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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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福建省永安市第一中学、漳平市第一中学2019—2020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第一次联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家(节选)

这一年除夕的前一天的下午,觉慧和觉民一起到觉新的事务所去,他们买了几本新杂志,还了一本翻译小说《前夜》。

刚走到觉新的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算盘珠子的响声,他们揿起门帘进去。

“你出来了?”觉新看见觉慧进来,抬头看了他一腿,吃惊地问道。

“我这几天都在外面,你还不晓得?”觉慧笑着回答。

“那么,爷爷晓得了怎么办?”觉新现出了为难的样子,但他仍旧埋下头去拨算盘珠子我管不了这许多,他晓得,我也不怕。”觉慧冷淡地说。觉新抬头看了觉慧一眼,把眉头皱了皱,继续拨算盘珠子。

“不要紧,爷爷哪儿记得着许多事情?我想他一定早忘记了。”觉民在旁边解释道,他在窗前的藤椅上坐下来。觉慧也拿着《前夜》坐在一把椅子上,随意翻着书页,口里念着:

“爱情是个伟大的字,伟大的感觉……但是你所说的是什么样的爱情呢?照我的意思看来,所有的爱情,没有什么区别,若是你爱恋,一心去爱恋。”

觉新和觉民都抬起头带着惊疑的眼光看了他两眼,但是他并不觉得,依旧用同样的调子念下去:

“我们是青年,不是畸人,不是愚人,应当给自己把幸福争过来!”

一股股热气在他的身体内直往上冲,他激动得连手也颤抖起来,他不能够再念下去,便把书阖上,端起茶碗大大地喝了几口。

    陈剑云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在读书,宇宙里有生有死,爱情里也有死有生……”

“这是什么意?”剑云低声说。没人回答他,一种莫名的恐怖在这小小的房间里飞翔,渐渐地压下来。

“这样的社会,才有这样的人生!”觉慧觉得沉闷难受,愤愤不平地说,“这种生活简直是在浪费青春,浪费生命!”

这种思想近来不断地折磨他,可他无意间遇见了觉新的茫然的眼光,连忙掉过头去,又看见剑云的忧郁的、忍受的表情。他转眼去看觉民,觉民埋着头在看书。屋子里是死一般的静寂。他觉得什么东西在咬他的心。他不能忍受地叫起来:

“为什么你们都不说话?……你们,你们都该受诅咒!”众人惊讶地望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大叫。

“为什么要诅咒我们?”觉民阖了书温和地问,“我们跟你一样,都在这个大家庭里面讨生活。”

“就是因为这个缘故!觉慧依旧愤恨地说,你们总是忍受,你们一点也不反抗。你们口里说反对旧家庭,实际上你们却拥护旧家庭。你们的思想是新的,行为却是旧的。你们没有胆量……你们是矛盾的,都是矛盾的!”这时候他忘记了他自己也是矛盾的。”

“三弟,平静点,你这样吵又有什么好处?做事情总要慢慢地来,”觉民依旧温和地说,“你个人又能够做什么?我们的痛苦不见得就比你的小。”

觉慧过头,又遇见觉新忧郁的眼光,好像在责备他似的。他埋下头去,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又响了。

“我们不是奢侈家,不是贵族,也不是命运和自然的爱子,我们只是劳动者。穿起我们自己的皮制的围裙,在自己的黑暗的工厂里,做自己的工作。在我们这黯淡的生活里,也有我们自己的骄傲,自己的幸福!”

“三弟,请你不要念了。”觉新痛苦地哀求道。

“为什么?难道你没有幸福,就连别人说把福争过来的话也不敢听吗?”觉慧对他的大哥不客气地说,他很不满意大哥那种日趋妥协的生活方式。

“唉,你不了解我,你的环境跟我的不同,”觉新推开算盘,叹口气说,“你说得对,我的确怕听见人提起幸福,因为我已经没有得到幸福的希望了,我也做过美妙的梦,可是我的幸福早就给人剥夺了,我并不怪別人,我是自愿地把担子从爹的肩膀上接过来的。我的痛苦你们不会了解……我还记得爹病中告诉我的一段话:‘我的病恐怕不会好了,我把继母同弟妹交给你,你好好地替我看顾他们。你的性情我是知道的,你不会使我失望。'从此以后,我每想到爹的话,就不住要流泪,同时我也觉得除了牺牲外,再也没有别的路。我意做一个牺牲者。然而就是这样我也对不起爹,因为我又把你们大姐失掉了……”觉新愈说下去,心里愈难过,眼泪落下觉慧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了,但是他极力忍住,他看见剑云拿着手帕在揩眼睛,觉民用杂志遮住了脸。

