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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日照市2017年高三语文校际联合模拟考试(三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传统村落保护呼唤新乡贤

王院成

    传统村落是中国农耕文明的精粹、乡土中国的“活化石”,也是人们现代乡愁的有效“消纳地”。近年来,尽管包括政府在内的多种外援性力量都积极介入传统村落的保护工作,但由于“不在场”,外部力量无法有效转化为传统村落保护和可持续发展的内生力量。这是传统村落保护难以取得预期成效的重要原因。

    乡贤是乡村社会教化的启蒙者,是乡村内外事务的沟通者,是造福桑梓的引领者。在传统社会,皇权止于县,乡贤则以其特有的社会文化权威主导和推动着乡村社会的治理和发展。在现代社会,新乡贤既包括传统村落精英、返乡创业者和退休还乡者等“本土化”社会群体,也涵盖非政府组织志愿者、专家学者、村官等“非本土化”社会群体。要破解传统村落保护“最后一公里”的难题,须发挥好这些新乡贤的作用。

    村落空间布局与形态是传统村落的“筋骨肉”。保护传统村落要对传统村落的空间布局与形态进行“修复”和“再造”。这一方面需要新乡贤利用新思想、新理念启蒙和引导民众,让他们拓宽视野、转变观念,对传统村落的自然资源、历史遗存、文化传统等进行普查、整理,认识到传统村落是迥异于城市聚落形态的,具有宝贵历史价值、文化价值和社会价值的人居形态,重新树立对传统村落的“文化自信”。另一方面需要新乡贤指导村落民众修复传统村落中的山水、田园、道路、建筑等基本格局,保护村落中的文物古迹、历史遗存、特色民居等传统建筑,恢复传统村落的文化空间,修复传统村落的格局与形态,而非自鄙自毁,大拆乱建,盲目过度开发。

    村落文化是传统村落的“精气神”。只有发挥新乡贤的“燎原”作用,示范和带动村落民众依托国家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不断改善和优化传统村落的文化生态,恢复传统村落的公共文化生活,复苏传统村落的节日习俗、民间信仰、手工技艺等历史传统和文化记忆,才能激发传统村落的生机和活力,彰显传统村落的特色和魅力。

    村落共同体是基于“乡、土、人”三者关系而结成的利益共同体。重塑传统村落共同体,需要发挥新乡贤独特的“聚合”功能,推动村落民众把村落传统礼治秩序与现代村民自治有机结合,提升传统村落的治理能力与水平,让村落民众在村落发展和村落事务管理中掌握主动权、增强话语权、赢得发展权,在与国家政策、市场力量以及现代城市的“互动”中增强对传统村落的认同感和归宿感,从而“聚合”为新的村落共同体。

    传统村落是中华文明的历史根脉,是中华文化“再生产”的重要基点。保护好传统村落可以让我们有效地安顿好过去,从容地赢得未来。在“国家在场”的语境下,保护传统村落关键在于村落民众的“在场”和“文化自觉”,核心在于发挥新乡贤的“领头羊”和“引阵雁”作用因此,制定科学而有效的制度大力吸引新乡贤回乡,让他们引领和带动村落民众自觉珍惜和保护传统村落,自觉利用传统村落文化遗产进行“文化再生产”,才能让人们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正确的一项是(    )

A、近年来,传统村落保护难以取得预期成效的原因,是包括政府在内的多种外援性力量无法有效转化为内生力量。 B、新乡贤需要指导村落民众保护村落中的传统建筑,修复传统村落的格局与形态,不需要拆建和开发。 C、保护传统村落既要修复村落空间布局与形态,又要着眼于传统村落文化,这样传统村落才既有“筋骨肉”,又有“精气神”。 D、传统村落保护呼唤新乡贤,在新乡贤的引领下,我们就能有效地安顿好过去,从容地赢得未来。
(2)、下列关于“新乡贤”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新乡贤既包括“本土化”群体,也包括学校组织的支教志愿者在内的“非本土化”社会群体。 B、新乡贤是修复传统村落空间布局与形态的“启蒙者”,可以让民众重新树立对传统村落的“文化自信”。 C、新乡贤是重塑传统村落共同体的“聚合者”,可以让民众重新获得对传统村落的认同感和归宿感。 D、新乡贤是复兴传统村落文化的“燎原者”,可以发挥示范作用,带动民众复兴传统村落文化。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本文第三段从两个方面论述了新乡贤在修复和再造传统村落的空间布局与形态中的主体作用。 B、“暖暖远人村,依依墟里烟。”保护传统村落,让人们记得住乡愁,也给了人们一方有效的乡愁“消纳地”。 C、“五里不同风,十里不同俗”,每一个传统村落都有独特的风土人情,保护传统村落要彰显文化特色。 D、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保护中华大地上的传统村落可以使人们获得这种自信。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中国笔墨

