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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同步教程统编版(2019)高一必修上册第六单元10劝学

    君子生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这句话在文中有什么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阳关雪

余秋雨

    ①我曾有缘,在黄昏的江船上仰望过白帝城,顶着浓冽的秋霜登临过黄鹤楼,还在一个冬夜摸到了寒山寺。我的周围,人头济济,差不多绝大多数人的心头,都回荡着那几首不必引述的诗。人们来寻景,更来寻诗。有时候,这种焦渴,简直就像对失落的故乡的寻找,对离散的亲人的查访。

    ②文人的魔力,竟能把偌大一个世界的生僻角落,变成人人心中的故乡。他们褪色的青衫里,究竟藏着什么法术呢?

    ③今天,我冲着王维的那首《渭城曲》,去寻阳关了。出发前曾在下榻的县城向老者打听,回答是:“路又远,也没什么好看的,倒是有一些文人辛辛苦苦找去。” 老者抬头看天,又说:“这雪一时下不停,别去受这个苦了。”我向他鞠了一躬,转身钻进雪里。

    ④一走出小小的县城,便是沙漠。除了茫茫一片雪白,什么也没有,连一个皱褶也找不到。在别地赶路,总要每一段为自己找一个目标,盯着一棵树,赶过去,然后再盯着一块石头,赶过去。在这里,睁疼了眼也看不见一个目标,哪怕是一片枯叶,一个黑点。于是,只好抬起头来看天。从未见过这样完整的天,一点儿也没有被吞食,边沿全是挺展展的,紧扎扎地把大地罩了个严实。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侏儒也变成了巨人。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巨人也变成了侏儒。

    ⑤天竟晴了,风也停了,阳光很好。天边渐渐飘出几缕烟迹,并不动,却在加深,疑惑半晌,才发现,那是刚刚化雪的山脊。地上的凹凸已成了一种令人惊骇的铺陈——那全是远年的坟堆,那么多,排列得又那么密,只可能有一种理解:这里是古战场。

    ⑥我在望不到边际的坟堆中茫然前行,心中浮现出艾略特的《荒原》。这里正是中华历史的荒原: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都飘散远去。我相信,死者临亡时都是面向朔北敌阵的;我相信,他们又很想在最后一刻回过头来,给熟悉的土地投注一个目光。于是,他们扭曲地倒下了,化作沙堆一座。

    ⑦远处已有树影。急步赶去,树下有水流,沙地也有了高低坡斜。登上一个坡,猛一抬头,看见不远的山峰上有荒落的土墩一座,我凭直觉确信,这便是阳关了。转几个弯,再直上一道沙坡,爬到土墩底下,四处寻找,近旁正有一碑,上刻“阳关古址”四字。

    ⑧这是一个俯瞰四野的制高点。西北风浩荡万里,直扑面来,踉跄几步,方才站住。脚是站住了,却分明听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这儿的雪没有化,当然不会化。所谓古址,已经没有什么故迹,只有近处的烽火台还在,就是刚才看到的土墩。土墩已坍了大半,可以看见一层层泥沙,一层层苇草,苇草飘扬出来,在千年之后的寒风中抖动。眼下是西北的群山,都积着雪,层层叠叠,直伸天际。

    ⑨王维实在是温厚到了极点。对于这么一个阳关,他的笔底仍然不露凌厉惊骇之色,而只是缠绵淡雅地写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这杯酒,友人一定是毫不推却,一饮而尽的。

    ⑩这便是唐人风范。他们多半不会洒泪悲叹,执袂劝阻。他们的目光放得很远,他们的人生道路铺展得很广。告别是经常的,步履是放达的。这种风范,在李白、高适、岑参那里,焕发得越加豪迈。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唐人造像一看便可识认,形体那么健美,目光那么平静,神采那么自信。而唐代,却没有把它的属于艺术家的自信延续久远。王维诗画皆称一绝。但是,长安的宫殿,只为艺术家们开了一个狭小的边门,允许他们以卑怯侍从的身份躬身而入,去制造一点娱乐。阳关的风雪,竟越见凄迷。

