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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江苏省扬州市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为什么中文系学生不爱读文学作品

张向荣

    ①这段时间在读王敦的新书《打开文学的方式》,促使我写下了这样一个题目。这一现象或许不总是如此,但也绝不罕见。其实很多中文系的学生,在入学之前多多少少都是文学青年。因为文学能为涉世未深的中学生提供他们可能尚未经历但却渴盼经历的人生经验,譬如爱情,譬如虚无,譬如衰老与死亡,譬如对世间不正义的感知和批判,所以中学时代,他们还是爱读文学作品的。

    ②到了大学,我相信,九成以上的中文系学生会在开学不久就遭受到老师慈爱、深邃但残酷的暴击:“中文系是不培养作家的,而是培养学者、批评家。”于是,用不了多久,这些原本把李白、曹雪芹、鲁迅、莎士比亚、川端康成等作家的名字挂在嘴边的学生,慢慢就只把海德格尔、福柯、德里达、布朗肖、巴丢等理论大师的名字叼在唇上了。大家开始热衷于谈论文本、风格、修辞、意义,习惯于克制自己的感动、热爱和陶醉,我们甚至不再把文学称之为“文学”,而是称其为“作品”,就像一个深谙商业之道的编辑不把手中的书称之为“书”,而是称之为“产品”。

    ③中文系具有研习文学理论的得天独厚的条件,而文学理论被视为解读文学作品的倚天剑、屠龙刀,或者说,就是王敦所说的“打开文学的方式”。但是,对理论的迷恋,却常常使得不少中文系的学生反而逐渐不再阅读文学作品。这大概有三个原因。首先,理论文本的确能够磨砺一个人的理性,促使他不再满足于诗赋小说戏剧带来的纯粹的美与诗意,而是紧紧追随着哲学的“洞穴之光”,力求抵达文学真正的本质;其次,理论的力量犹如庖丁解牛,能看透、看穿、看破许多文学作品的叙事陷阱、修辞屏障和抒情动机,这会使人丧失掉不少阅读文学作品的乐趣;最后,有些理论语言尤其艰涩,研习理论比阅读作品要花费数倍的时间,阅读文学作品的时间反而少了。

    ④于是,许多人一只手拿起了“打开文学”的工具——文学理论,但另一只手同时却把文学给“合上”了。他们有时会觉得,只有能够迎合、言说理论的文学,没有不能解读文学的理论,如果确实没有,那就换一种理论吧。文学不仅是理论投射的客观对象,甚至成了理论的附着物,文学为理论而活。这就是为什么越是中文系的学生,越不爱读文学作品的原因。但显而易见,文学并不为理论而活,为理论而活的只能是人。

    ⑤其实,乔纳森·卡勒早就说过,“理论是由思想和作品汇集而成的一个整体”。理论本身就包含了对作品的阅读,可是,我们怎样才能重新面对文学,在一个恰当的阈值内使用理论打开这些文学呢?

    ⑥王敦《打开文学的方式》这本书的有趣之处正在于此。他并不是创造一个新理论,这多半是外国人做的事,也不是去介绍一个理论,这主要是中国人做的事,而是凭借他最拿手的看家本领,告诉读者怎样使用文学理论去解读文学作品。都说文艺理论的书难啃,但我觉得,更难的是告诉大家如何去应用这些理论,这需要作者具有极为娴熟的理论功底,同时又不丧失对文学的感受力,还能用恰当的话语将这种对文学的感知从字里行间解放出来。

    ⑦理论的确是灰色的,但文学的生命之树能否常青,在于能否用理论打开。领略一点文学理论的精微奇妙之处,却不被其俘虏,而是读读小说,背背诗歌,这些文学能更加显示出与现实、与人性的相切相关。

(有删改)

(1)、请简要分析本文的论述层次。
(2)、请结合全文,分析中文系学生不爱读文学作品的原因。
(3)、如何理解卡勒“理论是由思想和作品汇集而成的一个整体”在文中的含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起床为什么那么难

