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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新课程标准)初中语文九年级上册第1课《沁园春·雪》同步练习

对“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一句在全词中所起的作用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

A、承接上文,再次赞美祖国山河。 B、总领以下各句,为下文议论历史人物作铺垫。 C、引起下文,暗示历史人物对祖国山河的态度。 D、承上启下。既承接上文,再次赞美祖国山河;又指出历史英雄人物为祖国壮丽山河而倾倒,为评论历史人物作了铺垫。
举一反三
阅读郑文光的《宇宙里有些什么》选段,完成小题。
      ⑴无数颗星星在茫无涯际的宇宙中运动着。我们看得见的星星,绝大多数是恒星。看上去它们好像是冷的,但实际上每颗恒星都是一个火热的太阳。汹涌的热浪不断地从这些大火球吐出来,射向广漠的宇宙空间。它们热度非常高,表面温度至少有三千摄氏度。即使是最坚硬的金属,一接触它们的表面就会熔解,甚至化为气体。可是,当你看到静静的夜空中闪烁着寒光的小星星的时候,说不定还会把它们当做萤火虫呢。
      ⑵许多红色的星星很大很大,有的可以装得下八十万万个太阳。这些星星是由非常稀薄的气体状态的物质组成的。最稀薄的,密度只有地球上空气的几万分之一,比我们用抽气机造成的“真空”还要稀薄得多。
      ⑶也有一些恒星非常小,有的比地球还小。可是这种星星的物质,密度特别大,火柴头那么大的一点点就抵得上十多个成年人的重量。用白金造成同样大的一个球,重量才抵得上它的二百万分之一。人到了这种星星上面休想站得起来,因为它的引力是那样大,人的骨骼早就被自己的体重压碎了。这样的小星星发出强烈的炫目的光,它的表面温度高达三万到五万摄氏度。
      ⑷还有数量众多的中等的恒星,这些恒星像太阳一样,体积不太大,密度不太小(太阳的密度是水的1.4倍),表面温度也不十分高,只有几千摄氏度。
      ⑸恒星有各种各样的,但是全都是灼热的庞大的气体球,全都是发光发热的。
      ⑹这些星星里,想来会有不少不发光的行星绕着它们转的吧。固然,今天凭地球上最大的望远镜,还不能直接看见别的恒星世界的行星,但是有什么理由能说太阳系的构成是宇宙中独一无二的呢?太阳可以有行星,为什么别的恒星就不能有呢?
      ⑺从这颗星星到那颗星星的距离,每秒钟能飞十六点七公里的宇宙飞船得走几万年。
      ⑻得走几万年,多么辽阔的宇宙空间啊!尽管恒星都很大,差不多每一颗都能装下几百万个地球(只有极少数比地球小),可是在辽阔的宇宙空间里,这些恒星不过像大海里的水滴,也许还要小。
      ⑼大约一千万万颗以上的恒星组成一个铁饼形状的东西,我们把它叫做银河系,太阳也在其中。从地球上望出去,银河就像一个环,套在地球周围。这是一个美丽的环,当它一半没在地平线下,另一半横过天空的时候,人们就说,这是一条天河,它把多情的织女和牛郎隔开了。
     ⑽哪里知道,这条天河淹没了一千万万颗以上的星星啊!一千万万,你一口气数下去,得数一千多年!
     ⑾这就是整个宇宙吗?不,这还只是构成宇宙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点点。
     ⑿宇宙里有千千万万个像银河系一样的恒星系,这些恒星系大都有一千万万颗以上的恒星。
     ⒀我们肉眼能看到的仙女座里的一个恒星系。每当初冬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差不多在天空正中有一个纺锤形的小光斑,就是这个恒星系。它距离我们那样远,光线从它那里到地球上得走二百二十万年。在每一个恒星系里,光线从这一头到那一头得走几万以致十几万年。不要忘记,光线是宇宙中最快的使者,若是宇宙飞船,不知道要走多少万万年呢。

