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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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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上海市黄浦区2019届高三语文一模考试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各题。

假如你是一头大象

    ①如果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头大象,那会是什么情景?

    ②首先,你会发现自己的脸上多出了一只甩来甩去的、仅有两根指头的手。这条手又肿又难看,却能推倒一堵墙或捡起一颗樱桃。你也可以用这只手“闻”到数英里外的水源和脚下的野花。这只手还可以带给你五种讯息: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③你脚下踩着的土地已经被污染所侵袭。随着卡车和出租车驶过,地面嗡嗡地震动着。这种震动轻搔着你脚上环层的触觉小体,让你不由得抬起脚来。你可以用自己的脚听到声音,你的股骨会变成扩音器。在你走十英里去寻找早餐的过程中,将会用跨越10个八度的声音和朋友们聊天。这会吵得附近的人类感觉自己像被敲响的鼓,因为次声波会不断震动着他们的胸口。

    ④即便整个城市都变成草地,而非水泥路面并且遍地狗屎,你仍然会觉得它太小太小了。你会觉得一层层的环路就像个紧身胸衣。你会闻到郊外芬芳多汁的草木气息,从而充满怀念和向往。但你仍然会把现有条件用到极致。你会沿着迷宫般的老路行走,这是依靠早已作古的大象们的智慧形成的,如今传给了你的女族长。你拥有的最愉快的政治体系,掌管在睿智的老妇人们手中。她们凭借自己对世界的认识和判断获得领导地位,不是为了权位而谋求权位,而是为最多数的成员谋求最大的福祉。

    ⑤如果你是头雄象,你将处于边缘,在家庭集团间来回游荡或者和你的单身汉朋友们在乱糟糟的象窝里鬼混。如此而已。至于政治,那是雌性们的事。

    ⑥你将成为一个社群主义者,关系在这里就是一切。这并不是说你不能独自生存,尽管成为社群成员必然能够带来一些生存上的好处,就像那些加入某个教会或者保龄球俱乐部的人会活得更长。没错,在某种层面上你的利他主义可能是一种互惠的利他,我给你挠挠背,你也给我挠一挠背。这种利他主义也可能是基因决定的,你的流血牺牲通常是为了保护那些携带相同基因的大象亲戚。

    ⑦从更深层次的角度来说,你会欣然地肩负起集体的责任,因为成为集体的一分子这一事实令你愉悦。你们有没有发现,我们大象常常是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想过我们为什么这么做吗?是因为要合力抵御外敌?还是因为对方有好吃的?当然都不是,我们这么做只是因为彼此喜欢。

    ⑧这其实丝毫不应该令人吃惊,但许多人类却会感到惊奇。这说明我们在所谓只有人类才拥有思想和真正情感的人类中心论的谎言里陷得有多深。值得庆幸的是它如今已经过时,但它曾长久阻碍对动物行为的研究。

    ⑨作为一头大象,你是有思想的。不用怀疑,你也是有意识的。所有证据都能证明这一点,完全没有任何疑问。你已经拥有一种自身有别于其它事物的自我认识。当你轻蔑地看向人类的时候,会奇怪他们为什么要吃显然被污染了的食物,为什么选择过悲惨而孤单的生活,为什么把精力浪费在无谓的野心和焦虑上。这种心情只属于你自己,与其他大象都无关,更不是“动物性”的条件反射。这是从你眼中看到的东西,你也明白这是你在思考。

    ⑩美国生态学家卡尔·萨菲纳认为,大象X可以理解大象Y与大象Z之间的关系,无论是亲缘关系或者单纯的友谊。让我们来想象一下吧:大象X要对自身有所认识,还要将自己放到其它大象的角度进行思考,而且必须给自己清晰阐释一个三方关系的概念,这需要多么复杂的思考!

