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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2年内蒙古鄂尔多斯市中考语文试卷

下面划线词语的读音有误的一组是(    )

A、(ráo)恕       (shuāi)      (chǒng)爱        皇(gōng) B、(níng)视     (cè)面        (yòu)小           (fǔ)败 C、(jiū)心        (hǎn)见      (kuàng)课         销(shòu) D、(còu)巧       逃(chuàn)    (fēn)围            (chàn)抖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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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舞台
①他拘谨地站在我的面前,脸上带着憨憨的讨好的笑 , 不停地搓着双手,显得局促不安的样子。我犹疑地看看朋友,朋友看出了我眼中的困惑,拍拍他的肩膀,对我说,他是我工地上最好的水电师傅,漏水那点小事,保准他手到擒来。
②家里卫生间滴滴答答漏水,已经很久了,找过物业,找过家政,都没找到症结。朋友听说后,向我推荐了手下的一名水电师傅,夸他手艺如何如何好。可是,站在我面前的这位水电师傅,样子看起来就木木讷讷,老实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他能行吗?
③走进卫生间。他放下工具,蹲下身,侧耳倾听。我也在他身边蹲下来。滴滴答答的漏水声,若隐若现,忽大忽小,飘忽不定。然后,他站起身,手拿一把小木棰,这里敲敲,那里捣捣。我对他说,以前来过几个师傅,也是像你这样四处听听,敲敲,捣捣,最后,到底是哪里漏水,却没找出来。他只是轻轻“哦”了一声,头也没抬,继续一块块瓷砖敲过去。忽然,他在墙角的一块瓷砖前停下,弯下身,将耳朵紧贴在瓷砖上。我张开嘴,想告诉他,那个拐角,别人也检查过了,没问题。他摆摆手,示意我别出声。倒指挥起我来了,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听了一会儿,他直起腰,语气坚定地对我说,就是这儿,下面的水管破裂了,需要将这几块瓷砖都敲了,才好修。真是这儿吗?真要将瓷砖敲了?是的!他的口气不容置疑。如果你确定,那就这么干吧。
④他挽起袖子,从工具包里拿出小榔头,凿子,开始敲瓷砖。没想到,一干起活,他就像彻底换了一个人一样,完全没有了刚见到我时的拘谨、木讷和局促。只见他左手握着凿子,右手挥动榔头,一锤锤准确有力地敲打在凿子上,在凿子的重击下,瓷砖一块块碎裂,飞溅。汗水很快布满了他的脸,他浑然未觉,继续有节奏地敲打着。一个多小时后,埋在地下的水管终于暴露了出来,只见水管拐弯接头处,正不停地往外渗着水。他抹一把脸上的汗珠,又露出了憨厚的笑容,你瞧,问题就出在这儿。还真被他找到症结了。得把水阀关了。我闻声赶紧跑到厨房去关总水阀。他指指水管说,这个水管弯头老化了,必须更换了。我点点头。找几块干布给我,将水擦干了。我忙去找干抹布……当我将抹布递给他的时候,他忽然有点尴尬地笑笑 , 不好意思,把你当徒弟使唤了。我笑着摇摇头,你这么辛苦,我也出不上什么力,递递东西,是应该的。
⑤他继续专心致志地埋头干活。我无所事事地垂手站在一边,从侧面看,他的神情如此专注,如此投入,如此专业,仿佛不是在修理一截漏水的水管,而是在做一件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我忽然意识到,也许对他来说,这就是他的舞台,只有在这个舞台上,他才有可能成为主角。也只有站在自己的舞台上,他才会显得那么干练,那么自如,所有的拘谨、木讷、局促,以及仿佛与生俱来的自卑感,都瞬息离他而去。
⑥其实,每个人都有这样一个属于自己的舞台。
⑦单位边上有个停车场,收费员是个四十多岁的农民工大姐,平时看到她,都是一脸卑微。可是,当指挥一辆辆汽车停进车位的时候,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坚定而响亮,指挥的动作,特别准确、到位、有力。这个从未摸过汽车方向盘的中年妇女,在她的舞台上,气定神闲,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
⑧我的一位老乡,在小区边上开了一家小吃店,他生性内向,讲话还有点娘娘腔,很多人看不起他,可是,他家的小吃,却是这一带味道最好的,尤其是他做的拉面,又细又匀又有劲道,回味无穷。而看他做拉面,更是一种独特的享受,一揉,二拍,三甩,四抛,五拉,六盘,七飞,八削,一招一式,无不充满阳刚之气,力量之美。在他的舞台上,他的这一连串“表演”气吞长河,简直让人眼花liáo____乱。
⑨与那位水电师傅一样,他们都是为了生计,从遥远偏僻的乡下,来到了城里,在繁华、热闹、时尚、激情的城市街头,他们往往局促而笨拙,憨厚而木讷,土气而无趣,显得与周遭的一切那么格格不入。我们还经常在这样的地方看到他们的身影:嘈杂的工地、混乱的菜场、轰隆的车间……
⑩而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他们的舞台,只要有一个舞台,他们就总是努力将这个角色演绎得最为精彩。因为,在他们心里,也有一个舞台,有一个人生主宰的梦想。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星斗其文,赤子其人