                                                                                                       祖母的葵花
    我总是要想到葵花,一排一排,种在小院门口。
    是祖母种的。祖母伺弄土地,就像她在鞋面上绣花一样,一针下去,绿的是叶,再一针下去,黄的是花。
    记忆里的黄花总也开不败。丝瓜、黄瓜是搭在架子上长的,扁扁的绿叶在风中婆娑,那些小黄花,就开在叶间,很妖娆地笑着。南瓜多数是趴在地上长的.长长的蔓,会牵引得很远很远。像对遥远的他方怀了无限向往,蓄着劲儿要追寻了去,在一路的追寻中,绽放大朵大朵黄花。黄得很浓艳,是化不开的晴。
    还有一种植物,被祖母称作“乌子”的。它像爬山虎似的,顺着墙角往上爬,枝枝蔓蔓都是绿绿的,一直把整座房子包裹住了才作罢。忽一日,哗啦啦花都开了,远远看去,房子插了满头黄花呀,美得让人心醉。
    最突出的,还是葵花。它们挺立着,情绪饱满,斗志昂扬,迎着太阳的方向,把头颅昂起,再昂起。小时候我曾奇怪于它怎么总迎着太阳转呢,伸了小手,拼命拉扯那大盘的花,不让它看太阳,但我手一松,它弹跳一下,头颅又昂上去了,永不可折弯的样子。
    凡高在1888年的《向日葵》里,用大把金黄来渲染葵花。画中,一朵一朵葵花,在阳光下怒放,仿佛是“背景上迸发出的燃烧的火焰”。凡高说,那是爱的最强光。在颇多失意颇多彷徨的日子里,那大朵的葵花,给他幽暗沉郁的心,注入最后的温暖。
    我的祖母不知道凡高,不懂得爱的最强光,但她喜欢种葵花。在那些缺衣少吃的岁月里,院门前那一排排葵花,在我们心头,投下最明艳的色彩。葵花开了,就快有香香的瓜子嗑了。这是一种香香的等待,这样的等待很幸福。
    葵花结籽,亦有另一种风韵。沉甸甸的,望得见日月风光在里头喧闹。这个时候,它的头颅开始低垂,有些含羞,有些深沉,但腰杆仍是挺直的。一颗一颗的瓜子,一日一日成形,饱满,吸足阳光和花香。葵花成熟起来,蜂窝一般的。祖母摘下它们,轻轻敲,一颗一颗的瓜子,就落到祖母预先放好的匾子里。放在阳光下晒,会闻见花朵的香气。一颗瓜子,原来是一朵花的魂啊!
    瓜子晒干,祖母会用文火炒熟,这个孩子口袋里装一把,那个孩子口袋里装一把。我们的童年就这样香香地过来了。
    如今,祖母老了,老得连葵花也种不动了。老家屋前,一片空落的寂静。七月的天空下,祖母坐在老屋院门口,坐在老槐树底下,不错眼地盯着一个方向看。我想,那里,一定有一棵葵正在开放,开在祖母的心窝里。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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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恺

    ①楼下忽然起了一片孩子们暴动的声音。他们的娘高声喊着:“两只雄鸡又在斗了,爸爸快来劝解!”我不及放下手中的报纸,连忙跑下楼来。

    ②原来是两个男孩在打架:六岁的元草要夺九岁的华瞻的木片头,华瞻不给,元草哭着用手打他的头;华瞻也哭着,双手擎起木片头,用脚踢元草的腿。

    ③我放下报纸,把身体插入两孩子的中间,用两臂分别抱住了两孩子,对他们说:“不许打!为的啥事体?大家讲!”元草竭力想摆脱我的手臂而向对方进攻,一面带哭带嚷地说:“他不肯给我木片头!他不肯给我木片头!”似乎这就是他打人的正当理由。华瞻究竟比他大了三岁,最初静伏在我的臂弯里,表示不抵抗而听我调解,后来吃着口声辩:“这些木片头原是我的!他要夺,我不给,他就打我!”元草用哭声接着说:“他踢我!”华瞻改用直接交涉,对着他说:“你先打!”在旁作壁上观的宝姊姊发表意见:“轻句还重句,先打呒道理!”背后另一个又发表一种舆论:“君子开口,小人动手!”我未及下评判,元草已猛力退出我的手臂,突然向对方袭击。他们的娘看我排解无效,赶过来将元草擒去,抱在怀里,用甘言骗住他。我也把华瞻抱在怀里,用话抚慰他。两孩子分别占据了两亲的怀里,暴动方始告终。这时候,“五香……豆腐干”的叫声在后门外亲切地响着,把脸上挂着眼泪的两孩子一齐从我们的怀里叫了出去。我拿了报纸重回楼上去的时候,已听到他们复交后的笑谈声了。

