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江西省宜春市五校2024届新高三7月联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美食传承与健康

《舌尖上的中国2》的第一集和第二集不仅为观众带来了各地的特色美食,如徽州臭豆腐、陕 西挂面等,也展示了拥有上千年历史的徽州古法榨油。但是,后者也随即遭到了批评,因为徽州的古法榨油方法落后,保质期短,还可能会产生癌症诱变剂苯并芘。

能入选“舌尖中国”的美食有四个标准: 一要健康,二要真实,三要相对日常,四要解馋。所谓美味的真实,又有两个标准, 一是好吃,二是有传承。

对照这些标准,徽州的古法榨油就有些不符合。因为,如果经常食用古法榨取的油,难免会 对健康有害。食用油并非是一种食品,而是烹制食品不可或缺的原料,因此,更需要注意这种食 材是否健康。好在经过多年的健康传播, 一些人已经知道这种古法榨出的油对健康不利,而且现 在公众消费的食用油也是经过精炼处理,减少了烹调时的油溶烟雾(其中包含多种致癌物,如苯 并芘和多环芳烃),从而把致癌的危险降低了许多。这集的导演陈磊表示,之所以要表现古法榨油是为了表现祖先智慧的传承。

如同任何领域的传承一样,美食中的传承代表了某种传统和智慧。但是,传统也未必就是合 理和健康的,经过现代实验科学的验证,无论是国人的饮食还是国外的饮食,都有很多传统食品与健康并不相符,好吃和传承就会出现矛盾。

一般来说,美味或好吃是一种食物能获得人们青睐并传承下来的第一个关口,这在人的进化 中已经得到验证。研究人员发现,人们的体内都有一种苦味基因TAS2R16,  但是,在中国人的身 上这一基因表达得更充分,因而与神农尝百草的传说吻合。苦味基因的形成和充分表达在中国人 身上大约是在5000-6000年前,所以,只要是苦味的食物,人们就会排除掉,以避免中毒,而美 味的食物才会被人们选择,包括种植、培育、捕获和烹调。所以,食物的美味的确是传承中第一位的要素。

但是,好吃未必就有利于健康。虽然美味的食物大多有利于健康,但却还有一些美味的食物 并非如此。中国人的“冒死吃河豚”就是对美味与健康互相矛盾的一种经验解释。推而广之,就美味食物的传承来看,中国人的饮食也有很多被现代实验科学证明是不健康的。

比如,鼻咽癌又被称为“广东癌”,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是其中饮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现在,研究人员发现,尽管鼻咽癌的诱因有遗传、病毒和环境等因素,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鼻咽癌的发病与饮食制作和习惯有更大的关系。咸鱼粥是广东家庭在婴儿出生以后最常吃的 食物,意在唤起和培养婴儿的食欲,并终生保持对美味的口感。但是,长期吃咸鱼、咸菜等腌制咸食却容易诱发鼻咽癌,因为咸鱼的制作方法导致了致癌物的产生。

广东沿海地区有一种待鱼变质、发胀、发臭以后加盐腌制的咸鱼,这样的鱼含有大量亚硝胺 类物质,如亚硝胺,是一种强致癌物,能直接诱发癌症。可以看到,咸鱼粥就是广东沿海地区的 一种美味食物,而且具有传承,但是经过现代科学的验证却不利于健康。因此,这样的美味和传统饮食方式就需要改变,如此才有可能摘掉“广东癌”的帽子。

由于没有剧透,不知道《舌尖上的中国2》还有多少类似徽州古法榨油的美味饮食。如果在 剧中除了表现中国饮食的博大精深和深远的传承外,能在科学上把关,顺带进行健康饮食的科学传播,意义会更大,也会更好看。

