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天津市红桥区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心放空,超轻松

赖淑惠

    如果遇到突发状况,先深呼吸几下吧!因为唯有心静,智慧才会生出来,事情才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古印度有一个国王,每天都要绕行佛塔100遍来静心修行。

    有一天,他正在绕行,下属忽然来报,说邻国突然派兵前来攻打,已兵临城下,战况危急,请大王赶紧去督军应战。

    国王不为所动,镇定地说:“即使军队攻到我面前,我也不会停止绕行。”说罢依然绕行如故。

    过了一会儿,敌军已攻到一箭之遥了,看见国王心如止水而且静静地绕行佛塔,带兵的将领大吃一惊,心想必然有诈,唯恐伏兵突然杀出来,就赶紧下令撤兵了。

    这与《三国演义》里诸葛亮的“空城计”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诸葛亮守西城,司马懿大军突然攻至,蜀国的军队都派出去打仗了,城内只剩下老弱残兵如何应战?诸葛亮不愧是诸葛亮,他心静如水,立刻吩咐打开城门,叫那些老弱残兵扮成寻常百姓在城下悠闲地打扫着,他自己则带了琴童到城楼上焚香抚琴,琴韵悠扬,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司马懿知道诸葛亮诡计多端,也生怕中了埋伏,就急急撤兵走了。

    一般人碰到突发状况,第一反应便是惊愕不已,然后心急如焚。不过越急越成不了事,古哲说“急则败矣”,所以遇到突发状况,先深呼吸几下吧!因为唯有心静,智慧才会生出来,事情才能得到圆满的解决。

    人的心跟身,就像将军跟士兵,发号施令的是心,执行命令的是身,心定身就定,心不定身就难定。

    禅宗也有个趣味公案,说有个比丘尼,在一个酷热的夏天外出弘法,半路上遇到一个自称修道的人,正在用火烤自己的身躯,烤得大汗淋漓、口干舌燥、毛发焦黄。

    比丘尼不由得脱口而出:“该烤的不烤,不该烤的猛烤有什么用呢?”

    修道人听了勃然大怒:“臭尼姑,什么是该烤的,什么是不该烤的呢?”

    比丘尼平静地说:“该烤的是你那颗嗔怒的心,你能烤心才算是真烤,就像牛拉车,如果车不动,应该打牛而不是打车。身就像车子,心就像牛,你应该烤心才对,干吗糊里糊涂地糟蹋身体呢?”

    心就是身的司令官,司令官如果经常毛毛躁躁,是很难打胜仗的,如果能镇定、沉着地运筹帷幄之中,就能决胜千里之外。

    心若经常满载着自私、贪婪、嗔怒等负面情绪,就会凡事看不顺眼,事事焦躁难安,生活当然也就难以轻松快乐起来。

    唯有懂得将心放空,人生才会超级轻松!

(1)、“古印度国王绕行”和“空城计”两个故事,既然有异曲同工之妙,是否可以将“空城计”的具体内容删掉呢?请说明理由。
(2)、赏析文中画线的句子。
(3)、解释文章题目中“心放空”的内涵。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择死与择生

    中华民族,世世代代地活在那些杰出的生里,抑或活在那些杰出的死里。五千年积淀的,绝非只是出土的竹简,而是这中国式的生命。

    同是中华“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杰出人物,为什么屈原与司马迁,一个要死,一个却不惜带辱而活?这个问题从儿时就牵襻着我。

    后世一直将屈原定位为“爱国诗人”,值得商榷。

    我以为,这忽视了他作为“政治家”的一面。这个偏差或许是些故意?后人出于不平,以为楚国那样的昏君,不值得屈原去忠于和报效?焉知“政治”也是一种理想。政治家与政客不同,正是由于前者的献身是别无选择的,后者却是投机的。屈原身为三闾大夫,是楚国的决策大臣,他不能承受楚国蒙受亡国的事实。仅作为一个诗人,即令“国破山河在”,亦不必去死。诗人以“诗”爱国和救国。他可行吟,可以留下作品“薪火传人”。但三闾大夫必须沉江。屈原的这种“相始终”的精神,是他作为政治家面对失败时惟一的坚持。他是把对政治的责任放在“诗人”之上的。这才是屈原对自己的定位。

