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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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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广东省汕头市龙湖区2019届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质量检测试卷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魂兮归来

    ①没有核的果实无法在自然界生存,没有米粒的稻穗总是扬着无知的头颅。那么失却了魂魄的人呢?

    ②在这个传媒众声喧哗的年代,在这个文化、伪文化鱼目混珠的年代,我们是否已被繁花迷了眼,丢了心?

    ③康德曾说:“有二事焉,常在此心,敬而畏之,与日更新:上则为星辰,内则为德性。”但是在今天,当我们只会坐在草地上,四十五度仰望空中生长的朵朵浮云时(郭敬明),谁还能理解昔日哲人心中的敬畏之情?当“简单”的《老鼠爱大米》唱红大江南北时,谁还会重拾“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那般泛黄的感动?

    ④当今的文化生活常流于简单、幼稚。无可否认,青春文学确实能带来梦幻般的感动,通俗歌曲也不失为茶余饭后的消遣,但倘若这一切成为文化的主流,当一个人沉浸于其中难以自拔时,很难想象他能直面现实,让心智与身体共同成长。

    ⑤当今文化生活的另一股暗流便是平庸、浮躁的喧嚣。每天,大量的娱乐新闻让人们津津有味地咀嚼明星的绯闻琐事,各类“速读名著”“小故事里的大智慧”常驻畅销书列。以至于有人不无忧心地说,当绿蒂主动投怀送抱时,维特还有什么烦恼?

    ⑥一个人可以忍受物质生活的贫困,却不能不追求精神生活的高贵。类似的文化快餐除了提供暂时的声色之娱,还有什么能留驻心田,在心湖里回荡几许波纹呢?

    ⑦个体的精神文化缺失令人遗憾,但当其成为整体性的精神信仰缺失,便是可悲甚至是可怕的情形了。

    ⑧中国旧有的三纲五常已被破除,新生的文化秩序尚未完全建立,生活在这种环境中的我们,是否也成为了迷惘的一代?

    ⑨魂兮,归来。

    ⑩所幸的是,人文精神并未完全流失。当年轻志愿者马骅在梅里雪山间失去生命时,便将诗人的理想主义带到了那里,成为了插在精神雪峰上的标杆;当昆曲在大学校园引起轰动时,不由让人相信,传统的文化经典对于吃着麦当劳长大的年轻人仍有着磁石般的吸引力。

    ⑪一个人仅仅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拥有更为广阔的精神世界。对于青少年而言,精神之魂也许并不在远处,而在被重重伪文化掩盖的内心深处。

(1)、下列表述与原文内容一致的一项是(    )
A、青春文学和通俗歌曲会让青少年一代逃避现实,并抑制其心智成长。 B、一个能忍受物质生活贫困的人,就必定能追求精神生活的高贵。 C、在精神信仰出现断层的现阶段,我们无一遗漏地成为失去魂魄的迷惘的一代人。 D、在精神信仰缺失的年代,我们不要急于在忙碌而又浮躁的外部社会生活里寻找,而是应该回归内心,反求诸己。
(2)、下列对文章的理解和分析有误的一项是(    )
A、本文中心论点是呼唤优秀传统思想和文化回归。 B、开头段用自然界“无核的果实”和“没有米粒的稻穗”作为事实论据引出下文论题,增强文章趣味性,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 C、第⑦段是过渡句,承上启下,从个人层面延伸到国家角度论述精神信仰缺失的影响。 D、本文语言朴实凝练,具有一般议论文的特点,写作的时候多用对比的手法突出文章的中心论点。
(3)、第⑩段中写年轻志愿者马骅和昆曲在大学校园里引起轰动有什么作用?请你再举一个现实生活中的事例。
举一反三
阅读《母亲的诗》,完成下列小题。

母亲的诗

       ①母亲不是诗人,母亲不会写诗,但是今天,当我坐在宽敞明亮的写字楼里,打开电脑写这篇文章时,竟忽然觉得,母亲似乎写过一首诗--

       ②十多年前,我上小学。冬天,家乡铺天盖地下了一场雪。风卷着雪花,狂暴地扫荡着田野村庄,摇撼着古树的躯干,把我家的门窗撞得哗啦啦地响。吃罢早饭,我背上书包上学去。打开房门,一股袭人的寒气迎面扑来,顿时让我打个寒噤。我赶紧把门撞上,哆哆嗦嗦地说:“哎呀,好吓人的风雪哟!”母亲从里屋出来,见我缩头缩尾的样子,瞥我一眼,深情地说:“孩子,风雪吓人吗?不,冬天的门就是风雪推开的呢。”说着她快步上前,哗地一声,房门大开,“走,我们上学去!”

