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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高一第三册第二单元《肖邦故园》同步检测题

《肖邦故园》中写秋天的一段,结尾说:“我们开始理解那个客死远方巴黎的人的深沉的郁闷”,“我们”理解的那个人郁闷的原因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段,完成后面练习题

柯瓦连科在他后面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使劲一推,别里科夫就连同他的雨鞋一齐乒乒乓乓地滚下楼去。楼梯又高又陡,不过他滚到楼下却安然无恙,站起来,摸了摸鼻子,看了看他的眼镜碎了没有。可是,他滚下楼的时候,偏巧华连卡回来了,带着两位女士。她们站在楼下,怔住了。这在别里科夫却比任何事情都可怕。我相信他情愿摔断脖子和两条腿,也不愿意成为别人取笑的对象。是啊,这样一来,全城的人都会知道这件事,还会传到校长耳朵里去,还会传到督学耳朵里去啊。哎呀,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就不定又会有一张漫画,到头来弄得他奉命退休吧。……

到他站起来,华连卡才认出是他。她瞧着他那滑稽的脸相,他那揉皱的大衣,他那雨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以为他是一不小心摔下来的,就忍不住纵声大笑,笑声在整个房间里响着:

“哈哈哈!”

这响亮而清脆的“哈哈哈!”就此结束了一切事情:结束了预想中的婚事,结束了别里科夫的人间生活。他没听见华连卡说什么话,他什么也没有看见。一到家,他第一件事就是从桌子上撤去华连卡的照片;然后他上了床,从此再也没有起过床。

过了一个月,别里科夫死了。我们都去送葬。

我们要老实说:埋葬别里科夫这样的人,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我们从墓园回去的时候,露出忧郁和谦虚的脸相;谁也不肯露出快活的感情。——像那样的感情,我们很久很久以前做小孩子的时候,遇到大人不在家,我们到花园里去跑一两个钟头,享受完全自由的时候,才经历过。

我们高高兴兴地从墓园回家。可是一个礼拜还没有过完,生活又恢复了旧样子,跟先前一样郁闷、无聊、乱糟糟了!局面并没有好一点。实在,虽然我们埋葬了别里科夫,可是这种装在套子里的人,却还有许多,将来也不知道有多少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猛虎与蔷薇

余光中

    英国当代诗人西格夫里·萨松(SiegfriedSassoon1886——)曾写过一行不朽的警句:“In me the tiges niffe the rose.”勉强把它译成中文,便是:“我心里有猛虎在细嗅蔷薇。”

    如果一行诗句可以代表一种诗派,我就愿举这行诗为象征诗派艺术的代表。每次念及,我不禁想起法国现代画家昂利·卢梭(HenriRousseau,1844——1910)的杰作“沉睡的吉普赛人”。假使卢梭当日所画的不是雄狮逼视着梦中的浪子,而是猛虎在细嗅含苞的蔷薇,我相信,这幅画同样会成为杰作。借乎卢梭逝世,而萨松尚未成名。

    我说这行诗是象征诗派的代表,因为它具体而又微妙地表现出许多哲学家所无法说清的话;它表现出人性里两种相对的本质,但同时更表现出那两种相对的本质的调和。假使他把原诗写成了“我心里有猛虎雄踞在花旁”,那就会显得呆笨,死板,徒然加强了人性的内在矛盾。只有原诗才算恰到好处,因为猛虎象征人性的一方面,蔷薇象征人性的另一面,而“细嗅”刚刚象征着两者的关系,两者的调和与统一。

    原来人性含有两面:其一是男性的,其一是女性的;其一如苍鹰,如飞瀑,如怒马;其一如夜莺,如静池,如驯羊。所谓雄伟和秀美,所谓外向和内向,所谓戏剧型的和图画型的,所谓戴奥尼苏斯艺术和阿波罗艺术,所谓“金刚怒目,菩萨低眉”,所谓“静如处女,动如脱兔”,所谓“骏马秋风冀北,杏花春雨江南”,所谓“杨柳岸,晓风残月”和“大江东去”,一句话,姚姬传所谓的阳刚和阴柔,都无非是这两种气质的注脚。两者粗看若相反,实则乃相成。实际上每个人多多少少都兼有这两种气质,只是比例不同而已。

