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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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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江苏省扬州市江都区2019届九年级下学期语文第二次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生机

汪曾祺

芋 头

    一九四六年夏天,我离开昆明去上海,途经香港。因为等船期,滞留了几天,住在一家华侨公寓的楼上。这是一家下等公寓,已经很敝旧了,墙壁多半没有粉刷过。住客是开机帆船的水手,跑澳门做鱿鱼、蠔油生意的小商人,准备到南洋开饭馆的厨师,还有一些说不清是什么身份的角色。这里吃住都是很便宜的。住,很简单,有一条席子,随便哪里都能躺一夜。每天两顿饭,米很白。菜是一碟炒通菜、一碟在开水里焯过的墨斗鱼脚,顿顿如此。墨斗鱼脚,我倒爱吃,因为这是海味。——我在昆明七年,很少吃到海味。只是心情很不好。我到上海,想去谋一个职业,一点着落也没有,真是前途缈茫。带来的钱,买了船票,已经所剩无几。在这里又是举目无亲,连一个可以说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整天无所事事,除了到皇后道、德辅道去瞎逛,就是踅到走廊上去看水手、小商人、厨师打麻将。真是无聊呀。

    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奇迹,一棵芋头!楼上的一侧,一个很大的阳台,阳台上堆着一堆煤块,煤块里竟然长出一棵芋头!大概不知是谁把一个不中吃的芋头随手扔在煤堆里,它竟然活了。没有土壤,更没有肥料,仅仅靠了一点雨水,它,长出了几片碧绿肥厚的大叶子,在微风里高高兴兴地摇曳着。在寂寞的羁旅之中看到这几片绿叶,我心里真是说不出的喜欢。

    这几片绿叶使我欣慰,并且,并不夸张地说,使我获得一点生活的勇气。

豆  芽

    秦老九去点豆子。所有的田埂都点到了。——豆子一般都点在田埂的两侧,叫做“豆埂”,很少占用好地的。豆子不需要精心管理,任其自由生长。谚云:“懒媳妇种豆”。还剩下一把。秦老九懒得把这豆子带回去。就掀开路旁一块石头,把豆子撒到石头下面,说了一声:“去你妈的!”又把石头放下了。

    过了一阵,过了谷雨,立夏了,秦老九到田头去干活,路过这块石头,他的眼睛瞪得像铃铛,石头升高了!他趴下来看看!豆子发了芽,一群豆芽把石头顶起来了。

    “咦!”

    刹那之间,秦老九成了一个哲学家。

长进树皮里的铁蒺藜

    玉渊潭当中有一条南北的长堤,把玉渊潭隔成了东湖和西湖。堤中间有一水闸,东西两湖之水可通。东湖挨近钓鱼台。“四人帮”横行时期,沿东湖岸边拦了铁丝网。附近的老居民把铁丝网叫做铁蒺藜。铁丝网就缠在湖边的柳树干上,绕一个圈,用钉子钉死。东湖被圈禁起来了。湖里长满了水草,有成群的野鸭凫游,没有人。湖中的堤上还可以通过,也可以散散步,但是最好不要停留太长,更不能拍照。我的孩子有一次带了一个照相机,举起来对着钓鱼台方向比了比,马上走过来一个解放军,很严肃地说:“不许照!”行人从堤上过,总不禁要向钓鱼台看两眼,心里想:那里头现在在干什么呢?

    “四人帮”粉碎后,铁丝网拆掉了。东湖解放了。岸上有人散步,遛鸟,湖里有了游船,还有人划着轮胎内带扎成的筏子撒网捕鱼,有人弹吉他、吹口琴、唱歌。住在附近的老人每天在固定的地方聚会闲谈。他们谈柴米油盐、男婚女嫁、玉渊潭的变迁……

    但是铁蒺藜并没有拆净。有一棵柳树上还留着一圈。铁蒺藜勒得紧,柳树长大了,把铁蒺藜长进树皮里去了。兜着铁蒺藜的树皮愈合了。鼓出了一圈,外面还露着一截铁的毛刺。

    有人问:“这棵树怎么啦?”

    一个老人说:“铁蒺藜勒的!”

