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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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吉林省通化市第十四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蔡澜:名流才子的“什锦”人生

    1941年,南洋新加坡邵氏“大华戏院”的戏楼上,一个可爱的婴儿呱呱坠地,父亲给其取了一个有趣的名字“蔡澜”,听起来像“菜篮”。戏楼、买菜的篮子,冥冥之中注定了蔡澜一生和电影与美食密不可分。

    儿时,蔡澜的家住在戏院楼上,父亲蔡文玄是邵氏电影公司在南洋的发行主管,兼“大华戏院”的经理,电影伴随着蔡澜整个的成长过程。当时新加坡分华校和英校,各不交对方语言。为求听得懂电影对白,蔡澜上午念中文,下午读英文。

    父亲蔡文玄还是位诗人,很喜欢文学。经常买一大堆书回来给儿女们放在地上,随儿女们挑选。姐姐蔡亮喜欢教育类的,哥哥蔡丹喜欢做生意的书,而蔡澜则偏爱看希腊神话、《天方夜谭》这些古古怪怪的书。

    电影和书都看的多了,与众不同的感触也越来越多。年仅14岁的蔡澜写了一篇影评《疯人院》投给《南洋商报》,没想到报纸竟然刊发了,蔡澜很兴奋。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他被聘请为报纸电影版副刊编辑。蔡澜活得很潇洒,一拿到稿费,他就带着一帮同学去吃喝玩乐,夜夜笙歌。

    慢慢长大,蔡澜决定走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离开狮城,游历他国。因为爱好电影,而当时日本的电影很发达,他最终选择留学日本,就读于日本大学艺术学部电影科编导系。

    1957年,蔡澜在日本读书的时候,看着他长大的邵逸夫先生对他寄予厚望:“那边刚好有一个经理要退休了,你正好可以接任。”于是,他担任了邵氏电影公司的驻日经理,购买日本片到香港放映,又以影评家的身份,成为多届亚洲影展的评审员。当年邵氏电影愈拍愈多,蔡澜也经常游走于韩国、台湾地区,背包旅行。

    1963年,邹文怀先生自组嘉禾影业公司后,蔡澜被掉返香港,担任制片经理一职,参与多部电影的制作。因为太喜欢电影,蔡澜宁可不做导演,选择制片。他认为制片就是“校长兼敲钟”:制片要构思故事,请编剧写成剧本,同时,又要接洽适合此戏的导演、演员、工作人员,计算出详细的预算,还有配音、拷贝、做海报,也要参与讨论并给出意见,一直到安排发行,卖版权,片子在戏院上映,无一不亲力亲为。有时,蔡澜可以同时拍五六部戏,但他乐此不疲,在《城市猎人》《烈火青春》等20世纪90年代风靡亚洲的商业电影中,“监制:蔡澜”的标记十分常见。

    虽然从小看电影,大学念电影专业,第一份工作也和电影相关,还曾坦言自己最爱的是电影,但是蔡澜并不想把电影当做“终身工作”。1998年,老搭档何冠昌因心脏病辞世,再加上盗版猖獗、市场疲软,整个电影业,一年只有一两部电影卖座,其他都亏得一塌糊涂。蔡澜心灰意冷,忽然意识到电影再好,也是别人的事情,而他竟然为别人的事忙碌了40年!

    蔡澜放弃电影,重拾纸笔。《东方日报》的“龙门阵”、《明报》副刊、《壹周刊》上,皆有蔡澜的专栏。

    有关生活的吃住用行,蔡澜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的文章,谈吃、谈喝、谈旅游,声色犬马,纸醉金迷,但最广为人知的还是他关于美食的撰文。他将自己的好吃秉性,归结于父亲起名的“不慎”,大哥蔡丹,侄子蔡晔,“于是一家人正好拿着菜单(蔡丹),提着菜篮(蔡澜),去买菜叶(蔡晔)”,不爱吃,可能吗?因为“好吃”,蔡澜吃出了学问,吃成了与金庸、倪匡、黄沾齐名的香港四大才子。蔡澜一天的美食路线图是这样的:早晨喜欢吃面食,中午在外面吃不同的馆子。吃五六家才会诞生一篇美食文章,且从不白吃白喝,也不只褒不贬,坏的就说坏,反而让读者喜欢。

