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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核舟记

对划线词解释有误的一项是(    )
A、盖大苏泛赤壁:句末助词,无实义 B、舟首尾长约八分有:零头 C、窗而观:打开 D、其两膝相比者:相比较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母亲的稗草

陈凤兰

①余秀华在诗歌《我爱你》中说:“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稗草似乎第一次这么主观地,卑微地,战战兢兢地,走进了一首红遍大江南北的诗歌里。

②我从来没有对稗草有过如此的好感,唯一的记忆就是母亲一直喊稗草“败子”,赋予它一个贬义色彩。

③每到秧苗挺直了腰杆时,母亲便吆喝我们姐妹,去田地里把稗草一棵一棵辨认出来,然后拔茎除根,抛掷田埂。稗草叶片深绿,身姿挺直,若不是拔出后赫然呈红色的根,恐怕普通人真难以分辨。母亲能从有无毛绒、节结处的样子辨认出稗草和稻秧。这方面,母亲是专家。

④母亲把植物分了很多等级,无用的稗草被她一把一把地打个卷,骄傲地远远抛在田埂上,被烈日曝晒。我家的庄稼地,包括田埂,都是村妇们学习的样板。

⑤跨进新世纪,母亲再也守不住她的“江山”了。早年一望无垠的稻田变成了机器厂房,母亲的田地无处安放,心力与热情更无处寄托。她渐渐衰老,无奈地看自己变成无用的稗草。

⑥忽然有一天,母亲找到了十几里之外的一块荒地。劳动让她不再彷徨。她每天骑着电瓶车,横跨四座桥,转过三道弯,去地里忙乎。我开车去找她,在一片铺染的绿意中看到了那个佝偻的身影。母亲依旧在除稗草。母亲看到我怯怯地笑了,把手里的一把稗草胡乱地卷成一团,“噗”地一下扔到田埂上。田埂上的一团团稗草,在艳阳下已渐渐褪去了绿,变成浅白,继而枯黄。脚一踢,松散开,微风中,窸窣抖着。

⑦那块荒地盖了停车场后,母亲总忧虑自己无用,到了要害病的程度,我只能带她去医院。搀扶母亲走出医院,我不敢松开手,这个曾经无所不能的母亲,似乎成了一个婴儿。她不会乘电梯,看不懂楼层。她惶恐中死死地攥着我帮她补办的医保卡,生怕一不小心弄丢了。我也紧紧地抓着她粗粝的手,生怕把她弄丢了。城市,对不识字的母亲来讲,像是个人潮涌动的汪洋大海,很难找到自己的码头。

⑧母亲现在见到谁都一脸笑,全然没有当年把我们拽到田地里去体验体能极限的怒气。她渐渐矮了、蔫了,依然努力生活。我和母亲在阳台上种了一排蔬菜,她每天眯眼笑着拣着花盆里的稗草,喜悦而宁静。

⑨“稻田水浅,江湖水深”,稗草几千年来,一直在拼命“拟态”,努力跟水稻长得越来越像。哪怕战战兢兢,哪怕卑微怯懦,哪怕提心吊胆,努力地活过,也许这就是生命最大的意义,也是对生命最大的尊重。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问题。

我的军营ㅤㅤ

①五岁那年,我随爸爸第一次去了军营,妈妈说我是“五岁从军”。

②我和爸爸先坐船,从上海的十六铺码头出发去宁波。我们在江上漂流了一天一夜。爸爸一路上给我讲《花木兰》的故事,我记住了“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

③爸爸十八岁参军,四年回家探亲一次,提干、成家后,一年回家一次。我出生时,爸爸休假回到家中,照顾了我们母女三天,之后匆匆赶回部队。所以,我五岁前对爸爸的记忆并不多,只记得他每次回家都会把我抱起,托举得高高的。

④不知不觉来到了宁波港,抵达爸爸工作的地方——海军某军营。来到二楼的一个房间,这就是我的家了:窗帘是蓝色的,床单是雪白的,军绿色的被褥叠得像豆腐块一样,临窗是一张大书桌,窗台上有文竹,阳台上有盆景。正是晚饭时间,在军队的食堂吃完饭后,爸爸牵着我的手在院子里散步。这里有各种参天的大树和花草,有站岗的士兵。哨兵向爸爸敬礼:“首长好。”爸爸微笑回礼,亲和又不失威严。第二天清晨,我在嘹亮的军号声中醒来。爸爸说,这是起床号,它在提醒我,我已经告别自由自在的乡村生活,进入一种有组织有纪律的生活啦。起床后,他教我如何打水,如何把毛巾、牙刷、牙膏摆放整齐。吃早饭时,碰上爸爸的很多同事,他们总是过来摸摸我的头,有的喊我“小木兰”。

⑤爸爸上班时,我转遍了军营的每个角落。军营有的地方像花园,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树与花。我最喜欢其中一棵大松树,我在树下闻着松香,荡着秋千,一边想妈妈——不久,她也将来到军营与我们团聚。营房前站岗的战士就像松树一样挺拔。他们在烈日下一动不动,脸上的汗水顺着脖子往下淌。我跑回家,捧着几个苹果送过去给叔叔们吃,可他们只朝着我笑了笑,还是一动不动。这时,父亲出现了,制止了我的行为,我只好把苹果放在了哨位旁。

⑥这所美丽的军营像一座岛,被山环林绕,又被一大片东钱湖水簇拥,有涛声,有浪花,有海鸥。山上草木丰茂,可最吸引我的却是那大片大片的杜鹃花,人们叫它映山红,有粉的、白的、黄的、鲜红的、粉红的……我最爱紫红的,盛放时远远望去,宛如一片片红色的云霞蒸腾在山林间。老师还让我们围坐在映山红边,教我们唱《映山红》:“夜半三更哟盼天明,寒冬腊月哟盼春风。若要盼得哟红军来,岭上开遍哟映山红……”

⑦虽然我住在军营中,但也经常几个月见不到爸爸。他出海去了哪里,他在做什么,行前,我们一无所知。爸爸给妈妈写了好多信,字迹娟秀而又挺拔。有一次,我从来信的邮戳上得知爸爸去南海了。从东海到南海,多少惊涛骇浪,多少风云变幻?爸爸是在船舷上,还是在指挥台上?我从图书馆借到了南海的书籍,把相关信息抄在小本上并背下来。我心想,爸爸从南海回家后,我要跟他卖弄一下这些知识,还要考一考他。将近三个月的翘首等待后,终于,爸爸一身戎装地回到了家里,我神气十足地向爸爸提出问题,他对答如流,他说:“这是我们海军的必修课,不熟悉南海,怎么去保卫南海?”他目光坚定:“南海的蓝有浅蓝、深蓝、墨蓝,有汹涌的蓝、咆哮的蓝、安静的蓝。这浩瀚阔大的蓝,是我们的中国蓝!我们的海军会走向更远的大洋、迎接更大的风浪。”我仿佛看到爸爸屹立在风里浪里,屹立在海疆的最前线。他的望远镜里一定是千帆过尽,鸥鸟翔集,五星红旗一定是在海风中猎猎作响。

⑧若干年后,我和妈妈回到了上海。直到爸爸过世后,我和妈妈又回到宁波基地那个我熟悉的军营,山林依旧,涛声依旧,军号依旧。我在大院里寻找着自己的家,远远地看见阳台上爸爸的石榴盆景还在。我在心里湿漉漉地喊出一句话:“爸爸的军营,我的军营!”

(选自2023年10月13日《光明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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