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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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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广东省江门市第二中学2018-2019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12月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花事

彭育彩

    柳菲絮喜欢用方块字编织梦想,她常常沉迷于键盘的敲击声中,忘记了白天和黑夜。与所有的妙龄女孩一样,柳菲絮爱花,尤爱玫瑰花。

    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柳菲絮看见了成片的玫瑰花。这些玫瑰花,娇艳欲滴。带露水的花瓣,如女人的红唇,在绿如翡翠的青草的辉映下,泛着神秘的光泽,让柳菲絮想起了蒙娜丽莎的微笑。

    柳菲絮奔向玫瑰花,她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可玫瑰花的倩影,却渐渐地淡了,模糊了。一个曼妙女孩,款款地碎步前来。女孩楚楚动人,笑声如铃,笑靥如花,如一轮高悬在夜空中的皎洁的满月。柳菲絮想,是不是只有这样的女孩,才配拥有玫瑰花?柳菲絮的心里,哽着一颗酸葡萄。不知什么时候,女孩在柳菲絮的叹息声中消逝了,玫瑰花也一瓣一瓣地散落在柳菲絮不眠的床头灯里。

    柳菲絮依稀记得,梦中的女孩,像极了阿雅。

    阿雅的瓜子脸,白里透红,娇嫩得像一块水豆腐。阿雅的皮肤,又细又滑,洁净得像一张白纸。阿雅的小腰,迷人的细蜂腰,套上时髦的短裙,婀娜多姿,凹凸有致,曲线既分明又柔和。阿雅简直就是童话里的白雪公主。

    而柳菲絮呢,则是一个灰姑娘。黑芝麻似的几粒雀斑,使柳菲絮的脸像是一块没有染色成功的灰布片。粗粗的腰身,活脱脱是一个上底与下底尺寸一样大的圆桶。柳菲絮每天节食,幻想有朝一日能拥有飞燕一样轻盈的身姿,可这体重,还是像雨后的春笋,一个劲地疯长。

    阿雅的桌面,总是不缺少玫瑰花。紫红的,鲜红的,淡红的,像一目团燃烧的火焰,灼伤了柳菲絮的眼睛。打出生到现在,还没有哪一个男孩子送柳菲絮玫瑰花。每每看到玫瑰花,柳菲絮便鼻子泛酸。

    阳光透过粉红的窗帘,洒在丝绒被上。柳菲絮睁开惺忪的睡眼,摸摸晕乎乎的额头,烫得很。昨晚一夜没睡好,好困。柳菲絮想,干脆请假休息一天算了。

    后院的杏花,开得正艳。柳菲絮挑选了最美的几朵采摘下来,插在花瓶里。柳菲絮真希望这些杏花就是玫瑰花。可不管柳菲絮怎么看,杏花还是杏花。也许是红得不够鲜艳吧!柳菲絮小心地将玫瑰红的指甲油涂在花瓣上,杏花有了玫瑰的颜色,却依然不是玫瑰。柳菲絮没有泄气,她翻出元宵晚会时用剩的彩纸。一朵朵的玫瑰,便在她灵巧的手中绽放开来。看着这些纸花,柳菲絮想起了让人心碎的哀乐。柳菲絮叹了一口气,将这些纸花揉成一团,丢进废纸篓,自嘲地笑了两声出了门。

    她悄悄地来到花店,看看左右没有熟人,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预定了一束红致瑰,留下地址,然后匆匆地逃走了。一路上,柳菲絮的嘴角微微地扬起,脸上漾起一团红晕。

    夜里,柳菲絮又梦见了玫瑰花。柳菲絮看见轻盈如羽毛的自己,穿上了洁白的束腰裙,端坐在香气袭人的花蕊中。远处,他的身影,越来越近。他对柳菲絮说,你的文字,像你,清爽,宜人。一种失控的眩晕,让柳菲絮张开双臂,投入他的怀抱。柳菲絮携起他的手,冉冉地飘向云端。在迷醉的笑声中,柳菲絮醒了过来。

