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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四川省自贡市田家炳中学2024-2025学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包书皮

潘渊之

①我“不以物喜”的境界,年过半百了,依然遥不可及。儿时更是背道而驰,别的不说,新学期发下新课本,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包书皮——找一张厚点、结实点的纸,四剪八折,覆裹住封面封底,写上书名和班级、姓名……虽无难度,却不亦乐乎,就是因为新书能让人心生欢喜。

②到了中学,欢喜心没减,虚荣心又生,有意做个文学爱好者,哪怕入门级的也好。但因地偏、家贫,渴望中的文学名著,不是见不到,就是买不起。某次包书皮,忽生一念,给语文书写上一行外文,忘了是从哪儿抄来的外国小说名,以聊慰书不能得、心向往之的焦躁,并指望引起别人的关注、赞赏。果然,语文课上,老师发现了,拿过去翻翻,指着书皮的外文,这什么?满脸通红地答,少年维特的烦恼。老师一声轻笑,欲言又止,可能是硬生生吞下一个“现挂”:来来来,告诉大家,哪个怀春的,让你钟情了?

③早年的书,纸张、工艺都比现在差得多,传阅率却极高。特别是小说,无论《金光大道》《艳阳天》,还是《平原枪声》《大刀记》,传来传去,往往缺头少尾,封皮掉了粘、粘了掉,前言、后记也无迹可寻。所以,那时人们的包书皮习惯,多是出于无奈。我最初是一切都包,后来是书好就包,再后来是必要才包。到了1994年,包完三联书店首版首印的《金庸作品集》,就啥也不包了。

④《金庸作品集》大概是我买到的最早的带护封的书。那时还不知道“护封”这个说法,觉得就是封皮,有必需的文字信息,有典雅的古画、花纹,只是没与书一体粘牢,所以我称之为“浮皮”,即浮动的封皮。“浮皮”拿掉,“固封”(固定的封皮)露脸,白底之上,唯字而已矣:封面有书名和作者名,书脊有书名、套名、卷号及出版社标识,封底则是纯纯的光板。给这套有护封的书再包一层书皮,我倒没以为多余。一则,这是用一个多月的工资换来的,三十二册一箱,既贵且重,值得一包;二则,我把“浮皮”视为正式封皮,而“固封”那“无设计的设计”,挑战了我对一套好书的想象;我甚至觉得,它还不如纯手工自包书皮更能表达对好书的尊重。

⑤如今,书是越来越贵,买书却越来越容易,书的传阅率和复读率也越来越低,而书的纸张、工艺又今非昔比,封皮不那么容易卷边、折断,甚至可防变形、抗水溅,再加上护封大行其道,除了小学生还在给课本套塑料书皮,谁还会自己动手裁纸包书呢?

⑥更何况,现在重要的问题,已不是书皮包不包,而是护封扯不扯了。

⑦前两年,买得一套译林出版社的《加缪全集》,六卷,硬壳精装。护封黑白调子,布勒松拍的那张照片占了封面的大半版:冬天里的加缪,叼着半截香烟,目光坚定,你仿佛能感受到他体内那“不可战胜的夏天”(加缪语)。取下护封,内封硬壳覆的是特种纸吧,应该不适合把外封画面原样照印,所以从简,只在封面、书脊印有该册书名和加缪签名,不过,是法文,没有汉字。摩挲着,端详着,我忽然想起中学时给语文书写外文名的尴尬事。当年包上书皮,确是要拿洋文来的;如今扯下护封,是不是同样的效应?

⑧这层并不“潦草”的“浮皮”,扯,还是不扯?

