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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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名著选段,回答后面的问题。
        【甲】他的手摸到了口袋里光滑的勃朗宁手枪,手指习惯地握住了把柄。他慢慢掏出了手枪。
         “谁能想到,你会有这么一天?”
         枪口轻蔑地直视着他的眼睛。他把手枪放到膝上,恶狠狠地骂了起来:“这算什么英雄,纯粹是冒牌货,老弟!任何一个笨蛋,随便什么时候,都会对自己开一枪。这样摆脱困境,是最怯懦、最省事的办法。生活不下去,就一死了之。对懦夫来说,也不需要更好的出路。你试过去战胜这种生活吗?你尽一切努力冲破这铁环了吗?你忘了在沃伦斯基新城附近,是怎样一天发起十七次冲锋,终于排除万难,攻克了那座城市吗?把枪收起来吧,永远也不要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
         “就是到了生活已经无法忍受的时候,也要善于生活,要竭尽全力,使生命变得有益于人民。”
        他站起来,朝大道走去。一个过路的山里人赶着四轮马车,顺路把他拉进城里。进城后,他在一个十字路口买了一份当地的报纸。报上登着本市党组织在杰米扬·别德内依俱乐部开会的通知。A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在积极分子会议上讲了话,自己也没有想到,这竟是他最后一次在大会上讲话。
         【乙】坐了好久,他心中腻烦了。既不敢出去,又没事可做,他觉得天气仿佛成心跟他过不去。不,他不能服软。他拉车不止一天了,夏天这也不是头一遭,他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泡”一天。想出去,可是腿真懒得动,身上非常的软,好像洗澡没洗痛快那样,汗虽出了不少,而心里还不畅快。又坐了会儿,他再也坐不住了,反正坐着也是出汗,不如爽性出去试试。
         一出来,才晓得自己的错误。天上那层灰气已散,不甚憋闷了,可是阳光也更厉害了许多:没人敢抬头看太阳在哪里,只觉得到处都闪眼,空中,屋顶上,墙壁上,地上,都白亮亮的,白里透着点红;由上至下整个的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一条光都像火镜的焦点,晒得东西要发火。在这个白光里,每一个颜色都刺目,每一个声响都难听,每一种气味都混含着由地上蒸发出来的腥臭。街上仿佛已没了人,道路好像忽然加宽了许多,空旷而没有一点凉气,白花花的令人害怕。A不知怎么是好了,低着头,拉着车,极慢的往前走,没有主意,没有目的,昏昏沉沉的,身上挂着一层粘汗,发着馊臭的味儿。走了会儿,脚心和鞋袜粘在一块,好像踩着块湿泥,非常的难过。本来不想再喝水,可是见了井不由得又过去灌了一气,不为解渴,似乎专为享受井水那点凉气,由口腔到胃中,忽然凉了一下,身上的毛孔猛地一收缩,打个冷战,非常舒服。喝完,他连连的打嗝,水要往上漾!

(1)、两个选段分别出自哪部作品?其中的人物是谁?
①【甲】出自《                》,其中的“A”是            
②【乙】出自《                》,其中的“B”是            

(2)、比较两个文段,体会两者的语言艺术,进行点评。

(3)、两个人物都遭遇了很多挫折,但他们的人生结局却完全不同,请结合原著分析其中的原因。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秋枣儿红

        ①中秋前后,秋枣成熟了。

        ②家乡,到处都栽满了枣树。这个季节里,大红的枣儿缀满枝头,处处是红艳的景象,时时都流溢着枣香。人,站在村西的山包上,俯视,夕阳之下,村庄如云锦轻覆,煞是美丽;人行街头,举手,即能摘下大颗的枣儿,放入口中,咀嚼着,脆生生,甜润润,齿颊生香。

        ③这个季节里,总会让我想到自己的童年。那个时候,我还小,一到枣熟,就会跑到后园中打枣。枣树是后邻家的,后邻家的枣枝伸到了我们家的后园里。我拿起一块石头,用力投向枣枝,枣子便哗啦啦地掉了一地。有时,石头落到后邻家的院落里,便听到“哐当”一声,这,一定是后邻家的泥瓦盆被打破了。后邻家的老婆婆就会吆喝一声:“别打了,盆破了,落枣后给你送一些。”

