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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部编版初中语文七年级上册第3课雨的四季同步练习

《雨的四季》中,为了营造“诗中有画,画中有诗”的妙境,有些诗人会给意象着色,如:“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枝间新绿一重重,小蕾深藏数点红。”这些佳句都用了红与绿这两种对比色。请谈谈这两种对比色的运用有什么艺术效果。在生活中,我们常用“绿叶”来比喻哪一类人?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仁山智水
                                                                                                        舒婷
      ①承蒙山西同行盛情,我们几个写作人暑期应邀参加采风。五台山寒气砭骨,应县悬空寺大雨倾盆,云冈石窟外阳光酷热,众佛居所却是一片沁凉。归途心血来潮又钻进张家界,个个鞋子都开了口,双颊贴着太阳斑回家。
      ②朋友见面寒暄:五台山好玩吗?张家界不负盛名吧?不久有人打探出舒婷根本不会玩,只会带带孩子,也不争辩。男人们去登山,衬衫鞋袜均可以漏却,唯照相机不会忘记。而且往往交叉背数台,好像长短猎枪全副武装。进入风景区,四下里抢镜头,生怕不赶紧套住,那奇峰峻岭将一溜烟跑开去。男人一上制高点,一览群峰小,就忘形,就慷慨激昂,就不停地“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活脱脱一副征服者嘴脸。
      ③那日在五台山,雨下一阵停一阵,山随之忽而清明忽而影绰,江雾弱岚游弋其间。大家都去朝拜名胜,我怕儿子体弱,影响众人脚程,自带孩子在住所旁的小河边走走。河越走越浅越急,渐渐变成嶙峋的溪,再变成水晶纹的泉。水边野生植物蔓衍丛繁,有牛蒡、野菊和青紫嫣黄各色小花。一驼一驼峰峦不惊不诧,却浑然拙朴,如光头和尚肩挤肩拥立四周。我慢慢踩在冒水泡的草滩上,到处都是咕噜咕噜的泉声。
      ④下午,同伴们回来,无论他们的口气多么骄傲,都不搅我心中那份宁静与恬适。好比众人都在听那长篇讲座而崇拜那人的口才;而唯有散座后偶尔相视,才能体会他内心的软弱与深沉。大自然给人的赠礼各不相同,男人们猴急,好比乘车,明知人人有座,照例先乱挤一通,把车门都挤窄了;女人却在领受自己那一份时感谢地低下头。
      ⑤女人与山水,少了一股追捕似的穷凶极恶状。与男人目光熠熠相比,女人多半闭着眼睛,浑身毛孔却是张开的。男人重形式,女人偏内容。比如雁荡山的风润而轻,五台山的风潮而尖,张家界的山滞而绵;还可以说武夷山的水是怎样率真,猛洞河的水是如何矜持;说庐山松与黄山松在落叶时分各有凄清与潇洒。
      ⑥其实山水并非布匹,可以一段一段割开来裁衣,心境的差异,犹如不同程度的光,投在山水上,返变出千变万化的景观来。
      ⑦常常想,从容面对一峰夕照凝然比匆匆抢占几座山包对我更具魅力。可是现代人哪来山中不知人间岁月的神仙日子,假期三五天,多走一个地方就是多了份记忆收藏。张家界旅游一周,仅路上乘汽车来回就用去四天,颠得浑身骨头支离,还要立刻去爬山。
      ⑧无论公访私出,我与丈夫常常分道扬镳,他去博览 , 我来精读。他往往循章直奔代表作,拿来炫耀,不外是某古塑某建筑某遗址,我均掩耳。我自己的心得只能算些夹页,描述不得。丈夫恨铁不成钢,痛斥我没文化。
      ⑨有文化的男人造出“游山玩水”一词。政治玩得,战争玩得,山水自然玩得溜溜转。没有文化的女人们常常没有运气游历山水,只好以拥有一窗黛山青树为福气。两者均不具备的女人最担心的是,把丈夫当做一座巍巍高峰,隔断了她与大自然的那份默契。
      ⑩男人们向山汹汹然奔去。山随女人娓娓而来。
                                                                                                                                (节选自《百年百篇经典美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散文,完成下面小题。

