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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新课程标准)语文七年级下册1.4孙权劝学同步练习

课文《孙权劝学》中,吕蒙才略惊人长进的原因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书塾与学堂

郁达夫

    我初上书塾去念书的年龄,却说不清楚了,大约总在七八岁的样子;只记得有一年冬天的深夜,在烧年纸的时候,我已经有点朦胧想睡了,尽在擦眼睛,打呵欠,忽而门外来了一位提着灯笼的老先生,说是来替我开笔的。我跟着他上了香,对孔子的神位行了三跪九叩之礼;立起来就在香案前面的一张桌上写了一张上大人的红字,念了四句“人之初,性本善”的《三字经》。第二年的春天,我就夹着绿布书包,拖着红丝小辫,摇摆着身体,成了那册英文读本里的小学生的样子了。

    经过了三十余年的岁月,把当时的苦痛,一层层地摩擦干净,现在回想起来,这书塾里的生活,实在是快活得很。因为要早晨坐起一直坐到晚的缘故,可以助消化,健身体的运动,自然只有身体的死劲摇摆与放大喉咙的高叫了。大小便,是学生们监禁中暂时的解放,故而厕所就变作了乐园。我们同学中间的一位最淘气的,是学官陈老师的儿子,名叫陈方;书塾就系附设在学宮里面的。陈方每天早晨,总要大小便十二三次。后来弄得先生没法,就设下了一枝令签,凡须出塾上厕所的人,一定要持签而出;于是两人同去,在厕所里捣鬼的弊端革去了,但这令签的争夺,又成了一般学生们的唯一的娱乐。

    陈方比我大四岁,是书塾里的头脑;像春香闹学似的把戏,总是由他发起,由许多虾兵蟹将来演出的,因而先生的挞伐。也以落在他一个人的头上者居多。不过同学中间的有几位狡滑

    的人,委过于他,使他冤枉被打的事情也着实不少;他明知道辩不清的,每次替人受过之后,总只张大了两眼,滴落几滴大泪点,摸摸头上的痛处就了事。我后来进了当时由书院改建的新式的学堂,而陈方也因他父亲的去职而他迁,一直到现在,还不曾和他有第二次见面的机会;这机会大约是永也不会再来了,因为国共分家的当日,在香港仿佛曾听见人说起过他,说他的那一种惨死的样子,简直和杜格纳夫所描写的卢亭,完全是一样。

    由书塾而到学堂!这一个转变,在当时的我的心里,比从天上飞到地上,还要来得大而且奇。其中的最奇之处,是我一个人,在全校的学生当中,身体年龄,都属最小的一点。当时的学堂,是一般人的崇拜和惊异的目标。将书院的旧考棚撤去了几排,一间像鸟笼似的中国式洋房造成功的时候,甚至离城有五六十里路远的乡下人,都成群结队,带了饭包雨伞,走进城来挤看新鲜。在校舍改造成功的半年之中,“洋学堂”的三个字,成了茶店酒馆,乡村城市里的谈话的中心;而穿着奇形怪状的黑斜纹布制服的学堂生,似乎都是万能的张天师,人家也在侧目面视,自家也在暗鸣得意。

    一县里唯一的这县立高等小学堂的堂长,更是了不得的一位大人物,进进出出,用的是蓝呢小轿:知县请客,总少不了他。每月第四个礼拜六下午作文课的时候,县官若来监课,学生们特别有两个肉馒头吃;有些住在离城十余里的乡下的学生,作文课作完后回家的包裹里,往往将这两个肉馒头包得好好,带回乡下去送给邻里尊长,并非想学颍考叔的纯孝,却因为这肉馒头是学堂里的东西,而又出于知县官之所赐,吃了是可以驱邪启智的。

    实际上我的那一班学堂里的同学,确有几位是进过学的秀才,年龄都在三十左右;他们穿起制服来,因为背形微驼,样子有点不大雅观,但穿了袍子马褂,摇摇摆摆走回乡下去的态度,如另有着一种堂皇严肃的威仪。

    初进县立高等小学堂院那一年年底,因为我的平均成绩,超出了八十分以上,突然受了堂长和知县的提拔,令我和四位其他的同学跳过了一班,升入了高两年的级里;这一件极平常的事情,在县城里居然也耸动了视听,而在我们的家庭里,却引起了一场很不小的风波。

    是第二年春天开学的时候了,我们的那位寡母,辛辛苦苦,调集了几块大洋的学费书籍费缴进学堂去后,我向她又提出了一个无理的要求,硬要她去为我买一双皮鞋来穿。在当时的我的无邪的眼里,觉得在制服下穿上一双皮鞋,挺胸仲脚,得得得得地在石板路大走去,就是世界上最光荣的事情;跳过了一班,升进了一级的我,非要如此打扮,才能够压服许多比我大半年龄的同学的心。为凑集学费之类,已经罗掘得精光的我那位母亲,自然是再也没有两块大洋的余钱替我去买皮鞋了,不得已就只好老了面皮,带上了我,上大街上的洋广货店里去赊去;当时的皮鞋,是由上海运来,在洋广货店里寄售的。