汪曾祺

    沈先生逝世后,傅汉斯、张充和从美国电传来一幅挽辞。字是晋人小楷,一看就知道是张充和写的。词想必也是她拟的。只有四句: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星斗其文,赤子其人。这是嵌字格,但是非常贴切,把沈先生的一生概括得很全面。

    沈先生的血管里有少数民族的血液。湘西有少数民族血统的人大都有一股蛮劲,狠劲,做什么都要做出一个名堂。黄永玉就是这样的人。沈先生瘦瘦小小,但是有用不完的精力。他少年当兵,漂泊转徙。二十岁冒冒失失地闯到北平来,举目无亲。连标点符号都不会用,就想用手中一支笔打出一个天下。冬天屋里生不起火,用被子围起来,还是不停地写。后来,他真的用一支笔打出了一个天下了。一个只读过小学的人,竟成了一个大作家,而且积累了那么多的学问,真是一个奇迹。

    沈先生很爱用一个别人不常用的词:“耐烦”。他说自己不是天才,只是耐烦。他对别人的称赞,也常说“要算耐烦”。看见儿子小虎搞机床设计时,说“要算耐烦”。看见孙女小红做作业时,也说“要算耐烦”。一个时期,沈先生每个月都要发表几篇小说,每年都要出几本书,被称为“多产作家”,但是写东西不是很快的,从来不是一挥而就。他年轻时常常日以继夜地写。他的作品看起来很轻松自如,若不经意,但都是苦心刻琢出来的。《边城》一共不到七万字,他告诉我,写了半年。

    沈先生爱改自己的文章。他的原稿,一改再改,天头地脚页边,都是修改的字迹。蜘蛛网似的,这里牵出一条,那里牵出一条。作品发表了,改。成书了,改。看到自己的文章,总要改。有时改了多次,反而不如原来的,以至师母后来不许他改了。沈先生的作品写得最快,最顺畅,改得最少的,只有一本《从文自传》。这本自传没有经过冥思苦想,只用了三个星期,一气呵成。

    他不大用稿纸写作。在昆明写东西,是用毛笔写在当地出产的竹纸上的,自己折出印子。他也用钢笔,蘸水钢笔。他的原稿的字很清楚,不潦草,但写的是行书。他晚年写信写文章爱用秃笔淡墨。用秃笔写那样小的字,不但清楚,而且顿挫有致,真是一个功夫。