《窗花》

    ①在大雪封山的日子里,是这些贴得红堂堂的窗花告诉我,在被雪埋得很深很死的山坡上,还有人家。或许是命里有缘,每次到陕北,都能遇上一些让我动心的剪纸人,并且在回城后很长的时间里,都一心想着她们的面容。就是这次踏雪北上,在除了雪的白色几乎无别的色泽可寻的时候,也有一些生动极了的窗花,会突然从一个极不显眼的地方,亮在一条村道上。

    ②说句真话,最初让我倾倒,并把窗花看得神物似的,是在好奇地抓住一位剪纸老人的双手的那一次。现在坐下来,坐在这一目了然的雪塬上,用没有尘土的心想一想,我迎着风的脊背,也会冒出一层很热的汗来。那时,我就等在她的对面,看她像侍弄土地一样,在一块红纸上剪些什么。一剪一剪,随着一阵嚓嚓的剪刀之声,红粉似的纸屑,落了一怀。她每动一次剪刀,我的心都会收缩一次。在陕北,能让心一次次收缩的东西太多了。细数一下,有一路冲刷出来的壶口瀑布,有震动整面山坡的安塞腰鼓,有躺在沙漠中的红石峡,有悬在黄河上的白云山,还有绥德的狮子,清涧的石板,以及从每一道沟里,甚或每一块庄稼地里,都会随时响起来的信天游。而唯一让我的心收缩得发疼的,是她为我剪一幅窗花的全过程。守在她安详的神态里,我最初的浮躁,也像多余的纸片,被一剪一剪地铰去了,剩下的,正如在她手上成形的窗花,完全是一种艺术化了的东西。我不想说破,她剪给我的那一对窗花叫什么,但我要说,那里面一定藏着一个很美的传说。那是在陕北的山坡上,比荞麦和苜蓿花还开得热烈的传说呵。那传说中的主角,正盘腿坐在一方土炕上,内心热烈如火,亦平淡如水地为我铰着她的故事……

    ③看着窗花,我突然想起,陕北人在如此严实的窑洞里,为什么要安这么大的窗子这么大的门?在这么大的门窗上,为什么要贴这么多的窗花?应该这样说,他们守望的几孔窑洞,仅仅是家园的一部分,而更广大的,还有他们一生躬耕着的土地。他们住在窑洞里,土地上一年的收成,不能把他们送入梦乡。只有这些贴在窗户上、囊括各种风物的窗花,才会让他们觉出,日子在这片贫瘠之乡,还过得很瓷实。因此,再不讲究的人家,也不会忘记在贴得拥挤的窗棂上,再添些新窗花上去。

    ④我不是地道的陕北人,无法说透这些剪纸艺术的真正奥妙。但我深刻地记得,许多剪纸艺人只要一握起剪刀,就进入一种半癫状态。有的剪到入神时,一两天不吃不喝。有的边剪边唱,嘴里尽是些无字句的歌。看着她们,你一定会想,真正的艺术在哪里?真正的大师又是谁?对于这群以食为天之民,剪刀的分量会比镰刀重么?

    ⑤在陕北,这些出现在剪刀下,一看就勾魂的俗物,能让人一眼望出一条吐纳百川的文化之河。由此,我在对这些窗花惊叹之余,最为看重的,就是创造这种艺术的工具:一把普通的剪子。在这些婆姨们手上,一把剪子,就是一个大千世界,它能真实或者夸张地铰出存在于陕北的所有物象。谁会相信,这些很抽象的窗花是出自一群文化水平极低的陕北女人之手?有时,我更愿意这样说:窗花,是一种与人俱存的艺术。上苍在造人的同时,就很认真地创造了它。

    ⑥当我冒着一天的雪花,要敲开一户人家的窑门时,我想,在紧挨着窗户的炕头上,应该坐着一位铰窗花的老人。她那不停的剪子声,应该是在雪的覆盖下,唯一剩下来的一种超越感觉的响动,我也应该在开口说话之前,先去摸一摸这双虽被剪子磨僵,却能铰活陕北的手。

    ⑦站在贴得红堂堂的窗花里,我敲门的手,好光亮呵。

(选自《中国西部散文百家(上)》,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时光书衣

    ①春节期间,陪母亲回老家,无意间从柜里翻出许多书籍,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灰尘,仿佛经由岁月披上了一层时光之衣。轻轻一吹,尘埃飘散,陈旧的封面掀开褐色面纱,令我想起从前——

