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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语言表达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容易

2018年秋语文版九年级上册(2018)第22课 《论语》十则 同步练习

课文中很多语句已成为成语或熟语,试着把它们写出来。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各题。

中国之美

【美】赛珍珠

       这就是中国!

       她的美是那些体现了最崇高的思想,体现了历代贵族的艺术追求的古董、古迹,这些古老的东西,也和它们的主人一样,正缓慢地发生着变化。

       这堵临街的灰色高墙,气势森严,令人望而却步。但如果你有合适的钥匙,你或许可以迈进那雅致的庭院。院内,古老的方砖铺地,几百年的脚踏足踩,砖面已被磨损了许多。一株盘根错节的松树,一池金鱼,一只雕花石凳。凳上坐着一位鹤发长者,身着白色绸袍,宝相庄严,有如得道高僧。在他那苍白、干枯的手里,是一管磨得锃亮、顶端镶银的黑木烟袋。倘若你们有交情的话,他便会站起身来,深鞠几躬,以无可挑剔的礼数陪你步入上房。二人坐在高大的雕花楠木椅子上,共品香茗;挂在墙上的丝绸卷轴古画会让你赞叹不已,空中那雕梁画栋,又诱你神游太虚。美,到处是美,古色古香,含蓄优雅。

       变化中的中国发生了一些让人伤心的事情。

       前几天,我去了一个著名中国现代画家的画室。看着那一幅幅广告画,一幅幅俗套的健美女郎像和那用色拙劣的海上落日图,我的心直往下沉——一堆粗制滥造的油画!但是在画室的一个不显眼的角落,我发现了幅小小的水彩画。那是一条村巷,在夏日的黄昏的阵雨中,弥漫着淡蓝色的雾,一些银灰色的斜线划过画面。从一座让人感到亲切的小屋的窗口,闪出微弱的烛火。一个孤零零的人手撑油伞踽踽独行,湿漉漉的石块上投下了他那摇晃的身影。

       我转过身来,对画家说:“这是最好的一幅。”

       他的脸顿时明朗起来。

       “你真这么看?我也是这样想的!这是我以前每天都看到的故乡街巷,但是,”画家叹息一声,“这是我为消遣而画的,这画不能卖掉。”

       虽然这儿的千百万在贫困中挣扎的人们,一直都在为一口饭而终日辛劳,但我知道,无论如何,人不能仅靠植物生活。我们最需要的是那些大家都能自由享用的美——澄塘霞影,婀娜的花卉,清新的空气,可爱的大自然。

       前几天,我把我的这个想法对我的中国老师讲了,他随口讲了一句:“仓廪实则知礼仪,衣食足则知荣辱。”

       我想是这样的。

       然而,我相信我的园丁昨晚美餐了一顿。当时,他在草坪上快活地干活。我则坐在竹丛下沉思。突然,一片奇异的光彩把我从沉思中惊醒,我抬头一看,西天烧起了绚丽的晚霞,令我心驰神往。

       “噢,看哪!”我喊道。

       “在哪儿?在哪儿?”园丁紧紧抓住锄把叫道。

       “在那儿。看那颜色有多美!”

       “哦,哪呀!”园丁却不胜厌恶地说,弯下腰去接着修整草坪,“你那样大声喊叫,我还以为有蜈蚣爬到你身上了呢!”

       说实在的,我并不认为爱美要以填饱肚子为前提,再多的美食家也只是美食家。此外,如果我的中国老师所说的那句话绝对正确,那我该怎样解释下列情况呢?那又老又聋的王妈妈,可怜的寡妇中更可怜的一个,整日里靠辛辛苦苦为人缝衣换碗饭吃,然而,她桌上那个有缺口的瓶子里,整个夏天都插有她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鲜花。当我硬是送她一个碧绿的小花瓶时,她竟高兴地流出了眼泪。

       还有那个小小的烟草店。那位掉光了牙齿的老店主,整天都在快乐地侍弄他的陶盆里一株不知其名的花草。我院外的那位农夫,让一片蜀葵在房子四周任其自然地长着。还有那些街头“小野孩儿”,也常常害羞地把脸贴在我门上,向我讨一束花儿。