    ④但我到了楼上,并不继续看报。因为我看刚才的事件,觉得比看报上的国际纷争直截明了得多。小孩对小孩的交涉,可以不讲理,而通行用武力来相打;国家对国家的交涉,也可以不讲理,而通行用武力来战争。战争就是大规模的相打。国际的事如儿戏,或等于儿戏。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各题。

点燃一个冬天

游睿

    山村的冬天就是来得早,寒气在十月刚过就开着队伍铺天盖地地卷过来。村里的人似乎都有些怕了,早上8点还没有多少人起床。只有几根玉米秆子被寒气冻得瑟瑟地颤抖。孙老师和自己的女人却早早地起床了。

    “瘟天,又是下雨。”女人没好气地骂着,“一连倒了这么多天,天上的水也该倒得差不多了。”

    孙老师笑了笑。大块大块的煤早就堆在了操场的角落。孙老师说:“生火吧,我已经听到孩子们的脚步声了。,

    女人望天,叹气。“瘟天!”女人又咧咧地骂。走路的时候一步比一步用力,只差把地踏出一个坑。女人用了几块木炭放在了煤的中央,然后哧地划了根火柴。“瘟天,还下雨,我们这冬天就没法过了。”女人说。

    孙老师知道,女人说的是煤。这点煤是女人用背篓一块一块背回来的,女人背煤背得很辛苦。女人想用这些煤度过这个冬天。孙老师不说话,他听见了孩子们的脚踏着水的声音。这声音渐行渐近。孙老师就想起他们沾满黄泥的裤腿,露出脚趾的胶鞋,贴着脸皮的头发和准备钻进嘴里的鼻涕...小老师说:“但愿这是最后一个雨天。”

    这时,孩子们来了,整整齐齐地叫了一声老师好。孙老师轻声应着,说放下书包,快来烤烤,烤干身上我们马上上课。学生们就如一群鱼儿一样游在那堆火旁边,一边伸出湿漉漉的裤腿和鞋,一边在雾气里说着谁早上没等谁,谁昨天放学后看见了孙老师做什么了。孙老师笑着招呼,都来烤烤,别冻着了。女人在一边默默地看着。半晌,女人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烤。”

    女人挎着背篓慢慢地被雾帘遮住。远处渐渐地有了狗叫或者一两声鸟儿的私语。

    下午放学了,雾还没怎么散。孙老师和孩子们挥手,不断说着再见。孙老师说:“天黑得早,早点儿回。住远一点儿的,要走两个多小时呢。”孩子们点头。

    看孩子们走远,女人放下背篓。背篓里是满满的一背篓干柴。

    “哟,原来你是在弄柴,有了柴,我们不就没事了吗?”

    女人给了孙老师一个白眼。女人说:“你早早地就把学生放回家了,人家还不是在路上贪玩?”

    “谁说的?他们可都是听话的孩子,放学就回家了啊。”孙老师说。

    “你不相信?我今天上山遇到了一个家长,他说你们怎么老留学生的课啊。可我们放学很早的。你想想,学生们是不是没听话?枉你还那么热心。”女人愤愤地说。

    女人说完,就看见孙老师已经出了学校的门,脚步把寒气撞得哗啦哗啦响。

    傍晚的时候,女人做好了饭菜。孙老师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抱了一大抽干柴。

    “________________?”女人问。

    孙老师放下柴火,说:“看见了。他们在路上的一个草坪里玩。我批评了他们几句,放学是得早点儿回家。”

    女人说:“你看你。唉~”女人摇摇头,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

    这天晚上,寒风又把村庄哗哗啦啦地摇了一个晚上。女人和孙老师在床上翻来翻去。女人说:“听见没有,下雪了。”孙老师说:“听见了,下就下吧。”

    “可我们没有煤了,准备着冻死?”

    “我们不是有干柴吗?怕什么呢!”

    “那点儿干柴能维持多久?”

