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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苏教版第三册第三单元第15课 《传统文化与文化传统》同步检测题

我们对传统文化应采取怎样的态度?请举例加以说明。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高手               吴宏庆

帅子跟着大师学了几年后,自己也成了鉴定古玩的高手。帅子出师后,大师要留他下来做帮手,帅子心不在此,婉言谢绝了。

帅子的家乡是个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县。几百年前,这里商贾云集,府宅遍地,现在败落了,但那些文物却是不会消失的。

就有人来找他鉴定古玩。来人自报姓名,叫李土方。此人矮壮结实,十指粗糙,肤色黝黑,农民打扮。帅子知道,这种人手中往往有好货。

李土方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包来,恭恭敬敬地交给帅子。帅子打开,里面是只青铜酒杯。帅子没看两眼,就顺手扔在桌子上。李土方心痛地拿起来,埋怨地说:“我说你干吗用这么大的力?”

帅子冷笑道:“什么玩意儿!民间仿造的,十块钱一个!”

李土方愣了愣,不甘心地又掏出一个纸包来。这次是块玉佩,帅子眼就亮了,连连细看,口中赞道:“好东西!好东西!”李土方见他这样,欢喜地问:“值多少钱?”帅子轻轻地把玉佩放下,说:“这是汉代的蓝田玉。上面的八条龙栩栩如生,堪称绝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汉代哪位王公的爱物。”

李土方呼吸也急促起来:“卖给你怎么样?”

帅子摇头:“买不起。这是无价之宝!”

“我等钱急用,亏一点卖给你?”

“亏一点也买不起。我劝你还是把它收好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卖它。”

李土方感激地说:“其实我并不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如果你蒙我,随便给两个我也会卖给你的。可是你既然说出这样的话,就证明你心肠好,值得信赖。我还有几件东西,过几天拿来请你鉴定一下。”

有朋友知道了此事,说帅子是在放长线钓大鱼。帅子不置可否,神秘地笑了。

几天后,李土方又来了。他一进门,就神神秘秘地将门窗关上。帅子知道他等待的东西要出现了。

李土方哆哆嗦嗦地从包里掏出个东西来,帅子一看,脑袋嗡一声响开了,我的老天爷,竟是玉玺!

帅子的手不可抑制地哆嗦起来,接过。玉玺高二十公分,长宽各十五公分。印面阴文刻着“广德王国,永享天恩”八个字。帅子定了定心,幸好不是失踪已久的传国玉玺,否则心脏怕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玉玺的把手是一条独角龙,形态怪异,造型古朴,隐约可见帝王之气。

一千三百年前,这一带曾出现过一个少数民族国家,史称“广德王国”,三代而亡。广德国的图腾就是独角龙。这个玉玺就是广德国的玉玺。这可是一件真正的宝贝,帅子也难以鉴定它真正的价值。

“还有什么东西?”

李土方又掏出一件东西,是个小小的金鼎,看到它,帅子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李土方一定是找到了广德国王的葬地。金鼎上刻着“夏王三年”,也就是这年广德亡国的。“这玩意儿你想怎么卖?”帅子眼盯着金鼎问。

“那这个呢?”李土方指着玉玺问。

“不管那个,我是问这个!”

“这个嘛,我用秤称了称,有一斤二两重,十万元怎么样?”

帅子笑了:“这是包金而不是赤金,哪有用秤称的道理?最多两万元!”

李土方颇难为情地笑了,一跺脚:“好,两万就两万吧!这个呢?”他又指着玉玺。

帅子不回答,从屋里拿出两万元,就要送客。

“别别!有话好说,价钱可以商量嘛,你说清楚,这玉玺到底值多少钱?”

帅子重新坐下来,吸了根烟说:“这玩意真是个古董,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但古董就一定值钱吗?我看未必。实话对你说,这玉质不算太好。你看,上面还有瑕垢疵洼的。”帅子又对李土方说了一大通专业术语。李土方听得头都大了。最后帅子伸出手掌晃了晃:“你要出这个价,我就收下了,否则,另请高明!”

“五十万?”

“五万!”

李土方犹豫起来,半天才说:“你是个公道人,不会太骗我。这样吧,二十万!如果你不答应,我只好走了。”

帅子就用二十万买回了玉玺。第二天,他就带着玉玺赶了几千里路到了大师那里。大师用放大镜足足端详了半个小时,最后开口说:“这东西你用多少钱弄来的?”