(1)、下列内容,表述有误的一项是( )
A、徽州的古法榨油遭到了批评,因为方法落后,保质期短,还可能会产生癌症诱变剂苯并芘。 B、徽州的古法榨油不太符合"舌尖中国"的美食标准,它不属于美食,常食用对健康有害。 C、徽州的古法榨油能入选"舌尖中国"不是为了展示一种榨油技术,而是为了表现祖先智慧的传承。 D、徽州的古法榨出的油由于没有经过精炼处理,其中包含多种有毒有害物质,食用对健康不利。
(2)、下列理解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苦味基因的形成和充分表达在中国人身上是大约是在5000-6000年前。只要是不好的食物,人们就会排除掉,以避免中毒,而美味的食物才会被人们选择。 B、人们会主动排除掉苦味,选择美味的食物,食物的美味的确是传承中第一位的要素。 C、鼻咽癌的发病与饮食制作和习惯有更大的关系,咸鱼等腌制品含有大量亚硝胺,能直接诱发癌症。 D、广东家庭在婴儿出生以后最常吃的咸鱼粥,意在唤起和培养婴儿的食欲,并终生保持对美味的口感。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美食中的传承代表了某种传统和智慧。但是,传统也未必是合理和健康的,好吃和传承需兼顾才可取。 B、美味或好吃是人们选择食物的首要标准,人类在进化过程中,经历了从选择自然美食到人工制作美食的过程。 C、徽州的古法榨油和广东咸鱼属于传统美食,但加工方式落后,像类似的美食加工方式需要及时改进。 D、《舌尖上的中国2》除了要表现中国饮食的博大精深和深远的传承外,还要能科学传播健康饮食,这样一来,节目才有意义。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材料,完成下列小题。

    在诗与思的辩难中,我看到的最有力的文字来自同样“富有热情与痛苦”的雪莱。1821年,雪莱在《为诗辩护》中写到,推理与想象是人类的两种活动,自有人类即有诗。而语言最初的发明,本身就是诗。在他看来,广义的诗人是具有审美能力的人。诗人的隐喻式表达,层出不穷的联想,这些虽然不能绘出人类思想的全景,却有助于表现人类崇高的目的,领会世间的真善美。自古以来,当科学攻城略地不断扩大我们生活的疆土时,诗歌已经借着想象,为人类创造了一个宇宙。所以,雪莱赞美诗人“是世间未经公认的立法者”。

    大多数时候,我觉得人生是荒谬而无望的。但也正是这种荒谬而无望,给了我们赋予自己人生意义的可能。一个人活得好与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自我赋予意义的能力。我们需要找到并拥有自己所热爱的东西,借此击碎现实的荒谬。正如辛波斯卡所说:“我偏爱写诗的荒谬,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诗歌与个人寻找生活的意义有关,一定程度上属于私域范畴。诗歌不同于社论,虽然人们也会将它拿出来发表,但是它所具有的私人属性也是不容忽略的。有些诗歌,读者看不懂,作者自己或许也不全懂,但是无关紧要。就像你进不了别人的大脑中思考。他需要的可能只是获得一种审美上的存在感,至于交流什么是美:都在其次。

    这不表示我鼓励诗人都去自说自话,固步自封。既然承认文学首先是人学,承认诗关系到人的自我塑造,诗歌也因此具有某种公共性。需要强调的是,无论是私有性,还是公共性,诗的价值都在于意义的赋予和美的呈现。这也意味着在公共领域和私人领域之外,还交织着一个文学搭建起来的意义领域,来安放作者的灵魂。

(选自《读书》2015年第2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漫谈李白诗歌中的夸张

林庚

    李白有一首《长相思》诗中说:“忆君迢迢隔青天!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不信妾肠断,归来看取明镜前。”这是一首闺人思念征夫的诗,相思之苦,以至于到了“昔时横波目,今作流泪泉”的程度。美妙的眼睛竟成了一口泉眼,这当然是有些夸张;却还不能说就怎么不合理,还可以算在合理的夸张之列;但也有其不合理处,这不合理处在于她还要证明原来是秋波横生的眼睛,真的变成了一口泉眼;并要求那面镜子到时候为她作证。因为如果真到那征夫回来的时候,她即使还很憔悴,即使是当时快乐得又哭了起来——那神情毕竟会大不相同——要证明她真正肠断的情形,只有那面镜子才最清楚。可是除非那面镜子是面魔镜,又怎能重现她那已经成为过去的容颜呢?也许今天有了录像可以做到这一点,可是如果真有一位妻子录好了像专等她丈夫回来时证明这一切,恐怕她的丈夫反而更不相信;何况古代并无录像这种先进技术呢?假定真能录像,也许看来是合理的,却反而近于荒唐;假定镜子可以证明过去,看来好像是不合理的,却反而更近于真实。艺术的魔力竟然真能把一面普通的镜子变成了魔镜吗?反正我们读这首诗,读到这里时早已忘记了那不合理性,而只感到分外亲切,分外动人。从日常的尺度来说乃是不合理的,从艺术的尺度来说却是更为合理的;那么所谓合理的夸张到底该怎样来理解呢?

