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七年级下册第四单元第8课《回忆鲁迅先生》同步练习

读了课文,你对鲁迅有没有新的认识?请谈谈你的体会。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童年读书

莫言

    ⑴我童年时的确迷恋读书。

    ⑵那时候既没有电影更没有电视,连收音机都没有。在那样的文化环境下,看“闲书”便成为我的最大乐趣。父亲反对我看“闲书”,大概是怕我中了书里的流毒变成个坏人,更怕我因看“闲书”耽误了割草放羊。我看“闲书”就只能像地下党搞秘密活动一样。

    ⑶我偷看的第一本“闲书”,是绘有许多精美插图的神魔小说《封神演义》,那是班里一个同学的传家宝,轻易不借给别人。我为他家拉了一上午磨才换来看这本书一下午的权利,而且必须在他家磨道里看并由他监督着,仿佛我把书拿出门就会去盗版一样。这本用汗水换来短暂阅读权的书留给我的印象十分深刻,那骑在老虎背上的申公豹、鼻孔里能射出白光的郑伦、能在地下行走的土行孙、眼里长手手里又长眼的杨任,等等等等,一辈子也忘不掉啊。

    ⑷记得从一个老师手里借到《青春之歌》时已是下午,明明知道如果不去割草羊就要饿肚子,但还是挡不住书的诱惑,一头钻到草垛后,一下午就把大厚本的《青春之歌》读完了。身上被蚂蚁、蚊虫咬出了一片片的疙瘩。从草垛后晕头涨脑地钻出来,已是红日西沉。我听到羊在圈里狂叫,饿的。我心里忐忑不安,等待着一顿痛骂或是痛打。但母亲看看我那副样子,宽容地叹息一声,没骂我也没打我,只是让我赶快出去弄点草喂羊。我飞快地蹿出家院,心情好得要命,那时我真感到了幸福。

    ⑸我的二哥也是个书迷,他比我大五岁,借书的路子比我要广得多,常能借到我借不到的书。但这家伙不允许我看他借来的书。他看书时,我就像被磁铁吸引的铁屑一样,悄悄地溜到他的身后,先是远远地看,脖子伸得长长,像一只喝水的鹅,看着看着就不由自主地靠了前。他知道我溜到了他的身后,就故意地将书页翻得飞快,我一目十行地阅读才能勉强跟上趟。他很快就会烦,合上书,一掌把我推到一边去。但只要他打开书页,很快我就会凑上去。他怕我趁他不在时偷看,总是把书藏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我总是能把我二哥费尽心机藏起来的书找到,找到后自然又是不顾一切 , 恨不得把书一口吞到肚子里去。

    ⑹有一次他借到一本《破晓记》,藏到猪圈的棚子里。我去找书时,头碰了马蜂窝,嗡的一声响,几十只马蜂蜇到脸上,奇痛难挨。但顾不上痛,抓紧时间阅读,读着读着眼睛就睁不开了。头肿得像柳斗,眼睛肿成了一条缝。我二哥一回来,看到我的模样,好像吓了一跳,但他还是先把书从我手里夺出来,拿到不知什么地方藏了,才回来管教我。他一巴掌差点把我扇到猪圈里,然后说:活该!我恼恨与疼痛交加,呜呜地哭起来。他想了一会儿,可能是怕母亲回来骂,便说:只要你说是自己上厕所时不小心碰了马蜂窝,我就让你把《破晓记》读完。我非常愉快地同意了。但到了第二天,我脑袋消了肿,去跟他要书时,他马上就不认账了。我发誓今后借了书也决不给他看,但只要我借回了他没读过的书,他就使用暴力抢去先看。