        ④几天以后,后邻家“落枣”了,果然就派她们家的孩子送来一大瓢。

        ⑤现在想来,那种朴素、醇和的邻里之情,真是让人低回不已。

        ⑥秋枣成熟的时候,最忙碌的还是我的祖母。几乎每天,她都会到我们家的那几棵枣树下守望,看是否被孩子采摘,看会不会被风吹掉。一旦风起,她就赶紧跑到枣树下,将那些吹落的枣子拾起,放到锅上蒸熟,分给孩子们吃。蒸熟的枣子又软又甜,滑润绵软,别有一种风味。这样的跑动,要一直到“落枣”结束,看着一堆堆的枣儿,堆于家中。

        ⑦这时,祖母也会像后邻那样,拿起一只大瓢,盛满枣儿,一家一户地分送。她迈着颤巍巍的小脚,满脸堆满了得意的笑容,扭动的脚步,似是一种季节的舞蹈。送完邻里,她还要送亲戚,这个时候,祖母会将枣儿盛到竹篮里,篮口覆上一块红布,极是认真、庄重。她要在中秋节前,将这时鲜的枣儿送到每一户亲戚家,让每一位亲人都吃上这大红的鲜枣。她要给自己的亲人,送上一份节日的吉祥,一份季节的问候和祝福。

        ⑧所以,后来每当我听到那支歌:“大红枣儿甜又香,送给咱亲人尝一尝……”我就想到祖母,忆起祖母那颤巍巍的影像。

        ⑨如今想来,那个时候的祖母,心中一定充满了无限的幸福。她一定知道:甜美的果实是应当与大家一起分享的,而“分享”就是一种幸福。

        ⑩晒枣,也是祖母极喜欢的事情。收下的枣儿,要想保存长久,必须晒干,而这,总是要祖母去做的。祖母会找一领“箔幛”,将枣儿均匀地摊放在“箔幛”上,守着枣儿,守着太阳,一天天地将枣儿晒干。这个过程,祖母要不停地挑选,将不够饱满,或生虫的枣儿挑出。我喜欢看祖母晒枣的过程,看这个过程中,祖母宁静而安然的情态。她总是那样地专注,专注的目光里,流淌着一种慈祥和满足,将经久的岁月,沉淀为一种明练和淡然。

        ⑪晒干的枣儿,大部分要卖掉,换来一些日常的生活用品,用以度日。但祖母总是会保留一些的,待到冬日,室外积雪盈门,室内,全家人围在热乎乎的炕头上。此时,祖母就会捧出一大捧枣儿,提供家人,围而食之。这个冬日,就变得异常温暖,其乐也融融。彼情彼景,日久之后,就凝铸成了一种对家乡永久的思念。

        ⑫思念家乡:那满村的红艳,那早晨的炊烟,和炊烟下生息的亲人。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不落别处

       在盛夏的信义路上,常常会看到一位流浪的老人。他土头土脸,相貌丑陋,怪怪地穿一件很厚的褪了色的中山装,中山装里还有一件破旧的毛衣。平常他就蹲坐在街角,歪着脖子,看来往的行人,也不说话,只是轻轻地摇动手里的奖券。

       他很少会站起来走动。当他站起,我才发现他的椅子绑在皮带上,走的时候,椅子摇过来,又摇过去。他脚上穿着一双老式的大皮鞋,摇摇晃晃像陆上的河马。

       如果是中午,他就走到卖自助餐摊子的前面,想买一些东西来吃,摊贩看到他,通常会盛一盒便当送给他。他就把吊在臀部的椅子对准臀部,然后坐下去。吃完饭,他就地睡午觉,仍是歪着脖子,嘴巴微张。

到夜晚,他会找一块干净挡风的走廊睡觉,把椅子解下来当枕头,和衣而睡。  我观察流浪汉很久了,他全部的家当都带在身上,几乎终日不说一句话,可能他整年都不洗澡的。从他的相貌看来,应该是北方人,流落到这南方的街头,连最炽热的夏天都穿着家乡的厚衣。

       对于街头的这位老人,大部分人都会投以厌恶与疑惑的眼光,小部分人则投以同情。我每次经过那里,总会向老人买两张奖券,【A】虽然我知道,即使每天买两张奖券,对他也不能有什么帮助,但买奖券使我感到心安