    一家,两家,三家,我跟了母亲,从下街走起,一直走到了上街尽处的那一家隆兴字号。店里的人,看我们进去,先都非常客气,摸摸我的头,一双一双的皮鞋拿出来替我试脚;但一听到了要赊欠的时候,却同样地都白了眼,作一脸苦笑,说要去问账房先生的。而各个账房先生,又都一样地板起了脸,放大了喉咙,说是赊欠不来。到了最后那一家隆兴里,惨遭拒绝赊欠的一瞬间,母亲非但涨红了脸,我看见她的眼睛,也有点红起来了。不得已只好默默地旋转了身,走出了店;我也并无言语,跟在她的后面走回家来。到了家里,她先掀着鼻涕,上楼去了半天;后来终于带了一大包衣服,走下楼来了,我晓得她是将从后门走出,上当铺去以衣服抵押现钱的;这时候,我心酸极了,哭着喊着,赶上了后门边把她拖住,就绝命的叫说:

    “娘,娘!您别去罢!我不要了,我不要皮鞋穿了!那些店家!那些可恶的店家!”

    我拖住了她跪向了地下,她也呜呜地放声哭了起来。两人的对泣,惊动了四邻,大家都以为是我得罪了母亲,走拢来相劝。我愈听愈觉得悲哀,母亲也愈哭愈是厉害,结果还是我重赔了不是,由间壁的大伯伯带走,走上了他们的家里。

    自从这一次的风波以后,我非但皮鞋不着,就是衣服用具,都不想用新的了。拼命的读书,拼命的和同学中的贫苦者相往来,对有钱的人,经商的人仇视等,也是从这时候而起的。当时虽还只有十一二岁的我,经了这一番波折,居然有起老成人的样子来了,直到现在,觉得这种怪癖的性格,还是改不转来。

    到了我十三岁的那一年冬天,是光绪三十四年,皇帝死了;小小的这富阳县里,也来了哀诏,发生了许多议论。熊成基的安徽起义,无知幼弱的溥仪的入嗣,帝室的荒淫,种族的歧异等等,都从几位看报的教员的口里,传入了我们的耳朵。而对于我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国文教员拿给我们看的报纸上的一张青年军官的半身肖像。他说,这一位革命义士,在哈尔滨被捕,在吉林被满清的大员及汉族的卖国奴等生生地杀掉了;我们要复仇,我们要努力用功。所谓种族,所谓革命,所谓国家等等的概念,到这时候,才隐约地在我脑里生了一点儿根。

(选自《郁达夫散文》有删节)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九岁的病榻

苏童

    ①我最初的生病经验产生于一张年久失修的藤条躺椅上,那是一个九岁男孩的病榻。

    ②那年我9岁,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得那种动不动就要小便的怪病,不知道小腿上为什么会长出无数红色疹块,也不知道白血球和血小板减少的后果到底有多严重。

    ③那天父亲推着自行车,我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母亲在后面默默扶着我,一家三口离开医院时天色已近黄昏,我觉得父母的心情也像天色一样晦暗。我知道我生病了,我似乎有理由向父母要点什么,于是在一家将打烊的糖果铺里,父亲为我买了一只做成蜜桔形状的软糖,桔子做得很逼真,更逼真的是嵌在上方的两片绿叶。我记得那是我生病后得到的第一件礼物。

    ④生病是好玩的,生了病可以吃到以前吃不到的食物,可以受到家人更多的注意和呵护,可以自豪地向邻居小伙伴宣布:我生病了,明天我不上学!但这只是最初的感觉,很快生病造成的痛苦因素挤走了所有稚气的幸福感觉。

    ⑤生病后端到床前的并非是美食。医生对我说,你这病忌盐,不能吃盐,千万别偷吃,有人偷吃盐结果就死了,你偷不偷吃?我说我不会偷吃,不吃盐有什么了不起的?起初也确实漠视了我对盐的需要。

    ⑥母亲从药店买回一种似盐非盐的东西放在我的菜里,有点咸味,但咸得古怪,还有一种酱油,也是红的,但红也红得古怪,开始与这些特殊的食物打交道,没几天就对它们产生了恐惧之心,我想我假如不是生了不能吃盐的病该有多好,世界上怎么会有不能沾盐的怪病?