(1)、下面对这篇文章的理解,错误的是( )
A、作者由包书皮这一事件说起,引起读者对儿时书皮和现在精美护封的对比思考,意在告知读者要理性认知护封。 B、哪个怀春的,让你钟情了?从第二段中老师说的话可以看出,老师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 C、早年的书,纸张、工艺都比现在差得多,传阅率却极高,说明早年的书比现在的书吸引人。 D、作者把“浮皮”视为正式封皮,而“固封”那“无设计的设计”,挑战了他对一套好书的想象,说明作者对《金庸作品集》甚是喜欢。
(2)、下面是一位同学对这篇文章的脉络梳理,由于不小心被水浸泡,有些部分看不到了,请你帮他补充一下。

②语文书皮上写上外国小说名来佯装有这本渴求的书 ③书皮由包到啥也不包 ④⑤由包不包书皮过渡到扯不扯护封⑥扯下护封,露出的固封和我儿时佯装的外国小说如出一辙⑦提出问题:护封扯还是不扯?

(3)、有人认为“读书人遇到‘扯皮’事”也可以作为这篇文章的标题,你更喜欢哪个标题,请说明理由。
(4)、请按要求赏析文中划横线的句子。

①儿时更是背道而驰,别的不说,新学期发下新课本,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包书皮——找一张厚点、结实点的纸,四剪八折,覆裹住封面封底,写上书名和班级、姓名……(从人物描写的角度)

②当年包上书皮,确是要拿洋文来的;如今扯下护封,是不是同样的效应?(从炼字的角度赏析加点字的作用)

(5)、文末写到“这层并不“潦草”的“浮皮”,扯,还是不扯”。你觉得护封该扯还是不该扯,为什么?说说你的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那一刻,恰好不闪亮

大爱无痕

    笔试成绩很突出的姚天良到一家企业面试,一关一关下来,颇为顺畅。

    “吱”的一声,希望刹住车。

    钳工现场,刚开始,姚天良就弄断了一根钢锯条。不一会儿,手套脱线缠住了工件。后来,他的手机猛然震动,一哆嗦,工件上留下了痕迹……勉勉强强留下一个半成品工件,他黯然神伤地离开了现场。

    所有的考官最后一刻都投了否决票。

    失败的姚天良,像墙上撕下的一张纸,摇摇摆摆,失去了往昔的自信。在自己得意的事情上被挫败的人,心理最难受。

    千求万求,他托朋友找了份保安工作,勉强维持生计。

    他精力充沛,当过兵,有很好的体质,闲得无聊的晚上,就再次托朋友找些零活干。

    零活儿,大都是做精细的磨具。零活儿的主家,正是他曾去面试的那家企业。

    参军以前,姚天良就是非常优秀的钳工。到这家企业面试,姚天良也是抱着十拿九稳的心态,觉得没一点问题,结果悄无声息就失败了。

    他干零活,主要是为了不让自己寂寞,不想让技术熟练的双手生锈。

    朋友介绍的活儿越来越多,难度也越来越大,当然,薪酬也越来越高。姚天良曾经被压抑的心灵,一度因为这些零活再次飞扬。他是个挑战型的性格,越是有难度,就会越深入钻研。他还亮了几手绝活,让对方越来越满意。

    一天晚上,朋友带来了一位陌生人,请姚天良出去喝酒。

    陌生人对姚天良很客气,朋友对陌生人很尊敬。陌生人详细询问姚天良过去的经历,最后,他问道:“有这么好的技术,为什么不到有用武之地的企业上班?为什么还干着你不喜欢的保安?”陌生人的这句话,让姚天良情绪亢奋。

    他猛地灌下一杯酒,怒冲冲地说:“那老板没眼光!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他准会高薪聘请我的。”

    朋友脸色发青地制止姚天良,可已经晚了,他的话如一枚桃核,“砰”地一声砸在桌子上。而且,意犹未尽,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陌生人没有阻拦,朋友却适时地制止他:“你胡说什么,这就是我们经理。”

    一时间,姚天良惊呆了。他觉得,朋友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来的机会,被自己又弄丢了。

    没想到经理并没有发怒,而是和蔼地问起他面试时的情况。

    姚天良想了想,才说:“那天早上,我的孩子在学校被老师训了,休学在家。我心情糟糕透了。钢锯条一断,我其实已经没有了兴趣。”

    经理听到这里,主动把手伸出来:“那天你根本就不在状态,对吗?”