    ⑪我们可以谨慎地像儿童绘本作家比阿特丽克丝•波特那样用拟人的方式看待大象。当它们眼睛附近的颞腺湿润的时候,就是和我们一样动了感情,它们在哭泣。当一头刚刚丧子的母象把死去的孩子放在自己象牙上,垂着头颅在象群后面踽踽独行好几周,她是在思悼自己的孩子。当其它大象好几个小时围坐在一头死去的大象身边,它们正在哀悼同伴。当它们用土壤和植物盖在大象的尸体上,或者移动大象的骨头,它们在表示敬意。当它们盖住一个死掉的人类,或者用树枝为一个受伤的人类筑起一座防护墙,它们是在表示对我们共同命运的移情认知 , 这是值得人类学习的。这些生灵完美地阐释了大道至简的真谛。

    ⑫如果大象有思想,我们就能期待它们能与远处的大象进行交流,或许还能与其它物种建立联系。有一些不那么确切的证据似乎表明它们可以做到这一点。肯尼亚大象庇护所的一位饲养员告诉萨菲纳,这里的大象从很远处就知道其它大象正在路上走,这个距离远远超过了我们通常的感知范围。这就像非洲南部卡拉哈里的布须曼人可以知道在五十英里外的人们正在猎捕什么动物,还知道猎人什么时候会结束狩猎返回部落。当“象语者”劳伦斯·安东尼死去的时候,他救援的两群大象连续两天来到他家,而之前它们已经有一年没有来过了。

    ⑬我们之所以如此急切地否定非人生物的思想、意识和“人格”,一个原因或许就是——如果它们是人的话,就会是比我们更好的人。

    ⑭回到我们最初的设定:你变成了一头城市里的大象。你在城市里住得将比大多数人类居民都更充实和满意。你将比当地人更加当地,尽管你的老家其实在非洲。你懂得会比地理学家、历史学家、动物学家、植物学家还要多。

    ⑮但是,要小心。你很有可能惨遭屠戮,因为有人看上了你的那对长牙。

(1)、第⑪段划线的“移情认知”在文中指
(2)、将以下内容回置到第②段画线处,顺序正确的一项是(    )

①迫在眉睫的危险

②食物和水

③愉快的情绪

④短期及长期的天气预报

⑤潜在的威胁

A、①⑤②④③ B、②⑤①④③ C、②①⑤③④ D、⑤①②③④
(3)、能依据文意做出的一项推断是(    )
A、大象能感受到次声波,所以它们对汽车驶过的震动更敏感。 B、雄性大象在象群中地位较低,它们只能更多选择独自生存。 C、大象的意识中,人类的行为不过是动物性的条件反射罢了。 D、大象能认清自己,认清其他大象,还能认清其他大象间的关系。
(4)、在第⑭段中,作者说“你在城市里住得将比大多数人类居民都更充实和满意”,综览全文,分析理由。
(5)、本文第⑪段到第⑭段阐述的角度转化为“我们”,结合全文,分析这样写的表达效果。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文后小题。

山峡中

艾芜

    江上横着铁链作成的索桥,巨蟒似的,现出顽强古怪的样子,终于渐渐吞蚀在夜色中了。

    桥下凶恶的江水,在黑暗中奔腾着,咆哮着,发怒地冲打岩石,激起吓人的巨响。

    两岸蛮野的山峰,好象也在伯着脚下的奔流,无法避开一样,都把头尽量地躲入疏星寥落的空际。

    夏天的山中之夜,阴郁、寒冷、怕人。一群被世界抛弃的山贼趁着月色住进一座破败荒凉的神祠。

    几个人坐着,伸手取暖的阴影映在周遭,混着咸肉的香味和着松柴的芬芳。从没头的土地菩萨侧边传来小黑牛痛苦无力的呻吟声。夜白飞不由得一阵阵怜惜,一声声叫骂。老头子却淡然平静,他觉得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呢,吃这行饭不怕挨打就是本钱。鬼冬哥连连讨好应和,老头子便越发来了兴致,埋怨起小黑牛的笨拙来了。江风大了,江水也大了,像要扫荡这一切,像诅咒我们的存在似的。

    黑夜里,小黑牛痛苦地呓语“我不干了”,老头子皱起眉头。看来,他又要做什么决定了。野老鸭望着汹涌的江水,喃喃道:“该不会出事吧!”