    这棵柳树将带着一圈长进树皮里的铁蒺藜继续往上长,长得很大,很高。

(1)、本文作者描写了三种植物顽强的生机,请用简洁的语言分别概括。
(2)、从词语运用或修辞的角度赏析下面的句子。

他的眼睛瞪得像铃铛,石头升高了!他趴下来看看!豆子发了芽,一群豆芽把石头顶起来了。

(3)、文章第三部分最后一句“这棵柳树将带着一圈长进树皮里的铁蒺藜继续往上长,长得很大,很高”有什么含义?
(4)、本文与陆蠡的《囚绿记》在写法上有何相似之处?请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枫叶礼赞》,完成下面题目。
                                                                                                            枫叶礼赞
         ①我爱枫叶,因为它红得深浓,红得艳丽。
         ②多少年来,每每想到杜牧的诗句:“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就自然而然地萦回于三秋景色。而对枫叶的不畏风霜侵凌,在萧瑟的秋林中,愈见其红,而且红得那么动人,就不能不使你心神向往。即使是春花竞盛、暑夏蒸腾的时令,一想到秋,也会首先想到枫叶,这纯不是偶然的。
        ③重阳节过后,在北京来说,到香山看枫叶,正是很好的时节。过去的诗人骚客,在这样的季候,骑一头小毛驴儿,慢慢地出了西直门,一步一颠直往西边走去。等到了碧云寺一带,就渐入佳境。然后像喝了一杯花雕酒一样,被这鲜艳的色彩陶醉了,因而流连忘返。有时还会即景遣兴吟一首七绝,把她比作青春女儿的酡颜。这种意境,固然也不为过,但我却没有这样闲散的雅兴,我爱枫叶。没有别的,爽直一点儿来说,就是因为她红!
        ④秋冬之交,正是吃萝卜的时候。街头夜晚,叫卖者常常喊着“萝卜赛梨”的清脆的声音,引诱你不得不去买一个尝尝;而且萝卜还有”红到心”的别号。可是它的内心是不是红的,还得等到剖开之后,经过检验才见分晓。这又哪里赶得上枫叶之红,她是那么鲜明,那么毫无掩盖地表现自己的色彩。说她是敢于红,有气魄的红,也是应该的。
       ⑤有人说,枫叶虽红,可毕竟是到了肃杀的秋天。《董西厢》中有一警句:“君不见满川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以枫叶喻离别,把枫叶比作血,当然这是随人的心情而兴感的。但从我来看,说肃杀也好,比作血也好,都还是在于秋,而不在枫叶,相反的如果把把枫叶之红比作血,那就是因为她的确抗得住肃杀之气啊!
        ⑥枫叶也并不因为红而孤独。你看去香山看红叶的人那么多;而且东篱黄菊,山涧青松,以及竹的挺拔,梅的清香,或跟她同时,或继之而放,都是在耐寒冒冷中各具风貌。一想到枫叶,我也便想到那些在各个岗位上克服困难而挺拔直立的劳动者们,我觉得用枫叶的性格来比喻我们这时代的英雄人物也是毫无愧色的。
        ⑦我礼赞枫叶,我爱她斗西风血点儿红!
                                                                                                                                                                 (选自《语文读本》八年级下)

文学作品阅读能力考查。
                                                                                                流泪的蓑衣
                                                                                                    余君才
         那件蓑衣,被我的父亲挂在老屋的土墙上。
         土墙上有一截嵌入在泥里的木头,有些腐朽了,蓑衣就被挂在了土墙的木头上。蓑衣轻轻靠在土墙上,当夜晚的风吹穿过窗户,吹进老屋,蓑衣也就开始飘荡。而很长的时间里,在土墙的角落,蓑衣始终显得有些无趣和落寞。
         已经很久了,蓑衣一直挂在那里,落满了灰尘与时光的碎片。它,好像被父亲遗忘了,被无情地挂在了土墙上。于是,蓑衣开始在一个下雨的夜里流泪了,它开始回忆起自己辉煌而又辛苦的一生
        它想,那应该是在很久远年代的一个雨天,有一个放牧的男子,荷蓑荷笠地走进了江南的细雨,或许是要去见一个想往已久的女子。而在唐朝风雨里,有一个诗人吟唱着这样的词句:“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蓑衣想到自己的前生,心里一阵喜悦。但它更愿意回忆的是和我父亲相依为命的苦涩的日子。
        那时候,父亲在农村,在春三月的细雨里,父亲牵着牛,戴着斗笠,披着蓑衣行走在田埂上。或者,父亲在冬水田里,赶着牛犁田。或者,在稻田里插秧,蓑衣紧紧地贴着父亲的脊背。蓑衣被冷漠了一个冬天,终于感受到了来自我父亲的温暖。于是感动的泪水顺着蓑衣流了下来,滴落在冬水田里。
        多少个这样的雨天,蓑衣紧贴着我父亲的脊背,行走在田间地头。可以说,在农村,看见了蓑衣,就好像看见了辛苦劳作的父亲。蓑衣被雨水冲刷,棕榈的颜色渐渐的褪却,它是农忙时劳动的功臣。农忙之后,蓑衣,又被父亲挂在了老屋的土墙上。
         蓑衣想着这些昔日的事情,想着那些苦涩的日子,蓑衣躲在老屋的角落哭了。顺着土墙,有蓑衣哭泣的泪痕。但是,它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的父亲把它永远的挂在了乡下老屋的土墙上。
         生活在乡下的父亲,终于被说服到城里和我们一起生活。父亲是在一个雨天离开乡村的,离开的时候,蓑衣高兴极了,以为父亲会和往日一样披上它,穿梭在细雨之中。但它失望了,它一直躲在那个角落,默默地等待我的父亲。
         一转眼,父亲到城里已经生活了六年。那年回到乡下修缮老屋,才又看到父亲的蓑衣,像一件精致的蝴蝶标本,挂在土墙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这让我想起父亲披着蓑衣,在田间地头里辛勤劳作的日子。让我想起,父亲披着蓑衣,赶着牛从乡村的土路上回家的日子。让我想起,饭熟之后,在山坡上呼喊父亲,寻找那披着蓑衣的身影的日子。
         但是,那件蓑衣,已经被父亲永远挂在了老屋的土墙上。但我相信,在每一个雨天,父亲都会想起那挂在土墙上默默流泪的蓑衣。 
                                                                                                                                                                                                                                         (选自《散文选刊》)

