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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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一双手

下面四句中修辞手法不同的一项是(    )
A、树木睁开了惺松的睡眼。 B、那手简直是半截老松木。 C、一只手指就像一根三节老甘蔗。 D、他像一棵幼苗一样,需要别人的呵护。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下题。

                                                                                                                                磨  石

                                                                                                                               包利民

        总有一种声音在梦境深处响起,如细细的雨洒落大地,如轻轻的风吹过满树的叶子,那“沙沙”的响声从遥远处传来,常常让梦里一片温暖。我知道,那是磨石磨刀具的声音,曾经在成长的岁月中无数次响起,却又穿透如此漫长的光阴,落进我的梦里,落进我的心底。

        那时的磨刀石还不是有多精美的,其实就是从外面捡来的可以适合磨刀的石头,略微打磨周整就可以了。每一家每一户都有,是生活中必不可少之物。我们更多地叫它们磨石,因为它们不仅可以用来磨各种刀具,还能磨许多东西。我家的那块磨石就很大,也是长条形,就在院子的仓房旁,挨着仓房门侧的那块大青石。

        闲暇的时候,家里的大人会在磨石上磨镰刀或者铡刀等常用工具,磨的时候,要不停地在磨石上洒水,是为了降低刀具由于摩擦产生的高温,可以使刀具不变形。而磨东西最多的,就是姥爷,那块磨石也成了姥爷的最爱。

        在晴好的每一天里,在没有活时,姥爷都会在磨石上细细地磨那些木匠工具。即使那些锛刨斧锯都已经很锋利,也依然磨得亮亮的。通常是在大磨石上先粗粗地磨一会儿,然后姥爷会拿出几块很小的细磨石,再细细地磨。常常是在午后,那沙沙的声音就会响起,那个时候,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竟会很安心,睡得无比踏实。可是在多年后,在某些酷似从前的午后,在睡梦中,猝然重逢之下,我竟从那美好的旧梦中惊醒。

        那块石头由于长年的使用,上表面已经失去了原来的平整,已经向下凹了很深,就像弯月的曲线。已不知姥爷守着它过了多久,石面上的工具已经换了不知多少茬,那一双粗糙的手与石面的细腻相对比,差距越来越大。姥爷就这样磨走了无数春去秋来,磨得秋霜纷飞染白了发,磨得腰身同石面一起渐弯。而那沙沙声音也在老宅里响了无数的日子,将时光漾起无数涟漪,虽如今远隔千里,却依然波荡着我的心弦。

        有那么一个中午,睡下,却没有听到姥爷磨刀时的声音,一时竟是睡意全无。出去看,磨石仍摆放在仓房的门侧,七月的阳光在上面驻足,却是不见姥爷的身影。很是担心,怕姥爷受伤。在这块磨石上,他的手不知被割破了多少次,那双满是老茧的手,被那些磨得飞快的刀具轻易地划破。于是满村去寻,却见姥爷正在一户人家,对着一堆木头挥汗如雨。

        姥爷把一个刨刃递给我,让我回去帮他磨一下。我很兴奋地跑回家,学着姥爷的样子,在石面上洒上水,便沙沙地磨起来。如此近地听着手下发出的声音,有着一种巨大的亲切感。后来从乡下搬进城里,姥爷把磨石也带着,在城市的小院里,他也经常磨他那些再也用不到的木匠工具。声音如故,只是姥爷常常磨着磨着就停下来,身前的磨石亦默然,仿佛被无边的寂寞包围。

        后来姥爷去世,又搬了几次家,那块磨石也不知失落在何处。可是那陪伴了我多年的声音,常在记忆深处响起,却从未在梦里出现。那沙沙的响声,就像轻快地脚步,只是一瞬间就跨过了无数时光。

        又一个午后,再次于睡梦中听到熟悉的声音,醒来,那声音犹在耳畔。推窗看,小区里来了一个磨菜刀的老人,正在七月的阳光下,在一块磨石上,奋力地推动粗糙的双手。我找出了家里所有的刀具,就蹲在那里看老人磨,听那声音直入心灵,隔着那么遥远的岁月,又有了久违的宁静与安心。