    ①对很多人说,早晨,尤其是双休日之后的周一早晨,有一件必须去做的让人痛苦万分的事——把自己从床上拽起。这种早上起床难的事,相信大部分人都深有体会。

    ②为什么起床这么艰难呢?恐怕不只是因为我们太懒吧。的确,起床的痛苦和我们生理节律的固定周期,也就是生物钟有着密切的关系。

    ③地球上的绝大多数生物,从藻类、真菌直到我们人类这样的哺乳动物,体内的细胞活动都会在生物钟的指挥下跟地球的昼夜变化周期同步。生物钟,实际上是生物体内的一系列蛋白质形成的分子钟。简单原核生物蓝细菌的生物钟只靠3种蛋白质就能形成,而人类需要20种蛋白质相互配合才能形成。在人体内不同的生物钟时间里,这20种蛋白质的浓度呈现不同的变化,有些蛋白质早晨起的时候浓度高,而有些则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浓度高。有科学家提出,测一测身体内这几种蛋白质的浓度,就能知道生物钟走到了几点。

    ④虽然我们身体里每个细胞中都有生物钟在滴答走动,但是就像全国的钟表都要和国家授时中心保持一致一样,整个身体的钟也要和大脑中的一块区域——视交叉上核的钟对准。这个小小的区域由两个数千个神经元组成的团块构成,它内部的分子钟稳定运行,指挥着全身的生理节律。视交叉上核有时也会根据光照和黑暗,或是进食的时间调整生物钟的时刻。

    ⑤当人早上起床的时候,身体要按照生物钟的指示完成一系列艰巨的任务。当视交叉上核发现到了起床的时间,就会向一种专门负责叫醒身体的神经元发送信号,身体开始为新的一天做准备。先从肝脏释放出葡萄糖,提高血糖水平;然后身体中的激素,例如皮质醇和醛固酮也开始增加;神经元同时激活了自主神经系统;自主神经系统负责的是人体那些不靠意识支配的活动,例如你不用自己想着让心跳动,心也会自动输送血液,这就是自主神经在发挥作用,这时人肌肉紧张,血压升高、新陈代谢也加快,终于可以爬起床。

    ⑥如果生物钟和我们的闹钟精确同步,那起床倒也没那么难。问题就是,生物钟的周期和地球自转的周期并不是精确相等的,研究表明,人体内生物钟的时间一天要比地球的一天长10到20分钟,所以每天早上生物钟都要比正确时间慢上一会。科学家做过这样一个实验,让志愿者在离开地面很深的地洞里生活一个月,没有太阳光线,没有时间信息,完全与外界社会隔离,结果发现,这些人将会每天都比前一天晚起床十几分钟,到一个月实验期结束时,那些志愿者都成睡仙了。这说明人体生物钟的“睡眠—觉醒”节律的周期比地球自转的24小时长一些。人体为了使自己的生物钟周期保持与地球自转周期相一致,就会通过外部的太阳光调整自己每天早上的起床时间,这种努力校正自身节律以适应自然节律的方式,当然使自己起床很艰难。

    ⑦周一至周五的话,我们的生物钟虽然每天都慢一点,但每天也都会按照实际时间进行校准,这样只是早起了十几分钟倒也还能忍。而到了双休日就不一样了,要是你周六周日都睡到自然醒的话,到了周一,生物钟连续慢了3天没有校准,就已经比实际时间晚了最多有1个小时了。提早1小时起床,不用说也知道如同遭遇酷刑。所以,要是不想让周一早晨太难受,就不要在周六周日放纵自己,也按照平时的时间起床就好了。

(摘自《百科新说》2011年第5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浅析中国姓氏文化

    中国人在三皇五帝以前(距今约五千年),就有了姓。据传说,姓的最早起源与原始民族的图腾崇拜有关。氏族部落不但对图腾奉若神明,禁止食、杀、冒犯,而且把它作为本氏族统一的族号。在原始部落中,图腾、族名和祖先名常常是一致的,久而久之,图腾的名称就演变成同一氏族全体成员共有的标记——姓。由图腾演变为姓的传说很多。据考证,夜郎国的国君是竹王,他的臣民以竹为图腾,姓竹。又据史书记载,晋国有狐毛、蛇平,汉代有狗未央、狼莫、鹿旗,三国有豹皮公等人。透过这些古怪的姓名和骆、虎、龙、茶等与动物、植物名称相同的姓氏,隐约可见图腾崇拜对姓氏起源的不可磨灭的历史印迹。

