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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言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年广西柳州高中高考语文模拟试卷(4月份)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各题。

    王章,字汉臣,武进人。崇祯元年进士。授诸暨知县。少孤,母训之严。及为令,祖帐归少暮,母诃跪予杖,曰:“朝廷以百里授酒人乎!”章伏地不敢仰视。亲友为力解,乃已。治诸暨有声。甫半岁,以才调鄞县。诸暨民与鄞民争挽章,至相哗。治鄞益有声,数注上考。十一年行取入都。时有考选翰林之命,行取者争奔竞,给事中陈启新论之。帝怒,命吏部上访册,罪廷臣滥徇者。尚书姜逢元、王业浩,给事中傅元初,御史禹好善等六人闲住;给事中孙晋、御史李右谠等三人降调;给事中刘含辉、御史刘兴秀等十一人贬二秩视事。吏部尚书田维嘉等乃请先推部曹,凡推二十二人,章与焉,授工部主事。章及任浚、涂必泓、李嗣京欲疏辨,惮为首获罪。李士淳者耄矣,四人不告而首其名,士淳知之,惧且怒,与章等大诟。而帝知维嘉有私,诏许与考。又以为首者必良士也,擢士淳编修,章等皆御史。章上疏请罢内操,宽江南逋赋。明年出按甘肃,持风纪,饬边防。西部寇庄浪,巡抚急征兵。章曰:“贫寇索食耳。”策马入其帐,众罗拜乞降,乃稍给之食。两河旱章檄城隍神御史受钱或戕害人神殛御史毋虐民神血食兹土不能请上帝苏一方当奏天子易尔位檄焚雨大注。边卒贷武弁金,偿以贼首,武弁以冒功,坐是数召边衅。章著令,非大举毋得以零级冒功。劾罢巡抚刘镐贪惰。又所部十道监司,劾罢其四。母忧归。服阕,还朝,巡视京营,按籍额军十一万有奇。喜曰:“兵至十万,犹可为也。”及阅视,半死者,余冒伍,惫甚,矢折刀缺,闻炮声掩耳,马未驰辄堕。而司农缺饷,半岁不发。章屡疏请帑,不报。逾月,贼陷真定,京师大震。襄城伯李国祯发营卒五万营城外,章与给事中光时亨守阜成门。城内外堞凡十五万四千有奇,三堞一卒。三月初登陴,阅十日始一还邸,栉沐易新衣冠。家人大骇,章不应。贼傅城下,章手发二炮,贼少却。顷之,各门炮声绝。时亨摄章走,章厉声曰:“事至此,犹惜死耶!”时亨曰:“死此与士卒何别?入朝访上所在,不获则死,死未晚也。”章从之,与时亨并马行。俄贼突至,呼下马。时亨仓皇下马跪,章持鞭不顾,叱曰:“吾视军御史也,谁敢犯!”贼刺章股,堕。章骂曰:“逆贼!勤王兵且至。我死,尔灭不旋踵矣。”贼怒,攒槊刺杀章而去。抵暮,家人觅尸,犹一手据地坐,张口怒目,勃勃如叱贼状。妻姜在籍,闻之,一恸而绝。赠大理寺卿,谥忠烈。本朝赐谥节愍。次子之栻仕闽为职方主事,亦死难。

(节选自《明史•卷二百六十六•列传第一百五十四》)

(1)、下列用“/”给文中画波浪线部分的断句,正确的一项是(    )