                                                                                                                                                                 (选自《北方新报》2014年10月20日)

文学类作品阅读

一个人的麦田

    ①我读高三的时候,在我们那个地方,盛行陪读。我所在的那个班,一半以上的家长都在陪读。而我,似乎是一个孤独的“另类”,因为,整整三年,我的父亲从未到学校来看过我,我虽然并不奢望父亲陪读,可见到那些陪读的父母,心里还是隐隐发酸,直到那年高考,我才明白:父亲对我有着别样的期待 , 我并不是孤军作战。 

    ②高考前两天,学校让我们自己调整,我调转方向,打道回家。半年的闭关苦读,我和世界完全脱钩,回到家才惊地发现,满地金黄,漫天麦香,已到收麦季节。时间过得真快。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巍峨多年的父亲已经开始佝偻,满头白发了。

    ③对于我的火线回归,父亲很欣慰,“上阵父子兵”,麦收是父亲最重要的战役。多年来,我们一直并肩作战,把时光打得颗粒归仓,父亲拿起一把镰刀,试试锋刃,递给我,今年麦倒伏,要用手割了,我心生忐忑——过去割麦。是跟在收割机后,零打碎敲,对抗性为零,现在回到冷兵器时代,和麦子打“阵地战”,我还真有些力不从心。我接过镰刀,掂了掂,我明白,我再怎么做也做不到像父亲那样游刃有余。

    ④六月,阳光如炽,我不时直起腰,沿着脊梁沟,汗水一泻而下,酸痛逆流而上。我低估了弱不禁风的小麦,要把镰刀临阵倒戈,把我的掌心磨满水泡,我暴露在麦芒般刺眼的阳光里,孤立无援,父亲却像个无坚不摧的坦克,所向披靡。在这里,父亲总是火力十足。我不得不承认,这片麦田是父亲的主场,我则是他一个人的啦啦队。

    ⑤田间休息,我给父亲端上了茶水,父亲看看我的手:“使不惯?别攥太紧,和拿笔一样。”我点点头,父亲可以在他的麦田纵横驰骋,只是他没能教会我,或者说,他压根儿就没有想过要教会我。

    ⑥喝罢水,父亲问我:“快高考了吧?”我说,“后天。”父亲怔住,满身的汗珠也如麦粒般静止,父亲拿毛巾擦拭着我的额头,似乎要把我湿漉漉的疲惫赶走。很快,他督促道:“快回家歇着吧,别累着,高考才是你该干的事。养足精神去收你的麦子,那个我帮不上。”

    ⑦父亲又开始埋首割麦,把对我的歉意,肆虐在麦子身上。在这里,镰刀是笔,麦子是墨,麦田是纸,父亲在麦田挥毫泼墨。麦收是父亲的高考,更是为我而设的特殊陪考!

    ⑧阳光烘烤着麦田,我拖着沉沉的步子。羞愧地以备战高考的名义溜号。父亲伫立着,像一株硕大的麦穗:身滚圆圆的汗珠,如麦子般饱满,灼灼其华,刺痛着我的眼。麦子是父亲的汗珠,而我是其中最大的一株吧。

    ⑨正如麦田是父亲一个人的战场,高考是我一个人的麦田!看着同学被父母簇拥着走向考场,我没有丝毫嫉妒和埋怨 , 因为我并不孤独,从故乡到小城,我和父亲在并肩作战。考场上,我在恣意挥毫;麦田里,父亲在挥汗如雨,我们在各自的麦田里收获着自己的“麦子”。

⑩那年,我考取一所重点院校,以后,求学,工作,一路栉风沐雨,我始终没有忘记,我是一株赶考的麦子,我有我的麦田,我要考取的不是功名,而是把父亲的期望,颗粒归仓。

(选自《意林》,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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