觉新继续又说:

“妈嫁到我们家,一直到死,并没有享过福。她那样爱我,期望我,我究竟拿什么来报答她呢?为了妈我就是牺牲一切,我也甘愿。只要使弟妹们长大,替爹妈争口气,我一生的志愿也就实现了……”觉新说到这里便摸出手帕指脸上的泪痕。

觉慧让眼泪流了下来,但他马上又止住了泪。他心里想:“过去的事就让它埋葬了罢!为什么还要挖开过去的坟墓?”但是他却不能不为他的亡故的父母悲伤。

“三弟,你刚才念的话很不错。我不是奢侈家,不是命运和自然的爱子。我只是一个劳动者。”觉新渐渐地安静下来,他望着觉慧凄凉地笑了笑说,“然而我却是一个没有自己的幸福的劳动者,我——”他刚说了一个“我”字,忽然听见窗外的咳嗽声,便现出惊惶的神情,改变了语调低声对觉慧说:“爷爷来了,怎么办?”

觉慧稍微现出吃惊的样子,但是马上又安静了。他淡淡地说:“有什么要紧?他又不会吃人。”

(有删改)

(1)、下列对本文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第一段就“出场”的翻译小说《前夜》,是文中重要的道具,觉慧朗读该作品的举动不仅揭示了人物的精神面貌,也自然推动了情节的发展。 B、巴金小说擅长以家庭生活画面来折射时代的风云变幻,本文主要从高家几个兄弟的生活歌颂青年一代的民主主义的觉醒。 C、小说从语言、动作、心理等多种描写角度塑造人物形象,笔法细腻,尤其用墨较多的是觉新和觉慧,他们虽然性格迥异却又手足情深。 D、巴金小说的语言风格总体来说是热烈、明快而朴素的,本文就是鲜明的代表,三兄弟的对话富有亲人的温暖和青春的激情,感染力很强。
(2)、小说中觉新、觉民与觉慧三兄弟的性格各不相同,请概括出三人的不同形象特征。
(3)、巴金文学思想的核心之一是“真”,请分析本文“真”的特征。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后面练习题

    微笑,并保持微笑     

尚德琪

     不久前,一位朋友发来一条手机短信,用4个英语单词对“SARS”进行了全新的解释:Smile AndRetainSmile。

并注明它的意思:“微笑,并保持微笑。”无独有偶,5月8日《南方周末》上的一则公益广告,其主题内容正是这4个英语单词和这一行简单的汉字。

在非典肆虐的紧要关头,这种不乏幽默的“另类释词”,不仅表现了一种智慧,也传达出老百姓在抗击非典过程中的生活态度和精神状态。

非典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微笑是一种司空见惯的表情。非典不是微笑的惟一理由,却使微笑更具魅力。

医生的微笑是一种坚定

    著名摄影家解海龙曾为希望工程捕捉了一双充满渴望的“大眼睛”,在“非典时期”,他又“捕捉”了一双饱含微笑的大眼睛。《北京青年报》5月10日发表了解海龙拍摄的北京佑安医院传染科主任孟庆华在抗非典前线的特写照片。孟庆华戴着大口罩,戴着护士帽,能看到的只有一双大眼睛。但眼睛中所流露出的微笑,是那么的不经意,又是那么的深情;是那么的从容,又是那么的坚毅。

解放军302医院9位护士姐妹经过一个多月的艰苦鏖战,于5月初走下了抗非典第一线。

24岁的段艳蕊在回顾这一段经历时说:“虽然隔着口罩,病人看不清我的脸,可我相信,从我的眼神中,病人能感受到微笑。”(《人民日报》5月12日)广东省中医院二沙分院急诊科护士长叶欣,在抗非典第一线以身殉职。但是,她在护理过程中那天使般的微笑,却永远留在了患者的心中。今年护士节落成的叶欣雕像,使她的笑容变成了永恒:叶欣依然身穿护士服,依然面带微笑。那微笑曾经给许多患者以希望,也必将给更多的患者以希望。

法国哲学家阿兰在他最著名的著作《幸福散论》中说过:“在医生的药箱里,没有别的药品比微笑更能带来迅速、和谐的疗效。”在抗击非典第一线,医护人员充满坚定的微笑,传送的正是病人最需要的感染力。

患者的微笑是一种信心。

    在电视荧屏上,在各种报刊上,几乎每天都能看到非典病房里的画面。和医生一样,病人也都戴着大口罩。但是,不用语言,病人们同样能表达他们的情感。在对医护工作表示满意时,他们会微笑着竖起大拇指;在向外面的世界传达他们的状态时,会微笑着伸出两根指头,做出必胜的手势。

