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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言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锁定)七年级上册第十章 文言文

阅读文言文,回答问题。

诫子书

诸葛亮

    夫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夫学须静也,才须学也,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年与时驰,意与日去,遂成枯落,多不接世,悲守穷庐,将复何及!

(1)、下列句子划线词意思相同的一项是(    )
A、非淡泊无以志   我寄愁心与 B、意与去         吾三省吾身 C、无以成学     同道合 D、年与驰学       学而习之
(2)、下列句子划线词意思不相同的一项是(    )
A、修身          俭养德 B、何及          明日明日 C、匹夫不可夺志    夫学须静 D、日去          朋友交而不信乎
(3)、下列对文章理解有误的一项是(    )
A、“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说明了“淡泊”“宁静”是实现人生理想的基本要求,强调它们是与人的志向相关的。 B、“学须静也”的“学”已经不只是一般的学习,而含有修养自己的人格和品德的意思,“静”也不只是单纯的宁静,而有淡泊名利的意味。 C、“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从反面说明了“淡泊”“宁静”的重要性。 D、“悲守穷庐,将复何及”表达了君子不与外界苟同独善其身的美好愿望。
(4)、把文言文中的画线句翻译成现代汉语。

①非学无以广才,非志无以成学。

②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

举一反三
课内现代文阅读,回答相关问题。
         ①夜晚,敌人从炮楼的小窗子里,呆望着这阴森黑暗的大苇塘,天空的星星也像浸在水里,而且要滴落下来的样子。到这样的深夜,苇塘里才有水鸟飞动和唱歌的声音,白天它们是紧紧藏到窝里躲避炮火去了。苇子还是那么狠狠地往上钻,目标好像就是天上。
        ②敌人监视着苇塘。他们提防有人给苇塘里的人送来柴米,也提防里面的队伍会跑了出去。我们的队伍还没有退却的意思。可是假如是月明风清的夜晚,人们的眼再尖利一些,就可以看见有一只小船从苇塘里撑出来,在淀里,像一片苇叶,奔着东南去了。半夜以后,小船又飘回来,船舱里装满了柴米油盐,有时还带来一两个从远方赶来的干部。
        ③撑船的是一个将近六十岁的老头子,船是一只尖尖的小船。老头子只穿一条蓝色的破旧短裤,站在船尾巴上,手里拿着一根竹篙。
        ④老头子浑身没有多少肉,干瘦得像老了的鱼鹰。可是那晒得干黑的脸,短短的花白胡子却特别精神,那一对深陷的眼睛却特别明亮。很少见到这样尖利明亮的眼睛,除非是在白洋淀上。
        ⑤老头子每天每夜里在水淀出入,他的工作范围广得很:里外交通,运输粮草,护送干部;而且不带一枝枪。他对苇塘里的负责同志说:你什么也靠给我,我什么也靠给水上的能耐,一切保险。
        ⑥老头子过于自信和自尊。每天夜里,在敌人紧紧封锁的水面上,就像一个没事人,他按照早出晚归捕鱼撒网那股悠闲的心情撑着船,编算着使自己高兴也使别人高兴的事情。
        ⑦因为他,敌人的愿望就没有达到。
        ⑧每到傍晚,苇塘里的歌声还是那么响,不像是饿肚子的人们唱的;稻米和肥鱼的香味,还是从苇塘里飘出来。敌人发了愁。

读短文回答问题

老罗只卖三口锅

冯大夏

    ①早晨,如果路过早市,也许声声清脆的锣响打碎了你残存的睡意。但那大多不是锣,而是老罗在卖锅。只见他拿把锤子,站在一辆电动车的后面,把一口铁锅敲得山响。有人问他:“你可着一口锅敲,不怕把锅敲漏了?”他说:“就是把锤子敲烂,我的锅也不会漏。”

    ②那天,老罗卖完了三口锅,收拾东西准备走。有人说:“我要买锅。”老罗说:“卖完了。”那人指着他车上的两口锅说:“您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老罗牛眼一瞪:“您是刚来这边住吧,认识我的都知道,每年立冬开始,我的第四第五口锅就变成了我电动车的护腿风挡。您要是专想买我的第四口,得等到明年开春了。有人说我挂着两口锅开起电动车,比那小年轻开哈雷还帅呢。”买主只好悻悻地走了。