    中国笔墨里有玄之又玄的东西,这是道家“冲虚”要义决定的。《老庄》之前的文章,譬如甲骨文的卜辞与《尚书》之类,一味写实。写实是中国笔墨的基础。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可以说是中国文章里第一次出现游戏笔法。写实与游戏,是中国文章的阴阳决,我们可以用墨戏两个字来说中国文章。

    虚与实的结合让中国文章有了风致。好的文章不过一段风致。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思无邪正是风致。不轻佻浮浪,不正襟危坐,便是风致之美。风是风容,致是举止,好的文章,风容卓绝,举止从容。

《老子》第一次让中国笔墨走到一个极致。中国文章是有颜色的,墨分五色,焦、浓、重、淡、清。以先秦文章为例,《老子》是焦墨,间或用浓淡之墨;庄子是清墨,间或用焦重之墨;孔孟是浓墨,偶尔有清淡处,“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此处便是;韩非子与墨子是重墨,焦墨与重墨也夹杂其中;《诗经》是淡墨,也并非一淡到底,沉痛之陈,笔力下得深下得重。

    司马迁写《史记》,焦浓重淡清,五墨共舞。笔墨中兀自有游戏笔法。篇篇《本纪》,左右逢源,自有一股风流。

    游戏笔法是不是小说家言?司马迁是中国第一个伟大的小说家,左丘明是靠在先秦槐树下解衣盘礴的说书人,将《左传》当小说读,更有意味,也更懂中国笔墨。先秦诸子都有小说家面目,庄子、韩非子、列子,他们的寓言谆谆之心兔起鹘落。谆谆之心可谓中国笔墨的暗纹,即便是《战国策》。

    《左传》的笔墨是跳跃的,或者说是雪地上的足迹。北方平原雪地上的足迹,伸得远,凌乱且有章法。《史记》是楷书法则,《左传》大量留白,介于行草与狂草之间。《史记》的笔法绵延不绝,后世文士时有所宗。《左传》用笔险,如短兵相接,赤膊上阵,非勇士莫能为也。除了王安石、陆游几个人外,中国的文章家没有承接《左传》的文脉,实为极其可惜。

    汉赋几乎字字浓墨,仿佛金农的漆书。金农用墨自己特制,写出来的字黑极,且格外润泽。中国古代书家,自己制墨的大有人在,中国笔墨最重自己的话自己的面目。汉赋最为人诟病的正是缺乏自己面目。汉赋浓墨重写,字字斟酌便句句游戏。汉赋的刻意铺排,就是文人的游戏。好像大家在公共场所赋诗饮酒一般,手脚放不开,写来写去,都是应酬之作。汉赋是种名气很大的文体,读它的人却不多,因为空洞无物,让文章少了落脚点。

    班固、杨雄他们的赋文,雄浑磅礴,但没有后来魏晋人下笔美丽,说到底还是汉朝文章墨色单一了。

    汉赋太过于苦心经营,一到魏晋,中国文字之狡兔逃出牢笼,撒腿就跑,所谓动若脱兔。庾信《行雨山铭》四句:“树入床头,花来镜里,草绿衫同,花红面似。”周作人说:“他们写文章是乱写的,四句里头两个花字。”

    中国文章,以六朝人文章最不可及,所谓生香真色人难学也。六朝文章,好在抒情。建安年间,曹丕兄弟的书札,忆宴游的愉乐,悼友朋的长逝,悱恻缠绵,无不胜情,开了六朝文的先路。六朝人崇尚清谈,五胡之乱后,士族避地江南,江南山水秀丽,贯之中国笔墨,增进了文辞的隽永,中国笔墨充满了微茫的情绪。微茫的情绪是中国笔墨的倒影。