       不,我认为每个儿童的心田里,都能播下爱美的种子。尽管困苦的生活有时会将它扼杀,但它却是永生不灭的,有时它会在那些沉思冥想的人的心田里茁壮成长,对这些人来说,即使住进皇宫与黄帝共进晚餐也远非人生之最大乐趣。他们知道自己将永远不会满足,除非他们以某种方式找到了美,找到人生之最高境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细菌与安全

       ①我们都知道细菌无处不在,即使是我们认为洗得很“干净”的手上也充满了细菌。虽然多数细菌是无害的,但再多无害甚至有益的细菌,也改变不了有害细菌让我们寝食难安的事实。人们吃出问题的例子,只有一小部分跟细菌无关﹣﹣比如河豚中毒或者对各种食物过敏,其他绝大多数都是细菌惹的祸。

       ②到目前为止。加热仍然是杀死细菌的最有效手段。一般来说,在121摄氏度下加热15分钟以上。即使没有把细菌全部杀死,剩下的也成不了气候。但是许多食物要是加热到这种程度,就没法吃了。通常的食品加工,只是把细菌的量减少到一定浓度,不会对人产生危害就行了。

       ③比如说牛奶,所谓巴氏灭菌的“鲜奶”是把牛奶加热到72度左右15秒。经过这样处理,细菌量会减少到初始量的十万分之一,虽然还有不少,但是在冰箱里放两三周,细菌量也不会长到对人有害的地步。如果是超高温灭菌,则把牛奶加热到135度以上,1秒钟就可以杀死几乎所有的细菌,即使是放在常温下也能保证几个月没有问题。当然,这都是指密封保存的情况。如果对着瓶嘴喝一口,这些处理几乎就算白做了,其中的细菌生长速度会大大增加。其他食物也是如此。

       ④无数食品科学家和工程师花了不计其数的工夫,想要找到比加热更好的杀死细菌的方式。然而到目前为止,最经济实惠、广泛使用的还是加热。中餐原料有很多不注意卫生的地方,但是中餐的安全问题却不严重,关键就在于中餐一般都是经过高温烹饪、现做现吃。西方的蔬菜多数是生吃的,所以从种植、运输、保存到分销的各个环节,都要进行严格监控。否则,沙拉吃下去,就开始拉肚子了。