    这时,野猫子——一个油黑蛋脸的年轻姑娘连同笑声挤进这暗淡的世界里来了。黑暗、沉闷和忧郁,都悄悄地躲去。她手抱着一块木头人儿,一边同众人打趣,一边在老头子——她的父亲面前撒娇。木头人儿的真真假假,引得众人异常开心。

    我不由得想起白天的事,我虽扮演一个不重要的角色,但竟也与野猫子作了一次农家夫妻,当了一回爸爸。早上,他们叫我装作农家小子,拿着一根长烟袋,野猫子扮成农家小媳妇,提着一只小竹篮,同到远山那边的市集里,假作去买东西。他们呢,两个三个地远远尾在我们的后面,也装作忙忙赶街的样子。野猫子果真厉害,机智从容,灵活多变,狡猾的小商贩哪里逃得出她的手心,一匹上好的布终于得手了。

    半夜,纷乱的足声和嘈杂的低语,惊醒了我。我知道一定有什么瞒我的事在发生着了,就凝神听着。忽然听见夜白飞哀求的声音,在暗黑中颤抖地说着:“这太残酷了,太,太残酷了……可怜他是……”

    尾声低小下去,听着的只是夜深打岸的江涛。接着老头子发出钢铁一样的高声,叱责着,小黑牛的呻吟一时间流向神祠之外。夜,愈发阴森凄郁,从壁缝望去,一个人形似的东西被丢进江里。原先就是怒吼着的江涛,却并没有因此激起一点另外的声息,只是一霎时在落下处,跳起了丈多高亮晶晶的水珠,然而也就马上消灭了。

    我明白了,小黑牛已经在这世界上凭借着一只残酷的巨手,完结了他的悲惨的命运了。正像老头子说的“在这里,懦弱的人是不配活的”。但他往天那样老实而苦恼的农民样子,却还遗留在我的心里,搅得我一时无法安睡。回忆起小黑牛的往事,他躲开了张太爷的拳头,又免不了江流的吞食。难道穷苦人的生活本身,便原是悲痛而残酷的么?

    他们回来了。大家都是默无一语地悄然睡下,显见得这件事的结局是不得已的,谁也不高兴做的。

    次晨醒来,只剩下野猫子和我。她见我不时朝昨夜小黑牛睡的地方了望,便打探似地说道:

    “小黑牛昨夜可真叫得凶,大家都吵来睡不着。”

    “一早就抬他去医伤去了!……他真是个该死的家伙,不是爸爸估着他,说着好话,他还不去呢!”

    她比着手势,很出色地形容着,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一样。

    我冷冷地告诉她昨夜的事全部看见了,野猫子顿时就变了脸色,凶狠地说:“爸爸说的好,懦弱的人,一辈子只有给人踏着过日子的,难道你也想学小黑牛?” 说完,捡起地上的刀随手很结实地一挥,刀身便没入树身三四寸,又毫不费力地拔了出来,看得我目瞪口呆。

    午后,从崖上转下来一小队人,正是老头子的对头。

    “糟了!我们的对头呀!”

    野猫子恐慌起来,我却故意喜欢地说道:

    “那么,是我的救星了!”

    野猫子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把嘴唇紧紧地闭着,两只嘴角朝下一弯,傲然地说:

    “我还怕么?我们原是作刀上过日子哪!迟早总有那么一天的。”

    不过,最后我还是与她一起扮演了戏,真有点儿小夫妻的味道,哄得一队人过去了事。

    晚上,他们回来了,带着那么多的“财喜”,看清形,显然是完全胜利,但我却不能安睡下去。

    第二天醒来时,已快近午,只我一人独自留着。江涛显得单调些、寂寞些了。但看见躺在砖地上的灰堆,灰堆旁边的木人儿,与夹留在我书里的三块银元时,烟霭也似的遐思和怅惘,便在我岑寂的心上缕缕地升起来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各题。

美丽乡村

芦芙荭

    那天早上,他刚进办公室,电视台的总导演就找到他。电视台准备拍一部关于乡村记忆的纪录片。地点选在你老家的那个村子,你得给我们帮帮忙。

    他的老家距县城有七十多里,是一个三面环山一面傍水的小山村。村子里的房子、门楼、院墙以及鸡舍、猪圈、牛栏清一色都是用青石板砌成。虽然没有街道,但户连户、舍连舍勾连成一片,错落有致,看起来特别美。他虽然离开村子多年,每年总会回去转上几次。这些年,他在城里盖起了一栋栋大楼,心里却总是割舍不了那些石板房。那里每个角落都有他美好的记忆。

