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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那树

大地上最悦目的颜色是绿色,大地上站立的最大的生命群体是森林,但是在今天,许多地方的绿色正逐渐被吞噬……假如你是一棵树,耳闻目睹自己的“兄弟姐妹”不断地倒下,你面对人类,有什么话要说?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的题。
                                                                                                             一块烫石头
                                                                                                        【苏联】盖达尔
  村里有个孤老头,靠编篮子、缝毡靴、看守农庄果园不让孩子进去啊过日子。他身体很坏,他瘸着腿,头发过早地白了,还有道弯弯的深疤打颊帮一直通过了嘴唇。这一来,就算是笑吧,他那张脸看上去也像是很悲伤,像是凶巴巴的。
  有一回,一个叫小伊凡的孩子爬进农庄果园,想偷苹果吃。没想到,裤腿在围墙钉子上一挂,扑通一声落到下面带刺的醋栗丛里了。伊凡浑身是伤,哇哇大哭。好,这一下给看守人抓住了。不用说,老头儿可以拿荨麻抽他,甚至可以拖他到学校去告状,可老头儿可怜伊凡。伊凡两只手都刺伤了,裤腿撕破了,一条破布片挂在屁股后面,像条羊尾巴,通红的脸颊上扑塔扑嗒地淌着眼泪。
  老头儿一声不响,把吓破了胆的伊凡从园子门带出去,放他走了,没打他一下,甚至没有在背后说他一声。
  伊凡又羞又恼,溜进林子,走迷了路,到了一个沼地。他累坏了,看见青苔中间露出一块的石头,就往上一坐。可他马上“哎哟”一声跳得老高,因为他觉得就像坐在一只野蜂上面,野蜂打裤子后面那个窟窿狠狠地螫了他的屁股。
  可回头一看,石头上根本没有野蜂,只是像被烧烫的煤块似的。石头表面上还露出些字,给泥糊住了。这是块魔石头——伊凡这样想!他踢下一只鞋子,用鞋后跟擦掉石头上的泥。
他读到这样的文字:
这石头放到山上,谁打碎它,
谁就能返老还童,从头活起。
  文字后面还有个图章。这图章很复杂,有两个十字,三条尾巴,一个圈圈加一竖,还有四个逗号。
  伊凡读后,觉得很不痛快。他才八岁,要是从头活起,他一年级就得再念一年,这他想都不敢想。
  这块石头要是让他不用念学校里的功课,一下子就从一年级跳到三年级,那又另当别论了!
  愁眉苦脸的伊凡打果园经过,又看到了那老头儿正在咳嗽,老停下来喘气,手里提着桶石灰浆,肩膀上掮着把树皮丝刷子。伊凡想:“瞧这个人,他本来可以随便用荨麻打我,可他可怜我,没有打。现在让我也可怜可怜他,叫他返老还童吧,这样他就不再咳嗽,不再瘸腿,呼吸也不再那么困难了。”
  于是好心的伊凡来到了老头儿面前,开门见山,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老头儿好好地谢过小伊凡,可是不肯擅离职守上沼泽地去,因为世界上这种人还是有的:趁这个机会溜进果园,把水果偷得一个不剩。
