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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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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常熟市2016一2017学年七年级下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完成小题。

三愣

【泰国】曾心

    外面下着毛毛细雨,一个干瘦佝偻的病人,头上遮着一张旧报纸,步履蹒跚地推开一间医务所的弹黄门。

    正坐在案头看《黄帝内经》的李医师,抬头一看,见那新来的病人,正扯下那张湿漉漉的旧报纸,一时觉得,他挂在鼻梁上那副黑眼镜显得特别大、特别耀眼。

    “请坐!”

    “嗯。”

    “贵姓?”

    “张亚牛。”

    “多大了?”

    “五十九。”

    李医师伸出三个指头给他诊脉。片刻,又叫他亮出舌头,然后说:“请把眼镜脱下!”

    病人似乎没听到。

    “请把眼镜脱下!”李医师再重复一遮。

    只见病人那干瘪的右手举到耳边,颤颤巍巍地脱下黑眼镜。李医师不禁一愣,原来他是个“独眼龙”,右边凹陷的眼窝里不见眼珠子。左边那呆滞的眼睛,只发出直勾勾无神的目光。

    李医师张开嘴,想再问下去。却见病人举着颤抖的手,把黑眼镜挂回鼻梁上,嘴角搐起一阵凄酸的蠕动。

    “哪里不舒服?”李医师用习惯性的话问诊道。

    “没有一处舒服。”

    “吃得下呜?”

    他慨叹说:“做人真工(辛)苦,过去爱(要)吃无好吃(没得吃),现在有好吃唔(不)敢吃!”

    病人答话绕着圈子,李医师心里却完全理解他的话意,问:“有消喝病吗?”病人点点头。

    李医师安慰病人几句后,便伏案开处方。

    “服药三天后,再来看一次。”李医师把一张处方交给病人。

    “多少钱?”

    “一百铢!”

    “医生,八十可以吗?”他居然还起价来。

    李医师不禁又一愣!觉得他当了二三十年医生,从来是医生说多少,病人就给多少,甚至有的慷慨的病人还多给,从来没遇到过讨价还价的病人。这还是头一遭呀!李医师心里嘀咕着。

    “可以吗?”

    李医师不大自然地笑着,点头。

    病人拿出一张一百铢。李医师还他二十铢。病人高兴地推开弹黄门走了。

    在细雨中,李医师看着那个佝偻的病人,头上遮着旧报纸,步履蹒跚地挤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李医师站在门口自忖:“也许他是个数米而炊的人!”

    三天后,不见张亚牛再来看病,但是李医师在另一个地方见到了他。

    那天李医师驾着轿车,到他三十年前读过的某所华文小学。这所学校已被封闭近半个世纪,最近又即将复办。许多校友和热爱华文的人士,闻讯都赶来捐款。

    坐在捐献台前,正是那个佝偻且戴着一副黑眼镜的张亚牛。他正在讲述自己一段求学不幸的遭遇:“三十年前,我曾在这个学校读过两个月书,不幸学校被封。我们组织了华文学习小组,但读不到两个月便来抓人。老师被抓走了,我越墙逃跑时,天黑不见五指,一个铁钩,把我的右眼球钩坏了。”他讲到这里,声音低沉沙哑,伤心地从耳边脱下那副黑眼镜。在座的人的眼光即刻聚成一束光束,焦点全落在他那只没有眼珠的凹眼窝里。

    “读过书的人,那是无法理解没读过书的人的痛苦。我右眼瞎了,是痛苦的事。左眼虽能看见东西,但不识字,也好像瞎了一样。”也许他讲得太激动,血脉有点亢进,脸上不禁涨红起来。他又脱下眼镜,用手擦起滚动在左眼里的泪珠。

    “现在学校要复办,我报名参加学习,当个胡子学生。”

