由于服膺于“万物一体论”,在人生观上,关怀哲学认为人与人之间相互依存,休戚与共。人只有在与亲人、家庭、他人、社会乃至自然万物的关联交往中,在齐家、治国、平天下及参赞万物化育的过程中,才能成就自己,成就他人。探究哲学则多持个人主义,强调个人的自由和独立性。对人来说,最重要的是成为自己、实现自己,而成为自己、实现自己,不仅与亲人、家庭、他人、社会乃至自然万物无关,而且还要摆脱来自亲人、家庭、他人和社会的干预。故追求个人自由和独立性,是探究哲学的人生观。

(节选自2013年06月17日《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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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提及孔子对于中国传统科学技术的影响时,常常认定孔子奠定的儒学是排斥科学技术的。其实,这种认识是偏颇的。

    儒家对科技的鄙视和推动表现在“仁知统一”上。所谓“仁知统一”,即道德行为(仁)和理性认识(知)的结合。对于仁知的统一,孔子是这样论证的:一方面,知从属于仁(“知者利仁”《论语·里仁》);另一方面,知是仁的必要条件(“未知,焉得仁”《论语·公冶长》)。仁知由如此的互为前提而贯通为两者完美结合的“中庸”这一“至德”。但是,这“知”却不是指认识自然事物及其规律,而是明确的把“知”的任务规定为认识人与人之间的伦理关系。因而,在“仁知统一”的支配下,由于伦理理性居于知识理性之上,科学技术成为雕虫小技,处于遭贬抑的地位。然而,我们并不能就此认为“仁知统一”对科学技术只具有排斥的作用。因为,如果某些学科的认识(知)对象同时具有道德(仁)的属性,即这些学科本身是“仁知统一”的体现,那么在孔子奠定的“仁知统一”的支配下,这些学科就会得到重视,获得较大的发展。

    另外,我们还可以从中国古代科技发展和儒学演变的历史特点中,找到一些儒家思想对科技发展积极影响的线索。我们知道,在中国古代科技发展史上,有两个时代特别重要。一个是汉代,是各门学科初具规模、奠定体系的时期;再一个是宋代,是传统科学走向高峰的黄金时期。而在学术思潮发展领域,这两个时期恰恰一个是独尊儒术(汉代),再一个是儒学复兴(宋代)。这难道仅仅是一种巧合,其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吗?我们不能设想,当一个社会的科学技术处于高度发展的繁荣阶段时,作为这一时期的主要社会思潮却会是一种对科技发展完全是消极影响的思想。一个社会的科学技术之所以能获得高度发展,必然有其赖以发展的各种原因,其中包括政治原因、经济原因及其思想和文化原因等等。我们有理由相信,至少在汉代和宋代这两个时期,儒家思想正是适合并促进科技发展的思想原因之一。

    总之,儒家思想对古代科学技术发展的影响,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和不同的学科领域都很不相同,应该对其作具体分析,而不可将其一概否定。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分享经济的诞生,源于社会资源的过剩。

    从工业革命时代开始,所谓的“发展”即生产效率提高、投资不断加大,从而带来产量的增加。这样的“发展”基于一个基本假设,那就是,社会物资是短缺的。时至今日,工厂里生产出越来越多的东西。直到某一天,我们发现生产出的东西已经远远大于我们的需要,我们把已经存在的东西重新分配。

    此时,物品的“拥有权”和“使用权”可以分离,拥有一件物品的人和使用这件物品的人可以不是同一个人。这样物资就可以得到更加合理的分配,从而成为一种商业模式:拥有多余物资的人们,可以把物资的使用权让渡给不拥有物资的人,作为回报,后者给予前者一定的报酬,而提供这个服务的平台,也可以从报酬中抽取一定比例的佣金。

    分享经济由此产生。

    近年来随着移动互联技术的成熟和迅速普及,分享经济的创业者们,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细分领域的平台,供物资的所有者发布和分享,帮助有需要的人找到物资。不经意间,我们衣食住行的各个领域,都出现了分享经济的身影。分享经济不仅改变了传统的消费方式,在许多领域,也都出现了不同的模式。

    那么,分享经济究竟改变了什么呢?