    ②小时,每逢开学发了新书,母亲总要亲手包上书衣。每年的寒暑假过后,她都会抽出一晚上的时间,放下手边正剥籽的玉米和缝缝补补的针线活,准备好一把剪刀,几张报纸或牛皮纸,坐在烛光里,为一本本书披上一袭妥帖的新衣。母亲说话极形象,包饺子要擀面皮来裹馅儿,书里面都是知识,当然需要包上纸质外皮裹裹紧。母亲虽是个从未进过学堂的农妇,却也懂得物质与精神缺一不可,漏掉哪样生活都会黯然失色。

    ③包书衣是项技术活儿,类同于裁剪,看上去轻巧简单,要求却复杂严格。成品要经得起检验,包好的书皮如果像剥开的橘子皮似的绽开,就丝毫起不到保护书本的作用,这样的书皮用不了几天就会散架,悄然脱落。如若眼力界儿达不到,尺寸大了或小了,也会给书本穿上一件尴尬蹩脚的外衣。这样的书皮孩子带着去上学,是会羞愧到哭的。包书衣的纸张要厚薄适度,先包住书量出适当的长和宽,用铅笔在四周做上标记,再完全紧紧地将书裹紧,让两边均等,接着裁去书脊两端多出的纸张部分。母亲粗糙的手和灵巧的心配合得非常完美,裁好的纸刚好完全包住书脊,再稍加处理,一个严丝合缝的完美书皮就诞生了。那时候我还小,心里并不乐意用一张纸把绘制了各种鲜艳生动图案的封面包上,但现在经常怀念起那时的书衣来。

    ④包好书衣的书籍,母亲都会放在我的褥子下面,晚上睡觉压上一夜,书衣就更加平整漂亮了,我的心就小鹿似的神气起来。现在想来,那种骄傲的心情,就像中了榜首状元,到学校自然收获了满满一班人的羡慕。后来,母亲用挂历和明星海报为我包书衣,引领过我们那代学生的风潮,同学们比的不再是单一的书衣手工品质,最重要的是书衣画面的内容和唯美程度。

    ⑤有一年,表姐从大理旅行回来,带了几米印染的蓝底白花粗布,母亲就不声不响地裁剪好,用针密密缝了个别致的书衣送给我。当时我早已到了审美挑剔的年龄,竟是格外惊喜,那样绵软有型的书衣,简直是为我的日记本量身定做,如黛玉葬花的锦囊,收藏着青春明媚忧伤的心事。后来偶然知晓,日本人历来有包书衣的习惯,一直沿袭至今,人们甚至可以根据不同的书衣特色,分辨那些书出自哪些书店。而母亲为我做的书衣,无论历经怎样的岁月淘洗,隔着久远的时光,仍一眼就能看到爱的印记。

    ⑥文学大家“荷花淀派”创始人孙犁,晚年癖好包书衣,贫困时甚至找包水果的纸来用,所有藏书包好后,都一一用毛笔写上书名,或将当时的感怀写成简短书评,并著下《书衣文录》,形成了独特的“书衣文体”。到如今,各种各样图案的书衣应有尽有,人们自然体会不到孙老对书衣的爱惜之情。

    ⑦也许包书衣的初衷无非就是为了避免书籍污损,但就书衣本身而言,它是在无言地向人诉说。据说,现在设计出来的书衣甚至增添有侧袋,方便放笔等,但我最怀念的还是母亲当年为我包过的精致的书衣。

(作者:侯利明,选自《思维与智慧》2019.07,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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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时间的老树

王福雁

    ①时间像是有重量,一点点加在我们身上,我们变得沉稳了;一点点加在这棵杏树身上,它变得老枝弯曲,横斜有致。

    ②堂哥6岁那年,把一棵细小的杏树苗栽在院子南墙下。一年年,树苗长大,开花,结果,今年这棵杏树已经55岁了。

    ③那时,爷爷奶奶、大伯二伯和我们同住在这个大院子里,光我们这一代年龄相仿的孩子就有十几个,整天热热闹闹一起玩着长大。

    ④我读初中时,它正值青春,风华正茂。近6米高的树干,枝杈旁出,树冠丰满。每年春气刚动,暖风初起,树枝上就冒出深红的花蕾,不久花蕾就绽出一串串粉红色的花朵,满院子飘着甜丝丝的香气。到了初夏,树干挺拔起来,每一片树叶都精神得发亮,从花落果出到青杏的小脸儿涂上红色,用不了多长时间。红红的杏子继而缀在它年轻的枝杈上。杏子见阳光的一面红红的,另一面黄黄的,咬上一口,酸酸甜甜。虽然还不到最成熟的时候,但这时却最美。