    一听说在他老家拍记录片,他一下子就来了兴趣。

    总导演说,是这样的,我们已到你老家那个村子踩过几次景了,一切都满意,唯一缺的就是人了。

    缺人?他有些不明白。

    是的。你的老家你知道。这几年村子里的人外出的外出,搬走的搬走。那天我们去村子里踩景时才发现,偌大的一个村子几乎成了空村。只有四五户人家,而且都是老人。问题是,我们拍纪录片,不能拍个空村子吧,那么好的景致,没有人,拍出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他明白了总导演的意思,可这比出钱的难度还大。

    别给我说难。我知道你的能耐,凭你在村里的威信,这事对你来说就不算个事。

    送走总导演,他就开始给村子里在外的人打电话。

    一开始,大家听说要在老家的村子里拍电视,都兴奋得不得了。其实,每个人的心里还都装着那个村子。可一说到具体的事情上,问题就来了,有的说生意忙走不开,有的说小孩要上学得照看,推三挡四找各种理由。

    尽管难度大,最终他还是做通了全村人的工作。事情总算定了下来。竟然还有一个意外之喜。村子里一户准备给孩子结婚的人家,也被他说动,决定将婚礼搬回村子里办。

    在摄制组开拍的前两天,他和村里的人相约,拖家带口地回到了村子里。 那时孩子们刚好放寒假。为了还原生活,他还特意买来了红辣椒、玉米棒子,将它们穿起来,挂在各家各户的山墙上。石板墙红辣椒,一下子将所有人的记忆拉回到过去的岁月。

    生活其实是不用导演的。大人们平时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聚在一起,火塘里生起火,围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小孩子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像自由的小鸟一样,在村子里追来跑去。偶尔响起一声两声狗叫,村子就一下子活起来了。

    电视开拍的第二天,那户给孩子结婚的人家,门上贴上红红的对联,场院里摆起了酒席,全村的人都来喝喜酒。主家还请来响器班子,吹吹打打地热闹了起来。大家几乎都忘了拍电视的事。

    电视片拍得是异常顺利。杀青那天,总导演握着他的手说,多么好的乡村生活呀,真有点儿舍不得离开呢。要是下一场雪,孩子们再在村子里打雪仗,堆上雪人就更有意思了。

    送走摄制组的那天晚上,他让老婆将炕烧热,美美地睡了一觉,这些年他真的没有好好睡过一次安稳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真是好呀。

    早上起床,他一打开门,外面竟然下起了雪。转过墙角,他却发现,村子里好多人正将他们带回来的行李往公路上搬。那里停着他们开回来的车。有些手脚麻利的,已经将车发动了起来。

    怎么就不能在村子里过一个年呢?他回过头往村子看去,此时,整个村庄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雪越下越大,那纷纷扬扬的大雪似乎要将整个村子掩埋掉

(选自2016年第23期《小小说选刊》)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一个孩子的网络成瘾

一位五岁男孩的母亲来我的咨询室,请教他儿子的“网瘾”问题。他儿子现在抱起iPad就不撒手,玩游戏、看动画片,还会无师自通地找到新的片源,玩到连饭也不想吃。如果不给他iPad,他就哇哇大哭,全家人一筹莫展。母亲想起了这个流传已久的说法:网瘾。

“据说网络和尼古丁、鸦片一样,可以让人的大脑神经分泌一种导致成瘾的物质,”母亲愁眉苦脸地说,“小孩子可能更容易受它的影响。”和很多家长一样,她在网上看到一些“科普”文章,会对号入座,也没法求证究竟是什么物质,产生的机理如何,只能照单全收。

“你怎么看出孩子受影响的?”我问她。

“他玩起iPad来,就跟着了魔一样,一整天都不放下!”