    吃过早餐,柳菲絮来到办公室。未婚的女孩子,陆陆续续地收到了男朋友的玫瑰花。柳菲絮的心跳,扑通扑通的。

    他来了,手中的玫瑰花,瞬间照亮了柳菲絮的眼睛。

    是他吗?真的是他!柳菲絮慌乱了起来。

    他说,玫瑰花是他送给柳菲絮的情人节礼物。他还说,在他的心中,柳菲絮是最美丽的女孩子。

    办公室里的同事,都躲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她正想接过他的玫瑰花,这时,柳菲絮昨天订购的那束玫瑰花,也由服务生送了过来。他有些尴尬,搓了搓被汗湿的手。将玫瑰花和一个精美的纸袋塞到柳菲絮的手中说:“祝你情人节快乐!”说完,便转身匆匆地走了。

    柳菲絮打开纸袋,里面是一沓剪报,剪报上登载的,全都是柳菲絮发表过的文章。一股暖流,在柳菲絮的血管里欢快地流淌着。柳菲絮捧起这沓剪报,将剪报紧紧地贴在胸口。柳菲絮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的。

    在同事们不解的目光中,柳菲絮将自己订购的那束玫瑰花,丢进了垃圾桶里。

(选自《广西文学》,有删改)

(1)、小说以“花事”为题有什么作用?请简要分析。
(2)、小说在刻画柳菲絮这个人物时,突出了她的哪些形象特征?请简要分析。
(3)、小说三次写柳菲絮的心跳,扑通扑通的,每次的表现大致相同,但心情不同。请结合小说内容进行具体分析,并说明这样写有什么效果。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短文,完成下题。

龙虎斗

陈玉兰

    ①民国初期,保定府直隶督军曹锟六十大寿,传令:全城各戏班比试,得头名者进宅唱堂会。一时间,各路英雄风起云涌,杀得天浑地暗,最后,剩秦、袁两家决一雌雄。

    ②总督府门前有两支大旗杆,直插云霄,一旗飘着国民党青天白日旗,一旗飘着总督府五色督军条旗。据传,旗杆从无人敢攀,旗杆顶只有侠盗燕子李三常去栖息。曹锟手下传令:两班主徒手攀大旗杆,谁先到顶,扯起大旗为赢。秦班主心里掂量着,那五色督军条旗,曹锟视为命根子,昭示自己的权利、气势,如神位般供奉,现正竞选大总统,动其大旗,岂有好果子吃?便犹豫迟迟未动。袁班主一旁讥笑:戏班四五十人的饭口不管?秦班主咬牙跺脚,心一狠,揣上脑袋拼条活路。

    ③两人各立了生死状,搓两阄,一为青天白日旗,一为五色督军条旗,抓哪阄,攀哪旗。秦班主记不得念了多少遍阿弥陀佛,闭眼一抓,战战兢兢半天才敢打开,竟是青天白日旗,心里一阵窃喜,苍天有眼,佑我不死,平时连树都不敢上的秦班主,竟不知哪来的邪劲,“噌噌噌”如猴子般蹿到旗杆顶。低头一看,袁班主并没有动静,站在旗杆下,扬扬手,高喊一声,后会有期,掉头便走,离了古城门,扬长而去。

    ④秦班主赢了这场比武,得了重金,自然成了曹锟府的常客。自此,眼睛长到脑袋顶,一般人眼里夹都不夹,话音自是鼻子里哼出。但他每每想起袁班主,便觉愧对。一日,一个年轻人来到秦家班,叫板秦班主。秦班主见他人高马大,膀阔腰圆,好一副人才,似曾相识,便有几分喜欢。秦班主不曾理他,任他叫骂。不曾想,年轻人拿秦班主对他的迁就,当软弱可欺,竟放出话来,缩进乌龟壳不出来,徒有其名,怕了不成?秦班主当下血冲脑门,撕旗迎战。