    他很爱他的家乡。他的《湘西》《湘行散记》和许多篇小说可以作证。他不止一次和我谈起棉花坡,谈起枫树坳——一到秋天满城落了枫树的红叶。一说起来,不胜神往。黄永玉画过一张凤凰沈家门外的小巷,屋顶墙壁颇零乱,有大朵大朵的红花——不知是不是夹竹桃,画面颜色很浓,水气泱泱。沈先生很喜欢这张画,说:“就是这样!”八十岁那年,他在家乡听了傩戏,这是一种古调犹存的很老的弋阳腔。打鼓的是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他对年轻人打鼓失去旧范很不以为然。沈先生听了,说:“这是楚声,楚声!”他动情地听着“楚声”,泪流满面。

    他的家乡每年有人来看他,沈先生非常亲切地和他们谈话,一坐半天。每当同乡人来了,原来在座的朋友或学生就只有退避在一边,听他们谈话。沈先生很好客,朋友很多。他们的交往真是君子之交,既无朋党色彩,也无酒食征逐。清茶一杯,闲谈片刻。沈先生对青年的帮助真是不遗余力。他曾经自己出钱为一个诗人出了第一本诗集。诗人柯原的父亲故去,家中拉了一笔债,沈先生提出卖宇来帮助他,价款直接寄给诗人。他对学生的作品细心修改,寄给相熟的报刊,尽量争取发表。他这辈子为学生寄稿的邮费,加起来是一个相当可观的数宇。我在昆明写的稿子,几乎无一篇不是他寄出去的。

    沈先生对我这个学生是很喜欢的。为了躲避日本飞机空袭,他们全家有一阵住在呈贡新街,后迁跑马山桃源新村。沈先生有课时进城住两三天。他进城时,我都去看他。交稿子,看他收藏的宝贝,借书。沈先生的书是为了自己看,也为了借给别人看的。“借书一痴,还书一痴”,借书的痴子不少,还书的痴子可不多。有些书借出去一去无踪。有一次,晚上,我喝得烂醉,坐在路边,沈先生到一处演讲回来,以为是一个难民,生了病,走近看看,是我!他和两个同学把我扶到他住处,灌了好些酽茶,我才醒过来。有一回我去看他,牙疼,腮帮子肿得老高。沈先生开了门,一看,一句没说,出去买了几个大橘子抱着回来了。

    沈先生的家庭是我见到的最好的家庭,随时都在亲切和谐气氛中。家里人都很幽默,但幽默得很温雅。一家人于钱上都看得很淡。《沈从文文集》的稿费寄到,九千多元,大概开过家庭会议,又从存款中取出几百元,凑成一万,寄到家乡办学。沈先生也有生气的时候,也有极度烦恼痛苦的时候,但多数时候都是笑眯眯的。他总是用一种善意的、含情的微笑,来看这个世界的一切。到了晚年,喜欢放声大笑,笑得合不拢嘴,且摆动双手作势,真像一个孩于。只有看破一切人事乘除,得失荣辱,全置度外,心地明净无渣滓的人,才能这样畅快地大笑。

    沈先生自奉甚薄。穿衣服从不讲究。我见他时总是一件洗得褪了色的蓝布长衫,夹着一摞书,匆匆忙忙地走。解放后是蓝卡其布或涤卡的干部服,黑灯芯绒的“懒汉鞋”。有一年做了一件皮大衣,他穿在身上,说是很暖和,高兴得像一个孩子。吃得也很清淡。我没见他下过一次馆子。他们住在中老胡同时,有时张充和骑自行车到前门月盛斋买一包烧羊肉回来,就算加了菜了。

    他的丧事十分简单。不开追悼会,不举行遗体告别。不放哀乐,放沈先生生前喜爱的音乐,如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等。沈先生面色如生,很安详地躺着。我走近他身边,看着他,久久不能离开。这样一个人,就这样地去了。我看他一眼,又看一眼,我哭了。

    沈先生家有一盆虎耳草,种在一个椭圆形的小小钧窑盆里。很多人不认识这种草。这就是《边城》里翠翠在梦里采摘的那种草,沈先生喜欢的草。

(摘编自《汪曾祺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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