       ③踏着洒满积雪的小路,母亲给我讲了许多有关季节的故事,而且全部和门有关。走到学校的时候,母亲有关季节的故事也讲完了,连缀起采,竟成了这么几句:“花朵把春天的门推开了/绿阴把夏天的门推开了/果实把秋天的门推开了/风雪把冬天的门推开了……”

       ④说实话,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诗。但不知为何,母亲随口说的这些话,竟像母亲给我身上加的一件御寒的外衣,让我身子热乎乎的。从此,我天天念着它去上学,再不畏惧风霜雪雨。年年如母亲所说,飞雪送来了春,花朵盼来了夏,绿阴又迎来果实累累的秋……

       ⑤岁月如流,人生如流,转眼十余年过去。我从大学毕业了,正赶上就业艰难,许多单位下岗分流。毫无门路的我,只得像一只无头小鸟似的在人才交流中心乱闯,结果半年过去后,依然没有找到一份工作。

       ⑥那天,我又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走出人才交流中心。抬头望,天空灰蒙蒙,弄得我的心情更加灰黯。既然城市容不下我,我便想到了回家去。于是,我搭上一辆便车,当天傍晚就来到乡下。

       ⑦乡村的夜说来就来,不一会儿,四周就拉起了黑色的帷幕。我独立门前,仰望长空,星星闪烁。可在我看来,那些星星却像在对我眨着嘲笑的眼。我低头哀叹道:“唉,人倒霉连星星都生厌啊!”然后咚地撞上房门,坐在屋内唉声叹气。

       ⑧母亲从里屋出来,见我垂头丧气的样子,瞥我一眼,深情地说:“孩子,星星生厌吗?不,黑夜的门就是星星推开的呢。”说着她快步上前,哗地一声,房门大开,“走,我们看星星去。”

       ⑨坐在满天星斗的院坝,母亲给我讲了许多有关人生的故事,而且全都和门有关。天快亮的时候,母亲有关人生的故事也讲完了,连缀起来,竟成了这么几句:“星星把黑夜的门推开了/黑夜把坚韧的门推开了/坚韧把成功的门推开了/成功把生活的门推开了……”

       ⑩说实话,我当时并不知道这是诗。但不知为何,母亲随口说的这些话,竟像母亲给我的心加了一件御寒的外衣,让我心里热乎乎的,我虽然未置一词,但是我却知道了自己应该怎样去做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就为了多看一眼

       ①父亲过世后,时常提醒自己,要让一辈子穷苦煎熬过来的母亲多享些福。今夏请了假,携小儿回乡探亲,走前又领着母亲和妹子在西安城里住了三日。游玩了华清池兵马俑,逛了最新修建的大唐芙蓉园,晚上又去吃老外来西安必吃的“百饺宴”……

       ②七月暑天,母亲仍穿着长衣长裤遮捂严实,因近几年患上了白癜风皮肤病,身上像斑马一样,再热也不敢穿背心短袖,怕人笑话。

       ③走的那天,我和小儿乘坐的火车在下午,我让妹子吃了早饭就带母亲回家,一方面天气炎热,一方面怕晚了搭不到回乡下的车。说好在西安城里做生意的妹夫来送我们。

       ④下午到火车站,西安是个大站,永远人山人海,城 里人乡下人有钱人无钱人出发的到站的接人的送人的都是面色匆匆。

       ⑤ 我照看着小儿和行李,妹夫去排队买站台票。

       ⑥“娥。”身后有人轻轻唤我。我吓了一大跳,西安有谁认识我?竟叫我的乳名。

       ⑦惊慌回头,怎么也没想到唤我的竟是母亲。

       ⑧一张凄苦多皱的脸,疲倦深凹的眼睛,一口乡下医院便宜简陋的假牙,一身灰溜溜的衣裤。我一把抓住母亲白一块黑一块斑驳的手。

       ⑨“妈,你咋没回去?”