A、两河旱/章檄城隍神/御史受钱/或戕害人/神殛御史/毋虐民/神血食兹土/不能请/上帝苏一方/当奏天子易尔位/檄焚/雨大注 B、两河旱/章檄城隍神/御史受钱或戕害人神/殛御史/毋虐民/神血食兹土/不能请上帝苏一方/当奏天子/易尔位/檄焚/雨大注 C、两河旱/章檄城隍神/御史受钱或戕害人/神殛御史/毋虐民/神血食兹土/不能请上帝苏一方/当奏天子易尔位/檄焚/雨大注 D、两河旱/章檄城隍神/御史受钱或戕/害人神/殛御史/毋虐民/神血食兹土/不能请上帝苏一方/当奏天子易尔位/檄焚/雨大注
(2)、下列对文章相关内容的解说,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祖帐”是指在道旁设帐饯行。“祖”意为“临行祭路神”,后引申为“饯行和送别”。 B、丁忧是指根据儒家传统的孝道观念,朝廷官员在位期间,如若父母去世,必须辞官为父母守制二十七个月。“忧”又有“内外忧”,其中“内忧”指的是父亲去世。 C、吏部是中国古代官署,隋唐列为六部之首。长官为吏部尚书,副长官称侍郎,历代相沿,吏部掌管全国管理的任免、考核、升降、调动等事务。 D、谥号是古代君主、诸侯、大臣、后妃等具有一定地位的人死去之后,根据他们的生平事迹与品德修养,评定褒贬,而给予一个寓含善意评价、带有评判性质的称号。文中的“忠烈”就是一个褒扬型的谥号。
(3)、下列对原文有关内容的概括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王章很有胆略,巡按西北时,面对贼寇造反,他判断这只是贫寇索要食物,于是骑着马进入贼寇的营中,迅速平定了贼寇。 B、王章和任浚、涂必泓、李嗣京四个人想要上疏奏事,但是怕获罪,于是就以李士淳的名义上奏,这种做法引起了李士淳的不满。 C、王章视察军队,先喜后悲,军队战斗力很差,而且欠发军饷半年,王章多次上报朝廷请求饷银,但是一直没有得到朝廷的回应。 D、王章精忠报国,在国家灭亡的最后时刻,与光时亨一起寻找皇上。在失手被擒之后,他大骂贼寇,至死不止,与贪生怕死、跪地求饶的光时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4)、把文中画横线的句子翻译成现代汉语。

①治诸暨有声。甫半岁,以才调鄞县。诸暨民与鄞民争挽章,至相哗。

②三月初登陴,阅十日始一还邸,栉沐易新衣冠。家人大骇,章不应。

举一反三

昔者楚欲攻宋,墨子闻而悼之。自鲁同“趋”而十日十夜,足重茧而不休息,裂衣裳裹足,至于郢。见楚王,曰:“臣闻大王举兵将攻宋,计必得宋而后攻之乎?亡其苦众劳民,顿兵挫锐,负天下以不义之名,而不得咫尺这地,犹且攻之乎?”王曰:“必不得宋,又且为不义,曷为攻之?”墨子曰:“臣见大王之必伤义而不得宋。”王曰:“公输,天下之巧士,作云梯之械,设以攻宋,曷为弗取?”墨子曰:“令公输设攻,臣请守之。”于是公输般设攻宋之械,墨子设守宋之备。九攻而墨子九却之,弗能入。于是乃偃兵,辍不攻宋。

                                                  《淮南子·修务训》

儒书称:“鲁般、墨子之巧,刻木为鸢 ,飞之三日而不集。”夫言其以木为 鸢 飞之,;言其三日不集,增之也。夫刻木为鸢,以象鸢形,安能飞而不集乎?既能飞翔,安能至于三日?如审有机关,一飞遂翔,不可复下,则当言遂飞,不当言三日,犹世传言曰:“鲁般巧,亡其母也。”言巧工为母作木车马、木人御者,机关备具,载母其上,一驱不还,遂失其母。如木 鸢 机关备具,与木车马等,则遂飞不集。机关为须臾间,不能远过三日,则木车等亦宜三日止于道路,无为径去以失其母,二者必失实者矣!

                                                       《论衡·儒增》

  鲁般者,肃州敦煌人,莫详年代,巧侔造化。于凉州造浮图,作木鸢 ,每击楔三下,乘之以归。无何,其妻有妊,父母诘之,妻具说其故。父后伺得鸢,击楔十余下,乘之遂至吴会。吴人以为妖,遂杀之。般又为木鸢乘之,遂获父尸。怨吴人杀其父,于肃州城南作一木仙人,举手指东南,吴地大旱三年。卜曰:“般所为也。”赍物具千数谢之,般为断一手,其日吴中大雨。国初,土人尚祈祷其木仙。