    苏东坡的《赤壁赋》深得中国笔墨的笔法墨法。中国笔墨的笔法墨法玄之又玄,但却是众妙之门。《赤壁赋》的出现,让中国文章多了厌世的笔墨。但厌世不轻生,苏东坡如果不是受了一点佛教影响,他的文章里恐怕要损失些好看的字面,也会多一些韩愈、王安石的东西。《赤壁赋》的意义,让中国笔墨多了山水韵与水墨味。我不说之前的中国文章缺乏山水韵、水墨味。汉赋有山水韵,缺乏水墨味。六朝文章有水墨味,缺乏山水韵。

(选自胡文峰《散文选刊》2014年第12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建安风骨,作为中国古典诗学的重要范畴之一,不仅指代汉魏之际雄健深沉、慷慨悲凉的文学风格,也一直是南朝以讫宋明批评家品评文学的主要标准。千年以来,这枚鲜活而真实的文化种子,历经流变,由狭入广,自道德而审美,深刻地影响了中国人的族群认同与生活想象,成为了解我们文化特性的一个不可或缺的符号,折射出时代迁移与诗学理念的复杂关系。

    自汉末延至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历史上一个漫长的阵痛时期。社会的动荡和分裂,政权的瓦解和崩溃,以及儒学衰微和玄风炽盛,共同构成了士人人格裂变与心灵超越的主要原因。人才选拔的标准在悄然发生变化,“德”不再是唯一的尺度,而“才”或与才华相伴的性灵之美得到重视。这显然就是“风骨”脱颖而出的时代背景。“风”,指风姿、风韵和风神,用于品鉴人物的姿态和气质;“骨”,指骨相,用于赞赏人物的体格和形象。而这种评判风骨的视角与标准一旦形成,迅速影响到魏晋时代的审美自觉,并对绘画、书法以及文学的鉴赏与创作产生深远影响。

    对“建安风骨”进行理论总结并提炼其美学精神的,首推南朝齐梁时代文学理论家刘勰。众所周知,《文心雕龙》的基本立场是从儒学古文派的视角审视文学的起源与创作。由此出发,刘勰首先将“风骨”概念从带有玄学色彩的人物品藻功能拓展至“明道”“宗经”的文学批评尺度。他继承曹丕所揭橥的“文以气为主”的理念,既强调作家的生命体悟对创作的关键作用,又鲜明地突出文学与时代的内在关系。刘勰以“慷慨以任气,磊落以使才”来概括建安文学的美学特征,在时代的大脉动中突出生命的悲剧意识,进而推送出“建安风骨”这个中国诗歌美学的批评典范。

    唐王李世民在平定隋末社会大动乱之后即位,逐渐建立起一个统一、稳定和强大的新王朝。毫无疑问,帝国的繁盛对诗歌创作与品评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刚健、雄壮而又辞采华茂的诗风成为诗人自觉的追求。在“建安风骨”流变史上,唐代两个标志性人物是初唐的陈子昂与盛唐的殷璠。陈子昂最早标举“汉魏风骨”的旗帜,将“兴寄”与“风骨”联系起来,张扬“骨气端翔,音情顿挫,光英朗练,有金石声”的美学,达到与“建安作者相视而笑”的境界。这使得他在继承建安诗歌慷慨苍凉的风格之外,又富于壮大高昂、寥廓雄浑的气概。盛唐诗人对传统进行了创造性转化,以“盛唐风骨”或“盛唐气象”替换了“建安风骨”,使刘勰“风骨”说焕发了生机。这种流变既呈现为从文、辞到兴象、境界的迁移,又体现为自道德而审美的流转,折射出时局变迁对诗学风格的深刻影响。