       记得第一次向他买奖券那一幕,他的手、他的奖券和他的衣服同样的油腻污秽,他缓缓地把奖券撕下,然后在衣袋中摸索着,摸索半天掏出一个小小的红红塑胶套。这套子竟是崭新的,和他并不相配。老人小心地把奖券装进红色塑胶套,由于手的笨拙,做这个简单的动作也十分艰难。

      “不用装套子了。”我说。

      “不行的,讨个喜气,祝你中奖!”老人终于笑了,露出有空缺的几颗牙,说出充满乡音的话。他终于装好了,慎重地把红套子交给我,红套子上写着八个字“一券在手,希望无穷”。

       后来我才知道,不管是谁买奖券,他总会努力地把奖券装进红套子里。慢慢我理解了,小红套原来是老人对买他奖券的人一种感激的表达。【B】每次,我总是沉默着耐心等待,看他把心情装进红封套,温暖四处流动着。

       和老人逐渐认识后,有一年冬天黄昏,我向他买奖券,他还没有拿奖券给我,先看见我穿了单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没有扣。老人说:“你这样会冷吧!”然后,他把奖券夹在腋下,伸出那双油污的手,要来帮我扣扣子,我迟疑了一下,但没有退避。

       老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我的扣子扣好,那时我真正感觉到人纯净的善意,在老人为我扣扣子的那一刻,我想起了自己的父亲,鼻子因而发酸。

       老人依然是街头的流浪汉,我依然是我,向他买着无关紧要的奖券。但在我们之间,有一些友谊,装在小红套,装在眼睛里,装在不可触摸的心之角落。

       我向老人买过很多很多奖券,从未中过奖,但每次接过小红套时,我觉得那一刻已经中奖了,真的是“一券在手,希望无穷”,我的希望不是奖券,而是人的好品质,它不会被任何境况所淹没。

      “好雪片片,不落别处!”它美丽地落下不见了,但灌溉了我们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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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世界的力量

孙道荣

       儿子让他去城里住几天。儿子大学毕业之后,在城里找了工作,谈了女朋友,结了婚,现在,总算也买了属于自己的房子,这都是儿子自己努力的结果,他这个当爹的,基本上没帮上什么忙。

       城里他也是呆过的,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儿子刚考上大学,这可是整个村庄的骄傲。可是,高昂的学费,让他犯了难,靠土疙瘩里抠点钱,根本担负不起。不得已,他也进城了,加入了农民工大军。他没文化,又没技术,只能找最脏最苦最累的活,他扫过马路,帮人家看过仓库,做过扛包的苦力,在毒日头下挖过一个个坑,汗流浃背地踩过三轮车,最后,一个做包工头的老乡,将他领了过去,在老乡的施工队里做小工。

       还是儿子有出息,工作才五六年,就在城里贷款买了房子。不像自己,虽然也在城里流血流汗打拼了三五年,可是连个小小的印记都没有。施工队盖过那么多房子,但他不是瓦工,没砌过一块砖;不是木工,没刨过一根木;不是电工,没拉过一根电线……他只是个小工,搬来运去,扛东递西,几乎每一颗黄沙,每一粒水泥,每一块板材上,可能都留下过他的汗水,但仅凭这一点,就认为楼房是自己盖的,他可不好意思说。

       又要进城了,这让他有点激动。儿子在车站接到他,然后一起坐公交车,回儿子的家。城里的变化太大了,他完全认不得它了。

       辗转来到儿子住的小区。是个老小区,房子都有点破旧了,很多房子的外墙变得班驳,与周边的新小区相比,显得有点寒酸。模模糊糊有点印象,但他不能确定,当年他们有没有在这个小区施工过。

       儿子的家在二楼。只有一室一厅,客厅还正对着另一幢楼的外墙。他拉开客厅的窗帘,突然怔住了,只见对面那幢楼的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从儿子家客厅的窗户望过去,郁郁葱葱,就像一片绿色的海洋。

       忽然,一抹浅浅的绿色,从他的脑海深处浮出:那么绿,那么嫩。对了,就是它,爬山虎。那天,在杂乱的工地上,他发现了一株爬山虎的幼苗,从一堆建筑材料中探出了几片嫩芽。他认得它,乡下到处都能见到它的影子,如果是在庄稼地里见到它,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它连根拔起,扔掉。可是,现在是在城里,在到处是砖头水泥和钢筋的建筑工地上,这一抹绿,显得那么无辜,那么脆弱,也那么好看。