    诗人的事业,可以不与某一个具体的朝廷和君王相联系,相始终。屈原的这种始终精神,是他作为政治家面对不可挽救的狂澜的惟一坚持。“人生自古谁无死?”“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之于生死,中国自古已有确认之标志。虽然“哀莫哀兮生别离,乐莫乐兮心相知”,已将生乐死苦、留恋人世的滋味体会尽致,但是,主动迎接死亡,“在不可选择中进行选择”的精神依然确立。中国的志士仁人,在求生不能的时候,很重视死之权利,倘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和信仰完整地活下去,不如选择死亡,将死看作一种意志与尊严的使命。屈原即是著名的范例。他是不会等到敌国军队进入,被俘受辱而死的。他认为羞辱他就是羞辱楚国,他要选择死,一种自由的、高尚独立的死。头戴巍峨之冠,身着兰草香服,时而悲吟,时而高歌,徜徉在汩罗江畔,饱览他所挚爱的山河大地,从容赴死。

    屈原之死,死的原因是不是“诗人”的,死的方式却是“诗人”的。政治家只要死得其所和旗帜鲜明,诗人却要死得美,死得如其所吟,死得浪漫。我们何不理解为:屈原是在他的政治理想破灭后,紧紧拥抱着诗的理想而去的。这死亦是一种决裂,与以往从事的“政治”的决裂,与终生所爱的诗章同归。这是历代美的理想之追求者的最好结局。

    死,可以明志;生,却可践志。当死临到司马迁头上时。他选择生。一种令肉体与精神,令自己与亲友都极度痛苦的生——接受宫刑。司马迁出于公心,为李陵辩护,得罪了汉武帝,假如就为此而死亦不失为真谏烈臣;但司马迁认为自己规定的人生使命却不是仅此。他要以一介布衣的身分完成千古《史记》,为中国撰写第一部大型纪传体史书。

    既有了帝王家的史官,却执意要做民间第一史家。当时虽没有明文不准平民“写史”,但司马迁此举引起了当朝的临视与怀恨。他选择受刑忍辱,弃政从文,从匍匐于地的殿臣中直起身子做人。这是令世俗瞠目的叛逆之举,这是勇敢与崇高的跨越。他不愧为敢于在朝堂上和禁锢人臣的君臣伦理观念决裂的杰出代表!弃一帝而得天下千秋,伟哉司马迁!

    屈原择死,史迁择生,都是崇高的。他们择死与生的思考世代延传;这种思考,构成了一个人,乃至一个民族隆起的脊梁。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草木

韩少功

    ①佛教慈悲一切有眼睛的生命,故没有“人”而只有“有情”的概念,把人与动物并置这一概念之内,一视同仁。这一来,只有植物降了等级,冷落在慈悲光圈之外,于是牛羊大嚼青草从来不被看作屠杀,工匠砍削竹木从来不被看作酷刑。

    ②佛祖如果多一点现代科学知识,其实可知草木虽无心肝,却也有神经活动和精神反应,甚至还有心理记忆和面部表情——至少比网络上的电子虚拟宠物要“有情”得多。比如我家的葡萄就是小姐身子丫环命,脾气大得很,心眼小得很。有一天,一树葡萄叶突然只剩下光光的主杆,叶子全部脱落在地任人碾踏,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想了好一会,才记起来前一天给它修剪过三四片叶子,意在清除一些带虫眼的破叶,以便它更为靓丽清新。肯定是我这一剪子惹恼了它,让它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来个英勇地以死抗争。你小子剪什么剪?老娘躲不起,但死得起,不活了!

    ③不仅是这一株,其它葡萄也不好惹,决不容我随意造次。又一次,我见另一株葡萄被风雨吹得歪歪斜斜,好心让它转了个身子,以便攀上新搭的棚架。我的手脚已经轻得不能再轻,态度已经和善得不能再和善,但还是再次逼出了惊天动地的自杀案,又是一次绿叶呼啦啦尽落,剩下光杆一根。直到两个多月后,自杀者出足了气,逞足了威风,枯杆上才绽出一芽新绿,算是气色缓和心回意转。