    “白发三千丈”,这是人们谈到李白诗中夸张时最爱引的名句,在这首《秋浦歌》中乃是轮到李白自己面对着一面镜子了。所以说:“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从日常的尺度来说,这个“三千丈”简直是违背常识;从夸张的尺度来说,也未免无边无际;如果这样的夸张起来也算合理,那么究竟夸张到什么程度才算不合理呢?李白有一首经常为人们所称道的《望庐山瀑布》,诗中说“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这瀑布仿佛是一道银河自天而降,也不过才夸张到三千尺,而白发从头上算起,却竟能达到三千丈;艺术的魔力似乎正是通过战胜那日常尺度认为的不合理而变得更为合理,这能不令人为之惊异叹服吗!

    有些人认为夸张似乎是浪漫主义的主要特征,这可能有些道理,可也并不尽然。夸张几乎可以在各种类型的作品中出现;而且夸张在许多场合中,往往最容易产生使人发笑的效果;这与浪漫主义作品之多少带些悲剧性格或英雄性格的特征是毫不相干的。王之涣的《登鹳雀搂》:“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这里除了“千里”这个习见的词汇外,有什么可以算得上是夸张呢?而这首诗却无疑的乃是浪漫主义的杰作名篇。然则夸张既不是浪漫主义中所必有的,也不是浪漫主义中所特有的;只不过是一种通用的表现手法而已。如果说夸张与浪漫主义之间也存在着某些特殊缘分的话,那只能说夸张的手法到了浪漫主义的创作方法中,似乎可以尽情发挥到完全不合理的程度。这并不是由于夸张手法有什么特别之处,而是由于本质上浪漫主义乃是一种近于“宏观”的创作方法,正如现实主义乃是一种近于“微观”的创作方法,并由此自成不同的局面。《傀儡家庭》中娜拉的出走,从日常的尺度来说,她是完全可以不必出走的,但娜拉却决然出走了。《秋浦歌》中的白发,从日常尺度看来,那白发只不过是映在咫尺明镜之中,而它却能直达三千丈。用日常的尺度去衡量微观或宏观世界中的一切,有时常会出人意外。例如在近于光的高速运动中,人竟能青春不改;这不简直如神话之不可思议吗?日常范畴的尺度,与艺术的无限魅力;在这里两相对照,也正如面临着一面魔镜,不禁令人为之深思神往!

(选自《唐诗综论》,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逻辑思维是正确思维的基础,而形象思维是正确思维的主要创新源泉。没有严密的逻辑思维,就不能有正确的思维,思维就是混乱的、漏洞百出的、自我矛盾的,乃至往往是错误的,以至是荒谬的。正因为如此,学音乐的,应该懂得些声学;学美术的,应该懂得些光学;学艺术体操的,应该懂得些力学;学人文的,应该懂得些科学技术。《红楼梦》是一部了不起的文学巨著,光照古今,流传不朽,但也存有不掩瑜的瑕点,例如,林黛玉入贾府的年龄,多处有矛盾,这也是曹雪芹这位伟人在创作《红褛梦》时在逻辑上失误之处。然而,正因为逻辑思维执着于前后一致的严密,因此,一般摆脱不了现有思维方式与内容的框架,难于飞跃,难于求异,难于作出超脱现有模式的重大的创新。而文学艺术恰恰与科学相反,不是追求抽象,不是直接表达共性、普遍性,而是着手个体,着手特殊,通过个体、特殊的形象来反映共性、普遍性;因此,必须力求从不同侧面、从不同个体、从种种特殊,来创造新的形象,来深刻反映事物的共性、普遍性。正因为直接表达的是侧面、是个体、是特殊,从而就留下了广阔的想象空间给观赏者、阅读者、研究者去思考、去领悟、去追索、去开拓;极为精炼的中华诗词,就更是如此。“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是写登鹳雀楼,还是哲理之言呢?“杨花榆荚无才思,唯解漫天作雪飞”,是写暮春的杨花榆荚呢,还是哲理之言呢?“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是写诗人无比喜悦之情呢,还是哲理之言呢?不管怎样,这些名句,都是合乎客观实际,合乎逻辑的。

