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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论述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江苏省扬州市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为什么中文系学生不爱读文学作品

张向荣

    ①这段时间在读王敦的新书《打开文学的方式》,促使我写下了这样一个题目。这一现象或许不总是如此,但也绝不罕见。其实很多中文系的学生,在入学之前多多少少都是文学青年。因为文学能为涉世未深的中学生提供他们可能尚未经历但却渴盼经历的人生经验,譬如爱情,譬如虚无,譬如衰老与死亡,譬如对世间不正义的感知和批判,所以中学时代,他们还是爱读文学作品的。

    ②到了大学,我相信,九成以上的中文系学生会在开学不久就遭受到老师慈爱、深邃但残酷的暴击:“中文系是不培养作家的,而是培养学者、批评家。”于是,用不了多久,这些原本把李白、曹雪芹、鲁迅、莎士比亚、川端康成等作家的名字挂在嘴边的学生,慢慢就只把海德格尔、福柯、德里达、布朗肖、巴丢等理论大师的名字叼在唇上了。大家开始热衷于谈论文本、风格、修辞、意义,习惯于克制自己的感动、热爱和陶醉,我们甚至不再把文学称之为“文学”,而是称其为“作品”,就像一个深谙商业之道的编辑不把手中的书称之为“书”,而是称之为“产品”。

    ③中文系具有研习文学理论的得天独厚的条件,而文学理论被视为解读文学作品的倚天剑、屠龙刀,或者说,就是王敦所说的“打开文学的方式”。但是,对理论的迷恋,却常常使得不少中文系的学生反而逐渐不再阅读文学作品。这大概有三个原因。首先,理论文本的确能够磨砺一个人的理性,促使他不再满足于诗赋小说戏剧带来的纯粹的美与诗意,而是紧紧追随着哲学的“洞穴之光”,力求抵达文学真正的本质;其次,理论的力量犹如庖丁解牛,能看透、看穿、看破许多文学作品的叙事陷阱、修辞屏障和抒情动机,这会使人丧失掉不少阅读文学作品的乐趣;最后,有些理论语言尤其艰涩,研习理论比阅读作品要花费数倍的时间,阅读文学作品的时间反而少了。

    ④于是,许多人一只手拿起了“打开文学”的工具——文学理论,但另一只手同时却把文学给“合上”了。他们有时会觉得,只有能够迎合、言说理论的文学,没有不能解读文学的理论,如果确实没有,那就换一种理论吧。文学不仅是理论投射的客观对象,甚至成了理论的附着物,文学为理论而活。这就是为什么越是中文系的学生,越不爱读文学作品的原因。但显而易见,文学并不为理论而活,为理论而活的只能是人。

    ⑤其实,乔纳森·卡勒早就说过,“理论是由思想和作品汇集而成的一个整体”。理论本身就包含了对作品的阅读,可是,我们怎样才能重新面对文学,在一个恰当的阈值内使用理论打开这些文学呢?

    ⑥王敦《打开文学的方式》这本书的有趣之处正在于此。他并不是创造一个新理论,这多半是外国人做的事,也不是去介绍一个理论,这主要是中国人做的事,而是凭借他最拿手的看家本领,告诉读者怎样使用文学理论去解读文学作品。都说文艺理论的书难啃,但我觉得,更难的是告诉大家如何去应用这些理论,这需要作者具有极为娴熟的理论功底,同时又不丧失对文学的感受力,还能用恰当的话语将这种对文学的感知从字里行间解放出来。

    ⑦理论的确是灰色的,但文学的生命之树能否常青,在于能否用理论打开。领略一点文学理论的精微奇妙之处,却不被其俘虏,而是读读小说,背背诗歌,这些文学能更加显示出与现实、与人性的相切相关。

(有删改)

(1)、请简要分析本文的论述层次。
(2)、请结合全文,分析中文系学生不爱读文学作品的原因。
(3)、如何理解卡勒“理论是由思想和作品汇集而成的一个整体”在文中的含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四时之外