    ⑺不久,我从一个很赏识我的老师那里借到了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晚上,母亲在灶前忙饭,一盏小油灯挂在门框上,被腾腾的烟雾缭绕着。我个头矮,只能站在门槛上就着如豆的灯光看书。我沉浸在书里,头发被灯火烧焦也不知道。保尔在水边钓鱼,冬妮娅坐在水边树杈上读书……哎,哎,咬钩了,咬钩了……鱼并没咬钩。冬妮娅为什么要逗这个衣衫褴缕、头发蓬乱、浑身煤灰的穷小子呢?冬妮娅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保尔发了怒,冬妮娅向保尔道歉。然后保尔继续钓鱼,冬妮娅继续读书。我想,如果冬妮娅不向保尔道歉呢?如果冬妮娅摆出贵族小姐的架子痛骂穷小子呢?那《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就没有了。一个高贵的人并不意识到自己的高贵才是真正的高贵;一个高贵的人能因自己的过失向比自己低贱的人道歉是多么可贵。

    ⑻读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文化大革命”就爆发,我童年读书的故事也就完结了。

(选自《莫言散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花开的方向

包利民

      ①母亲喜欢养花,阳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盘,四季的轮换里,总有花儿绽放着。另外有几盆花是放在母亲卧室里的,同一品种,母亲也叫不出名字。虽多次搬家,那几盆花母亲始终没有丢弃。

      ②那几盆花只在每年的夏季里开放,花期半个多月。花朵并不出奇。比指甲略大些,形状上像极了缩小的葵花,通常是三五聚拢成簇。它们有一种极浅极淡的香,只在寂静的夜里才能感受得到。这种花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固定地朝着西方开放,无论怎样挪动位置或转动花盆,都不受影响。母亲就这样宝贝似的把它们放在卧室里,不离不弃。

      ③母亲爱花,是受姥姥影响。姥姥家在一个很远的乡村,房前屋后,花木葱茏,其中开得最多最旺的就是母亲卧室里的那种花。那花想必是姥姥送的了,当时我记得是五盆。后来我大学毕业,就成了六盘。而搬离这座城市后,又成了七盆。仔细回想一下,几乎是以每十年一盆的速度递增着。直到去年,那花变成了八盆,几乎摆满了母亲卧室的窗台。

      ④母亲卧室的窗户恰好是向西开的,每年夏季开花的时候,那些花儿便丛丛簇簇地向着窗外,很像隔窗远眺的样子。在它们的花期里,母亲留在卧室里的时间就多了,常常是坐在床上,向着那些花儿,那眼神飘忽着,仿佛很近,又似乎很远。。

      ⑤去年年末的时候,母亲回了一趟老家,陪姥姥过八十大寿。临行前显得很是兴奋,一个劲儿地叮嘱父亲,卧室里的那些花几天浇一次水,每次水量多少,直到父亲能背出来,才放心而去。而阳台上的那些花,母音则只字未提。

      ⑥从老家回来后,母亲很高兴,不停地说姥姥的身体很棒,依然伺候着一大院子的花。望着母亲满足的神情,我忽然心里一动:姥姥八十大寿,母亲的花儿也正好是八盆,是不是姥姥每增加十岁,母亲的花就增多一盆?于是问母亲,母亲深情地看着那些花,笑而不答……

      ⑦有一天在网上,无意间进入一个花卉论坛,各种花草的图片琳琅满目。忽然,一个熟悉的画面闯入我的眼帘,正是母亲卧室里的那种花!我终于知道了它的名字,一个让人悠然神飞、魂牵梦绕的名字——望乡。

      ⑧那些花又到了花期,母亲依然在守望着,日光轻柔地抚摸过那些小小的花朵背影,然后投向西方。而远远的西方,隔着山,隔着水,隔着风雨云雾,有母亲的故乡,有母亲的母亲!