       ⑤对于个人来说,注意食品安全,良好的卫生习惯非常重要。厨房、冰箱都是藏污纳垢的地方,经常清洁(比如用酒精、醋等都有不错的效果),并且保持厨房通风干燥,有助于减少细菌。家里的食物,尽量减少存货,做饭做菜,尽量吃多少做多少。因为减价而囤积大量原料,或者做一次饭吃上一两周,都会为细菌繁殖提供广阔的天空。尤其是很多特价的蔬菜、肉、蛋、奶、水果,特价的原因就是积压了很长时间,再买回家保存,简直就是考验自己对细菌的抵抗力。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列小题。两棵树
墨村
    胖子和瘦子那时候很年轻,两人结伴到山里去。奇山异水,令人迷醉。在一风景绝伦处,游兴正浓的胖子和瘦子同时发现了一种很奇特的树。两人生性好抬杠,各持己见,互不相让。胖子说,这树肯定能长成栋梁之材!瘦子说,那不一定。胖子说,咱各弄一棵树苗试一试!痩子说,那就弄吧。
    于是,胖子和瘦子两家的庭院里便都有了这种树,只不过胖子栽在地上,痩子植在瓦盆里。胖子和瘦子较着劲儿为各自的树苗儿浇水、施肥、松土、修剪。胖子的树没遮没拦,一天天长大长高,很劲秀,很漂亮。瘦子的树用铁丝左绕右缠,一天天眼瞅着老往那斜刺里窜,很怪异,很邪乎。日子一晃悠,胖子头顶秃了,瘦子脑袋光了。
    胖子的树长得有一搂粗细,铜杆铁臂,挺拔巍峨,冠盖如伞,遮天蔽日,惹得周围十里八村鲁班的子孙们整日绕着左测右量直打鬼主意。胖子笑眯眯搔着脑壳对瘦子说,咋样,不错吧?
    瘦子的树虽只一米有零,而且疙疙瘩瘩,歪歪扭扭,枝丫纤弱,却被瘦子侍弄得盘龙虬扎道骨仙风,随便站在哪个角度上看,都能让人陡生一种云天雾地深奥难测之感。
    一日,被一采风的摄影记者撞见,记者被其别有洞天的玲珑奇绝与怪诞飘逸的鬼斧神工所深深折服,惊叹之余,“叭叭叭”一口气拍完了整卷肢卷。月余,一封来自首都北京的牛皮大信径送瘦子家。瘦子满腹狐疑地拆开一看,竟是那位记者寄给他的一份画报。瘦子一蹦三尺高,乖乖,咱的大名咱的树竟上了《人民画报》咧!瘦子笑眯眯哗啦啦地抖着画报对胖子说,咋样,不错吧?
    胖子撇撇嘴,熊样儿,烧火都嫌碍事!瘦子吊吊眉,鳖形,谁愿跟你换!胖子说,走着瞅!瘦子说,走着瞅!
    忽一日,县里来辆卡车,从车里跳下一个瘦猴样的人,老驴曳磨般围着胖子的树转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最后突然打住,要出大价钱买了这棵树。胖子头摇得如拨浪鼓,冲着在门口晒暖的瘦子夸张地扯着嗓门吼,啥?你说啥?九百?不中不中,再添五十也不卖。
    最后,那人阴着脸甩出十张领袖票,吃亏似的连树根都挖出来拉走了。那几日,胖子红光满面,进出家门,嘴里都韵味十足地老哼着“包龙图我打坐在开封府……”
    又一日,市里来辆轿车,从里面钻出一个弥勒佛样的人,操着一口普通话叽里呱啦地嚷嚷着要找瘦子。胖子自告奋勇,哼唱着“哪一夜我不等你到月上高楼……”领那人来到了瘦子家。那人一进院门就被瘦子的那棵树惊得老半天都没合上张大了的嘴,他激动地一边搓手一边连声地嚷:“名不虚传!名不虚传!”
    那人毕恭毕敬地朝瘦子直擩过滤嘴烟:“早闻其名,如雷贯耳,您老太不简单了,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不知道您老舍不舍得忍痛割爱,这个数送给小辈,咋样?”那人迫不及待地伸出了一只手掌。瘦子耷拉下眼皮,抽出了自己的旱烟袋。那人忙又加上了另一只手掌的三个指头。
    一旁的胖子急得不行,朝着瘦子直嚷,你你你,你神经病啊,八十了你还不卖?瘦子睁开眼,不紧不慢地往烟锅里装着旱烟丝,冲那人懒懒一笑,你是内行,呵,给两个巴掌不多吧,你说。那人一愣,随之点头如捣蒜,啊,您老说的对,是不多,是不多!
    乖乖,这东西也值一百?胖子一声惊叫。瘦子鄙夷地哼了一声。
    多了,还是少了?胖子一脸问号。痩子白了丈二和尚般的胖子一眼,沉默良久。瘦子突然一磕烟袋锅,声音朗朗地对那人说,成,就冲你刚才的那句掏心窝子的话,九千八你赶紧搬走吧,免得一会儿我后悔了……
    那人受宠若惊点头哈腰喜出望外,在滚圆肚子下边钱袋里掏钱的手都激动得颤抖不已。临走,从轿车上拿出一条烟往瘦子怀里一塞说,您老有情有义,咱交个朋友,来日方长,这点小意思您老无论如何也得收下!啥时去城里做客,我一定陪您老逛个够!
    胖子愕然。
    两棵树没有了,胖子和痩子心里都空落落的没了根底。再见面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再也激不起打赌的欲望了。
(选自《2010中国微型小说年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最后一堂语文课

    ①对于我们这些家电专业的学生,语文课颇有点儿像火锅边放的瓜子,可有可无。但黄老师并不这么看,他说:“即使你今后是一个修电视机收音机的,多知道一点儿祖先传下来的文字之美,也是没有坏处的!”

