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时间:2021-05-20 浏览次数:201 类型:月考试卷
动物的眼睛
夏天傍晚,一只蚊子悄然进屋,围绕着屋里的人们伺机下口。在它的眼中,前方是充满诱惑的晚餐,后方则是自己振动的双翅,这两个景物同时出现在它的视野里——这让我们感到惊异,因为当我们注意前方的时候无法看到自己的后背——但蚊子可以做到。
我们都知道,有些昆虫有一类特殊的眼睛被称为“复眼”,顾名思义,就是由许多小眼睛组成的,这些小眼睛独自感光成像,使得各个方向的物体都可以在视网膜上成像,这种眼睛可以获得超大的视野和清晰的图像,比我们使用的广角照相机更加厉害。
蜻蜓的复眼是由许多“眼睛”简单地并列在一起工作,每只“眼”单独成像,但是它们只需要把图像的一部分传给大脑即可,而不用将看到的所有信息都交给大脑处理,这样蜻蜓有限的大脑就能迅速处理环境中瞬息万变的信息。因此蜻蜓具有极强的机动能力,在高速运动时,能敏锐地捕捉到同样高速运动的猎物,被称作昆虫中的“战斗机”。
蝴蝶在花间穿梭,我们可以看见它美丽的外形和鲜艳的色彩。可是反过来,蝴蝶眼里看到的人又是什么样子的呢?
当蝴蝶看到你的脑袋,它会认为是一个可以休息的地方。你的头发就像一捆绳子,每一根绳子都粗粗的,足以让它停得住脚。但如果蝴蝶不飞,或者人不动,那么蝴蝶就什么也看不见。因为蝴蝶所看见的主要是物体的动作。
一只蛤蟆一动不动地待在草地上。一只苍蝇飞了过来,等苍蝇飞近时,蛤蟆突然发起攻击,射出它的舌头攫住苍蝇送进自己嘴里,接着它又一动不动地待着,看上去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对一只蛤蟆来说,花园就是一张灰色的屏幕,只有这张屏幕上的东西轻轻晃动的时候,蛤蟆才看得见。当蛤蟆跳跃的时候,它自身的运动让它看到了周围的景象,当它停下来的时候,所有的东西又会变成一片空白。
动物的眼睛与它们的需要和环境相适应。
狐狸的瞳孔是上下长、左右窄。因为它更需要看清它上方和下方的东西,比如树丛里的一只鸟,草地里的一只鸡。
马的瞳孔是左右宽、上下扁,像一个平放着的纺锤体。由于马大多生活在开阔的草原上,这种左右宽、上下扁的瞳孔能够帮助它们老远就看见两边的敌人。
猫的眼睛一日三变。在白天强烈的阳光照射下,它的瞳孔可以缩得很小,像线那样;在黄昏中等强度照射下,它的瞳孔又会变成枣核般形状;在晚间昏暗的条件下,它的瞳孔像满月那样圆。
如果可以这样爱你
母亲坐在黄昏的阳台上,母亲的身影淹在一层夕照的金粉里,母亲在给我折叠晾干的衣裳。她是来我这里看病的,看手。她那双操劳一生的手,因患类风湿性关节炎,现已严重变形。我站在她身后看她,听到她间或地叹一口气。母亲在叹什么呢?我不得而知。待她发现我在她身后,她的脸上立即现出谦卑的笑:“梅啊,我有没有耽搁你做事?”
自从来城里,母亲一直表现得惶恐不安,她觉得她是给我添麻烦了。她处处小心着,生怕碰坏什么似的,对我家里的一切,她都心存敬意,轻拿轻放,能不碰的,尽量不碰。我屡次跟她说,没关系的,这是你女儿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母亲只是笑笑。
那日,母亲帮我收拾房间,无意中碰翻一只水晶花瓶。我回家,母亲正守着一堆碎片独自垂泪,她自责地说:“我老得不中用了,连打扫一下房间的事都做不好。”我突然想起多年前,我还是个小女孩时,打碎家里唯一值钱的东西——一只暖水瓶,我并不知害怕,告诉母亲,是风吹倒的。母亲把我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看我伤了没有,而后揪我的鼻子,说:“还哄妈妈,哪里是风,是你这个小淘气。”我笑了,母亲也笑了。现在,我真的想母亲这样告诉我,“啊,是风吹倒的”。尽管我一再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母亲还是为此自责了好些天。
送母亲去医院,排队等着看专家门诊。母亲显得很不安,不时问我要不要去上班。我告诉她,我请了假。轮到母亲看病了,母亲反复问医生的一句话是,她的手会不会废掉。医生严肃地说:“说不准啊。”母亲就有些凄然,她望着她的那双手,喃喃自语:“怎么办呢?”出了医院,母亲跟我叹着气说:“梅啊,妈妈的手废了,怕是以后不能再给你种瓜吃了。”我从小就喜欢吃地里长的瓜啊果的,母亲每年都会给我种许多。我无语。我真想母亲伸出手来,这样对我说:“啊,妈妈病了,梅给我买好吃的。”我小时候病了,就是这样伸着手对着母亲的,我说:“妈妈,梅病了,梅要吃好吃的。”母亲就想尽办法给我做好吃的。有一次,母亲甚至卖了她珍爱的银耳环,给我买我想吃的鸭梨。
带母亲上街,给母亲买这个,母亲摇摇头,说不要;给母亲买那个,母亲又摇摇头,说不要。母亲是怕我花钱。我硬是给她买了一套衣服,母亲宝贝似的捧着,感激地问:“要很多钱吧?”我想起小时候,我看中什么,总闹着母亲给我买,从不曾考虑过母亲是否有钱,我要得那么心安理得。母亲现在,却把我的给予,当作是恩赐。
街边一家商场在搞促销,搭了台子又唱又跳的。我站着看了一会儿,一回头,母亲不见了。我慌了,大字不识一个的母亲,如果离开我,她将多么惶恐!我不住地叫着妈,却见母亲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下,正东张西望着。看见我,她一脸惭愧,说:“妈眼神不好,怎么就找不到你了,你不会怪妈妈吧?”突然有泪想落,我上前牵了母亲的手,像多年前,她牵着我的手一样,我不会再松开母亲的手。大街如潮的人群里,我们只是一对很寻常的母女。如果可以这样爱你,妈妈,让我做一回母亲,你做女儿,让我的付出天经地义,而你,可以坦然地接受。
自从来城里,母亲一直表现得惶恐不安,她觉得她是给我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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