“三十万。”帅子撒了个谎。他想卖给大师。大师完全有能力吃下。

“好眼力!”大师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准备卖多少?”

“您是我的恩人,您看着给!”

大师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

“五十万?”大师笑了:“五千元。我说的是这假玉玺的手艺,而这玉玺本身大约也就两百元左右。”

“什么?”帅子跳了起来。

大师将他按下,说:“鉴定古玩必先要懂赝品。你跟我学了几年,只学会了怎样鉴定真品,而没有学会怎样鉴别赝品。当初我要你留下来,为的就是要教你这一招,只是你太急于自立门户了,学艺不精,吃亏上当是迟早的事。”大师又拿起“玉玺”,感慨地摇摇头,“玉是老玉,字是新刻的。这造赝人真是高手,想不到现在还有这样的高手!连我也几乎被骗了!”

李土方,高手?帅子瘫倒在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母亲

                                                                                               何家槐

       看见一阵人穿得清清楚楚的打她身边走过,母亲亮着眼睛问:

     “你们可是看火车去的?”

     “是的,阿南婶!”

     “我也想去。”

     “要去就去,又没有谁阻止你。”

       可是母亲摇摇头,她不能骑,虽则没有谁阻止。她成年忙碌,尤其是在收豆的时候。这几天一放光她就起身,把家事料理了妥当以后,她又忙着跑到天井里,扫干净了地,然后取下挂在泥墙上,屋檐下,或者枯树枝中间的豌豆,用一个笨重的木槌打豆。

       这几天天气很好,虽则已是十一月了,却还是暖和和的,象春天。

       母亲只穿着一身单衣,戴一顶凉帽,一天到晚的捶着豌豆,一束又一束的。豆非常干燥,所以打豆一点不费力,有许多直象灯花的爆裂,自然而然的会裂开,象珍珠似的散满一地。可是打完豆以后,她还得理清枯叶泥沙,装进大付篓,而且亲自挑上楼去。这些本来需要男子做的事,真苦够她了。

      催,催,催,催;催,催,……

       她一天打豆,很少休息,连头也难得一抬。可是当她听到火车吹响汽笛的时候,她就放下了工作,忘情地抬起头来,倾听,闭着眼思索,有时还自言自语:

     “唉,要是我能看一看火车!”

      车站离我们家里并不很远,火车经过的时候,不但可以听到汽笛的声音,如果站在山坡上,还能够看见打回旋的白烟。因为附近有铁路还是最近的事,所以四方八面赶去看火车的人很多。

      母亲打豆的田径,就在大路旁,村里人都得经过她的身旁,如果要去火车站,一有人过去,她总要探问几句,尤其当他们回来的时候:

    “看见了没有?”

    “自然看见了,阿南婶!”

    “象射一样的长吗?”

    “有点儿象。”

    “只有一个喷火的龙头,却能带着几十节几百节的车子跑,不很奇怪吗?

    “真的很奇怪。”

      因为她象小孩子似的,不断地问长问短,有许多人简直让她盘问得不能忍受。

    “我们回答不了许多的,阿南婶,最好你自己去看!”

    “我自己?”

      她仿佛吃了一惊,看火车,在她看来象是永远做不到的事。

    “是的,你要去就去,谁也不会阻止你!”

      可是母亲摇摇头,她不能去,虽然没有谁阻止。她一生很少出门,成年累月的给钉在家里,象钉子一样。

      在这呆滞古板,很少变化的生活中,她对火车发生了很大的兴趣。那悠长的,古怪的汽笛,尤其使她起了辽远的、不可思议的幻想,飘飘然,仿佛她已坐了那蛇一样长的怪物飞往另一个世界。无论什么时候一听到那种声音,她就闭上眼睛,似乎她在听着天外传来的呼唤,完全失神一样地,喂猪她会马上放下麦粥桶,洗衣服她会马上放下板,在煮饭的时候,她也会立刻抛开火钳,有时忘了添柴,有时却尽管把柴往灶门送,以致不是把饭煮得半生不熟,就是烧焦了半锅。

    “你也是坐着火车回来的吗?”

      她时常问从省城回来的人。

    “是的,阿南婶!”

    “火车跑得很快吗?”