(选自《美丽中文》,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想念铁匠老孙

肖复兴

       ①年轻的时候,大概谁都会是心高气盛。那时,我也是一样,自以为是,急公好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用当时东北老乡的话说,其实就是“傻小子睡凉炕——全凭火力壮。”

       ②1968年,在北大荒,我21岁。全因为看到队里的三个所谓的“反革命”,认为并不是真正的反革命,而且绝对是好人。尤其是看着他们的脖子上挂着三块拖拉机的链轨板挨批斗,更是于心不忍,要知道每一块链轨板是17斤半重,每一次批斗下来,他们的脖子上都是鲜血淋淋。于是,是我带头出声了,自以为是样板戏里的英雄人物李玉和出场一样呢,要拯救那三个人于危难之中。

       ③第一场戏,我演出的是“访贫问苦”,和几个一起去北大荒的同学悄悄地跑到这三个“反革命”的家里去调查真实的情况。清晨天刚蒙蒙亮,踏雪迎风,身后甩下无边无际的荒原,心里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情怀,见到三位中的一位是个地地道道的贫农,家里穷得盆朝天碗朝地的,当场脱下自己的棉大衣披在他的身上,感觉良好地当了一回救世主。

       ④第二场戏,我演出的是“激扬文字”,和同学——现在的剧作家、话剧《正红旗下》的编剧李龙云一起连夜赶写了三张大字报,慷慨激昂,挥斥方遒,有事实有理论,有文采有感情,掷地有声,不容辩驳。第二天一清早,墨汁未干,把大字报贴在队里的食堂的墙上,胸有朝阳般等待着人们——特别是将这三个人打成“反革命”的队部的头头前来看我的杰作。

       ⑤第三场戏,我演出的是“现场辩论”,一连几个收了工的晚上,全队人被我们的三张大字报招呼到食堂里中,我们和坚持要把那三个人继续打成“反革命”的对立派进行唇枪舌战的激烈辩论,吐沫与手势齐飞,语录和标语共舞,我们赢得了热烈的掌声和惊讶的目光。只是队上的头头没有出场,但每晚都来,躲在角落里目光闪烁,一言不发。我以为我们在节节胜利。

       ⑥我根本没有料到,第四场戏就要开场,我已经走到了危险的悬崖边上,断头台就横在我的面前。

       ⑦上级派来的工作组进队了。工作组进队的头一天,便召集全队人马在食堂里开会,我当时因为值夜班脱谷正在睡大觉,哪里会想到大祸就要临头。那天,天上正下着纷纷的小雪,队上的头头推开我的房门,一脸我以为是有些谄媚的笑其实是得意的笑里暗藏杀机,跟着他爬出了暖烘烘的被窝。我被叫到了食堂,新来的工作组的组长极其严厉地说起了一长段火药味儿很浓的话,其他的话我已经记不住了,但有这样一句话至今清晰在耳,那就是他带有东北的腔调,声音高亢地说:“肖复兴是过年的猪,早杀晚不杀的事了!”那一刻,几乎所有人的眼睛都投向我这一边,目光像是聚光灯似的落在我身上。那时,我还没有觉得会是马上就要大祸临头呢。

       ⑧第二天,他们查抄了我写的所有日记和写的所有的诗。而那好几本日记里,并没有我自己想象的那样,全部都是雷锋式的日记,在那个鸡蛋里都能够挑出骨头的年代里,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在日记里,我记了队长把毛主席的诗“借问瘟神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给念成了“借问瘟神欲何住”,便都成了我的罪状,对领导不恭,继而上升到对党的不满,最后上升到:“如果蒋介石反攻大陆,咱们北大荒第一个举起白旗迎接的就是肖复兴!”现在听起来跟笑话似的,但从那时起,几乎所有的人都像是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我。这时候,我知道,一切已经在劫难逃。

       ⑨那一天收工之后,一个好朋友悄悄地告诉我,晚上要召开大会,要我注意一点儿,做一些思想准备。我猜想到了,大概是要在这一晚上把我揪出来,和那三个“反革命”一勺烩了。

       ⑩那一天晚上飘起了大雪。队上的头头和工作组的组长都站在了台上,我知道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硬着头皮,强打精神,我虽然做好了思想准备,心里还是忍不住瑟瑟发抖,我不知道呆会儿真的被揪到台上,我会是一种什么狼狈的样子,他们会不会也在我的脖子上挂链轨板?我真的一下子如同丧家之犬,只好等待着厄运的到来。我才知道英雄人物和“反革命”都不是那么好当的。