    姓的形成除与图腾关系密切外,还与女性分不开。那时是母系社会,只知有母,不知有父。所以“姓”是“女”和“生”组成,就说明最早的姓,是跟母亲的姓。古姓多与“女”字相关,如“姬”“姜”等,这大概是母系氏族制度的一个特征性产物。妇女在生产生活中居于支配地位,实行群婚制,兄弟姐妹之间可以通婚。

    夏、商、周的时候,人们有姓也有氏。传说,黄帝治理天下时,已有“胙土命氏”。氏的产生,最大量、最频繁的时代是周朝。周朝初年,为控制被征服的广大地区,统治者大规模地分封诸侯。而这些诸侯国的后人即以分封国的国名为氏。另外,各诸侯国又以同样的方式对国内的卿大夫进行分封,大夫的后人又以受封国的名称为氏。以后,各种形式的氏的来源又不断出现,并且氏的数量远远超过了姓的数量。但是只有贵族才有氏,贫贱者有名无氏,氏成为贵族独有的标志。至于贵族妇女,则无论怎么称呼都必须带上姓,这反映了中国古代封建宗法制度的权威性和严谨性。

    到战国时期,社会剧烈变动,旧贵族没落了,有的还沦为奴隶。这表明贵族身份的氏,已无存在的必要。“姓”是从居住的村落,或者所属的部族名称而来。“氏”是从君主所封的地、所赐的爵位、所任的官职,或者死后按照功绩,追加的称号而来。所以贵族有姓、有名、也有氏;平民有姓,有名,没有氏。同“氏”的男女可以通婚,同“姓”的男女却不可以通婚。姓的产生,从史书上看,先秦时期的《国语·晋语》记载“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由此说明姓是代表有共同血缘关系种族的称号。同姓之间不许通婚,是周代婚姻制度的规矩。古人很早就懂得近亲婚配会产生不良后代的道理,为辨别男女姓的异同从而决定嫁娶与否,在女子称谓中标明姓就是非常必要的了。

    姓氏相别的制度一直沿用到战国后期。秦朝时,旧贵族瓦解,西周封建宗法制度基本结束,旧的氏族及姓氏制度也被清除殆尽。西汉时期,姓和氏的区别已经微乎其微。司马迁作《史记》时,干脆把姓氏混为一谈,“姓氏之称,自太史公始混而为一,《本纪》于秦始皇则曰‘姓赵氏’,于汉高祖则曰‘姓刘氏’,是也。”(顾炎武《目知录》)此后,中国的姓与氏合而为一,或言姓,或言氏,氏即姓,人们使用姓氏时简单省事,也无贵贱之别,因而平民也从无姓到有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漫谈李白诗歌中的夸张

林庚

    李白有一首《长相思》诗中说:“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这是一首闺人思念征夫的诗,相思之苦,以至于到了“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的程度。美妙的眼睛竟成了一口泉眼,这当然是有些夸张;却还不能说就怎么不合理,还可以算在合理的夸张之列;但也有其不合理处,这不合理处在于她还要证明原来是秋波横生的眼睛,真的变成了一口泉眼;并要求那面镜子到时候为她作证。因为如果真到那征夫回来的时候,她即使还很憔悴,即使是当时快乐得又哭了起来——那神情毕竟会大不相同——要证明她真正肠断的情形,只有那面镜子才最清楚。可是除非那面镜子是面魔镜,又怎能重现她那已经成为过去的容颜呢?也许今天有了录像可以做到这一点,可是如果真有一位妻子录好了像专等她丈夫回来时证明这一切,恐怕她的丈夫反而更不相信;何况古代并无录像这种先进技术呢?假定真能录像,也许看来是合理的,却反而近于荒唐;假定镜子可以证明过去,看来好像是不合理的,却反而更近于真实。艺术的魔力竟然真能把一面普通的镜子变成了魔镜吗?反正我们读这首诗,读到这里时早已忘记了那不合理性,而只感到分外亲切,分外动人。从日常的尺度来说乃是不合理的,从艺术的尺度来说却是更为合理的;那么所谓合理的夸张到底该怎样来理解呢?