    ⑤小时候,这棵树是我们的乐园。满树甜杏是我们的最爱。杏还没熟好,我们已迫不及待,总是趁大人不注意就摘一小兜,躲到一处几个人分享。一天晚上,父母不在家,伯伯家的兄弟姐妹聚到我家,我们压制着兴奋的心情等着其他几间房里的长辈休息。一间间屋里的灯终于关了,我们几个蹑手蹑脚来到树下,几个爬树,几个在树下指挥。树上的把衣襟撩起,不一会儿就摘了几大兜,跑回屋里,哗啦啦倒在炕上,鲜艳的滚动的杏子碰撞着我们雀跃的心,我们边吃边兴奋地说着刚才的各种紧张和慌乱。

    ⑥杏树不只给我们捧出果实。平时,遇到开心或不开心的事,它是我们说话的地方。大人忙于生活,很难注意到我们的心情,有事就和同伴说。靠着树枝,似乎有一份依靠。有时,兄弟姐妹打架,一个在前面跑,另一个在后面追,非要把对方追到树上为止。有时追到树上还不罢休,双方还要在树枝间腾挪几番。

    ⑦对我们来说,这棵树是伙伴。我们在树下奔跑,树上追逐,打打闹闹,就这样和它一起成长,度过了我们的少年时光。

⑧花落花开间,我们长大了。大伯、二伯相继搬出院子,在别处盖了新房,只有爷爷奶奶和我们家还住在这里。院子比原来小了,而我们也从这个院子走向更大的世界,读书、工作,走到天南地北,落地生根。兄弟们顶门立户,开始全新的生活;姐妹们远远近近,结婚成家。院子不像原来那么热闹了,而这棵树,一直在院子里守望着。

    ⑨几十年,院子的面貌变了又变,房子从土坯房到砖石房到现在改造后的新房,地面从黄土地到现在的水泥地和石板路,院里从到处堆放的农家杂物到现在每到夏秋欣欣向荣的瓜果和花草。这棵树在南墙下,静静地撑出一片风景,给院子增光添彩。

    ⑩上次回家,堂哥的女儿领着2岁多的孩子回娘家,我们在杏树下闲聊。我抱起小孩,他的小手正好能摸到低处的树枝,粉白的小手触碰着粗糙的枝桠。那时,杏刚吃过,只有高处还零星挂着几颗。我想办法摘下几个放到孩子手里,他感觉新奇有趣,一点儿也不急于放到嘴里。我想,这些甜杏在他眼中,与我们那时完全不同——在我们眼里,它是最重要的美味,而对他们来说,可能排不上号了吧。

⑪新一代是这棵树见过的第五代人,他们的生活与这棵树联系微弱。他们不会在树上树下嬉戏,因为他们有那么多更好玩的游戏;他们不会像我们一样盼望它结果,因为他们有更丰富的零食。

    ⑫当年,当堂哥在清贫中怀着热望栽下这棵杏树时,怎么能想象几十年后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老杏树不是孩子们的念想了,如今,它成为装扮新生活的风景。

    ⑬时光雕刻着我们,雕刻着这棵树,它被雕刻得老枝交错,横斜有致。现在,它依然每年如期开花结果。老树新花无丑枝,那花那果依然是那时模样。

(选文有删改)

文学类作品阅读

长在心中的大树

谭仲池

①我曾读过作家贺捷生大姐写的一篇散文《去看一裸大树》。她在文章中满怀深情地说:“父亲,你还记得吗?当你站在这棵大树下的时候,我也快要来到这世界。你看,我和你们与这片深沉又肥沃的土地,这棵死而复生的树,彼此命运相连,已经难舍难分了……”这棵大树在贺大姐心中的重要位置,于字里行间看得真真切切,让人感触至深。

②2022年11月的一天,我去张家界采访。突然想起那裸心仪的大树,便萌发去看这棵大树的念头。当天下午,我们便驱车去慈利县溪口镇樟树村,看这棵贺大姐笔下的大树。③溪口镇樟树村位于澧水河岸。河岸长年生长着一排排枝叶茂盛的樟树。樟树的苍绿流进河里,河水变得柔软深幽,在微风吹拂下,荡漾着绿融融的光波。耸立在河岸的这棵古樟树,树龄已超过1200年。