住院的人,谁都会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从患者的微笑中,我们也知道里面的世界也并非很无奈。一位患者说过,非典可能夺去人的生命,但却无法夺走人的信心。如果说非典病魔终被战胜,那么首先就不能在精神上输掉。从病人的微笑中,我们能读出迎战非典的乐观,也能读出战胜非典的信心。

大家的微笑是一种平静

   《北京日报》4月30日刊发了一组反映非典时期北京人寻常生活的图片。微笑可以说是这组图片的主题。一位女孩的特写照片特别引人注目,大大的口罩遮住了她的大半个脸,“严防死守”4个字则占据了整个口罩。但大大的口罩更加突出了那双满含微笑的大眼睛,“严防死守”4个字则使她的微笑更加生动感人。

    突如其来的非典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但非典时期的日常生活中,仍然处处荡漾着微笑;非典时期的内心世界中,仍然需要一片宁静的天空。

“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微笑的感染力是互相的,也是无限的。不吝微笑的人,必将从微笑中得到得更多。

我们应该多问问别人,也多问问自己:“你的心情,现在好吗?你的脸上,还有微笑吗?”(一首流行歌曲《祝你平安》的歌词)我们应该多提醒自己,也多提醒别人:“让我们把手洗干净,然后握得更紧;让我在十八层口罩后面,看看你微笑的眼睛……”(一则正在流行的“民谣”)微笑,并保持微笑。

   我们一定会笑到最后。

【注】这篇报道于2003年非典期间发表在《甘肃日报》,获2004年中国新闻奖一等奖。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童年与蚂蚁

王富仁

    恐怕每个人的童年都会与蚂蚁有很密切的关系,我也一样.

    蚂蚁在中国的名声很好。很小的时候,大人们便给我们讲蚂蚁如何勤劳,如何有恒心,待到上了小学,老师则告诉我们蚂蚁有如何严密的组织性和纪律性。言下之意都是让我们像蚂蚁们学习。好好劳动,遵守纪律,老老实实,任劳任怨,像蚂蚁一般做人。但奇怪的是,大人们让我们知道蚂蚁有这许多的优点,却似乎并不特别教育我们如何爱美衣,。他们自己似乎也并不特别喜爱他们,因为常见他们随意践踏和毁坏蚂蚁的生命。到了像我一样的儿童身上,蚂蚁的命运可就更惨了。儿童年龄小,力气小,略微大一点的动物都不易去虐待,只有蚂蚁,毫无反抗的能力,是儿童们可以虐待取乐的对象。

    我也是常好虐待蚂蚁的一个,其手段之恶辣,计谋之狡诈,现在想起来真令自己毛骨悚然,心惊胆战。夏天天热,没处好玩,有时就在大树底下拍蚂蚁取乐。看到一个大蚂蚁窝,便趴在地上,瞪大眼睛,两眼死死的盯住洞口,见有蚂蚁从洞里爬出来,便用手指头一按,把它搦死在洞口。从外面往窝里爬的,我那时是不搦的,似乎觉得它们理应老老实实呆在自己的窝里,爬出来便是犯法,我搦死它们是理所应当的。至于它们呆在窝儿里吃什么,是不是会亡族灭种,我那时是不及想的,似乎那是蚂蚁自己的事,与我没有关系。有时候,大概出于一种恶毒的动机,还把尿溺在蚂蚁堆,其意不仅仅在于淹死它们,还在于企图臭死它们,毒死他们,因为我认为它们也会像人一样,怕尿之臭和毒的。但这个方法似乎并不灵验。常见它们浑身被尿淋湿之后,仍然爬着到处去寻食,像是毫不为意似的。这反而使我恼怒,好像蚂蚁的这种态度是对我的有意的侮慢。这种心理,大概一些成年人也是有的。这时候,我是对蚂蚁毫不留情的。一定要以加倍的力量,去用脚踩、用手搦,把他们碎为齑粉而后罢。用水灌蚂蚁窝也是我喜欢干的事儿。把水一碗的灌下去希望看到它们从窝里仓皇地爬出来,成群结队的外出逃荒。在这时,又似乎觉得它们老老实实的待着窝里是不应该的,与搦蚂蚁的心情大不相同了。

    以上种种乐大蚂蚁的方法,尽管当时做的很认真,但心里并不感到有多大的乐趣。真正让我体验到虐待蚂蚁的乐趣,是在我有了一颗樟脑球之后。

    在那时的农村,樟脑球是很少见的。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人手里,第一次得到了一颗樟脑球,并且学会了用它戏弄蚂蚁的方法。