    尽管一路“吃吃喝喝”,他理想的人生境界却是如丰子恺、弘一法师。他说:“人生的意义就在于吃吃喝喝,以兴趣为工作的生活,是我一生的追求。”不是不是披星戴月地“讨”生活,不是百无聊赖地“熬”生活,以“享受人生”为正业的蔡澜对生活的态度是“玩”,在股掌之间玩出出神入化的境界。

    很多人都问过蔡澜:“电影人、美食家、商人,你究竟是做什么的?”蔡澜说:“我只想做一个人,这并不容易。做人就是努力别看他人脸色,做人也不必要给别人脸色看……人与人之间要有一份互相的尊敬。所以,我不管对方是什么职业,是老是少,我都尊重。”

(1)、下列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第一段介绍蔡澜的出生地与名字的由来,其作用是增添读者的阅读兴趣,也为下文介绍蔡澜成为电影人和美食家作了铺垫。 B、“而他竟然为别人的事忙碌了40年”这句话写出了蔡澜的感叹:电影再好也是别人的,只因为他没有组建自己的影片公司。 C、“因为‘好吃’,蔡澜吃出了学问”,是指蔡澜在用心品味生活;吃成了“香港四大才子”之一是因为他撰写美食方面的文章广为人知。 D、蔡澜理想的人生境界和丰子恺、弘一法师一样都是“吃吃喝喝”,他们都认为:人生乐趣就应在“吃喝”中“享受人生”,“玩”人生。 E、文章先写蔡澜的种种人生经历,最后点出他的人生态度,这种由外及内、由神及形的写法,符合读者的阅读习惯和认知规律。
(2)、蔡澜曾坦言自己最爱的是电影,为什么最终放弃了电影?请结合文章,简要分析。
(3)、“‘什锦’人生”的含义是什么?作者以此为题有什么作用?
(4)、蔡澜的人生独具个性,请你任选一个方面,结合全文,联系社会生活,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一代奇人辜鸿铭

陈彰

    辜鸿铭,福建厦门人,名汤生,号立诚,自称慵人。他以南生于南洋,西学于欧洲,东娶于日本,北官于燕京,故又常以“东西南北之人”自命。得爱丁堡大学文学硕士时,年方21岁。在英伦完成学业后,又遍游德、法、意、奥各国,先后荣获文、哲、理、工、神学等博士学位,凡十三个之多。32岁归国后,精研中国学术,穷四书五经之奥并曾涉猎群籍。因此认为我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为世界文化之冠,首家将许多典籍译成西文,传播国外。

    辜鸿铭自幼即饱受西洋文化的熏陶,植基深厚,但毫无崇外的观念。我们看他归国后,竟能就其学于西方者撷英汰芜,取精用宏,以发扬中国之学术,而又终归于儒家一路,躬行实践,迥非当时一般以口耳为学者所可比拟的。他平日与人谈到“民族精神的异同”之点,曾肯定地认为:“英国人博大而不精深,德国人精深而不博大,惟有中国既博大而又精深!”由此可见他对我国故有文化,是何等的推崇!青年时期的辜鸿铭是在西方世界度过的,曾饱受白人世界的冷遇。这种精神压迫的反作用力,使他尤为赞美中华传统文化,仇视所有崇洋媚外的思想。

    鸿铭一代奇才,学贯中西,为世所重。王亮畴生前尝称赞他说:“鸿铭先生,学博中西,足迹遍天下,早岁游欧美,精研各种文化科目,均能撷英掇华,发其秘奥,著为宏论。迨归国后,专心讲学,春风化雨,桃李盈门,数十年如一日,更以余闲,从事著述,独具慧眼,尤以用西文翻译我国多种古籍,皆能尽信雅达能事;于中西文化交流之贡献,厥功其传!”足证近代学人对他钦佩之一斑。

    辜鸿铭虽是学博中西,足迹遍天下,但他为人怪诞,他不但力主保存我国的旧文化,甚至连辫子、小脚、姨太太等也在他的保存范围之列。而他之好辩善骂,尤为当时人把他列为金圣叹一流的人物。中日甲午之战后,日本首相伊藤博文解职到中国漫游,游次武昌,时鸿铭在湖北总督张之洞的幕府任幕僚,当将所翻译出版的英译文《论语》,送一本给伊藤,伊藤因笑问他道:“你精通西洋学术,难道还不如孔子之教,能行于数千年前,而不能行于20世纪的今天吗?”鸿铭不假思索地答道:“孔子教人的方法,好比是数学家的加减乘除,在数千年前,其法是三三得九,如今20世纪,其法仍是三三得九,并不会三三得八的。”伊藤听了,一时也无词以对,只是含笑点首。