       ⑪谁能够想到呢,那一晚,工作组组长声嘶力竭地大叫着,一会儿说阶级斗争的新动向,一会儿重复着说如果蒋介石要反攻大陆真打过来了,咱们队头一个打白旗出去迎接的肯定是肖复兴……总之,他讲了许多,讲得都让人提心吊胆,但是,一直讲到最后,讲到散会,也没有把我揪到台上去示众。我有些莫名其妙,以为今晚不揪了,也许放到明天晚上了。

       ⑫我坐在板凳上一动不动,等着所有的人都走尽了,才拖着沉甸甸的步子走出食堂。我忽然看见食堂门口唯一的一盏灯光下面,很显眼地站着我们队上烘炉的铁匠老孙,他是我们队上地地道道的老贫农,老党员,雪花已经飘落他的一身,就像一尊雪白的雕像。

       ⑬那时,四周还走着好多的人,只听老孙故意大声地招呼着我:“肖复兴,一我家喝酒去!”我被他一把拉住胳膊,当着那么多人其中包括队上的头头和工作组组长,他旁若无人似的把我拖到他的家里。炕桌上早摆好了酒菜,显然是准备好的。老孙让他老婆又炒了两个热菜,打开一瓶北大荒酒,和我对饮起来。酒酣耳热的时候,他对我说:“我和好几个贫下中农都找了工作组,我对他们说了,如果谁敢把肖复兴揪出来批斗,我就立刻上台去陪斗!”

       ⑭算一算,36年过去了,许多事情,许多人,都已经忘却了,但铁匠老孙总让我无法忘怀。有他这样的一句话,会让我觉得北大荒所有的风雪所有的寒冷都变得温暖起来,对于我所做过的一切,不管是对是错,都不后悔。什么是青春?也许,这叫做青春,青春就是傻小子睡凉炕,明知凉,也要躺下来是条汉子,站起来是棵树。

       ⑮1982年夏天,我大学毕业,专门回了一趟北大荒,回到队上,第一个找到的就是老孙。那是我1974年离开北大荒和老孙分别9年后的第一次相见。当时,他正在烘炉子,我握着他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他拉着我到他的家,让他的老婆把早在井里冰好的一罐子椴树蜜冲的甜水端到我的面前(在北大荒的那些夏天的日子里,我没少到他家喝这从井里冰镇好的椴树蜜),那年冬天的情景一下子也一起涌在了面前。他告诉我工作组组长已经得癌死了,队长前几年知青大返城时因为受贿被“双开”(开除党籍和开除公职),算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往事如烟,弥漫开来。

       ⑯今年的夏天,我和几个同学商量好了,准备再回北大荒一次,我的心里一直在想象着和老孙再次重逢的情景。已经又是22个年头过去了,我不知道老孙变成什么样子了。算一算,他有七十上下的年龄了。我真的分外想念他,感念他。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雪夜》

       那是一个飘雪的冬夜。天地间一片死寂,只有大朵大朵的雪花落地的“沙沙”声。虽然裹着厚厚的棉袍棉裤,但还是无法抵御彻骨的寒气。我弓腰缩背,双手紧拢,踩着没过脚踝的雪,跟着父亲走向村外的后岗。父亲仿佛看出了我的怨气,说:“今晚一定能捉住那个贼。”

       “不就几捆稻草吗?大半夜还出来受冻!”我没好气地说,我总以为父亲是小题大做。

       “你说的轻巧,没了稻草,开春后咱家大牯牛吃什么?”父亲说着就愤愤起来,“再说了,不要脸的贼你不捉住他,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呢!”

