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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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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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烟湘西•去凤凰
                                                                                      皮佳佳
      ①到达凤凰是一个薄雾未散的清晨。刚下过一场雨,天灰蒙欲低,青石板路如洗。深巷仿佛有脚步敲打,挑一肩杏花叫卖。我踌躇在久违的门前,看见门框上的朱漆已斑驳成卷,衔门环的兽头模糊了轮廓。
      ②良久,木门“吱呀”打开,晨霭在门后逐渐散去,我的视线却开始模糊:如蛛网辐射开去的窗格前是否坐着一个“乡下人”?他淡淡笑着,我移步走近,他却退身消失在黑暗中。仿佛知道每个人都在寻访他,却无法走进他的世界。
      ③风火山墙的一角无声地指向天空,瓦当中生出一蓬杂草,散落在瓦间,随屋檐漏下几滴残雨。也许那才是他吧!一丝清冷,几许寂寥,繁华本就与他无关,无论身处偏远边城,还是喧嚣都市,无论曾经的青春风发,还是后来的命运多舛。就像眼前墙壁上长长短短的头衔,还有如我这般拥挤熙攘的来往者,都与他无关。
      ④走出门来,见几个嬉戏的学童叫嚷着跑过,想起他也曾这般,偷藏了书包,与山间的黄麂追逐,与小河的鱼虾为伴,要不就驻足在针铺、伞铺、皮靴店、豆粉乍坊、铁匠铺子前,在另一个天然野地里认识世界。也许那个世界,比他后来经历的更宏大、真挚且干净,得以定格他的精神图谱,并在后来的岁月里丝丝点点地渗透出来,成了他文字的唯美和些些忧伤,以及骨髓里对于本真的呐喊。
      ⑤此时,天色已变得明亮,阳光从云层中投射出来,灰砖墙面和古旧屋檐都染成了金色,远处高耸的飞檐,在清空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也拨落了我心中尘世的蓑衣。走到沱江边,顿时豁然开朗,青山斜抱,一湾碧水缓缓流淌,两岸是梦中的吊脚楼。小城如沉息静卧的鸾凤,守护着一方天然璞玉,青石板路是它的骨,碧玉江水是它的纱,吊脚楼娉婷而立,就是它风姿绰约的微笑了。吊脚楼临水而建,一半凌空挑出,用木头柱子随性支撑,如斜倚翠波的醉柳,又如飞身江面的奔螭。古旧成烟黑色的楼身,屋顶的飞檐小角刷成白色,调皮灵动地翘首,岁月晕染的黑与鲜活素描的白之间,缠绕着美的执着。吊脚楼密密匝匝却各个不同,像旋律明快的协奏曲,从古城楼缘起,层叠了无数层的重檐,回环了无数回的咏叹,一直演奏到夺翠楼的高潮,奏出重重高音C,却不让人喘一口气,紧接着霸占一切感官的虹桥,再以一个管弦和鸣的高音D穿透灵魂。在乐章的余韵中,我已然在彩虹之上,放任着“川平风精,皓魄当空,清光满漾,近则两岸烟林,远则千山云林”的绚烂想象。
      ⑥我的腿就这样带着有些痴痴傻傻的我,蹬过轻滑脚背的溪流,走过将影子投射进水草间的白塔,安然在日光下人世的静好,一步步找寻着失落的记忆和曾经的纯美,如捧从文书卷在手,品甘饴在唇,只觉欢喜心生。
      ⑦到处都明晃晃的,恍惚着像是迷了路,我这是到了哪里?被潮涌般的背篓挤压包围着,满眼都是盛装的苗族妇人。她们如同定做好似的,同样的矮小干练,身着宽大的青色或深蓝色布衣,袖口和裤脚精细地绣着五彩花乌纹,头上缠着黑布包头。我茫然地转着圈,睁大了眼睛打量她们。而她们却全然不顾这外乡人的存在,带着主人的淡然,随手拿起衣裳在肩上对比着,与摊主计算价格,或灵巧地挪挪背带,将一块糖塞到背篓上哭闹的小嘴里。这不是记载于书上的旧梦吗?其实一切都还在行进着。无数的银光在眼前晃动,那黑缠头里的发髻别着银发钗,耳旁摇曳着银坠子,颈上萦绕着银项圈,手上的银手链随着身体的节奏叮叮作响。我在一处小摊儿停了下来,年轻的苗族妇人将一块青布铺在地上,同样颜色的布袋里放了土生的糯米、生姜和不知名的草药。她的手在布袋上忙碌着,手上戴满了各色戒指,有镂空出来的喜鹊,有尽情绽放的山花,还有绞丝花样下垂着的小小铃铛。这般美丽的手,也只有龙朱那样的美男子才能握住,才能在吹拂着花香的夜晚为她唱歌。见我总是傻傻盯着,她抿着嘴偷偷笑了,从身边口袋里掏出一个大橘子递给我。等我回过神来,便只见到了她远远的背影,似乎还有隐约的银铃之声传来。
      ⑧是夜,虹桥下,夺翠楼旁,借宿“沱江人家”。执意要那间靠水近的吊脚楼,房东奶奶引着我走下吱呀的木梯,悠悠地说着,“睡在水上是不好的,惹风湿,但年轻人喜欢那个味道。”                    
                                                                                                                                             (选自《十月》2014年第2期,有删节)