    “建安风骨”的流变史,一方面恰切地说明了时局变迁与文学格局、气度之间的内在关联,另一方面也提醒我们应该更客观地看待文学与政治的关系这个古老命题。对政治的参与和理解,深化了诗人的生命体悟;文学的温情与浪漫,又赋予政治一种别样的情致。当“建安文学”走出建安,当“建安风骨”不再只是某一个时代的符号,而成为整个民族对“壮美”与“崇高”的生活想象时,我们才更为深沉地洞察了“文变染乎世情”的深意。(选自王洪琛《“建安风骨”之流变》,《光明日报》2016年08月26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在古代文体学史上,唐宋时期是一个承先启后的时代。唐宋众体咸备,各种文体都获得充分的发展空间,文学文体方面,诗、文、词三足鼎立,新兴的小说、戏曲也崭露头角;公牍和应用文方面,与新创文体竞相发展,迎来了历史上实用性文体发展的高峰。唐宋文体批评层累式地多角度探究,并与当时的文体书写产生互动,让文体写作与批评相得益彰。一言以蔽之,唐宋时期是古今文体骈与散、简与繁、文与质、雅与俗纠葛转关的枢纽。

    唐宋文体学何以呈现出如此特征和面貌?郑骞《宋代在中国文化史上的定位》说:“唐宋两朝,是中国过去文化的中坚部分……上古以至中古,文化的各方面都到唐宋作结束。就像一个大湖,上游的水,都注入这个湖;下游的水,也都是由这个湖流出去的。”唐宋文化既恢宏又复杂,既超卓又平易,既多元又开放,属于成功的贯通、通变型文化,其通变特色影响到方方面面,自然包含文体。

    唐宋文化学术的集大成、综合性的特征,若用当时人的话,而且是最简洁的话来概括,则朱熹《答姜叔权》里的一句话甚为贴切:“举一而三反,闻一而知十,乃学者用功之深,穷理之熟,然后能融会贯通。”拈出其中的“融会贯通”,不妨说是宋人概括唐宋文化的最佳注脚。文化的融通特征,对于唐宋文学、文体的发展、演进,产生了重要的作用和深刻的影响。唐宋文体在文化的大视野下,打上了浓厚的“共同体”烙印,表现为分化与综合、限制与超越、对流与融通的复杂多元格局。

    唐宋文体学的贯通性,突出地表现在文体间的交流和互动上。古代文体的结构规则并非刻板不变,实具有灵活组装拆卸的机制,其间的结构和功能关系可紧可松,内在亦具有延展性和弹性张力,在一定条件下,其规则会发生位移改变。文体与文体之所以能发生关系,在于它们具有某种同质的因素,例如结构、形式、语言等。假设我们对甲文体和乙文体都很熟悉,但是甲乙的相参相融,却依然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会产生令人兴奋的新奇效果。熟悉与陌生,陈旧与新颖,固有与超越,就在文体间的贯通、参融、相资中实现了奇妙的转化。

    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是,与贯通密切相关,唐宋开始大量使用“文备众体”一词。黄庭坚等宋人用“兼备众体”来赞美唐代大诗人杜甫,这是充分肯定老杜在诗体方面的集大成。更重要的是,宋人开始用类似词形容本朝文人。诸如欧阳修、王安石、苏轼、黄庭坚、朱熹等,都得到过类似“文备众体”的称赞。这种情况在宋以前是没有的。可见唐宋文人的“兼备众体”,成为极为突出的现象。何以文备众体者愈来愈多?这其实是贯通的文化作用于文体的重要表现。

    唐宋文人学识渊博,擅长多种文艺者不在少数。多面手、组合拳式的才能,让他们一通百通,有了贯通文艺的资本。高手可以游刃有余地出入各种文体,取长补短,互相交通。尤其当一种文体已发展极充分,内部的各种写作技巧、艺术手法差不多被穷尽时,或许只有“跨界”“贯通”,向其他文体寻求参酌,才有可能打破困局,实现新变。