  老头儿叫小伊凡自己到沼地上去,把石头挖出来,搬到山上去。他待会上那儿,拿样什么东西把石头敲开。
  事情闹成这样,叫伊凡很不高兴。可他没有拒绝,他不想让老头儿生气。第二天早晨,小伊凡拿起厚麻袋,戴了双粗麻布手套,为的是不让手给石头烫伤,就上沼泽地去了。
  伊凡弄得浑身是泥,好不容易把石头从沼泽地里挖了出来,接着他就吐出舌头,在山脚的干草上一躺。
  他心里说:“好吧!我把这块石头推到山上去,等会儿瘸腿老头儿来了,就敲碎石头,返老还童,从头活起啦。大伙儿都说他一辈子吃够了苦。他年纪大了,孤单单的,挨过打,遍体鳞伤,不用说,从来没得到过幸福。别人却得到过。”他小伊凡虽然小,这种幸福也得到过三次。一次是他上学要迟到了,一位素不相识的司机用闪闪发亮的小汽车把他从农庄一直送到了学校门口;另一次是春天里,他赤手空拳在沟里捉到一条大梭鱼;还有一次是米特罗方叔叔带他进城过了一个快活的“五一”节。
他想到这里,站起身子,耐心地把那块石头推到山上去。
  太阳快下山了,老头儿才上山向小伊凡走过来。这时小伊凡已经精疲力竭,浑身发抖,蜷成一团,在烫石头旁边烘烤又脏又湿的衣服。
  “老爷爷,你怎么不带锤子、斧子、铁棍啊?”小伊凡惊奇地叫起来,“难道你想用手把石头砸碎吗?”
  “不,小伊凡,”老头儿回答说,“我不想用手把石头砸碎。我根本就不想砸碎它,因为我不想从头活起。”
  老头儿说着,走到惊奇的小伊凡身边,摸摸他的头,伊凡感到老头儿沉重的手掌在哆嗦。
  老头儿对小伊凡说:“当然,你准以为我老了,瘸着腿,残废了,很不幸,其实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我这条腿是给一根木头压断的,可那时候我们是在推倒围墙,正在构筑街垒,举行起义,要推翻你只在画片上看到过的沙皇。
  “我的牙给打落了,可那时候我们被投入了监狱,齐声歌唱革命歌曲。我的脸也在战斗中被马刀劈伤,可那时候最早的人民团队已经开始反击白匪。
  “我害了伤寒病、待在又矮又冷的板棚里,躺在干草上翻来覆去地折腾,说着胡话。可有一件事比死更可怕,就是我听说我们的国家遭到包围,敌人的军队要战胜我们。然而,我在重新闪耀的太阳的第一道光芒中清醒过来,我知道了,敌人又被击溃,我们又进攻啦。
  “我们这些幸福的人相互从一张病床向另一张病床伸出了瘦骨嶙峋的手,当时胆怯地幻想着,即使不在我们生前也在我们死后,我们的国家将变得像今天这样的强大。傻伊凡,这还不是幸福吗?!我为什么要另一次生命,要另一个青春时代呢?我曾经是过得很苦,可我过得光明正大!”
  老头儿说到这里停下来,拿出烟斗来抽。
  “对的,老爷爷!”小伊凡听了轻轻地说。“既然这样,这块石头本可以安安静静地躺在那个沼泽里,我干吗费劲把它搬到山上来呢?”
  老头儿说:“让大家看到它,小伊凡,你看看以后会怎么样吧。”
  许多年过去了,那块石头依然在那山上原封不动,没有砸碎。
  不少人在它旁边经过,走过去看看,想了想,摇摇头,又走了。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问题。