    姚天良点点头。

    经理说:“其实我也有类似的经历:大学毕业的时候,我是导师最看好的,也最有希望留校。可不知咋回事,最后一次演讲时,我竟然口吃起来,丧失了机会。大家都很惋惜。可实际上,这一次检验的,并不是我们真实的水平。”

    经理忽然高声说:“你也许不知道,正是最近你的一次零活,让合作方相中了我们的技术,接下了三百万的一个订单!”

    姚天良进厂不到两年,如今已是生产副厂长。

    再录用人时,姚天良总要多试几次,他深有感触地说:“想找到金子,有时不妨多擦拭一次。”

    金子蒙尘的那一刻,恰好不闪亮。人生中的好多相逢,也如此

(选自《思维与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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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斗

梁刚

    丁晓虎在七宝镇开饭店有些年头了。尽管店的规模不大,但市口很好;菜和点心的花样也多,正宗的本帮特色,比如红烧肉、腌笃鲜、扣三丝、油爆河虾等。但要说最聚人气的,还是他的招牌点心小笼包,皮薄馅多,一咬一口汤,肉质坚实新鲜。如果选个雅座,一边闲看水阁清流船悠悠,一边享受美味佳肴和老酒。那才叫一个爽哩!

    王兴龙也开了一家酒店,就开在丁晓虎饭店的街对面,但生意远不如丁家。所以丁晓虎特别得意,每每吃饱老酒,就会拉开粗嗓门说:就他的那个破酒店,只能当陪衬!但他没想到,王兴龙正蓄势待发,拜师于南京东路的“大三元”,那是一家远近闻名的大酒店,广帮特色。

    那时七宝镇远不如现在那么花样百出,整条街的餐饮特点都差不离,白切羊肉与红烧羊肉之间并无太大的味蕾冲击。但王兴龙来了之后,一切都变了,百年不变的本帮菜点开始受到了冲击。就说小笼包吧。王兴龙做的馅心,不加肉皮冻,而是在肉馅中加入葱末、姜末、盐、花椒粉和香油,搅拌均匀后,再一勺一勺加进鸡汤,搅拌至肉馅把水分全部吃透。一般一碗肉馅,要加一碗鸡汤。想想,同样是一咬一口汤,但咬出来的味道能一样吗?食客们吃了他家的小笼包,便不停地咂嘴,说:鲜得嘞,眉毛也脱落了。

    王家酒店渐渐聚集了人气,王兴龙又推出新花样,比如:氽来钟、神树开花和金鸡饼。“氽来钟”就是用半个冬瓜,掏空了芯,然后倒入滚烫的腌笃鲜,半个冬瓜氽在煮沸的水中,宛如水中氽钟。等你把竹笋、咸肉吃完了,那冬瓜就成了另一道菜。那“神树开花”是用香蕉皮做的,其形状有如金菊绽放,具体做法没人知道,但味道极好,还养颜,深受女士欢迎。金鸡饼是广帮传统菜,并非为谁量身定制,只是刚好契合了七宝文化。其主要原料就是用土豆泥做皮,用鸡丁肉丁香菇丁竹笋丁做馅,包好后压扁,放入油锅炸成金黄即可。

    这些新品极大冲击了食客的眼球和味蕾。一时,王家酒店的生意兴隆,丁家饭店门前冷落。丁晓虎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开始寻斤头(找碴、挑衅),开始“戳煞爷娘”地骂街。

    王兴龙是好脾气,他的嘴角始终洋溢着微笑,他对谁都客客气气。对于骂街他更不可能接招。那差不多就是一种鄙视了,如果再骂,只能自取其辱。

    丁晓虎感觉无趣,便想着对应之策。他也学做了“氽来钟”和“金鸡饼”;他把臭豆腐炸得皮脆肉嫩;还在小笼包的肉馅中加了虾仁;把牛腩和牛筋做得极有嚼头。食客就说:丁师傅,你做的菜大有长进啊。丁晓虎嗓门极大地说:那是,我做的是正宗本帮菜!