    在座的人都瞪大眼睛,哑然失笑。

    “最近,我把一块地皮卖了,想把部分钱捐给学校。”他边说边把放在脚边的皮箱拿上台面来。他那颇抖而干瘪的双手慢慢打开皮箱。

    呵!是一箱崭新的一千铢的纸币。

    李医师和在座的人都愣住了。

    看着捐款台上成叠的千铢纸币,李医师低头看看自己手上已写好的支票,脸上有点泛红。于是他提起笔来,在数字后面再添上两个零字,又在旁边签了名。

【注】曾心:泰国华文作家。铢:泰国官方货币,也称“泰铢”

(1)、阅读全文,用自己的语言概括小说写了李医生的哪“三愣”?
(2)、请仔细阅读文章的有关内容,说说病人张亚牛左眼流泪的原因。
(3)、简要分析文中画线句在结构和刻画人物性格上的作用。

三天后,不见张亚牛再来看病,但是李医师在另一个地方见到了他。

(4)、简要概括病人张亚牛这一人物形象。
(5)、请结合上下文内容,发挥合理想像,用自己的语言描写李医生当时的心理活动。

看着捐款台上成叠的千铢纸币,李医师低头看看自己手上已写好的支票,脸上有点泛红。

(6)、小说的结尾一段能否删去?为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张 蛰的《乡间学校的敲钟人》一文,回答相关问题。

                                                                                                                          乡间学校的敲钟人  张 蛰
        ①那是苏北乡间最普通的一所学校。我在那里度过了六年的中学时光,又在那里度过了最初六年的教书生涯,我人生最青涩也最灿烂的时光都交给了那所非常宁静的乡间学校。在我珍藏于心间的有关那所乡间学校的记忆里,王老师是无法抹掉的人。
        ②读中学的最后一年我才注意到了王老师的存在。他中等个,瘦瘦的,看上去很和气,总是慢条斯理地走路,不慌不忙地说话。他是学校打上课铃的人,每天总是拉着细细的线绳催我们起床、出操、上课,告诉我们下课、吃饭、熄灯。他的铃声一如他的说话,不紧不慢,节奏匀称。有时候,他还会在上课的铃声里笑着对急忙忙冲向教室的学生喊:“慢一点儿,别磕着!”
        ③后来,做老师的我常常与他面对面地说些家长里短的话,就看出了他独有的善良来,才知道他做的工作远不止打铃,还承担着学校很多的工作。那个时候,打铃表面上看着轻松,实则不然。这是一件要时时刻刻想着的事,每天从早晨六点钟的起床铃到晚上九点半的熄灯铃,一天要打26次,到点就得拉铃绳,容不得马虎,而且要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年年如此。
        ④除了按时打铃,最常见的情形是他坐在教务处的油印机前印学生的讲义,手一推一抬一翻,再一推一抬一翻,周而复始,全校学生的讲义都要靠他一张一张地推出来。
        ⑤一年冬天下过一场大雪。午饭后我刚刚躺在宿舍的床上准备休息,门被敲响了,王老师在外面喊我的名字。我高声答应着,问他什么事。他说你有电话。打开门,王老师已顶着随风打脸的雪花在雪地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了,我踩着他的脚印也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那时,学校只有一部手摇电话,每个老师有外来电话都是王老师到各个办公室去叫人,如果遇到非上班时间,他就要跑到老师的宿舍去找人。我的宿舍离教务处还算近,有两百多米远,多数老师的宿舍离教务处都有三四百米。那些年,王老师从未拒喊过一个老师,无论刮风下雨、酷暑寒夸,他都要找到人。
       ⑥这些工作王老师一直干到退休才算终了。那些年间,他的铃声接起来有多长呢?他那一推一抬一翻一张讲义的动作谁知道重复过多少遍?他喊过的电话谁还能记得?……在那所乡间学校里,他,就像一个守夜的人。
       ⑦离开那所学校数年后的一天,与先前的同事叙旧,不经意间就说到王老师,说他待人的真诚,说他干活的实在……恍惚间耳畔又传来那所乡间学校响起的铃声,不紧不慢,节奏匀称。
                                                                                                                                                                    (选自《时文热读》第3辑,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藤野先生

    过了一星期,大约是星期六,他使助手来叫我了。到得研究室,见他坐在人骨和许多单独的头骨中间,——他其时正在研究着头骨,后来有一篇论文在本校的杂志上发表出来。

    A.“我的讲义,你能抄下来么?”他问。

    “可以抄一点。”

    “拿来我看!”

