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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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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西桂林市第十八中学2016-2017学年高一下学期开学考试语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九旬叶嘉莹:一辈子和诗词谈恋爱

    叶嘉莹,1924年出生在北京的一个大家族,叶嘉莹的父母对她采取的是“新知识、旧道德”的家庭教育,虽然准许她去学校读书,但生活上对她约束极严。她被关在四合院里长大,甚少与外界接触。父亲教叶嘉莹认字读书,开蒙的第一本教材就是《论语》。对于圣贤之书,叶嘉莹强调必须真正用心去读,并且贯彻到行动中去。圣贤之书让她相信,宇宙之间自有一种属灵的东西存在着,当人生困厄降临时,便多了应对的力量。

    读初中二年级时,北京被日本人占领,叶嘉莹整年吃不到白米白面,只能吃一种混合面。酸酸臭臭的,很干很粗糙的渣滓,老舍《四世同堂》里,祁老先生的曾孙女宁愿饿死也不吃。但是叶嘉莹没有怨言,拌上最咸的酱吃下去。1941年,叶嘉莹才17岁,父亲远在后方失去音讯,母亲忧思成疾去世,身为家中长女,她还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弟弟。幸而当时有伯父伯母的关照,她的学业并没有中断,还如愿考上了辅仁大学。精于古典文学的伯父十分欣赏她的天分,并引导她走上诗词创作、研究的道路。

    另一个对她产生一辈子影响的人,是她在辅仁大学的恩师顾随先生。读书时,她对顾先生的一字一句都舍不得错过,记下了厚厚的8本听课笔记。叶嘉莹还保存着老师当年写给她的信。老师希望叶嘉莹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别有开发,能自建树”。信是用漂亮的繁体行草书写,叶嘉莹保存至今。

    叶嘉莹曾说,她的一生都不是自己的选择,从来都是命运把她推往何处就是何处。让念书,也就念了。毕业后让教中学,也就教了。一位老师欣赏我,把他弟弟介绍给我,后来也就结了婚。叶嘉莹的丈夫是国民党海军教官,婚后不久,她就跟着丈夫去了南方,1948年又随国民党撤退到台湾。1949年年末,他们的大女儿才4个月,台湾的白色恐怖弥漫开来,丈夫因被怀疑是“匪谍”抓了起来。3年后丈夫出狱,却性情大变,经常不可理喻地暴怒,妻子成了他首当其冲的发泄对象。本来,生活的重担已把叶嘉莹压得透不过气,丈夫又加重了她的身心负担。她经常噩梦连连,近乎窒息,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后来,王安石的一首诗,给了叶嘉莹一抹精神的灵光。诗是这样写的:风吹瓦堕屋,正打破我头。瓦亦自破碎,匪独我血流。众生造众业,各有一机抽。世莫嗔此瓦,此瓦不自由。她默默要求自己:不要怨天尤人,对待郁郁不得志的丈夫,也要宽容忍让。而这一忍,就是一辈子。这位情感丰富的女诗人,尽管深谙诗词中的儿女情长,自己却从未真正恋爱过。

    她的小女儿说,我母亲一辈子都在和诗词谈恋爱。1966年,叶嘉莹受邀赴美国密歇根大学及哈佛大学讲学,后又接受了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聘请,在温哥华定居下来。在拿到学校的终身聘书后,叶嘉莹以为自此就能安稳度日了,不料却再生变故。1976年,她的大女儿和女婿遭遇车祸,双双亡故。她强忍着悲痛为女儿女婿料理完后事,把自己关在家里,拒绝接触外面的一切。在这期间,她写下了10首哭女诗。

    诗词不仅帮助叶嘉莹排解悲痛,更给予她走出这种生死劫难的力量。1977年,她终于有机会回到阔别已久的祖国大陆。在火车上看到有年轻人捧读《唐诗三百首》,她觉得,尽管这个民族历经劫难,但诗歌的灵魂未死。叶嘉莹重新燃起了内心的激情,决心回国。从1979年开始,叶嘉莹每年自费回国,在各地高校讲授诗词。当时文革刚结束,传统文化断层严重,学生们内心对于学习古典诗歌有着极大的渴求。很多教授还在用陈旧的阶级分析法解释诗歌,而叶嘉莹却讲解诗歌的“兴发感动”,并旁征博引,令学生们激动万分。叶嘉莹用讲学把生命填得满满的,她记着老师顾随先生说过的话:“一个人要以无生之觉悟为有生之事业,以悲观之心情过乐观之生活”。