    转眼就到了1937年的10月,初秋的晌午,食客们坐在酒店的雕花窗棂前,已能感受到“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的秋景了。但那一刻,天空突然响起了日机掠过的声音,然后就传来了轰隆隆的爆炸声,前后响了四次。之后就传来了哭喊声。彼时,许多百姓丧了命,王兴龙的母亲也在其中。

    食客们一声长叹:戳煞娘的小日本,往后再也不得安宁喽!

    那以后,不管是丁家饭店,还是王家酒店,生意都一落千丈。

    之后的一天,有个叫小田一郎的日本军官走进了王家酒店,他能说一口流利汉语。他把王兴龙叫到跟前,问:你会不会做“龙虎斗”?

    王兴龙愣了愣,然后摇头,心想:“龙虎斗”虽是广帮菜,但当地人很少吃野生动物,蛇猫之类更是不碰,偶有吃蛇的,最多来道“龙凤煨”,或叫“龙凤呈祥”,只是讨个吉利罢了。但嘴上只是说,原料恐怕不好找,尤其是狸猫。

    小田一郎不耐烦地挥挥手,说:这我不管,做不了这道菜,就烧了这店。

    王兴龙谦卑地陪着笑说:太君,要不做道“龙凤呈祥”?吉利,味道大大的好。

    小田一郎一拍桌子站起来:我不要“龙凤呈祥”,现在是战争,就要“龙虎斗”。中国不是号称“龙的传人”嘛,那大日本的就是虎,我就要“龙虎斗”,虎的,一定能战胜龙!

    王兴龙的笑脸突然凝固了,他迟疑了一下说:狸猫确实没,最多弄只家猫。

    小田一郎瞪他一眼,用手摸了摸脸说:家猫?即便是家猫,也能打败蛇!

    王兴龙没吱声,只是沉着脸,弯了弯腰,便退了出去。

    做“龙虎斗”很吃功夫,蛇和猫都必须经过去腥、剔骨的流程,尤其是猫,要用甘蔗来去腥,还要去掉脊髓以去酸。骨头熬汤做羹,蛇肉猫肉细细切丝,和菌菇一起烹炒,味道鲜美,无与伦比。再加蛇性微凉而猫性微热,一阴一阳谓之道,是真正的大补佳肴。

    小田一郎吃得不住点头,哟嘻,大大的美味!然后就拍案唱歌。微醉的表情,满是怀旧,然后就说起他早年随父做生意,到过台湾、福建、广州,所以知道“龙虎斗”,但一直无缘品尝,今天总算如愿以偿。

    王兴龙僵硬地微笑着,没吭声,然后送来一碟秘制萝卜,说:这个,大大的爽口,能醒酒。

    小田一郎夹起一块,放入嘴里,再次喊了一声:哟嘻!

    之后,小田一郎便常来,来了就点“龙虎斗”,餐毕,王兴龙照例给他端来一小碟秘制萝卜。于是,王家酒店的生意就格外的好。对面的丁晓虎因此恨得牙痒痒。每天发戆劲,“戳煞爷娘”的骂街。