朱良志

   中国人有独特的时间观,我们在过程中看待生命,生命是一绵延的流,绵绵不绝,以时间统空间,世间的一切都在时间的流动中活了。中国人的时间观念中还有一种超越的思想,即所谓“荣落在四时之外”,就是悬隔时间,截断时间之流,撕开时间之皮,到流动时间的背后,去把握生命的真实,拷问永恒的意义,思考存在的价值。它是中国哲学内在超越思想的重要表现形式之一,是中国美学中极富价值的思想。

苏州沧浪亭有一小亭,亭廊柱上题有一副对联:“未知明年在何处,不可一日无此君。”亭子不大,景致也无特别之处,但这副对联却令人难忘,只是觉得放在这优雅的处所,格调似过于冷峻。前句是中国诗词中常见的感叹,如欧阳修《浪淘沙》词:“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这是代未来预想,今年很好,当下很好,但来日如何,明年如何?明年不知流转于何处,时间转瞬即逝,人是未来宴席的永远缺席者。后一句引东晋王徽之对竹子的感叹,强调当下此在的感受。两句又有密切的情感逻辑,正因为我们无法把握未来,正因为必将缺席,我们更应该珍惜这当下的人生盛宴。这副对联有无奈,但更有惊悟。中国艺术强调,时间、空间带给我们的是局限,超越时空,领略当下的圆融。这里含有中国人刹那永恒的思考。

   禅家以“万古长空,一朝风月”为妙悟的最高境界,一个悟道者,在一个静寂的夜晚,享受山间之清风、湖上之明月,由当下所见一月,想到万里长空,天下是是处处,都由这一月照耀,由此刻,想到自古以来,无数人登斯山、登斯楼、望斯月,月还是以前的月,山还是以前的山,江湖还是以前的江湖。万古的时间和此顷,无限的长空和此在,就这样交织到一起。这里不是做短长之比、大小之较,也不是强调联想的广泛和丰富,而是在渺小和无垠、短暂和绵久之间流转,作时空的遁逃。强调妙悟就在当下的事实。

   被闻一多称为“泄露了天机”的刘希夷的《代白头翁》诗云:“古人无复洛城东,今人还对落花风。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诗中表达了在如水的时光中如何抓住一些影象的思考。张若虚以他妙绝人寰的千古叩问震撼着人们的心扉:“江畔何年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而李白一首《把酒问月》传达了更为放荡的思考:“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应如此。”这些天才诗人几乎是在神秘的颖悟中,和合物我,齐同古今,万古同一时,古今共明月。虽短暂并无局限,虽脆弱但并不能随意摧毁,虽渺小并无缺憾,诗人们在超越中占有了无限,与过去晤谈,与未来商兑。正像沈周诗中所说的:“天地有此亭,万古有此月,一月照天地,万物辉光发。不特为亭来,月亦无所私。”(《题天池亭月图》)在颖悟中顿入了永恒。

   瞬间永恒是禅宗最深刻的秘密之一,也是中国艺术的秘密之一。“万古江山在目前”,大道就在今朝,就在此刻,就在此刻所见的十五圆月。明代心学家陈白沙说:“道眼大小同,乾坤一螺寄。东山月出时,我在观溟处。”关键在于“我在”,此在并不因为过去而失去意义,目前不因为广远而丧失可观之处,此顷我在此处,我就是世界的中心,圆满而无缺憾,“我在”,世界因而有意义。

(选自《文艺争鸣》2011年第8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生态文学

王必胜

    时下,生态文学是一个亮点。生态与文学的关联何在?生态文学的基本要素是什么?这些都是有志于此的人们所关心的。当一个社会自觉地以自然为友,自然生态的发展变化就会直接影响社会的进程。特别是人们面临着生态自然的好坏,环境条件的优劣时,会对如何提高生活质量,幸福指数如何与GDP同步发展等问题有新的期待与新的诉求,于是,文学自然而然地就会把生态发展水平纳入自己的视野。文学为生态建设,为环境保护,为自然可持续发展,张开了想象的翅膀。纵观全球,生态文学渐渐受到重视,已成为一个新的文学关注点。