    ②这句话与其说是开导学生,倒不如说是在开导自己——作为一位老语文教师,他像一个上错了船的游客,明明是要到上海,却被拉到了湖北,那种不安与不甘可想而知。

    ③黄老师上课,可以用一个“酷”字来形容。他通常是左手捻一本语文书,右手揣在裤兜里,上半身最常穿的,是一件蓝底却洗得灰白,看着旧却很齐整的中山装,头发散着灰白的光泽。老师年轻时,应该是帅气的,这种帅气,穿透岁月,留在他的眉眼、言词和举手投足之间。

    ④黄老师上课,通常是不怎么看课本的。他要讲的课文早已烂熟于心,张口即吟,抬手即写,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不容阻断的气韵,即使平常最不喜欢学习的同学,在那抑扬顿挫的诵读和讲解中,也体会到了文字的美感与魅力。

    ⑤然而,走得最急的总是最美的时光。当我们度过漫长的暑假升到二年级的时候,我们发现,我们喜爱的语文课,已离开了课程表。

    ⑥关于语文课的取消,有多种传说。有说是因为新近要开电工基础等专业课程,有说是因为黄老师的语文课有喧宾夺主之嫌,还有阴谋论说学校教导主任原来也是教语文的,想来接手过把瘾。不管哪一种原因,都指向了我们并不情愿的结果。于是我们展开了一场有声的反抗,开学第一堂课,不知是谁发起,整个教室里哼起了国际歌的旋律,就像某电视剧里苏联战俘们在德国军官视察时的场景,不动嘴,只是让声音在喉头低沉地哼。这种声音整齐地汇聚在一起,其震撼和共鸣的感覺可想而知,无怪乎电视里那位不可一世的德国将军,感到了无比的恐惧。

    ⑦我们那位无辜的不知就里的电工基础老师,神经当然没有将军那么粗,被墙一样厚重的歌声一挡,仿佛头撞在岩壁上的小鹿,负痛仓皇逃去。不一会儿,班主任、教导主任、副校长闻风而来,消防车一般匆忙而焦急。

    ⑧从校领导到班主任,一个个轮番上阵,从学校的办学宗旨,到专业课程设置的紧迫性,再到黄老师的健康等,都做了苦口婆心的解释。为了增加可信度,还特意安排黄老师回学校一趟。

    ⑨那天,黄老师依旧穿着那件熟悉的旧衣服,只是头发和脸上的皱纹似乎更白更深了些。9月的阳光,在他身后,把他镀成了一个披满金光的雕塑。他几乎是以背诵的样式,重述了学校希望我们的一二三四。同样的内容,被他一说,我们毫无排斥感地完全接受了。

    ⑩接下来,他又说:“同学们,听到你们为挽留语文课……所做的,我感到……万分……荣幸。我很荣幸,你们通过我,看到了文字之美文化之美。但我的学养有限,只给你们开了一扇小小的窗,你们通过这扇窗,看到一点一滴的星空与苍穹,那是一个你完全想象不到的广阔世界。一辈子很长,有很多东西需要坚持!即使你是一个修收音机的师傅……”

    ⑪那是黄老师最后一次在讲台上说话,也是我的最后一堂语文课。

    ⑫但那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是让我把语文和写作,不再当成一门课程,而是将它当成望向世界的小窗的开始。从那天起,三十多年时间,没有一天止息。

(作者:曾颖,选自《小小说选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问题。

那个孩子

朱萍

    曾经有个孩子,看不起自己的父母。父母都是很平常的工人,没有显赫的地位。小小的孩子总爱做梦,常常会梦见自己的父母是市长或是明星,孩子懊悔,为什么会生长在如此平凡的家庭呢?父母哪怕是医生或是老师也好啊。于是孩子很努力地读书,他知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果然,孩子考上了外地的一所名牌大学。

