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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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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扬州大学附属中学东部分校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10月月考试卷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生命之芯

李雪峰

    庭院的上空是一架纵纵横横的葡萄藤。初春时节,昏睡的葡萄藤醒了,它们先是睁开一粒粒紫红色看似惺忪的叶芽。不久,叶子便很快毛茸茸地伸展开了。它们很快就把庭院里的阳光剪得支离破碎斑斑驳驳,不到半月,院子的上空就一片摇曳的苍翠,连一片金黄阳光也漏不下来。清风徐徐地一摇,几片碎碎的阳光偶尔从叶缝间掉落下来,但那是稍纵即逝的,像梦的碎片一样。

    我是十分喜爱这些张扬的葡萄叶子的。清晨推窗一望,绿叶田田,满眼碧绿的饱满苍翠,让人感觉到了新一天的爽朗和清新。

    暮秋时节,满藤的叶子都已枯黄了,飒飒秋风一吹,便不停有三三两两的叶子从藤架上飘飘扬扬地掉落下来,落在庭院里、墙角和台阶上,像一只只再也不能飞的蝴蝶。

    这时,素爱清爽的妻子便不得不时时清扫那些落叶。但那落叶总像扫不尽似的,往往清晨刚刚扫过,但中午或傍晚时就又落了厚厚一层,有时一天扫了五遍,但还总是扫不净,仿佛你一转身它就又落下了。

    妻子也想了许多的办法,费尽了周折,院子里却落叶依旧,这让妻子又气恼又无奈。这情景往往一直要到落雪时才能结束。

    去年的中秋,满架的葡萄又变紫了,剪摘葡萄时,妻子不是挑紫透的先摘,把那些没有熟透的葡萄串子留着,而是一次全早早摘了,不论有没有熟透。摘得一串不留。妻子说,葡萄摘尽了,叶子落得就快,就不用像往年那样总是扫叶子了。

    果如妻子所说的那样,葡萄摘下后三四天,满架的叶子一下子就黄了,然后开始汹涌地凋落,一夜的工夫,庭院里就落了厚厚的一层。那些叶子显得十分憔悴,有的叶脉还青着,只是叶缘黄卷了一些,但却早早地凋落了。

    不到半月,葡萄藤上的叶子竟全落尽了,只剩下那些灰黑的老藤和那些褐色的新条在庭院上空寂寂地缱绻着。偶尔飞来三两只鸟雀,怔怔地栖落在上面,然后啁啾几声就怏怏地飞走了。

    难道作物也有它们自己的灵魂吗?它们在泥土和风雨中生长,它们萌芽,抽叶,开花,全都是为了自己的果实。果实是它们生命的灯芯,一旦果实夭折了,它们的生命也就夭折了;一旦果实夭折了,它们的岁月也就黯淡了,无论这世界还有多么美好,无论岁月还有多么漫长,但它们却已走到了自己生命的秋天里。

    果实或许就是作物们的梦想,或许就是作物们生命的纯粹使命,或许就是作物们的灵魂,过早丢失了自己的果实,作物们生命的秋天就提前来临了。

    坐在静静葡萄架下,仰望着那一簇一簇摇曳的绿叶,我对一切都充满了敬意,无论是生命的,还是被我们视为非生命的,无论是一粒青青的葡萄,还是我们脚下的一粒泥土……

    一切都是有着自己的梦想和灵魂的。

(1)、文章标题“生命之芯”具体指的是什么?有何寓意?
(2)、文章从葡萄叶旺盛生长写到葡萄叶子过早落尽,作者的感情经历了怎样的变化过程?
(3)、文中画横线的句子形象生动,富有表现力,请加以赏析。