       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它挖了起来。然后,他找到一幢刚竣工的楼房墙脚,将碎砖碎瓦扒开,种了下去。种下爬山虎不久,他们就搬到了另一个工地去施工了,他也慢慢忘记了它。

       他问儿子,对面墙上的爬山虎,是谁栽种的?儿子回答,听老邻居说,那幢房子刚交付时,就有了,也许是飞来的种子扎了根,也许是有人无意间种下的。也没人特别在意他,十几年下来,就爬满整面墙了。

他的眼睛,忽然有点涩,有点湿,有点热。他揉揉自己的眼睛,他不能确定,它就是自己种下的那株爬山虎。

       但是,不管是谁种下的,它改变了一面墙,也改变了这个世界。

 (摘自2011年8月18日选自《新民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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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担的一生

范宇

       ①在村庄的记忆里,几乎任何时间、任何角落都能见到扁担的身影。挑粪、挑种子、挑谷子、挑土豆、挑橘子……农人在土地上的所有倾注与收获,都与扁担密不可分。扁担就是农人的精神脊梁,让他们挑起一个家庭重担的同时,也挑起了一个村庄沉重的历史与殷殷期盼。

       ②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母亲嫁给父亲时,半背篼谷子便是全部的家当。泥墙茅顶的房子破败不堪,常常在狂风骤雨中摇摇欲坠,只有立于墙角略弯的扁担显得精神抖擞,给人信心与希望。或许,母亲嫁给父亲的勇气,有几分便来自于扁担的抖擞精神。总之,在昼夜有序更替的村庄里,父母用扁担慢慢挑起了生活的担子,就像蚂蚁搬家一样,虽然缓慢,却渐渐挑出了一个家庭的崭新面貌。

       ③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④20年前,父亲从山里找到一截不错的木材,正想着用来做点什么呢。身为木匠的舅舅几乎脱口而出—扁担。对,扁担!父亲也认为,只有改成一根扁担,才不辜负这上好的木材。说干就干,粗糙的木材到了舅舅手里,不用半天,就变成了一根笔直的扁担。扁担不能太直,太直则易伤肩头和腰。因此,还得将扁担以火烤之后,用外力将之略微压弯成弓形。可这根扁担实在太有骨气了,即便火烤、重压,仍然笔直,没有半点屈服。

⑤这根扁担挑起来更吃力,父亲却爱不释手。之后的许多年里,父亲无论挑什么,都用她。有次在挑玉米时,父亲不小心闪了腰,疼了好长一段时间。但父亲并没有放弃她,用汗水和心血一点点浸润着她,渐渐地,她坚硬的心被融化了,挺直的腰板,也弯了下来。父亲挑起扁担来越来越有默契,像与母亲的婚姻一样,虽偶有磕磕绊绊,感情却越来越深厚。她也没有辜负父亲的良苦用心,苦心经营,以顶天立地般的气概,让一个家庭从贫穷落后走向富足安逸。

       ⑥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少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离开村庄,离开赖以生存的土地,扁担也渐渐地走向了落寞。不少人再也没有回来,在城里买了房子,过上了舒坦的日子。这也让父亲坚信一根扁担能够挑出一个未来的信念,逐渐土崩瓦解。或许,这背后更多是村庄现实的无奈。

       ⑦无论如何,父亲最终选择了离开。

       ⑧曾经朝夕相处的扁担被搁置在了一个冰冷的墙角,孤零零的。说来也奇怪,没有了重压,扁担却一天比一天更弯,弯得像一个苟延残喘的暮年老者。或许,再过几年,抑或十余年,她便将走完一生,彻底告别深爱了一生也奋斗了一生的村庄。

       ⑨这也是农人的一生。

       ⑩九月,村庄又迎来冷冷清清的收获季节。我返城时,碰见正挑着谷子从田边迎面走来的大伯。大伯今年已60余岁了,还在田间劳作着,他也曾短离开过村庄,却始终没能走出像扁担一样的命运,他仍然坚信着,只要村庄还在,扇担还在,就一定能够杠起生活的重担,甚至,在人烟越来越少的村庄里,不少死守的农人还是坚信一一根扁担仍能挑起一个村庄。