阅读小说,完成下列小题。

闭着眼睛的男孩

毛小懋

       ①走进青眉山小学的第二天,我给孩子们布置了一篇作文。题目很简单:我喜欢……

       ②第三天早晨,我就知道了有的孩子喜欢篱笆上的牵牛花和枣树林里的知了,有的孩子喜欢在秋天的岭上追野兔子,有的孩子喜欢把毛毛虫放进女同学的文具盒里,有的孩子喜欢沉默,曾经一连九天一句话也不说。

       ③还有一个孩子,叫聂国柱,他的作文让我吃了一惊:A我喜欢闭着眼睛,尤其是爸爸打我的时候。奶奶说,闭着眼睛,巴掌打在身上就不疼了,心里就不难过了。打完了,睁开眼睛,就能把刚才的事忘了,就像没有挨过打一样。

       ④下课后,我把聂国柱叫进了办公室。他是坐在教室角落里的一个男孩,四肢很细,脑袋很大,像谷穗一样沉甸甸地低垂着。我翻开他的作文簿,问:“你爸爸经常打你,是真的吗?”聂国柱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为什么打你?”聂国柱咬着嘴唇,迟疑地说:“他是一个酒鬼,每天都喝酒,喝了酒就要打人。”

       ⑤我是新来的老师,颇急于在孩子们心中树立威信。我觉得现在是一个机会,于是站起来说:“走,带我去你家,我跟你爸爸谈谈。”说着我牵起了聂国柱的手。不料,聂国柱轻轻地挣脱了我的掌握,低着头说:“不管用的,我爸爸不会听你的,”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去年陈老师也跟我爸爸谈过,一点用都没有。”我尴尬地愣住了。陈老师是我的前任,她是一个能说会道的人,她甚至说服了不善言谈的我,来青眉山小学为她代一年的课。

       ⑥聂国柱接着说:“我爸爸喝醉酒就管不住自己了,一定要打人,家里只有奶奶和我,他不能打奶奶,只能打我了。”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安慰他:“过几天,我一定给你想一个办法。”聂国柱点点头,慢慢地退出了办公室。

       ⑦我给在县医院养病的陈老师打了一个电话。陈老师说,跟聂国柱的爸爸是不能讲道理的,越蛮横才越有效果。于是,我想出一个办法,晚上把聂国柱留在了我的宿舍里。当天晚上,聂爸爸很着急,问遍了全村。他当然问不出结果,因为班上所有的孩子都在帮聂国柱。第二天,聂国柱继续上课,晚上继续住在我的宿舍里。

       ⑧聂爸爸心急如焚,酒都顾不上喝了。第三天晚上,他在村口的打麦场里放声大哭,边哭边打自己的耳光,说一定是自己的巴掌打走了儿子。班上的孩子发现了,飞跑来告诉了我。我急忙带着聂国柱去打麦场。聂国柱也哭出声来,扑在了爸爸的怀里。

       ⑨事情就是这么简单而神奇,从此聂爸爸再也不打聂国柱了。

       ⑩年底的最后一堂作文课,我让孩子们练习写人物。聂国柱写的是《我的奶奶》:“我的奶奶头发很白,眼睛很大,但是她总是闭着眼睛,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她是一个盲人。奶奶曾经告诉我,受欺负的时候,只要闭上眼睛,心里就不会难过了。我试过很多次,其实一点也不灵,但是受欺负的时候,我还是会闭上眼睛。因为,奶奶是世界上最疼我的人,闭上眼睛我就能看见奶奶看见的世界,我就知道我和奶奶在一起了……”

