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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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真题 难易度:普通

2011年辽宁省鞍山市中考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选文,回答下列各题。

       ①那年我14岁,自我感觉已经长大,可有些逆反心理,凡事都爱跟父母对着干。尤其是父亲,我最烦他板着脸训我的模样,所以他让我朝东我就偏要向西。

       ②已经记不清是为了什么和父亲吵架了,只记得父亲气白了脸,顺手拿起一根棍子朝我打来,打得好重,我身上火辣辣的,心头也火辣辣的,赌气之下便夺门而出,跑到了附近的一个建筑工地躲了起来。

       ③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约约听见父亲在喊我的名字,我摸着手臂上的淤血,一声不吭。我暗暗发誓,再也不要回家,再也不要看见父亲。父亲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松了口气,却又有点失落。夜越来越深,树影摇晃,风声呼啸。黑暗中似乎有可怕的东西在窥视我,心里不由得一阵阵发毛。我挣扎了好久,终于决定回家。

       ④走进巷口,远远地,我就看见家里的灯亮着。已经半夜了,这一盏孤灯在一片漆黑中显得分外明亮。我迟疑地推开半掩的家门,抬头一看,心头像突然被蝎子蜇了一下,天哪!父亲就坐在门口旁的一张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我呢!我知道逃跑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也直勾勾地盯着父亲,哼,要打就打吧!

       ⑤父亲站起身,走近我,他的神色憔悴,眼里满是血丝。我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感觉神经就像紧绷到极限的琴弦,仿佛一瞬间就会断裂。我等待着想象中即将来临的一顿痛打。可是,过了一会儿,父亲举起了手。他要打我了吗?我本能地缩紧了身子。父亲的手颤抖地、轻轻地落在了我的头上,他就那么一言不发地抚摸着我,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我慢慢回过神来,突然觉得很惭愧。

       ⑥多少年过去了,我已经成家立业,我的儿子一转眼也到了当初我那个年龄了。不久前,因为他做错了事被我批评了几句,他非但不认错还跟我顶撞,我一下子火了,打了他一巴掌,就在妻子拉扯我的当口,儿子跑出了家门。妻子责怪我太粗鲁了,按照通讯录给儿子的同学打电话找人,我虽然在口头上极力维护自己做父亲的威严,要妻子别再找那臭小子了,可是我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儿子不会出事吧?千万不要出事啊!

       ⑦天黑了,还下起了雨。我再也坐不住了,拿了一把雨伞就出门寻找。去了儿子平时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没找到,我只好漫无目的地在街上到处转,喊着儿子的名字。我的心情越来越焦虑,并且很愧疚,懊悔自己打了他。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不知道过了多久,妻子打我的手机,说儿子回家了,淋得跟落汤鸡一样,已经让他去洗澡睡觉了,让我也赶紧回家。

       ⑧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水和泪水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想起了我的父亲,想起了多年以前,父亲也曾经这样四处喊着找我,他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和他憔悴的神情﹣﹣原来,父亲曾经也这样默默守候着我的成长,让我安然走过青春叛逆期!

(选自《课外阅读》)

(1)、选文中“我”有怎样的经历?在此经历中“我”的心理发生了哪些变化?

(2)、请你给选文拟个合适的标题。

(3)、理解第④段中两个划线问语“直勾勾”在文中的表达作用。

①父亲就坐在门口旁的一张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我呢!

②我知道逃跑已经来不及了,索性也直勾勾地盯着父亲,哼,要打就打吧!

(4)、赏析第③段中画线句子。

(5)、选文第⑧段中写到“走在回家的路上,雨水和泪水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结合全文回答“我”为何流泪?