(1)、结合上下文简要分析①、②自然段中,加线词“模糊”的具体含义。

(2)、第②自然段中的“乡下人”,在文中具体指谁?请结合选文,概括分析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3)、请自选角度,对第⑤自然段中划线句子进行赏析。

(4)、简要概括第⑦自然段中年轻“苗族妇人”的形象特点。并分析作者在此细致描写这些湘西女子的用意。

举一反三
阅读杨绛的《老王》选段,回答小题。

    ①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蹬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如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像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地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②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③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④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⑤他只说:“我不吃。”

    ⑥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止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⑦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⑧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⑨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像他是怎么回家的。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错过就会永远失去

       ①几年前,在北京孔庙的卖纪念品处,反复地放着古乐器埙的音乐磁带,十分地悠远苍凉。从远古飘来的声音,重重地敲击着自己麻木的灵魂。问了一下价,卖15元一盘,只觉得太贵,就放下了。出了孔庙大门,立即就后悔了,可是再进去还得花15元买门票,便作罢。心想或许别处还能买到。然而,别处竟然没有。那埙的奇音至今揪扯着心中的悔,想起来就隐隐地针扎般地痛。

       ②一次,街上来了个卖水仙花根块的,我正骑着车去上班,懒得停下来,心想等一会儿下班时再买也不迟。可是,下班后再找时,那人早已不知去向。我本来非常喜欢水仙花的翠叶,哪怕就是不开花,只为那一丛亭亭昂首的青葱也值得。然而,又一次与美好的东西失之交臂,那个冬的居处就没有了一簇蓬勃的春意在案头挺立,心中也就怎么也生不出厚重的诗情画意来。

       ③……

       ④一次又一次地错过,一次又一次地失去。失去的都是让自己梦魂牵绕的好东西。失去了,竟然就从此永远无法找寻,无处可觅了。

       ⑤错过就是永远的失去。人们非亲历不能明白这一点。

       ⑥一次失足,将导致一生走不出创伤的阴影;一次堕落,将写下黄河水洗不清的履历;一次抉择的不当,即能造成终生懊悔的遗憾;一次关键时刻的错判,将形成永远不能弥补的过失。

       ⑦命运有时就是一根洪水中的木头,抓不住就失去了生存的机遇;成就有时就是沿着选中的路头也不回地走下去,观望等待得久了也会被淘汰;幸福有时就是吃尽百般苦后品出的甘甜,贪图享受安逸的人很难体味得到;事业有时就是少说多做的人捡到的一枚果实,夸夸其谈者永远嗅不到她的馨香;荣誉有时就是付给孤独的创造者的酬金,不甘寂寞的人不可能获得这份报偿。

       ⑧功业、幸福、成就、荣誉,一个个都曾经从每个人面前经过。抓住的人就走出了碌碌无为的平庸,一步步踏上胜利的顶峰;错过的人即将陷入无尽的烦恼,一点点跌入失败的深渊。所以,世人永远有高低中下之分。