    我们把樟脑球叫做臭球,蚂蚁是惧怕它的臭味的。闻到它的臭味,蚂蚁便不再往前爬。如果用臭球在蚂蚁周围画一个圆圈,蚂蚁便只好在圈内打转,怎么也不敢爬出去,直至臭球的臭味消失,他才有可能逃出这个圆圈。但在这时你又可以画一个新的圆圈,让蚂蚁继续在圈里打转。这种戏弄蚂蚁的方法,要比其他的方法好的多了。好就好在你不必费心劳力,只轻轻地在地上划一次,便可以趴在地上看个半天。在这时,你有充足的时间和精力,可以完全进入一种超脱的心境,仔细的品味和欣赏蚂蚁在困境中的窘态。你在其中获得一种美的享受,而对于蚂蚁又不必有负疚的心情。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和人生体验的增加,我对这种以艺术的心境欣赏蚂蚁的痛苦的方法有了新的感受。虽然我儿时虐杀蚂蚁,并没有明显的恶意,充其量只不过是一种恶作剧而已,但从蚂蚁一方着想,却同样是惨绝人寰的。我常想,假如我是一只蚂蚁,在我刚刚爬出来觅食的时候,忽然有一个手指,在我来不及思考的时候,就搦死了我,虽然不能称之为幸福,但到底也没有感觉到就死的悲哀;而若有人在我周围用樟脑球画一个圆圈,自己总以为有爬出去的希望,可是实际上是根本没有任何希望的。这样爬呀爬呀,不断希望着可又不断失望,心灵像落在一架搅拌机中,慢慢的被搅碎、轧烂,这该是何等的痛苦啊!

    尽管对于蚂蚁这样的弱者,你同情与它,它也不知;而对摧残它的,它也是照例不知痛恨。然而,这似乎不能作为强者自我开脱的理由。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隐瞒

石磊

    中午时分,忽然,一辆宝马名车停在我的铺门口,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贵妇人。这人我认识,住在我的楼上,叫尚海英。海英一进来就对我说:“老王,我想为我妈镶一口牙,好的牙多少钱?差的又是多少?”

    “海英,好的牙有五千多,也有六千多的,那差的一两百元。”我回答海英说。“老王,你看这样行吗?我想给我妈镶一两百元的,你当她的面说是五千多元的。”海英对我说。

    我看了看海英,非常不解地问:“海英,你家有的是钱,干吗这样做?”

    “老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已六十多岁,镶那么好的牙干吗?说不定,镶上不几天她就……”

    海英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她后面想说的是什么话。我用有点鄙视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很不情愿地说:“好……好吧!”

    “老王,就这么说,咱们是好邻居,你可得替我隐瞒。下午,我带她来做牙模。”海英说完就走了。

    海英走了不久,住在我楼下的夏玉莹骑着一辆单车来了。玉莹笑着问我说:“王医生,我想为我妈镶一口牙。我妈这人真是的,怎么叫她,她都不来。好的牙多少钱?最差的又多少钱?”

    我看了看玉莹心想,你也和海英一样?但我转念一想,玉莹一家不容易,夫妻都是小学教师,两个儿子都在读大学。于是,我还是很和气地说:“夏老师,好的有五千多元,差的有一百来元。”

    “王医生,妈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每次看到她吃东西,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帮我镶一口最好的牙给她吧,我妈很心疼钱,但你得跟她说是一百来元的,要不,她肯定不镶。”玉莹十分认真地对我说。

    我听到玉莹这话,内心很是感动,但故意用海英的话对她说:“夏老师,你妈不都七十多岁了吗,镶那么好的干吗?说不定,镶上不几天她就……”

    玉莹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不满地说:“王医生,你怎么说这话?”

    我知道我说错了,歉意地对她说:“夏老师,我是跟你开玩笑的。”

    玉莹走时,又郑重对我说:“王医生,这事就拜托你了,千万别让我妈知道。她要是知道了,她是不会来的。”

    真是无巧不成书。几天后,尚海英带着妈妈来了,夏玉莹也带着妈妈来了。尚海英的妈妈叫她尚妈妈,夏玉莹的妈妈叫她夏妈妈。因为是同一栋楼,彼此都认识。尚妈妈问夏妈妈:“大姐,你镶多少钱的牙?”

    “我……我……我……本来不想镶牙,都七十多了,还镶什么牙,可玉莹就是不肯。”夏妈妈回答说。

    “我是问你镶多少钱的?”尚妈妈又问了她一句。

    “一……一百多块的就行了,都这把年纪了。”夏妈妈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说,她不是钱少不好意思,是怕媳妇在他们的面前没有面子。

    “什么?一百多块的?一百多块的还不跟纸糊的一样,我的儿媳妇就给我镶五千多的!”尚妈妈颇为得意地说。

    海英有点用质问的口气,对玉莹说:“夏老师,你怎么给夏妈妈镶这种牙,你要是没钱,跟我说一声。老王,你说是不是?”