(选编自谷曙光《解读古代文体的新维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谈吟诵

    吟诵是什么?或者,今天我们所理解的吟诵是什么?吟诵是传统文化、古典诗词不可或缺的一种美的表现形式,有着独特的文化和艺术内涵。

    初次接触到吟诵的人们,新奇之后,往往会问:古人是这么“吟”的么?这是原汁原味的古调子么?事实上,现在所有古典诗词的吟调,包括出自那些已经八九十岁、曾经接受过私塾教育的老人之口的吟调,都非古调。理由很简单,一是数千年语音变迁,所谓的“正宗”古音并不存在。其次,古人吟诵皆口耳相授,声音实况没有记载。古调绝响,无从谈起。但是,语音变迁之中,仍有不变的因素。比如“入声”被认为是一种“原生态”,华东、华南、西南以及台湾地区的方言就有入声,还保留了某些中古语音的特征,当地一些八九十岁老人还能以此为我们传递唐诗宋词微妙的声情韵味。

    吟诵这个词,其意既可指吟,也可指诵;或者两者兼有,泛指用抑扬顿挫的声调有节奏地诵读。吟诵合称,表明至少有两种方式,即吟和诵。从有利于传承的角度说,概念或者叫法还是统一为好。台湾统一叫吟唱,大陆统一叫吟诵。吟诵的叫法,好在把吟和诵组合在一起,提醒人们:吟是从诵之中来的。吟唱的“唱”也并非一般的歌唱,是从吟读之中自然生发出来的,且不受固定乐谱束缚的自由唱。或许,比较方便简单的分类有三:诵、吟、唱。这当中,“诵”为基础,“吟”是结果,“唱”是升华。一个现代人,要想得到古人那种自由吟诵的境界,一是要吟出自己的调;二是要随“调”随出,想吟就吟;三是音情并茂,韵味十足。

    其实吟诵的根并不是一般说的古诗词文,而是传统蒙学经典。传统蒙学的本意在于“播种于心,求其日后自己发芽”,用“经典”打底,扎根在童心之内,故所读所诵必为精挑细选出来的好书好文好诗。中华文明,日积月累,不断生发,产生了众多的人文经典。多且文字繁难的经典,须经过“中介”的智慧,化繁为简,化难为易。这个转化的结果,便是各种蒙学教材的诞生。于是,中华“经典”的核心思想化作朗朗上口的韵读文字,随着熟诵、吟诵渗入人心。

    古人把作诗称之为“吟咏情性”,诗在性情里,把诗从情性里吟咏出来,即为诗。而诗的鉴赏,则是从相反方向进行,靠吟咏作出来的诗,还须回到声音里体会。所以,“吟咏”的作用,不单是所谓“语言的艺术”问题,或艺术的审美问题,最根本的是它内涵着传统的“性情”。

(选自2012.3.29《人民日报》,有删改)

【注】蒙学,即蒙馆,启蒙的学塾,相当于现在的幼儿园或小学。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边关是自然与人文因素紧密结合的景观形态,传递着历史文化内涵。边关出现在唐诗中,皆因丝绸之路的通达,开放的国家社会格局,文人墨客对漫游边塞、从军入幕的崇尚以及包括过所制度在内的国家制度限制等。相比地理位置和气候环境,边关的文化意义更为抽象,象征性更强,所承载的感情也更为复杂。诗人多以社会现实为吟诵主旨,以点带面、由小及大、以虚带实,将边关的特征表现得淋漓尽致。

    首先是战场形势。从军事意义上讲,边关地理位置重要。从唐诗中看,边关的“战火”已经烧入了诗歌意境,不管那些知名关隘是否正在发生着战事,诗歌中的征战杀伐都未曾真正停歇,皆承载着将士建功立业的豪情、大无畏的精神和犯我者虽远必诛的决心。例如,唐彦谦《咏马》中“百战沙场汗流血,梦魂犹在玉门关”,借玉门关指边陲前线征战之地;李白《从军行》中“愿斩单于首,长驱静铁关”,体现出关防将士守卫家园、驱敌出境的豪迈气魄。

    其次是戍边之所,“关”是军防象征,也是征人和亲属对戍边之地的情感依托。诗歌里有恢宏阔大的战场形势,也有单一渺小的个体自我。边关虽然承载文人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梦想,但毕竟是遥远的苦寒之地,长期在塞外驻守或是从军入幕不得志之人面对战争的惨烈、环境的荒凉、人情的冷漠生疏,都不可避免地产生思念怨忿之情。而人们的情感是相通相应的,在亲朋远赴塞外前免不了“爷娘妻子走相送”,塞外兵士思念故人的情感也不会停歇。因此边关戍守之地,成了思归与念归的交汇。