(6)、正值青春期的你,也一定有过叛逆。请结合自身经历,说说你的亲人(或老师或朋友等)是怎样守候你的成长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夏夜的记忆
                                                                                                        席慕蓉
        那个夏天的夜晚,在海边暗黑的公路上,风还真大,一阵阵地迎面直扑过来。小货车没有车篷,站在车上的她很庆幸自己刚才的决定,坚持不坐在前座而要站到后面来,这样才能和这朵荷花靠得很近,才能用手扶着它的长长的梗茎,不至于被阵风所吹折。
        下午接到朋友的电话,说是住在温州街大家都敬爱的老教授生病了,他院中原来有两缸荷花,今年却一个花苞也没有,朋友想,若是她能把淡水的荷花运一缸过去放在窗前,让久病的老教授隔着窗赏一赏荷,也许心情会舒畅些罢。
        她马上答应了。
        其实她也知道这位老教授生病的消息,可是一直不敢去探望,因为自己并不是他的学生,怕会打扰。温州街那幢宿舍从前倒是去过两次,那两缸荷花她也见过。第一次去就是因为有朋友知道她养荷,要她去给这两缸荷放些肥料。
        那时候是春天,老教授笑呵呵地站在玄关上,看她用棉纸包了些干燥的有机肥往缸边的软泥塞下去,还问她为什么这些荷不肯开花?她也不知道,只好猜测也许是阳光不够充足的缘故。
        温州街的院子很小,房间更小,可是,她去的那两次,总觉得屋里屋外都有一种从容坦荡的气势,像它的主人。那年,老教授身体健康,笑声洪亮,朋友带了好酒去,窗外的芭蕉有几抹新绿一直明晃晃地要把阳光映照进屋子里面来。坐在屋角,插不进什么话,可是她觉得能够聆听就是一种幸福,很愿意就这样一直安安静静地坐下去。
        想不到,在驶近温州街宿舍的时候,大门已经开启,屋子里灯光很亮,有人站在玄关上叫她进去,原来老教授已经坐在桌前在等候她了,还对她连声道谢,要她坐下,说要写几个字送给她。
        这并不是她的原意。原来的她不过只是听从了朋友的建议,把花送到。并不是要来求什么报偿的。
       不过,在主人坚持要她坐一坐,等着他在书册的扉页上题字之后,她也顺从地坐下了。因为,她忽然醒悟,在这样一位长者的面前,她整个的人整个的心几乎都是透明的,一切的解释其实都没有必要,他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
        会开吗?
         在回去的路上,她就开始担心起来。温州街的院子里是没有风,可是也没有充足的日照,花会开吗?
        淡水的荷花倒是陆续地开了又谢了。在这段时间里,听说老教授又进了医院,病情时好时坏,她很想知道,在入院之前,那窗下的荷究竟开了没有?
天气慢慢转凉,十一月上旬,从报上看到长者辞世的消息之时,她正在淡水的画室,窗外雾气罩满了山林,心中空落落的。隔了这生死的大幕,她想,无数的问题都不可能得到解答了,更何况那小小一朵花的微不足道的讯息呢?
         想不到,五年之后,她竟然收到了一份礼物,那是老教授的亲友与弟子编成的一本纪念画集。转交给她的一位学者在电话上告诉她说:
         “他们说你那天晚上送过去的花,后来开了,老师坐在窗户前面也看见了。所以想把这本老师画梅的画册送给你,当做纪念,也谢谢你。”
         放下电话,心里觉得很热很紧,眼泪就禁不住地滚落了下来。那天晚上在风里在暗黑的公路上紧靠着荷花荷叶的枝梗往前奔驰的感觉忽然都回来了,所有的细节都清楚再现,那层层荷叶在风里翻飞时散发着的清香,那枝梗上细小的凸刺碰触到裸露的腕臂时的刺痒,那从海上吹过来的阵风扑打到脸上和  身上时的微暖又微凉,还有,当车子进入市区之后,在街角几次遇到路人投来的讶异眼光……
         疑问终于得到解答,在那天晚上用了全心全意所护持过的那一朵荷,终于如她所愿地绽放过了,而在窗前,她所敬爱的长者也看到了,原来,那就是她为老教授所做的唯一也是最后的一件事啊!
        热泪是为了那一个夏夜的记忆而流下来的。在热泪中,她好像更看清楚了一些,在那个夏天的夜晚,她那样全心全意地护持着一朵荷,除了是为着自己所敬爱的长者之外,恐怕还有那不自知的一部分——是面对死亡,面对那就在前方任何人都无法躲避那巨大而又黑暗的帷幕时所激起的反抗与不甘罢。
                                                                                                                                                                                   (选自散文集《槭树下的家》,文字有删节)
         注:老教授是指中国现代作家,台湾大学中文系原主任、著名学者台静农。他曾是鲁迅先生的学生。