①暮秋时节,满藤的叶子都已枯黄了,飒飒秋风一吹,便不停有三三两两的叶子从藤架上飘飘扬扬地掉落下来,落在庭院里、墙角和台阶上,像一只只再也不能飞的蝴蝶。

②偶尔飞来三两只鸟雀,怔怔地栖落在上面,然后啁啾几声就怏怏地飞走了

(4)、你是否赞同文中“妻子”摘尽所有葡萄,让叶子尽快落完的做法,请说明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①然而我的惩罚终于轮到了,在我们离别得很久以后,我已经是中年。我不幸偶而看了一本外国的讲论儿童的书,才知道游戏是儿童最正当的行为,玩具是儿童的天使。于是二十年来毫不忆及的幼小时候对于精神的虐杀的这一幕,忽地在眼前展开,而我的心也仿佛同时变了铅块,很重很重的堕下去了。
      ②但心又不竟堕下去而至于断绝,他只是很重很重地堕着,堕着。
      ③我也知道补过的方法的:送他风筝,赞成他放,劝他放,我和他一同放。我们嚷着,跑着,笑着。——然而他其时已经和我一样,早已有了胡子了。
      ④我也知道还有一个补过方法的:去讨他的宽恕,等他说,“我可是毫不怪你呵。”那么我的心一定就轻松了,这确是一个可行的方法。有一回,我们会面的时候,是脸上都已添了许多“生”的辛苦的条纹 , 而我的心很沉重。我们渐渐谈起儿时的旧事来,我便叙述到这一节,自说少年时代的糊涂。“我可是毫不怪你呵。”我想,他要说了,我即刻便受了宽恕,我的心从此也宽松了罢。
      ⑤“有过这样的事么?”他惊异的笑着说,就象听别人的故事一样。他什么也记不得了。
      ⑥全然忘却,毫无怨恨,又有什么宽恕之言呢?无怨的恕,说谎罢了。
      ⑦我还能希求什么呢?我的心只得沉重着。
      ⑧现在,故乡的春天又在这异地的空中了,既给我久已逝去的儿时的回忆,而一并也带着无可把握的悲哀。我们不如躲到肃杀的严冬中去罢——但是,四面又明明是严冬,正给我非常寒威和冷气。
                                                                                                                                      ——《风筝》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①他是一个天才的好木匠。

    ②很小的时候,他便对木工活感兴趣。他曾经用一把小小的凿子把一段丑陋不堪的木头掏成了一个精致的木碗。他就用这木碗吃饭。

    ③有时,他会对着一棵树说:“你呀,可以打成一个衣柜、一张桌子……”甚至,他还能比划出这柜这桌台面和腿脚的尺寸。一年后,树的主人真的要用这棵树了,找他来打一张衣柜、一张桌子。他却笃悠悠地道:“那是我去年说的,今年这棵树打了衣柜桌子,还够打两把椅子。”结果,这棵树真的打了一张衣柜、一张桌子,还有两把椅子,木料不多不少。他的眼力就这样厉害。

    ④他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木匠,而且手艺很快就超过了师傅。他锯木头,从来不用弹线;木工必备的墨斗,他没有;他加的榫子,就是不用油漆,你也看不出痕迹。他的雕刻更是活灵活现,他给出嫁的姑娘打家具,从他手底下出来的蝴蝶、鲤鱼,让那些女孩子看得目不转睛,真害怕那蝴蝶飞了,那鲤鱼游走了。最让人惊叹的是他能将木料上的瑕疵变为点睛之笔,一个树节说不定就成了蝴蝶翅翼上的花纹,一道裂纹则被他修饰成鲤鱼的眼睛……

    ⑤做家具的人家,以请到他为荣。主人看着他背着工具慢慢踱步朝着自家走来,就会对着木料说:“他来了,他来了!”是的,他来了,死去的树木就活了。

    ⑥我在老家的时候,常常满怀着崇拜看他做木工活儿。他快速起落的斧子砍掉那些无用的枝杈,直击那厚实坚硬的树皮;他的锯子自由而不屈地穿梭,木屑纷落;他的刻刀细致而委婉地游移,化腐朽为神奇……