    生态文学,其实是大自然文学,是书写人们在生态建设和自然环境中的生活状态、心情感受。生态文学包括两个内容:一是,生态环境成为书写的对象,山水田园,风花雪月,自然生灵,皆成文章,铸成大雅。“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春来江水绿如蓝,谁不忆江南?”是自然的吟唱,是生活的感怀,是风光的唯美颂歌。二是,忧思于自然世界的恶化对于人类生存的影响,所谓寻找“诗意地栖居”,生态优化型的社会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于是,在有社会责任感的文人笔下,生态自然成为主角。书写高山大漠、森林河流的治理保护也为一时之盛。社会呼唤文学的多样化,而生态文学的出现,更让文学的多样成为可能,有了一道亮丽的文学风景。

    正因为生态文学的界定莫衷一是,所以生态文学的历史状态和文本样式也相应地难以归类。但是,对于优美的自然,倾情地讴歌,从中提炼出醇厚的诗味,纯美的文意,是一切类似的文学经典化的表达。如果宽泛地理解的话,生态文学可以说是“古已有之”。东晋时期的山水诗巨将谢灵运的山水诗,其清新的韵致,其闲适的意境,其婉约的意象,给人一种心闲气自华,有牧歌般的轻快情味,从中你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恬淡,感受到人与自然的和谐与亲近。“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成为千古绝句。大约相同时期的陶潜老先生,以采菊东篱的闲情逸致,唱出了自然与人生的高致情味,其意象与境界,是自然生态的优美写照。他们或许是中国古典生态文学的集大成者。而美国的梭罗,瓦尔登湖旁的轻唱微吟,远离尘嚣,以自然为伴,以沉静自修的禅心,把文学的功利与社会的负累置之脑后,人生的旷达与疏放,成为作品透视出来的精神光点。还有,俄罗斯的普列什文,是一个大自然的歌者。他的《林中水滴》《大自然的日历》《大自然的眼睛》,细腻描写了大自然世界中生命的平凡与灵动、坚韧与高洁。高尔基评价说:“他的心灵与土地、森林、河流,结合得如此完美,在任何一个俄国作家的作品中,我从未见过。”帕乌斯托夫斯基评价道:“普里什文仿佛就是俄罗斯大自然的一种器官”,大到一片森林,小到一颗水滴,他都有熟悉而生动的书写。

    所谓生态文学,其实是一种对大自然生动而沉静的书写,是一种自在自为的精神舒缓的抒发,是一种充满了善待自然、敬畏生物的思想和情感的提纯。因此,作为生态文学的倡行者和实践者,我以为,主要是用一种亲和的态度,描绘出每个人心中的自然,以人性情怀书写每个人心中的自然风物。所谓“我看青山多妩媚,青山看我应如是”;所谓“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这就是生态文学之魂。如同陶氏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自得的优雅,如同梭罗的心闲神定的自在,如同普列什文的笔下,那些自然生灵,有如亲人似地悠游于你的身边,牵手于你的衣袖,或者,你以“亲人般的关注”,将自然“艺术化的方式,打动人心”。当然,还有,真正的生态文学作家,也要像普里什文一样做生态和环保主义的捍卫者,贯穿在身体力行中。

    生态文学不仅是一种纯美的文学,她的厚重在于,既书写这个自然世界的优美和谐,丰姿神韵,也抒发人类对于大自然保护的一种责任。可见风物,也见人文,表达对于消失的风物和失落的生态文明的忧虑。也许,后者是当年陶潜、普列什文、梭罗们所没有想到或做到的,而凸现人文精神,为我们所处的自然生态环境进行文学的书写,是生态文学行之高远的灵魂与精髓。

(选自2013年01月11日 《文汇报》)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西汉和东汉各历时约两百年,中间经过新莽中断15年,如果视为一个朝代,则它连亘4个多世纪,为上承秦始皇下迄满清两千年来帝祚最长的一个朝代。中国的人口,经过东汉的休养生息,渐渐恢复到西汉原状。官方的统计,常有讹漏,至汉亡时仲长统的估计,应逾千万户。则两汉在正常状态下,人口总数应当是5000万到6000万之间,公元前及公元后并无显著的差别。

