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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吉林省白城市第四中学2019高考语文适应训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明朝羊肉的没落

李舒

    有一次看改编版的《水浒传》,记得是杜淳演的西门庆勾搭潘金莲一折,王婆为他们置了一桌酒席,主菜是炖羊肉。导演还专门为这块羊肉准备了台词:“娘子嫌这羊肉膻?小人却喜欢。最喜欢羊肉膻。”这导演应该没有读过《金瓶梅》。

    《金瓶梅》里,西门庆吃羊肉的次数不算多,虽然西门府家中倒是常备,但多半都是给下人吃。第四十六回里,一碗烧羊肉是给唱曲儿的李娇儿的兄弟李铭吃的;给官哥儿准备的寄名礼中虽有“一脚羊肉”,但哪里比得上“四只鲜鹅,四只鲜鸡”的排场大。

    我小时不大喜欢吃羊肉,只有在冬季,独爱一味带皮羊腩煲。羊肉带皮吃,似乎只是南方习俗,我家中来了里下河地区(今苏中一带)的亲戚,见到羊肉带皮,都大惊失色。周作人的家乡绍兴也吃带皮羊肉,据他考证,韩熙载出使中原,中原人便问起了“江南何故不食剥皮羊?”由此可见,在五代时,江南便有带皮羊肉了。

    羊肉统治中国人的餐桌的年代,已在千年之前。《礼记》里明确规定,君主祭祀时,“牛、羊、猪”是必备,称之为“大牢”,这是只有国君和贵族们才有资格享用的肉食。“大牢”中,牛因为兼具劳动工具的地位,所以吃牛肉的机会便大大减少了。到魏晋之后,人们逐渐减少了家猪的饲养,羊肉开始真正主宰中国人的餐桌。南北朝时期的《洛阳伽蓝记》曾写道“羊者是陆产之最”。唐代《太平广记》中有关肉类的记述总共105处,其中对羊肉的记载就有47处,而猪肉只有12处。

    宋朝皇帝对于羊肉的热爱到达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最著名的故事来自宋仁宗。《宋史·仁宗本纪》说仁宗皇帝:“宫中夜饥,思膳烧羊,戒勿宣索,恐膳夫自此戕贼物命,以备不时之须。”想吃羊肉想到夜里睡不着,这大概对羊肉是真爱了。宋朝皇帝对于羊肉的需求确实很大,宋真宗时,御厨每天宰羊350只,仁宗时每天要宰280只羊,英宗时减少到每天40只,到神宗时虽然引进猪肉消费,但御厨一年消耗“羊肉43万4463斤4两”,而猪肉只用掉“4131斤”,还不及羊肉消耗量的零头。

    不过,到了西门庆原型生活的明朝,羊肉已经不如过去那么金贵和流行。万历五年,羊肉1斤卖0.013两纹银,猪肉的价格则是0.018两纹银;到万历二十年,猪肉涨到0.02两,羊肉1斤则需要0.015两。《金瓶梅》中,羊肉只做了一回主角。那是在第五十六回,贫寒的常二找结拜兄弟西门庆借钱,西门庆踌躇半日,借了十二两银子,说是“那日东京太师府赏封剩下的十二两银子”,这句话颇让人想起《红楼梦》里凤姐借给刘姥姥的给丫头们做衣裳的二十两银子。常二拿到钱回家,却听到常二嫂的咒骂:“出去一日,把老婆饿在家里。”于是连忙取栲栳上街买了米和一大块羊肉回来。

    回家时,老婆在门口接转——可见期盼之殷切——道:“这块羊肉,又买他做甚?”常二笑道:“刚才说了许多辛苦,不争这一些羊肉,就牛也该宰几个请你。”