    ⑦生了病并非就是睡觉和自由。休学半年的建议是医生提出来的,我记得当时心花怒放的心情。唯恐父母对此提出异议,我父母都足信赖中医的人,他们同意让我休学,只是希望医生用中药来治愈我的病。于是后来我便有了我的那段大谈草药汁炖破三只药锅的惨痛记忆,对于一个孩子的味蕾和胃口,那些草药无疑就像毒药,我捏着鼻子喝了几天,痛苦之中想出一个好办法,以上学为由逃避喝药,有一次在母亲倒药之前匆匆地提着书包蹿到门外,我想与其要喝药不如去上学。但我跑了没几步就被母亲喊住了。母亲端着药碗站在门边。她只是用一种严厉的目光望着我,我从中读到的是令人警醒的内容,你想死?你不想死就回来给我喝药。于是我又回去了。

    ⑧9岁的病榻前时光变得异常滞重冗长。南方的梅雨滴滴答答下个不停,我的小便也像梅雨一样解个不停,我恨室外的雨,更恨自己的出了毛病的肾脏,我恨煤炉上那只飘着苦腥味的药锅,也恨身子底下咯吱咯吱乱响的藤条躺椅.生病的感觉就这样一天坏于一天。

    ⑨有一天班上的几个同学相约一起来我家探望,我看见他们活蹦乱跳的里竟然是一种近似酸楚,我把他们晾在一边,跑进内室把门反锁上,我不是想哭,而是想把自己从自卑自怜的处境中解放出来。面对他们我突然感受到了无以言表的痛苦。也就在门后偷听外面同学说话的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我是多么想念我的学校,我真正明白了生病是件很不好玩的事情。

    ⑩半年以后我病愈回到学校,我记得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日子,我在操场上跳绳。不知疲倦地跳,充着各种花样跳,直到周围站了许多同学,我才收起了绳子 。

    ⑪我离开了9岁的病榻,从此自以为比别人更懂得健康的意义。

阅读下文,回答文后的问题。

好一朵木槿花

宗 璞

又是一年秋来,洁白的玉簪花挟着凉意,先透出冰雪的消息。美人蕉也在这时开放了。红的黄的花,耸立在阔大的绿叶上,一点儿也不在乎秋的肃杀。接下来该是紫薇和木槿。在我家这以草为主的小园中,它们是外来户。偶然得来的枝条,偶然插入土中,它们就偶然的生长起来。紫薇似娇气些,始终未见花。木槿则已两度花发了。

木槿以前给我的印象是平庸。“文革”中许多花木惨遭摧残,它却得全性命,陪伴着显赫一时的文冠果,免得那钦定植物太孤单。据说原因是木槿的花可食用,大概总比草根树皮好些吧。学生浴室边的路上,两行木槿挺立着,花开有紫、红、白等色,我从未仔细看过。

近两年木槿在这小园中两度花发,不同凡响。

前年秋至,我家刚从与母亲死别的悲痛缓过气来不久,又面临了小弟的生之困惑。我们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事,陷入极端的惶恐中。我坐立不安时,只好到草园踱步。那时园中荒草没膝,除了我们的基本队伍亲爱的玉簪花之外,只有两树忍冬,结了小红果子,玛瑙扣子似的,一簇簇挂着。我没有指望还能看见别的什么颜色。

忽然在绿草间,闪出一点紫色,亮亮的,轻轻的,在眼前转了几转。我忙拨开草丛走过去,见一朵紫色的花缀在不高的绿枝上。

这是木槿。木槿开花了,而且是紫色的。

木槿花的三种颜色,以紫色最好。那红色极不正,好像颜料没有调好;白色的花,有老伙伴玉簪已经够了。最愿见到的是紫色的,好和早春的二月兰、初夏的藤萝相呼应,让紫色的幻想充满在小园中,让风吹走悲伤,让梦留着。

惊喜之余,我小心地除去它周围的杂草,做出一个浅坑,浇上水。水很快渗下去了。一阵风过,草面漾出绿色的波浪,薄如蝉翼的娇嫩的紫花在一片绿波中歪着头,带点调皮,却丝毫不知道自己显得很奇特。

去年,月圆过四五次后,几经洗劫的小园又一次遭受磨难。园旁小兴土木,盖一座大有用途的小楼。泥土、砖块、钢筋、木条全堆在园里 ,像是零乱地长出一座座小山,把植物全压在底下。我已习惯了这类景象,知道毁去了以后,总会有新的开始,尽管等的时间会很长。

没想到秋来时,一次走在这崎岖的山路上,忽见土山一侧,透过砖块钢筋伸出几条绿枝,绿枝上,一朵紫色的花正在颤颤地开放!

我的心也震颤起来,一种悲壮的感觉攫住了我。土埋大半截了,还开花!

土埋大半截了,还开花!

我跨过障碍,走近去看这朵从重压下挣扎出来的花。仍是娇嫩的薄如蝉翼的花瓣,略有皱褶,似乎在花蒂处有一根带子束住,却又舒展自得,它不觉得环境的艰难,更不觉得自己的奇特。

忽然觉得这是一朵童话的花,拿着它,任何愿望都会实现,因为持有的,是面对一切困难的勇气。

紫色的流光抛散开来,笼罩了凌乱的土地。那朵花冉冉升起,倚着明亮的紫霞,微笑地看着我。

今年果然又有一个开始,小园经过整治,不再以草为主,所以有了对美人蕉的新认识。那株木槿高了许多,枝繁叶茂,但是重阳已届,仍不见花。

我常在它身旁徘徊,期待着震撼了我的那朵花再来。

(原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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