       到了后岗,父亲用手电筒四下照了照,茫茫雪地里,只有我家一大一小两个草堆,顶着厚厚的雪,静静地矗立着。我和父亲钻进小草堆洞里,茫然地看着黑咕隆咚的雪的世界。

       草堆洞里虽然比外面暖和了许多,但绝比不上家里,更比不了暖和的被窝,我的双脚很快就冻得生疼。“今晚不会有贼了吧?”我说——我想让父亲同意我们早点撤退,可父亲却传出了轻微的鼾声——他天天劳作不闲,今儿又推了一整天的磨,实在太困了。

       不知过了多久,雪停了,却下起了冰子,纷纷扬扬地撒进草堆洞。草堆洞俨然成了冰窖,没有一丝温度。我正要推醒父亲回家,却见一窝微弱的灯光向这边慢慢移来。很快,我看到了,是两个孩子,一大一小,提着防风的煤油灯,径直来到我家大草堆前。

       “从里面拉,轻点,别拉倒了草堆。”小个子低声对大个子说,还挥了挥右臂——半截的右臂!天啊,她不是孩子,是矮婶啊!我忘记了推醒父亲,矮婶怎么会干这种事?怎么干这种事还带着儿子小江——小江比我还小一岁啊。

       小江双手抓着一捆稻草使劲往外拉,一个没注意,重重地滑倒在雪地里。矮婶急忙上前扶起,叫他接着拉。小江嘴里却愤愤地嘀咕着什么,站立一旁,不愿拉了。寒风中,母子俩僵持着,浑身颤抖——小江上身穿一件破棉袄,下身是一件旧单衣,而矮婶上下身穿的都是破旧的单衣。

       矮婶放下煤油灯,用左手吃力地拉着小江刚刚拉过的那捆稻草,可稻草压得太紧,她发了好几次力也拉不下。小江终于不忍,上去帮忙,母子俩好不容易才拉下了一捆稻草。然后,他们又合力拉下一捆。矮婶提起一捆稻草就要回家,小江却犹豫着说:“娘,再拉一捆吧,够牛吃三天了。”   

       矮婶看看草堆,摇着头说:“算了吧,你四伯家的牛也要吃草呢。”说完,母子俩就提着稻草一前一后地往回走。

       我已经决定不叫醒父亲让他们走了,可父亲却突然醒来,一声大叫,明亮的手电筒的光就照上了三四丈开外的母子俩身上。我急忙抓住要往外冲的父亲,与此同时,父亲刚出口的“不要脸的……”也硬生生地吞回了半句——他也似乎明白了什么,慢慢地坐回原地。

       手电筒的灯光里,矮婶怀抱稻草,弯着腰,脸紧紧地贴着稻草,一动不动。

       呼呼的北风掀翻她单薄的衣服,枯瘦的后背整个地裸露在寒风中,任由密密的冰子肆无忌惮地击打。小江更是吓坏了,提着稻草,浑身颤抖得异常厉害。

       “是矮婶。”我贴着父亲的耳朵低低地说。

       “哦,拿草的是二柱三柱吧……你们……”父亲关了手电筒,大声地说,“你们拿回去吧,明天……明天我再找你们算账……”

       回到家,母亲还坐在床上纳鞋底,问我们抓没抓到贼。见我们谁也不说话,母亲才发现我们的神情很凝重,就一再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老天造孽啊!”父亲长长地叹口气说,“你这就起来,给桂香送稻草去……”

       “是桂香啊?”母亲吃惊地大张着嘴,继而猛拍脑门,懊恼地说,“我应该早就想到是她娘几个了——秋天草堆失了火。”母亲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喃喃地说,“一个女人家,一见人就脸红,手又不便,还带着那么多孩子,再加上牲口,这冰天雪地的草不够用,可怎么熬啊……”

       此后,每隔两三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母亲就带着我,将几捆稻草悄悄地放到矮婶家的门口。

       又是一个大雪夜,送草回来,我很快地进入了梦乡,梦中依稀看见矮婶家的四周长出了青草,一片连着一片,郁郁葱葱,蓬蓬勃勃……

                                                                                                                                                                                   (选自《小小说》,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完成以下小题

一双皮鞋的秘密

       我上高中的时候,班里大多数同学都买了皮鞋,我也想买一双。

       星期六回家,我对妈妈说了。妈妈半天没说话,只是盯着我。好久,她才说,非买不可吗?我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妈妈说,你快要交学费了吧?我又点了点头。妈妈又说,你的学费还没攒够呢!我听了没说话,把头转到了一边。妈妈说,你爸爸在地里刨葱,你去看看吧。

