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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西南宁市第三中学2019-2020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11月段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有人说中国武侠小说的鼻祖,就是《史记》的“刺客列传”,而刺客的流行,与春秋战国时期士人阶层的兴起有关,他们解决身份焦虑的方法之一,是当一名刺客。

    《史记》中的五位刺客并不以刺杀谋生,而且明明知道刺杀后自己多半也活不了,为什么还愿意做刺客?《史记》中对此的交代是,公子光“善客待之”。这种“你对我好,我以死相报”的模式,成为后世刺客的行业标杆。春秋末期,“士”的阶层正在兴起,这个新兴阶层很独特,自我认同也很矛盾,“我到底出于社会阶层的哪一层?”“我应该有怎样的价值观?”士很焦虑。而刺杀,以一种极端的方式让士看到了实现身份认同和价值的路径。

    在“刺客列传”中,司马迁浓墨重彩描写的是后面三位,春秋时期的豫让,战国时期的聂政、荆轲,他们都凭借刺杀而青史留名。

    豫让为历史留下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名言,他十分强调自己士的身份,非常希望通过士的职业来自我实现。雇主对士的认同,一方面是认同其技能和能力,另一方面是认同其在社会中的身份价值。雇主的认同对士来说很重要,重要到可以以死相报,这种报答显然已经超越了职业行为,达到一种社会道义的层次。

    魏国人聂政的表现就更加明显。聂政为什么要替一个陌生人报仇,连人家给的黄金都没收?能解释得通的原因只有一个,报答知遇之恩。聂政和豫让不同,他没有固定老板,而是一个游士。他在街头卖狗肉的时候,严忡子以礼相待,尽管在我们看来,这更像一场交易,我想你帮我做事所以才对你好。但聂政不这么想,他自觉地用知己来解释这个过程。对无根的游士来说,他需要从与自己交往的上层人士身上,寻找自己的身份定位。

    就像专诸刺杀吴王僚的时候,公子光对他说,你死了之后,你的家庭我来照顾,我给你母亲做儿子,等等。公子光的话很有水平,他等于在告诉专诸,你替我行刺,你就会成为和我同阶层的人,这让专诸一下子看到了人生的意义。

    荆轲作为刺客这一行的明星,雇主燕太子丹的地位很显赫,行刺对象更是无比尊贵的秦王,堪称那个时代最高层次的一次刺杀。和前面四位刺客不同的是,荆轲不只是为了实现个人价值和群体价值,而到了一个更高的社会价值,毕竟,他是为了六国和苍生,一不小心就要改变历史走向的。

    在刺杀前,樊於期和田光就主动献出了生命,为刺杀增加筹码,这让独来独往的刺客这次成了团体作战。再加上临行前,高渐离击筑,荆轲和而歌,一个完整的悲剧英雄形象就有了多感官的塑造。司马迁力图把荆轲的刺杀行为纳入到历史和美学的逻辑框架当中,从而使荆轲能超越作为职业的刺客群体,成为历史的英雄。

    司马迁对刺客的描述充满了赞美,可以看出他对这一职业心向往之。或许他心里想过千百次刺杀汉武帝,但作为历史学家,他又担心极端行为和价值观会对社会带来冲击,所以,无论如何,荆轲可以被欣赏,但注定是悲剧。这些载入历史的刺客,慷慨当歌,已经一去不返。

(蒋肖斌《〈史记〉中的刺客:新兴士人阶层的身份焦虑》,有删减)