       ⑨错过就是永远的失去。这一点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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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只蝴蝶的关怀

李汉荣

    ①初夏的一个上午,我去河边散步,看见河湾的岸边一个小男孩和小女孩神情紧张专注,好像在讨论一件重要的事情。我轻轻走近他们,才看见他们正在营救一只在水面上盘旋挣扎着的花蝴蝶。那蝴蝶也许翅膀受伤了,跌入水中又使翅膀过于沉重而无法飞行。小男孩将一枝柳条伸向水面,但柳条太短,小女孩又折了一枝柳条,解下自己的红头绳将两根柳条接起来,终于够着那只蝴蝶了,然而它仍然不配合,不知道赶快爬上这小小“生命线”。小女孩急忙摘下头上的蝴蝶形发卡,系在柳条的一端,让小男孩投向水面的蝴蝶附近,示意它:这是你的同伴来搭救你了,你不认识我们,你总该认识你的同伴吧。果然,那弱小的蝴蝶扇动几下翅膀,缓缓地挨近这一只“蝴蝶”,缓缓地爬上这只“蝴蝶”结实的翅膀,小男孩慢慢地将柳条移向岸边,蝴蝶终于上岸了,两个孩子快乐得又说又笑起来。

    ②我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了,然而,两个孩子又商量起了这只蝴蝶今后的生活。他们小心地把蝴蝶放在阳光下的草地上正开放着的一丛野蔷薇花上,让它一边晒太阳,一边汲取花蜜。但是,他们仍觉得这种安排不到家,他们担心贪嘴的鸟啄食了这需要安静疗养的可怜蝴蝶,就采了几片树叶搭起一个简易的绿色“避难所”,将蝴蝶护在里面。他们相信,待它安静休息一些时候,伤口愈合,体力恢复,它就能重新飞舞在春天的原野上。

    ③今天上午我本来是不准备出门的,想待在家里读书或写作。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还是出门了。多亏我走出了门,在书本之外,我读到了春天最纯洁、最生动的情节。在我小小的文字之外、在生硬的键盘之外,两个孩子和那只蝴蝶、那片水湾,组合成真正满含温情和诗意的意象。在我的思路之外,孩子们的思路才真正通向春天深处,通向万物深处,通向心灵深处。

    ④在回家的路上,我想了许多。首先我觉得我的善心比孩子们淡漠得多也少得多,或许我更关心的是自己的生存、利益、脸面、尊严,而对其他生命和生灵的生存处境及他(它)们所受到的伤害,并不是太关心,即使关心,也不是感同身受和倾力相助,即使关心了,也并非完全不求回报。总之,我觉得,仅就善良、纯洁这些人性中最美好的东西而言,我们不是与日俱增,而是与日俱减。人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加深,人性中的“水土流失”也会逐渐加剧,而流失的,恰恰是善良、纯洁这些人性的好水土,内心的河流渐渐变得混浊,泥沙俱下。细想来,这是多么可惜的事情。人性的好水土流失了,纯真情怀少了,实用理性多了,率真少了,算计多了,在这一多一少的增减过程里,人们的情感和心灵,就渐渐出现轻度或重度的“荒漠化”了。由这样荒漠化的人组成的人群和社会,岂不是沙尘暴?那时不时呼啸着扑面而来、飞沙走石、遮天蔽日的,莫不是人性和人心的沙尘暴

    ⑤那两个可爱的孩子,他们是这个早晨的天使。他们对一只蝴蝶的同情、对事物的爱,是真正出自善良的天性和纯洁的内心。除了爱,他们没有别的动机,爱在爱中满足了。不求回报的爱,才是大爱、真爱。不求回报的爱,也许才会获得事物本身乃至整个大自然更丰厚的回报。

(选自《读者》2016 年第3期,有删改)

阅读郁达夫的《西溪的晴雨》,完成小题。

    西北风未起,蟹也不曾肥,我原晓得芦花总还没有白,前两星期,源宁来看了西湖,说他倒觉得有点失望,因为湖光山色,太整齐,太小巧,不够味儿。他开来的一张节目上,原有西溪的一项;恰巧第二天又下了微雨,秋原和我就主张微雨里下西溪,好教源宁去尝一尝这西湖近旁的野趣。