    一个漫画家画某个人,不管怎么美化或丑化,不管怎么夸大,寥寥几笔,确如此人。为什么?关键就是这几笔。这几笔不是其他,而是同现代数学一个分支即“拓扑学”有着紧密关系的。“拓扑学”是研究图形在各种变化中有哪些东西始终不变的。这些不变的东西叫做“特征不变量”,这几笔就是“拓扑学”的“特征不变量”。严肃音乐的主旋律,京剧中所谓的“不能不像,不能真像;不像不是戏,真像不是艺”,所谓的“神化”,都是科学中的“特征不变量”;就连摄影,如果是艺术照,就决不能将客观事物原封不动搬上照片,而应加以“艺术”处理,分出轻重浓淡,突出主要,突出本质,这不是科学又是什么?“春秋笔法”下的用字用词,是“杀”?是“弑”?是“诛”?是“戮”,是“斩”?用之不同,所表达的人际关系、事件性质及所作的褒贬评价则大不相同。诗眼、词眼、文眼,也正是用以集中地深刻地揭示事物的特征的。正因为这些伟大的作家,阅历广泛,深入实际,深入思考,由表及里,由此及彼,去粗取精,由定性到定量,才抓住了事物的本质,掌握了事物的特征。“环滁皆山也。”欧阳修《醉翁亭记》开始第一句中的“环”字,滤去了词句水分,浓缩了语言容量,揭示了滁州为群山环绕特征,一字可敌万语。宋祁的“红杏枝头春意闹”的“闹”字,王安石的“春风又绿江南岸”的“绿”字,一个在小小空间的红杏枝头,一个在辽阔空间的锦锈江南,都生动深刻、内涵极为丰富地展开了春天的欣欣向荣的画面。温庭筠的《商山早行》诗中的“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10个字,10件事物,6点景色,描绘出了行人秋晨离开荒村野店匆匆上道的有声有色的凄凉景象。要强调指出的是,正因为中华诗词用词用字最为精炼,从而也最能抓住事物本质,突出事物特征.反映事物主要方面。

(选自阳叔子《科学人文相融,爱国创新与共》,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尽管有很多人希望自己能够创作出超越时代、具有永恒意义的作品,但一个基本的问题是,人无论如何都难以脱离自己生活的土地而飞翔。创作也同样如此,企图漠视、回避、拒绝现实都是不可能的。任何一个时代的优秀文艺都是这个时代现实精神及其发展必然性的表现。它们或者呼唤新的社会理想出现,或者表现特定现实中人们的生活与努力,或者揭示出这一时代现实生活中人们的精神世界与情感追求。

    有一种观点认为,表现现实,就不能回避现实中存在的问题,所以必须以批判的眼光来揭露现实中的负面现象。对这样的观点需要进一步分析。一种立场是为批判而批判,为揭露而揭露,看不到战胜这些困难、挑战的强大力量。这样的作品与现实不符,难免片面、浅薄,会消损其思想深度与艺术魅力。另一种立场是,在直面问题的同时,表现社会生活中的爱、正义、理想,并给人以未来与希望。对这些负面现象,不是不要反映,而是要解决好如何反映的问题。而真正具有强大艺术魅力的作品总是要给人以前行的力量。