(1)、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春秋战国时期刺客的流行,与士人阶层的兴起有关,当刺客是士人解决身份焦虑的一种方法。 B、《史记》认为刺客明知刺杀后自己多半也活不了还愿意做刺客的理由是公子光能“善客待之”。 C、新兴的“士”自我认同很矛盾,而刺杀以一种极端的方式让士看到了实现身份认同和个人价值的路径。 D、雇主的认同对士来说很重要,而士“以死相报”已经超越了职业行为,达到一种社会道义的层次。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本从始至终围绕《史记》“刺客列传”进行探讨论述,其中例举的刺客事例都属于“你对我好,我以死相报”的范畴。 B、文章中列举专诸、豫让、聂政的例子是为了论证刺客欲以刺杀的极端方式实现身份认同,个人价值,甚至群体价值。 C、文章从士人阶层的兴起,士人阶层自我认同的矛盾以及刺客用极端方式实现个人价值等不同角度展开论证,给人以层次丰富的印象。 D、司马迁欣赏的荆轲在《史记》中注定被塑造成悲剧英雄形象,这体现了司马迁对刺客现象持辩证的态度。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荆轲能超越一般的刺客,在于他的行为不仅是为了实现个人价值和群体价值,更是为了六国百姓,甚至想要改变历史的走向。 B、荆轲、樊於期、田光和高渐离让本来独来独往的刺客成了团体作战,让完整的悲剧英雄形象有了多感官的塑造。 C、司马迁竭力把荆轲的刺杀行为纳入到历史和美学的逻辑框架当中,从而使荆轲超越作为职业的刺客群体,成为历史的英雄。 D、司马迁对刺客的描述充满了赞美,可以看出他心里想过千百次刺杀汉武帝,但他又担心极端行为和价值观会对社会带来冲击。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礼仪文化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中国礼仪文化博大精深,蕴含着丰富的思想内涵,代表着社会的价值观念。从基本框架看,礼仪文化蕴含着善良、和谐、秩序的价值观念。第一,追求善良的价值观念。从个人的视角看,礼仪是一种“向善”的价值追求。孟子认为,“辞让之心,礼之端也”,它同“恻隐之心”、“羞恶之心”、“是非之心”皆为“善端”,由此形成仁、义、礼、智“四德”,进而达到至善。礼仪表现出善良的人性,雍容大度的仪态,彬彬有礼的行为,庄重诚敬的仪式,表明与人为善的态度,善良宽容的心灵。第二,追求和谐的价值观念。从社会的视角看,礼仪是一种“为和”的价值追求。儒家强调,“礼之用,和为贵”。礼仪是以建立和谐关系为目标的行为规范,礼让包含对自我的克制,对他人的理解,体现以礼待人的尊重,乐群贵和的美德。第三,追求秩序的价值观念。从国家的视角看,礼仪是一种“有序”的价值追求。“礼,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者也”,“国无礼则不宁”。孔子以礼为基础,提出一套完整的规范体系,进而建立有条不紊的社会秩序。礼仪是经世治国的道德秩序,人们遵循礼仪规范,各就其位,各司其职,国家就会秩序井然。

    中国礼仪文化根植于传统社会,不可避免地带有封建思想的印迹。然而,遵循“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原则,挖掘其中的合理内核,就可以提炼一些超越时空的价值观念。将礼仪文化中蕴含的向善、为和、有序的价值观念,放进现代文化的框架下进行科学的阐释,就可以融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使之与友善、和谐、文明、法制等现代价值观念相联系,成为涵养核心价值观的重要源泉。

    中国礼仪文化有着深刻的价值观内涵,传统礼仪文化教育也有着其独特的优势。为此,我们应该充分发挥礼仪文化教育的优势,将核心价值观教育和礼仪文化教育有机地结合起来,以礼仪文化教育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落实。

    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指导下,形成现代礼仪文化的价值取向。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指导,深入挖掘中国传统礼仪文化的价值观内涵,对善良、和谐、秩序的价值追求进行提炼,与友善、和谐、文明、法治等现代价值观念联系起来进行科学阐释,从而使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建立在中国传统文化的深厚根基之上,使核心价值观落小为礼仪价值取向,从而更好地融入社会生活和个人生活。