    他对于当时权倾中外的袁世凯与富甲海内的盛宣怀极感不满,他们自然也逃不过他的讥笑怒骂。原来骂人不但要有艺术,也需要有胆量,辜鸿铭之骂人则兼而有之,他对袁、盛二人,不但背后骂,当面也骂,而且骂到入木三分,挖苦得痛快淋漓,甚至还编入他的《幕府纪闻》中,以广流传。鸿铭这一类的骂世讽语,大多是有因而发 ,却不是无的放矢。这使我们觉得这位狂狷之士,实寓劝世于骂世之外,含妩媚于辛辣之中,殊非当时一般泄泄沓沓的士大夫可比拟的。

    鸿铭老当益壮,每一谈吐,诙谐百出,妙趣横生。他家里有一个老佣人叫刘二的,跟随他数十年,可谓形影不离;而他与刘二平日的穿戴打扮,极为相似,又同样在脑后拖着一条长辫子,以至每有生客登门,几无法分辨。他亦明知会使人误会的,因此常笑对友人解释道:“刘二是我的影子,我和他二人的穿戴打扮也差不多。”

    鸿铭晚年,尝应日本聘,主讲“东西文化”,留东瀛十余年,迄民国十六年(西历1927年)归国。翌年,以疾复发不治去世,享年七十有二。

(摘自《古今名人传记》,台北古今谈杂志社出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古渡头

叶紫

    太阳渐渐地隐没到树林中去了,晚霞散射着一片凌乱的光辉,映到茫无际涯的淡绿的湖上,现出各种各样的色彩来。微风波动着皱纹似的浪头,轻轻地吻着沙岸。

    破烂不堪的老渡船,横在枯杨的下面。渡夫戴着一顶尖头的斗笠,弯着腰,在那里洗刷一叶断片的船篷。

    我轻轻地踏到他的船上,他抬起头来,带血色的昏花的眼睛,望着我大声说道:“过湖吗,小伙子?”

    “唔,”我放下包袱,“是的。”

    “那么,要等到明天啰。”他又弯腰做事去了。

    “为什么呢?”我茫然地,“我多给你些钱不能吗?”

    “钱?你有多少钱呢?”他的声音来得更加响亮了,教训似的。他重新站起来,抛掉破篷子,把斗笠脱在手中,立时现出了白雪般的头发,“年纪轻轻,开口就是‘钱’,有钱就命都不要了吗?”

    我不由得暗自吃了一惊。

    他从舱里拿出一根烟管,饱饱地吸足了一口,接着说:“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一个老出门的。哪里来的呀?”

    “从军队里回来。”

    “军队里?……”他又停了一停,“是当兵的吧,为什么又跑开来呢?”“我是请长假的。我妈病了。”

    “唔!……”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他把烟管在船头上磕了两磕,接着又燃第二口。

    夜色苍茫地侵袭着我们的周围,浪头荡出了微微的合拍的呼啸。我的心里偷偷地发急,不知道这老头子到底要玩什么花头。于是,我说:“既然不开船,老人家,就让我回到岸上去找店家吧!”

    “店家,”老头子用鼻子哼着,“年轻人到底不知事。回到岸上去还不同过湖一样的危险吗?到连头镇去还要退回七里路。唉!年轻人……就在我这船中过一宵吧。”

    他擦着一根火柴把我引到船艘后头,给了我一个两尺多宽的地方。好在天气和暖,还不至于十分受冻。

    当他再擦火柴吸上了第三口烟的时候,他的声音已经和缓多了。我躺着,一面细细地听着孤雁唳过寂静的长空,一面又留心他和我谈的一些江湖上的情形,和出门人的秘诀。

    “……就算你有钱吧,小伙子,你也不应当说出来的。这湖上有多少歹人啊!……我欢喜你这样的孝顺孩子。是的,你的妈妈一定比我还欢喜你,要是在病中看见你这样远跑回去。只是,我呢?……我,我有一个桂儿。你知道吗?我的桂儿,他比你大得多呀!你怕不认识他吧?外乡人……那个时候,我们爷儿俩同驾着这条船。我给他收了个媳妇……”“他们呢?”