    ⑤全城人闻此消息,把二人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据说,保定军校傅作义将军也在人群中。但见秦班主一身夜行装束,裹了腿脚;乌黑平头,透着干净利索;头顶十八只青花瓷碗,最上面一只盛满了水,把二胡立于腰间,拉满弓弦,开弓有声,如万马奔腾,似瀑布飞溅,气势滂沱,头顶碗中的水一滴未溢,功夫了得!年轻人嘴角泛起一抹笑。轻轻拉动手中二胡,如诉如泣,竟是瞎子阿炳的《二泉映月》。但见年轻人席地而坐,挽起裤腿,脱掉鞋子,一只脚夹起胡弦,一只脚夹紧弓子,双脚拉起二胡,弓弦和一,上下翻动,或高或低,或张或弛。秦班主见他技艺十分娴熟,心说这人倒有些本事,又见年轻人双手撑地,双脚离地,头朝下拿起大顶,却仍用双脚把二胡拉得山响。秦班主似觉一股杀气逼来,连打几个冷战。忽见年轻人仍用双手撑地,双脚拉着二胡,稳稳绕场一周,二胡声越发悠扬嘹亮。

    ⑥这就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江湖神仙脚!寂静中一声惊呼,雷鸣般掌声刺破青天,铜板如冰雹飞向年轻人。秦班主猛见年轻人脚心一朵紫梅花,分外刺眼,忽地想起,袁班主脚心与此一模一样,那句“后会有期”,霎时如雷贯耳,只觉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年轻人走到秦班主跟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当年我爹是有名的“猴爬杆”,而且,曹锟已私下应允我爹唱堂会,所抓两阄都为青天白日旗,曹锟意在激起各戏班互斗,为他大寿烘托气氛。我爹不忍,解散戏班,后奔延安抗日剧团,在战斗中牺牲。今儿,我特来为父明志。说着把整整一口袋铜子递给了秦班主。秦班主羞愧泪流:年轻人,请留步,我有话请教。

    ⑦那年,一九四九年,阳光分外灿烂,两戏班合二为一,就是古城剧团前身。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老人的礼物

(美)马林·汤普森

    我18岁的时候,离开了在美国的家,到英国的利兹大学读书。在这里,我生命中有一段既激动又痛苦的经历。说激动,是因为进利兹大学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但就在我入校不久,我突然接到父亲去世的消息,我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在英国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还没有适应周围的的一切,就要独自一人默默承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一天,我在超市买东西时,发现一位老者一手拎着一袋苹果,一手拄着一根拐杖,步履蹒跚。我赶紧跑过去,扶住他并替他拎着苹果。

    “谢谢你,姑娘。”他说,“不要替我担心,不碍事。”他对我笑,让我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他不只是用嘴在笑,而且明亮的蓝眼睛里也漾着笑。

    “我能陪您走一段吗?”我问,“免得这些苹果过早地变成苹果酱。”

    他听了哈哈一笑,说:“这可就要让你费事了。”

    他告诉我他叫伯恩斯,路上,伯恩斯先生的身子几乎全部要靠那根拐杖支撑。到了他的家,我帮他放好东西,并帮他准备了英国特有的下午茶。他没有强烈地拒绝我,我把这看作是对我帮助他的答谢。

    我问他以后是否还能再来看望他。他笑着说:“我从来不拒绝好心姑娘的帮助。”

    第二天,我还是在那个时间来到他家,帮他做了一些家务,虽然他没有请求我照顾他,但他也没有拒绝我的帮助,他那根拐杖足以说明他的确需要帮助。他询问了我的一些情况,我告诉他,我的父亲刚刚去世,但我没有说更多的事情。他让我看了桌上的两张镶在镜框里的照片,这是两个女人,一个显然比另一个年长,却长得非常像。

    “这是玛丽”,他指着照片说,“我的老伴,已经去世6年了。那是艾丽丝,我们的女儿,是一名护士。她比她母亲去世得还早,对玛丽打击真大啊!”