“一整天?从睁眼开始?”母亲迟疑了一下:“早上他要去幼儿园。主要是从幼儿园回来以后,吵吵着要,一坐一整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我们怕他伤到眼睛,让他休息一下也不听。有时候只能硬给他夺下来,他就哭,满地打滚,真的就像成瘾了一样。”

所以母亲其实知道那并不是真的成瘾。“不是玩一整天,白天是在幼儿园,在幼儿园里是不玩的。”我确认了一遍。

“不睡觉!还有晚上不睡觉!”母亲想起来了。

我就不去确认是“不睡觉”还是“睡得比较晚”了,我问她:“他要iPad的时候是怎么一个状况?当时家里有哪些人,都是怎么反应的?”“奶奶把他接回家,”母亲说,“我和他爸爸回去一般比较晚,回去的时候奶奶已经把iPad给他了,跟奶奶说过好多次,但奶奶也没办法。小孩子缠起来很麻烦的。奶奶说,要说你们自己跟他说,别让我当坏人。”

“当坏人?”“就是嫌我们平时也不管孩子吧。”

“所以你和爸爸管吗?你们回家看到他玩iPad,会说什么,做什么?”

母亲说:“管啊,每次都让他别玩了,问题是他不听。”

“不玩iPad的话,有什么别的可以玩吗?”

母亲摆了摆手:“他的玩具堆得像小山一样,小汽车、机器人、磁力片、乐高积木……这些玩具买回来玩几天就没兴趣了。出去骑滑板车自行车也可以啊,自行车也就骑了几次,我们这孩子就是三分钟热度……”

我想,让她再这么说下去,说不定“三分钟热度”又会成为这个孩子的新诊断。

我对她说:“三分钟热度可能是因为给孩子的选择太多了。我们来看一看,假设他的网瘾好了,不玩iPad的,这个时间你希望他做一点别的。只能选一个玩具,他最有可能玩哪个呢?”

“自行车吧,”母亲想了想,“他应该去外面多运动一下。”

“那很好,谁可以陪他去?”我问。没想到这个问题让母亲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

“我晚上回家还有工作,应该是奶奶带吧……”她皱起了眉头,“哎,也不知道怎么说,等我想一想。”说是要想一想,她脸上的表情却是“我觉得没戏”。我问她:“有什么特别的困难吗?”她迟疑着摇了摇头,说也还好,就是跟奶奶的沟通不太顺,人家也很辛苦,晚上做饭洗碗,再请她带孩子出门运动,有点说不过去。

“其实最好是我自己带,但我又要加班。奶奶有时候会说我工作太忙,怎么不换个轻松点的。我也不听她的。现在也有点不好意思让她帮忙。”

“孩子爸爸呢?”“他就更不可能的,他工作强度大,回家就是玩手机,什么活都干不了。”母亲慢慢摇摇头,“可能还是拼乐高积木现实一点,不过每次他拼一小会儿就让你看着他,还要陪他一起,害得工作都做不了,也很烦人……或者让姥姥陪他?哎,想这些也没用,反正说了也不会听。”

“你的意思是,反正他有网络成瘾。”“是吧,”母亲忧心忡忡地说,“所以你有什么建议的办法吗?”

                               (文章来源于《南方人物周刊》2016年第29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戏王

曹洪蔚

    汴梁人爱听戏,听的是梆子戏。那腔调高亢、激越、悲壮,还透着柔媚,带着悠扬,百听不厌。

    刚解放那会儿,汴梁城梆子戏唱得最好的数黑妮儿。黑妮儿不是妮儿,是个大小伙子,演关公,师从全才须生“关大王”王海晏。黑妮儿演戏,唱念做打,有板有眼,章法讲究,口中有词,脚下有步,手眼有戏。一开腔,声震屋瓦,响遏流云,余音绕梁。尤善“噙腔”绝技,让人大呼过瘾。

    黑妮儿生在祥符乡下,家贫。五岁时,爹爹与人签下“任由打骂,死病无关”的契约后,把他留在了学戏的义成班,自此成为梨园弟子,开始艰难地练功学戏。

    黑妮儿似有天赋,唱念做打,样样精湛。唱功尤为奇绝。黑妮儿自创的“脑后音”堪称一绝,高亢豁亮,挺拔圆转,有曲尽而余音不绝之妙。《单刀赴会》《关公挑袍》,都是他的拿手好戏。

