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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北师大版语文七年级下册第三单元《梅岭三章》同步练习

理解下列句子的含义。

①捷报飞来当纸钱。 ②血雨腥风应有涯。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军刀

赵恺

    不是军人,我却拥有一把军刀。不是真正的军刀,却是真正的好刀。准确地说是一件金属雕塑作品:它追摹当年喜峰口大刀队的壮举,使金属获得物资之上的品质。

    军刀出自一位军旅雕塑家之手,燕赵壮汉,宋哲元将军29军之后裔。雕塑家赠我燕山刀,我赠雕塑家淮河酒,钢刀遇烈酒仿佛骨骼遇血。酒酣耳热,胆气舒张,雕塑家缓缓抽出他的作品,砰一声插在我俩之间的桑木方桌上。军刀闪闪晃动中,热酒在木桌上流成北方的河。遥隔酒河,他给我讲述了一则关于军刀的故事。

    1933年3月,日寇占领喜峰口西侧两个阵地,企图对主峰形成迂回包围。宋哲元决心把鬼子赶下山去,筹划出一个出奇制胜、静夜袭营的方案。他秘密约请精良工匠,认真锻打五百把上品军刀,并挑选五百士兵组成大刀队,充分准备,严格训练。临战,宋哲元亲赴阵前送行。巍巍长城脚下,五百男儿巍巍列队,仿佛天地之间矗起一座血肉长城。刀柄在肩,刀背在背,硬瘦西风敲打在金属上,五百钢刀发出磔磔雷韵。一个、一个、一个,宋哲元从五百条汉字面前一一走过。士兵年轻得像是刚刚抽叶的红高粱,抚摸他们的肩膀,仿佛抚摸黑土地。五百双眼睛映出一幅相同的画面:飞雪、长城、一只盘旋在长城上空的鹰。宋哲元想,如果不是日本的侵略,他们当是在垄亩间劳作,还是在学堂里习字呢?如果不是日本侵略,此刻,夕阳西下,暮色将临,五百位母亲不是正依倚在五百扇门边,殷殷瞩盼着五百个孩子回家吃晚饭吗?可是如今……想到这里,宋哲元兀然停下了脚步。为甚么停下脚步,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觉得,面对这个士兵有话要说。

    大额头、方嘴唇,一副聪慧与质朴的自然组合——宋哲元心头pēng然一动。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回答:“报告军长——1班班长侯万山。”

    他问:“你身上背的是什么?”回答:“报告军长——是大刀。”

    他问:“背着大刀去干什么?”回答:“报告军长——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他问:“不简单,还是个诗人,在家读过书?”回答:“报告军长——临上轿扎耳眼:我们队长现教的。”

    他问:“队伍明天就要出发,有话要说吗?”

    一听这话,侯万山热泪訇然涌出,砰的一声给宋哲元跪下了。

    宋哲元冷峻如铁:“你是男子汉吗?”侯万山仰面作答:“报告军长——是男子汉。”

    宋哲元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抗日军人!”

    侯万山含泪站起来作答:“我侯万山别无牵挂,只是家有一个临产之妻,如果我壮烈了,孤儿寡母能得军长体恤,我也就死而瞑目了。”

    听完,宋哲元认真望着侯万山那双闪烁的大额头和方唇之间的眼睛,之后,蓦然转脸作狮子吼:“军务处!”

    军务处高声报告:“在!”

    宋哲元说:“把侯万山的话记下来,也把大刀队全体官兵的要求记下来。”说完面对侯万山也面对他的五百壮士,久久,久久,只轻轻讲了一句:“你们放心去吧。”之后,他庄重立定缓缓把手掌举向帽檐,在巍巍盘旋的苍鹰翅膀下,立成一座雪人。

    喜峰口役,侯万山牺牲在长城脚下的罗文峪中。目击者说,他一人砍死七个鬼子,直到军刀卷刃。

    遵照诺言,宋哲元对烈士遗愿一一妥作安排。

    他派人到侯万山老家,接来烈士的妻子和一对刚刚出生的双胞胎,把他们安置在自己家里,还请来两个奶妈哺育幼婴。他对部下郑重交待:侯万山的孩子就是第29军的孩子,就是我宋哲元的孩子。这两个孩子一个就叫做宋记峰,一个叫做宋记峪。作为对喜峰口和罗文峪的纪念。18岁后,他们还随他们的父亲,改姓为侯。

    我问:“从哪里得来这么动人的一个故事?”

    他答:“家父所言——他当时是29军军务处的副官,侯万山的遗属就是他去接的。”

    说到这里雕塑家连喝三瓯,热泪顺着面颊砰然落下,滴滴溶进桑木桌上那条北方的河。

    军刀兀自jié立,磔磔闪动冷峻的光。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父亲的田野

金小林

    ①暮春的傍晚,妹妹打来电话提醒我又到栽秧的时节了,问我休息日能否回乡下帮衬父亲。犹记得今年春节返城时,我再一次叮嘱父亲:“今年的田就不要种了!”父亲仍像往年一样,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然而,年届古稀的父亲终究没有听劝,又买回了谷种,撒进了小山岙(ào,山间平地)里的那丘母田。

    ②父亲不肯歇种是有原因的。村里像他这般年纪的老农,早高高兴兴把田地交给儿孙们打理了。而作为父亲唯一的接班人,我离开乡村已二十多年了。他怎舍得那一丘丘的稻田就此荒芜?