    ④相比之下,姿质平平的梓树就淳厚得多。工匠们建房施工时,把一棵碍事的小梓树剁了,又在树根旁挖灶熬浆料,算是刀刑火刑无不用其极,足足让小树死了十几遍。不料工匠离开半年之后,这树蔸无怨无悔,从焦土里抽枝发叶,顽强地活了过来,为主人很快撑起了一片绿荫。在中国的文字里,木匠原名“梓匠”,故乡又名“桑梓”,可见这种树在历史上颇有年头。这与它的不屈不挠和任劳任怨一定不无关系。我只是觉得这种树稍稍有点蠢,比如初秋之际,寒暖不定,它们似乎是被气候信号搞糊涂了,不知眼下是什么季节,就又落叶又发芽的,如同连哭带笑,又加棉袄又摇扇,蠢得有点丢人现眼。

    ⑤秋天来了!我忍不住冲着它们喝斥。

    ⑥它们似乎听不懂,新芽还是冲着落叶往外窜。

    ⑦草木的心性其实各各不一:牵牛花对光亮最敏感,每天早上速开速谢,只在朝霞泼地的那一刻爆出蓝花一串,相当于植物的鸡鸣,或者是色彩的早操。桂花最守团队纪律,金色或银白的花粒,说有就全树都有,说无就全树都无,变化只在瞬间,似有共同行动的准确时机和及时联系的局域网络,谁都不得自由主义地擅自进退。比较而言,只有月季花最为娇生惯养。它们享受了最肥沃的土壤,最敞亮的受阳区位,最频繁的喷药杀虫,但还是爱长不长,倦容满面,暮气沉沉。硬要长的话,突然窜出一根长枝,挂上一两朵孤零零的花,就把你给打发掉。

    ⑧当一棵树开花的时候,谁说它就不是在微笑呢?当一片红叶飘落在地的时候,谁说它不是一口哀怨的咯血?当瓜叶枯黄甚至枯黑的时候,谁说这不是它们在咳嗽或者呻吟?有一些黄色的或紫色的小野花突然在院墙里满地开放,如同一些吵吵闹闹的来客。它们在随后的一两年里突然不见踪影,不知去了哪里,满园静寂无声。我只能把这事看作是客人的愤然而去和含怒绝交——但我在何事上得罪了它们?

    ⑨再说我们同时栽下的一些桔树吧。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对它们同样地挖坑同样地修剪同样地追肥,但靠路边的三棵长得很快,眼看就要开花挂果,其它几株却无精打采,单薄瘦弱,长来长去还是侏儒,甚至叶子一片片在蜷缩。有一位农妇曾对我说:“你要对它们多讲讲话么。你尤其不能分亲疏厚薄,要一碗水端平么——你对它们没好脸色,它们就活得更没有劲头了。”

    ⑩我对这个建议半信半疑:几棵树苗也能看得懂脸色?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船歌

蒙福森

    张德贵是抚河镇的把船老大,水性甚好,人称“浪里白条张顺”。他胆色一流,技术更是一流。在整个抚河镇的船工中,无人能及。他从13岁开始,就跟着他的老爹在抚河上行船,不到30岁就开始掌舵。几十年虽风雨坎坷,却一直都顺顺当当,从来没有失过手。 抚河镇因河而得名,站在抚河镇最高处的望江楼上远眺抚河,它就像一条银色的巨龙,流过抚河镇。

    抚河从西向东,一泻千里,波涛滚滚,直至苍梧。抚河发源于猫儿山山脉,水流一路平缓,江面宽阔。然而至抚河镇时,水道突然变得弯曲,怪石嶙峋,两岸悬崖峭壁,杂树丛生,飞鸟鸣叫,猿猴嬉戏。 过了抚河镇不远,就是一个险滩,叫乱石滩。乱石滩水情复杂,滩险浪急,江水轰鸣,漩流咆哮声似鬼哭狼号,斯时要攻上险滩谈何容易!非要请抚河镇的船工不可,否则,外地人不知水情,十有八九翻船,葬身此地。

    张德贵和他的伙伴们,接了工,在望江楼要了一坛白酒、几盘猪头肉,吃饱喝足,一抹嘴,一甩上衣,奔江边去了。张德贵把舵,指挥他的兄弟们,下船的、拉缆的,把船缆挂上肩头、把竹篙顶在肩上,扎紧脚步,开始过滩了。张德贵一声令下,大伙齐心协力把船向着滩面攻上去,这时,船工们的号子如轰雷般吼出来——

    “哎哟咦咦哎哟,哎哎哟,无呀无底深呀个潭,怎呀得呀上啰嗬!”

    “哎哟咦咦哎哟,哎哎哟,无呀无底深呀个潭,怎呀得呀上啰嗬!”