    ③其实就是你能有幸看到前三口锅,也不一定能买上,因为老罗卖锅还要看人。你要问他有什么标准,一般人好像还真说不清,只能是他看心情。经我多次观察,我觉得他还是有一定标准的,主要是买主的人性和“锅性”是否相符。比如,有人来买锅,他就先揣测一下这人的职业。一般的上班族,他就不太爱卖给他们,说是没工夫养锅,可能拿肥油开锅都懒得做,这样的锅容易老,他想想就伤心。

    ④有个人跟老罗讨价半天,最后终于出了一个双方都认的价格,那人突然指着老罗的锅说:“这里有个坑,要么价再低点儿,要么我不要了。”老罗说:“手工打的,又不是洞,爱要不要。”这时,旁边有人说:“我要了。”老罗摇头:“他虽然不要了,但这价儿是花了半天口水砍下来的。”那人说:“我也可以跟你砍。”老罗说:“我砍累了,现在没心情。”

    ⑤就这样,老罗的三口锅有时开市没几分钟就卖完了,有时竟然能挨到下班的夕阳西下时。也有人说,老罗卖锅,其实根本不是看人,而是看他昨晚是否跟媳妇吵了架。如果吵了大架,会借买锅的人撒气,然后一口也不卖给他们。可到最后吵舒服了,会在临走前突然降价,一下把所有的锅全部卖掉。

    ⑥那天,我在老罗旁边看他卖锅。有个中年男人问了老罗这锅多少钱,老罗没理他。开始我还以为他嫌贫爱富或者只喜欢跟美大婶小媳妇搭腔,结果并非如此,在那男人询价期间,老罗还经常主动和别人搭话。后来,那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我们问他何故,老罗说:“他前天说要给小三儿做铁锅炖柴鸡,可没带钱。昨天,我却看到了他和媳妇逛街,我可不能让他脏了我的锅。”我们问何以见得,他说:“他和她的距离比跟媳妇的近好多呢。”我们说:“他们的身份你都能确认吗?”他说:“我卖出一百口锅就能认清三百个人。”

    ⑦有人问:“你这么疯魔地卖锅,不怕跑了回头客吗?”他倒是很自信:“我的锅,都是能用一辈子的,回头客这词,压根儿跟我没关系。”

(选自《意林》2016年第8期)

阅读《月迹》选段,完成下列小题。

       奶奶说:“月亮是每个人的,它并没走,你们再去找吧。”

       我们越发觉得奇了,便在院里找起来。妙极了,它真没有走去,我们很快就在葡萄叶儿上、瓷花盆儿上、爷爷的锨刃儿上发现了。我们来了兴趣,竟寻出了院门。

       院门外,便是一条小河。河水细细的,却漫着一大片的净沙;全没白日那么的粗糙,灿灿地闪着银光。我们从沙滩上跑过去,弟弟刚站到河的上湾,就大呼小叫了:“月亮在这儿!”

       妹妹几乎同时在下湾喊道:“月亮在这儿!”

       我两处去看了,两处的水里都有月亮;沿着河沿跑,而且哪一处的水里都有月亮了。我们都看着天上,我突然又在弟弟妹妹的眼睛里看见了小小的月亮。我想,我的眼睛里也一定是会有的。噢,月亮竟是这么多的:只要你愿意,它就有了哩。

       我们坐在沙滩上,掬着沙儿,瞧那光辉,我说:

       “你们说,月亮是个什么呢?”

       “月亮是我所要的。”弟弟说。

       “月亮是个好。”妹妹说。

       我同意他们的话。正像奶奶说的那样:它是属于我们的,每个人的。我们就又仰起头来看那天上的月亮,月亮白光光的,在天空上。我突然觉得,我们有了月亮,那无边无际的天空也是我们的了,那月亮不是我们按在天空上的印章吗?