    海英的话,我装着没有听见。玉莹理了理刘海,有点尴尬地说:“将、将就一下吧。”

    我自言自语说了一句:“真作假时假作真。”

    海英婆媳走了,夏妈妈却安慰儿媳说:“莹,她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家有的是钱,咱们一百元要相当她们的五十万元。”

    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对她们婆媳说什么好。我精神十分集中,想把这口牙镶好,不然,我就对不起玉莹的那份孝心。

    一个星期后的中午,天下着雨,我在房里休息。尚妈妈和夏妈妈到我家来跟我的妈妈聊天。聊来聊去,她们聊起了牙。尚妈妈问夏妈妈说:“大姐,你的牙好使吗?”

    “哎呀,我的牙好得很,跟年轻时的牙齿一样。”夏妈妈喜形于色地说。

    “这就怪了,你一百多块的牙那么好,我五千多元的牙却差得很。会不会给小王搞错了?”尚妈妈有点怀疑地说。

    “让我给你看一看就知道了。”我妈妈对尚妈妈说。

    妈妈一看到尚妈妈那口牙,就肯定地说:错了,这牙是便宜的牙。妈妈说完又对夏妈妈说:“你的牙,我也看一下吧。”妈妈一看到夏妈妈的牙又说:“你这口牙可是好牙,搞错了,搞错了。”

    妈妈走进我的房里,把我叫了出来,当着她们的面质问我:“她们的牙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搞错了?”

    我本想为她们继续隐瞒,现在看来,不说出实情不行了。于是,我只好把真相告诉她们。

    三位老人听后,都十分吃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白痴的生活

【爱沙尼亚】梅希斯·海因萨尔

    维洛·林德意识到了自己是个白痴,这使得他的生活变得复杂起来,尽管周围人并没有觉察到这一点,就连他的妻子和孩子们也丝毫没有想到他有这种可怕的症候。

    “这一切简直太离谱了!”维洛暗想。

    维洛开始频繁地照镜子端详自己的脸,可是除了忧虑的表情之外,并没有什么令人担心的样子。而忧虑的表情对于一家之长、真正的父亲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家里人都认为这再正常不过。事实上,无论是家庭生活还是工作,不管他所做的事多么引人入胜,不管工作中取得了怎样辉煌的成就,都不能给他带来像白痴那样生活所享受到的快乐。可他却不得不掩饰这见不得人的秘密。

    有时候,劳碌地工作了一天之后,维洛发现自己在公园里张大嘴巴看着麻雀,有时更傻里傻气地纵声大笑。他惶恐地看看四周,扮出一副正经八百的神情,然后匆忙离开。

    与这种神魂颠倒完全不同的是,维洛做出了不少杰出的发明。他受过两种高等教育:一种是人文科学,另一种是实用艺术。现在他在塔尔图家具公司担任厨房装饰工艺艺术设计师,在这一领域他颇受尊重,是当之无愧的知名专家。此外,他还熟练掌握了五种外语,娶了哲学教授的女儿为妻,和她一起养育了三个孩子,他还善于结交朋友,其中不乏绝顶聪明和智慧超群的人物。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得不承认,所有这一切都起不到他所期望的那种作用。所有的大智慧固然很有意思,使他开心,可在这中间他根本体会不到那种快乐、那种生活中原本质朴而纯真的快乐。

    三十五岁时,维洛终于明白:如果揭开那并非天生而是后天获得的保护色,那么可以看出,在他心中一直存在着一个活生生的白痴。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很悲伤,却又感到某种解脱。从那时起,他开始享有静谧而怡然自得的独处时刻。他有时提前下班或者星期日一大早就悄悄溜出家门。

    在这样的日子,维洛的眼睛格外闪闪发光,他几乎一路小跑着来到长途汽车站,随便登上某辆城郊汽车,前往几十公里外的基亚尔尔肯纳或艾克。不过,他最常去的地方是设在达比韦雷的垃圾场。在那里他能摆脱掉一切束缚,自由自在。他毫不掩饰内心的快乐,高兴地看看被扔掉的暖气片、熨斗还有旧杂志,随心所欲地挺直身子躺在发霉的破垃圾堆当中,放心地扯着噪子大声喊叫,以迎合乌鸦的哇哇叫声。