    也有学生问过叶嘉莹:“叶先生您讲的诗词很好听,我也很爱听,可这对我们实际生活有什么帮助呢?”她这样回答:“你听了我的课,当然不能用来评职称,也不会加工资。可是,‘哀莫大于心死,而身死次之’。古典诗词中蓄积了古代伟大之诗人的所有心灵、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诵读古典诗词,可以让你的心灵不死”。对叶嘉莹来说,“报国”最重要的方式就是教书育人。讲课时,她一定尽己所能,把古典诗词的好处讲出来。对她来说,这不仅是对不对得起学生,更是对不对得起杜甫辛弃疾的事情。资*源%库 ziyuanku.com

    晚年的叶嘉莹将传承古典文化作为自己的责任。在她看来,“人生总有一天会像燃烧的火柴一样化为灰烬,如果将这有限的生命之火点燃其它木柴而使之继续燃烧,这火种就会长久地流传下去,所以古人常说‘薪尽火传’。有人曾劝我,年纪慢慢大了,该多写点书,少教些课。这话也有道理,可是当面的传达才更富有感发的生命力。如果到了那么一天,我愿意我的生命结束在讲台上……”

    叶嘉莹说人生最大的困难,是找到意义和价值。这难题,她早已解开。

【相关链接】①叶嘉莹接受采访时说:古典诗词里蕴含的,是我国文化的精华,是当年古人的修养、学问和品格。现在的青年一般都不喜欢读古典诗词,因为它的语言是古典的,里面又有很多典故,有很多历史背景,他们自己看是很难看到里面的好处的,难免对它们冷淡隔膜,这是很大的损失。所以我要把这些好处讲出来,希望能够传达给他们,让他们能够理解,只要有人愿意听,只要我的能力还可以讲,我都愿意一直讲下去。②叶嘉莹是中国古典文化的传灯人,站在通往诗词王国的道路上,诲人不倦度人无数。诗词给叶嘉莹力量,作为一个承习新知识,旧道德家教的女子,叶嘉莹借它度过忧患,获得疗愈。在诗词这样一种古老而含蓄的文学形式中,叶嘉莹有所躲藏又有所释放。

(1)、下面对材料有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最恰当的两项是    )

A、叶嘉莹从小接受的是“新知识、旧道德”的家庭教育,她认为对于圣贤之书,必须真正用心去读,并且贯彻到行动中去。 B、现在的青年都不喜欢读古典诗词,叶嘉莹认为是古典诗词里面有很多典故、很多历史背景,使得青年们很难看到里面的好处。 C、叶嘉莹这位情感丰富的女诗人,尽管深谙诗词中的儿女情长,可生活中却缺乏自主选择权,从未真正恋爱过,完全听从命运的安排。 D、在叶嘉莹的生活中,诗词不仅帮助她排解悲痛,而且给予她走出生死劫难的力量,更使她想到要将古典诗词推广给每一个青年。 E、叶嘉莹能够走向古典文学研究之路,与家庭的熏陶,伯父的引导,恩师的鼓励分不开。
(2)、叶嘉莹借古典文学度过哪些忧患?请结合文本分析。

(3)、作为一位古典文学专家,叶嘉莹主要做了哪些工作?

举一反三
课外阅读

    这一天,他和那条船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三英里;第二天,又缩短了两英里——因为现在他是跟比尔先前一样地在爬;到了第五天末尾,他发现那条船离开他仍然有七英里,而他每天连一英里也爬不到了。晚秋的晴天气仍然继续,他于是继续爬,继续晕,辗转不停地爬;而那头狼也始终跟在他后面,不断地咳嗽和喘气。他的膝盖已经和他的脚一样鲜血淋漓,尽管他撕下了身上的衬衫来垫膝盖,他背后的苔藓和岩石上仍然留下了一路血迹。有一次,他回头看见病狼正饿得发慌地舐着他的血迹,他不由得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可能遭到的结局——除非——除非他干掉这只狼。于是,一幕从来没有演出过的残酷的求生悲剧就开始了——病人一路爬着,病狼一路跛着,两个生灵就这样在荒原里拖着垂死的驱壳,相互猎取着对方的生命。

    如果这是一条健康的狼,那么,他觉得倒也没有多大关系;可是,一想到自己要喂到这么一只令人作呕、只剩下一口气的狼的胃里,他就觉得非常厌恶。他就是这样吹毛求疵。现在,他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又给幻像弄得迷迷糊糊,而神智清楚的时候也愈来愈少,愈来愈短。