       大家都觉得满足了,身子也来了困意,就坐在沙滩上,相依相偎地甜甜地睡了一会儿。

现代文阅读

书     祭

舒婷

       以“兄弟藏书”著称的申先生,是个神秘的传奇人物。

       “文革”期间,红卫兵从他家抄出6大麻袋禁书付之一炬,他蹲在一边,主动拿根拨火棍,仔细把每一页纸片烧得干干净净,像闽南妇女烧冥纸那样虔诚认真。风闻事发之前,他已将部分珍品转移疏散,他自然矢口否认。

       被饥荒逼急的我,说服一位熟人引见。

       穿过几条短街僻巷,推开两扇剥蚀的镶铜椴木大门,进入半荒废的砖坪大院,视野顿时开阔起来。天空的宽银幕下是奔流翻滚的波涛,一只白鹭像滑翔机似的,优雅地掠过海面,敛翅收足,伶仃立在一座别墅楼的屋角。

       应声从半坍的小红楼里,走出一名矮小干瘦的男人。浓簇的长眉,乌漆的眼,牙根和指尖焦黄油黑,烟熏茶浸的道行很深了。当时他还不到50岁,在我看来已经很老了,更甚于我的父亲。

       在他尚称完整的底层卧室里,环壁都是书橱,陈列的却是形态各异的茶壶,从拇指般玲珑到椰壳般粗拙。一张老式的湘妃榻,靠内半榻是书,是建国以后新版的古典历史书籍。留下窄窄一条卧位,铺一单旧毡。

       探究地注视:你想要什么书?

       能够的话,最好把托尔斯泰读完。

       《复活》?《安娜·卡列尼娜》?《战争与和平》?

       轻轻一笑:都看过几遍了,我想要《哈泽·姆拉特》。

       明天来拿。

       我目瞪口呆,没想到手续如此简单,比到居委会打一张外出证明更顺利。他却衔着烟卷张罗泡茶。我已得老父多年训练,拿起小小紫砂杯,不过浅浅抿了一口,舌尖立刻被酽得麻木半天,犹如蛇毒一般。

       次日我拿到的不是一本书,而是整包书。在他从衣柜深处拖出的旧报纸扎紧的书堆里,除了托翁的《塞瓦斯托波尔的故事》和《哈泽·姆拉特》外,还有波德莱尔的《恶之华掇英》和《洛尔迦诗选》。

       部分书已蛀坏,布满黄色水渍。南方的潮湿与地窖的阴暗,正同谋于红卫兵未竟事业。凡有缺损的地方,均用薄绵纸粘好,蝇头小楷一笔一划地补齐。我小心翼翼翻动这些脆弱的纸页,生怕大一点的风把它们分崩离析成蝶翅。

       久而久之,是朋友死皮赖脸加情真词切,想自己也曾为书丢魂失魄,遂网开一面。再三叮嘱:不许转借,不许外泄,不许损坏,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继而更加变本加厉,居然把朋友书出借,虽然不是有求必应,起码也算和颜悦色。

       试探着邀他周末和我们共去郊外野餐。不料他竟一口答应。

       我们在万石岩水库的巨石上看书,那天我们知道了他在一家早年垄断本城而今闻名于东南亚的《星岛日报》主编副刊。解放后一直失业,也曾拉过板车当短期的搬运工人,因体力不支,最终放弃了思想改造。凭海外老父定期接济,老父去世后是舅舅接替,每月定时侨汇100元,日常生活由姐姐照料,幸亏外甥个个恭顺体贴,如此等等。

       秋天的阳光干燥铿锵,疏疏落落从相思树枝叶筛下,即兴挪动。他紧蹙一起的五官,时而沧桑萧瑟,时而冷酷阴郁;时而弓腰舔爪,如一只伺机而动的黑豹。

       我们不知疲倦地唱歌,从《苏武牧羊》到《红河谷》,又随心所欲跳到《共产主义接班人》。凡是我们会的他几乎全会,他所提到的很多歌曲我们面面相觑,那个时代,像《教我如何不想他》这种歌曲,简直有干民族存亡之大计。他绝对不让自己的声音落单,藏首匿尾,只在我们中间搅和。那天大家一无例外地在脸上晒出了日斑,嗓子全嘶哑了。有位叫阿西的朋友三分醉意地感慨:“独身生活多惬意,就像申老师!”