    孙老师翻了翻身:“能维持多久就多久。睡觉,唾觉,明天还有课。”

    “你......”女人已经听见孙老师的呼噜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地上到处插满了白旗,空气里仅有的一点儿暖气算是彻底投降了。寒气四掠,厚厚的积雪很刺眼。孙老师和女人还蒙在被子里,就听见了有人踩着积雪扑哧扑哧的声音。接着有人走进学校。

    孙老师一个骨碌爬起来,难道是学生们来了?这么早?

    女人跟着起了床。女人看见孙老师打开门,站在那里不动了。

    “咋了,咋了?”女人赶紧跑过去。

    门口,齐刷刷地站着孙老师的学生们。他们手中都提着一袋木炭,正一个接一个地把木炭往孙老师的门口放。门口已经堆了好大一堆木炭。

    “老师。”孙老师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有人说话了。“这些都是我们自己在放学后烧的,这种木炭特别耐烧。

    原来......

    这时,学生们又说:“老师,够你们烧了吗?不够我们继续烧,我们能烧。”

    孙老师的眼里已经有了泪水,他回头看了看女人。女人的脸红扑扑的。

    女人眼里也闪着东西,她嘴里冒着热气,一个劲儿地说:“够了,够了。都可以烧一个冬天了。”

(选自《微型小说百年经典●中国卷》,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 完成小题。

妈妈的心动法则

丁朝炊

①几天前和老爸逛街,一家玩具店正在出售新上市的毛绒玩具,因为邻近学校,小学生们将货架围得密不透风。我开玩笑说,要是我还是小朋友就好了,肯定加入他们买上好几个。我爸听后,二话不说就拉着我向店里走去。我正疑惑这小老头怎么一反常态地鼓励我买他一向看不上的“无用之物”,一扭头就看见他径直走向最左侧的货架,让店员取下最高处那只分外惹眼的大红厚嘴唇的绿皮鸭子玩偶。他细致地拍去塑封袋上积年的灰,将鸭子重新装进一个礼品袋。我猜,一定是因为过于丑陋,以至于来来往往这么多人都不曾选中它,我爸却欢喜地提着它向我走来,抱过我手上的菠萝熊,一并结账。

②原来给我买是次要的,他是一眼就相中了那只丑鸭子。

③我爸说:“你提着吧,我一个大男人提着毛绒玩具不太合适。”我说:“那你还兴冲冲地买,原来是拿我打掩护呀! 它太丑了,我也不好意思一路抱着。”我爸理直气壮地说:“买来送给你妈妈的,你提一下怎么了?”一听到绿皮鸭是送给我妈的,我爸的反常举动瞬间变得合理了。回家后的情景正如他所料,我妈对丑鸭子爱不释手,还问我为啥不挑个巴掌大小的,方便挂在包上。

④我妈永远会对这些莫名其妙的丑东西心动。橱柜里凑不成一套的锅碗瓢盆,各有各的突兀; 几个摆在阳台上的拟人状陶瓷花盆,嘴歪眼斜的表情在傍晚总透着一丝诡异……家里的装修也是她一手包办的,风格虽谈不上出格,但我总觉得土黄色的窗帘与淡紫色的木门来自互相敌对的星系。以前我常常到同学家玩耍,却不敢邀请他们来我家做客,因为别人的家美得千篇一律,只有我家丑得别具一格。

⑤升入寄宿制中学后,学校的校服土气臃肿,爱美的同学想方设法地将裤腿收紧,把上衣改短,或是在校服背后空白处画上凸显个性的图案。我却十分庆幸它的存在,能让我暂时脱下自己花花绿绿的衣服,融入集体。我缩进宽大的校服里,将我妈织的花毛衣、厚棉裤尽数掩盖,只露出一节纤细的脚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只因同学们说这样足够时髦。我的左腿比右腿长两厘米,走路时微跛,这比外在的打扮更让我羞愧。那时网购尚未普及、为了掩饰不足,我托服装店的姐姐高价从市里带回增高鞋垫。那时、我对外貌的在意程度达到顶峰,开始在头发、指甲、眼睫毛上下功夫,书包里多了小圆镜和黑梳子,时时刻刻都在维持所谓的美丽。殊不知“美丽”来自对他人的观望,模仿又把这种观望带向虚假的一边。