    有一次,他从昏迷中给一个贴着他耳朵喘气的声音惊醒了。只见那只狼一跛一跛地往回跳,它因为身体虚弱,一失足摔了一跤。样子可笑极了,可是他一点也不觉得有趣。他甚至也不害怕。他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无力害怕了。不过,这一会,他的头脑却很清醒,于是他躺在那儿,细细地想。那条船离他不过四英里路,他把眼睛擦净之后,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它;同时,他还看见一条在光辉的大海里破浪前进的小船的白帆。可是,无论如何他也爬不完这四英里路。这一点,他是知道的,而且知道以后,他还非常镇静。他知道他连半英里路也爬不了。不过,他仍然要活下去。在经过了千辛万苦之后,他居然会死掉,那未免太不合理了。命运对他实在太苛刻了。然而,尽管奄奄一息,他还是不情愿死。也许,这种想法完全是发疯,不过,就是到了死神的铁掌里,他仍然要反抗它,不肯死。

他闭上眼睛,极其小心地让自己镇静下去。疲倦像涨潮一样。从他身体的各处涌上来,但是他刚强地打起精神,绝不让这种令人窒息的疲倦把他淹没。这种要命的疲倦,很像一片大海,一涨再涨,一点一点地淹没他的意识。有时候,他几乎完全给淹没了,他只能用无力的双手划着,漂游过那黑茫茫的一片;可是,有时候,他又会凭着一种奇怪的心灵作用,另外找到一丝毅力,比较坚强地划着。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宗璞:且将秃笔长相守

李冰

    何谓“南东西北”?宗璞四卷本《野葫芦引》系列长篇小说《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北归记》是也。宗璞本名冯钟璞。出身书香门第,其父冯友兰是众所周知的大哲学家。宗璞上世纪50年代毕业于清华大学外文系,60年代后长期在外国文学研究所工作,中外文化的滋养使得她“腹有诗书气自华”。宗璞的作品有小说和散文,还有童话和译著。她算不得“多产作家”,却是“多奖作家”,曾获茅盾文学奖、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全国优秀散文(集)奖等。

    宗璞住在北京大学燕南园57号冯友兰先生的老屋内。这是一座青砖黛瓦的小院,号“三松堂”。如今,房舍虽旧,仍能看出当年的格局:院中三棵松,室内万卷书。宗璞生活在我国高级知识分子群中,接触了众多的文化名家、巨匠,因此,知识精英是她创作的独特对象。抗战时期,她随父南迁昆明,在西南联大度过八年。这便是反映中国知识界抗日系列长篇小说《野葫芦引》的丰厚生活基础。她在书中生动塑造了一批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形象,深刻细腻刻画了他们的人格操守和情感世界。

    说起创作,宗璞着实不易。写《东藏记》时,她已病痛在身,写了七年,与疾患抗争了七年。她曾有感而发,作了一首散曲:“人道是锦心绣口,怎知我从来病骨难承受。兵戈沸处同国忧。覆雨翻云,不甘低首,托破钵随缘走。悠悠!造几座海市蜃楼,饮几杯糊涂酒。痴心肠要在葫芦里装宇宙,只且将一支秃笔长相守。”这亦正亦谐的散曲正是她心境的写照,反映了作家的生命价值、灵魂皈依和坚强意志。

    一天,宗璞住院了,她穿着病号服倚在床头,因高血压脸色潮红。她忙着赶写《北归记》,累着了,血压高,头晕。朋友劝她不要太拼了。她说:“放不下,小说里的故事和人物在脑海里翻腾,挥之不去,不写完睡不着觉。”

    去年春夏时分,宗璞突然脑出血,这次病得危急,在重症监护室里熬了两周,又住了三个月院。当时,宗璞曾悲观地认为自己无法再继续写作了。可是当身体稍有好转,她又重操旧业,开始像蜗牛一样缓缓地爬在格子里,恢复了每天早晨的写作。写一会儿歇一会儿,头晕就去吸氧。有人问她,抱病苦耕的动力何来?她回答:我有责任把那个时代的知识分子所想、所为记录下来,呈现给现在的读者。

宗璞不止一次视网膜脱落,几经手术右眼保留了0.3的视力,左眼几乎失明。她戏称自己是“半盲人”,“用放大镜也只能看清拳头大的字,写得很苦,进度很慢”。她说:“现在每天只能写一二百字。不是手写,是口述,别人帮助记下来,然后念给我听,我再修改。”也就是说《北归记》的写作全由宗璞口述,记录后由助手反复念,她反复改,这样一段一段、一章一章磨出来。她这是用生命在苦吟炼句啊,每天百余字在腹中推敲,用写诗的功夫写小说。宗璞曾说过:“读小说是件乐事,写小说可是件苦差事。不过苦乐也难截然分开。”她还表示:“下辈子选择职业,我还要干这一行。”