       “下山。”申老师面无表情。下山之后,朋友们在岔路分手,一个一个消失在单调的家门后,我和申老师同船坐渡轮。

       月色过分严肃,那么精雕细琢的夜景,让人连心事也凹凸出来了。

       他吸了一口气,忽然对我急促地说:“别信他的话,没有人自愿过独身生活。那是个多么无助多么孤寂的地狱呵!”

       我眨眨眼睛,许久才回过神来,原来他一直记着阿西那句无心的感慨。又过了那么多年,我才真正体会到他的伤痛,可是他已像蚌壳一样,紧紧合上了那道血缝。

       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事情?和一只纤手有关吗?永远了他的自我放逐。

       每逢星期六,他都要过海到一位老朋友家吃晚饭,喝几杯,这是他惟一的社会活动。偶尔在晚归的渡轮上遇见他,我会邀他到我临街的房间里喝杯咖啡。有时碰到父亲,父亲感激他在学问造诣上对女儿的济贫,搬出海外寄来的丹麦饼干、瑞士糖待客。不知是嫌俗礼太多,他又是不善虚应故事的人;还是老单身汉的警觉与崖岸自高,令他敛步。再邀请他,总是双手直摆,落荒而逃似的。

       再有来家,也是白天,决不闲坐。给我一本手抄书目,逐栏以作者、国籍、译者、出版部门、出版年月分门别类。正色告我,这是一个大学中文本科生必修课目。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初中毕业生嘻嘻一笑,提起红笔一一勾去:“这些我都已读完。”居然忘记其中有些书正是来自他冒险抢救出来的秘藏。书目上惟有一本书《九十九朵番瓜花》,至今没能读到。

       唉,我还是没有修完大学中文课程。

       想到一向懒散的他,如何置热茶冷于壶,任烟卷灭于指间,为了赶在朋友限定的时间里,留给我一份反复咀嚼的精神食粮,我就心如刀割。

       我工作的那家小厂就在他住的附近。每逢停电断水、检修或原料接不上那些短时间的空闲,我就从车间边门一溜烟顺小路去他家。他屋里总有两三个记不清面孔叫不出名字的年轻人,与书无缘,他们抽很凶的永定土烟叶,啜酱油似的酽茶,操最简单的字眼,这是个男性世界,我冒冒失失闯入,一定使他们尴尬,我自己浑然不觉,笔直走向那张惟一的已让出来的破红木太师椅,坐下就看书。他们并排挪到湘妃榻,继续抽烟。

       我的小城本就封建闭塞,在那个特定的时代尤为滴水不漏。一个年轻女子独自出入老单身汉家中,无异惊世骇俗之举。凭直觉我想他对我的我行我素持一种欣赏姑息的旁观态度,因此更加肆无忌惮,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是什么时候他的书库突然对我全面封锁,是我调到省城当那个劳什子专业作家之后么?还是我那些青年朋友,日久生怠,纪律松懈,没有及时还书,且有转借的蛛丝马迹。更糟的是有几个朋友已背弃文学小打小闹先小富起来,然后大红大发直追大款。难道这些都该由我负责吗?

       忽然每个人都忙起来,除了他。

       大年初一,我邀不到合适的朋友同往,独自去拜年。小楼更加破败,楼上已不能住人,但这片地产已像金矿一样露了头。闲坐的面孔换了新人,还是叫不出名字。书橱得以名正言顺,多是新书。我只敢远远瞄一眼,不敢逡巡,以免彼此为难。他依然卷烟丝,泡茶燎伤我的口腔粘膜,话极少,似乎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无缘由的疏远命定地落在我们中间,稀薄然而沉重。我和他不无悲哀地盯着这层撩不开的帷幕,很默契地退后。