    将自律和他律有机地结合,使礼仪文化变成礼仪行为和礼仪习惯。中国礼仪文化强调自律,西方礼仪文化强调他律。我们应该将自律和他律有机地结合,保障各种礼仪规范和公约守则为人们自觉地遵守,或者从不自觉到自觉地遵守。同时,通过一些仪式和活动,传播主流价值,增强人们的认同感和归属感。通过有效的制度设计和安排,使礼仪文化成为每个人的礼仪行为,变成全社会的礼仪习惯,在传播核心价值观中发挥重要作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20世纪末,散文创作空前繁荣。其中最火爆、最活跃的散文形式呈两极化发展:一方面是思辨化、大型化,即所谓“大散文”,如文化散文、思想随笔等;一方面呈情感化、软化、细化趋向,即所谓“小散文”,特点是侧重表现都市生活的细微感受,关心世俗红尘中自身的瞬间体验。“小散文”把散文的自由、随意和飘洒发挥到极致,但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消解了精深的生命探求,消解了文学的审美性,而呈现出一种所谓“散文的消费性格”:短短的篇幅,甜甜的语言,浅浅的哲学,淡淡的哀愁。也有人把它归纳成一种模式——温馨感人的小故事,娓娓倾谈的小情调。加上模糊不清的小感悟,给那些在快节奏、重功利、轻人情的现代生活中奔走的人们一种廉价的抚慰。同样属于这一类型的,还有所谓“明星写作”。它因作者本身的广告效应、读者的好奇心理和对于成名的期待与想象而拥有巨大的读者市场。不过,就整个发展趋势看,“小散文”也好,“明星写作”也好,轰动的热潮都不会维持很久。相反的,那些体现着浓重的人文精神,体现着审美意识与历史感,深入人的心灵境域,抵达人性深处的思想随笔和文化散文,倒是有着长久的文学生命力。它们或者采用平实、自然的语体风格,抒写达观智慧的人生经验,使人感受到冬天炉边闲话、夏日豆棚啜茗的艺术氛围;或者表现为对传统文化的审视与反思,流露着一种浓酽的文化乡愁;或以理性视角、平常心理和世俗语言表达终极性、彼岸性的话题。

    文化散文的兴起,有其现实的、社会的根源。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面对全球化的浪潮,加上西方现代主义文学艺术的影响,人的主体意识、探索意识、批判意识、超越意识大大增强,审美趣味发生变化,人们的文化观念、生活观念发生了重大变革,文学艺术的含义与功能随之也发生了转换。文学观念趋向多样与宽容,各种文学话语、理论话语逐步呈现出表现自我的自觉性,放弃以往散文创作过于直白的政治功利目标,摆脱商业时代物质主义、金钱至上的价值取向对文学的扭曲,致力于新的表现领域与抒写方式,终于使散文以自由的心态、优雅的格调、深刻的人生思考走近读者,从而实现了创作主体与接受主体的精神对接。由于文学环境的宽松、心态的自由和生存方式的转换,作家也好,读者也好,存在着回归文学本体、张扬人文精神、重视生命体验,从而获得较高的美学品质的审美期待,这构成了今日散文繁荣兴盛的基础。

(节选自王充闾《文学创作与生命体验》,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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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和”本是一个博弈学概念,是指在博弈过程中一方得到的正是对方失去的,得与失相加是零。这反映在思维上就是零和思维。零和思维看似有经济学模型的支持,实质上是一种建立在错误哲学基础上的形而上学思维方式,在理论上是荒谬的,在实践中是有害的。

    博弈论关于零和的模型,只是对抗性博弈在绝对封闭状态下的一种理论情景。在人类社会实践中,从来没有也不可能有绝对零和的现象。“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是人类社会生活的一种常态;“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是对人类社会利益偏好多样性的形象描述;西方谚语“棋盘外总是有东西的”,也是同样的意思。只要系统是开放的、历史是前进的,零和就不可能成为现实。事实上,人类社会正是一个开放的大系统,人类社会实践正是一个不断进步的永无止境的过程。

    零和思维是建立在人性恶的哲学判断基础上的。因为预设人性是恶的,就武断地认为所有人的人性都是恶的,在社会交往中你得到的就是我失去的,所以必须把所有利益都攥在自己手中,“自己好处通吃,别人只能完败”。现实生活中可以看到人性有恶的一面,但也可以举出更多人性为善的事实。人之为人,不在于究竟是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而在于面对善与恶的纠缠,可以作出顺应客观规律、彰显人性光辉的正确选择。以一己之心度他人之腹,以一时之偏蔽恒常之正,把一种哲学假设当作客观事实和立论基石,这在理论上体现为无知,在实践中表现为偏执。如果零和思维大行其道,在社会交往中动辄如临大敌、邻人遗斧,人类社会就不可能进步,世界也不会向前发展。但事实上,人类文明进步的脚步从来没有停止,就是因为人虽然免不了被人性中恶的一面诱惑一时,但抑恶扬善、抱团成群始终是“学以成人”的主旋律,是人类社会文明发展的主基调。