注:鲁般,姓公输,名般,又作“班”,今常称其鲁班。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题。

    吏部侍郎李林甫,柔佞多狡数,深结宦官及妃嫔家,伺候上动静,无不知之,由是每奏对,常称旨,上悦之。时武惠妃宠幸倾后宫,生寿王清,诸子莫得为比,太子渐疏薄。林甫乃因宦官言于惠妃,愿尽力保护寿王;惠妃德之,阴为内助,由是擢黄门侍郎。

    初,上欲以李林甫为相,问于中书令张九龄,九龄对曰:“宰相系国安危,陛下相林甫,臣恐异日为庙社之忧。”上不从。时九龄方以文学为上所重,林甫虽恨,犹曲意事之。是时,上在位岁久,渐肆奢欲,怠于政事。而九龄遇事无细大皆力争;林甫巧伺上意,日思所以中伤之。……于是上罢九龄政事,以林甫兼中书令。

    上即位以来,所用之相,姚崇尚通,宋璟尚法,张嘉贞尚吏,张说尚文,李元绂、杜暹尚俭,韩休、张九龄尚直,各其所长也。九龄既得罪,自是朝廷之士,皆容身保位,无复直言。

    李林甫欲蔽塞人主视听,明召诸谏官谓曰:“今明主在上,群臣将顺之不暇,乌用多言?诸君不见立仗马乎?食三品料,一鸣辄斥去。悔之何及?”补阙杜琎尝上书言事,明日,黜为下邽令。自是谏争路绝矣。

    李林甫谨守格式,百官迁除,各有常度。虽奇才异行,不免终老常调;其以巧谄邪险自进者,则超腾不次,自有他蹊矣。林甫城府深密,人莫窥其际。好以甘言人,而阴中伤之,不露辞色。凡为上所厚者,始则亲结之,及位势稍逼,辄以计去之。虽老奸巨猾,无能逃于其术者。(取材于《通鉴纪事本末·卷三十一》)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下列小题。

    宋琪,字俶宝,幽州蓟人。少好学,晋祖割燕地以奉契丹,契丹岁开贡部,琪举进士中第,署寿安王侍读,时天福六年也。幽帅赵延寿辟琪为从事,会契丹内侵,随延寿至京师。延寿子赞领河中节度,署琪为记室。赞镇庐州,表为观察判官。部有冤狱,琪辨之,免死者三人,特加朝散大夫。太宗为府尹,初甚加礼遇,琪与宰相赵普、枢密使李崇矩善,出入门下,遂恶之,乃白太祖出琪知龙州,移阆州。太宗即位,召赴阙。八年春正月,擢拜右谏议大夫、同判三司。三月,改左谏议大夫、参知政事。是秋,上将以工部尚书李昉参预国政,以琪先入,乃迁琪为刑部尚书。十月,自员外郎岁中四迁至尚书为相。九年九月,上幸景龙门外观水硙,因谓侍臣曰:“此水出于山源,清冷甘美,凡近河水味皆甘,岂非余润之所及乎?”琪等对曰:“实由地脉潜通而然,亦犹人之善恶以染习而成也。”端拱初,上亲耕籍田,以旧相进位吏部尚书。二年,将讨幽蓟,诏群臣各言边事。琪疏上,琪本燕人,以故究知蕃部兵马山川形势。上称之。俄又上奏疏奏颇采用之淳化五年蕃将李继迁寇灵武贼帅李顺攻劫州县琪又上书言边事奏入上密写其奏令边将择利而行。

    至道元年春,大宴于含光殿,上问琪年,对曰:“七十有九。”上因慰抚久之。二年春,拜右仆射,特令月给实奉一百千,又以其衰老,诏许五日一朝。琪素有文学,颇谐捷。二年九月被病,令其子贻序秉笔,授辞作《多幸老民叙》,又口占遗表数百字而卒。赠司空,谥惠安。在使府前后三十年,周知人情。在相位日,百执事有所求请,多面折之,以是取怨于人。

(节选自《宋史·列卷二十三》)