    以疆域及兵力威势之所及而言,则两汉间的变动亦少。汉武帝在朝鲜半岛开拓的立足点,东汉也能大概维持。汉武帝还要竭全国之力伐匈奴。这游牧民族在王莽后永远的分为南北,给东汉窦宪一个绝好的机会。他在公元89年的北征,出塞三千里,他的部下更追逐五千里,以致于北单于“不知所终”。西汉既有张骞之通西域, 东汉则有班超打破他的纪录。只是东汉有一个边疆问题,其棘手的程度,为西汉所无,此即青海草原地区的羌人。这些藏族游牧民族,没有统一的组织,各部落时合时分。草原地带既无法占领,东汉的移民实边也极耗费。招羌人内属不仅无实效且有后患,汉亡之前董卓的拥兵自重,即靠羌人编成的部队撑腰。

    在当时人看来,两汉实际上只是一个朝代。光武帝刘秀,出自汉文景帝的苗裔,也是汉高祖刘邦的九世孙。他在洛阳重建太庙之后,只奉祀西汉的君主到元帝为止。 因为对光武讲,其后各帝均为同辈和晚辈。光武更将篡权吕后的灵位撤去,而代之以文帝生母薄太后的灵主。因之他自己更是公元前建国以来从父系母系上讲都是名正言顺一脉相传的继承人。

    最近几十年来的考古所得,已给我们一个体会汉朝日常生活的机会。汉朝一般人的思想,认为生与死没有绝大的差别。阴冥虽有蛇鬼妖孽,生人也要对死者祭祀供献,却用不着洗罪感恩皈依超度。因为如此,所以汉代坟墓里缺乏我们今日认为有宗教性的标帜与装潢,却有以日常生活为题材的镌刻。可以说汉朝四百多年内,文化生活已有长足的进步。在多方面讲,中等以上住户的生活,较之近世纪,已无显著差别。中外学者一致将这成就归功于两汉的重农政策。看来,中国的初期统一,以淳朴雷同的法制加于广大的地区,不是完全没有好处。同时在这种原始的重农政策之下,东汉与西汉,也确实有承前接后的联系。若非如此,则其人口与版图,就 甚难如此互相凑合。

    从现代的眼光看来,西汉帝国仍在草创时代,各种统治办法离不开一种试验性质。东汉则在帝国的粗胚胎稳定之后,由于立法不能展开,因而也没有创制机会。君权 既要保持各地方的对称与均衡,就无从分割,也不能根据实况合理化。这情形曾引起仲长统说,三公都是虚设,到头仍是寡头政治。同时官僚机构的组织,由上至 下,只用刑法做主宰,没有民法的支持。法律既不能相次展开,民间经济发达到某种程度,政府在技能上无力处理社会所产生之各种繁复问题。严格讲来,东汉或后汉只有起首的三个君主有所作为;此即光武帝刘秀的“中兴”,明帝刘庄的用严刑峻法巩固其帝国与章帝刘坦的重申儒家宗旨。这样看来,东汉的历史没有写得好, 也不足为怪。一个国家的法制逾400年没有实质的改进,其行政不能表现活跃与生机,只好说是时势所必然。

(节选自黄仁宇《赫逊河畔谈中国历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北宋哲学家张载有言:“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既是先贤圣道,亦隐喻家国大义。家国情怀也是中国古典诗词从未缺席的主题。诗词中的家国,既有“边塞况味”,也有“忧国忧民”。

    “边塞况味”,莫如盛唐四大边塞诗人王昌龄、王之涣、岑参、高适,他们开启了中国边塞诗词的巅峰之门。王昌龄有感于汉将李广的英雄气概而作的《出塞》句句宣誓,字字慷慨,尽显盛唐人保家卫国的决心。王之涣留存于文学史的诗作已不多,但《凉州词》的余响不绝于耳,尤其是那两句“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羌笛与杨柳,春风与玉门关,离家已经平添几分忧思,而更为难以忍受的是,面对这茫茫荒漠,连表达思念的杨柳枝都找不到。玉门关,自古就隐喻着边塞情绪,诗人把它放在这里,更显回乡之路漫长悠远。虽有忧愁,但比忧愁更强烈的是慷慨,乡愁之上,还有家国荣誉,这远远高于个人悲情。边塞将士们的坦荡着实令人叹服,于是,我们不难理解,王之涣的《凉州词》为何哀而不伤、怨而不怒、悲壮却不凄凉了。