       我去了地里,爸爸正在刨葱。见我不说话,爸爸问,怎么了?我还是不说话。爸爸就不问了。那天的天气很好,可我却觉得很闷,头就像被谁用棍子打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妈妈也到了地里。她把我想要皮鞋的事给爸爸说了。爸爸听了,过了好大一会儿才说,晚几天买不行吗?我不说话,我想星期一上学的时候就穿上新皮鞋。可我说不出口,我知道我的家境很穷。

       爸爸说,你想要皮鞋,行,你肯下力气吗?我说,肯下力气。爸爸说,邹县的葱比咱这儿贵好几分钱,只是路太远了,我一个人拉排车怕拉不到。我当时就说,我帮你拉。

       邹县离我们这儿有七十里路,我和爸爸吃过晚饭,就拉着一千多斤的葱上路了。刚开始,我觉得还行,没怎么费力。大约走了有二十里路,就觉得浑身上下酸酸的,排车的轮子好像坏了。我和爸爸吃力地前进着。爸爸说,你能坚持到邹县吗?我咬了咬牙,说,能。爸爸就不再说什么了。

       晚上没有月光,只有几颗星星在天空眨着眼。有露水从天上落下来,打湿了我和爸爸的头发。晚上已经很冷了,可我们身上却流着汗。为了一双皮鞋,我豁出去了。

       大概走了一半的路程,我就走不动了。三十多里路,我们走了四个小时,但还有四个小时的路呢!我说,邹县可真远。爸爸说,不近。我说,咱歇一会儿吧。爸爸说,你不想要皮鞋就歇一会儿吧。我说,歇一会儿就买不成皮鞋了?爸爸说,咱早到一会儿可能卖个好价钱,晚到一会儿可能就把你的皮鞋给耽误了。

       我说,那咱赶路吧。爸爸说,咱一口气赶到。我咬了咬牙说,行。

       那天葱卖得很好,一斤比我们那里多卖八分钱,一千多斤就多卖了一百多块钱。我心里很高兴,我的皮鞋有希望了。

       一回到家,我就躺在了床上。我一夜没合眼,累坏了。待我醒来时,爸爸把一双皮鞋递到了我手里,我心里很高兴。妈妈说,花了一百多块呢!

       星期一,我就穿着皮鞋去了学校。有个眼尖的同学说,你的皮鞋不是皮的。我不信。同学给我指了出来,我的心当时就凉了。

       爸爸被人骗了,那可是我们俩的力气钱啊!说真的,我当时沮丧极了。后来我回家,爸爸问我,怎么没穿皮鞋?我说,我得省着穿。爸爸笑着说,知道省就好。爸爸说,你要想穿上名牌皮鞋就得好好学习。

       我一直保存着那双皮鞋。我怎么也忘不了为了一双皮鞋,我和爸爸拉着一千多斤的葱到七十里开外的邹县去卖。我和爸爸辛辛苦苦多卖的钱,被卖皮鞋的人给骗去了。至今我都没有给爸爸说那是双假皮鞋,我不想让爸爸伤心。如今我已结婚生子,我不再为了一双皮鞋而发愁。可我怎么也忘不了那双皮鞋,就是那双皮鞋让我知道了做人的艰辛。那双皮鞋怕是要陪伴我一辈子了。

       一天,我陪爸妈吃饭。妈妈说,你知道吗,多年前的那双皮鞋是革的。我说,我穿上皮鞋到了学校就知道了。妈妈说,可你没说啊。我说,我知道那双鞋比真皮鞋还贵。

       爸爸突然说,有个秘密你们都不知道,当年我没有被骗。我和妈妈一听,都愣了。爸爸继续说,我去给你买皮鞋时,在路上遇见了一个病危的老太太,我把钱给她了。我想皮鞋真假都一样穿,可人的命就只有一条。

       爸爸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他的背也已经驼了,但我却忽然发现,爸爸比以前任何时候都高大。在他面前,我只能仰望,一直到永远。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