    创作出传世精品《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的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和美国著名女作家海伦·凯勒都是从小就刻在我们心里的最受尊敬的人。中国作家群中也不乏这样“身有疾、志弥坚”值得我们敬佩并为之骄傲的作家,宗璞是一个。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宗璞曾说,她走上文学之路,得益于父亲冯友兰。冯老虽是哲学家,于文学却颇有造诣,能写旧诗,很有文采,常常对文艺有独特见解。宗璞自小耳濡目染,受益匪浅。《南渡记》出版后,冯老曾勉励道:“百岁继风流,一脉文心传三世;四卷写沧桑,八年鸿雪记双城。”(徐小斌《清静淡泊的宗璞》)②宗璞以她细密从容的叙述方式,建立起优美温婉的语言风格。众多的人物命运和世相心态,在看似平淡的生活情境和细节中缓缓展开,伏有大气磅礴的布局。宗璞笔下的战争没有刀光剑影,却烙刻了深重的精神创痕,并具有一种柔性的书卷气息。读《东藏记》和《紫藤萝瀑布》这样隽永而精致的作品,真是受益又享受。(百度百科)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范立欣:在纪录片里寻找“归途”

    来自四川的农民工张昌华夫妇,20年前开始在广东打工,希望用微薄的收入抚育留在家乡的一双子女,使他们能通过读书改变命运。可失去双亲陪伴、日渐成年的女儿张琴,选择了退学离家,成为新一代打工妹,让父母的梦想破灭。

    “这样的事情如果不被记录下来,是我们这代人的失职。”范立欣,一位30岁出头的中国导演,撸了撸袖子,猛吸一口气,对《瞭望》新闻周刊记者说。

    从表面上看,影片《归途列车》讲的是张昌华夫妇回家的路途,他们和所有农民工一样,在售票窗口前失望,在绿皮车厢里挣扎,在村口小路上放下又一年沉重的包裹。但范立欣没有把镜头停止在旅途的终点,而是对准了空巢的老人,对准了1岁就成为留守儿童的张琴。

    范立欣赞同一位网友的说法:如果是这样的“现代化”会破坏一个国家最基础的构成——家庭。

    “从更深的层次看,影片要问的就是‘归途’在哪里?”他说,选择春运这个题材,也是因为中国社会城乡二元结构下的各种矛盾,都能在这里找到观察点。影片与其说是在讲春运,不如说“展现了一个困于昨天和明天之间的、中国农民工家庭命运的故事”。

    成为“范导”之前,范立欣是中央电视台的一名摄影师。时常下乡的他,往往前一刻还在家徒四壁的乡村工作,后一刻就在灯红酒绿的三里屯聚会。这种强烈的反差让这个“爱激动、爱打抱不平的人”更多地关注到城市化进程中持续存在的矛盾。

    他曾经纠结和疑惑:也许,对这个国家而言,春运所折射的种种社会阵痛,都是难以逾越的阶段。而他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思考和追问:那些苦苦追求最后一班列车的农民工,会不会被高速前进的社会列车抛到身后?

有人质疑:为什么一定要把镜头对准蓬勃发展的中国背后那些小人物的辛酸,他们是社会的主流吗?面对这样的问题,范立欣放下杯子,向本刊记者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中国2.4亿农民工的真实生活写照。

    2009年,在美国的圣丹斯电影节,北京一所中学的访问团被安排观看《归途列车》。放映完毕后,一名男生激动地跑上台,从范立欣手里抢过话筒。他说,生在北京长在北京的自己看完后很伤心,他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让我好好学习了,因为他们想让我把这个国家建设得更好”。

    孩子的责任感让范立欣感到安慰。他觉得,在这个无法跨越的发展阶段里,每个人都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收起一些城市人的优越感,拿出更多的同情心和责任感,对农民工更加友好一点,哪怕是地铁上让个座,对餐馆的小妹道声谢。

    一位美国中部的观众看完电影后,感谢范立欣让他理解了在外贸服装厂工作的张昌华,说看到他为改变儿女命运付出的努力,就像看到自己的父亲一样,这是中国人的坚韧、努力以及对家庭的爱。而在以前,这个美国男人会抱怨,这些努力工作并把产品出口到美国的中国工人,“把我们的饭碗抢走了”。