    “他们?那一年,北佬来,你知道了吗?北佬打了败仗,从我们这里过,我的桂儿给北佬兵拉着,要他做佚子。桂儿,他不肯,脸上一拳!我,我不肯,脸上一拳!……小伙子,你做过这些个丧天良的事情吗?……

    “小伙子!你看,我等了一年,我又等了两年,三年……我的儿媳妇改嫁给卖肉的朱胡子了,我的孙子长大了。可是,我看不见我的桂儿,我的孙子他们不肯给我……他们说:‘等你有了钱,我们一定将孙子给你送回来。’可是,小伙子,我得有钱呀!

    “结冰,落雪,我得过湖;刮风,落雨,我得过湖……

    “年成荒,捐重,湖里的匪多,过湖的人少,但是,我得找钱……

    “小伙子,你是有爹妈的人,你将来也得做爹妈的。我欢喜你,要是你真的有孝心,你是有好处的,像我,我一定得死在这湖中。我没有钱,我寻不到我的桂儿,我的孙子不认识我,没有人替我做坟,没有人给我烧纸钱……我说,我没有丧过天良,可是天老爷他不向我睁开眼睛……”

    他逐渐地说得悲哀起来,终于哭了,不住地把船篷弄得呱啦呱啦地响;他的脚在船舱边下力地蹬着。可是,我寻不出来一句能够劝慰他的话,心头像给什么东西塞得紧紧的。

    外面风浪渐渐地大了起来,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可是,第二天,又是一般的微风,细雨。太阳还没有出来,他就把我叫起了。他的脸上丝毫看不出一点异样的表情来,好像昨夜间的事情,全都忘记了。

    我目不转睛的瞧着他。

    “有什么好瞧呢?小伙子!过了湖,你还要赶你的路程呀!”

    离开渡口,因为是走顺风,他就搭上橹,扯起破碎风篷来。他独自坐在船艘上,毫无表情地捋着雪白的胡子,任情地高声朗唱着:

    我住在这古渡前头六十年。我不管地,也不管天,

    我凭良心吃饭,我靠气力赚钱!

    有钱的人我不爱,无钱的人我不怜!

……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没文化

(俄罗斯)安德烈·马卡罗夫

    科利亚•瑟罗耶戈夫继承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半年前,他的姑妈去世了。

    “这是上帝赏给我们的,”妻子说,“因为我们受的折磨。”

    “你胡说什么!”科利亚顶了妻子一句,“我们受了什么折磨?是上帝收去了。”

    “上帝把她收去了,”妻子也不甘示弱,“可赏赐了我们,就是那套房子,以示公平。一家三 口共居一室,难道不是一种折磨?”

    科利亚没有再争辩,公平就公平吧。半年过去了,失去亲人的哀痛渐渐淡忘,现在科利亚在这套房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四处打量着,手里拿着一串钥匙,脸上是灿烂的笑容,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去了。

    姑妈一生从教,是一个非常有文化修养的女人,仅书就摆满了五个古旧的大书橱。可她生活非常清贫,只有一个老式圆角冰箱、一台电子管电视机和一台单缸半自动洗衣机。现在他们要把这些宝贝当垃圾扔掉。妻子想把这些书也一块扔了,但科利亚没同意。

    “我要在整面墙上定做一个漂亮的书柜,”科利亚说,“这样我们家也有藏书了,也有文化 气息了,终于像个书香门第了。”

    他说完,像个孩子似的坐在了这堆书旁。

    “没有带图的。”妻子调侃了一句,就去厨房了。

    怎么没有!科利亚真的找到了几本图画书,小时候姑妈亲自给他读过,有《一只小灰鸭》《小红帽》《一个士兵》等。这几本书薄薄的,没多少页码。科利亚突然笑了起来,想起了故事 里那个士兵是怎么在一个吝啬的老太太家里用锤子煮粥的。

    科利亚把这几本书摞在了一起,心想,给儿子讲是晚了,孙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有呢。

    他挪了挪身子,又翻弄起各种文学典籍。他拿起一本涅克拉索夫的诗集使劲儿回忆了半天,也就记得在中学教学大纲中有那首《大门前的沉思》。普希金的诗还算强点儿,《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他零零碎碎地记得几个片段,可也都是两三行而已。