阅读下文,完成题目。

驻守荒原

    ①西大滩加油站到了,这是离藏区最近的青海加油站,海拔4150米,周围都是无边无垠的荒原。路过这里的司机,无论多晚,只要叫一声老韩,一个瘦小的男人就颠颠地奔出,披着军大衣,双手习惯性地拢在腰间。到了近前,老韩解开大衣纽扣,原来怀中藏着的是一只热水袋。寒潮一过境,加油站上就刮着吹-肖子一般的寒风,气温很快降到零下20摄氏度,加油枪就容易被冻住,得用热水袋把它慢慢暖开。

    ②加完油,如果天色已经像墨汁一样浓黑,老韩会建议跑长途的货运司机在他家借住一晚,次日早上喝过老韩媳妇做的面片汤再走,这样安全。

    ③老韩应聘到此加油站工作前,四年中加油站已经换了七拨主人——条件太艰苦,工资待遇低,每到夜晚,荒原上呜咽的风就像一个有冤屈的灵魂在游荡,听得人心里毛毛的;这里的海拔太高,就算是本地人,只要身体动作稍微快一点,太阳穴那里就像有一面小鼓在敲,突突地抽痛。因此,不论是加油站的领导,还是经常光顾的老司机们,都没想到老韩一来,转眼已待足八年。

    ④因为地处荒凉的高原,老韩一家人的饭食十分简单,长达七个多月的冬季只有洋葱、土豆和白菜这三样蔬菜,连老韩三岁半的孙女也吃这样简陋的饭食,可是万一哪个司机有点高原反应,老韩就赶紧吩咐媳妇给煮酸菜面片汤,把家里人都舍不得吃的鸡脯肉下在汤里。喝完汤,额头上密密麻麻出一层细汗,无休止敲打太阳穴的那面小鼓就停了。

    ⑤喝汤的人就说:“老韩,你要是不在这里干了,我们还怪不习惯的。”老韩很不能接受这样的赞美,局促地搓手回答:“一时半会儿离不开的,我舍不得儿子……

    ⑥老韩的大儿子已经落葬在离加油站只有一里地的戈壁上,那里有方圆十几里地唯一的一棵红柳树,早被高原上的风吹成了贴地盆景的模样。儿子的去世是老韩心里永恒的痛:加油站由旧址搬往新址前,同为加油站员工的老韩的儿子前去看守物资,暖气还没有装好,半夜冻得睡不着,不得不烧炭取暖,就这样再也没有起来。

    ⑦老韩的媳妇说,老韩以前从不抽烟,但现在,他想儿子想得受不了时,会带上烟,慢慢走到红柳树下面,在那里抽上一根。

    ⑧每次,老韩走很远的路去抽烟,一向打扮得粉嘟嘟的小孙女就能感应到爷爷心里的难受,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老一小缓缓走去的背影,让在加油站门口闲聊打趣的司机们都安静下来,近乎肃穆地目送着他们。

    ⑨在远方,那棵孤独的红柳树悄然站立,枝条在寒风中抖动,犹如火焰一般。

    (选自《读者》2016年第5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问题。

16岁那年,我看见了妈妈的眼泪

叶繁华

①我上初三那年,我们学校正在和县城的另一所初中争升重点高中的学生名额,所以对我们的学习要求格外严格,除了晚自习时间增加了一个小时、作业多了一倍以外,每个边缘生的家长每周都要来学校与班主任进行一次沟通。

②所谓边缘生指的就是那些努力一下就能踏进重点高中大门,堕落一下就会与重点高中失之交臂的卡在边缘分数线上的学生。

③而我,就是众多边缘生中的一个。所以那段时间我妈似乎重回到了校园般,几乎每天都要找个时间来学校和我们班主任进行一番关于我学习的交谈,内容小到今天上课睡觉,大到月考化学成绩没及格。但好在我妈是那种对我持以“鼓励式教育”的人,很多时候我犯错了我妈也都是温柔地指出我的错误让我反省,那些皮肉之苦我从来都是“无福消受”。