    再次是阳关寄情。在涉及边关名称的唐诗中,有一类“阳关诗”较为特别,这源于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渭城朝雨浥轻尘,客舍青青柳色新。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这里的“阳关”指的是友人西行的必经关卡,有着明显的关外无故人的地理属性和分界含义。因为诗中有“渭城”“阳关”等地名,其曲名便为《阳关三叠》或《渭城曲》,唐代许多诗人都曾提到。在他们的那些诗句中,“阳关”多已失去起自然环境、地理位置特点,而以人文伴随意义,仅指代曲调货词中涉及的劝酒、伤离别等某些特定含义。

    最后是家国分界。丝绸之路上的边关地理环境和其后天见与中原地区差距较大,作为戌边之所的代表和军事战略要地成为内地与西域的分野、不同文化的分野、生死安危的分野、家国与异乡的分野,是物质与人文界限的共有载体。时任西域都护的班超年老思乡,向汉和帝上疏:“夫周齐同在中土千里之间,况于远外绝城,小臣能无依风首丘之思哉?……然恐后世或名臣为没西域。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由此可见,玉门关被汉人看作家国的分界,带有深重的情感烙印。

    唐诗中的“边关”含义不再单一,表面。在人们的心目中,除了对距离、气候等自然地理条件的认知与定位之外,“边关”早已超越了军事防御或是征税、监管缉私的原有含义,被赋予了深刻的人文精神和家园情怀。

(摘编自邢宇晨《唐诗中的边关意象》)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任何一种区域文化,只要它自成一体,具有独特的结构与功能,都离不开两个基本条件:一是区域地理的相对完整性,二是文化传统的相对独立性。一般说来,江南文化在区域地理上的相对完整性是大家公认的,而江南在文化传统上的独立性,则是一直很成问题的。

表面看来,与中国其他区域文化相比,江南地区的两个最显著的特点是物产丰富与人文发达。“东南财赋地,江左文人薮。”这是康熙写给江南大小官吏的两句诗。这两句诗很值得玩味,一方面,它表明政治家的眼光看得很准,与其他区域文化相比,江南最显著的特点就是物产丰富与人文发达,特别是明清以来。另一方面还可以说,政治家毕竟只是政治家,所以只能看到对他们统治有用的物质财富与人力资源。但这个江南,与一般人心目中的“江南”的差别是显而易见的,这两方面显然不能看作是江南文化最核心的东西。在一般中国人的心目中,江南更多的是一个诗与艺术的对象,是“三生花草梦苏州”的精神寄托,也是“人生只合扬州老”的人生归宿。它可能很大,大到是白居易诗中的杭州,也可能很小,小到如李流芳画里的横塘,但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就是都是超功利的审美存在,与帝王那种实用的江南不可同日而语。

这就有必要问一下,什么是江南文化的本质特征,就是它自身所独有的东西。我们可以通过与其他区域文化的比较来发现。第一,仅仅有钱、有雄厚的经济基础,即政治家讲的“财赋”,并不是江南独有的特色,有“天府之国”之称的巴蜀,在富庶上就可以与它一比高下。第二,政治家讲的文人荟萃,也不能算是它的本质特征,这是因为,孕育了儒家哲学的齐鲁地区,在这一方面更有资格代表中国文化。江南之所以会成为中华民族魂牵梦萦的一个对象,恰是因为它比康熙最看重的“财赋”与“文人”,要再多一点东西。多一点什么呢?这也可以在比较中去发现,比如,我们可以说,与生产条件恶劣的经济落后地区相比,它多的是鱼稻丝绸等小康生活消费品;而与自然经济条件同等优越的南方地区相比,它又多出来一点仓廪充实以后的诗书氛围。但使江南文化与其他区域文化真正拉开距离的,老实说却不在这两方面,而是在于,在江南文化中,还有一种最大限度地超越了儒家实用理性、代表着生命最高理想的审美自由精神。儒家最关心的是人在吃饱喝足以后的教化问题,如所谓的“驱之向善”,而对于生命最终“向何处去”,或者说心灵与精神的自由问题,基本上没有涉足。正是在这里,江南文化才超越了“讽诵之声不绝”的齐鲁文化,把中国文化精神提升到一个新境界。如果说,由于文化本身是无所不包的,在江南文化中同样有伦理的、实用的内容,它们与北方文化圈也是一脉相通的,那么也可以说,只有在审美自由精神这一点上,才真正体现出古代江南文化对中国文化最独特的创造,是其他区域文化不能替代的,在这个意义上,把审美精神看作江南文化的本质特征,当然是不成问题的了。