    我流下了眼泪。我为玛丽流泪,为艾丽丝流泪,为老而无助的伯恩斯先生流泪,也为我的父亲流泪,在他生命最后的时刻,我竟未能亲口与他道别。

    我一周看望伯恩斯先生两次,时间是固定的。我每次来,他都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墙上靠着他的拐杖。他对我的到来似乎总是非常兴奋,尽管我对自己说,我是为了照顾这个老人,但我还是因为有一个人愿意听我倾诉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而感到高兴。

    我给他准备了下午茶,我们的交谈就开始了。我告诉他,在我父亲去世前两周,我曾因一件小事与父亲发生了争吵,而我再也没有机会向他道歉了。

    虽然伯恩斯先生也不时插上几句话,但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听我说话。他不只是在听我说话,更是像海绵一样吸进我诉说的每一点内容,并用他的经历及时佐证我的话。

    大约一个月后,在一个“非看望日”,我打算去伯恩斯先生家。我没有预先打电话,因为我认为我们似乎不需要那样的礼节。进了他的家,我发现他在花园里干着活儿,手脚麻利,动作轻快。我惊讶万分,这么利索的一个人为什么要用拐杖?

    “哦,姑娘,你来了。这次让我给你沏一杯茶,你看起来累了。”他说。

    “可是,”我结结巴巴地说,“我想……”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姑娘。你第一次在超市看到我那天,我扭伤了脚踝。”

    “可是,您是什么时候康复的?”

    他的眼睛眨眨,看上去既快活又怀着歉意,“我想,我们见面的第二天我的脚就好了。”

    “可是,为什么呢?”我纳闷地问。他显然不会为了骗我为他做下午茶而故意装出无助的样子。

    “第二天,你又到了我家,从你的话中,我知道了你的苦闷。对你父亲的死以及其他一些事情,你感到孤独和沮丧。我想,这个小姑娘需要一个老东西的肩膀依靠一下。但是我发现,你在告诉自己,你来看望我是为了照顾我,而不是为了你自己。如果你知道我其实非常健康,你还会再来看我吗?我想,你需要对人诉说,对一个年长的甚至比你父亲还年长的人诉说。”

    “那这根拐杖呢?”

    “哦,这的确是一根好拐杖,一般情况下,我用它郊游和爬山。也许什么时候你愿意与我一起去。”

    不久,我们一起去爬了山。伯恩斯先生,一个我打算去帮助的人,帮助了我,送给了我一份用时间精心包装好的礼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风语

胡炎

    风,卷着梦的香气,一阵一阵,撩得人难受。

    村头老杨树下,他蹲着,目光铸在密匝匝的枝叶间。叶片上,昨夜的梦还在跳荡,金光灿灿,晃得人眼晕。抬手捋一把,那叶子全是钱,新崭崭香喷喷,揣进怀里,平素蔫软的腰杆硬是生生挺得笔直。

    身前,烟屁股滚了一地。最后一支抽尽,再把烟屁股捡起来,点燃,狠狠地补几口。

    心,也给灼得火烧火燎:这财,别人发得,我怎就发不得?

    “爹!”进家,他叫。

    “弄啥?”爹不看他,手里的锤子起起落落,只顾加固他的锄头。

    “钱……我得用。”

    爹的手停了,翻他一眼:“那是留着给你娶媳妇的。”

    “媳妇不急,钱急。”他给爹敬支烟。

    “到底弄啥?”

    “正事,别问!”他把字咬得很重。

    爹不再言语。这是他唯一的儿。儿一贯是老实本分的,他不能不依他。

    叔、伯、舅、姑……挨个借了个遍。然后村西的、村东的,南头的、北头的,挨门槛进,讨好的笑,把一张脸都给拉伤了。

    “就你,也做白日梦?”村人的眼里,满是鄙夷和不屑。他依旧笑,心里却骂:“狗眼看人低,等着瞧!”

    购置设备、联系货商、组织人手……第一批成品终于出炉,没想到,事儿来了。

    一块黑砖,拍晕了他:“敢跟老子抢生意?”

    他摸索着爬起来,捂着流血的后脑勺:“疤哥,我不懂事,您老人家大人大量,抬抬手,给兄弟条生路。”

    疤哥叉着腰:“这砖,挨得亏不亏?”

    “不亏。”

    “想不想再挨一砖?”