④初三上学期的期中考试成绩下来的时候,我妈再次被请到了学校。办公室里,老班显然对我这次的成绩很失望,言语之间尽是无奈和绝望,“放弃”二字从她口中说出的时候,我看见妈妈一把就抓住了老班的手,摇着头说:“老师,这孩子就是贪玩,您可不能给放弃了啊。”老班有一瞬间的错愕,随后像是倒苦水似的说起了我是怎么在她的关照下成绩一点点下降的。我站在一边像一个旁观者一样观赏着这场“情景剧”,丝毫不觉内心有何波澜。

⑤谈话结束后,妈妈从老班那里要走了一张成绩单。老班显然对我妈的认错态度很满意,出门后还不忘嘱咐我:“回家好好和你妈聊聊。”我点了点头,却在转身那一刻用力地翻了个白眼。我妈拍着我的肩膀,不住地点头:“老师,回家我一定好好教育她。”

⑥走廊的风一阵又一阵地吹过来,我妈一边低着头看成绩单,一边还不忘回头继续对着老师点头哈腰地道别,深秋的风把我妈的头发吹成了一个鸟窝,我妈就那样不发一语地缓慢地走出了教学楼,没有说我一个“不”字。我站在教学楼门口目送着我妈瘦小的背影慢慢地融进翻滚的秋风中,心里像是也被这萧瑟的秋风吹过一般,有些清凉,有些凌乱。

⑦那天晚上放学回家后,我妈依旧没有教训我,甚至做了我最爱吃的排骨。饭桌上,我妈努力地从脸上挤着笑容,不停地给我夹着菜让我多吃点儿。我低着头扒着碗里的饭,悄悄地抬眼去看我妈的脸色,生怕她下一秒爆发会直接把碗甩过来,但她没有。直到最后我吃完饭回了房间,我妈也只是切了一盘水果送进房间里,没教训我也没打骂我。

⑧我以为我妈的气已经消了,这件事也就此翻篇了,整个人开始放松了下来。把妈妈切好的一盘水果吃了个精光后,我开心地爬上了床。

⑨半夜,我尿意难忍,起身上厕所,迷迷糊糊间瞥到妈妈房间里的灯还亮着,用力地挤了两下眼睛,我顺着门缝,努力地向里面观望着——昏暗的床头灯发出橘黄色的光,妈妈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不住地抽泣,肩膀一耸一耸的,泪水一滴一滴地沉重地掉落下来,膝盖上平铺着我的成绩单……

⑩那一瞬间,我只觉得全身的困意都消失了,窗外的月光那么凉,那么亮,妈妈沉甸甸的泪珠打在我的成绩单上,也打在了我的心头,像是刚刚淋过一场瓢泼大雨,我的内心冰冰凉凉的。

⑪我强忍住想冲进屋安慰妈妈的冲动,踮着脚动作缓慢地转身回了房间。

⑫那是我出生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到妈妈流眼泪,爸爸去外地工作时她没哭,姐姐嫁人时她没哭,又或者她都哭了,只是没让我看见。可是这一天,妈妈的泪水毫无遮掩地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只觉得胸脯里像是塞了一大团棉花似的,呼吸都变得困难。

⑬第二天起床后,妈妈已经收拾好了情绪,依旧笑容满面,我假装没看见她眼下厚重的黑眼圈,一如往常地吃饭。

⑭从那天之后,我的叛逆期就结束了。我开始无比认真地面对中考,无比勤快地学习。妈妈被叫来学校谈话的次数也慢慢地少了起来。老班对我的改变也惊得目瞪口呆问我怎么突然之间浪子回头了。我笑了笑,没说话。

⑮如果你也曾看到无所不能、无坚不摧的妈妈曾因为你的叛逆一个人在夜里手足无措地默默哭泣,我想,你也会思绪万千,也会于心不忍,也会浪子回头。青春已然成长,我不想再让她受伤了。