阅读下面文言文,完成下面小题

    董晋,字混成,河中虞乡人。擢明经。肃宗幸彭原,上书行在,拜秘书省校书郎,待制翰林。

    大历中,李涵持节送崇徽公主于回纥,署晋判官。回纥恃有功,见使者倨,因问:“岁市马而唐归我贿不足,何也?”涵惧,未及对,数目晋,晋曰:“我非无马而与尔为市,为尔赐者不已多乎?尔之马岁五至,而边有司数皮偿赀。天子不忘尔劳,敕吏无得问,尔反用是望我邪?诸戎以我之尔与也,莫敢确。尔父子宁,畜马蕃,非我则谁使!”众皆南面拜,不敢有言。

    德宗立,出为华州刺史。朱泚反,遣兵攻之,晋弃华走行在。改国子祭酒,宣慰恒州。还至河中而李怀光反,晋说之曰:“朱泚为臣而背其君苟得志于公何有且公位太尉泚虽宠公亦无以加彼不能事君能以臣事公乎公能事彼,而有不能事君乎?”怀光喜且泣,故怀光虽偃蹇,亦不助泚。

    帝还京师,改尚书左丞。是时,右丞元琇为宰相韩滉排笮①得罪,滉势振朝廷。晋见宰相,诵元琇非罪,士大夫壮其节。贞元五年,方窦参得君,裁可大事不关咨晋,晋循谨无所驳异。参欲以其侄申为吏部侍郎,讽晋以闻。帝怒曰:“无乃参迫卿为之邪?”帝问参过失,晋无敢隐,由是参罢宰相。晋惶恐,上疏固辞位。九年,罢为礼部尚书,以兵部尚书为东都留守。

    会宣武②,李万荣病且死,诏为宣武节度副大使,知节度事。万荣死,邓惟恭总其军。晋受命,不召兵,惟幕府驺傔③从之,即日上道。至郑,逆者不至,人劝止以观便宜,晋不听,直造汴。及郊,惟恭始出迎谒。既入,即委以军政,无所改更,众服晋有体,莫测其谋。汴士素骄怙乱,尝介勇士伏幕下,早暮番休,晋一罢之。惟恭乃结大将相里重晏等谋乱,晋觉之,杀其党,械送惟恭京师。晋在军凡五年,卒,年七十六,赠太傅,谥曰恭惠

【注】①排笮:排挤。②宣武:今开封。此时李万荣担任宣武节度使。③驺傔:骑马驾车的侍从差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话说袭人见贾母王夫人等去后,便走来宝玉身边坐下,含泪问他:“怎么就打到这步田地?”宝玉叹气说道:“不过为那些事,问他做什么!只是下半截疼的很,你瞧瞧打坏了那里。”袭人听说,便轻轻的伸手进去,将中衣褪下。宝玉略动一动,便咬着牙叫“嗳哟”,袭人连忙停住手,如此三四次才褪了下来。袭人看时,只见腿上半段青紫,都有四指宽的僵痕高了起来。袭人咬着牙说道:“我的娘,怎么下这般的狠手!你但凡听我一句话,也不得到这步地位。幸而没动筋骨,倘或打出个残疾来,可叫人怎么样呢!”

    正说着,只听丫鬟们说:“宝姑娘来了。”袭人听见,知道穿不及中衣,便拿了一床袷纱被替宝玉盖了。只见宝钗手里托着一丸药走进来,向袭人说道:“晚上把这药用酒研开,替他敷上,把那淤血的热毒散开,可以就好了。”说毕,递与袭人,又问道:“这会子可好些?”宝玉一面道谢说:“好了。”又让坐。宝钗见他睁开眼说话,不像先时,心中也宽慰了好些,便点头叹道:“早听人一句话,也不至今日。别说老太太、太太心疼,就是我们看着,心里也——”刚说了半句又忙咽住,自悔说的话急了,不觉的就红了脸,低下头来。宝玉听得这话如此亲切稠密,大有深意,忽见他又咽住不往下说,红了脸,低下头只管弄衣带,那一种娇羞怯怯,非可形容得出者,不觉心中大畅,将疼痛早丢在九霄云外,心中自思:“我不过捱了几下打,他们一个个就有这些怜惜悲感之态露出,令人可玩可观,可怜可敬。假若我一时竟遭殃横死,他们还不知是何等悲感呢!既是他们这样,我便一时死了,得他们如此,一生事业纵然尽付东流,亦无足叹惜,冥冥之中若不怡然自得,亦可谓糊涂鬼祟矣。”想着,只听宝钗问袭人道:“怎么好好的动了气,就打起来了?”袭人便把焙茗的话说了出来。