       ⑩“我到这里下来了,叫你妹子先回去了。我知道你们得买站台票,就在这里候着。”

       ⑪“啊!”

       ⑫从早晨到现在已七八个小时过去了,母亲就在这儿等着!我怨不出母亲一句,我只怨自己不体谅做母亲的心,没有让母亲等在宾馆,一起吃午饭,一起打车来车站。

       ⑬母亲在这人头攒动、炒菜锅一般热的地方等着,等了一天,就为了多看我一眼。她常说:“见一次就少一次了。”

       ⑭眼泪热热地含在眼眶里,我控制着不让它涌 出来,怕惹得母亲更加难过。

       ⑮“要进站了,时间不多了。”

       ⑯妹夫催着,他不知道母亲也在这里,也没有多买一张站台票。我扭头时,母亲不见了,去了远处的小货摊子,拿着两瓶矿泉水和几碗方便面回来,塞进儿子的背包里:“给娃拿上,火车上啥都贵得很。”

       ⑰我一手牵着母亲,一手牵着小儿,排在准备进站的人群里,队伍慢慢向前挪动着。一只手里的手胖胖的绵绵的,成天只知道摆积木玩小汽车,人生未始;一只手里的 手干枯粗糙,一辈子纳鞋缝衣操劳在灶房里,生命渐末。

       ⑱检了票,母亲被挡在铁栏杆外,我唤小儿过来,“再让奶奶抱抱。”小儿乖巧地搂紧母亲,母亲也搂紧小儿,老脸贴着小脸。母亲又看着我,我伸手抓住母亲的手,紧紧一握,又不得不放开。我看见母亲眼睛红了,嘴角抽动着。我努力地笑了一下说:“妈,我走了。没事,明年又回来了。”

       ⑲我一扭头,眼泪往外淌,再不敢回头张望母亲。我走在边上走得很慢,让母亲多看一会儿我的背影,我 知道,这时母亲在无声地哭泣,我知道母亲会到望不见我的时候才离开。

       ⑳我对自己说,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要安排母亲同去,不论是车站或机场,让她多看我一眼。也让我多看她一眼。我的母亲!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李锐

    拄着锄把出村的时候又有人问:“六安爷,又去百亩园呀?”

    倒拿着锄头的六安爷平静地笑笑:“是哩。”

    “咳呀,六安爷,后晌天气这么热,眼睛又不方便,快回家歇歇吧六安爷!”

    六安爷还是平静地笑笑:“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咳呀,锄了地,受了累,又没有收成,你是图啥呀你六安爷?”

    六安爷已经记不清这样的问答重复过多少次了,他还是不紧不慢地笑笑:“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斜射的阳光明晃晃地照在六安爷的脸上,渐渐失明的眼睛,给他带来一种说不出的静穆。六安爷看不清人们的脸色,可他听得清人们的腔调。但是六安爷不想改变自己的主意,照样拄着锄把当拐棍,从从容容地走过。

    百亩园就在河对面,一抬眼就能看见。一座三孔石桥跨过乱流河,把百亩园和村子连在一起。这整整一百二十亩平坦肥沃的河滩地,是乱流河一百多里河谷当中最大最肥的一块地。西湾村人不知道在这块地上耕种了几千年几百代了。几千年几百代里,西湾村人不知把几千斤几万斤的汗水洒在百亩;也不知从百亩园的土地上牧获了几百万几千万斤的粮食,更不知这几百万几千万斤的粮食养活了世世代代多少人。但是,从今年起百亩园再也不会收获庄稼了。煤炭公司看中了百亩园,要在这块地上建一个焦炭厂。两年里反复地谈判,煤炭公司一直把土地收购价压在每亩五千块。为了表示绝不接受的决心,今年下种的季节,西湾村人坚决地把庄稼照样种了下去。煤炭公司终于妥协了,每亩地一万五千块。这场惊心动魄的谈判像传奇一样在乱流河两岸到处被人传颂。一万五千块,简直就是一个让人头暈的天价。按照最好的年景,现在一亩地一年也就能收入一百多块钱。想一想就让人头晕,你得受一百多年的辛苦,流一百多年的汗,才能在一亩地里刨出来一万五千块钱呐!胜利的喜悦中,没有人再去百亩园了,因为合同一签,钱一拿,推土机马上就要开进来了。