    ⑪于是,九州的画风随之黯然。阳关,再也难于享用温醇的诗句。西出阳关的文人还是有的,只是大多成了谪官逐臣。即便是土墩,是石城,也受不住这么多叹息的吹拂,阳关坍弛了,坍弛在一个民族的精神疆域中。它终成废墟,终成荒原。身后,沙坟如潮,身前,寒峰如浪。

    ⑫谁也不能想象,这儿,一千多年之前,曾经验证过人生的壮美,艺术情怀的弘广。

    ⑬回去罢,时间已经不早。怕还要下雪。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影片《流浪地球》改编自刘慈欣的同名小说,主要讲述地球计划借助木星的“引力弹弓”效应而使自己加速飞出太阳系“流浪”的故事。当地球接近木星时,木星引力激增,地球与木星相撞,危机出现,最终人类为了希望而奋力化解危机。该片在叙述地球流浪的过程中,注意刻画同一家族中三代人即老韩、刘培强、刘启之间的认同关系,突出了中国式家族认同传统的当代魅力。可以说,《流浪地球》称得上中式科幻大片的开山之作,为世界科幻电影宝库奉献出中国电影人的无可替代的独创性建树。此外,与国际一流电影科技水准相对接的制作水平,极大地促成了《流浪地球》创造的科幻奇观。在电影院里,超强的视听感受让观众体验到了中国电影科技水平的巨大提升,这反映出在近年来中国电影高速发展的基础上,电影的类型化探索、工业化水准都跃上了新台阶,昭示着中国电影拥有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

    (摘编自王一川《中式科幻大片的开山之作》)

    材料二

   

    2015—2019年贺岁片票房变化及影片占比统计图

    (资料来源于猫眼电影)

    材料三

    中国科幻电影的精神内核到底是什么?《流浪地球》的导演郭帆认为,科幻片是和国家实力挂钩的,如果国家不够强大,普通观众没有自信去看本国人解救世界危机。此论引发了《流浪地球》小说作者刘慈欣的共鸣。在刘慈欣的印象中,即便是韩国和印度拍摄的科幻电影,影响力都相对有限。2016年,郭帆拜会为《星球大战》制作视觉特效的工业光魔,这家顶级视效公司感兴趣的是文化差异:为什么地球出现危机时,你们逃跑都得带着家人?在好莱坞电影里,地球遭遇灭顶之灾时通常有两种解决途径:超级英雄解救全人类,或者建造“诺亚方舟”带人类逃出地球。郭帆这才意识到中国科幻电影的内核或许和中国的文化有关,即对故土家园的情感和依恋,是中国的价值观。

    (摘编自吴见如《第一次真正把中国人的情感放在太空尺度上——电影<流浪地球>怎样从无到有》)

    材料四

    电影《流浪地球》火了,一同带火的还有它的原著。电影上映之后,原著在大众中的阅读量或曝光度几乎可以与此前20年的总和相比。从这个角度来说,中国文学的丰富库存期待着更敏锐准确的判断力去重新发现。新的时代背景下,好作品也需要用新的手段方式予以发掘传播,惠及大众。信息技术、传播途径、接受方式和审美方式的巨变,让文学与大众的互动方式也迥异从前。例如,经由影视改编走近文学原著,文学与影像“共同阅读”,就成为当下人们文学生活的重要特征。发现好作品的并不一定是文学史家,导演、剧作家、艺术家甚至一位网游设计者,都有可能带着新的眼光进入,以更贴合时代的多元手段进行表达传播。

(摘编自丛治辰《期待更多好作品“被发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传统表演艺术是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同时也是一座蕴藏丰富、有待进一步开发利用的民族民间艺术资源宝库。经过十几年的努力,一些传统表演艺术项目已走出困境,呈现出新的生机与活力,但仍有一些项目面临着不容忽视的新问题