    “白发三千丈”,这是人们谈到李白诗中夸张时最爱引的名句,在这首《秋浦歌》中乃是轮到李白自己面对着一面镜子了。所以说:“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从日常的尺度来说,这个“三千丈”简直是违背常识;从夸张的尺度来说,也未免无边无际;如果这样的夸张起来也算合理,那么究竟夸张到什么程度才算不合理呢?李白有一首经常为人们所称道的《望庐山瀑布》,诗中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瀑布仿佛是一道银河自天而降,也不过才夸张到三千尺,而白发从头上算起,却竟能达到三千丈;艺术的魔力似乎正是通过战胜那日常尺度认为的不合理而变得更为合理,这能不令人为之惊异叹服吗!

    有些人认为夸张似乎是浪漫主义的主要特征,这可能有些道理,可也并不尽然。夸张几乎可以在各种类型的作品中出现;而且夸张在许多场合中,往往最容易产生使人发笑的效果;这与浪漫主义作品之多少带些悲剧性格或英雄性格的特征是毫不相干的。王之涣的《登鹳雀搂》:“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里除了“千里”这个习见的词汇外,有什么可以算得上是夸张呢?而这首诗却无疑的乃是浪漫主义的杰作名篇。然则夸张既不是浪漫主义中所必有的,也不是浪漫主义中所特有的;只不过是一种通用的表现手法而已。如果说夸张与浪漫主义之间也存在着某些特殊缘分的话,那只能说夸张的手法到了浪漫主义的创作方法中,似乎可以尽情发挥到完全不合理的程度。这并不是由于夸张手法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由于本质上浪漫主义乃是一种近于“宏观”的创作方法,正如现实主义乃是一种近于“微观”的创作方法,并由此自成不同的局面。《傀儡家庭》中娜拉的出走,从日常的尺度来说,她是完全可以不必出走的,但娜拉却决然出走了。《秋浦歌》中的白发,从日常尺度看来,那白发只不过是映在咫尺明镜之中,而它却能直达三千丈。用日常的尺度去衡量微观或宏观世界中的一切,有时常会出人意外。例如在近于光的高速运动中,人竟能青春不改;这不简直如神话之不可思议吗?日常范畴的尺度,与艺术的无限魅力;在这里两相对照,也正如面临着一面魔镜,不禁令人为之深思神往!

(选自《唐诗综论》,略有删节)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在既有的殷商甲骨文残片中,已经多次出现“登人”字样。这里的“登人”即登记人口的意思。当时的登记人口是以人丁为计量单位,目的是征集兵丁组建军队。西周时创建了原始的人口登记办法。据《周礼》记载:“司民掌登万民之数,自生齿以上,皆书于版。”当时已设立了掌握户籍的官职“司民”。

    秦朝户籍管理更加严格和完备,登记的内容非常详细,对不报、虚报和假报户口的或未经官府批准而檀自更籍的,统统严加惩罚,还做出了迁徙时必须审核和必须办理更籍手续等规定。

    汉代的户籍管理实行“编户齐民”,从法律意义上说,所谓“编户齐民”,是指所有编入户籍的居民,不论东西南北,不分男女老幼,都是国家的公民,具有平等的权利与义务。20世纪20年代出土的张掖郡居延汉简记载这样的一个户籍信息:“徐宗,年五十;妻一人;子男(户主儿子)一人;男同产(户主兄弟)二人;女同产(户主姐妹)二人。宅一区直三千;田五十亩,直五千;用牛二,直五千。”内容已经相当详备。

    唐朝在申报户籍信息的时候,必须接受一道叫做“团貌”的程序。就是衙门在居民登记户籍时,要查看相貌。因此,唐代的户籍档案通常还记录有人户的体貌特征。在敦煌出土的唐代籍帐残卷中,就发现不少户籍资料都注明了诸如“右足破,耳下小瘤,面有黑子”之类的文字。这些对体貌特征的描述相当于今天户籍中的照片,可以防止作伪,也可作为民户脱籍逃亡后的追捕线索。另外,在唐代“贱民”是没有户籍的,他们只能依附于“良民”。