    “忧国忧民”诗词所体现的则是国与民在争战中的苦难。忧国,既有曹植“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又有辛弃疾“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更有文天祥“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在“捐躯赴国难”这面旌旗下,辛弃疾一腔热血奔赴《破阵子》,陆游逝前留下“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殷切期待。忧民,最深情的则非杜甫莫属了。朱熹论杜甫人格,将他与颜真卿、诸葛亮、韩愈、范仲淹并举为“君子”,意为“品格高尚”的人。朱熹认为他们“所遭不同,所立亦异,然求其心,则皆光明正大,疏畅洞达,磊磊落落而不可掩者也”。杜甫的“磊磊落落”是他对民众生命的人道关怀。他的“三吏”、“三别”像一部史诗,记录着战争中百姓的艰辛。“嫁女与征夫,不如弃路旁”的年轻人,“子孙阵亡尽,焉用身独完”的老人,“存者无消息,死者为沉泥”的受难者,这些形象直指人心。杜甫爱民之情丹心耿耿,情义相照。

    家国情怀,成为中国古典诗词积淀于文化中的审美基因。它深隐于华夏灵魂深处,昂而不傲,光而不妖。它内敛、融达,成就了中华文化昂扬的自信: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这种文化自信与古典诗词偕隐同行,玲珑剔透,流光溢彩,超越了空间,点亮了时代,烛照千秋,辉映未来。

(摘自《古典诗词与文化自信》,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史记》中的《刺客列传》与《游侠列传》写的都是侠肝义胆、急人所难、为知己者死的侠义之士。他们最为可贵的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而奋斗,不为名利而改变志节,不为权贵而放弃操守,在他们的心目中,“义”才是至高无上的。他们本着“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的为人准则,坚守自己的独立意志,即使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无怨无悔。

    《刺客列传》中以荆轲为代表的义士,思想境界虽有高下、阔狭之分,但他们视道义高于生命、“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的优秀品质令司马迁大加赞扬。豫让宁可让自己承受涂厕之辱、漆身吞炭之苦,也要采取他认为最正当的方式,不惜牺牲生命为智伯报仇;聂政为完成严仲子所托,最后竟“自皮面决眼,自屠出肠,遂以死”;荆轲为捍卫自己的尊严帮助燕太子丹刺杀秦王,而使自己走上了不归路。

    司马迁在《游侠列传》中这样表现朱家的侠义:“终不伐其能,歆其德,诸所尝施,唯恐见之。振人不赡,先从贫贱始。家无余财,衣不完采,食不重味。”他“专趋人之急,甚己之私”的助人为乐精神已表现得淋漓尽致。而为了体现郭解的侠义,司马迁则不厌其烦地列举了数例。郭解姐姐的儿子被杀害的事例,说明了郭解明善恶、辨是非的正直;邻里从傲视他到“肉袒谢罪”的改变,说明了郭解以德服人的豁达……

    《史记》中的侠义之士是有着真正作为“人”的意义上的独立意志与高尚人格的。

    《刺客列传》中的义士,所作所为均是为报答知遇之恩。“士为知己者死”是他们最高的道德标准与行为准则。专诸与公子光、豫让与智伯、聂政与严仲子、荆轲与燕太子丹……他们不是仆与主、臣与君的隶属或等级关系,也不是雇佣或利益交换关系,他们是平等的。专诸、豫让、聂政、荆轲等的壮举不是为了获利,也不是为了谋权,完全是因为他们得到了一份信任、一份赏识、一份重托,就因为这份厚重的情谊,他们愿意赴汤蹈火,他们明知走上的是一条不归路,却无怨无悔,视死如归。

    《游侠列传》中的游侠,就是在社会底层的平民中敢于坚持自我、敢于对抗强权、敢于对抗卑鄙与丑恶的侠士与义士,他们因为不代表统治者,所以没有名分,故而被称作“游侠”。正因为如此,他们的意志不受名分与职责所限,当然也就没有了统治者意志的羁绊;他们的行为不因权势而改变,因为他们既不弄权也不接受权势的约束;他们的操守不因利益的诱惑而改变,因为他们“急人之难,甚己之私”。