传统表演艺术与普通民众生活息息相关,其表演通常具有群体性特征:无论侗族大歌还是壮族山歌,人人都可展示歌喉;无论汉族的秧歌,还是藏民的锅庄,民众欢乐起舞的场面都蔚为大观。对这类非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就坚持其生活性、群体性。两不仅局限于艺水团体或演出队等小范围内。广大民众为庆贺丰收、祭祖敬神、禳灾祈福而载歌载舞的即兴表演,寄托着他们深沉的精神追求和丰富情感。使传统表演艺术“雅化”,固然能彰显各类民族民间艺术的特色,但也弱化了传统表演艺术的民俗文化内涵。

当然,各类民间表演艺术过充分提炼和艺术升华,进而搬上舞台,其成功之作对此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起到促进作用。如春晚舞台上,藏族舞蹈《飞弦路春》、蒙古族舞蹈《吉祥颂》等都曾大放异彩,然而,在对民间表演艺术进行再创作的过程中,有些实施者没有坚持本真性的原则,将一些传统艺术改编得面目全非。比如,有些人在改造民乐时套用画方音乐编排方式,被改编的作品便失了自身的魂魄。因此,对民族民间艺术进行“二度创作”,应既不失其本真的艺术特性,又科学地融入现代元素,适应民众新的审美需求。要做到这一点就需要编导们深谙民间表演艺术的特性,并能进行实地调研、采风,挖掘出民间艺术的基本元素与本质精神。

各种传统表演艺术都是在特定的时空中呈现的,考其演出行为形式形成艺术价值。这类非物质文化产的特性决定了应对其实施活态传承与保护、使之以鲜活形态生存于民间,在非物质文化遗产抢救保护实施中,有些地区视保存为保护,重视硬件设施,各类场馆及专题博物馆建设颇具规模,民间收集来的各种乐器、道具、面具、服装等都得到妥善收藏,这种博物馆式的展示与收藏,虽然能较好地保存民间表演艺术的物质载体,但变活态传承为固态展示,无法从根本上解决件统表演艺术的生存发展问题。有人认为通过录音、录像等数字化手段便可记录、存储、呈现表演艺术的成果和过程,达到抢救性保护的效果,但是,这只是对文化遗产的部分信息进行了保存,人在进行艺术表演时涉及的很多现象难以精确量化,其中不少信息是无法获取和记录的。对传统表演艺术的保护必须坚持以人为本,活态保护,才特合其自身的传承发展规律。

(摘编自李荣启《论传统表演艺术的保护与传承》)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材料一:

人类社会发展进程曲折起伏,各国探索现代化道路的历程充满艰辛。当今世界,多重挑战和危机交织叠加,世界经济复苏艰难,发展鸿沟不断拉大,生态环境持续恶化,冷战思维阴魂不散,人类社会现代化进程又一次来到历史的十字路口。

两极分化还是共同富裕?物质至上还是物质精神协调发展?竭泽而渔还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零和博弈还是合作共赢?照抄照搬别国模式还是立足自身国情自主发展?我们究竟需要什么样的现代化?怎样才能实现现代化?面对这一系列的现代化之问,政党作为引领和推动现代化进程的重要力量,有责任作出回答。在这里,我愿谈几点看法。

我们要坚守人民至上理念,突出现代化方向的人民性。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推进现代化最坚实的根基、最深厚的力量。现代化的最终目标是实现人自由而全面的发展。现代化道路最终能否走得通、行得稳,关键要看是否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现代化不仅要看纸面上的指标数据,更要看人民的幸福安康。政党要锚定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顺应人民对文明进步的渴望,努力实现物质富裕、政治清明、精神富足、社会安定、生态宜人。让现代化更好回应人民各方面诉求和多层次需要,既增进当代人福祉,又保障子孙后代权益,促进人类社会可持续发展。

我们要秉持独立自主原则,探索现代化道路的多样性。现代化不是少数国家的“专利品”,也不是非此即彼的“单选题”,不能搞简单的千篇一律、“复制粘贴”。一个国家走向现代化,既要遵循现代化一般规律,更要立足本国国情,具有本国特色。什么样的现代化最适合自己,本国人民最有发言权。发展中国家有权利也有能力基于自身国情自主探索各具特色的现代化之路。要坚持把国家和民族发展放在自己力量的基点上,把国家发展进步的命运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尊重和支持各国人民对发展道路的自主选择,共同绘就百花齐放的人类社会现代化新图景。