       ⑪我站在讲台上。把聂国柱的作文读给孩子们听。孩子们都羡慕地扭头去看聂国柱。B聂国柱躲在角落里,激动得手指都在颤抖,两只大眼睛羞怯地盯着课本。

       ⑫读完一半,我抬头朝聂国柱微笑,却看见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眼角似乎掉下了一颗闪亮的泪滴。

(选自《新小读者》,有删减)

文学作品阅读

写给女儿的一封信

贾平凹

    浅浅是我的女儿,从小就喜欢写诗,我只觉得好玩可爱,但从不鼓励她将来要当作家诗人。文坛上山高水远,风来雨去,人活得太累,并且我极不爱听文二代之说,这样的帽子很容易被戴上,既丑陋,又硌得脑袋疼。在二三十年里,我仅呵护她的上学,就业,结婚,指望着一切能安康平顺,岁月静美。等到她的两个孩子终于上小学了,家里没了零乱和嚣烦。有一日她送我烟酒还有几首诗,我才知道她其实还一直写诗,只是有的写在日历上,有的写在手机上,有的能念出来还没有写下来。

    唉,诗这东西像种子一样,有土壤水分了就要拱土发芽,生叶抽枝的。我读了那些诗,觉得有意思,她说够不够发表水平,我说,就是够发表水平也不要发表,诗可以养人,不可以养家,安分过一般日子吧。

    她是听我话的,生活得简单而安静,偶尔给我手机发一首诗。我对她的诗越来她辅导不了,以我的爱好,总是回复一句好或是不好,建议她给她认识的几个诗人发去让人家看看。此后很久的时间,她不再发诗给我,或许她觉得我老打击她,或许也觉得我真的不懂诗。后来我所知道的,是一些朋友认为她写的还好,竟替她把一些诗稿投给杂志,竟受到肯定,有了许多赞许的话。

    人真是奇怪,受了鼓励,就像火山爆发一样,虽然这火山上冰雪覆盖。这一点上她有点像我。

    她现在已经不小了,说起来有父女的名分,实际上我是我,她是她,她早不崇拜我。我也无法控制她,何况诗是她的,与我毫不相关。她的诗在各种杂志上不断地发表,偶尔我读到了,也让我惊讶,她怎么有这么多的奇思妙想!那些句子是她这个年龄人的句子,是这个时代的句子,我是远远撵不上了,倒生出几多感叹和羡慕。

    我曾经给许多人写过序,给许多书画展览、新书发布会站过位,而浅浅是作公开的诗人了,又出版第一本诗集,我却因别的事外出,不能到现场祝贺,就写几句话赠送她。我要说的是,既然一颗苗子长出来了,就迎风而长,能长多高就多高,不要太急于结穗,麦子只有半尺高结穗,那穗就成了蝇头

    培养和聚积能量是最重要的,万不可张狂轻佻,投机迎合,警惕概念化、形式化,更不能早早定格,形成硬壳。作家诗人是一生的事,长跑才开始,这时候两侧人说好说坏都不必太在心,要不断向前,无限向前。

    最后,我还要说:做好你的人,过好你的日子,然后你才是诗人。

读父亲信有感

贾浅浅

    读到这封信的时候,他正在书房同别人说话。我坐在他的旁边。说不上来是感动还是悲伤,心头就像压着一块石头似的喘不过气来。我忽然哭出了声,眼泪汩汩地流着,像要接满桌前放着的那块凹石。

    他侧着身子,看着我,声音柔软地说:你还读哭了?!我知道他有时还拿我当小孩一样。我也故意拽着他的袖子要把眼泪鼻涕往上抹。他嘿嘿地笑了,说是写了整整一个早上。

    在家里,我是最跟他没大没小的两个人,常常当着屋里屋外的人搂着他的脖子,揪着他的寿眉。着急的时候他会喊:不当当(方言,意为没大没小)。过后依然在电话里按我的要求用响亮的亲吻结束。是呀,“文坛上山高水远,风来雨去”,他怎么忍心让自己女儿活得辛苦呢。这几年只有自己做了母亲,才体会得出那其中的深意。“做好你的人,过好你的日字,然后你才是诗人。”这也许是全天下所有的父母对儿女的期待。