    我交出所抄的讲义去,他收下了,第二三天便还我,并且说,此后每一星期要送给他看一回。我拿下来打开看时,很吃了一惊,同时也感到一种不安和感激。原来我的讲义已经从头到末,都用红笔添改过了,不但增加了许多脱漏的地方,连文法的错误,也都一一订正。这样一直继续到教完了他所担任的功课:骨学,血管学,神经学。

    可惜我那时太不用功,有时也很任性。还记得有一回藤野先生将我叫到他的研究室里去,翻出我那讲义上的一个图来,是下臂的血管,指着,向我和蔼的说道:

    B.“你看,你将这条血管移了一点位置了。——自然,这样一移,的确比较的好看些,然而解剖图不是美术,实物是那么样的,我们没法改换它。现在我给你改好了,以后你要全照着黑板上那样的画。”

    但是我还不服气,口头答应着,心里却想道:

    “图还是我画的不错;至于实在的情形,我心里自然记得的。”

    学年试验完毕之后,我便到东京玩了一夏天,秋初再回学校,成绩早已发表了,同学一百余人之中,我在中间,不过是没有落第。这回藤野先生所担任的功课,是解剖实习和局部解剖学。

    解剖实习了大概一星期,他又叫我去了,很高兴地,仍用了极有抑扬的声调对我说道:

    “我因为听说中国人是很敬重鬼的,所以很担心,怕你不肯解剖尸体。现在总算放心了,没有这回事。”

    但他也偶有使我很为难的时候。他听说中国的女人是裹脚的,但不知道详细,所以要问我怎么裹法,足骨变成怎样的畸形,还叹息道,C.“总要看一看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

    到第二学年的终结,我便去寻藤野先生,告诉他我将不学医学,并且离开这仙台。他的脸色仿佛有些悲哀,似乎想说话,但竟没有说。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翠湖留下的心影

张长

    ①翠湖,这个昆明市中心的公园,园内楼台亭阁,曲水回廊,树影婆裟,波光潋滟,于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中突现这样一个好去处,实为难得。汪曾祺先生在《翠湖心影》中曾说:“城市有湖,这在中国,在全世界都是不多的。”

    ②翠湖原名“九龙池”。据清人倪蜕《滇云历年传》载:“九泉所出,汇而成池,故名九龙池。”翠湖还有一个老名字——“菜海子”,想当年定是“清回透彻,蔬圃居其半”。再早,翠湖只是昆明城外一片沼泽,出水成河,名“洗马河”。明初,沐英带兵入云南,曾在这里“种柳牧马”。1919年政府在此地修建公园,因其“十亩荷花鱼世界,半城杨柳拂楼台”的湖光山色而改名“翠湖”。

    ③翠湖一年四季都是绿的。高处望去,树木几乎覆盖了全部亭台楼阁,只是一片绿树碧水,此时,就只剩一个字——“翠”。引得汪曾祺又一次赞叹:“翠湖这名字取得真好!”汪曾祺还写道:“昆明人特意来游翠湖的也有,不多,多数人只是往这里穿过。”可以想见当时地处西郊的翠湖有多么静谧。

    ④随着城市的急剧膨胀,昆明城区较以往扩大许多,翠湖早已置身城市中心,成了一个大大的街心花园。闹市中能有这样一个好去处,自然会成为路人、游客抄近道、游览、休闲、健身的首选。我家住翠湖边,以往是好福气,现在却是好无奈。