    还有的人认为,创作最关键的是要写出超越时空、具有普遍意义的生命状态,至于是不是表现了现实生活,并不重要。这种观点当然是有问题的。我们提倡艺术表达的百花齐放,也倡导表现各种各样的题材。但是,不论什么样的题材与手法,都难以脱离作家艺术家生活的现实。即使是那些历史题材、魔幻题材也是现实生活的某种反映。它们并不一定表现现实生活中的人与事,但依然彰显解决现实生活问题的精神与智慧,依然具有强烈的现实情怀。

    存在上面错误观点的原因,是创作者对现实生活急遽变化的疏离、隔膜与迷茫。现实生活的快速变化要求进行更为深入的感受与研究——不仅仅是某种表面的,更应该是穿透表象进入本质的;不仅仅是局部的,更应该是透过局部通达全局的。任何自以为是、故步自封的行为都将被时代抛弃。

    文艺作品不能满足于简单的真实与生动,虽然要做到这一点也很不容易。但是,那些能够成为一个时代文化标志的高峰之作,总是要给人以精神的激励,要为这个时代提供思想资源、价值引领、智慧启迪。现实生活丰富多彩、高下杂陈。我们感受到什么样的生活,并进行怎样的表达,决定了创作者的格局,也决定了作品的品格。这涉及创作者能否承担时代使命的问题。虽然并不否定那些小题材、小情调、小格局的作品,那也是文艺百花园中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因为它们的存在,才能够有万紫千红的绚丽光彩。但是,更期待那些能够对时代的发展进步提供力量与启迪,具有宏阔气魄、博大品格,能够表现一个时代精神追求与历史必然性的史诗性作品出现。

(摘编自杜学文《呼唤深刻表现恢宏变革现实的文艺作品》,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在先秦美学中,荀子美学不但和老庄美学很为不同,而且和孔孟美学也不同。与孔孟老庄美学相比,荀子美学有它的优越之处,但也有它的弱点。

    荀子美学的最大优越之处,在于它不像孔孟老庄那样讳言人的功利欲望的满足,它直截了当地宣称美的要求是人的各种欲望当中的一种,把人的审美要求放到了完全现实感性的自然生命基础之上。虽然荀子不认为自然欲望的满足就是美,但荀子所说的美决不排斥在符合礼义的前提之下的各种欲望的满足。如荀子所讲的诉之于耳目的种种美,就同统治阶级的“养目”、“养耳”、“养口”、“养体”等等的生活享受分不开。此外,荀子所说的美同后期奴隶主企图“富有天下”的种种积极的努力和实际活动不可分地联系在一起。一部《荀子》用大量的篇幅具体地讲了富国强兵之道,讲了统治者如何才能“富有天下”的种种办法和措施,无异于为后期奴隶主提供了一个富国强兵、王天下的百科指南。而荀子所说的美,离不开这些富国强兵、王天下的实际活动。在中国美学史上,荀子第一次强调了美同人的努力,同人征服外部世界的活动的密切关系;强调了美的产生和占有与人的活动分不开。如果说孔孟所说的美主要是个体人格在道德上的完善状态,老庄所说的美主要是超功利的精神自由境界,两者都基本上是内向的而非外向的,那么荀子却可以说是把美的追求引向了外部世界。虽然荀子也照样在讲个体人格在道德上的完善,并且也同样以此为美,但这并非荀子美学的主要特征。而且荀子讲人格修养处处重视实际的磨练,重视“行”、重视“积”,同孟子所倡导的“养吾浩然之气”是大异其趣的。对荀子来说,美主要存在于建功立业、富贵尊荣的外向的活动中,而不是存在于个体人格内存精神的崇高之中。即令是儒家最强调的“乐”,在荀子这里,也主要不是同个体人格的完善相联系,而更着重于它的广泛的“移风易俗”的社会功能。完全可以说,荀子把美空前地世俗化了。连荀子所写的《成相》和《赋》也都显示了这种特点。这应该说是荀子美学的又一贡献。因为美本来不应脱离人在外部世界的多样的活动,不应脱离人同外部世界多方面的关系,不应脱离世俗的各种各样的生活。