    侠义之士的人格是独立的、高尚的,但在那样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却因此而注定成为悲剧。《刺客列传》中的刺客,为报知遇之恩,便心甘情愿地去冒险。专诸受公子光所托去刺杀吴王僚。专诸的行刺行动是他高尚人格的悲壮表现。豫让、聂政、荆轲的刺杀行动无一不是如此,他们的人生选择又是惊人的相同,原因就在于他们有着相同的人格基础——悲剧人格。

    《游侠列传》中的游侠,他们没有显赫的权势,甚至所为有悖统治者的规矩,但却比为官者更坦荡磊落、重情重义。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是与传统的礼法、虚伪的道德相对抗的表现;“义不苟合当世”,是绝不为了官爵俸禄而改变个人的品格、操行的坚守。而这样的游侠,其所作所为却偏偏是违犯当时的法律法规的。可见,游侠们高尚的人格、独立的意志与统治者的专制统治相违背,这也注定了他们的人生悲剧,其人格注定是悲剧人格。郭解为御史大夫公孙弘所害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明。

(选自《<史记>侠义之士的独立意志与悲剧人格》,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手机或许不是人的一个单纯用具。实际上,它已经变成了人的一个器官。手机似乎长在人们的身体上面。它长在人们的手上,就如同手是长在人们的身体上面一样。手机是另一个说话器官,是一个针对着远距离的人而说话的器官,因为有了手机,人的语言能力增加了,人们可以将语言传送到非常遥远的地方。同样,人们的听觉也增加了,耳朵居然能神奇般地听到千里之外的声音。我们看到了人体身上的新的四位一体:手,嘴巴,耳朵和一个金属铁盒----手机。它们共同组成了身体上的一个新的说话机器。

    手机深深地植根于人体,并成为人体的一个重要部分。离开了人体,离开了手,它就找不到自己的意义。正如人们对它的称呼“手机”那样,它只有依附于手,才能获得它的存在性。手机能够在任何时间和任何空间同另一个人进行交流。手机这一最基本的无限延展的交流能力,能使人轻而易举地克服时空间距离而超越孤立的状态。这是人们使用手机的最根本和最初的原因。一个危机时刻的人,如果有手机相伴,就可能会迅速地解除这种危机。

    手机的沉默,在某种意义上,也意味着这个人可能处在一种特殊的状态。事实上,如果一个人从来不用手机,他发现不了手机的意义和功能,但是,一旦他使用了手机,他会发现,没有手机是一件难以想象的事情。也就是说,人已经进化到手机人的状态。社会越是被手机所充斥,手机越是能够发挥自己的潜能。这从另一个方面要求了手机的普及化。事实是,手机确实越来越普及了。

    手机在多大程度上解放了人们,也在多大程度上抑制了人们。手机抑制了人体的某些官能:它抑制了行动能力,人们尽可能减少身体运动;抑制了书写能力,人们越来越借助机器通话;抑制了记忆能力,人们越来越依赖手机储存消息。有时候,手会无意识地去寻找手机,去摸索手机,去把玩手机。人们偶然丢失了手机,他就会变得烦躁不安。正是因为人们如此地依赖于手机,反过来,人们又被它所折磨和打扰。手机成为每天要面对的问题。如何处理手机?这是每个人的日常性的自我技术――开机还是关机?静音还是震动?短信还是会话?是将这个器官暂行性地关闭,还是让它随时随地警觉地待命?总是要反复地抉择――手机变成了日常生活的难题。焦急地等待某个特定的手机铃声,或者惧怕某个特定的手机铃声,常常会令人不安。

    手机融合了文字和声音的双重交流功能,它将书信和电话融为一体,而且更为便捷。不过,同书信姗姗来迟相比,手机将等待的美好期望一扫而空。等待和期盼趋于消失。手机在扫荡了书信的同时,也扫荡了书信的特有抒情,扫荡了埋伏在书信中的品味和生活风格。手机让人通向一个公共空间,它是打开公共空间的钥匙。因为手机上储存着如此之多的名字和号码,你能够随时迅速地跟他讲话,但是,夜深人静之际,你想要跟一个人说说话,将手机上的号码逐个地翻阅一遍,你真正想拨打的号码一个都不存在。

    (摘编自汪民安《论家用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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