    ⑤每日里尚未破晓,必有一中年壮汉在湖边仰天作狮子吼,道:“欧——吼!”此公中气十足,声音极具穿透力和感染力,闻此一声,心尖一颤,整个人都要随他痛惜良久。随即,这类吼叫声层出不穷,此起彼伏,一时间翠湖中百家争鸣。

    ⑥稍后歌舞健身大军正式入园。“水月轩”面积不足一亩,却有五六群唱歌跳舞晨练的人,他们自带音响,各踞一方。五六种风格各异的音乐轰轰然混成一片,旁人早已分不清楚,舞者却能安之若素,互不见怪,依旧踩着自己的节奏,手之舞之,足之蹈之。

    ⑦也有的占据一个小亭子,一角小回廊,在一支笛子或一把二胡的伴奏下独唱,哪怕声音沙哑,尖锐刺耳,歌者也自得其乐。还有郑重地穿上演出服,化了妆的大妈们,三五成群,开足音响,边跳边唱,其乐陶陶。最有气势的当数彝族的左脚舞,一来便几十上百人围成个大圈子,弹着十几把月琴、三弦,一跳几个小时,中间不停不歇,通宵达旦也不成问题。

    ⑧临窗而望,如今的翠湖被几十层的高楼大厦团团围住,已成了一个小小的盆景,昔日那一片“柳林洗马”田园风光早已没了寻处。

    ⑨“逝者如斯夫”,吾梦寐以求之。我一直试图找回汪曾祺先生笔下的“翠湖心影”。一日傍晚,小雨淅沥,翠湖不再人头攒动,歌舞欢腾。我当即决定独自漫步翠湖,寻找一丝逝去的静谧。穿行于园中,听听细雨中沙沙作响的树语,看看影影绰绰的楼阁,品品这些百年前留下的风景……“细雨鱼儿出”,“泼喇”一声,湖里果真跃起了一条大鱼。刹那间,我仿佛回到了《翠湖心影》里,心头一阵惊喜。然而当鱼儿落入水中,湖面却荡起了五颜六色的霓虹。那种变幻使我明白:鱼,早已不是汪曾祺的那条大红鱼了,翠湖留下的只是心影罢了。

    ⑩明天,又将是这个小盆景歌舞喧嚣的一天。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甲)①我母亲二十三岁做了寡妇,又是当家的后母。这种生活的痛苦,我的笨笔写不出一万分之一二。家中经济本不宽裕,全靠二哥在上海经营调度。大哥从小便是败子,吸鸦片烟、赌博,钱到手就光,光了便回家打主意,见了香炉就拿出去卖,捞着锡茶壶便拿出押。我母亲几次邀了本家长辈来,给他定下每月用费的数目。但他总不够用,到处都欠下烟债赌债。每年除夕我家中总有一大群讨债的,每人一盏灯笼,坐在大厅上不肯去。大哥早已避出去了。大厅的两排椅子上满满的都是灯笼和债主。我母亲走进走出,料理年夜饭,谢灶神,压岁钱等事,只当做不曾看见这一群人。到了近半夜快要“封门”了,我母亲才走后门出去,央一位邻舍本家到我家来,每一家债户开发一点钱。做好做歹的,这一群讨债的才一个一个提着灯笼走出去。一会儿,大哥敲门回来了。我母亲从不骂他一句。并且因为是新年,她脸上从不露出一点怒色。这样的过年,我过了六七次。

    ②我母亲的气量大,性子好,又因为做了后母后婆,她更事事留心,事事格外容忍。大哥的女儿比我只小一岁,她的饮食衣服总是和我的一样。我和她有小争执,总是我吃亏,母亲总是责备我,要我事事让她。后来大嫂、二嫂都生了儿子了,她们生气时便打骂孩子来出气,一面打,一面用尖刻有刺的话骂给别人听。我母亲只装做没听。有时候,她实在忍不住了,便悄悄走出门去,或到左邻立大嫂家去坐一会,或走后门到后邻度家去闲谈。她从不和两个嫂子吵一句嘴。