    有一天,突然传来小田一郎的死讯。据说死得蹊跷,什么原因也找不到。

    当晚,王兴龙突然敲开了丁晓虎的家门,说:我要走了,这是我记录的一本菜谱,有空看看。记住:蛇和萝卜不能同吃,吃了会中毒,严重时可能会暴毙。

    丁晓虎拿着菜谱,呆了半晌,等他回过神来想对王兴龙说声谢谢时。王兴龙早没了踪影。

(原载2016年《四季》夏季刊,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棉花糖

周波

    那年,老家的炊烟像云朵一样悠悠地飘着。

    晌午,父亲拖着一身的泥巴吭哧吭哧地走回家。这日头!父亲心里一阵嘀咕。

    “回来了?”母亲把毛巾递给父亲。

    “嗯,先喝口水。”父亲走到水缸边,用勺满满地盛了一碗凉水,咕噜一声灌进肚里。

    我那时年龄小,每天屋里屋外跑。父亲背着一大摞农具进院门时,我每次比母亲跑得快。

    “丫头,又看我喝水?”父亲滴着汗珠朝我笑。

    “甜吗?爹。”我两手搭着缸沿咯咯地笑弯着头。

    ①“甜,很甜,像吃棉花糖。”爹又笑。

    于是那天起我记住了棉花糖的滋味,做梦也想吃棉花糖。后来我上学了,看到学校的门口有流动的商贩卖好看的棉花团一样的东西。同学们说那是棉花糖。棉花糖?我禁不住诱惑,用零碎的硬币买了一小团吃。真的很甜,还带着香味。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父亲陶醉的样子。父亲说缸里的水是棉花糖味,这是真的吗?难道是棉花糖化了变的?

    我急切地穿过窄窄的田埂,我没见到父亲行走的身影,却看见母亲提着竹杆沿着河塘在追赶鸭群。

    我打开家门,扔下书包就蹿到院里的水缸边。我个子矮,踮着脚看不到水的影子。我端来一把椅子站上去,才终于看见那一汪被父亲快喝光了的棉花糖水。

    “你不要命了?”母亲不知啥时候进来的,见我的头隐没在缸里,大叫起来。

    我后来对母亲说:“没有您一声叫,我也许就掉不进缸里去,也不会明白缸里的水根本不是棉花糖的味。”

    父亲惊慌地把我湿漉漉从缸里拎了出来,嘴里咕噜噜地想说什么。然后我看见父亲舀了一瓢水喝,父亲那会儿喝水的样子一点也不好看。当然我不敢问缸里的水甜不甜,因为我已经知道水不是棉花糖味的。

    惊魂未定的母亲给我换干衣服后去了堂屋,我根本没想到她会去找那根赶鸭的竹杆来打我。

    “你这是作啥?放下!”父亲扔了水瓢吼道。

    “今天不打她一下,明天还会掉进缸去。”母亲气着说。

    我受了太大的惊吓,在两个水缸缝隙里躲藏。

    “出来!”父亲朝我喊。我从缸缝里看见父亲的脸铁青,筋脉一根根在颤抖。

    “不出来我要砸缸了!”父亲嗓门特别大。

    我只好出来,我想父亲一定不会打我,因为他从来没打过我,刚才还阻止了我母亲的竹杆。但我很快感到不妙了,父亲的眼睛转来转去显然是在寻找打我的家伙。

    果然父亲在堆满农具的墙角一顿乱翻,第一次他拿起一根粗大的竹棍子走到我跟前,把我吓得半死。第二次他换成扁担又走到我跟前,我哭着求饶。第三次他拿起一顶草帽,我破涕为笑。然而父亲还是没打下来。而这时让我惊奇的是父亲蹲在地上拼命地在拔一根草。拔草作啥?我呆呆地看着父亲。

    “站好了!”父亲站起身命令我。

    我很听话,毕恭毕敬地站着。

    随着一阵风吹过颈部,父亲说惩罚结束。原来父亲用那根草在我脸上打了一下。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痒。

    晚上,父亲来到我床头边,问:“丫头,疼吗?”