    零和思维本质上是一种孤立、静止、片面的形而上学思维。零和思维之所以为了一棵树木而甘愿失掉一片森林,是因为形而上学思维看不到社会实践中的合作、变化、发展,无视开放进步的客观规律。对于秉持零和思维的人来说,只有眼前的、当下的利益才是真实可靠的,其他的都不存在、都不作数。这种形而上学思维容易导致两种倾向:一是悲观,对未来没有也不敢有信心,总担心已经得到的东西会失去;二是保守,对于发展变化怀有深深的恐惧,总担心别人超过自己。事实上,人作为社会性的存在,不是在封闭状态中自生自灭,而是在不断走向开放的过程中证明和实现自己的存在。虽然眼前的蛋糕就那么多,但放开眼界,外面还有更多的蛋糕;虽然当下的蛋糕就那么大,但长远来看,将来会做出更大的蛋糕。零和思维自我封闭、拒绝合作,奉行你输我赢、赢者通吃的老一套逻辑,采取尔虞我诈、以邻为壑的老一套办法,结果必然是封上别人的门也堵住自己的路,侵蚀自己发展的根基也损害人类的未来,最终害人害己。

(摘录自2018年09月06日《人民日报》的《零和思维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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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统中国文化中家的形象,蕴含了中国人关于人生和宇宙意义的基本解释。中国古代丰厚的“家”学为寻找安身立命之所、探寻终极幸福之源的人们,提供了可资借鉴的宝贵资源。

    在古人看来,家是自我栖身的场所,没有家的庇护,身、心、灵将会漂泊无依。亲子关系、夫妻关系、代际关系、今生与后世和前世的关系,以及家人与社会及自然的关系,是支持自我成长、成人的必然前提。

    家以沟通协调差异之间关系为起始,以实现“和而不同”、“亲密差异”为旨归。家以保全生命、延续族类生存的方式汇合了一切可能的差异性,生成有机的生命共同体。诸如性别差异、姓际差异、年龄差异、身份差异、资源差异、自然与文明差异等,这些差异亦自然亦文化、亦个别亦整体地支持并维护着家的存在。在对待“身份差异”的“正名”中,规定与“名”相符的责任和义务之“实”;在对待性别差异中,视两性之和乃人伦之始,所谓“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在对待姓际差异上,视两姓之和乃“附远厚别”,乃“万世之始”;在对待年龄差异上,其“尚齿”的文化,主张代际之间的“父慈子孝”、同代人之间的“孝悌”精神,显示出特有的智慧。这些共同构成现实家庭中的亲缘情理。

    古人以身家一体为本,类推于天地自然和人类社会,构造出艺术化境域的亲缘情理。中国古代哲学中的身体,是基于血缘亲情的一体化的身体,所谓“父子一体也,夫妻一体也,昆弟一体也。故父子首足也,夫妻牉合也,昆弟四体也”。故有敬其身就是敬其亲,伤其亲即为伤身体的亲缘情理,这种以身为本根生发的亲缘情理,由亲爱之情类比类推于人类社会与天地万物之间,同时将个人的使命感与历史担当推及人类社会和自然。所谓“爱其亲,不敢恶人;敬其亲,不敢慢人。爱敬尽于事亲,光耀加于百姓,究于四海”,由此不难理解孟子的“孩提之童无不爱其亲者,及其长也无不知敬其兄也。亲亲,仁也;敬长,义也。无他,达之天下也”。这种以身家为本的情感和义理,不仅“亲亲而仁民”,而且“仁民而爱物”,以一种艺术化的境域,充塞天地之间。