    孩子早晨醒来,母亲和邻居正拉家常,嗓门很高,充满喜悦和激动,说孩子如何如何有出息。孩子很烦,他忽然感到这个家的狭窄,还有粗鲁。他心头火起,冲到厨房,大声对母亲说:“你怎么这么烦?”母亲炒菜的手一下子僵在那儿。孩子发过火以后又回到了房里。母亲一如往常地炒菜,但每一个动作都好像定格似的,说不出的滞重。这一刻,孩子很后悔自己对母亲的态度。但他是个沉默的孩子,从来不会说抱歉的话。

    父母就要送孩子上火车去外地了。孩子本来不要父母送的,但或许是因为那一次他对母亲莫名其妙地发火以后,心里总有歉疚,便同意父母和他同去了。

    父母好像得到恩赐一样,非常兴奋。但不敢把这种兴奋在孩子面前表现出来,只在边上听孩子和同学高谈阔论,不插一句嘴,生怕惹笑话,让孩子没面子。父亲承担了泡水的任务,这些同学的茶杯都是他给装满水的。他一趟趟地跑开水房。几个同学开始过意不去,后来就无所谓了。孩子本来也无所谓,但看到同学以略带轻慢的口气和父亲说话,就有些愤怒,有些酸,还有一些……大概是来自血缘的天然亲密,让他觉得自己受到侮辱似的。在下一个同学让父亲去开水房时,他坚决地冷冷地说:“你自己去。”那个同学怔了一怔。父亲看有些僵,忙说:“我来我来。”“不,让他去,他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孩子一点儿都不让步。那个同学便自己去了。在后来的旅程中,孩子还和同学一起打牌,父亲还为同学打开水,但这些同学变得很客气了。孩子好像第一次明白,同学对父亲的尊重来自他对父亲的尊重。望着相依相守的父母,他心里涌起了一股怜悯和抱歉,还有杂七杂八包含在一起的感情。

    到了学校,父母很起劲儿地帮他报名找宿舍。他又觉得他们烦了,说了他们几句。他们也不回嘴,还是很起劲儿地跑前跑后。到了宿舍,父亲帮他挂帐子,把床量了又量,孩子觉得烦,还有些害羞,好像他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似的。母亲说:“这床没有护栏,你晚上会不会摔下来啊?”他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便不回答。母亲又说:“你翻身小心些啊,你小时候曾经从床上滚下来过,把我吓死了。不过你嘴馋,看见手里还捏着吃的,便哭都不哭了。”孩子那一刻心变得很软,他想在他那样小的时候,必定很依恋父母,会笑着往父母怀里钻,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嫌这嫌那的。他的父母那时必定还很年轻,有乌黑的头发和活泼的笑。他看了看母亲掺着银丝的头发,心更加软了。便说:“我会当心的,我不会掉下来的。”母亲好像就等他这句话似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

    孩子让他父母去招待所住。父母嫌贵,说不远的一个地下室很便宜,才4块钱一张床。孩子一定要他们去住招待所。最后发了火,他们才很不情愿地去住了。

    第二天母亲告诉孩子,招待所有热水洗澡。“我和你爸洗得很舒服。好久没洗过这么舒服的澡了。”母亲的表情很舒畅。父亲却很紧张地告诉孩子,说其他学生家长说,食堂饭菜很差,“你千万不要省啊!”父亲说,“人是铁饭是钢,你吃不惯就到外面去吃,不要心疼钱,知道吧?”孩子答应了,父母就有些放心有些不放心地乘火车回去了。

    晚上,孩子无论如何睡不着。他想洗了一个热水澡便如此快活的母亲,想殷殷关照他的父亲。孩子的家庭条件不太好,父母平时都很节俭。他们是那样平常,但是这世上最爱他的就是这两个人,贴心贴肺地爱他,甚至忍受他的不耐烦、冷淡。他想像、崇拜明星啊,市长啊,甚至医生啊、工程师啊,他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是。但他小人物的父母,那般那般地爱他,爱得那样深。孩子又哭了,哭得好伤心。

    后来,孩子长大了,工作了,有了一点成绩。他知道,他的这些成绩一半是给父母的,让父母可以骄傲。但孩子表面上对父母还是淡淡的,偶尔的关心也是粗着嗓门,但心里却很爱很爱他的父母。那种爱,或许与生俱来藏在心底,只是那个夏日方才浮出水面。

    那个孩子是他,是你,是我。

(选自沈阳出版社《我曾把春天丢了》2003年4月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选文,完成小题。

无法不对你残酷

安宁

    ①弟弟考上北京的大学时,与我当年一样大,17岁。母亲要我回去接他上学,我想起这么多年一个人走过的路,便坚决地拒绝了。我说:“有什么不放心的,一个男孩子,连路都不会走,考上大学有什么用?”