    “一天可以跑一千多里路,我早上还在杭州,现在却在这儿跟你说话了。”

    “那是比航船还快?“”

    “自然自然。”

    “它是怎么跑的呢?”

    “那可说不上来。”

    “哦,真奇怪——”她感叹着说:“一天跑一千多里路,如果用脚走,脚胫也要走断了。这究竟是怎样东西,跑得这样快,又叫得这样响!”

    “……”

      跟她讲话的人唯恐她噜苏,急急想走开,可是母亲又拉住问:

    “你想我能坐着火车去拜省城隍吗?”

    “自然可以的,阿南婶,谁也不会阻止你!”

      可是母亲摇摇头,她不能去,虽则没有谁阻止。她举起木槌,紧紧地捏住一束豌豆,很想一槌打下去,可是一转念她却深深地叹息了。

                                                                                     (原载《文学》一九三四年一月一日第二卷第一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这里不要叫我妈妈

曾颖

    这个关于母爱的故事,是一个保安小兄弟讲的:

    我是到帝豪小区当保安的第三天认识阿兰的。准确地说,应该是她主动来和我搭讪并请我吃苹果的。这是我在这个富人住的小区中受到的最高礼遇。这里的其他住户,通常是车进车出,像害怕掉出冰箱的冰激凌一样地小心呵护自己,而保姆们,也因为忙或别的什么原因,不怎么爱搭理人。

    从相貌和装束上看,阿兰也是保姆,但也许是来城里很久了,她的举止言谈和衣着,并不像其他小保姆那样,浑身上下要么是未谙世事的青涩感,要么就是急于摆脱以往的形象而用力过猛的装扮。她始终穿着一件洁白干净的衣服,套一双价格低廉但样式还算好看的皮鞋,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栀子花,便是黄桷兰或茉莉。她每次出现,都带着一个小男孩。小家伙白白胖胖一脸营养过剩的样子,他的衣着,永远是最新最时尚的衣裤。

    我的工作,是看护小区的花园。花园占地几十亩,是小区的配套工程,里面有健身房、游泳池、网球场,还有休闲娱乐广场和儿童游艺设施。我主要负责看门,及时将那些妄图混进去的刷鞋匠破烂王小商小贩和非小区住户阻挡在门外。

    每天下午六七点,阿兰就会带着小胖胖准时来公园。阿兰永远穿着一身浅淡的衣服,而小胖胖,则像一个变身小精灵,身上的衣物和手中的玩具一天一个花样。小胖胖一来,就和孩子们一起去滑滑板车或玩游戏,阿兰就站在一旁,远远地看着孩子,像看一幕精彩的电影,随着他的表现而变换着表情。

    我问阿兰:你的工资一定很高吧?看把孩子带得多好!

    阿兰对此,总是含笑不答。

    几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和阿兰也混成了熟人,小胖胖每次见面,隔很远就会喊叔叔,有时还会将口袋里的糖,掏一块送给我。我们已将彼此的碰面作为一种习惯,如果偶有下雨或别的原因没看到他们,就会有种怪怪的感觉。

    有一天,保安队长对我说:最近有业主反映,外面时不时有非业主混入花园,极有可能是保险公司的业务员,或小偷团伙的卧底。一定要加强警惕性,将这些不安全因素清除出去。

    领令之后,我睁大眼睛努力寻找队长所说的可疑人物,但几天下来,一无所获。

    有一天,一个中年妇女来向我举报线索,说有个女人,老是带个娃娃来和她孙子套近乎,她在小区里没见过这女人,深度怀疑其动机不纯。

    她指的女人是阿兰。

    这是我不愿认可的事情,但为了不让那个中年妇女继续向队长投诉,我决定悄悄查一查。

    这天夜里,我换上便衣,跟在从花园里出来的阿兰身后,远远听见孩子叫阿兰妈妈。阿兰赶紧制止住他,说:小声点,我给你说过多少遍,在这里不要叫妈妈,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你就不能来这玩了。

    我悄悄跟着他们,左拐右拐走了几里路,来到一处城中村,这里是外来人口聚居地,我刚进城的时候,也住过类似的地方。

    我跟着他们,从狭窄而杂乱的巷里穿过。突然觉得前方夜色中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与周遭的环境是那样的不协调,像两朵花落入垃圾筒。

    在一处小杂货店,他们停下,店里一位明显比阿兰大的男人没好气地说:又跑哪去了?你不嫌折腾?这孩子每月折腾的钱,够我们吃半年了!