    当妻子偶尔问他经常外出到哪里去时,维洛早就准备好了答案:因为家具市场竞争激烈,他不得不经常到图书馆去,以便提高专业水平。他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会从公文包里取出各种专业书籍和图纸,再加上专业术语来解释分析。妻子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也就相信了他。这样维洛便可以继续过着自己原本状态下的隐秘生活了。

    过了一段时间,他又有了更加喜欢的地方。那是一个被废弃的古老的庄园。维洛一到庄园就钻到畜牲棚里,仰面躺在鸡群和羊群之间,静静地待在饲料和干粪堆上。他欣赏着吃力咀嚼饲料的羊,觉得自己像在家里一样,体验着最幸福美妙的瞬间。鸡在他瘦削的身体上悠闲地散步,用呆傻的目光看他,有时啄他外衣上的纽扣。羊呢,不停地闻着维洛那沾满谷壳饲料的头发,用粗糙地舌头舔维洛那抹了盐的脖子。他眨巴着眼睛,嘴角上流出黄色的口水。有趣的是某一只母鸡会把维洛当成公鸡在他眼前迈着碎步走过,向他卖弄风情,竖起羽毛向他求偶,面对这种情景,他的心里美滋滋的。他与这间破旧不堪的小房、鸡、羊,还有弥漫在阳光中的尘埃融合在一起,他每分每秒都在享受着极乐世界般的幸福。

    外面天开始变黑了,维洛跑进庄园里的厨房,默默的坐在板凳上,凝视着日光渐渐把自己的阴影从污水桶向右边移动,直到破旧餐桌上仅仅留下一个小小的亮点。这时小老鼠爬到餐桌上寻找面包残渣吃,它根本不在意这里坐着一个人,而这个人正在看着它。小老鼠对于他这个生命体的存在毫不在乎,如此不加掩饰地无视他是一个生命体,使他顿时产生许多感悟。

    每次维洛这样外出归来,情绪都格外高昂,眼里闪烁着特殊的光芒。他热烈地亲吻妻子,和孩子们玩耍嬉戏。而当夜幕降临时,他坐在办公桌前,开始设计用于遥远未来的另类家具。在这些迅速绘制出的桌、椅、柜橱的草图中,可以捕捉到某种非同寻常的、完全新颖的、宏伟壮观的风格,维洛会立刻把这些图纸藏到办公桌的最里面,仿佛担心被不吉祥的毒眼看见似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小题。

    正是严冬天气,彤云密布,朔风渐起,却早纷纷扬扬卷下一天大雪来。大雪下的正紧,林冲和差拨两个,在路上又没买酒吃处,早来到草料场外。看时,一周遭有些黄土墙,两扇大门,推开看里面时,七八间草房做着仓廒,四下里都是马草堆,中间两座草厅。到那厅里,只见那老军在里面向火。差拨说道:“管营差这个林冲来替你回天王堂看守。你可即使交割。”老军拿了钥匙,引着林冲,分付道:“仓廒内自有官司封记。这几堆草,一堆堆都有数目。”老军都点见了堆数,又引林冲到草厅上。老军收拾行李,临了说道:“火盆、锅子、碗碟,都借与你。”林冲道:“天王堂内,我也有在那里。你要便拿了去。”老军指壁上挂一个大葫芦说道:“你若买酒吃时,只出草场,投东大路去三二里,便有市井。”老军自和差拨回营里来。

    只说林冲就床上放了包裹被卧,就坐下生些焰火起来。屋边有一堆柴炭,拿几块来,生在地炉里。仰面看那草屋时,四下里崩坏了,又被朔风吹撼,摇振得动。林冲道:“这屋如何过得一冬?待雪晴了,去城中唤个泥水匠来修理。”向了一回火,觉得身上寒冷,寻思:“却才老军所说,五里路外有那市井,何不去沽些酒来吃?”便去包里取些碎银子,把花枪挑了酒葫芦,将火炭盖了,取毡笠子戴上,拿了钥匙,出来把草厅门拽上。出到大门首,把两扇草场门反拽上锁了。带了钥匙,信步投东。雪地里踏着碎琼乱玉,迤逦背着北风而行。那雪正下得紧。

    行不上半里多路,看见一所古庙。林冲顶礼道:“神明庇佑,改日来烧钱纸。”又行了一回,望见一簇人家。林冲住脚看时,见篱笆中挑着一个草帚儿在露天里。林冲进到店里。主人道:“客人哪里来?”林冲道:“你认得这个葫芦么?”主人看了道:“这葫芦是草料场老军的。”林冲道:“如何便认的?”店主道:“既是草料场看守大哥,且请少坐。天气寒冷,且酌三杯,权当接风。”店家切一盘熟牛肉,烫一壶热酒,请林冲吃。又自买了些牛肉,又吃了数杯,就又买了一葫芦酒,包了那两块牛肉,留下碎银子,把花枪挑了酒葫芦,怀内揣了牛肉,叫声相扰,便出篱笆门,依旧迎着朔风回来。看那雪到晚越下的紧了。