    ⑦但是,村里人叫他懒木匠。

    ⑧他是懒,除了花钱请他做家具他二话不说外,请他做一些小活儿,他坚决不干。比如打个小凳子,打扇猪圈门,装个铁锹柄……他一律眼睛不抬地回答说:“没空儿。”

    ⑨村里的木匠很多,别的木匠好说话,一支烟,一杯茶,叫做什么做什么。

    ⑩有一年,我从郑州回去,恰逢大雨。家里的厕所满了,我要把粪水浇到菜地去。找粪勺,粪勺的柄坏了。刚好木匠从门前过,于是我马上叫住了他,递上一支烟问:“你忙不忙?”他摇头说不忙。我立马请求:“要不,帮我安个粪勺柄吧?”他半点都不犹豫地回绝说:“这个……你自己安,我还有事儿。”随即,把还没来得及点的烟塞回我手里,走了。

    ⑪我有些生气。村里另一个木匠过来了,说:“你请他?请不动的。没听人说,他是懒木匠?我来帮你安上。”这个木匠边给我安着粪勺柄,边叨叨着:“他啊,活该受穷,这些年打工没挣到什么钱,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工地上的支架、模具都是铁的,窗子是铝合金的,动斧头锯子的活少了,木匠也得做这些活。他转了几家工地,非认死理,觉得木匠坚决不能干铁匠的活。推了那些挣钱的活,非去路边等活儿干,等人家找他做木匠活儿,有时一两天也没人找。”

    ⑫我说:“这人,怪啊!”

    ⑬我很少回老家,对木匠的记忆也渐渐淡了。

⑭某天,在办公室干完七零八碎的事情,那些声音依然在耳边聒噪:

    ——你给我们写纪实吧,千字千元,找个新闻,你看着写。

    ——我们杂志才办,要不你编个读者来信吧,说几句好话,抛砖引玉嘛。

    ——你要不要搞搞文学创作啊,网络上狗血的故事多得很啊!

    ⑮我拒接了所有的邀约和请求,也许我得罪了人,也亏待了自己的钱包,但我觉得我要对得起自己的文字。那一刹那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木匠,甚至理解了他当年不肯为我安粪勺柄的举动。他那样一个天赋极高的木匠,要的不仅仅是金钱啊!

    ⑯他不懒,他只是孤独。

    ⑰去年春节我回了老家,听人说木匠挣大钱了,两年间就把小瓦房变成了两层小楼。我顿时觉得心里有些空,心想:他终究也熬不过去啊!

    ⑱隔天正好碰见他,他正盯着一棵大槐树,目光痴迷。我递给他一支烟,问:“你在哪儿打工?”他说:“在上海,一家仿古家具店,老板对我不错,一个月开5000元呢。”

    ⑲我一下子释然了,看着他说:“好啊,这个适合你!”他轻轻一笑,说:“别的不想做。”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关于桥的事

    小镇的布局,像一头猛犸象的化石。以老街为脊椎,两侧深深浅浅的巷子是肋骨,四家大工厂是四肢:国二厂、造船厂、服装厂、粮机厂。道路向北延伸,隐没于田野中,像一条意犹未尽的尾巴。两根长长的象牙,一条指向小学,一条指向中学。

    “化石”之外,是无穷无尽的稻田,我总是记不得那些村庄的名字,孔巷、邵村、薛家、南圩、车塘、香花桥、和尚浜……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无非是稻浪中有几间房子聚拢在一起,好像小小的岛。

    邻居小哥哥带我去探险,两个人在稻田里迷了路。一不小心,我的一只鞋陷进泥里。小哥哥无奈,只好背着我走。

    太阳西沉,四野苍茫,我的肚子饿了,但并不害怕,风里有粮食的味道,稻田的气息让人安心。远处几缕炊烟升起,田埂上出现了几个小黑点大声呼喊我的名字,是着急的爸妈一路寻来。那年我六岁。