    ①那棵树立在那条路边上已经很久很久了。当那路还只是一条泥泞的小径时,它就立在那里;当路上驶过第一辆汽车之前,它就立在那里;当这一带只有稀稀落落几处老式平房时,它就立在那里。

    ②那树有一点佝偻,露出老态,但是坚固稳定,树顶像刚炸开的焰火一样繁密。认识那棵树的人都说,有一年,台风连吹两天两夜,附近的树全被吹断,房屋也倒坍了不少,只有那棵树屹立不动,而且据说,连一片树叶都没有掉下来。这真令人难以置信。据说,当这一带还没有建造公寓之前,陆上台风紧急警报声中,总有人到树干上旋涡形的洞里插一炷香呢。

    ③那的确是一株坚固的大树,霉黑潮湿的皮层上,有隆起的筋和纵裂的纹,像生铁铸就的模样。几丈以外的泥土下,还看出有树根的伏脉。在夏天的太阳下挺着颈子急走的人,会像猎犬一样奔到树下,吸一口浓阴,仰脸看千掌千指托住阳光,看指缝间漏下来的醉汞。有时候,的确连树叶也完全静止。

    ④于是鸟来了,鸟叫的时候,几丈外幼稚园里的孩子也在唱歌。

    ⑤于是情侣止步,夜晚,树下有更黑的黑暗;于是那树,那沉默的树,暗中伸展它的根,加大它所能荫庇的土地,一厘米一厘米地向外。

    ⑥但是,这世界上还有别的东西,别的东西延伸得更快,柏油路一里一里铺过来,高压线一千码一千码架过来,公寓楼房一排一排挨过来。所有原来在地面上自然生长的东西都被铲除,被连根拔起。只有那树被一重又一重死鱼般的灰白色包围,连根须都被压路机碾进灰色之下,但树顶仍在雨后滴翠,有新的建筑物衬托,绿得更深沉。公共汽车在树旁插下站牌,让下车的人好在树下从容撑伞。人夜,毛毛细雨比猫步还轻,跌进树叶里汇成敲响路面的点点滴滴,泄漏了秘密,很湿,也很有诗意。那树被工头和工务局里的科员端详过计算过无数次,但他依然绿着。

    ⑦计程车像饥蝗拥来。“为什么这儿有一棵树呢?”一个司机哺哺。“而且是这么老这么大的树。”乘客也喃喃。在车轮扬起的滚滚黄尘里,在一片焦躁恼怒的喇叭声里,那一片清阴不再有用处。公共汽车站搬了,搬进候车亭。水果摊搬了,搬到行人能悠闲地停住的地方。幼稚园也要搬,看何处能属于孩子。只有那树屹立不动,连一片叶也不落下。那一蓬蓬叶子照旧绿,绿得很。

    ⑧啊,啊,树是没有脚的。树是世袭的土著,是春泥的效死者。树离很,根离土,树即毁灭。它们的传统是引颈受戮,即使是神话作家也不曾说森林逃亡。连一片叶也不逃走,无论风力多大。任凭头上已飘过十万朵云,地上叠过二十万个脚印,任凭在那枝丫间跳跃的鸟族已换了五十代子孙,任凭身的子孙已栖息每一座青山。当幼苗长出来,当上帝伸手施洗,上帝曾说:“你绿在这里,绿着生,绿着死,死复绿。”啊!所以那树,冒死掩覆将失去的土地,作徒劳无用的贡献.在星空下仰望上帝。

    ⑨这天,一个喝醉了的驾驶者,以六十英里的速度,对准树干撞去。于是人死。于是交通专家宣判那树要偿命。于是这一天来了,电锯从树的踝骨咬下去,嚼碎,撒了一圈白森森的骨粉。那树仅仅在倒地时呻吟了一声。这次屠杀安排在深夜进行,为了不影响马路上的交通。夜很静,像树的祖先时代,星临万户,天象庄严,可是村没有说什么,上帝也没有。一切预定,一切先有默契,不在多言。与树为邻的一位老太太便说她听见老树叹息,一声又一声,像严重的哮喘病。伐树的工人什么也没听见,树缓缓倾斜时,他们只发现一件事:本来藏在叶底下的那盏路灯格外明亮,马路豁然开旷,像拓宽了几尺。

    ⑩尸体的肢解和搬运连夜完成。早晨,行人只见地上有碎叶,叶上每一平方厘米仍绿着。它果然绿着生、绿着死。缓缓的,路面染上旭辉;缓缓的,清道妇一路挥帚出现。她们戴着斗笠,包着手臂,是树的亲戚。扫到树根,她们围着年轮站定,看那一圈又一圈的风雨图,估计根有多大,能分裂成多少斤木柴。一个说,昨天早晨,她扫过这条街,树仍在,住在树干里的蚂蚁大搬家,由树根到马路对面,流成一条细细的黑河。她用作证的语气说,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蚂蚁,那一定是一个蚂蚁国。她甚至说,有几个蚂蚁像苍蝇一般大。她一面说,一面用扫帚划出大移民的路线,汽车的轮胎几次将队伍切成数段,但秩序毫不紊乱。对着几个睁大了眼睛的同伴,她表现出乡间女子特有的丰富见闻。老树是通灵的,它预知被伐,将自己的灾祸先告诉体内的寄生虫。于是弱小而坚忍的民族,决定远征,一如当初它们远征而来。每一个黑斗士在离巢后,先在树干上绕行一周,表示了依依不舍。这是那个乡下来的清道妇说的。这就是落幕了,它们来参加树的葬礼。