       他曾经说过:做朋友也是讲缘分的,有季节性的,谁也勉强不来。

       1994年,在热带风暴来临之前的夏夜里,有人沿着小巷来我家,一路气急败坏地哑声大呼:“申老师在郊镇住院,请你明天去看他。”

       深知非到迫不得已,他决不会请人叫我去。次日我偕丈夫在烈日的炙烤下,找到他栖身的那家小医院。

       他充满歉意地解释说,取消我的借书资格是因为出版已经开禁,应当刺激我们为自己买书。仿佛不说明这点,他不能心安。我再三解释我从未介意过还深为感激,因为他的断粮措施,我发奋购了数千册书等等。

       将近20年过去,他的头发当已斑白,脸上必有皱纹累累。然而无论我多么努力,我仍不能忆起那天他的面容他的声音,在告别的对视中,我和他说了什么话。或许,根本就没说过话?

       却记得怔忡之间,由于丈夫的提醒,我取出我刚出版的一本诗集和一本散文集,轻轻放在他的枕边。

       我们走后刚过午,他大咯血,无语而去了。

       风暴接踵而至。送他上山那天大雨倾盆。

阅读议论文,完成小题。

我的读书经验

冯友兰

    ①我7岁上学就读书,一直读了80年,基本上没有间断,不能说对于读书没有一点经验。我所读的书,大概都是文、史、哲方面的,我的经验总结起来有四点:                                  

    ②先说第一点。古今中外,积累起来的书真是多极了,浩如烟海。但是,书虽多,有永久价值的还是少数,我们要学会选择。可以把书分为三类,第一类是要精读的,第二类是可以泛读的,第三类是只供翻阅的。怎样知道哪些书是值得精读的呢?对于这个问题不必发愁。自古以来,已经有一位最公正的评选家,有许多推荐者向他推荐好书。这个评选家就是时间,这些推荐者就是群众。历来的群众,把他们认为有价值的书,推荐给时间。时间照着他们的推荐,把那些没有永久价值的书都刷下去了,让那些有永久价值的书流传下来。现在我们所称为“经典著作”或“古典著作”的书都是经过时间考验流传下来的。这一类的书都是应该精读的书。

    ③读的时候先要解其言,这就是说,首先要懂得它的文字,它的文字就是它的语言。语言有中外之分,也有古今之别,这叫语言文字关。攻不破这道关,不知道关里边是些什么东西,只在关外指手画脚,那是不行的。当然,攻语言关,要先作许多准备,用许多工具,如字典和词典等工具书这类。

    ④中国有句老话说是“书不尽言,言不尽意”,读书时即使书中的字都认得了,话全懂了,也未必能知道作书人的意思。从前人说,读书要注意字里行间,又说读诗要得其“弦外音,味外味”。这都是说要在文字以外体会它的精神实质。这就是知其意。司马迁说过:“好学深思之士,心知其意。”“意”离不开语言文字,但有些是文字所不能完全表达出来的。如果只局限于语言文字,死抓住语言文字不放,那就成为死读书了。语言文字是帮助了解书的意思的拐棍。既然知道了那个意思以后,最好扔了拐棍。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得意忘言”。在人与人的关系中,过河拆桥是不道德的事。但是,在读书中,就是要过河拆桥

    ⑤上面所说的“书不尽言,言不尽意”之下,还要加一句“意不尽理”。“理”是客观的道理,“意”是著书人的主观认识。人总是人,不是全知全能。他的主观上的体会和判断,同客观的道理总要有一定的差距,有或大或小的错误。所以读书只到“得其意”还不行,要把前人的“意”作为参考,和自己明白的那些客观道理,互相比较,互相补充,互相纠正。这就可能有一个比较正确的“意”。这个“意”就是自己的。读书到这个程度就算是能够现学现用,把书读活了。

    ⑥会读书的人能把死书读活,不会读书的人能把活书读死。把死书读活,就能使书为我所用;把活书读死,就是使我为书所用。能够用书而不为书所用,读书就算读到家了。

(选自《冯友兰读书与做人》,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1版,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巴山夜雨