    宋朝结束了五代十国的战乱局面,因此全国人口增长迅速,开宝九年(976年),全国户数为309万户,大观四年(1110年)则达到峰值2088万户。当然,短时间内人口不会如此膨胀,但是它却从另外一方面表明户口统计更加完整(少数民族因为政府的“羁磨之策”也不断被编入户)。宋朝的户籍制度不再区分“良民”与“贱民”,而是根据居城或居乡,划为“坊郭户”与“乡村户”,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城乡居民户口。又根据居民有无田产,划分“主户”与“客户”,再以家庭财产之多寡,将主户划为不同户等。宋朝的税制,完成了从以人头税为主到以财产税为主的转变。

    宋代商品经济相对发达,因此流动性强。一些地方,由于“主户少而客户多,往来不定,口尤难记”。宋代城市是开放的,任何人都可以流入,且管理具有一定的开放性:一个人移居到一个地方生活一年以上,便可获得当地户籍。

    明朝创造以登记人口为主的“黄册”和以登记土地为主的“鱼鳞册”,标志着中国古代户口调查登记制度的相对成熟。这个制度肇创于明太祖朱元璋,虽然随着形势的变化时有增损,但其基本框架和根本原则,终明之世并无改变。沿袭元朝做法,明政府将全国户口按照职业划为民户、军户、匠户等籍,各色户籍世袭职业,不容更改。

    清初沿用明代的黄册制度,在黄册之外,另编《赋役全书》和《编审册》作为配套。由于康熙和雍正两朝实行“滋生人丁永不加赋”和“摊丁入亩”政策,赋税与人丁之间没有了直接的联系,统计户口的意义也就不如以往那么重要,因此户籍管理相比明朝宽松。但是这也从另一方面保证了户籍统计比以前更加科学、客观。

(摘编自曾庆江《户籍册上的古代中国》)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何谓“风骨”?“风”最早出现于《毛诗序》中:“风,风也,教也,风以动之,教以化之。”此处所言“风”含有教化教育之义。《文心雕龙》说“怊怅述情,必始乎风沉吟铺辞,莫先于骨。故辞之待骨,如体之树骸;情之含风,犹形之包气。结言端直,则文骨成焉”,在刘勰的阐释中,“风骨”主要指作品中所具有的“气”和“力”,即作品中蕴含的精神气质和文辞气韵。此后,“风骨”既含有道德修养、人格气质方面的内涵,亦成为诗歌辞章的一种审美标准,被盛唐诗人所崇尚与延续。在历史的变迁衍化中,“风骨”早已融入中华传统文化,凝结为一种是续下来的“传统”,构成中华传统精神的基座和主脉,滋养着一代又一代人。

    然而,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诗歌界充斥大量低俗、恶俗、粗俗、媚俗之作,扰乱了诗坛的审美秩序与标准。杨四平说:“新时代诗歌患上了比较严重的软骨症。”因此,新诗亟需反躬自省,重新建构“风骨”,延续中国传统文化精神与诗歌气韵。

    继承与发扬风骨的关键在于诗人要有风骨,具体而言则是指诗人应秉持使命感与责任新。古语云:“诗者,天地之心。”诗人作为“天地之心”的创造者本应怀有“天地之心”。但当下很多诗人沉溺于写“小我”的日常琐碎、鸡毛蒜皮,缺少大情怀大境界,更有甚者为出版、发表、出名或赚取眼球、点击量、关注度,批量生产媚俗之作,究其原因在于缺乏作为诗人的使命感与责任心,诗人本应有范仲淹的“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博大胸襟,应有杜甫虽居茅屋却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悲悯情怀,然而当下许多诗人都缺少这种“风骨”。被誉为“二十世纪中华诗魂”的艾青一生心系大堰河那样的劳苦大众,曾发出“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的感叹,正是使命感与责任心的体现,是中国风骨在现代诗人身上的延续。

    其次,诗歌在内涵上需要建构中国风骨,风骨首先属于道德范畴,如古代“风”所蕴含的教化之义,是对诗歌所拥有的诗教功能的肯定。然而,自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来,由于“标避崇高”“崇俗”“崇私”“祛魅”等诗歌口号的提出,不少诗歌在内容上所呈现的是自恋与矫情的“小我”情绪,以暴露个人生活隐私为内容,让诗成为日常生活的流水账记录,轻浅琐碎,没有思想、内涵和意义,更有甚者彻底解构诗的内涵诉求,践踏和僭越诗歌伦理与道德,出现很多垃圾写作。食指《相信木来》一诗中蕴含的坚定信念,吉狄马加《我,雪豹……》中对人类生态、人与自然关系的忧虑,李少君的诗句“我会日复一日自我修炼”中那种慎独自省,都具有深刻的教化和启迪作用,是现代风骨的典型特征。