从某种意义上说,江南是古代诗意生活的一种象征。它并非一个实在的地域概念,而是一种观念,或者说是皇帝与士人脑中的想象。江南不是政治、经济、地理上的长江三角洲,而是一种在中国文化地图上的一片永恒的青山绿水;它不是现实世界中那片富足的养活了无数南国儿女的鱼米之乡,而是一个从唐诗宋词乃至更早的南朝就开始的只有诗性心灵才能忆起的美丽梦境。

另一方面,在这里也需要做一点补充,把审美精神看作江南文化的本质特征,并不是说中国其他区域文化都没有审美创造,而是说这不是它们最显著的贡献。以齐鲁文化为例,它当然也有自己的审美性格,如孔子就说过,他最赞同的人生境界,就是带着几个大人、几个小孩,到春天的郊野中去春游。但在儒家文化中,由于沾染了太多的道德色彩,儒家的审美活动就不够纯粹,它经常发生的一个异化,就是“以道德代替审美”。

(摘编自刘士林《江南诗性文化》)

材料二:

明清江南士人的日常生活从表现形态来看是起居、饮食、养生、娱乐、消遣等几个方面,他们以日常生活中的一切作为审美对象,一枝一叶,一琴一鹤,一饮一啄都能以审美眼光看之,我们可以说江南士人的日常生活是审美的、艺术的。张潮说:“松下听琴,月下听箫,涧边听瀑布,山中听梵呗,觉耳中别有不同。月下听禅,旨趣益远;月下说剑,肝胆益真;月下论诗,风致益幽。”江南士人审美的日常生活形成的原因是他们具有审美的心胸,以审美的视野去看待日常生活中的一切事物,因此原本平凡的事物就具备了审美的意义,这既是士人的人生态度,也是生活策略。

从美学的本体来说,江南士人将“闲”看作是人生的一种境界和意义,“闲”是江南士人的日常生活美学的根源和最后的归宿。“闲”能使士人以别样的视野审视人生和寻求人生的意义,其归属在于从生活中去寻求这种无关功利的闲适,是一种疏离了现实利害关系之后的超然心态,是感性生命活力的自然释放。

“闲”的内蕴是生命意识的审美化,是在一种情感维度中来感受生活,它常常依附于一些简单的事物中,比如下棋、钓鱼、赏花、闲侃等等事情。由于懂得生之可贵,因此那些看似简单细微的事情在生命的语境中变得具有意蕴。士人将生命的价值寄予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意味着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名缰利锁的困扰,生活也就在毫无牵绊的顺畅中如行云流水一样悄然滑过。正如李渔所言:“把钓观棋,一朝即过,不信日长如小年。”又云:“枕上闻啼鸟,花间鸣素琴。闲来理残编,悠然自古今。”

明清时期士人将“闲”作为日常生活的广泛追求和臧否人物的尺度,“闲”与“忙”是有区别的,“忙”有着鲜明的功利色彩,这是一种苦的生活方式。“闲”带着生活的审美色彩,诸如游山玩水,四处闲荡。“闲”在生活中无处不在,关键是要换一种视角去看生活,人只要暂且放下心头的名利之思,也可以发现生活中的一时闲乐。另一方面,这种“闲”与儒家赋予道德审美意义的“闲“不同,儒家关于“闲”最为著名的就是颜回的“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颜回这种闲且乐的生活一直是儒家所推崇的境界,因为它和人的道德相关,能够在物质简陋的情况下悠然自得,是人的道德境界的体现。很明显,江南士人并没有这个特点。他们更多注重的是自己的感受,追寻个体生命价值的实现,而相应淡化了身上的道德责任感。

摘编自赵洪涛《明末清初江南士人日常生活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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