    ③我母亲持人最仁慈,最温和,从来没有一句伤人感情的话;但她有时候也很有刚气,不受一点人格上的侮辱。我家五叔是个无正业的浪人,有一天在烟馆里发牢骚,说我母亲家中有事总请某人帮忙,大概总有什么好处给他。这句话传到了我母亲耳朵里,她气得大哭,请了几位本家来,把五叔喊来,她当面质问他,她给了某人什么好处。直到五叔当众认错赔罪,她才罢休。

    ④我在我母亲的教训之下度过了少年时代,受了她的校大极深的影响。我十四岁(其实只有十二零两三个月)便离开她了,在这广漠的人海里独自混了二十多年,没有一个人管束过我。如果我学得了一丝一毫的好脾气,如果我学得了一点点待人接物的和气,如果我能宽恕人,体谅人,我都得感谢我的慈母。

    (选自胡适《我的母亲》有删改)

    (乙]①母永生在农家,勤俭诚实。为我们的衣食,母亲要给大家洗衣服,缝补衣裳。在我的记忆中,她的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白天,她洗衣服,洗一两大盆。她料理家务永远丝毫也不敷衍,就是屠户们送来的黑如铁的布袜,她也给洗得雪白。晚间,她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终年没有休息,可是在忙碌中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桌椅都是旧的,柜门的铜活久已残缺不全,可是她的手老使破桌面上没有尘土,残破的铜活发着光。院中,父亲遗留下的几盆石榴,永远会得到应有的浇灌与爱护,年年夏天开许多花。

    ②从这里,我学到了爱花,爱清洁,守秧序。这些习惯至今我还保存着。

    ③有客人来,无论手中怎么窘,母亲也要设法弄一点东西去款待。舅父与表哥们往往是自己掏饯买酒肉食,这使她脸上羞得飞红。可是殷勤地给他们温酒作面,又给她一些喜悦。到如今我的好客的习性,还未全改,因为自幼看惯了的事情是不易改掉的。

    ④母亲活到老,穷到老,辛苦到老。可是,母亲并不软弱。那时有多少变乱啊!有时候兵变了,有时候内战了,城门紧闭,铺店关门,昼夜响着枪炮。这惊恐,这紧张,再加上一家饮食的筹划,儿女安全的顾虑,岂是一个软弱的老寡妇所能受得起的?可是,在这种时候,母亲的心横起来,她不慌不哭,要从无办法中想出办法来。她的泪会往心中落!这点软而硬的性格,也传给了我。在做人上,我有一定的宗旨与基本的法则,什么事都可将就,而不能超过自己画好的界限。我怕见生人,怕办杂事,怕出头露面;但是到了我非去不可的时候,我便不敢不去,正像我的母亲。从私塾到小学,到中学,我经历过起码有二十位教师吧,但是我的真正的教师,把性格传给我的,是我的母亲。母亲并不识字,她给我的是生命的教育。

    ⑤当我小学毕业的时候,亲友一致她愿意我去学手艺,好帮助母亲。我晓得我应当去找饭吃,以减轻母亲的困苦。可是,我也愿意升学。我偷偷地考入了师范学校——制服、饭食、书籍、住处,都由学校供给。只有这样,我才敢对母亲说升学的话。入学,要交十元的保证金。这是一笔巨款!母亲作了半个月的难,把这巨款筹到而后含泪把我送出门去。当我由师范毕业,被派为小学校的校长,母亲与我都一夜不曾合眼。我只说了句:“以后,您可以歌一歇了!”她的回答只有一串串的眼泪。新年到了,正赶上倡用阳历,不许过旧年。除夕,我请了两小时的假,由拥挤不塔的街市回到清炉冷灶的家中。母亲笑了,及至听说我还须回校,她愣住了,半天她才叹出一口气来。到我该走的时候,她递给我一些花生说:“去吧,小子!”街上是那么热闹,我却什么也没看见,泪迷了我的眼。

    ⑥生命是母亲给我的。我之能长大成人,是母亲的血汗灌养的;我之能成为一个不十分坏的人,是母亲感化的。她一世未曾享过一天福,临死还吃的是粗粮。唉!还说什么呢?心痛!心痛!