    可是,不知不觉中,那些被人遗忘了的种子,还是和千百年来一样破土而出了。每天早上嫩绿的叶子上都会有珍珠一祥的露水,在晨风中把阳光变幻得五彩缤纷。这些种子们不知道,永远不会再有人来词候它们,牧获它们了。从此往后,百亩园里将是炉火熊熊、浓烟滚滚的另一番景象。

    六安爷舍不得那些种子。他掐着指头计算着出苗的时间,到了该间苗锄头遍的日子,六安爷就拄着锄头来到百亩园。一天三晌,一晌不落。

    现在,劳累了一天的六安爷已经感觉到腰背的酸痛,满是老茧的手也有些僵硬。他蹲下身子摸索着探出一块空地,然后,坐在黄土上很享受地慢慢吸一支烟,等着僵硬了的筋骨舒缓下来。等到歇够了,就再拄着锄把站起来,青筋暴突的臂膀,把锄头一次又一次稳稳地探进摇摆的苗垅里去。没有人催,自己心里也不急,六安爷只想一个人慢慢地锄地,就好像一个人对着一壶老酒细斟慢饮。

    终于,西山的阴影落进了河谷,被太阳晒了一天的六安爷,立刻感觉到了肩背上升起的一丝凉意。他缓缓地直起腰来,捏锄把的两只手一先一后举到嘴前,轻轻地啐上几点唾沫,而后,又深深地埋下腰,举起了锄头。随着臂膀有力的拉拽,锋利的锄刃闷在黄土里咯嘣咯嘣地割断了草根,间开了密集的幼苗,新鲜的黄土一股一股地翻起来。六安爷惬意地微笑着,虽然看不清,可是,耳朵里的声音,鼻子里的气味,河谷里渐起的凉意,都让他顺心,都让他舒服。银亮的锄板鱼儿戏水一般地,在禾苗的绿波中上下翻飞。于是,松软新鲜的黄土上留下两行长长的跨距整齐的脚印,脚印的两旁是株距均匀的玉茭和青豆的幼苗,六安爷种了一辈子庄稼,锄了一辈子地,眼下这一次有些不一般,六安爷心里知道,这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锄地了,最后一次给百亩园的庄稼锄地了。

    沉静的暮色中,百亩园显得寂寥、空旷。六安爷喜欢这天地间昏暗的时辰,眼睛里边和眼睛外边的世界是一样的。他知道自己正馒慢融入眼前这黑暗的世界里。

    很多天以后,人们跟着推土机来到百亩园,无比惊讶地发现,六安爷锄过的苗垅里,茁壮的禾苗均幻整齐,一棵一棵蓬勃的庄稼全都充满了主收的信心。没有人能相信那是一个半瞎子锄过的地。于是人们想起六安爷说了无数遍的话,六安爷总是平静固执地说,“我不是锄地,我是过瘾。”

(文章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爷爷的号声

①爷爷已卧床三天。三天里,他只能勉强吃一点我们喂给他的米汤。下午,父母出去给爷爷准备后事用品。我坐在他的床边,说是陪他,其实是怕他突然走了没有家人在身旁。

②爷爷很安静地躺着,脸上毫无血色,曾经凸鼓的两腮凹陷成两个深坑,看得人心里很不好受。太阳偏西时,爷爷说要喝水。我立即拿勺子来喂他,他却要坐起来。我小心地将他扶坐在床上,后背垫上枕头,喂他喝下几口水。

③爷爷显然耗费了不少体力,喘息声有些粗重。我要扶他躺下。他摇头,从床头摸出一把锃亮的铜钥匙,递给我,指着床头的木箱子叫我打开。我照做,又按照他的指示从箱角处翻出一个沉甸甸的木匣子,捧到他的手边。