    如今我站在车流滚滚的路边,企图辨认当年探险的路线,哪里崴了脚,哪里掉了鞋,哪里踩到一条死蛇,哪里捉到一只硕大的蚂蚱。记忆没了参照物,像掌中的麻雀找不到着力点,扑腾着翅膀,飞不起来。

    只有那条小河还在。

    小河名叫夏驾河,河上有一座通济桥,建于康熙三十一年(1692年),桥洞是完美的半圆形。我出生那天,奶奶从桥顶扔下一个皮球。这是小镇的习俗,球有多大,男孩的胆子就有多大。儿时的我顽劣不羁,四处撒野闯祸一一不知奶奶有没有后悔过,早知如此,丢个乒兵球就够了。

    桥头曾有一座小小的庙,元大德六年(1302年)始建,明天顺四年(1460年)重修,歌山式屋顶,飞檐斗拱,内供泥塑的龙王爷,乡下人唤作龙王庙。老人们津津乐道于一个传说:小镇曾连年大早,庄稼颗粒无收,汾水龙王七太子私自降雨,却因触犯天规被斩为七段。从前小镇的舞龙叫“断龙”,由七截龙身组成,纪念那位倒霉的龙王七太子。夏驾河流经龙王庙,汇入吴淞江。吴淞江蜿蜒东去,流入上海后,换了个更响亮的名字——苏州河。

    奶奶扔下的皮球,几时能到外白渡桥?

    在我读初中时,桥拆了。

    拆桥是为了走船一一桥洞太低,大船开不过去,走船是为了运水泥和黄沙,运水泥和黄沙是为了修路,修路是为了致富。那时人们憋足了劲要致富,谁阻碍了致富,谁就是罪人。

    拆桥花了整整一个月,潜水员分批沉入水底,拔掉打入淤泥的木桩,然后安放炸药。东边两百米处,新建了一座水泥大桥。

    我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了,捣蛋劲也没了。原本胡天野地的熊孩子,渐渐长成拘谨内向的少年。大人很欣慰,夸我懂事了。只有奶奶忧心忡忡,她说,这孩子的胆子丢了。

    我站在河边,河水黏稠,漂浮着垃圾和水草。水里也没有船。路修好了,也就不需要船了。

    那座桥,清代的桥,满月的桥,永远地消失了。

    我向河岸望去,过去生长稻米和油菜的田野,如今长出了连绵的高楼。如果对比二十年前后的照片,你会发现,对岸升起了一个钢筋水泥的星球,那里是小镇的拆迁房集中地,失去土地的农民陆续搬到这里。前年大涨一波后,此地房价破万。开发商欢天喜地盖楼,农民欢天喜地拆迁一一种地能赚几个钱?

    不仅是农田在消失,农民也在消失。农家子弟或是读书,或是打工,以各种方式离开土地。几代农民的梦想,是当个城里人。

    对土地来说,一代人死去,像收割一茬庄稼一样自然。人类自命自己的实践活动不凡,在土地面前不值一提。土地只记得两件事:几万年前,这里长出野草;几千年前,这里长出庄稼。这是江南最好的水田,生长《红楼梦》里的“绿畦香稻梗米”。今天,这里生长产值和效益。

    我常常想起那座桥。当我想起桥的时,后来的时间就消失了。

    后来我才知道,在我二十岁生目那天,奶奶去了夏驾河边。龙王庙毁于四十年前,奶奶对着庙的位置,点起两支半斤重的香烛,献上猪头和米糕。奶奶虔诚地跪倒,祈求龙王爷开恩,找回她孙子的胆子

(选自《文汇报》2018年2月26日有删改  作者  路明)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炊烟是乡村的水墨画