    首先,它改变了供给端。分享经济让产品的供给方从机构变成了个人。比如,原来人们出去旅行,只能住酒店集团提供的酒店,而分享经济让个人房主也可以提供相当于酒店的服务。原来人们只能坐出租车公司提供的车子,现在则还能坐个人开的私家车。分享经济极大地提升了产品的丰富度和个性化水平。人们旅行的时候可以住各种风格的房子,人们出行的时候可以坐各种不同的车型,遇见各种性格的司机。如今人们个性化的诉求越来越高,分享经济正好可以满足这一点。

    其次,它让个人崛起。分享经济降低了个人“微创业”的门槛,让人们可以更简单地实现“微创业”——利用业余时间,做个小房主,做个专车司机,都是简单方便的“微创业”。用户对个性化的需求,让作为供给端的个人,能够有空间发展自己的个性。比如,加入网络商店平台的手工艺者,可以把自己的个性作品售卖给匹配的人。伴随着“微创业”的门槛降低和个性化被鼓励,人们的思维方式也发生了变化,人们的内在动力被激发,而每个人能力的激发将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更大推动力。

    最后,它让社会资源得到更有效的分配。分享经济让资源被更加合理地分配给需要的人。

    这对于我们所生存的自然环境,是极大的保护。据统计,每多一辆被充分利用的Uber车辆,就可以从路上去掉8辆车子。这就意味着更少的拥堵、更少的雾霾和更少的能源消耗。

(摘编自中国友谊出版公司《重新定义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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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文明的历史启示(节选)

袁行霈

①中华文明的历史启示之一,就是选择包容。

②包容,是中华文明固有的思想。早在《尚书》中就有这样的话:“有容,德乃大”。(《周书•君陈》)意思是:有所包容,所成就的功德才能巨大。《老子》也说:“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第十六章)意思是:有所包容,就能臻于“公”,进而臻于“王”,臻于“天”,臻于“道”,臻于“久”。这些虽然都是针对统治者而言的,但在中华文明中具有普遍的意义。中华文明是一种包容性很强的文明,中国人常用“海纳百川”来形容一个人的气度胸襟,这四个字也可以用来形容中华文明的品格。

③越来越多的考古资料证明,中华文明的发祥地,不只是黄河流域,还包括长江流域。越来越多的考古资料又证明,除了黄河流域和长江流域,还有许多文化遗存散布在全国各地。中华文明的组成,既包括定居于黄河、长江流域,较早以农耕为主要生活来源的华夏民族创造的文明,也包括若干以游牧为主要生活来源的少数民族创造的文明。中华文明的演进过程,是多种文明因素的整合。整合的模式是以华夏文明为核心,核心向周围扩散,周围向核心趋同,核心与周围互相补充、互相吸收、互相融合。汉族和汉族以外的少数民族,都为中华文明作出了重要的贡献。例如:我们引为骄傲的山西应县木塔那样精美的建筑,便是契丹族所建立的辽代的杰作;蒙古族所建立的元朝,首次开辟了我国南北海运航线;满族所建立的清朝,出现了康乾盛世。这些都为中华文明增添了精彩的一页。

④我们还可以以战国和唐代为例进一步说明中华文明的包容性。战国时代儒家、墨家、道家、法家、名家、阴阳家等不同的学说和流派多元共存,自由争辩,这已是人所共知的事实。我想强调的是,中华文明的包容性不只体现在统治者的包容性上,也体现在整个社会的包容性上。孔子有弟子三千,“杨朱、墨翟之言盈天下”(《孟子•滕文公章句下》),其它各家也各有自己的信徒或同道,这说明社会的包容度很大。包容,也是唐代文明鼎盛的一个重要标志,这表现在许多方面,例如儒、释、道三家并用;政府机构中各民族的人才都有施展才华的机会,重视以科举考试选拔人才的制度,使大量出身庶族的士人进入仕途;文学艺术的题材和风格多种多样,等等。仅以政府的将军为例,如哥舒翰、高仙芝、李光弼等都是少数民族。而日本的阿倍仲麻吕(晁衡)、新罗的崔致远都曾远离故国在唐朝任职。