    “疤哥,您说笑。”

    “识相点,拜老子的山头,有钱大家赚。”

    “懂了,疤哥,您是爷。”

    “好孙子。”疤哥又朝他后脑勺拍了两下,这次不是砖,是手。

    有了疤哥,生意竟出奇地红火。

    人前人后,便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老实蛋子”,好烟潇洒地掷过去,说话便有了十足的底气。

    村人的眼光,也把他托了起来。

    唯有爹,一张瘦瘦的黑脸平静得像十月的秋空,怎也拧不出个表情。或许在他心中,只有锄头、泥土和庄稼,那是他生命的全部。

    这晚,他置了好酒、好菜,硬把爹从牛棚子里拉到餐桌旁。

    “爹,喝一口解解乏,咱爷儿俩好好说说话。”他捧起酒碗,敬爹。

    爹的手沾满泥土,接过碗,却没喝。沉吟一会儿,爹说:“带上酒菜,跟爹走。”

    他不知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拾掇了酒菜,跟着走。

    月光下,爹的身影更显瘦削,那是日晒的、风吹的、雨淋的。他不由心痛,日后,是得让爹好好歇歇,可劲享一把清福了。

    出村向北,穿过一片树林,半山坡上,是自家的祖坟。

    墓碑前,摆好酒菜。爹拉他一把:“给先人跪下。”

    四周静得出奇,唯有虫声唧唧。

    爹说:“儿呀,当着先人的面,你要说实话。”

    “嗯。”

    “你干的,是正经营生吧?”

    “是……”他低着头,不敢看碑。

    “那就好,咱家世世代代没啥本事,可都是老实人、正经人,你爷走时跟我说,种好田,养好儿,吃安稳饭是大福。可别辱没了祖宗。”

    “……”他哑然,心底里被一只手狠狠掏了一把,底气全给掏光了。然而,一阵风吹过,底气一下子又回来了。

    订单越来越多,运气来了,山都挡不住。

    车买了,楼盖了,漂亮媳妇娶了,四面都是风光。唯有爹,照样耕他的田、犁他的地、侍弄他的庄稼。地是他的命,随他吧。

    然而有一日,他从风声里,听到了异样。

    风很猛,揪下了叶片上的梦。脊骨一软,腰杆竟再也挺不起了。

    两月后,一条新闻充斥大街小巷:全国特大地沟油主犯被判无期徒刑……

    这天,荒草历历的祖坟前,爹长跪不起。末了,一头撞在墓碑上。

    风,依旧卷着梦的香气,撩着很多汉子的心。一张张焦裂的嘴,吐出一团团墨蓝的烟雾,在风中飘呀飘,飘呀飘……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然而我的惊惶却不过暂时的事,随着就觉得要来的事,已经过去,并不必仰仗我自己的“说不清”和他之所谓“穷死的”的宽慰,心地已经渐渐轻松;不过偶然之间,还似乎有些负疚。晚饭摆出来了,四叔俨然的陪着。我也还想打听些关于祥林嫂的消息,但知道他虽然读过“鬼神者二气之良能也”,而忌讳仍然极多,当临近祝福时候,是万不可提起死亡疾病之类的话的;倘不得已,就该用一种替代的隐语,可惜我又不知道,因此屡次想问,而终于中止了。我从他俨然的脸色上,又忽而疑他正以为我不早不迟,偏要在这时候来打搅他,也是一个谬种,便立刻告诉他明天要离开鲁镇,进城去,趁早放宽了他的心。他也不很留。这样闷闷的吃完了一餐饭。

    冬季日短,又是雪天,夜色早已笼罩了全市镇。人们都在灯下匆忙,但窗外很寂静。雪花落在积得厚厚的雪褥上面,听去似乎瑟瑟有声,使人更加感得沉寂。我独坐在发出黄光的菜油灯下,想,这百无聊赖的祥林嫂,被人们弃在尘芥堆中的,看得厌倦了的陈旧的玩物,先前还将形骸露在尘芥里,从活得有趣的人们看来,恐怕要怪讶她何以还要存在,现在总算被无常打扫得干干净净了。魂灵的有无,我不知道;然而在现世,则无聊生者不生,即使厌见者不见,为人为己,也还都不错。我静听着窗外似乎瑟瑟作响的雪花声,一面想,反而渐渐的舒畅起来。

    然而先前所见所闻的她的半生事迹的断片,至此也联成一片了。

(节选自鲁迅《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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