刘世河

    ①描写故乡的文章,出镜率最高的莫过于“魂牵梦绕”这四个字了,而能体现出这四个字的景象,非家乡的炊烟莫属。

    ②“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身居都市已久,我曾一度对陶渊明笔下的“归园田居”十分向往,如今人到中年才如梦初醒,其实我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就是在这样一个如诗如画的地方度过的。

    ③我的老家在鲁北平原,村东一条小河蜿蜒而过。过河不远便是一个高高隆起的沙土岗子,岗子上的白杨树枝繁叶茂,一到夏天便绿树浓荫,成了我们这帮孩子玩耍的天堂。有时候玩累了,我就坐在岗顶上静静地望着小村,努力在那些模样都差不多的院落中寻找自己的家。

    ④起初总是眼花缭乱,后来望着望着就有了经验:看炊烟。父亲患有胃病,医生叮嘱要三分治七分养,吃饭须有规律,还得是热乎饭,不管多忙,一日三餐母亲都会准时生火做饭,所以村里升起的第一缕炊烟多半就是我们家的。

    ⑤母亲常说:“这炊烟就是咱庄户人家灶台上开出的花,花一开就有饭香,日日有饭香就是好日子。”彼时年幼,对母亲的话一知半解,在意的只是制造炊烟的灶台上母亲又做了什么好吃的饭。正所谓,饥望炊烟眼欲穿,一心只想肚儿圆。

    ⑥炊烟还是小村的晨钟暮鼓,每天都传递着村人们晨起晚息的信息

    ⑦早晨的炊烟风轻云淡,就像天边薄薄的晨曦,清灵疏朗,昭示着庄稼人早饭的简单,熬一锅小米粥或玉米糊糊,几个馒头就着一碟小咸菜就齐活了。吃罢早饭,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下田的下田,农家新一天的生活便拉开了序幕。

    ⑧午间的炊烟是庄稼人匆忙的步履。不同于早饭的是,午饭虽然简单,但一定要吃得硬实扛饿。因此,午间的炊烟往往急速升起,瞬息消逝,一如庄稼人忙秋忙夏时脚不沾地的身影。

    ⑨傍晚的炊烟是最美的,也最能体现农家生活的细致与温馨,晚饭是全家人的聚餐,也是庄稼人一天当中最悠闲的时候。庄稼人有个小习惯,就是越闲越吃,所以晚饭自然丰盛些。如若恰巧那天家里有喜事,更会杀鸡烧肉以示庆贺。乡下人干活是急性子,但吃饭蛮讲究,尤其懂得“想要肉更香,工夫必须长”的道理,小火慢炖,肉烂汤浓。因此,傍晚的炊烟是细水长流,从黄昏一直摇曳到夜幕降临。

    ⑩炊烟如此缭绕生动,古诗词中自然少不了它的倩影。“乱云剩带炊烟去,野水闲将白影米”是辛弃疾笔下的炊烟;“渔市孤烟袅寒碧,水村残叶舞愁红”则出自柳永笔端。

    ⑪写炊烟最多的当属陆游。“岭谷高低明野火,村墟远近起炊烟”和“遥望炊烟疑可愁,试从行路问村名”都是他的。可见放翁对田园袅袅飘逸的炊烟有多喜爱。后来又读到陆游“雾敛芦村落照红,雨余渔舍炊烟湿”的句子,禁不住疑惑,炊烟怎么会是湿的呢?