    那声音,悠扬动听,铿锵有力,在山崖间回荡着;那声音,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富有韵味……喊着一个号子,可过险滩几丈。 过了乱石滩,前面江面宽阔,一马平川,水流骤然变得平缓,老板递过钱给张德贵,道一声“辛苦啦!”,张德贵回一声“一路平安”,回去兄弟们分了钱,这档攻滩就算完美结束了。

    张德贵的老婆在镇上开了个裁缝店,两口子还有一个五岁的儿子和一个三岁的女儿。空闲时,张德贵在望江楼和兄弟们喝喝茶,聊聊天,或者在家逗逗孩子,教孩子念几个字。过几年,他们就可以入学念书了。

    日子就像抚河里的水,昼夜不停地奔流着。转眼,就到了1943年。 这年春天,日本人的枪炮声打破了抚河镇几百年来的宁静。一队队日本兵杀气腾腾地开进了抚河镇。

    抚河镇的望江楼成了鬼子的司令部。鬼子以抚河镇为据点,四处烧杀淫掠,抢劫了大量的粮食,然后装到船上,准备运往前线。

    鬼子占用了老百姓的帆船来运粮,可他们不敢过乱石滩。

    一天,在汉奸的带领下,鬼子来到张德贵家——他们要张德贵和他的兄弟们帮他们运粮过乱石滩。

    张德贵断然拒绝。

    鬼子军官嗖的一声拔出军刀,架在张德贵的脖子上。张德贵冷冷地坐着,面不改色。鬼子军官恼羞成怒,嘴里叽里咕噜地骂着,眼珠一转,放下刀,带人走了。他们抓走了张德贵的老婆孩子,撂下话来:“哪天答应为皇军效力,哪天就放人!”

    张德贵像困兽般焦躁不已,想了很久,终于,他到望江楼,跟鬼子说:“愿意替皇军效力。”

    鬼子放了人。当天晚上,张德贵把老婆孩子交给他的徒弟赵小雷,让他连夜送他们去乡下避风头。第二天,晨曦初露,江水苍茫,张德贵和他的十几个兄弟,像每次过乱石滩一样,有序分工,把运粮船带过乱石滩。张德贵的几个徒弟像往常一样,要一起上船,张德贵不让,他一个人跟着鬼子上了船。这一次,张德贵没有能够把运粮船带过险滩,在最危险的地方,运粮船撞到了一块大石头,船沉没了。满满一大船大米和押运的十几名鬼子,连同张德贵一起,瞬间,就沉没在波涛汹涌的抚河中,再也不见踪影…… 船沉下去的那一刻,张德贵的兄弟们的号子声猛然如雷声般吼出来——“哎哟咦咦哎哟,哎哎哟,无呀无底深呀个潭,怎呀得呀上啰嗬!”

    两岸围观的老百姓不禁流下眼泪,那抚河上的船歌,铿锵有力,在山崖间久久地回荡着……

(选自《小小说月刊》2017年第6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花篱笆

李小菁

    万豪小区面积很大,古树成荫,鲜花遍布。有几个人才能合抱的悬铃木,有高大的香樟树。房子一律是两层小洋楼,家家户户独立成院,掩映在苍翠与葱中,静谧而安详。

    庆山站在万豪小区楼前不远处的垃圾桶边翻找着塑料瓶,妈妈穿着橘红色的工作服,坐在条椅上啃馒头。他家的出租房和妈妈工作的小区较近,课余时间,庆山经常会过来帮忙,扫扫地,捡捡废品……

    一辆汽车停在了楼门口,随着车门的开关,远远地飘来一阵说话声:“儿子,中午做了你最喜欢的牛排……”“随便了,都行!”熟悉的声音让庆山僵在了原地,他不自觉地让自己矮下去矮下去,恨不能整个人都藏进垃圾桶。张小达,和他每天都在一起的张小达竟然住在这里!