    范立欣感慨,生活中无处不在的人类情感,是共通的,纪录片是一个可以让外国人了解并理解中国的媒介。

    在范立欣眼里,纪录片从融资、制作到发行,跟其他电影一样,也是一个产业。在这个产业链里,不是“谁给钱谁就是爷”,他和所有投资方都用合同的形式规定,制片人与投资者,无权干涉导演对影片的剪辑权。

    眼下,范立欣正致力于对国内纪录片导演进行培训,让他们更明白国际运行规则,学习撰写提案等参与国际竞争的基本技巧。他同时开始寻找中国纪录片“本土生存”的路径。

    《归途列车》在7个城市“一城一映”之前,范立欣找过国有发行公司,可最少一百万元的拷贝制作和宣传费让他却步。后来,在包括北京、上海、杭州在内的7个城市,范立欣选定了每个城市的一家影院,用一个影厅长线定期放映《归途列车》,票房收入双方分账。范立欣觉得,既然中国的城市还无法支撑起一家艺术电影院,那么在商业电影院里逐渐打造一个艺术电影厅,应该是可行的、有市场的,这有利于中国纪录片业的发展。

    随着一年的春运进入尾声,《归途列车》在全国的展映之幕渐落,但“归途”的故事不会结束,它事关春运、社会,也事关纪录片在中国。

相关链接:①2013年范立欣在《纽约时报·电影版》公布的“全球20位40岁一下最有才华的电影导演”评选中金榜题名,成为该项评选中唯一华人导演。②范立欣认为,任何一个故事、一群人都应当放在一个历史时间段去看,一切现象的存在都是有更大意义的,在任何一个故事中都可以看到社会变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的问题。

梁思成:一念执着

顾学文

    1925年,梁思成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攻读建筑学。

    在宾大完成学业后,梁思成踏上了欧洲的土地,观摩各地建筑。看到欧洲各国对本国古建筑已有系统的整理和研究,并都写出了本国的建筑史,唯独中国这个东方古国没有,梁思成被深深刺痛了。他说:“作为一个中国建筑师,我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匆匆回国,梁思成和林徽因一道投入建筑事业中。1932年,梁思成开始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古建筑调查。跳蚤、臭虫、蝙蝠是调查路上的“亲密伙伴”。但对于执着于所爱事业的人而言,苦难有时也会伴随快乐。梁思成甘之如饴:“被(臭虫)咬得很厉害,但我追猎遗构多年,以此时此刻最感快慰。”

    “当年先生和营造学社的同仁们一起,共测绘了2738座古建筑!那是什么年代?战乱!他们真的是拿命在做啊。”他的学生杨鸿勋唏嘘不已。

    1942年,梁思成开始编写《中国建筑史》。在这时,妻子患了严重肺病,长年卧床不起,自己也得了脊椎软组织硬化症,行动不便,全家贫病交加,他依然伏案写作。

    1944年,《中国建筑史》一书完稿。这是第一部由中国人自己编写的比较系统完整的中国建筑史。“《中国建筑史》引起了国际建筑界的震惊,但没有人能想象得出,这样一本著作,诞生于李庄(四川省南溪县李庄镇上坝村,1940年初冬,梁思成、林徽因所在的中国营造学社迁徙到这里)那样一个偏远落后的地方。”杨鸿勋说。

    不仅是《中国建筑史》,梁思成一生中最重要的学术成就几乎都是在战乱中完成的。

    1944年,时任中国战区文物保护委员会副主任的梁思成,在奉命向美军提供中国日占区需要保护的文物清单和地图时,另外加上了两个不属于中国的城市——日本的京都和奈良。他和林徽因一起,把这两个城市的古迹详尽地标注出来,并以自己的专业精神说服美军司令,对日本的那些古迹也要保留。而此前,梁思成一家已有两名亲属牺牲在抗日前线。

    “要是从我个人感情出发,我是恨不得炸沉日本的,但建筑绝不是某一民族的,而是全人类文明的结晶。”目睹古建筑被毁,无论是哪个民族的,都是人间悲剧,梁思成无法不心如刀绞。

    正是怀着这样的信念与热爱,才有这样震撼心灵的以德报怨。

    也正是由于这样的一生执念,当上世纪50年代,北京城陷入大拆大建的热潮中时,梁思成一次次仗义执言,秉笔直书。

    1950年,梁思成与城市规划专家陈占祥共同撰写了《关于中央人民政府中心区位置的建议》一文,这就是著名的《梁陈方案》。在这份长达数十页的方案中,梁思成与陈占祥详尽地阐明了他们对于北京未来规划的方案:北京应该是政治中心、文化中心,而不是工业中心;不应该以天安门广场为中心,在北京古城的基础上建设首都行政中心,而应该在北京西郊开辟一个新的行政中心。