    科利亚着实埋怨了一番自己没文化,刚要潜心阅读,填补一下大脑的空白,妻子就喊他把那台洗衣机先拖走扔掉。

    他们举家迁入后,科利亚立刻叫来了一位师傅,让他测量了一下墙上要定做的书柜的尺 寸,计算了定做费用。那位师傅很快就给出了预算,但科利亚家的第一笔支出买的却是一台新电视机。他们选的那台电视机大得简直就像一块电影银幕,于是这些书暂时被挪到另一面墙边去了。一个月后,妻子又买了一套床具,那套床具实在太宽太大了,这些书只好又换了地方。又过了一个月,妻子偶然在一个展销会上买到了一套壁柜,带梳妆台,梳妆台镜子上方还安装着一盏镜前灯。

    “儿子,”科利亚恳求道,“把这些书放在你的房间里吧,能占一整面墙,看着多有文化。”

    “什么?”儿子把一只耳塞从耳朵里拿出来说,“不行,我这整面墙上就挂一辆自行车。你还是给我买电子书吧,最好是一部新款的iPad。”

    儿子说完又把耳塞塞进耳朵,伴着音乐迈着舞步走了。

    “怎么搞的!”科利亚把这些书一摞摞地塞进了电视机对面的角落里,百思不得其解。“原来我们一家三口在一个房间里都住得下,可现在一整套房子竟然连一本书都放不下了。老婆!”他怒吼道,“我们家就不能有点儿文化吗?”

    “那就看第五频道的文化台吧!”妻子回敬道。

    后来科利亚出差了两个星期。他回来时,姑妈的那些书已经没了踪影。他出差的时候,妻子发了一则启事:“藏书出售,传世经典。”书当天就被人运走了,而卖书的钱妻子则买了一套小转角沙发,正好摆在了电视机对面。

    科利亚难过了一段时间后又像从前一样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了,不再想什么文化。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桑叶与蚕宝宝

朝颜

进入征村乡吴坪村的时候,一场急雨刚刚歇住了脚,厚厚的云层从天空中渐次消散。不远处的青山之间,还萦绕着白色的雾气。山下的屋宇和田园,便都像置身于仙境中了。视野之内,树木、蔬菜和青草绿得不染一丝杂质。一条平整宽阔的柏油路直插沃野,新耕的水田像镜子一样,映照出云雾的万千姿态。一辆高大的农用拖拉机威风地驶过侧畔,车尾还粘着湿漉漉的新泥。

这里是江西省修水县的西南郊,一个曾经的深度贫困村。然而如今,穿过一幢一灰瓦白墙的农家宅院,我在这里已找不到贫穷的痕迹。

横平竖直的田间,铺展开一望无边的桑林。桑树不高,却枝叶葱茏,每一片叶子都肥美而多汁,绿得精神。底部的枝条已被采摘得光溜溜的,顶部仍在不停地抽出鲜嫩的新芽。这样的长势和桑叶产量,是我幼时所见枝叶稀落的野桑所无法比拟的。这些桑叶的使命是喂养蚕宝宝。而后是茧,是丝,是琳琅满目的丝制品,是村民们走出贫穷、奔向富裕的希望。

“三斤毛铁半斤钢,打把锄头去栽桑,一条田塍栽三转,三条田塍栽九行”歌谣在蚕乡流传开来,像茂盛的桑树,遍布山坡田垄。地处赣西北山区的修水县,在清代时,就因产丝居全省之首而获“绢出义宁州”之誉。蚕桑传统延续至今,更成为全县产业发展的重头戏。仅我脚下的吴坪村这片土地,便建有二百零八亩蚕桑产业基地。

桑田一侧,矗立着四座标准化养蚕大棚。我们走进了其中一座。只见偌大的空间,整齐地排列着方格蔟,底层撒着厚厚的消毒的石灰,上面再垫一层新鲜的桑叶。一些蚕宝宝在不倦地喻食,一些已经爬上了属于自己的蚕屋。我的目光停留在一个小小的木格中,见一条身子黄而透明的蚕,正从口中牵拉出晶莹透亮的细丝。它不停地快速摇动着脑袋,仿佛这分分秒秒的光阴都不能耽误。