    ⑫直到离家多年后,有一回在梦里又见故乡炊烟,醒来后却一枕清泪,才终于有悟。原来炊烟是和思念缠绕在一起的,泪眼看炊烟,又怎么会不是湿的呢!又想起母亲当年对炊烟的比喻,突然觉得母亲就是一个十足的诗人。而在我的眼里,炊烟不但是庄稼人灶台上开出的花,它自由舒展,浓淡随意,更像是一幅黑白交织的水墨画,氤氲在乡村的上空,画中的奇妙意境只有看懂它的人才能体会得到。

    ⑬而且这幅画的色调永远都是暖的,因为它的作者是母亲。

(选自《文苑·经典美文》2018年第3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一碗“雪花”面

马海霞

    ①那天,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雪下得不大,天气却极寒,北风吹在脸上刀割一样疼。母亲去外婆家了,由我负责午饭。我在火上炖了一锅白菜豆腐汤,掐着父亲快下班的点儿,煮上了面条。我平时不怎么做饭,煮面条时放多了挂面,煮了满满一大锅。面条剩下就不好吃了,若母亲看到,肯定会劈头盖脸数落我一顿。

   ②正在发愁时,我看到门外街上修鞋的瘦大叔又来出摊了,不如将多出的面条送他一碗。我从厨房找了一个大碗,盛了满满一大碗面条,端到瘦大叔面前,说:“今天太冷了,请您吃碗热面条暖和暖和。”

   ③瘦大叔放下手中的活计,客气地说:“不用不用。”但我哪里容得他拒绝,直接将热面条放在他的三轮车上,边往回走边说:“吃吧,吃完了我再给您盛,家里还有呢!”

   ④我正说着,父亲骑车回来了。我低声对父亲说:“面条煮多了,与其到下午坨得不能吃了,不如送给那修鞋的吃……”父亲听了,忙折回去,请瘦大叔来家里吃,说外面天冷。瘦大叔笑着说:“没事的,我在外面吃饭习惯了。中午来取鞋子的人多,我不能离开鞋摊。”

   ⑤父亲听他这么说,转身回家,让我把小桌子搬到外面,自己也盛了一碗面条,要到外面和瘦大叔一起吃饭。

   ⑥这么冷的天,父亲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父亲把酒瓶装进左口袋里,酒盅装进右口袋里,双手端面,出了屋门,我只好搬着小桌子紧随其后。

   ⑦瘦大叔见父亲非要和他喝两盅,也不好再拒绝。父亲倒好酒,瘦大叔喉结动了几下,颤巍巍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那天,父亲和瘦大叔一边吃面条一边碰杯喝酒,雪花飘落在他俩身上、脸上、饭碗里、酒盅里,二人依然吃得开心,喝得尽兴。酒足饭饱,父亲又陪着瘦大叔聊了一会儿,才返回家中。

   ⑧回到家,父亲打开了话匣子,说起了一段往事——

   ⑨父亲年轻时推着小车去外县买石灰,回来的途中发现随身携带的干粮袋和水壶都忘在了石灰厂。父亲又饿又渴,便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讨水喝。男主人出来,得知原委,忙邀父亲到家吃饭。父亲落座,女主人给父亲盛了一碗野菜面。女主人说,他们这里连续两年遭了水灾,只能请父亲吃这些,很是过意不去。父亲说,那顿饭虽然吃得不丰盛,但受到了客人般的待遇,因为那家人也同样吃的是野菜面。父亲说,若人家只是盛一碗野菜面让他站在外面吃,他会有一种乞讨的感觉。

   ⑩父亲的意思我明白了。我送修鞋的瘦大叔面条,初衷是让他帮忙消灭剩饭,送给人家时却一副大善人的模样。其实瘦大叔肯定带了午饭,也不缺少我这碗面。父亲就不同了,他是把瘦大叔当朋友。瘦大叔说,他来我们这里出摊,是他下岗后的第一份职业,说实话,刚开始干,有点儿磨不开面子,心情也非常低落。但那天,天那么冷,父亲还陪他在外面喝酒、吃饭、受冻,让他非常感动,心情也敞亮起来。

   ⑪事情过去多年了,瘦大叔每次来我家,都会提及那年冬天他和父亲在雪地里喝酒吃面的场景,那碗面让他吃得热气腾腾,寒意全无。

   ⑫父亲说得对,一碗“雪花”面,有了情义便有了温度。

(选自《意林》,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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