    宝玉原来还不知道贾环的话,见袭人说出方才知道。因又拉上薛蟠,惟恐宝钗沉心,忙又止住袭人道:“薛大哥哥从来不这样的,你们不可混猜度。”宝钗听说,便知道是怕他多心,用话相拦袭人,因心中暗暗想道:“打的这个形象,疼还顾不过来,还是这样细心,怕得罪了人,可见在我们身上也算是用心了。你既这样用心,何不在外头大事上做工夫,老爷也欢喜了,也不能吃这样亏。但你固然怕我沉心,所以拦袭人的话,难道我就不知我的哥哥素日恣心纵欲,毫无防范的那种心性。当日为一个秦钟,还闹的天翻地覆,自然如今比先又更利害了。”想毕,因笑道:“你们也不必怨这个,怨那个。据我想,到底宝兄弟素日不正,肯和那些人来往,老爷才生气。就是我哥哥说话不防头,一时说出宝兄弟来,也不是有心调唆:一则也是本来的实话,二则他原不理论这些防嫌小事。袭姑娘从小儿只见宝兄弟这么样细心的人,你何尝见过天不怕地不怕、心里有什么口里就说什么的人。”袭人因说出薛蟠来,见宝玉拦他的话,早已明白自己说造次了,恐宝钗没意思,听宝钗如此说,更觉羞愧无言。宝玉又听宝钗这番话,一半是堂皇正大,一半是去己疑心,更觉比先畅快了。方欲说话时,只见宝钗起身说道:“明儿再来看你,你好生养着罢。方才我拿了药来交给袭人,晚上敷上管就好了。”说着便走出门去。袭人赶着送出院外,说:“姑娘倒费心了。改日宝二爷好了,亲自来谢。”宝钗回头笑道:“有什么谢处。你只劝他好生静养,别胡思乱想的就好了。不必惊动老太太、太太众人,倘或吹到老爷耳朵里,虽然彼时不怎么样,将来对景,终是要吃亏的。”说着,一面去了。

    袭人抽身回来,心内着实感激宝钗。进来见宝玉沉思默默似睡非睡的模样,因而退出房外,自去栉沐。……这里宝玉昏昏默默,只见蒋玉菡走了进来,诉说忠顺府拿他之事;只见金钏儿进来哭说为他投井之情。宝玉半梦半醒,都不在意。忽又觉有人推他,恍恍忽忽听得有人悲戚之声。宝玉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不是别人,却是林黛玉。宝玉犹恐是梦,忙又将身子欠起来,向脸上细细一认,只见两个眼睛肿的桃儿一般,满面泪光,不是黛玉,却是那个?宝玉还欲看时,怎奈下半截疼痛难忍,支持不住,便“嗳哟”一声,仍就倒下,叹了一声,说道:“你又做什么跑来!虽说太阳落下去,那地上的余热未散,走两趟又要受了暑。我虽然捱了打,并不觉疼痛。我这个样儿,只装出来哄他们,好在外头布散与老爷听,其实是假的。你不可认真。”此时林黛玉虽不是嚎啕大哭,然越是这等无声之泣,气噎喉堵,更觉得利害。听了宝玉这番话,心中虽然有万句言词,只是不能说得,半日,方抽抽噎噎的说道:“你从此可都改了罢!”宝玉听说,便长叹一声,道:“你放心,别说这样话。就便为这些人死了,也是情愿的!”

    一句话未了,只见院外人说:“二奶奶来了。”林黛玉便知是凤姐来了,连忙立起身说道:“我从后院子去罢,回来再来。”宝玉一把拉住道:“这可奇了,好好的怎么怕起他来。”林黛玉急的跺脚,悄悄的说道:“你瞧瞧我的眼睛,又该他取笑开心呢。”宝玉听说赶忙的放手。黛玉三步两步转过床后,出后院而去。

(节选自《红楼梦》第三十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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