    好久好久,庆山才抬起头,转身去看那幢小楼。正午的阳光耀眼而刺目,爬满玫瑰花枝的围墙上,红玫瑰开得正盛,形成一道高高的花篱笆,花香像水一样迎面涌来,玫瑰花小而尖的刺仿佛划过他的心脏。

    张小达是庆山在振华初中最要好的朋友。庆山转到振华初中的那天,是张小达呵斥了嘲笑他方言的冋学并帮他解了围。人生地不熟的庆山,从此心里就认定了张小达,竭尽所能去报答:帮他抄笔记,帮他整理书包,帮他打水,帮他削铅笔;张小达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并时不时把他妈妈买给他而他“不喜欢吃”的营养早餐送给庆山。这样的交往让庆山很温暖很幸福。逐渐的,班上传言,庆山是讨好张小达,张小达大发脾气,并当面斥责了一位乱讲话的同学。张小达的表现让庆山感到惶恐,却又暖心,张小达信任他们之间的友情,而这份信任,显然比流言蜚语对庆山的冲击更大。庆山便更加把张小达当作了知心朋友。

    不过,庆山一直都没发觉,他多次邀请张小达去自己家里做客,张小达都会找理由拒绝。而张小达也从没有邀请过他。但这回,庆山站在那面花篱笆外,似乎恍然大悟。

    自从这个周末后,庆山总是很烦躁,到底怎么了,自己也说不清楚。

    张小达像往常一样,把书包扔在了桌上,伸了个懒腰,对坐着看书的庆山说:“书包里有面包牛奶,你拿出来喝吧!”

    庆山心里想,我又不是乞丐,需要施舍。嘴里便冷冷地说:“谢谢,我也不喜欢喝牛奶。”

    张小达哪里领教过庆山这种态度便发起火来:“你什么意思啊?一大早给我甩什么脸?”

    庆山扭过头看着张小达一字一顿地说:“我真的也—不—喜—欢—喝牛奶……我不喜欢被人施舍……”张小达直愣愣地看着庆山,脸变得煞白

    庆山有意疏远了张小达。他每天不出教室,拼命地学习。他暗地里咬牙切齿地想着,我必须在学习上取得优势,才能在这个学校里得到平等的友谊。他甚至想找老师换座位,只为逃避张小达时而愤怒,时而欲言又止的那种难堪。

    张小达突然不来上课了!据说家里出了车祸,他爸爸喝酒开车撞人了也受了伤,不但要赔别人一大笔钱,他爸爸以后可能也不能再工作了……他妈妈一直身体不好,也因为此事病情更严重了。张小达请假在照顾家里……

    庆山有点难受,发生这么大的事,自己竟然毫不知情!庆山找到班主任了解情况,老师告诉了他,也顺带提到了张小达的孤独,提到了张小达对庆山的真心珍惜。其实张小达每次送给庆山“不喜欢吃的早餐,是他特意买给庆山的……”

    庆山背着书包飞奔到医院。

    隔着病房的玻璃窗,庆山看到张小达在用毛巾给他爸爸擦脸。张小达看到庆山。他先是一愣,随即疲惫地笑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庆山脸红了,只是使劲地抱了抱张小达。

    张小达说从他记事起就很少见到忙着赚钱的爸爸。妈妈身体不好,经常去做治疗。那么大的两层楼里经常是他一个人。而这一次,竟然给了他与爸爸亲密相处的机会,他并不觉得自己受到了打击。

    庆山很专注地听着。原来每个人的成长都有痛,只是痛的各不相同罢了。

    “这次耽误了这么多课程,恐怕又会拖班上的后腿。”张小达吐了吐舌头。

    “有我啊!”庆山脱口而出。

    “你帮我不是因为同情我所以施舍我吧?”张小达问,这语气和神态似乎和庆山当初如出一辙。

    “怎么会!”庆山的脸红到耳根,连忙解释,“我……”

    “我明白!”张小达说。两个男孩子相视而笑,那一瞬间,庆山感觉他们两个都长大了。

    周末,庆山又拿起大塑料袋去捡瓶子。走到张小达家楼下时,那栋小洋楼还是耀眼刺目,花篱笆上依然红艳艳一片。但庆山的心在浓郁花香的滋养下,变得非常柔软。他知道,自己已经穿过这道花篱笆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背叛炊烟

胡宗波

“背叛”炊烟,需要勇气。

生活在鄂西南山区的人,似乎从出生之日起,就已被命运圈养在了重重大山怀抱里,整日里要和炊烟相依为命。

或许是命运的驯化,温顺的山区人顾家,更恋家。每天,村人执拗地在炊烟上挂满家的味道,倔强地把炊烟定格成为家的方向。一天天,一年年,炊烟被雕琢成了人们心灵的归宿,剪不断,理还乱。很多人甚至一辈子都没走出炊烟划出的半径。