    然而,对于百废待兴的新中国来说,放弃老城重建新城几乎没有可能。

    梁思成激烈地与人争论、大声地呼吁。如杨鸿勋所言,他确信自己的观点是正确的。在当时一边倒的社会热潮中,他没有人云亦云。“我敢于争论,一个人没有主见是不行的。”然而,轰隆隆的铲车声、一下下沉闷的大锤声还是淹没了梁思成的呼喊,古迹一点点消失,迎接他的是默默的悲苦:“拆掉北京的一座城楼,就像割掉我的一块肉;扒掉北京的一段城墙,就像剥掉我的一层皮。”

    “1956年之后,由于政治运动不断,加上繁重的行政管理和社会活动任务,梁先生很难再潜心学术研究。”那时伴在梁思成左右的杨鸿勋心里非常清楚:“他其实很想开展民居研究。”但只有一次,梁思成带着杨鸿勋和其他几个学生去了趟东交民巷,后来再也没有了第二次。因为,对梁思成的批判开始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在无法正常开展工作时,为爱妻林徽因设计墓碑是梁思成唯一能作的设计。

    的确,虽然在梁思成生命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脊椎病恶化,直不起腰来;但无论什么时候,他的人格都没有弯,他在精神上站得笔直。

    1972年,梁思成走了。但他所开拓的中国古代建筑研究和建筑教育事业还在延续着。

    21世纪的今天,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城市在呈现现代性的同时也要珍视传统,在面向未来的同时也要回首往昔,这时,人们也想必会频繁地回想起,许多年前,一位建筑师和他的一生执念。

(摘编自顾学文《梁思成:一念执着》)

相关链接:①梁思成(1901—1972),广东新会人,梁启超之子,中国著名建筑史学家、建筑师、城市规划师和教育家,一生致力于保护中国古代建筑和文化遗产,是古代建筑学科的开拓者和奠基者。曾参加人民英雄纪念碑等设计,努力探索中国建筑的创作道路,还提出文物建筑保护的理论和方法,在建筑学方面贡献突出。在清华大学创建建筑系,以严谨、勤奋的学风为中国培养了大批建筑人才。②“近年来,中国生活在剧烈的变化中趋向西化,社会对于中国固有的建筑及其附艺多加以普遍摧残……这与在战争炮火下被毁者同样令人伤心,国人多熟视无睹。盖这种破坏,三十余年来已成为习惯也。”

(梁思成《为什么研究中国建筑》1952年)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父亲的东篱

李汉荣

    ①我一次次钻进《诗经》里,寻找公元前的露水和青草,绿化、净化和湿化一下我龟裂的心魂;有时就一头扎进唐朝的山水里吸氧,顺便闻闻纯正的酒香,在李白们的月夜走上几个通宵,揣上满袖子清凉月光,从唐朝带回家里,在沉闷办公室里,也放上一点清凉和皎洁,用以清火消毒,解闷提神,修身养性。

    ②这些年,也许年龄渐长的原因,“拜访”陶渊明就成了我经常要做的事,动不动就转身出走,去渊明兄那儿,在东篱下,深巷里阡陌上,桑树颠,有时就在他的南山,靠着一块石头坐下,久久坐着,一直到白云漫过来漫过来,把我很深地藏起来,藏在时光之外。

    ③我以为这就不错了,觉得也在以自己的微薄心智和诚恳情思,延续着古国的诗脉和诗心,延续着田园的意趣和意境,延续着怀乡恋土的永恒乡愁。

    ④直到2001年初夏的一天,我才突然明白:我的以上孤芳自赏、不无优越感的做法和想法,只是我的自恋,带着几分小资情调和审美移情的自恋,这自恋被一厢情愿地放大了,放大成了竟然关乎诗史、文脉、乡愁的延续了。

    ⑤为什么是在那天,我才突然明白这些呢?