    新时代诗歌需要重塑李白的“蓬莱文章建安骨”,需要继承和发扬“中国风骨”。

(罗小风《新时代诗歌需要中国风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韩愈的《师说》是人们耳熟能详的名篇。“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吾师道也,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道就是古代圣贤之道,大致可以概括为“仁义礼智信”,其重要载体就是儒家经典“四书五经”,实质上就是古代中国的核心价值观。师为道存,是韩文之主旨。师对于道的依附关系,韩文言之甚详。然而,道对于师的依附,韩文无说。实质上,师与道应该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两者共存共亡,缺一不可。师与道的共存关系,决定了师在古代中国社会中的极端重要性。

师与道的共存关系,应该从孔子起。从史籍中可知,教育体制的建立在古代中国具有久远的历史。传言夏、商、周均有学校,孟子曰:“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此言虽不可确证,但至少周朝开办学校是不可怀疑的。《周礼》关于学校有细致描述,不可能出于杜撰。既有学校,则必然有师。早期为师之人虽不可考,但孔子作为有记载的民间教育的第一位师,也不是横空出世,他是周朝教育体制的延伸和创新。

据《周礼》,周朝学校已教授学生“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孔子作为闻名当时的老师,也不太可能脱离当时的教授内容,后世因此有孔子以“六艺”教学生之说。但《史记·孔子世家》说“孔子以诗书礼乐教”。《庄子》亦云孔子治“六经”(诗、书、礼、乐、易、春秋)。“六艺”与社会生活技能相关,“六经”则是儒家经典。“六经”是否为孔子所作,后代说法甚多,但是皆不能否认孔子与“六经”的密切关系。与孔子同时或稍后的诸子百家,大多也都开科授徒,聚众讲学,成为硕学名师。最著名者莫过墨子,曾使孔子之门“三盈三虚”,可见其规模和影响。而孔子之后,特别是汉代之后的古代中国,以儒家学说为主体的经学,成为学校教育的唯一选项,“四书五经”是学校教育的基本教材。后代经常把师与“经师”混称,表明二者不可分割的关系。

韩愈把师的职责概括为“传道、受业、解惑”,“传道”为首,不仅指出了师的使命,也揭示了师在古代中国极为重要的位置。从古代中国人所供奉的牌位“天地君亲师”,就可以看出师极为崇高的地位。“天地君亲师”是一切人间价值之源起和本根。天地是万物之本,君是国家之本,亲是家族之本,师是“成人”即教养之本。除了天地之外,帝王是政治生活的轴心,父亲是家庭生活的轴心,师是教化的轴心。孔子就是师的代表——“至圣先师”“万世师表”。这三个轴心是安定社会生活的“铁三角”,是古代中国社会稳定结构的基石。

道统是社会秩序的理论表述,是社会理想和社会价值的集中体现。作为中国大众教育的真正创始人,孔子教育的目的首先在于树立社会政治、道德理想,培养君子人格。从《论语》中的核心观念,例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仁者爱人”“中庸之为德也”“克己复礼为仁”等即可看出,他教育学生的重点是在人生观、价值观及治国安邦的社会理想方面,而不是一般的生产技术(技艺)。对于那些关注耕种稼穑谋生手段之类事情,孔子很不以为然(例如“樊迟问稼”)。孔子的教育理念,奠定了古代中国教育的基本范式,并形成了悠久的传统。教育的根本在于育人,而不是教学生技艺以谋生。这是师与工匠的本质区别。孔子的伟大也正在于此。韩愈所云“师者传道”,正揭示了古代中国教育的本质特征。

我们不禁设想,倘若没有那些振铎舌耕的师,数千年华夏道统何以承继?源远流长的煌煌学术何以存留?由此可谓:道之所存,亦赖之以师也。

(摘编自章启群《“师”与中国文化——关于中国教育大战略的一点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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