    看到这对寻常夫妇的柴米文字,我忽然鼻头一酸,半晌没说出话来。

(选自《意林》2018年第14期)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杜淳导演专门为西门庆所吃的羊肉设计了台词。 B、中原人喜食剥皮羊肉,羊肉带皮吃为江南习俗。 C、在一千多年前,羊肉就开始统治中国人的餐桌了。 D、《金瓶梅》里羊肉只在第五十六回做了一回主角。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以导演设计西门庆吃羊肉的场景推导出他没有看过《金瓶梅》的结论。 B、文章主要运用羊肉与猪肉的用量与价格对比论证了羊肉的宋盛明衰。 C、文章列举西门庆借钱给常二与凤姐借钱给刘姥姥的事实主要是为反证羊肉的没落。 D、文章论证羊肉从统治中国人的餐桌到没落的变迁,主要是按历史时间顺序推进的。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从五代时开始分化,中原吃剥皮羊肉,江南吃带皮羊肉了。 B、古代祭祀时“大牢”三牲中,羊的地位一直比猪的地位高。 C、贫寒的常二为慰劳妻子借钱买贵羊肉的情节深深打动了作者。 D、中国历史上的羊肉的兴盛和没落与时代和习俗的变迁有关。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秦汉时代的普遍知识与一般思想

葛兆光

        秦汉时代的普遍知识与一般思想,大致可以归纳如下。

      “天”仍然是判断与理解的基本依据。仿效“天”的构造,模拟“天”的运行,遵循“天”的规则,就可以获得思想与行为的合理性。在人们心目中,凡是仿效“天”的,就能够拥有“天”的神秘与权威,于是,这种“天”的意义,在祭祀仪式中转化为神秘的支配力量,在占卜仪式中转化为神秘的对应关系。不仅是一般民众,就连天子与贵族也相信合理依据和权力基础来自于“天”,秦汉时代皇宫的建筑要仿效天的结构,汉代的墓室顶部要绘上天的星象,祭祀的场所更要仿造一个与天体一致的结构。

      “天”所显示的自然法则更加明确地被一些基本的数字概念所表述,而这些概念又被具体化为一些可以操作的技术,于是“天”与“人”之间就被联系起来。首先是“一”。在秦汉时代,它既是宇宙的中心、唯一的本原、至上的神祇,又是天下一统、君主权威、理性法则、知识基础和一切的终极依据。其次是“二”。“二”即阴阳,既可以指日月、天地,也可以指君臣、上下,以及从阴阳引申出来的冷暖、湿燥、尊卑、贵贱。再次是“五”。在《吕氏春秋》中,思想家曾为“五”并列出种种匹配的事物和现象。这说明人们普遍相信“五行”可以归纳和整理宇宙间的一切,使宇宙整齐有序。相反,如果五行、五色、五声、五味、五方、五脏、五祀等等发生紊乱,人们就要用技术将其调整过来,否则人就会生病,社会就会混乱,宇宙就会无序。比如朝代的变更,要顺序地吻合五德的排行;人们的服饰,要顺序地吻合五色的轮次。这种数字概念经历了漫长的整合和论证过程,在秦汉时代终于以系统的形式固定下来。

       沟通天地人神的权力仍然被少数术士所掌握。大多数人相信,他们由于有某些特殊的禀赋与训练,拥有与神秘世界对话的能力,人们需要通过他们与天、与神灵、与祖先交流。

       当时人们关心的中心问题有以下几类。一是生命。铜镜铭文这样的考古资料透露了秦汉时代人们的生活观念,看来当时的人们相信人是可以不死的,不过也相信人之永恒极其困难。如果说铜镜铭文、帛画、画像石中的神仙内容及秦汉方士的求仙寻药炼金活动,反映了人们对生命的期望和想象,那么很明显,他们也努力地探索过人体的奥秘与医疗技术,张家山汉简中的《脉书》、马王堆帛书中的《五十二病方》等,就反映了人们的焦虑和忧患。正是在这种期望和想象、焦虑和忧患中,人们逐渐形成了生死观念。二是幸福。在秦汉的一般思想世界中,精神上的自由和超越作为人生幸福的内容,渐渐退居次要地位,对幸福的期望往往被普遍的神仙信仰具体化和世俗化,精神上的自由和超越被生理上的自由和超越(永生)所取代,“富贵”与子孙“繁衍”成了更现实的追求,铜镜铭文中那么多的“富贵”和“宜子孙”的字样就是明证。三是国家。当诸侯国家日益消亡或削弱,各种文化区域日趋混融成为一个文化共同体的时候,人们开始彼此认同。“天下”一词在当时是一个较纯粹的政治概念,当人们逐渐有了更广泛的地理知识之后,人们认识到自己所熟悉的地域只是天下的一部分,于是又常常使用“海内”一词。“海内”一词在当时成了中国人的文化疆域的代名词,凡是生活在海内的人,凡是有共同语言、习俗、观念与服饰的海内人,都是“文化意义”上的“中国人”,文化意义上的共同体已经在人们心目中确立了。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谁来加厚信息时代的文化土层