    ⑥那天下午,我回到老家李家营,立夏刚过天朗气清,小风拂衣,温润暖和,我沿麦田里的阡陌,横横竖竖走了一阵,其实,若是直走,一会儿就到家,我想多走一会儿田埂,所以,横的、竖的阡陌我都走了个遍,横一下,竖一下,就在田野里写了好几个“正”字因为我的父亲名叫正德。然后,我就到了家。

    ⑦走进老屋院子,看见父亲正在维修菜园篱笆。他用竹条、青冈木条、杨柳树枝,对往年的篱笆进行仔细修补。菜园里种着莴笋白菜、茄子、包菜、芹菜,一行行的葱和蒜苗,荠菜算是乡土野菜,零星地长在路坎地角,像是在正经话题里,顺便引用几句有情趣有哲理的民间谚语。指甲花、车前草薄荷、麦冬、菊、扫帚秧等花草,也都笑盈盈站在或坐在篱笆附近,逗着一些蛾子、虫子蝴蝶玩耍喇叭花藤儿已经开始在篱笆上比画着选择合适位置,把自己的家当小心放稳,揣在怀里的乐器还没有亮出来,就等一场雨后,天一放晴,它们就开始吹奏。

    ⑧“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我忽然想起陶渊明的诗句。但是,此刻,在这里,在人境,结庐的,不是别的哪位诗人,是我父亲是我种庄稼的父亲,是我不识字、不读诗的父亲。但是,实实在在,我的不读诗的父亲,在这人境里,在菜园里,仔细编织着篱笆,编织着他的内心,编织着一个传统农人的温厚淳朴的感情。我的不读诗的父亲,他安静地在人境里,培植着他能感念也能让他感到心里安稳的朴素意境。

    ⑨“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当然,此时正值初夏还不是采菊的时候,菊,连同别的花草和庄稼,都刚刚从春困中醒来不久,都刚刚被我父亲粗糙而温和的手,抚摸过和问候过,父亲还在它们的脚下轻轻松了土,培了土,以便它们随时起脚,在农历的雨水里呼喊和奔跑。而当到了删繁就简的秋天,夏季闷热的雾散去,头顶的大雁捎来凉意,我的父亲也会在篱笆边,坐在他自己亲手做的竹凳上,面对村子边漾河岸上的柳林,向南望去,他会看见一列列穿戴整齐的青山,正朝他走来,那是巴山,我们世世代代隔河而望的南山。

    ⑩我突然明白了:我的不识字的父亲,正是他在维护陶渊明的“东篱”。

    ⑪而我呢?

    ⑫我读着山水之诗,其实是在缓解远离山水的郁闷,同时用山水之诗掩护我越来越远地远离山水。

    ⑬我写着故园之词,其实是在填补失去故园的空虚,同时让故园之词陪着我越来越远地告别故园。

    ⑭我吟着东篱之句,其实是在装饰没有东篱的残缺,同时让东篱之思伴着我越来越远地永失东篱。

    ⑮于是,在那天下午,我无比真诚地感激和赞美了我的父亲。

    ⑯是的,是的,我那不识字、不读诗的父亲,他不知道诗为何物,他不知道陶渊明是谁,但是,正是我的父亲,和像我的父亲一样的无数种庄稼的父亲们,正是他们,一代代的父亲们,延续和维护着陶渊明的“东篱”,延续着古国的乡愁和诗史……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东坡居士

林语堂

    在元丰三年(一O八O年)正月初一,苏东坡已和长子迈离开京都,启程前往幽居之地黄州。在等待家眷之时,苏东坡暂时住在定惠院,这个小寺院坐落在林木茂密的山坡上,离江边还有一段路。他和僧人一同吃饭,午饭与晚饭后,总是在一棵山楂树下散步,关于这种情形,他写了些极其可爱的诗。在雨天,东坡睡到很迟才起床,快近黄昏时,散步很久,在起伏不平的东山麓漫游,在庙宇、私人庭园、树荫掩蔽的溪流等处,探胜寻幽。

    苏东坡幸而死里逃生,至少是个惊心动魄的经验,他开始深思人生的意义。在六月他写的别弟诗里,他说他的生命犹如爬在旋转中的磨盘上的蝼蚁,又如旋风中的羽毛。他开始沉思自己的个性,而考虑如何才能得到心情的真正安宁。他转向了宗教。在他写的《安国寺记》里他说:二月至黄舍……得城南精舍,曰安国寺,有茂林修竹、陂池亭榭。间一二日辄往焚香默坐,深自省察,则物我相忘,身心皆空,求罪始所生而不可得。一念清净,染污自落;表里倚然,无所附丽。私窃乐之……与他宗教思想相反的一股力量,就是深藏他内心的儒家思想。他的儒家思想,似乎又把他拖往了另一个方向。诚然,人可以在宗教之中寻取到安静,但是,倘若佛教思想正确,而人生只是一种幻觉,人应当完全把社会弃置不顾,这样人类就非灭绝不可,那一切都空空如也才好呢!所以,在佛教要达到精神的空虚和无我的精神存在,就要完全摆脱个人的牵挂,而儒家是抱现实的思想,要对人类尽其职责义务,于是两种思想之间便有冲突。所谓解脱一事,只不过是在获得了精神上的和谐之后,使基层的人性附属于高层的人性,听其支配而已。