⑥初二那年的冬至,气温骤降,我妈将一个绿色的保温瓶送到校门口,那时候火家都在用小巧特致的暖手宝,如手中的保温瓶早已落伍,何况还是扎眼的荧光绿色。她的另一只手则端着一只褐色搪瓷碗。保安告诉她,附近搞卫生的班级就是我所在的班级、她就隔着铁门喊我的乳名,我听到后赶忙跑过去。同桌以为我是太兴奋,其实我只是不想让我妈继续喊我的乳名。更重要的是,跑步能遮掩我的缺陷,让我的脚步不至于在一众同.学的目光下出现异样。我夺过她手中的物品转身就跑。没想到,我踩上了准备装袋的落叶堆,摔得人仰马翻,碗里的荠菜馅饺子与增高鞋垫落到一处。我顾不上摔痛的手肘,快速爬起来,灰溜溜地奔回宿舍。

⑦而后我年纪渐长,急于摆脱我妈的“审丑霸凌”,自行挑选了一大堆时髦的衣服,依自己的喜好改造卧室。当我回头再看那些照片,我对自己叛逆且幼稚的行为感到好笑。如今,躺在妈妈买的牡丹印花床单上,我也没有了过去的抵触,反而觉得心安。她严格把控这些物件的品质,从来不会只为“颜值”买单。我出生前买的木脚盆到现在依旧完好如新,被我嫌弃的绿保温瓶也还妥当地保存在床下。我的跛脚在妈妈那儿也成了标志,她举起自己的右手说:只要你走路,我保证能在乌的校服堆里认出你; 我的小指也有点儿弯,但你爸从来不会牵错。

⑧受我妈的影响,我现在也会买些丑到极致的玩意儿,比如表情夸张的马踏飞燕玩偶、奇形怪状的缘头套、丑萌的鸡爪袜等,一开始是被丑吸引,而后生出趣味。我也因此找到一些同频共振的人,开始发现这些丑陋事物外表下的优点,也渐渐理解了妈妈的心动法则。

⑨卫与美的界限从来不是我妈“爱”的分水岭。她时常这么解释使自己心动的丑:“粑粑柑很丑,但营养丰富,美味多汁;我家的中华田园犬虽然毛色不均,脸上还有黑斑;但性格温顺,还会帮我叼着菜篮……”我妈不是分不清美与丑,她的审丑观里透着一丝中国哲学的意味,从不把丑视作美的对立面、而是作为其中一部分来看待,美丑平等,相互转化。

⑩正如史蒂芬·贝利在《审丑》一书中所言:“审美中有一条不变的法则,仔细观察万物,去思索和探寻其中所包含的意义。丑作为美的一个方面,显然也遵循这个法则。”

⑪我妈在数十年的生活经验里无师自通,建立了自己的观察体系,她郑重其事地宣称:“只有美的世界该多无趣,我要保护这些丑的东西,它们也有被爱的可能。”

请你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学习任务。

做客

练建安

“落雨天呢,半上昼啦。”

黄泥路,蜿蜒下行江边。老姑婆倚门张望,念叨。

半山窝,有数间黄泥房,黑瓦上飘着淡淡炊烟。山脚下,隐约传来舞狮舞龙的锣鼓声。

小孙女秀秀蹦跳过来:“阿婆,阿婆,俺要吃油枣。”老姑婆苦笑:“阿财哥来了,就给你吃。”秀秀仰头问:“都好多天啦,还没来呀。”

是啊,大年初八了,阿财还会来吗?

老姑婆是三十里外的邱屋寨嫁过来的,丈夫、三个儿子都没了,老大媳妇跟人跑了,秀秀是留下的独苗。穷困人家,亲戚往来就日渐生疏了。

老姑婆很爱惜娘家,娘家只有一个弟弟贵昌。贵昌人老实,家口多,薄地半亩,又没个手艺,过得紧巴巴的。往日,老姑婆常回娘家来,捎带一些番薯干芋头粉啥的,接济家用。临走,阿财总要送老姑婆老远,眼圈红红的。老姑婆说,财啊,你这孩子,目汁脆呀。

老姑婆往炉膛添了把芦箕。铁锅噗噗响,油枣散发出香甜气味。秀秀偎依在阿婆身边,舌头舔着嘴角。

“姑婆,姑婆在家吗?”