    再说林冲踏着那瑞雪,迎着北风,飞也似奔到草场门口,开了锁入内看时,只叫得苦。原来天理昭然,佑护善人义士。因这场大雪,救了林冲的性命。那两间草厅,已被雪压倒了。林冲寻思:“怎地好?”放下花枪、葫芦在雪里:恐怕火盆内有火炭延烧起来。搬开破壁子,探半身入去摸时,火盆内火种,都被雪水浸灭了。林冲把手床上摸时,只拽的一条絮被。林冲钻将出来,见天色黑了。寻思:“又没打火处,怎生安排?”想起:“离了这半里路上,有个古庙,可以安身。我且去那里宿一夜。等到天明,却做理会。”把被卷了,花枪挑着酒葫芦,依旧把门拽上锁了,望那庙里来。入的庙门,再把门掩上,傍边止有一块大石头,掇将过来靠了门。入的里面看时,殿上做着一尊金甲山神。两边一个判官,一个小鬼。侧边推着一堆纸。团团看来,又没邻舍,又无庙主。林冲把枪和酒葫芦放在纸堆上,将那条絮被放开,先取下毡笠子,把身上雪都抖了,把上盖白布衫脱将下来。早有五分湿了。和毡笠放在供桌上。把被扯来盖了半截下身。却把葫芦冷酒提来便吃。就将怀中牛肉下酒。

    正吃时,只听得外面必必剥剥地爆响。林冲跳起身来,就壁缝里看时,只见草料场里火,刮刮杂杂烧着。林冲便拿了花枪,却待开门来救火,只听得前面有人说将话来。林冲就伏在门边听时,是三个人脚步响,且奔庙里来。用手推门,却被石头靠住了,推也推不开。三人在庙檐下立地看火。数内一个道:“这条计好么?”一个应道:“端的亏管营、差拨两位用心。回到京师,禀过太尉,都保你二位做大官。这番张教头没的推故。”一个道:“林冲今番直吃我们对付了。高衙内这病必然好了。”又一个道:“张教头那厮,三回五次托人情去说:‘你的女婿没了。’张教头越不肯应承。因此衙内病患看看重了。太尉特使俺两个央浼二位干这件事。不想而今完备了。”又一个道:“小人直爬入墙里去,四下草堆上点了十来个火把,待走那里去?”那一个道:“这早晚烧个八分过了。”又听一个道:“便逃得性命时,烧了大军草料场,也得个死罪。”又一个道:“我们回城里去罢。”一个道:“再看一看,拾得他一两块骨头回京府里见太尉和衙内时,也道我们也能会干事。”

    林冲听那三个人时,一个是差拨,一个是陆虞候,一个是富安。林冲道:“天可怜见林冲!若不是倒了草厅,我准定被这厮们烧死了!”轻轻把石头掇开,挺着花枪,一手拽开庙门,大喝一声:“泼贼那里去!”三个人急要走时,惊得呆了,正走不动。林冲举手,肐察的一枪,先戳倒差拨。陆虞候叫声“饶命!”,吓的慌了手脚,走不动。那富安走不到十来步,被林冲赶上,后心只一枪,又戳倒了。翻身回来,陆虞候却才行的三四步。林冲喝声道:“奸贼!你待那里去?”批胸只一提,丢翻在雪地上,把枪搠在地里,用脚踏住胸脯,身边取出那口刀来,便去陆谦脸上阁着,喝道:“泼贼!我自来又和你无什么冤仇,你如何这等害我!正是:‘杀人可恕,情理难容。’”陆虞候告道:“不干小人事,太尉差遣,不敢不来。”林冲骂道:“奸贼,我与你自幼相交,今日倒来害我,怎不干你事!且吃我一刀。”把陆谦上身衣服扯开,把尖刀向心窝里只一剜,七窍迸出血来。将心肝提在手里。回头看时,差拨正爬将起来要走。林冲按住喝道:“你这厮原来也恁的歹,且吃我一刀。”又早把头割下来,挑在枪上。回来把富安、陆谦头都割下来。把尖刀插了,将三个人头发结做一处,提入庙里来,都摆在山神面前供桌上,再穿了白布衫,系了胳膊,把毡笠子带上,将葫芦里冷酒都吃尽了。被与葫芦都丢了不要。提了枪,便出庙门投东去。