    从原本意义上讲,人是栖身于亲缘共同体,并从中获得安定感和幸福感,唤起神圣使命感的居家之人。中国古代以身家一体为核心,将家的亲缘情理推及他人、社会和宇宙,符合生命本身的轨迹,以及人类历史的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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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小游戏“愤怒的小鸟”可谓红遍了全球,与此类似的还有小游戏“切水果”等,几乎老少皆爱。为什么全球人都如此喜欢这类有点“脑残”的发泄游戏?因为“怒鸟”的有些设计和我们童年的回忆有关,比如弹弓,就是对儿童时代的怀旧心理。其实很多游戏卖点都是返回童年,没有理性和道理可讲。每个人的童年都有类似的欲望,似乎这就是人类的天性。

    ②随着物质生活越来越好,青少年时代越来越长,现代人的儿童期和青年期都在不断延长,人独立的过程延缓了。青年在学校的时间大大增加,并不独立,所以不少年轻人有很多儿童的特性。从这个层面说,可能除了少部分地区,这个时代全世界人大多生存不艰难了,于是成年人儿童化的现象越来越多,越来越久地保留着童年的天性。

    ③再者,温饱没有问题,但是生活的挑战仍然相当严峻。大学生毕业以后,发现房价高、物价高,而职场里,总觉得自己的价值被低估,达不到期望。大家普遍焦虑,这种苦闷和压力是中产阶层常有的。所以作为减压效应,“轻暴力”游戏,就成为宣泄苦闷的最便捷方式。它有点小暴力,能让心中的苦闷有所宣泄,但是又无伤大雅,毕竟大多数人的苦闷还没达到极端程度,游戏的宣泄就显得恰到好处。

    ④自现代化以来,全世界的人都遇到一个共同问题:谁都不敢得罪。在任何组织里,都变得谨慎和压抑,容易心理上失衡。而这些小游戏,则把人生简化和单纯化了,游戏中,只要经过某种努力,就能够迅速达到目标,不像现实中如此复杂,有太多莫名其妙不可控的因素。游戏是可控的,并能在稳步升级中,获得自我的满足。

    ⑤但是与此并列的另一个现象是,精英文化一直在小众范围稳定发展。比如豆瓣上的影评和书评,网友们看的作品、评的内容,都非常高雅。总体上看,人的知识面肯定比过去宽泛多了,文盲率很低,花三分钟百度一下,立即就能把元朝说得像模像样。技术带来的生活方式,把深度留给专业人员,大众只需高效挪用成果就行。可以说,整个人类的文化思维其实是提高了。只不过知识面无限拓展后,往深里走的愿望就减弱了,不能连贯思考,发散性很强,变得平面化,但未必肤浅。

    ⑥这些单机小游戏,归根结底,体现的是自我感受,让自我得到了释放。年轻人的社会群体感弱,自我的空间却足够大,房子可能小,但是私密性很强。完全可以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自我、敏感、细腻、轻微神经质,甚至歇斯底里。心里的创痛和不安,需要治愈。也有人把某些小游戏归为“治愈游戏”。从这个角度说,大众文化和游戏,也有积极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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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①因为儒家政治构想的最高目标是旨在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人”,人与人之间伦理认同即是根本和逻辑起点。这种伦理的内涵,有着更为普遍和更为基础的对天下之“人”的论述。先秦时期的中国,以最为根本性的孝、仁来建构人与人的认同,来建构自己与“他者”共在的联系,即天下。

②周朝的天下,以宗法制为联结,宗法制的伦理根基是“孝”。家庭共同体有了孝的概念,孝的延伸就是天下共同体之“仁”。仁不是与他者的对立,而是与他者的共生共通。“仁”即是处理人与人关系的概念,处理人与人之间关系,逻辑上首先要处理与亲人的关系。只有实现家庭内部的“亲亲”,才能实现向外的“爱人”。人与家庭共生,通过“仁”的概念转向了人与天下共生。因此理想的天下就是“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天下大同,是仁孝概念的逻辑必然,也是伦理化天下的根本内涵。换句话说,天下其实就是人类的伦理共同体,因此在这个共同体之内,就不可能有民族歧视。