    星期后,根也被挖走了,为了割下这颗生满虬须的大头颅,刽子手贴近它做了个陷饼,切断所有的动脉静脉。时间仍然是在夜间,这一夜无星无月,黑得像一块仙草冰。他们带利斧和美制的十字镐来,带工作灯来,人造的强光把举镐挥斧的影子投射在路面上、在公寓二楼的窗帘上,跳跃奔腾如巨无霸。汗水超过了预算数,有人怀疑已死未朽之木还能顽抗。在陷阱未填平之前,车辆改道,几个以违规为乐的摩托车骑士跌进去,抬进 医院。不过这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日月光华,周道如批,已无人知道有过这么一棵树,更没有人知道几千条断根压在一层石子一层沥青又一层柏油下闷死。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奔跑的小狮子

    她常回忆起八岁以前的日子:风吹得轻轻的,花开得漫漫的,天蓝得像大海。妈妈给她梳漂亮的小辫子,辫梢上扎蝴蝶结,大红、粉紫、鹅黄。给她穿漂亮的裙,裙摆上镶一圈白色的滚边儿,还有鞋头上缀着花朵的红皮鞋。妈妈带她去动物园,看猴子爬树,给鸟喂食。妈妈给她讲童话故事,讲公主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王子了。她问妈妈,我也是公主吗?妈妈答,是的,你是妈妈的小公主。

    可是有一天,她睁开眼睛,一切全变了样。妈妈一脸严肃地对她说,从现在开始,你是大孩子了,要学着做事。妈妈给她端来一个小脸盆,脸盆里,泡着她换下来的衣裳。妈妈说,自己的衣裳,以后要自己洗。

    正是大冬天,水冰凉彻骨,她瑟缩着小手,不肯伸到水里。妈妈在一边,毫不留情地把她的小手,按到水里面。

    妈妈也不再给她梳漂亮的小辫子了,而是让她自己胡乱地用皮筋扎成一束,蓬松着。她去学校,别的小朋友都笑她,叫她小刺猬。她回家对妈妈哭,妈妈只淡淡说了一句,慢慢就会梳好了。

    她不再有金色童年。所有的空余,都被妈妈逼着做事,洗衣,扫地,做饭,甚至,去买菜。第一次去买菜,她攥着妈妈给的钱,胆怯地站在菜市场门口。她看到别的孩子,牵着妈妈的手,一蹦一跳地走过,那么的快乐。她小小的心,在那一刻,涨满疼痛。她想,我肯定不是妈妈亲生的。

    她回去问妈妈,妈妈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埋头挑拣着她买回来的菜,说,买黄瓜,要买有刺的,有刺的才新鲜,明白吗?

    她流着泪点头,第一次懂得了悲凉的滋味。她心里对自己说,我要快快长大,长大了去找亲妈妈。

    几个月的时间,她学会了烧饭、炒菜、洗衣裳。她也学会,一分钱一分钱地算账,能辨认出,哪些蔬菜不新鲜。她还学会,钉钮扣。

    一天,妈妈对她说,妈妈要出趟远门。妈妈说这话时,表情淡淡的。她点了一下头,转身跑开。等她放学回家,果然不见了妈妈。她自己给自己梳漂亮的小辫子,自己做饭给自己吃,日子一如寻常。偶尔地,她也会想一想妈妈,只觉得,很遥远。

    再后来的一天,妈妈成了照片上的一个人。大家告诉她,妈妈得病死了。她听了,木木的,并不觉得特别难过。

    半年后,父亲再娶。继母对她不好,几乎不怎么过问她的事。这对她影响不大,基本的生存本领,她早已学会,她自己把自己打理得很好。如岩缝中的一棵小草,一路顽强地长大。

    她是在看电视里的《动物世界》时,流下热泪的,那个时候,她已嫁得好夫婿,在日子里安稳。动物世界中,一头母狮子拼命踢咬一头小狮子,直到它奔跑起来为止。她就在那会儿,想起妈妈,当年,妈妈重病在身,不得不硬起心肠对她,原是要让她,迅速成为一头奔跑的小狮子,好让她在漫漫人生路上,能够很好地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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