    打开微信“朋友圈”,就能看到一个完整的文化微缩景观:既有“小清新”,也有“情怀党”;既能看到古典乐迷的“高大上”,也能看到各种“非主流”……每个人都有着不同的价值偏好和审美趣味,他们是文化景观的观看者,也是文化风尚的制造者。

    然而,新技术的生死时速,是否也会纵容“所见即所得”的肤浅,带来“既得繁花,亦生野稗”的乱象?已经有人痛心于文化空气的日益稀薄,甚至认为中国正在进入文化上的“小时代”。图书馆修得越来越好,好书和读书人却越来越少。难怪有人疾呼,从电脑和手机中拯救我们的阅读吧!甚至有人说,拔掉网线,关闭手机,才能回到真正的文化生活。

    事实上,翻阅近几个世纪的文化史,几乎每一次技术手段的升级,都会引起人们的文化焦虑。海德格尔以哲人姿态发问:技术化的时代文明千篇一律,是否还有精神家园?美国学者罗斯扎克更是一针见血:相比在黄昏时分去附近的咖啡馆,网络真的能更有效地交流思想吗?哲人的忧思,倒是从另一个角度给出了历史的惯例:越是缺少文化话语权的草根,越能更早地拥抱新的文化场;越是在原有格局中掌握话语权的精英,越是更晚地接受新事物。看看我们的互联网,微博是近6亿网友鼎力支撑的舆论广场,微信是无数中产白领激情互动的文化领地。在抱怨新技术让信息碎片化、文化浅表化的同时,谁愿用理性的思维、专业的知识、人文的情怀,主动涵养席卷天下的网络文化?文化之河能否源远流长,乃是取决于“最低水位”,谁来为时代的文化河床筑土培基,加厚信息时代的文化土层?

    正如学者所说,当代中国正在“共时性”地经历着传统、现代与后现代。人类历史上前所未有的快速现代化和城市化的进程,反映在文化领域,将使我们在相当长的时间内,注定要面对传统与现代并存、高雅与“低俗”共舞的现象。对大众审美和信息时代的到来,主流文化的建设者固然不必过分沉溺文化乡愁、伤感于“吾道衰也”,也不能闭关自守、以和大众文化划清界限来标榜自我,而是更应该防止文化上的劣币驱逐良币,为整个社会的文化水位划定警戒线,并担任守护者。“士志于道”曾经是中国文化和中国文人的光辉传统,一代代士人无不“以天下风教是非为己任”,为时代的文化河床筑土培基,理应是当代文化人的历史使命。

    古人云,“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不论时代如何变迁,技术条件如何升级,人心向善向美的文化情怀不会改变。我们要做的,就是以更积极的态度、包容的气度、渊博的深度,加厚信息时代的文化土层。通过“各美其美,美人之美”,最终走向“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文化中国。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青花瓷发展的黄金时代是明朝永乐、宣德时期,与郑和下西洋在时间上重合,这不能不使我们思考:航海与瓷器同时达到鼎盛,仅仅是历史的偶然吗?从历史事实来看,郑和下西洋为青花瓷的迅速崛起提供了历史契机。近三十年的航海历程推动了作为商品的青花瓷的大量生产与外销,不仅促进技术创新,使青花瓷达到瓷器新工艺的顶峰,而且改变了中国瓷器发展的走向,带来了人们审美观念的更新。这也就意味着,如果没有郑和远航带来活跃的对外贸易,青花瓷也许会像在元代一样,只是中国瓷器的诸多品种之一,而不会成为主流,更不会成为中国瓷器的代表。由此可见,青花瓷崛起是郑和航海时代技术创新与文化交融的硕果,中外交往的繁盛在推动文明大交融的同时,也推动了生产技术与文化艺术的创新发展。