蚕的一生,如果撇开化蛹和成蛾期,须经历四次休眠蜕皮。在此期间,它们变得脆弱敏感,稍不留神就患病死亡。尤其是第四次蜕皮,时间长,过程艰难,死亡风险大,直接关系着最后的产量。千百年来,蚕农们秉承着祖上代代总结的传统经验,一季又一季地侍弄着蚕宝宝。他们依靠着简易的蚕具和蚕室,劳心劳力,但是产出却常常与付出不成正比。

“现在不一样了。”一位扶贫干部告诉我,“我们不仅有养蚕大棚,还建有小蚕工厂。在两个最关键的时期,统一消毒,统一管理,生产几乎零风险。”小蚕工厂,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名字。我不由地想象起来,宁静的夜晚,无数只黑黑的蚁蚕,在小蚕工厂里挤挤挨挨地蠕动,它们昂起脑袋噬咬着桑叶,沙沙沙,沙沙沙—仿佛一曲悦耳动听的乐曲。

然后,它们休眠、蜕皮,变白、变胖,被蚕农们小心翼翼地捧回家,悉心地照顾着。再然后,它们和我眼前所见的熟蚕一样,被送往大棚最后,择一个小方格为归宿,走完短暂而辛劳的一生。我又不禁想象着另一幅画面;某一天清晨,管理员打开大棚,无数只洁白的蚕茧卧居其间,仿佛刚刚下过一场盛大的新雪。

自从扶贫工作队来了以后,村里成立了蚕桑生产专业合作社,贫困户优先成为社员和股东。从流转土地到购苗栽桑、技术指导,再到蚕茧收购,全部由合作社牵头,统一进行。桑蚕鲜茧的价格,也由保险公司统一承保。当所有的风险被解决后,蚕农们放下了曾经的后顾之忧。现在,他们只需专心种桑养蚕,凭着勤勉付出便可安心地等待收益分红。

这一路上,我们围绕着修水县转了大半个圈。从吴坪村,到征村乡,到整个县域,无不见桑树遍布沃野,郁郁葱葱。我看见因病致残的胡经明,用一把竹椅支撑着身体,在桑田里奋力地挖地草;我看见从打工地返乡的樊南星,带着身患“渐冻症”的妻子下地,双手并用飞快地采摘桑叶;我还听见吴坪村的脱贫户石根感慨地说:“用好国家政策,自身勤劳肯干,就是最好的脱贫药方。”

何止是他们呢?在修水,九万八千亩桑园,十个五千亩蚕桑乡镇,二十个千亩蚕桑村,一百五十个百亩专业组,三百七十五户十亩以上大户……一头,承载起三万多名蚕农的希望,另一头,连接着丝绸企业上亿元的年销售额,还有两千多在家门口就业的人。现在,桑园还在一亩亩扩大,蚕农的雄心也在一天天变大。随之而来的,还有桑果休闲采摘、桑葚酒、桑葚饮料、桑叶茶、桑芽菜、蚕丝被、食用蚕蛹等相关产品产业的开发。日子,正一天天生机勃勃地向前走。

我携着满身的绿意退出桑园,抬起头望去,天边早已云开雾散,万道金光下,深情抚摸着这热腾腾的土地……

(选自2020年11月11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哀伤

契·诃夫

旋匠【注】格里戈里·彼得罗夫,这个当年在加尔钦乡里无人不知的出色手艺人,同时又是最没出息的农民,此刻正赶着一辆雪橇把他生病的老伴送到地方自治局医院去。

这段路有三十来俄里,道路糟透了,连官府的邮差都很难对付,而旋匠格里戈里则又是个大懒汉。迎面刮着刺骨的寒风。空中,不管你朝哪方看,到处都是密密层层飞旋着的大雪。除了茫茫大雪,看不到田野、电线杆和树林。强劲的寒风不断袭来,弄得格里戈里都看不见眼前的车轭。那匹瘦弱的老马一步一步吃劲地拖拉着雪橇。它的全部精力全耗在从深雪里拔出腿来,并扯动着头部。

旋匠抽他的瘦马,哀伤向旋匠突然袭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弄得他现在怎么也不能清醒过来,平静下来,认真想一想。在此之前,他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像处在醉后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既不知道哀伤,也不知道欢乐,可是现在却突然感到心情沉重,十分痛苦。这个无忧无虑的懒汉和酒鬼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另一个人,居然忙碌起来,心事重重,急着赶路,甚至跟暴风雪对着干了。

“你呀,玛特廖娜,那个……”他小声嘟哝 , “要是医生巴维尔·伊凡内奇问起我难道我是生性狠毒才打你的?随手就打了,没有道理。我心疼你哩。换了别人就不会这么伤心,可我现在急着送你去看病……我尽力了。瞧这风雪,好大呀!上帝啊,你发怒吧!只求你保佑我们别迷路。玛特廖娜,你怎么老不答应?我问你呢,腰还痛吗?”