    

二两年光,一壶老酒

包利民

①太阳已滚落到村西头的树林里,燕子们纷纷飞回檐下的巢中,麻雀们并排站在电线上,披着一身夕阳叽喳地叫。这个时候,饭桌已在炕上摆好,爷爷盘腿端坐,面前烫着一壶酒。

②酒壶不大,锡制的,装满了也就二两多酒。而酒盅更小,爷爷却不舍得一口饮尽,细咂慢品,似乎很享受那一刻的时光。长长的风从窗外溜进来,爷爷的白发和盅里的酒都在微微荡漾。鸡犬之声起伏,南园里果蔬的香气轻轻地流淌着,这些更是助长了爷爷的酒兴,于是一壶酒见了底,他依然努力地倒控着酒壶,不使每一滴酒浪费掉。

③仿佛一转眼间,场景就换成了冬季。紧闭的窗外,燕子果蔬都已消失,北风号叫着在村里游荡,大朵大朵的雪花扑在窗玻璃上,一炉红火在地中间旺旺地燃烧。爷爷依然坐在滚热的炕头,身旁是一只慵懒的猫。他心爱的酒壶此时正放在铁炉盖上,壶里的酒便很快热情起来,满屋的酒香。

④爷爷喜欢喝酒,有时候馋得像个孩子般。可是家里人看管得严,不让他多喝,只能那一小壶。好多次,我看他往壶里倒酒,倒得很满,然后飞快地把壶凑到嘴边,仰脖喝进一大口,四处看了看,再从容地重新倒满。有时候发现我在看他,便冲我挤挤眼睛,我便一直守口如瓶。

⑤每一天都很悠然,而每一年都很迅速。一壶酒醉了春夏秋冬,却没能阻挡住它们前行的脚步。从哪一月开始,爷爷再也喝不了酒,从哪一天开始,爷爷再也下不来炕,仿佛日子也要随酒而尽。那些酒香浸润的岁月,已偏远得不可追溯。爷爷去世了,那把酒壶却依然在时光里流传,到了父亲的手边。一样的场景,一样的光阴,喝酒的人却换了一茬,父亲也喝酒,坐在炕上,窗外的四时情景在他的眼中和酒盅里变换。一口饮下的,是尘世中眷恋着的朴素岁月还有岁月里许多许多不一样的心情。

⑥一年一年,父亲的白发渐渐多了,喝酒时,父亲的回忆也多了。檐下的燕子依然,南园里的果蔬依然,冬天的风雪依然,苍老着的,只有喝酒的人。父亲也在倒酒的时候偷偷喝一大口,和爷爷当年一模一样,使忽然发现,那么多的光阴都已经消散,那么多的人都已经离去。父亲也知道这些,他的酒里便会融入许多无奈的叹息。

⑦然后,父亲也喝不动酒了,再然后,父亲也走了。那把在家里用了许多年的锡酒壶,也已不知失落于何时何地。壶中岁月长,那把酒壶曾盛装了多少繁盛的日子,又倾泻了多少生活的滋味,也许,只有它自己知道,或者,回忆知道。

⑧是的,回忆,人到中年,回忆便无所不在。几乎每一天,总有一些事物,或者一些心情,触动遥远的往事。我并没有像爷爷和父亲当年那般,每日一壶老酒,可是在偶尔的小饮中,面对窗外的陌生,依然能感受到沧桑的意味。故乡已遥远,故园也早已面目全非,总是想象,如果在曾经的那个家里,在日暮黄昏,我盘坐在炕上,面对一壶老酒,面对如旧年光,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

⑨酒和年光一直都在,抑或回忆如酒,我心如壶,在某种心情的温度里,沸腾出让人不断流连反复回味的香气。那么就醉了吧,醉在这人世的情怀里,醉在此生的幸福里。幸福,或许就是那样的时刻,那一壶酒,那一张笑脸,那一些话语,那一种心情。

(选自公众号《包利民之沧桑我世》2019年11月16日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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