       ⑪这是一种可贵精神,或许它与现实追求早已背道而驰,却让人肃然起敬。

 文学类文本阅读, 完成 各 题 。

擦星星的人

王伟锋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 晚自习放学后 ,我孤单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教 室里, 抬眼望去, 窗外满天的星星都在冲着我眨眼睛。

我好想出去看星星 ,只是潘老师交给我的任务还没有动笔呢—— 写一份 不少 于 500 字的书面检查。

个头瘦小、身子单薄而面孔严肃的班主任潘老师是教数学的,偏偏我感 到最 难学的便是数学应用题 。我越学越差,越差越怕, 渐渐产生了厌学情绪 。 我逃课跑 去山上挖蝎子,不幸被潘老师抓住,狠批一通 。最后,他脸一沉,说: “检查写完 送到我办公室!我一会儿通知你爸, 晚上在我这里补课 。”可是检 查怎么都凑不够 字数 ,我磨磨蹭蹭地来到潘老师的办公室, 准备挨批 。潘老师 不在 ,我松了 口 气, 拿出作业本开始做作业 ,解那些可恨的应用题。

一会儿, 潘老师回来 ,看到我老老实实在解题目 ,就什么都没说 ,坐下 来批 改作业,批累了 ,他也会抬头凝神看一会窗外的星空。

等他忙完,我的作业也写完了,他看过后,脸上竟然难得地浮现出笑容, 说: “做得不错嘛!很聪明的孩子,不过有一道题搞错了 。”然后,仔细地给我  讲解, 一遍不行就两遍,直讲到我听懂为止。潘老师的办公室里放着一张小床, 有时候批 作业、备课晚了 ,他就直接睡在办公室 。或许是忘记了 ,他竟没有再 提要我交检查 的事情。

天色更暗了, 潘老师泡了一碗方便面给我 ,说:“ 饿了吧 ,赶紧吃! ” 回想 起来 ,那碗泡面味道实在不错 。那年头, 泡面在乡下也不易得 ,我狼吞虎  咽 ,还没 品出味道就见了底儿。

从那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再怕潘老师,也不再逃课了。潘老师总是  在放 学后给我补课,看我狼吞虎咽地吃泡面,我则看着他聚精会神地批改作业。 渐渐地, 我从那些应用题中体会到了乐趣,期末考试成绩也大有起色。

潘老师他从不缺课 。记得深秋时节的一天, 大雨如注 ,上午第三 节课, 踏着 铃声 ,他匆匆赶来 ,裤腿挽得老高 ,裤子上溅满了黑黝黝的泥巴 ,黄胶鞋 里不时“ 吧 唧吧唧 ”朝外冒泥浆,或许是刚从田里赶来。他在讲台上边走边讲, 不时哈气搓手 。 我发现 ,他的衣服甚是单薄,    又湿湿地贴在身上     , 手指冻得甚  至难以握住细小的粉笔头    

那堂课 ,我无心听讲 ,一直盼望着下课铃快些响起 ,这样, 潘老师就能 去办 公室换换湿衣服和鞋子 。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冷 。要知道, 潘老师已是 五十多岁 的人了 。他坚持把那节课上完了 ,下课铃响 ,布置完作业, 才踩着泥 泞的黄胶鞋, 匆匆而去 … …

多年后 ,我大学毕业 ,在外辗转漂泊 ,也做了老师 。课堂上 ,我始终不 敢忘 记潘老师对这方讲台的郑重,从不缺课,从不迟到 ,也从不放弃任何一个 很淘气的 孩子 。在我心里 ,他是永远的恩师。

某天,有老同学打来电话告诉我,潘老师去世了,走时被病痛折磨得全 身只 剩下一把骨头 。我走进阳台 ,默默地遥望星空 。 窗外的星星, 时隐时现 , 让我想起 来多年前在潘老师办公室的那一晚, 想起那好吃的泡面 … …

那夜 ,我梦到了星空 ,上面繁星点点 ,也梦到了潘老师 ,他还是那么瘦 削单 薄 ,满身粉笔尘 ,他使劲擦着什么。

 “ 潘老师, 您干什么呀? ”我问 。 ⒁ “擦星星啊! ”潘老师停下来, 回身说,“ 瞧 ,那颗星星 ,还有那颗 ,灰扑 扑的 ,我得去把它们擦亮! ”

(摘自(教师博览》2020 年第 3 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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