(选自老舍《我的母亲》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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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扇轻摇的时光

丁立梅

    ①暑假了,母亲一直盼望我能回乡下住几天的。她知道我打小就喜欢吃些瓜呀果的,所以每次都少不了要在地里面种一些。待得我放暑假的时候,那些瓜呀果的正当时,一个个碧润可爱地在地里面躺着,专等我回家吃。

    ②天气热,我赖在空调间里怕出来,故回家的行程被一拖再拖。眼看着假期已过一半了,我还没有回家的意思。母亲沉不住气了,打来电话说:“你再不回来,那些瓜都要熟得烂掉了。”

    ③再没有赖下去的理由了。遂带了儿子,冒着大太阳,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回到了生我养我的小村庄。

    ④村庄的人都是看着我长大的,看见我了,亲切得如同自家的孩子。远远地就笑着递过话来:“梅又回来看妈妈啦?”我笑着应:“是呢”。就听到他们在背后说:“这孩子孝顺,一点不忘本。”心里面刹时涌满羞愧,我其实什么也没做啊,只偶尔把自己送回来给想念我的母亲看一看,竟被村人们夸成孝顺了。

    ⑤母亲知道我回来,早早的把瓜摘下来,放在井水里面凉着,是我最喜欢吃的梨瓜和香瓜。又把家里惟一的一台大电扇,搬到我儿子身边,给我儿子吹。

    ⑥我很贪婪地捧了瓜就啃,母亲在一边心满意足地看,一边就说:“田里面结得多呢,你多呆些日子,保证你天天有瓜吃。”我笑笑,有些口是心非地说:“好。”儿子却在一旁大叫起来:“不行不行,外婆,你家太热了。”母亲就惊诧地问:“有大电扇吹着还热?”

    ⑦儿子不屑了,说:“                                                

    ⑧我立即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儿子,对母亲笑:“妈你别听他的,有电扇吹着不热的。”

    ⑨母亲没再说什么,一头没进厨房间,去给我们忙好吃的了。

    ⑩晚饭后,母亲把那台大电扇搬到我房内,有些内疚地说:“让你们热着了,明天你就带孩子回去吧,别让孩子在这儿热坏了。”

    ⑪我笑笑,执意要坐到外面纳凉。母亲先是一愣,继而惊喜不已,忙不迭搬了躺椅到外面。我仰面躺下,对着天空,手上执一把母亲递来的蒲扇,慢慢摇。虫鸣在四周此起彼伏地响起,南瓜花在夜色里静静开放。月亮升起来了,盈盈而照,温柔若水。恍惚间,月下有小女孩,手执小扇,追着扑萤。依稀的,都是儿时的光景啊。

    ⑫母亲在一旁开心地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重重复复的,都是些走过的旧时光。母亲在那些旧时光里沉醉。

    ⑬月色潋滟,我的心放松似水中一根柔柔的水草,迷糊着就要睡过去了。母亲的话突然喃喃地在耳边响起:“冬英你还记得不?就是那个跟男人打赌,一顿吃二十个包子的冬英?”

    ⑭“当然记得,那个粗眉大眼的女人,干起活来,大男人也及不上她。”

    ⑮“她死了。”母亲语调忧伤地说:“早上还好好的呢,还吃两大碗粥呢。准备到田里面锄草的,还没走到田里呢,突然倒下,就没气了。”

    ⑯“人啊。”母亲叹一声。

    ⑰“人啊。”我也叹一声。心里面突然警醒,这样小扇轻摇,与母亲相守的时光,一生中还能有几回呢?暗地里打算好了,明日,是决计不回去的了,我要在这儿多住几日,好好握住这小扇轻摇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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