    一个人若能凭理性上的克己功夫获得此种精神上的和谐,他就不需完全离开社会才能获得解脱了。

    在苏东坡写给朋友的两封信里,他吐露了肺腑之言。一封是给至交李常的。李常曾写诗去安慰他,但是李常的诗太感伤,苏东坡不以为然,写信回答他。信上说:“何乃耶?仆本以铁石心肠待公。吾侪虽老且穷,而道理贯心肝,忠义填骨髓,直须谈笑生死之际,若见仆困穷使相怜,则与不学道者,大不相远矣……虽怀坎懔于时,遇事有可尊主泽民者,便忘躯为之,一切付与造物。非兄仆岂发此?看讫便火之。不知者以为诟病也。”

    家眷到达之后,苏东坡的生活似乎安定下来,不过等他的钱用完之后,日子要如何过,他还没想到。他的两个小儿子迨和过,一个十二岁,一个十岁。由于太守的礼遇,他们还能住在临皋亭,此地后来因苏东坡而得名。此处本是驿亭,官员走水路时,经此可以在此小住。

    苏东坡给一个朋友写道:“寓居去江无十步,风涛烟雨,晓夕百变。江南诸山在几席,此幸未始有也。”此地是够美,但是其风景之美,主要还是来自诗人的想象。他对那栋夏天对着大太阳的简陋小房子,情有独钟,别的旅客一旦真看见,就会废然失望的。后来,又在那栋房子一边加了一间书斋给他用,他便吹嘘说,他午睡初醒,忘其置身何处,窗帘拉起,于坐榻之上,可望见水上风帆上下,远望则水空相接,一片苍茫。

    临皋亭并不见得是可夸耀的,风光之美一半在其地方,另一半则在观赏风景之人。苏东坡是诗人,能见到、感到别人即便在天堂也见不到感不到的美。他在札记里写道:“东坡居士酒醉饭饱,倚于几上,白云左绕,青江右回,重门洞开,林峦岔入。当是时,若有思而无所思,以受万物之备。惭愧,惭愧。”由临皋苏东坡可以望长江对岸武昌的山色之美。他有时芒鞋竹杖而出,雇一小舟,与渔樵为伍,消磨一日的时光。

    在元丰四年(-O八一年),苏东坡真正务农了。他开始在东坡一片田地里工作,自称“东坡居士”。他过去原想弃官为农,没料到在这种情形之下被迫而成了农夫。在他那《东坡八首》前面的小序中说:“余至黄二年,日以困匮,故人马正卿哀予乏食,于郡中请故营地数十亩,使得躬耕其中。地既久荒,为茨棘瓦砾之场,而岁又大旱,垦辟之劳,筋力殆尽。释耒而叹,乃作是诗,自愍其勤。庶几来岁之入,以忘其劳焉。”

    苏东坡现在衣食足堪自给,心满意足。他今日之使我们感到亲切自然之处,是那一片仁爱心。当年在他所住地区溺死初生婴儿的野蛮风俗,最使他痛心。他给武昌太守写过一封信,太有价值,并不是因为文辞好,而是内容好。英国十八世纪作家斯威夫特曾向贵族推荐婴儿肉为美味,并说此举为大举杀害婴儿的有力计策,即便是当讽刺话来说,我常常纳闷儿他何以竟说得出口?斯威夫特是当笑话说的,但是这种恶劣玩笑,是苏东坡所不能领略的。

    苏东坡从本地一个读书人口中刚一听到这杀婴恶俗,他立刻提笔给本地太守写了一封信,请朋友带信亲身去见太守。

    苏东坡自己成立了一个救儿会,请心肠慈悲为人正直的邻居读书人古某担任会长。救儿会向富人捐钱,请每年捐助十缗,多捐随意,用此钱买米,买布,买棉被。古某掌管此钱,安国寺一个和尚当会计,主管账目。这些人到各乡村调查贫苦的孕妇,她们若应允养育婴儿,则赠予金钱、食物、衣裳。苏东坡说,如果一年能救一百个婴儿,该是心头一大喜事。他自行每年捐出十缗钱。他行的才是最上乘的佛教教义。

(摘编白张振玉译《苏东坡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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