    天色是阴阴漠漠的一层,湿风吹来,有点儿冷,也有点儿香,香的是野草花的气息。车过方井旁边,自然又下车来,去看了一下那座天主圣教修士们的古墓。从墓门望进去,只是黑沉沉,冷冰冰的一个大洞,什么也看不见,鼻子里却闻吸到了一种霉灰的阴气。

    把鼻子掀了两掀,耸了一耸肩膀,大家都说,可惜忘记带了电筒,但在下意识里,自然也有一种恐怖、不安和畏缩的心意,在那里作恶,直到了花坞的溪旁,走进窗明几净的静莲庵堂里坐下,喝了两碗清茶,这一些鬼胎,方才洗涤了个空空脱脱。

    游西溪,本来是以松木场下船,带了酒盒行厨,慢慢儿地向西摇去为正宗。像我们那么高坐了汽车,飞鸣而过古荡、东岳,一个钟头要走百来里路的旅客,终于是难度的俗物。但是俗物也有俗益。你若坐在汽车座里,引颈而向西向北一望,直到湖州,只见一派空明,遥盖在淡绿成阴的斜平海上;这中间不见水,不见山,当然也不见人,只是渺渺茫茫,青青绿绿,远无岸,近亦无田园村落的一个大斜坡,过秦亭山后,一直到留下为止的那一条沿山大道上的景色,好处就在这里,尤其是当微雨朦胧,江南草长的春或秋的半中间。

    从留下上船,回环曲折,一路向西向北,只在芦花浅水里打圈圈;圆桥茅舍,桑树蓼花,是本地的风光,还不足道;最古怪的,是剩在背后的一带湖上的青山,不知不觉,忽而又会得移上你的面前来,和你点一点头,又匆匆的别了。

    摇船的少女,也总好算是西溪的一景;一个站在船尾把摇橹,一个坐在船头上使桨,身体一伸一俯,一往一来,和橹声的咿呀,水波的起落,凑合成一大又圆又曲的进行软调;游人到此,自然会想起瘦西湖边,竹西歌吹的闲情,而源宁昨天在漪园月下老人祠里求得的那枝灵签,仿佛是完全的应了,签诗的语文,是《庸风·桑中》章末后的三句,叫做“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洪之上矣”。

    此后便到了交芦庵,上了弹指楼,因为是在雨里,带水拖泥,终于也感不到什么的大趣,但这一天向晚回来,在湖滨酒楼上放谈之下,源宁却一本正经地说:“今天的西溪,却比昨日的西湖,要好三倍。”

    前天星期假日,日暖风和,并且在报上也曾看到了芦花怒放的消息;午后日斜,老龙夫妇,又来约去西溪,去的时候,太晚了一点,所以只在秋雪庵的弹指楼上,消磨了半日之半。一片斜阳,反照在芦花浅渚的高头,花也并未怒放,树叶也不曾调落,原不见秋,更不见雪,只是一味的晴明浩荡,飘飘然,浑浑然,洞贯了我们的肠腑。老僧无相,烧了面,泡了茶,更送来了酒,末后还拿出了纸和墨,我们看看日影下的北高峰,看看庵旁边的芦花荡,就问无相,花要几时才能全白?老僧操着缓慢的楚国口音,微笑着说:“总要到阴历十月的中间;若有月亮,更为出色。”说后,还提出了一个交换的条件,要我们到那时候,再去一玩,他当预备些精馔相待,聊当作润笔,可是今天的字,却非写不可。老龙写了“一剑横飞破六合,万家憔悴哭三吴”的十四个字,我也附和着抄了一副不知在哪里见过的联语:“春梦有时来枕畔,夕阳依旧上帘钩。”

    喝得酒醉醺醺,走下楼来,小河里起了晚烟,船中间满载了黑暗,龙妇又逸兴遄飞,不知上那里去摸出了一枝洞箫来吹着。“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倒真有点像是七月既望,和东坡在赤壁的夜游。

一九三五年十月二十二日

美文鉴赏课上,老师推荐了游记散文《西溪的晴雨》,请完成以下阅读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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