靠山吃山,靠山烧山,这是人类生存的不二法则。

人们要想烧熟一日三餐,烧旺日子,离不开添柴加火。为了孵化出炊烟,在每家每户的日常规划中,砍柴可不是小事。人们清楚,谁懈怠了砍柴,谁就是和日子过不去,必将遭到肚子的报复。我一直认为,我是炊烟喂养大的。少时的我,对炊烟的惦念近乎痴迷。甚至刚吃了饭,就挂念起了炊烟,盼它早点站在屋檐上,手搭凉棚,呼唤我的乳名。

在我眼里,炊烟就是宣布吃饭的口令。

在那个饥肠辘辘的年代,对于还是个孩子的我来说,食物散发出的诱惑,无疑令我无法抗拒。至于下顿将着落在哪儿,我大抵是不会去理会的。我心里只有炊烟。发展到了最后,就算全村的炊烟同时升起,哪一道炊烟是自家的,我能一眼分辨出。

那时,炊烟不仅滋润了我的肠胃,也滋润了我的梦。

可我从来不是一个懂得感恩的人。相反,我回报给炊烟的,大多是怨,是恨:恨它营养不够丰富,恨它花样太过单一,更恨它有时还填不饱我肚子。

与我对炊烟的矛盾态度相比,父母从来怀着一颗虔诚之心。他们能看懂炊烟的表情,也能读懂炊烟的语言。炊烟生病了,父母精心呵护着,助它早日康复;炊烟失落了,父母安慰开导着,帮它尽快振作。炊烟有灵性。虔诚的心,换来了炊烟的信任。它配合着父母,苦苦支撑着摇摇欲坠的日子。

然而,在父母虔诚的背后,其实也蜷缩着一颗不安分守己的心。父母领着我在日子里摸爬滚打的同时,矢志不渝送我去读书。他们已领教了日子的苦。他们不想将这种苦留成“财产”,等我去继承。为了孩子长远计,父母替我谋划着对炊烟的“背叛”。

⑬背叛,是需要勇气的;勇气,则需要成本。为了抵抗不断膨胀的生活,搀扶起勇气,父母几乎把腰弯得和大地平行,瞪大疲惫的眼睛,在日子里翻拣着能对抗生活的元素。其间,父母还要顶住村人随手扔来的冷嘲热讽。那大都是些认为读书没用的村人。他们将自己的讽刺和挖苦当“礼物”,总是不失时机地免费赠送。

父母是孩子一生中最重要的向导。站在父母的“背叛”上,我把父母的期望打包,系在肩膀上,在“背叛”的道路上愈走愈远。若干年后,我彻底“背叛”了炊烟,走出了乡村。

在异乡,任我踮脚眺望,却看不到一丝炊烟。内心的空虚惆怅如同滚着的雪球。

⑰在炊烟的浸泡里长大的人,炊烟就是他的根。一个人,一生里烙印着三条根,那是从国别、地域、家庭三者文化差异中沉淀出来的。“背叛”了炊烟,就斩断了地域和家庭这两条根,我这一生,注定将处于失根后的无根状态。这时,在记忆里存活的新鲜炊烟,仿佛一封封家书,用眼眸盖上思念的邮戳,不时呼唤着我回去。

每一年,我都会回故乡,只为亲手摸摸升腾的炊烟。摸着它,我才能暂时找回丢失已久的乡音,才能短暂回收久违了的内心踏实。,

这些年,每次回去,家乡都有变化。村人的生活水平真正像是芝麻开花。在欣慰的同时,我却觉得与故乡又生疏隔膜了几分。现代化的炊具,不断打压着炊烟氤氲的范围。我希冀的炊烟,越发地单薄瘦削。

尽管,那些还对炊烟心怀感恩的人,就像我父母,还忍受着烟熏火燎,顽强地坚守着,但他们培育的那点炊烟,不过蚍蜉撼树。

我知道,终有一天,故乡会被膀阔腰圆趾高气扬的现代化日子改写。

我也知道,总有一天,我再也看不到炊烟。

我更知道,一缕缕炊烟,终会在我记忆的窖藏中酝酿成一种乡愁,继而在我的记忆里,站成一道道风景,更站成一位位亲人。

背叛,总是要付出代价。没有了炊烟,也就失去了故乡,再也没有远道而来的消息,能把一种叫幸福的感觉催生。

失去了炊烟,我们注定还有别的希望。

《人民日报》(2014年9月24日24版)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