④我怀着深深的恋和皮诚,跑向这棵大树。

⑤我跑进了遥远的古老溪口的萧瑟秋风和吊脚校的如水月光里,我跑进了风雨如磐、潮起潮落的壮阔和苍凉里,我跑进了血火升腾、马蹄声碎、曙光初照的黎明里,我跑进了东风万里、春潮澎湃、歌声飞扬的艳阳里,我跑进了崭新时代、追梦圆梦的花海里。

⑥我绕着这棵如巨人伟岸、如山峰巍峨的大树转圈。我的身体贴向大树,我在用心用情

拥抱心中的这棵大树。我终于静下心来,在离树100米外的山丘坐下来,打开画夹。

⑦这时,在我的身边,悄悄地围来了不少老乡。他们默默地看着我为这探大树画像。我画它经受的那些风霜雨雪、酷暑流火、雷鸣电闪赐予的沉重、悲苦、坚韧、挺立与壮烈;画它那一枝一叶的遒劲繁茂,躯干枯皮和根须的皲裂、伤痕和复活。这是一棵怎样的大树呵!我仿佛觉得它就是一条河、一座山、一杆旗、一部书!

⑧在我潜心画画时,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乡主动告诉我,2000年夏天,一次雷击点燃了古樟树枝,顿时火光冲天,浓烟滚浪。乡亲们跑来,不顾危险,全力扑火,才阻止了火势。可是大树还是烧焦了一半。未曾想到,两年后,这棵古樟奇迹般复活,变成现在一半枯蒌一半青翠的样子。听着老乡的诉说,我心里有酸楚,更有欣慰。眼前这棵树,告诉我们伟力和坚强的根源,也让我洞悉了天地的造化和大自然的奇美。

⑨我特别珍惜并记住了樟树村村民的纯洁情怀。是他们捡来石头,围了栅栏,给大树上红布,让前来瞻仰、看望大树的客人,感知这大树的千年沧桑与厚重的红色文化底。

⑩画着画着,我仿佛置身于贺龙手持两把菜刀,带领乡亲们闹革命的现场,也高举梭镖大刀,挤进队伍中去。我更清晰地看见贺龙、萧克等红军将士就在这裸大树下谈论天下大事。这时,有号角声声传来,有红旗引路,有步伐整齐的队伍走过身边,有如惊雷滚动,飓风掀起。我放下画笔,凝神细看、倾听,感到有一股浩然之气,直冲云霄。我站起身来,情不自禁向树的四周凝望。我看见在离大树几百米处。那座典型的土家吊脚楼建筑,就像是一座钢浇铁铸的战斗堡垒站立在澧水河畔。我知道这座经历了100多年风雨洗礼、有近千平方米的老屋,就是当年苏维埃溪口区政府旧址。1934年,贺龙、萧克率领红二、红六军团,在此建立苏维埃政权,成立了地方革命委员会,发动群众开展革命活动。当时人口很少的溪口镇,一次就有700多人加入革命队伍。

⑪想到这一切,我笔下勾画出的大树的根和干、枝和叶,自然就融入了大树的意志和信念。我用钢笔精心为大树描绘,描绘它胸中的向往和坚守,描绘大树的情和义、善和美。

⑫我明白了大树守望岁月青葱的一往情深,我看到了大树呼唤斑斓明天的梦想追寻。现在的溪口镇和樟树村山水绿了,村庄美了,乡亲富了,日子火了。这里的新楼在绿荫里绽放欢乐;这里的瓜果在山坡香;这里绿色生态,清新怡人,成了旅游打卡的大堂:这里的红色故事,润心铸魂,让人的精神受到洗礼;这里的四季,花开如云;这里的人们,带着大树的美好祝福,走向四面八方、天涯海角。

⑬我要跟着古樟树下的脚印,走近炮火硝烟的战场,去凝望龙手中的小烟斗,品味红旗漫卷过雄关的悲壮:我要从古樟深深的纹理里,拾回大树含情送别红军的朵朵泪花……

⑭此刻的我,止不住泪珠盈眶。我要对大树说:今天,我来到你的身边,用笔雕刻你精神的伟岸,感悟你的平凡、豁达和伟大,再一次倾听你的深情叮嘱和召唤。你是长在我心中的大树,永远为在新征程上阵厉前行的追梦者,撑开绿荫,遮挡风雪,播洒春光……

(选自《人民日报》2023年01月)

注:贺捷生,贺龙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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