    “诗可以养人,不可以养家,安分过一般日子把。”像开出的莲,它却长在淤泥里。

    “长跑才开始,这时候两侧人说好说坏都不必太在心,要不断向前,无限向前。”这让我想起了他的创作,不就是这样吗?我划了根火柴,燃起了一根烟夹在他的食指间,笑着说我想起了一句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他搔搔头说:“好”。

    一朵兰花瓣,正悄悄落下。

    (以上两文选自《文艺报》2018—02—05,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蝉的卵

    普通的蝉喜欢在干的细枝上产卵。它选择最小的枝,像枯草或铅笔那样粗细,而且往往是向上翘起,差不多已经枯死的小枝。

    它找到适当的细树枝,就用胸部的尖利工具刺成一排小孔。这些小孔的形成,好像用针斜刺下去,把纤维撕裂,并微微挑起。如果它不受干扰,一根枯枝上常常刺出三四十个孔。卵就产在这些孔里。小孔成为狭窄的小径,一个个斜下去。一个小孔内约生十个卵,所以生卵总数约为三四百个。

    这是一个很好的昆虫家族。它之所以产这许多卵,是为了防御某种特别的危险。必须有大量的卵,遭到毁坏的时候才可能有幸存者。我经过多次的观察,才知道这种危险是什么。危险来自一种极小的蚋,蝉和它比起来,简直成为庞大的怪物。

    蚋和蝉一样,也有穿刺工具,位于身体下面近中部处,伸出来和身体成直角。蝉卵刚产出,蚋立刻就想把它们毁掉。这真是蝉家族的大灾祸。大怪物只须一踏,就可轧扁它们,然而它们置身于大怪物之前却异常镇静,毫无顾忌,真令人惊讶。我曾看见过三个蚋依次呆在那里,准备掠夺一个倒霉的蝉。

    蝉刚把卵装满一个小孔,到稍高的地方另做新孔,蚋立刻来到这里。虽然蝉的爪可以够着它,蚋却很镇静,一点儿不害怕,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在蝉卵上刺一个孔,把自己的卵放进去。蝉飞去了,多数孔内已混进异类的卵,把蝉的卵毁坏。这种成熟很快的蚋的幼虫,在每个小孔内有一个,以蝉卵为食,代替了蝉的家族。

    可怜做母亲的对此一无所知。它的大而锐利的眼睛并不是看不见这些可怕的敌人不怀好意地呆在旁边。然而它仍然无动于衷,让自己牺牲。它要轧碎这些坏种子非常容易,不过它竟不能改变它的本能来拯救它的家族。

    我从放大镜里见过蝉卵的孵化。开始很像极小的鱼,眼睛大而黑,身体下面有一种鳍状物,由两个前腿联结而成。这种鳍有些运动力,能够帮助幼虫走出壳外,并且帮助它越过带有纤维的树枝——这是比较困难的事情。

    鱼形幼虫一到孔外,皮即刻脱去。但脱下的皮自动形成一种线,幼虫靠它能够附着在树枝上。幼虫落地之前,在这里行日光浴,踢踢腿,试试筋力,有时却又懒洋洋地在绳端摇摆着。

    它的触须现在自由了,左右挥动;腿可以伸缩;前面的爪能够开合自如。身体悬挂着,只要有一点儿微风就动摇不定。它在这里为将来的出世做准备。我看到的昆虫再没有比这个更奇妙的了。

    不久,它落到地上。这个像跳蚤一般大小的小动物在线上摇荡,以防在硬地上摔伤。身体在空气中渐渐变坚强了。它开始投入严肃的实际生活中了。

    这时候,它面前危险重重。只要一点儿风就能把它吹到硬的岩石上,或车辙的污水中,或不毛的黄沙上,或坚韧得无法钻下去的粘土上。

    这个弱小的动物迫切需要隐蔽,所以必须立刻到地下寻觅藏身的地方。天冷了,迟缓就有死亡的危险。它不得不各处寻找软土。没有疑问,许多是在没有找到以前就死去了。

    最后,它找到适当的地点,用前足的钩扒掘地面。我从放大镜里见它挥动“锄头”,将泥土掘出抛在地面。几分钟以后,一个土穴就挖成了。这小生物钻下去,隐藏了自己,此后就不再出现了。

    未长成的蝉的地下生活,至今还是个秘密。不过在它来到地面以前,地下生活所经过的时间我们是知道的,大概是四年。以后,在阳光中的歌唱只有五星期。

    四年黑暗中的苦工,一个月阳光下的享乐,这就是蝉的生活。我们不应当讨厌它那喧嚣的歌声,因为它掘土四年,现在才能够穿起漂亮的衣服,长起可与飞鸟匹敌的翅膀,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中。什么样的钹声能响亮到足以歌颂它那来之不易的刹那欢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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