(摘自习近平《在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的主旨讲话》)

材料二:

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有着鲜明的中国特色。中国式现代化顺应了历史发展趋势,“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指明了中国现代化发展的道路与方向,破解了现代化等于西方现代化的唯一性幻觉。

任何话语体系的形成与发展都离不开物质世界的实践。中国式现代化话语体系生成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之中,是实践在思想理论层面上的外化表征形式。它以系统化、理论化、科学化的话语阐释伟大实践进程中取得的成就、遇到的问题和未来的发展,将其外化呈现在大众日常生活中,从而为深刻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成果提供理论层面的话语保障。

社会成员不会天然对某个政治思想具有认同感与信任感,共识合法性的建构必须在成员中进行话语的输出与沟通,只有“社会成员基于某种价值信仰而对政治统治正当性所表示的认可”,才能动员起最广泛的群众力量。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建设必须通过中国式现代化话语体系,汇聚全社会的奋斗共识,引导个体认知国家的奋斗目标。如果社会个体无法对中国式现代化的实践形成清晰而全面的认知,就很容易对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伟大目标产生怀疑甚至持否定态度。

长期以来,西方发达国家凭借在物质生产资料方面的支配权,控制着国际舆论传播的主导权。“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已经在世界范围内产生了实质性影响,但在话语权意识、话语体系建构上并未取得可与现代化建设成就等量齐观的成果和地位。”如果国际社会无法全面客观理性地了解中国的现代化建设,抹黑、歪曲中国式现代化发展的片面甚至失实的论调就极易得到传播。国际舆论斗争变得越来越复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示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是加强我国国际传播能力建设的重要任务。”因此,必须加快构建中国式现代化话语体系并加以传播。

中央领导人指出:“中国在世界上的形象很大程度上仍是‘他塑’而非‘自塑’,我们在国际上有时还处于有理说不出、说了传不开的境地。”中国式现代化的国际传播遭遇着虚假舆论和话语陷阱的挑战,他们不相信“中国式现代化”是一条不靠掠夺与战争的和平发展道路。因此,话语体系的建构就具有了迫切必要性。中国式现代化话语体系不是自说自话,而是用中国实践建构中国话语,要“善于提炼标识性概念,打造易于为国际社会所理解和接受的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

(摘编自艾四林、陈钿莹《中国式现代化话语体系建构的三重维度》)

阅读下面作品,完成小题。

从北京到北京的距离

我到北京的距离是一个晚上。头一天夜里从我居住的城市坐上火车,睡一觉,睁开眼时,到处都亮了,一个伟大而神秘的城堡,呈现在天地旷野的正中央,浑身闪烁出圣洁的光芒。此时,我完全被唤醒了。

北京很大,这体现在距离上。我算过,从东土城到北京西站,差不多要一小时。这在我们那儿,是两座城市的距离。而在你尚未精确地计算出这个数字之前,往往就已经堵车。奇怪的是,这样大的一座城市却感觉不到混乱。被堵住的车辆不会像别的地方那样四处泛滥,依然秩序井然地排着队。就如尼采所说,一切都是顺序,包括堵车,包括等待。

我时常会为北京担忧,我不知道如此漫长的等待会让北京的脚步该怎样疲惫拖沓。然而就在这等待中,你突然发现哪里又冒出了几座高楼。我想,在这等待中隐藏着某种力量,外人难以发现,北京自有其节奏,我这个旁观者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在北京,我住得最多的地方是菜市口。傍晚时我喜欢在这里闲散地踱步,在夕阳的余晖中与一条条老胡同相随而行,穿过一个又一个朝代,从元、明、清延续到现在,现实与岁月交织在一起,难以分辨。这是北京到北京的另一个距离。谭嗣同的故居莽苍苍斋,其实不难找,沿菜市口大街西边往南走几十步,土坡上就是。我没想过要去,那里,但不知不觉地走近了,这让我感到意外。我感觉我已走进了一个世纪前的某个傍晚,这是我第一次走得离北京这样近,以无意的方式。这院子里现在居然还住着人,我看见煤炉里冒出的黑烟。我看着烟雾后面那个生炉子的大爷,他走过来了,蹒跚着,仿佛是从历史的幕后走过来的。