    但是,正是在荀子美学表现其优越性的地方,又恰好存在着荀子美学不及孔孟老庄美学的特点。这弱点在于荀子美学忽视了美同个体人格精神的自由的关系,忽视了美的超功利的特征。在孔孟那里,个体人格的道德的完善,人的不可屈服的尊严,完全压倒了功利欲望的满足;在老庄那里,对精神的自由的追求更是把功利欲望的追求和得失的考虑看作是人的精神枷锁,而必须加以抛弃。虽然孔孟讳言利,老庄主张超功利,都有消极作用,但由于具有肯定个体人格精神不为功利压倒的崇高价值这一方面,便刚好开启了通向审美的大门。荀子则不然,他考虑的全部问题是如何把“欲”同“礼”统一起来,使欲望的满足不违背“礼”。所以,荀子所追求的美的境界同孔孟老庄相对要低一些,他对审美和艺术的特征的把握也比孔孟老庄要差一些。

(节选自李泽厚《荀子美学与孔孟老庄美学的比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人们常说“小说是讲故事的艺术”,但故事不等于小说,故事讲述人与小说家也不能混为一谈。就传统而言,讲故事的人讲述亲身经历或道听途说的故事,口耳相传,把它们转化为听众的经验;小说家则通常记录见闻传说,虚构故事,经过艺术处理,把它们变成小说交给读者。

    除流传形式上的简单差异外,早期小说和故事的本质区别并不明显,经历和见闻是它们的共同要素。在传媒较为落后的过去,作为远行者的商人和水手最适合充当故事讲述人的角色,故事的丰富程度与远行者的游历成正比。受此影响,国外古典小说也常以人物的经历为主线组织故事。《荷马史诗》《一千零一夜》都是描述某种特殊的经历和遭遇,《堂吉诃德》中的故事是堂吉诃德的行侠奇遇和所见所闻,17世纪欧洲的流浪汉小说也体现为游历见闻的连缀。在中国,民间传说和历史故事为志怪类和史传类的小说提供了用之不竭的素材,话本等古典小说形式也显示出小说和传统故事的亲密关系。

    虚构的加强使小说和传统故事之间的区别清晰起来。小说中的故事可以来自想象,不一定是作者亲历亲闻。小说家常闭门构思,作品大多诞生于他们离群索居的时候。小说家可以闲坐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图书馆中,或者在巴黎一间终年不见阳光的阁楼里,杜撰他们想象中的历险故事,但是,一名水手也许要历尽千辛万苦才能把在东印度群岛听到的故事带回伦敦;一个匠人漂泊一生,积攒下无数的见闻、掌故和趣事,当他晚年坐在火炉边给孩子们讲述这一切的时候,他本人就是故事的一部分,传统故事是否值得转述,往往只取决于故事本身的趣味性和可流传性,与传统讲故事的方式不同,小说家一般并不单纯转述故事,他是在从事故事的制作和生产,有深思熟虑的讲述目的。

    就现代小说而言,虚构一个故事并非其首要功能,现代小说的繁荣对应的是故事不同程度的减损或逐渐消失,现代小说家对待故事的方式复杂多变,以实现他们特殊的叙事目的。小说家呈现人生,有时会写到难以言喻的个人经验,他们会调整讲故事的方式,甚至将虚构和表述的重心挪到故事之外。在这些小说家笔下,故事成了幌子,故事之外的附加信息显得更有意味。19世纪末期以来,小说家对小说故事性的破坏日趋强烈。这时,一个故事的好坏并不看它的“成色”如何,而是取决于讲故事的方式。契诃夫曾经把那些不好好讲故事的小说家称为“耍弄蹩脚花招的人”,但这种花招的大量出现也有其内在的合理性——他们要摆脱陈旧的故事模式,摆脱虚假的因果关系和矫揉造作的戏剧冲突,甚至摆脱故事本身。现代小说家认为,传统的故事模式早已失去了弹性和内在活力,也失去了起初的存在价值,那些千百年来一直在给小说提供养料的故事模式已经成为制约想象力的障碍之一。

(摘编自格非《塞壬的歌声》)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