    汴梁城有个叫白孩儿的,特喜欢黑妮儿的戏,场场不落。白孩儿住砖桥街.是汴梁城的老门老户,家里开有“白家汤馆”,专卖羊肉鲜汤。白家的羊汤在汴梁城也是一绝。铁锅大灶,木柴烧锅,先大火煮沸,再小火慢炖,自三更熬至日头露脸儿,汤浓肉烂,汁白如奶。喝汤时,滚头儿舀汤,溜边儿添油,再撒上一层香菜末子,加入炸好的辣椒油,那鲜,那香,那辣,扑鼻而来,让人如入仙境。

    黑妮儿的腔,白孩儿的汤。这是汴梁城市井百姓公认的“两大好”。按说,这腔,这汤,互不沾边儿,后来却有了故事。

    黑妮儿在相国寺永安戏院唱红以后,成了戏班子的头牌,就有些飘。深秋的时候,黑妮儿嗓干发疼,茶饭不思,有人撺掇他去喝白家羊汤。黑妮儿去了一喝,如饮天泉,再也割舍不下。白孩儿对黑妮儿心生崇拜,每回喝汤都给予特殊关照。喝了一个礼拜后,黑妮儿自觉神清气爽。喉头生津,不见痛感,连连击掌,“好汤,上等好汤。”

    冬天就到了。这天,一大早就飘起了雪花,赶着喝汤驱寒的人多了起来。白孩儿正忙着盛汤端汤,见一半大小子抱一铜锅过来了,说唱戏的黑妮儿师父嫌天冷,支派他把羊汤打回去喝。白孩儿听了,知是黑妮儿在耍大牌呢,就对来人说:“回去告诉你师父,白家鲜汤需现盛现喝,从不离店卖汤,这是祖上传下的规矩。”

    隔了几日,黑妮儿又来喝汤,脸就有些红,关公一样。临走,对白孩儿说:“戏有戏路,行有行规,祖上的规矩就是不能破。白师傅,黑妮儿佩服您。”说罢,躬身一拜,走了。

    白孩儿依旧爱听黑妮儿的戏,还是一场不落。

    有一阵儿,黑妮儿没来喝汤,也没了演出。白孩儿一打听,说是被发配回老家祥符农村了。上面让他唱样板戏,黑妮儿不从,谎说自己除了演关公,其他演不了。

    白孩儿听了,对黑妮儿心生佩服:好,有骨气,关公气派。他决定去乡下看看黑妮儿。

    见到黑妮儿后,白孩儿的眼泪就下来了:才几天工夫,黑妮儿就成了另一个人,黑瘦,眼窝塌陷,一说话,嗓子像漏气风箱。活关公,不能这样毁掉啊!

    拉着黑妮儿的手,白孩儿说:“你不能这样糟践自己呀,你要相信,老百姓爱听关公戏,早晚有你登台亮嗓的那一天。”

    白孩儿趁天黑,把黑妮儿接回了汴梁城,每天给他盛一碗头道鲜汤,端过去。不到半个月,黑妮儿面色红润,嗓音通透,又找回了一个活关公。白孩儿每天五更起床,陪黑妮儿到城北的黄河滩去吊嗓,听黑妮儿咿咿、呀呀、啊啊,一脸的惬意。

    一晃过去了十多年,古装戏又重返戏剧舞台。活关公黑妮儿也迎来了他的人生第二春。羊汤的滋润,不间断的吊嗓练功,使他的唱功日臻成熟。他扮演的关公,端庄肃穆而不失凛然神威,一登台,便赢得满堂彩。黑妮儿又尝试演新的角色,公演后,再次轰动汴梁。黑妮儿获得了当年的戏剧“梅花奖”,人称“豫东红脸王”。

    领奖回来,黑妮儿直接去了白家汤馆,把奖杯证书往白孩儿的怀里一塞,说:“从明儿个开始,我每天早上在你汤馆门前唱一个小时戏,权当练嗓儿。不过,赏我一碗羊汤喝。”

    如今,在汴梁城,黑妮儿的腔,白孩儿的汤,依然是百姓喜欢的“两大好”。虽说唱戏的不再是黑妮儿,盛汤的也不再是白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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