    东坡有幕士,尝谓柳永词只合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东坡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东坡为之“绝倒”。他显然因此种阳刚和阴柔之分而感到自豪。其实东坡之词何尝都是“大江东去”?“笑渐不闻声渐杳,多情却被无情恼”;“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这些词句,恐怕也只合十七八女郎曼声低唱吧?而柳永的词句:“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以及“渡万壑千岩,越溪深处。怒涛渐息,樵风乍起;更闻商旅相呼,片机高举。”又是何等境界!就是晓风残月的上半阕那一句“暮霭沉沉楚天阔”,谁能说它竟是阴柔?他如王维以清淡胜,却写过“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的诗句;辛弃疾以沉雄胜,却写过“罗帐灯昏,哽咽梦中语”的词句。再如浪漫诗人济慈和雪莱,无疑地都是阴柔的了。可是清啭的夜莺也曾唱过:“或是像精壮的科德慈,怒着鹰眼,凝视在太平洋上。”就是在那阴柔到了极点的“夜莺曲”里,也还有这样的句子。“同样的歌声时常——迷住了神怪的长窗——那荒僻妖土的长窗——俯临在惊险的海上。”至于那只云雀,他那“西风歌”里所蕴藏的力量,简直是排山倒海,雷霆万钧!还有那一首十四行诗“阿西曼地亚斯”(ozymandias)除了表现艺术不朽的思想不说,只其气象之伟大,魄力之雄浑,已可匹敌太白的“西风残照,汉家陵阙”。

    但是平时为什么我们提起一个人,就觉得他是阳刚,而提起另一个人,又觉得他是阴柔呢?这是因为备人心里的猛虎和蔷薇所成的形势不同。有人的心原是虎穴,穴口的几朵蔷薇免不了猛虎的践踏;有人的心原是花园,园中的猛虎不免给那一片香潮醉倒。所以前者气质近于阳刚,而后者气质近于阴柔。然而踏碎了的蔷薇犹能盛开,醉倒了的猛虎有时醒来。所以霸王有时悲歌,弱女有时杀贼;梅村,子山晚作悲凉,萨松在第一次大战后出版了低调的“心旅”(The Heart's Journey)。

“我心里有猛虎在细嗅蔷薇。”人生原是战场,有猛虎才能在逆流里立定脚跟,在逆风里把握方向,做暴风雨中的海燕,做不改颜色的孤星。有猛虎,才能创造慷慨悲歌的英雄事业;涵蔓耿介拔俗的志士胸怀,才能做到孟郊所谓的一镜破不改光,兰死不改香!”同时人生又是幽谷,有蔷薇才能烛隐显幽,体贴入微;有蔷薇才能看到苍蝇控脚,蜘蛛吐丝,才能听到暮色潜动,春草萌芽,才能做到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国”。在人性的国度里,一只真正的猛虎应该能充分地欣赏蔷薇,而一朵真正的蔷薇也应该能充分地尊敬猛虎;微蔷薇,猛虎变成了菲力斯旦(Philistine);微猛虎,蔷薇变成了懦夫。韩黎诗:“受尽了命运那巨棒的痛打,我的头在流血,但不曾垂下!”华兹华斯诗:“最微小的花朵对于我,能激起非泪水所能表现的深思。”完整的人生应该兼有这两种至高的境界。一个人到了这种境界,他能动也能静,能屈也能伸,能微笑也能痛哭,能像廿世纪人一样的复杂,也能像亚当夏娃一样的纯真,一句话,他心里已有猛虎在细嗅蔷薇。

一九五二年十月廿四日夜(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带走的大相册

东瑞

    夕阳从窗户照进客厅,为冬日的客厅增添了少许暖意。林家夫妇都明白,过了这一夜,再搬回来住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了。

    林家夫妇忙了两三天,此刻,他们望着空荡荡的客厅,微喘着气,不时默默对望。

    林先生望见那搁在小皮箱上面的入住安老院的手续文件档,说,我们住安老院的事要不要通知他们?