他感到奇怪,老太婆脸上的雪怎么老也不化。奇怪,那张脸不知怎么显得特别瘦削,灰白里透着蜡黄,面容严厉而刻板。

旋匠放下缰绳,犹豫起来。他不敢回头看一眼老太婆:他害怕!问她什么,她不答应,同样叫人害怕。最后,为了探个明白,他没有回头,只是去摸她的手。手冰冷,拉起后像鞭子一样落下去。

“这么说她死了。麻烦事!”他自言自语

这下旋匠哭了。他想,这世上的事变得真快!他的哀伤刚开了个头,怎么立即有了结尾。他还没来得及跟老太婆好好过日子,对她表表心意,疼爱她,怎么她已经死了。他跟她共同生活了四十年,但这四十年像在雾里一般过去了。酗酒,打架,受穷,她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而且,像故意气他似的,正当他感悟到要疼爱老太婆,离了她就没法生活,他实在对不起她的时候,老太婆却死了。

“现在不用去看病了,现在该下葬了。往回走!”

旋匠掉转马头,使劲抽他的马。道路变得越来越难走了。现在,连车轭都看不见了。雪橇有时撞到小机树上,黑糊糊的东西擦伤他的手,在眼前闪过。视野之内又变得白茫茫一片,风雪飞旋。

“再从头活一次就好了……”旋匠想道。

密密层层的大雪渐渐变得灰暗了。黄昏已经来临。

“我这是往哪儿赶呀?”旋匠突然惊醒过来,“该把她埋了,我却去医院,……像变傻了!”

旋匠又掉转雪橇,又抽起马来。老马鼓足全身的劲,喷着鼻子,开始小跑起来。旋匠接二连三地抽它的背……身后响起撞击声,他虽然没有回头,也知道那是死去的老太婆的头在撞着雪橇。天色变得越来越黑,风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刺骨……

“再从头活一次就好了……”旋匠想道,“我要添置一套新工具,接受定货……把钱都交给老太婆……是的!”

后来他无意中把缰绳弄丢了。他寻找起来,想把缰绳捡起来,却怎么也不行。他的手活动不了了……

“算了……”他心想,“反正马认路,它会拉回家的。这会儿真想睡一觉……趁下葬以前,安魂祭以前,最好歇一歇。”

旋匠闭上眼睛,开始打盹。不久他听到马站住不走了。他睁眼一看,自己面前有一堆黑糊糊的东西,像是小木屋,又像大草垛……

他真想从雪橇上爬下来,弄清楚是这么回事,可是全身懒得宁愿冻死,也不想动弹了……于是他安静地睡着了。

他醒过来时,发现已经躺在一间四壁油漆过的大房间里。窗外射进明亮的阳光。旋匠看到床前有许多人,第一件事他就想表明自己是个稳重而懂事的人。

“请来参加老太婆的安魂祭,乡亲们!”他说,“还要告诉东家一声……”“唉,算了,算了!你躺着吧!”有人打断他。

“天哪,是巴维尔·伊凡内奇!”旋匠看到身边的医生吃惊地说,“老爷哪!恩人哪!”他想跳下床,扑通一声给医生跪下,但感到手脚都不听他的使唤。

“老爷!我的腿在哪儿?胳膊呢?”

“你跟胳膊和腿告别吧……都冻坏了!唉,唉,你哭什么呀,你已经活了一辈子,谢天谢地吧!恐怕活了六十年了吧——你也活够了!”

“伤心呀,老爷,我伤心呀!请您宽宏大量原谅我!要再活上五六年就好了……”“为什么?”

“马是借来的,得还人家……要给老太婆下葬……这世上的事怎么变得那么快!巴维尔·伊凡内奇!卡累利阿榨木烟盒还没有做得,槌球还没有做得……”

医生一挥手,从病房里走了出去。这个旋匠——算是完了。

【注】旋匠:对手工艺人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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