    (节选自人教版《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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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镰

洪忠佩

    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在母亲心目中,没有什么农事比开镰收割稻子更重要了。

    夜,是时间投在山村大地上的影子,偶尔的犬吠,一如村庄的梦呓。月光刚刚飘过老屋天井上空的檐头,鸡一啼,母亲就醒了,她窸窸窣窣地起床,厨房的灶窟里就有了噼啪的声响。似乎,每一年稻子的开镰,都是这样的前奏,而且以月光与曙光为夹层。当我醒来时,厨房饭甑里的饭都蒸熟了,茶筒里已灌了开水,母亲和禾镰却不见了踪影。

    村庄田野上最早的开镰,总是以母亲躬身的收割为起点。嚓,嚓,嚓,一丛低着头的稻子,刚好在母亲手里是盈盈的一把,割下几丛就是一摞。我看着大丛大丛的稻子,在母亲的弯弯的齿状的禾镰镰口纷纷倒下,竟然忘记了自己的禾镰还啄在禾戽上。

    稻蔸上的镰痕,新鲜,平整,那拓展延伸的行数,是母亲俯身左右开镰的频率。母亲衣服的后背上,明显有了汗渍留下的盐碱,白白的一片。那抢收抢种的日子,仿佛日夜都混沌不清。尽管母亲累得直不起腰,我还是能够感觉到她和村里人一样,都有一种焦灼的幸福感。一把木柄的禾镰,弯弯薄薄的,铁质的镰齿里可以生发出生活的无限美好。

    那一垄一畈的稻田里,都是与母亲一样躬身舞动禾镰收割的父老乡亲。

    敬老有福,敬土有谷。男也勤,女也勤,三餐茶饭不求人。小暑小割,大暑大割。禾镰上壁,农夫也没得吃。母亲类似的话语,来自于农家耕作生活的沉浸,好比有一根无形的线,始终牵着春种秋收的关联。浸种、育秧、栽插、耘田、施肥、收割,既是乡土中国稻作的一种链接,也是我对稻子种植的程序性认识。

    在村庄的炊烟袅袅中,在我的乡土田野记忆里,似乎所有的色调都与稻子有关。稻子那阳光镀亮的色泽,那饱满而成熟的色调,又仿佛让我穿越回了遥远的童年,童年的歌谣复苏起来,少年时代的时光显影起来——

    瘌痢头,光油油;

    糯米饭,蒸芋头。

    芋头蒸不烂,赶你去讨饭;

    ……

    手捧苞芦(玉米)粿,

    脚烘石炭火,

    神仙皇帝不如我。

    ……

    往往,诸如此类的童谣都是以我家乡婺源的方言为版本的,今天,已是乡村远去的拮据生活的写照,哼唱起来犹如古调。

    民以食为天。米,是稻的化身,是民间的福祉,是大地万物的象征。如今,婺源乡村开镰庆丰收,民间有着自己的激情和独特的方式。比如做新米粿、蒸汽糕、舞稻草龙,还有迎桂花灯、瓜果灯,人们总是用内心真挚朴实的情感,表达庆祝丰收的喜悦。

    “人生土是根,命存地为本。”婺源民间对土地与稻子的信仰,既是生活的烟火,又是心灵的路径,可以让人的心灵通往更远更辽阔的地方……这也是我对婺源民间文化遗存一直保持浓厚兴趣的根本原因。诸如婺源农俗中,正月初二贴联牵牛饮水祝愿耕牛平安的“开牛栏门”,正月初七开始祈愿驱邪攘灾五谷丰登的迎“社公”,秧田发青之际请土地菩萨、祈愿丰收的“安苗”,以及农历六月“卯日”敬祖先与五谷神的“吃新”,所有这些,应是我的父老乡亲对乡土中国五千年农耕文明的一种传承,也是我一直在视线内追根溯源、进入田野调查的主题。

    我欣喜地看到,在家乡婺源的大鄣山、赋春、镇头、中云、江湾一带,近几年有村民种植有机稻尝到甜头,开始走规模化有机化的路子。他们不仅种田能够享受国家政策性补助,购置农机也有补贴。在那层层叠起的翻滚的稻浪中,禾镰的欢吟已经平息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型的收割机。场面虽然没有北方麦收那样壮观,但却成为山村田野一道新的风景。

    又是一年秋收开镰时。秋风中,还有几分燥热,夹杂着草木与稻谷混合的气息。像犁耙耖里储满了耕作记忆一样,母亲每一把禾镰的齿痕里,都是开镰收割鲜活的显影。

(选自《人民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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