    我大哭起来,紧紧地抱住了父亲。

    “小孩子不能喝生水,要得病的。”父亲微笑着对我说。

    “今天我买了棉花糖吃,爹不是说缸里的水和棉花糖一个味吗?”我伤心地说。

    “爹骗你的。”父亲愣愣地看着我。

    父亲走的那年我正读大学。有一天,我接到加急电报,告知父亲病危的消息,我连夜乘火车赶回老家。

    父亲一直等着我,在病床上他老泪纵横地捏紧着我的手。可父亲的手冰冷。

    “爹……这辈子……只打过你……一次。”父亲喘着气说。

    “您……一次……也没打过。”我感动得泣不成声。

    母亲在一边默默地流着泪。

    “爹,还记得这个吗?我把它带回来了。”我从书包里取出一个小布包,一层层地打开。

    “一根草?”周围的人全惊讶万分。

    ②我把那根草轻轻地放到父亲的手心上,然后我把自己的手放上去,再把父亲的五指合起来……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问题。

送别

童庆炳

    ①母亲怎么也没有想到,十九岁的我,要离开家乡到北京读书。她事先完全没有准备,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不但在她的想象中,而且在我的想象中,北京简直就像天边一样遥远。

    ②1955年,福建还不通火车。从我家乡连城县出发,要坐五天的长途汽车,才能到达有火车的江西鹰潭。山高路险,行程艰难。“宁化、清流、归化,路隘林深苔滑”,毛泽东的词句所描写的路,正是我去北京的必经之途。那时候,我们那里的人去一趟北京,感觉上比我们现在去一趟西欧、北美还要遥远得多。

    ③记得我在龙岩读中等师范学校时,有一位老师长途跋涉去北京开了一次会,就像出了一次国似的,回来后在全校做了个报告,专门讲在北京的见闻。至今我还记得,他津津有味地讲北京冬天街道两旁的树干,都涂了像人一样高的白灰,远远望去,像一排排穿着白衣的护士整齐地站着。

    ④我去北京读书的消息,经乡亲们渲染,变得“十分重大”。祖母和母亲手足无措,心神不宁,不知该为我准备什么好,更有一种生离死别之感盘桓在她们心间,折磨她们。可理智上她们又觉得儿孙“进京”读书是光宗耀祖的事情,是不能轻易哭的,离别的痛苦只能忍着。所以我离开家时,祖母始终是平静的,起码表面上如此。

    ⑤我出发那天,母亲要送我到离我们村子十五里的朋口镇去搭汽车。她着意打扮了一番,穿一身新的士林蓝布衫,脸上搽了白粉,嘴唇也好像用红纸染过,脑后圆圆的发髻上还一左一右插了两朵鲜红的花,让人觉得喜气洋洋。那十五里路我们是如何走过来的,在我的记忆中已很模糊了。唯有在汽车开动前,母亲“空前绝后”的哭和止不住的眼泪,至今仍历历在目。

    ⑥她拉住我的手,语无伦次地说:“北京‘寒人’(冷),要多着衫。实在有困难要写信给家里讲,我会给你寄布鞋。我知道你惦记祖母,不要惦记,有我呢。也不要惦记弟弟妺妹,有我呢。读书是好事,要发奋,光宗耀祖。毕业时写信来,让你爸写‘捷报’,在祖宗祠堂贴红榜,大学毕业就是‘进士’,就是‘状元’‘榜眼’‘探花’……”说着说着,她突然流下了泪,而且那泪像家门口的小溪那样滔滔汩汩,堵不住,擦不完,完全失控,后来母亲竟失声痛哭。她的哭就如同蓄积已久的感情的闸门被开启,非一泻到底不可了……

    ⑦后来她不再擦她的眼泪,任其在脸上自然流淌。她哭着,嘴里还说些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楚了。我只觉得自己无能,在这个时候竟说不出一句恰当而有力量的话来劝慰母亲,只是傻傻地待着,还轻声说:“妈,你别哭了!人家看咱们呢!”

    ⑧谢天谢地,汽车终于开动了,她似乎意识到离别终成事实,便举起了手。我从车窗探出头,看见她泪流满面,这时我发现自己的眼睛也湿润了。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跑了几步,但汽车加速了,她向后退去。在第一个拐弯处,她的脸在我的视线中变得模糊了,但我仍清楚地看见,她头上的那两朵红花在晨风中轻轻抖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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