③天下为一家,意味着“他者”的取消,即不以政体或民族区分敌我,而是在伦理关系中确证对方的独立性,并与对方共生共在。天下一家的秩序展现在现实中,就是以伦理关系为核心的礼制。凡天下之人,皆需仁孝,而仁孝就要服从礼制,服从礼制就要服从天子。因此,家与天下就在政治秩序层面实现了同构。随着大一统的实现,天下之内没有了其他的国,国家秩序也就成了天下秩序。这种伦理化的天下秩序不断将边缘的地域和人民纳入天下中来,荀子说:“四海之内若一家,通达之属莫不从服。”

④后世的中国人,往往不是以民族或者国家来定义中国,而是以文化或文明定义中国。正是因为中国概念的文明内涵,才导致中国可以消弭地理边界,逐渐与天下趋同。

⑤这种伦理的、文化的天下观念在宋朝受到了某种程度的挑战。宋朝地域褊狭,为了与北方政权争夺话语权,形成了一种新的民族认同:“它有自己的族群文化,还有固定的地理范围;这种观念与过往的种种天下观并存。”由于宋朝儒家文化的巨大影响力,这种民族认同强化了中国后来的“正统论”“华夷之辨”等一系列论述。虽然宋朝的民族感日益强烈,但士大夫、思想家的理念中仍旧维持着、发展着天下观。所以变成天下、民族两层。天下观可能影响了民族感的发展,限制它只能发展到某个程度。也就是说,几千年的天下观仍然是中国人国家认同的主流,并持续约束和限制着民族偏见的发展。

(二)

政体的多重巨变使得欧洲人的身份意识从最初的文化意义上的宗教观念,即教徒,经连绵不断的战争而催生出地理意义上的地区意识和民族意识,最后是政治意义上的民族国家意识。在走向现代国家的过程中,为了实现国家内部多元权力的团结统一,需要一种强有力的共同体意识,于是“民族”就被发明了出来,并与“国家”相联结,成为民族—国家。

对社会中多元权力主体而言,它们都有各自独特的认同意识。尤其当面对多个封建邦国时,要达到共同的民族认同更是难上加难:“在几百年的邦国分立时代中,各邦国已经形成了各自独特的政治民族特性。假如人们没有将邦国民族特性同其他民族价值联系起来的话,那么他们必然否定这种根深蒂固的情感。”(弗里德里希·梅尼克)为了凸显本民族的特质,就需要树立一个敌对的“他者”,使共同的民族特质不断得到认知和巩固:“它如同个性那样,通过与邻人的争执与交流才能形成它的特质。”(同上)民族共同体的特质,就是在与“他者”的争执和交流中不断形成。

因此创造民族认同的关键,在于树立一个“他者”,依靠对他者的想象进行自我建构。近代欧洲国家一般通过两种方式树立“他者”,即战争和殖民。国家只有创造一个敌人,才能实现内部多元权力的和谐稳定,才能最大程度地实现内部民族的认同。“他者”的存在,是实现内部权力统一的绝佳理由,创造“他者”,也是西方长期以来自我认同的重要手段。

民族认同依赖于树立一个“他者”,这种民族认同的实现方式,就必然导致对“他者”的污名化,即民族歧视。殖民统治的扩大,使欧洲人认识到越来越多的“他者”。非洲和亚洲的民族在文化、宗教、肤色等方面与欧洲人有着明显的差别,因此就成了天然的、绝对的“他者”。面对这些非欧洲人的“他者”,殖民者展现出巨大的力量优势,这成为欧洲人民族优越论的重要证明。通过殖民所建构的“他者”,一方面为欧洲人的自我同一性提供证明,另一方面也为殖民统治的合法性提供支撑。

西方社会史的逻辑告诉我们,民族国家的形成有两方面的原因,其一是国家内部多元权力的统合压力,其二是国际竞争的压力。民族国家的建构既是国内政治统一的要求,又是国外权力斗争的结果。主权国家的发展逻辑,使得创造“他者”与创造“敌人”成为同义词。

(节选自杨光斌《中国“天下观”与西方“国际观”——兼论人类文明新形态的世界观》,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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