⑤中华文明的历史告诉我们:文明的发展需要包容,“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唯包容才能百川汇海,唯包容才能不断壮大。

(节选自《新华文摘》,略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20世纪以前,我们都说中国文学的源头是六经。不过,到了20世纪,随着西方文学理论传入中国,并逐渐取得了统治地位,到了20世纪50年代以后,西方学术界关于神话是文学起源的观点就居于主流地位。神话是具有神圣性的关于神的故事,重在社会功用性,神话当然对西方文学影响很大。那么,在中国,文学的源头究竟是神话,还是六经呢?

    刘毓庆认为中国文学的源头是六经。他的理由有如下几个方面。中国古代没有神话概念,这就意味着神话未能作为一个独立的文化形态而存在。所谓的上古神话,其实是对上古史的一种记述方式。徐旭生先生在《中国古史的传说时代》中说:“上古时代的传说总有它历史方面的质素、核心,并不是向壁虚造的。”当下文学史著作中所讲述的上古神话,如后羿射日、女娲补天、盘古开天、共工触山等,并不是产生在上古,而是战国以后,真正属于上古的神话很有限。像精卫填海、夸父追日、黄帝战蚩尤等,这属于上古神话,而这些神话都有历史作内核,其实是上古史的神话化。即使神话存在,也构不成文学之源的功能。所谓“源”,一定要形成对“流”的规定性作用才行。即所谓“本立而道生,源治而流清”,它要决定其“流”之巨细清浊。只有有了“流”,“源”的意义才能成立。尽管中国上古产生过神话,但这些神话对中国文学并没有规定性,形不成“源”的功能。无论怎样抬高它,它也无法取得像希腊神话在欧洲文学史上那样的地位,它对中国文学发展的影响并不像研究者所说的那般巨大。我们可以做这样的设问和思考:假如没有上古神话,中国文学是否会逊色?中国文学史是否会改变它的形态与发展方向?中国文学史上的一个个巨星如“李杜”“苏黄”“唐宋八大家”是否会出现?我想结论是很清楚的。假如没有西方学者神话研究的理论与观念的输入,恐怕至今人们也不会意识到有神话的存在。也就是说,没有神话,中国文学史不会重写;而没有六经,中国文学史则必须重写。因而把神话定位为中国文学之根,是不能成立的。将神话作为中国文学之源,是用西方概念规范中国学术的结果。林传甲的《中国文学史讲义》虽然是借鉴日本学者的文学史著作写成的,但仍然把“以治化为文”认作正宗。到1923年,汪剑余将林氏著作改编为《本国文学史》时,开始引入了“神话”概念,并说:“自汉以后,神话大兴。”鲁迅、茅盾都是较早研究中国神话的学者,但鲁迅撰写的《汉文学史纲要》和茅盾撰写的《中国文学变迁史》中,都没有给神话位置。神话为文学史作者普遍关注,应该是在上世纪中叶的事情。这其中当然有中国神话资料钩沉工作取得的进展,更重要的是随着苏联文学理论的传入,神话被认为是人类社会共同的发展里程。希腊神话是希腊艺术的土壤和前提,由此有人推论中国上古也应该像希腊一样有一个神话为主体艺术的时代,神话也应该是中国文学艺术的土壤和前提。如陆侃如、冯沅君《中国古典文学简史》、李长之《中国文学史略稿》、詹安泰《中国文学史》、杨公骥《中国文学》等,都是将神话作为中国文学史的开端来论述的。

——(摘编自《中国文学的源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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