    阿兰进店,很快换了件蓝布衫,端着一个盛满碗的大锅,蹲在街边,一面洗一面说:折腾?你忍心让娃娃像咱这样混一辈子?我就是要让孩子去好一点的环境,和素质高的孩子玩!总不能让他跟咱们周围这些野孩子去交流怎么捡垃圾刨沙土,那样就永远完了!我不能给他好的环境,但我一定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男人没言语了,空气中只有小胖胖轻声哼着从别的孩子那里学来的英语儿歌。

    我没有把所看到的情况向队长汇报。每天仍努力以平静的神态,继续和阿兰母子打着招呼。直到半年后,我被调去守会所,我还给后任的小徐招呼,请他好好照顾阿兰,我依稀记得,我的前任老吴,在交接工作时,也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故事讲完,有人在这里面听出了辛酸,有人在里面听出了感动,有人在里面听出了无奈与伤感。不知道你从中能听出点什么,反正我听完之后,接连两宿都没睡好觉,眼前,总闪着两母子的身影,耳朵里,冷不丁会回响起那声让人心碎的声音:在这里,你不要叫我妈妈!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消失的故乡

谢冕

    这座曾经长满古榕的城市是我的出生地,我在那里度过难忘的童年和少年时光。可是如今,我却在日夜思念的家乡迷了路:它变得让我辨认不出来了。通常,人们在说“认不出”某地时,总暗含着“变化真大”的那份欢喜,我不是,我只是失望和遗憾。

    我认不出我们熟悉的城市了,不是因为那里盖起了许多过去没有的大楼,也不是那里出现了什么新鲜和豪华,而是,而是,我昔时熟悉并引为骄傲的东西已经消失。

    我家后面那一片梅林消失了,那迎着南国凛冽的风霜绽放的梅花消失了。那里变成了嘈杂的市集和杂沓的民居。我在由童年走向青年的熟悉的小径上述了路。我没有喜悦,也不是悲哀,我似是随着年华的失去而一起失去了什么。

    为了不迷路,那天我特意约请了一位年青的朋友陪我走。那里有梦中时常出现的三口并排的水井,母亲总在井台边上忙碌,她洗菜或洗衣的手总是在冬天的水里冻得通红。井台上边,几棵茂密的龙眼树,春天总开着米粒般的小花,树下总卧着农家的水牛。水牛的反刍描写着漫长中午的寂静。

    那里蜿蜒着长满水草的河渠,有一片碧绿的稻田。我们家坐落在一片乡村景色中。而这里又是城市,而且是一座弥漫着欧陆风情的中国海滨城市。转过龙眼树,便是一条由西式楼房组成的街巷,紫红色的三角梅从院落的墙上垂挂下来。再往前行,是一座遍植高大柠檬桉的山坡,我穿行在遮蔽了天空和阳光的树阴下,透过林间迷蒙的雾气望去,那影影绰绰的院落内植满了鲜花。

    那里有一座教堂,有绘着宗教故事的彩色的窗棂,窗内传出圣洁的音乐。这一切,如今只在我的想象中活着,与我同行的年青的同伴全然不知。失去了的一切,只属于我,而我,又似是只拥有一个依稀的梦。

    我依然顽强地寻找。我记得这鲜花和丛林之中有一条路,从仓前山通往闽江边那条由数百级石阶组成的下山坡道。我记得在斜坡的高处,我可以望见闽江的帆影,以及远处传来的轮渡起航的汽笛声。那年北上求学,有人就在那渡口送我,那一声汽笛至今尚在耳畔响着,悠长而缠绵,不知是惆怅还是伤感。可是,可是,我再也找不到那通往江边的路,石阶和汽笛的声音了!