④爷爷颤巍巍的手在匣子上抚了抚,脸上有了淡淡的血色。

⑤在我的协助下,爷爷打开木匣,又揭去裹了几道的红绸布,一把锃亮的黄铜军号露出来。

⑥“真有这把军号啊!”我惊叫道。

⑦爷爷不作声,脸上的血色浓了不少,定定地看着军号:手指粗的铜管,回形针一般盘绕成两圈,一头是号嘴,一头是喇叭口。午后的阳光从窗子里泄进来,落在爷爷的光头顶上,落在号身上,都反射着金黄的亮光。

⑧“那年,领导说要看看它,证明你……”

⑨爷爷微微摇一下头,示意我不要说,两只颤抖的手在军号上摩挲着。突然,爷爷用右手一把抓住号把——那干瘦的手竟然不再颤抖,并且看上去似乎充满了力气。顿了顿,他抬起头,左手做出叉腰状,右手抬起铜号,号嘴对上自己的嘴,两边的腮帮同时蠕动着,鼓胀起来。我紧张地看着他——很小的时候,就听说爷爷十八岁就上了战场,是最优秀的司号员,只是这么多年来从没听他吹过一次号,我也曾多次问过他相关的事,他却一次不开口。今天,他要吹上一回?我急切地等待着,不料他的手腕猛然一沉,铜号也落在被子上。我急忙要帮他。他摇头轻叹,看着我,似乎为自己的无力充满歉意。

⑩爷爷的这一动作,我在哪里见过?

⑪想起来了——

⑫我七八岁那年过年,村里唱戏,戏名早已忘记,只记得那天的演员们在戏台上用长枪短棍不停地打,还伴随着密集的鼓声、号声。台下的货郎王奶奶很会营销,鼓号声一起,她就拿着一把不知道是真铜还是镀铜的小喇叭“嘟嘟嘟”地吹。于是孩子们千方百计从大人那里要来钱,买一把,跟台上互动起来,场面很是壮观。

⑬我也买了一把,戏散场后回家见爷爷独自倚躺在院子里的椅子上,紧闭双眼,就悄悄溜到他身后,将小喇叭对着他的一只耳朵,用已经胀痛的嘴巴狠狠一吹。爷爷惊得从椅子上突然蹿起,发现是我时,一把夺过小喇叭,厉声道:“谁?谁叫你吹的?”

⑭我这才感觉到爷爷今天的异常:爷爷很爱看戏,十里八村但凡有戏,他不惜耽误繁忙的农活也去看。爷爷看戏有个特点,一看到戏里有人落难,他就像那些老太太们一样,直掉眼泪。你可以想见,一个一米八一、身材魁梧、腰板挺直的庄稼老汉,众目睽睽下抹眼泪,抽鼻子,是多么的滑稽。为此,爷爷受到村里除了奶奶之外的所有人的嘲笑,但他依然逢戏必看,逢难必哭,甚至一些平淡的戏词也能让他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今天,戏就在村里,他怎么没有去?

⑮爷爷或许觉得刚才的声音太高吓到我了吧,语气柔和起来:“不是这样吹的,是这样。”他左手叉腰,右手夸张地握着小喇叭,小喇叭嘴凑到嘴边,腮帮鼓起……突然,爷爷一声轻叹,右手一耷拉,小喇叭往我手里一塞,低头走出院子。

⑯“爷爷,想吹,就吹一回吧。”我双手捧起铜号,将号嘴送到爷爷嘴边。

⑰爷的两腮又开始蠕动、鼓胀起来,他似乎已下决心要吹了。我正犹豫着要不要打开手机录下这珍贵的视频,爷爷却轻轻推开我的手,摇摇头,要我放他躺下。

⑱“不吹,不能吹。”爷爷平静地躺在床上,将一只手伸给我,“我说过,一生都不……”

⑲“爷爷,不吹,咱不吹。”我用两只手紧紧握着爷爷的手。

⑳“司号员动动嘴,千军万马……跑断腿。”爷爷的呼吸突然急促,两条浑浊的泪线从两边的眼角流下来,“不,不是……跑断腿,是,是……”

㉑爷爷生于1932年,去世后,我多方查阅资料和走访求证,确认爷爷当年参加了一次惨烈的战役,他所在的团,活着回来的是个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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