钱歌川

    ①我对雨虽不特别爱好,也不怎样嫌恶。如果头戴帽子在不大不小的雨中行走,我并不觉得难过,毋宁有一种超然的心情。

    ②你只要不以打湿衣帽为意,便可悠然不迫而有余情去欣赏那织女机中的雨丝。真的,那就和春蚕刚吐出来的丝一样光亮、细长,而且整齐地排列着,似乎要把天空和大地缝织起来。那时你就像一把梭子,从那些雨丝中穿过。

    ③雨不仅可看,而且可听。听雨最好是在夜里,没有市声混杂,你可以清晰地辨出什么是芭蕉上的雨声,什么是残荷上的雨声。池中之雨清彻,瓦上之雨沉重。倾盆大雨如怒号,霏霏细雨如呜咽,一个是英雄气短,一个是儿女情长。

    ④夜雨中又以巴山夜雨最出色。唐代诗人大半都有写巴山夜雨的诗句,尤以李商隐的一绝最为脍炙人口。他那一首诗,使得巴山夜雨更多了一重意义,令人联想到高贵的友情。于是乎雨又可话了。

    ⑤说来奇怪,四川的雨,大都是夜里降落,天明又止。我初到四川,住在城中,房子是瓦盖的,夜来雨洒庭前树,仿佛伴我夜读。深夜人倦拋书睡去,梦中还在低吟“蜀星阴见少,江雨夜闻多”之句。早晨出门,路面已千,夜雨化成朝云横在山腰,遮断树身,构成绝好图画。你想会有人不爱巴山夜雨么?

    ⑥然而好景不常,城中居不多时,我便被日本的炸弹逐到乡下。乡下田地多而房屋少,于是我出建筑费,在本地人的地上盖茅屋,约定住两年,就把房子送给地的主人,如果再住下去,我另出房租。我知道这房子终将属于他人,不愿投资过多,能蔽风雨就不错了。

    ⑦那茅屋从第一年就漏,愈漏愈甚。第二年,愈漏愈不成样子了。起初是一处漏,后来竟好几处。南边漏水,恰在床头,只好把床北移,雨水跟着追来,最后追到床铺靠紧北窗,无法再退。我既不能把床移到墙外,只好以困兽精神,作背水之战。所有的武器,一把雨伞而已。我把它撑在床头,像临到危险的鸵鸟,只要把头部遮住不受雨淋之苦便算满足。

    ⑧巴山多夜雨,室内少晴天,又熬了一年。我拱手把屋子送给那地的主人,满望他可以负责来修理。他果然满口答应,并说要换瓦,以作一劳永逸之计。我只希望早点动工,从春望到夏,从夏等到秋。直到秋尽冬来,房主人才叫匠人预备来兴工了。

    ⑨瓦匠到来,第一步工作,当然是破坏。他们爬上屋顶,把茅草全给掀了。他们答应三天把瓦盖好第二天来钉格子,一片瓦也没有盖,但天气已有雨意。我提心吊胆过了一夜,满以为早晨瓦匠来,谁知直到下午还是毫无人影。天色暗淡,云雾翻涌,看去十分险恶,而时候已近黄昏。原来他们又在别家接了生意,过两天再回头来做。

    ⑩巴山之雨,与夜俱来。起初几滴,后来愈下愈大,万箭齐集;跟着竟像黄河决口,满屋泛滥。我将家中所有草席,全铺在床顶。睡不多时,忽听枕边有滴水声,伸头去看,床顶已聚水成渠。我除了把那一渠积水倾倒地下,别无办法。再也不能安睡,一夜中忙着疏浚,直到天明雨过方停。

    ⑩张志和《渔歌子》描写渔翁,说“斜风细雨不须归”,似乎很可羡慕。读者读这些诗句时被诗人支配,欣赏那诗中有画,用不着设身处地去为渔翁着想。其实渔翁冒雨打鱼,在他本身并无诗情,也无画意,毋宁是不得已的苦事。你要是遇雨而在家安然读书,我相信你对雨不会发生恶感。

    ⑪你对巴山夜雨,一定会觉得怪可爱的。然而,我可不能和你发生同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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