    林太太苦笑道,望儿一家定居上海,希儿做老师早起晚归,女婿日夜加班,他们顾不上我们,我看在微信里说一声就可以了。

    林先生点点头,说,也是,我们到安老院去的意向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明天打的去。我可以推两个箱子,你就拎一些零碎的包包。

    林太太说,对了,怎么衣服还没整理几件,皮箱就快装满了?

    林先生说,你忘了?你说什么都可以不带,但望儿在上海读大学时写给我们的好几札信要带,希儿每年在你我生日、父亲节、母亲节、新年写给我们的贺卡要带。再加上我们俩的衣服,差不多装满一个皮箱了。

    吃过晚餐,夫妇俩在海滨大道散了一会儿步,又走回家。林太太坐着看电视,林先生望着客厅发呆。眼神朦胧间,他看到望儿、希儿在客厅里跑动嬉戏的影子,仿佛听到满屋响着的他们的笑声,他还看到小时候的他们坐在地板上堆叠积木。怎么会出现那样的情景?他好奇怪。一会儿,他又仿佛看到有一股风吹进来,风遠非常快,风在客厅旋转、旋转,望儿和希儿就在旋转的风里奔跑、奔跑,慢慢、慢慢地长大,十几岁、二十几岁……到了三十几岁,忽然就消失了。不知怎的,林先生感到惆怅和空虚了。

    林太太不安地问,我们住安老院的事到底要不要通知他们?

    林先生说,迟点吧,反正他们一年也只来看望我们一次,今年刚在春节看望我们一次了,我们早说晚说都一样。

    林太太说,也是。

    林先生搬了张凳子垫脚,自言自语道,就剩下望儿和希儿以前的那些照片了,我取下来整理。他说究,就看到大柜最上层摆着的十几本早些年的那种笨重的相册。竟然那么多!他吓了一跳。他使了一个眼色,林太太马上走过来,将相册一本一本地从他手里接过来。

    搬下来后,两人坐着分别翻看,沉浸在儿女还小时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里。从孩子满月到四五岁带他们到东南亚旅游,从和好友的小孩一起郊游到他们高中毕业典礼……照片贴满了大相册。

    你看,你看,当时望儿多么瘦小,多么顽皮。丈夫翻到其中一页,递过去与老婆分享;希儿胖胖的,好可爱哟。林太太也把手中翻看到的,与丈夫交换。最后,你看看我,我望望你。丈夫看到老婆在用纸巾抹泪,老婆看到丈夫眼睛闪动着泪光。

    林太太问,相册我们都带走?

    林先生说,当然,我们到安老院后,可以慢慢扫描,做成电子相册,这样欣赏起来就方便了。

    接着,老婆协助丈夫把笨重的相册装进小皮箱,装不下,丈夫又换了一个大皮箱。老婆说,明天拉到附近的的士站,你要小心点哟,你再摔一跤,我们住的就不是安老院,会是医院了!丈夫说,我知道了。老婆说,像上次你突然中风,我急得昏倒,直直地躺在客厅,幸亏没关上门,邻居看到了马上打医院电话,要不然啊……

    林先生说,我们都自身难保,我俩任何一个再跌一跤,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也许会变成你住医院这房,我住那房,从此一墙之隔,生离死别了。

    林太太蓦然心惊,嘴上却说,呵呵,那是!那下次望儿、希儿回来,不是到养老院、医院找我们,而是到墓园了,呵呵!

    次日,林家夫妇又慢幔收拾了大半天,然后将几件衣服和主要证件往装满了书信、贺卡、相册的一大一小皮箱里塞,再没装任何东西,所有日常用品安老院都会供应。

    傍晚时分,林先生拉着大皮箱,林太太拉着小皮箱,沿着一条小径慢慢地走向的士站。林先生抬头望,一轮浑圖大红日正徐徐往一栋大厦背后落下去。他等着落在后面的老婆说,我们还是一起走好。老婆说,好的,我们一起走。她加快了脚步。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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