从里边出来,我看见门口有一棵树,不知是什么树,是那种可以一边落叶一边又同时长出树叶的树。我慢慢溜达着,老胡同里静极了,夜色突然变得很深。脚底下有了一点闷闷的回声。这才觉得,北京很大,也很深。

老舍茶馆也是我喜欢的。红色的门廊,眼睛被一盏一盏的红灯笼照着,一派朱红,中国红。那八仙桌,那靠背椅,却是别出心裁的黑。这样的红与黑,深厚、恒久。二三好友围坐一席,嘴里有吃的,耳里有听的,眼里有看的。一个个优雅细长的女子,穿着旗袍,仿佛正从清朝走来,在满座的宾客中来回斟茶。而你往这椅子上一坐,也成了这里的一种布景和效果。叫板的痛快,品茶的悠闲,完完全全的老北京的风韵。只有茶是不老的,杯中香气缭绕,台上余音绕梁。这座上闲情,已不是消遣,已经是一种忘我的境界,您呐,已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老北京了。

从北京到北京,还有一种距离,在一个人的仰望中。每次我这样仰望时,似乎是在观察一个距离更远的北京。太多的蓝图,太多的挖掘机和脚手架、脚手架上的小旗子,太阳在头顶上威严地移动,一群寂静地飞过的鸽子……

从理性的视角看,保存是必要的,拆也是必要的。一座永恒的经典性城市,每个时代都该有属于自己的表达价值。北京是古都,更是一座现代化的国际大都会。它也己不能老那样匍匐着。尽管许多人对北京拆老房子持否定态度,但有一个事实是谁都看得见的,北京的腰杆子迅速地硬起来了,它站起来了,以最快的速度超越一个又一个的距离。北京正在获得它前所未有的世界性高度。

去看鸟巢的那天,日光温暖。秋天,一些残叶正在凋零,更多的树叶则在等待被季节染红。在亲眼看到之前,它是我心中的一个悬念,一座古老的东方古都同21世纪有多远?只看了一眼,我一下放心了,大气!舒服!我看到了那些坦率地暴露在外的结构,那相互支撑的网络状的构架与中国传统的镂空手法完美地融合在一起,东方与西方的大美被天衣无缝地铆接在一起。当我知道它被《泰晤士报》评为全球在建的最强悍工程时,我更加深信,美是无国界的,这是人类的建筑,人类的艺术。

偶尔,我会抬头瞅瞅天空,看见半天云里的脚手架,那是我到达不了的一个高度。这个充满了对速度和效率渴望的时代,有一股激越的力量在汹涌,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正在血汗与泥浆中分娩的新北京,仿佛只属于咬紧牙关的生命和那些愿意为之竭尽全力的人。这是这个城市的真正骨骼。此时,我知道自己是多余的。我这样左顾右地走着时,发现我是走在最后的一个人,是被这个时代和城市落下的一个人。

北京很大,但每一个北京人其实都活在某一个属于自己的角落里。他们安静地凝望,时间长了,会发现自己与这城市有着微妙的对应关系。那种生死不的维系,以及坚守下去的那份信心,是我这样一个匆匆过客难以理解的。北京仿佛是一个我行将抵达却又一直没有到达的城市。天才的卡夫卡早已替我描述出了那种最真切的感觉,北京是我远远就看得见的城堡,我一直没有找到进入它的方式。最后,我只能选择——离去。

每次离开北京时,我都会下意识地深深凝望。火车已经飞奔了很久,但仍未跑出北京。回头,我看见的是一个北京,再回头,我看见的是另一个北京。

(取材于陈启文发表于2008年的同名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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