“哎,哎,来啦。”老姑婆颠巍巍地“奔”了出去。

阿财来了,赤脚沾满黄泥,腋下夹着布鞋。“这孩子啊……”老姑婆到灶间端出了半盆热水。洗好脚,穿上布鞋,阿财摸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给秀秀,又从怀里掏出四个贴有红纸条的鸡蛋:“自家的生蛋鸡。”老姑婆接过,放在香案上:“自家人,客气啥呀。”

食昼啦。客家人日常言语中,保持有中原古音。食昼,就是吃中午饭。老姑婆把“鱼”(用整块杂木雕刻成的一条大红鲤鱼)、鸡臂、油枣、煮米粉、烧豆腐等端上饭桌,热气腾腾的。

“财呀,来,吃,年年有余。”

阿财吃了点萝卜丝,说:“姑婆,您吃。秀秀,俺给你夹。”

秀秀说:“俺要吃油枣。”

阿财把油枣碗移到了秀秀一边。秀秀瞄一眼阿婆,咬着筷子,不说话。老姑婆夹了一块油枣给秀秀,又夹了两块给阿财:“吃吧,今年的油枣,红糖不好买,不甜呢。”

“好吃,好吃,又甜又香。”阿财把碗里的另一块,让给了秀秀,“细人子,牙口好。”

“财呀,有嘛介(没有什么)菜,行断脚骨饿断肠噢,多吃啊。”老姑婆把一块鸡臂往阿财碗里夹。阿财将饭碗往怀里躲藏,双手按住:“不要,不要,俺从小不吃,会坏肚子。”

阿财明白做客规矩,那块鸡臂是万万吃不得的,那是主人待客的门面。何况老姑婆生活这样穷窘?初二到初八,主客推来让去,以致于那块鸡臂“柄”上,黑乎乎黏糊糊的。

“年初八啦,没有人客来啦,财呀,你就吃了吧。”

“秀秀吃,吃块鸡臂,长大一岁。”

“阿财哥,俺吃了也会坏肚子。”

那块鸡臂,谁也没有吃。阿财回家时,老姑婆用草纸包了里外三层,要他带回家当“等路”。细雨停歇了,有“日朗花”。阿财脱下布鞋,夹在腋下,含泪告别。山脚下,回望,老姑婆还在家门口看着他。

阿财抹去泪珠,走上了廊桥。

对面桥头,有一帮闲汉,坐在栏杆上啃吃甘蔗。

阿财蹑手蹑脚走过。

“站住!”

阿财楞怔,继续走。

“给俺站住!”

一个衣着黑绸缎的壮汉挡住了去路。

“干啥的?”

“做客的。”

“打赤脚?八成是小偷小摸。”

“不是,俺是邱屋寨的。”

“搜!”

两个闲汉走上去,摸摸捏捏,搜出了一个纸包。

“还给俺,姑婆给的。”阿财挣扎。

壮汉打开草纸,看到的是一块鸡臂,挨近嗅嗅,皱眉,顺手抛落桥下。

“俺的鸡臂啊!”阿财一头撞向壮汉。

壮汉倒退,嗤啦一声,黑绸缎下摆挂在枯枝上,撕裂了一道口子。

“绑了,赔钱赎人!”

阿财被绑在廊桥木柱上,嘴里塞了块破布。

“咋啦?正月大头的。”

增发狮队刚好收工路过。

壮汉说:“增发,你少管闲事。”

“几多钱放人?”

“你赔不起。”

“三块大洋,今晡赏金全归你。”

“嘘嘘,这是啥?上等洋绸。”

“赌一把,咋样?”

“呵呵,敢赌?划个道来。”

“前方五六十步,有棵柚子树。”

“咋啦?”

“就剩一颗柚子,俺一把打下来。”

“打下来,放人。打不下来,一百块袁大头。”

“咋?一百块?”

“一百块!”

“哪……好吧。”

增发弯腰拣起一块石子,掂量掂量,猛地旋转一圈半,摔出。

一道亮光,破空划过。

众人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

远处枝头,黄叶飘落。柚子晃动,依旧高挂。

增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砰!”

一声枪响,击碎河岸的宁静。

柚子应声落地。

“谁?谁开的枪!”壮汉气急败坏。

“路人。路人开的枪。”一位看似平平常常的路人笑着说。

(选自《汀江记》,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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