    那可是长出过金灿灿的稻谷,养育了一大家子人的田野……20世纪80年代初责任田分到户后,父亲一直精心伺候着他的每一寸土地,那心思如同母亲待我们兄妹般细腻。

    ③那时乡亲们认定,子孙长大后是要种一辈子田的。所以,我十一二岁甚至更早时,便跟了父亲下地。

    ④清明过后就要撒谷种育秧了。村上的农户大多育的是水秧,谷种直接撒进蓄水的母田里,然后就等着插秧了;而我的父亲,总是先在一长溜田块上,用覆着尼龙膜的弓形棚育好秧苗,然后再移栽到水田里。

    ⑤秧苗的移栽即栽秧,这是一件极为枯燥而劳累的农活。栽秧时我整天跟着父亲,弓着背伏在水田中央,左手掌托着一大柄带泥的秧苗,右手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拔了秧,然后一根一根逐一插入田泥。三两天下来,刚搬了家的秧苗,绿油油、颤巍巍,成片成片立在初夏的微风中,煞是惬意。而我却浑身酸痛得直不起腰,走起路来像个老头儿。父亲是不计较栽秧的工夫和辛苦的,他只知道,比起水秧,这种方式育的秧插到田里,长势会更好、谷穗会更饱满。

    ⑥那时的乡村,插秧和尝新米是极为重视的两件事,分别代表着希望与丰收。因此,插秧那几日,家家户户的饭桌都特别丰盈。那些年,我既盼望丰盛的插秧饭,又害怕插秧。因为我插的秧总是疏疏密密、歪歪扭扭,横秧更是经常上下排错了行。而父亲对插秧是非常讲究的,每一株秧都要与前后左右四株秧间隔二十多厘米,竖秧横秧对得笔直,就像参加广播体操表演的队伍那样。

    ⑦插秧时,父亲打头,我在右侧。若是碰到百十米长的大丘田,我总要被父亲训斥几回。这期间,还免不了被他拔掉几排歪扭得太不像话的秧重插。望着父亲三五下就把我的秧行纠得笔直,挨了责的我虽然有些愤愤然,内心却也很是佩服。

    ⑧村里的农户,也有像我父亲一样把秧插得笔直的,但多数人家只管把竖秧插好,横秧则不做要求。秧插直了,主要为日后耘田时,田创能顺溜地通过。

    ⑨秘插下田后大约二十天,便迎来第一次耘田。耘田时,人挽着裤脚站立行走,双手一前一后握住田创柄,一推一拉间,田创在竖秧弄里“哗哗哗”地游走,创去杂草、创松了淤泥。而父亲的稻田,是必须隔月再耘第二遍的—让田创沿横秧弄也走一趟。那时的秧已密密匝匝,长到了齐腰高,秧叶边沿的锯齿锐得刺人。父亲是不允我放下裤脚耘田的,因为长长的裤脚糊着烂泥,会损坏秧叶。只消半天下来,原本光溜的腿肚子就被划得布满了不规则的血痕,细细长长,刺痛难耐。

    ⑩那时我便觉得在父亲的心里,我是不如他的稻田重要的。

    ⑪父亲不仅对稻田精耕细作,对田间地头的管理也总是一丝不苟。在父亲的农活日历中,自然也排上了拔田坎、砍田岸沿、铲田岸这些人工锄草的项目。

    ⑫经过一番辛苦的劳作,父亲的田野,总是田内郁郁葱葱、田外清清爽爽。几年下来,我们家种过的田地,就像有教养人家的后生一般,清爽而敦实。每次村里重新抓阄分责任田时,乡亲们都希望抓到的是我们家的稻田——因为好种!而父亲,则又开始调教起他新分来的田地。如此几轮分田后,父亲的汗水和足迹,几乎遍布了村庄里所有的稻田……

    ⑬父亲的田野是我的另一个课堂,我的童年与少年时期一直都在不停地学习着祖辈传下的农耕技术。然而,我学会了耕田、插秧、耘田、刘谷、打稻,最终并没有子承父业成为一个农民——我破天荒地成了全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人,并留在离家乡两百多里的城市工作。

    ⑭父亲老了,可是他依然不愿离开他的田野。有两回因为膝盖的骨刺让他疼痛难当,我把他接到了城里。去医院做完检查后,我想留他多住几日好好休息两天。然而,在熙熙攘攘的城市里,父亲显得无所适从——他一个人不愿上街,也不敢过马路。儿子上学,我和妻子上班,他就整天窝在家里的沙发上一直迷迷糊糊地睡觉。

    ⑮两天下来,父亲就仿佛池塘枯水期的鱼、烈日下离了土的葱一般,蔫蔫的没有了生气,整日唠叨着要我送他回去。可是只要他一回到乡下老家,没一会儿,他便又像一位重返沙场的老将军,精神抖擞地扛上农具,巡视他的田野去了。

    ⑯父亲的田野,年复一年,青了又黄,黄了又青!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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