    ②弟弟不善言语,略略羞涩,普通话又说得蹩脚,扫一下眉眼,便知道是乡村里走出来的。在经历了一个艰难的旅程之后,弟弟终于站在了学校门口,我笑脸迎上来,他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眼前这个瘦弱青涩的少年,头发蓬松,满脸汗水,嘴唇干裂,额头上有一道轻微的伤痕。看着他我有一刹那的心疼,抬手给他温暖的一掌,说:“祝贺你,终于一个人闯到北京来了!”

    ③临走的时候,只给他留了两个月的生活费。我看见他站在衣着光鲜的学生群里,因为素朴而显得那么落寞和孤单。多么像刚入大学的我,因为卑微,进而自卑。我笑笑说:“北京是残酷的,也是宽容的,只要你用心、努力,你也会像姐姐那样,自己养活自己。”我知道弟弟年少,对此不会有太多的理解。他只是难过,为什么那么爱他的姐姐,在北京待了几年,便变得如此不近人情?

    ④一个月后,弟弟打电话来,求我给找份兼职。我说:“你的同学也都有姐姐可以找吗?”他没说什么话,便啪的挂断了电话。顷刻,母亲的长途便打了过来,她几乎愤怒地说:“你不给他钱就算了,连份工作也不帮着找,他不依靠你还能依靠谁?”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才能让母亲明白,我只是觉得我所吃过的苦他也应该能吃。因为我们都是乡村里走出来的孩子,如果自己不能闯出一条路来,贫困不仅会把所有的希望都熄灭掉,还会留下无穷的恐惧。

    ⑤我最终还是答应母亲,给弟弟一定的帮助。但也只写了封信,告诉他所有可以收集到兼职信息的方法。这些我用了四年的时间积累起来的“财富”,终于让弟弟在一个星期后,找到了一份在杂志社做校对的兼职。在他领了第一份工资后,我去赖他饭吃,他仔细地将要用的钱算好,剩下的,只够在学校食堂里吃顿“小炒”,但我还是很高兴,不住地夸他。他低头不语,忽然狠狠吐出一句:“同学们都可怜我,这么辛苦地自己养活自己;别人都上网聊天,我还得熬夜看稿子;钱又那么少,连你工资的零头都不到!”我笑道:“可怜算什么,我还被别人耻笑过呢!在现实面前,你如果不用心、不努力,连腰板都挺不直的。”

    ⑥之后的日子,弟弟很少再打电话来。有一次我打电话去,他不在,他的舍友很惊讶地说,他从来没有说过有个在北京工作的姐姐。我知道弟弟仍无法理解我的残酷,但我深知,嘲弄和讥讽,自信与骄傲,都是要经历的,只有这样,他被贫穷折磨着的心,才会愈加坚韧顽强。

    ⑦学期末,我们再见面,是弟弟约的我。在一家算得上档次的咖啡吧里,他很从容地请我“随便点”。面前这个衣着素朴但充满自信的男生,嘴角,很持久地上扬着;言语,也是淡定沉稳;眉宇里,竟是有了点男人的味道,终于不再是那个说话吞吐遇事慌乱的小男孩。在这短短的半年里,他做过校对,卖过杂志,当过家教,刷过盘子,而今,他又拿起了笔,记录青春里的欢笑与泪水,并因此赢得更高的报酬和荣光。他的成熟,比初到北京的我,整整提前了一年。

    ⑧外面飘起了雪花,我们细细地品味着苦中带甜的咖啡,慢慢地欣赏着这个美丽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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