    这城市被闽江所切割,闽江流过城市的中心。闽都古城的三坊七巷弥漫着浓郁的传统氛围,那里诞生过林则徐和严复,也诞生过林琴南和谢冰心。在遍植古榕的街巷深处,埋藏着飘着书香墨韵的深宅大院。而在城市的另一边,闽江深情地拍打着南台岛,那是一座放大了的鼓浪屿,那里荡漾着内地罕见的异域情调。那里有伴我度过童年的并不幸福,却又深深萦念怀想的如今已经消失在苍茫风烟中的家。

    我的家乡是开放的沿海名城,也是重要的港口之一。基督教文化曾以新潮的姿态加入并融汇进原有的佛,儒文化传统中,经历近百年的共生并存,造成了这城市有异于内地的文化形态,也构造了我童年的梦境。然而,那梦境消失在另一种文化改造中。人们按照习惯,清除花园和草坪,用水泥封糊了过去种植花卉和街树的地面。把所有的西式建筑物加以千篇一律的改装,草坪和树林腾出的地方,耸起了那些刻板的房屋。人们以自己的方式改变他们所不适应的文化形态,留给我此刻面对的无边的消失。

    我在我熟悉的故乡迷了路,我迷失了我早年的梦幻,包括我至亲至爱的故乡。我拥有的怅惘和哀伤是说不清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想起苏州

胡跃先

    想起苏州就想起江南的烟雨红颜,江南的杏花春雨,江南的小花伞。苏州的婉约细腻大抵就在那一城一水,一花一叶了,是的,苏州的城是梦幻迷离的,天下园林在江南,江南园林在苏州,可见她的风姿绰约。拙政园的大气,留园的小巧玲珑都好似一幅幅醉人的写意画,那画上有桃红柳绿,有燕子来时月满西楼,也有吴山点点愁。那一扇扇古老的门楼里都是一个个散发着幽香的故事,那故事里有动人的歌谣和图画。

    想起苏州就想起唐伯虎,想起唐伯虎就想起他的桃花庵,想起桃花庵就想起他的《桃花庵歌》和《落花诗》。在月夜孤凄的夜晚,在红消香断的白天,吴门四才子和吴中四杰的唐伯虎踏歌而来——“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这是唐伯虎的潇洒。

    “别人笑我忒风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唐伯虎又是痴迷的——“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再看他的《落花诗》,我们就会有一个惊人的发现——“花落花开总属春,开时休羡落休嗔。好知青草骷髅冢,就是红楼掩面人。衰老形骸无昔日,凋零草木有荣时。和诗三十愁千万,肠断春风谁得知?”这是不是与曹雪芹的《葬花吟》有些相似呢?是的,简直与林黛玉一个口吻,一样的哀怜。再看林黛玉也是出生在苏州,也许就是拙政园或留园的大家闺秀,10岁以前她就在那里吟诗绘画做女红。那青砖黛瓦,绿树红墙,还有那一溪的桃花,成就了她一生的聪明,也注定了她的冰肌玉骨。她是一个美丽而才华横溢的女子,可惜寿年不终,早早地夭折了,带走的是红楼的遗恨,带不走的是苏州的雨,苏州的风,苏州的春花秋月,苏州的小桥流水。我们在记住黛玉的同时,也记住了苏州这座美丽的城市。是的,“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你难道不认为林黛玉的冰雪聪明和她的兰香蕙质不就是这座城市的代名词吗?

    黛玉姑娘手中的那把小花伞又传过了百年,那三月的雨仍是那样多情和柔软。我是二十年前去的,在苏州我看到了最美的风景,最美的女人。就在虎丘山下,我邂逅了秋香,她和唐伯虎款款而来,他们在雨中相遇,共用一把小花伞,深情一顾,情动千年。他们习字作诗,绘画绣花,不染尘埃,不求闻达,心无旁鹜,只在山林。虽然在我是梦的幻影,然而,我思故我在。我见到的游人,以及那一个个红男绿女难道不是秋香和唐伯虎吗?你看他们多么相爱,多么风流袅娜。

    苏州既是柔软的也是锋利的。

    两千多年前兵学大师孙武在这里操练兵马,威震三军。吴王的美人不听招呼,他挥刀砍下他们的头颅,从而一呼百应,苏州从此寒光无比。天幕血红,孙武带领吴国的军队南征北战,攻齐攻楚攻越,一路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从而成就了千秋兵学宝典《孙子兵法》。但是后来孙武还是归入五湖明月,和他的爱人一起在夕阳牧歌中静静地长眠。所以世界上的东西绚丽总是暂时的,唯有平淡才是永恒的。天心月满,人有几何?

    如今已是六月,雨水渐多,江南的雨更是下个不停,想必苏州的雨也分外撩人,那拙政园的荷塘,那枫桥的绿水,以及那满街满巷的俏丽女子和他们手中的小花伞都牵动着我的情思。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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