    作为中外文明交融的结晶,青花瓷真正成为中国瓷器的主流,则是因为成化年间原料本土化带来了民窑青花瓷的崛起。民窑遍地开花,进入商业化模式之后,几乎形成了青花瓷一统天下的局面。一种海外流行的时尚由此成为中国本土的时尚,中国传统的人物、花鸟、山水,与外来的伊斯兰风格融为一体,青花瓷成为中国瓷器的代表,进而走向世界,最终万里同风,成为世界时尚。

    一般来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文化,而时尚兴盛则是社会快速变化的标志。因此,瓷器的演变之所以引人注目,还在于它与中国传统社会从单一向多元社会的转型同步。瓷器的演变与社会变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使我们对明代有了新的思考和认识。如果说以往人们所了解的明初是一个复兴传统的时代,其文化特征是回归传统,明初往往被认为是保守的,那么青花瓷的例子,则可以使人们对明初文化的兼容性有一个新的认识。事实上,与明代中外文明的交流高峰密切相关,明代中国正是通过与海外交流而走向开放和进步的,青花瓷的两次外销高峰就反映了这一点。第一次在亚非掀起了中国风,第二次则兴起了欧美的中国风。可见,明代不仅是中国陶瓷史上的一个重大转折时期,也是中国传统社会的重要转型时期。正是中外文明的交融,成功推动了中国瓷器从单色走向多彩的转型,青花瓷以独特方式昭示了明代文化的演变过程,成为中国传统社会从单一走向多元的例证。(摘编自万明《明代青花瓷崛起的轨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提到“工匠精神”,也许我们会首先想到德国、瑞士、日本这些国家。其实,在我国古代,“工匠精神”也是非常突出的。《诗经》云“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即君子的自我修养就像加工骨器、玉器等一样,切了还要磋,琢了还得磨。这里体现的对工艺精细程度精益求精的追求,与西方工业精神中从 99%到99.99%的追求不谋而合。这说明,不论区域和文化有着怎样的差别,在追求精美、卓越、典雅等这些能充分反映人类文化审美创造力的艺术特征方面,东西方基本上是一致的,因为它代表了人类追求极致和完美的美学理想。

    基于文化的属性和发展的形态不同,东西方的“工匠精神”在具体表现样式上又存在着一定差异。西方侧重于对刚性要素的重视,要求必须确保每个部件质量上乘,无论是材料、设计还是生产流程,都以最高标准要求,并对最终的产品质量进行严格的检测。特别是进入工业化时代后,标准化的大规模生产,对产品质量提出了统一的严格标准,以打造本行业最优质的产品。如英国航海钟发明者约翰·哈里森于1759年完工的“哈氏4号”航海钟,64天只慢了5秒,远比法案规定的最小误差(2分钟)还少,完美解决了航海经度定位的问题。

    相比较而言,中国则侧重于对柔性要素的重视,在设计和制造上,为追求完美和极致,多强调不惜花费时间精力,反复揣摩,孜孜不倦。中国工匠“依天工而开物”“法自然以为师”,把对自然的敬畏和观察体验、揣摩感悟,倾注于一双巧手,让中国制造既体现出精益求精的功能特点,也展现出典雅优美的审美特点。如中国的传统建筑,在设计和建造中既追求实用功能,也追求天人合一的审美功效。北宋徽宗时烧制的汝瓷“似玉非玉而胜玉”,让人顿生“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的感慨。中国的“工匠精神”附着于精美绝伦的作品,世代相传。天工开物,随物赋形,是中华民族对制造业的价值取向共识。如果我们承继这种东方智慧,并学习西方对产品刚性要素的重视,应该会带来东方诗意和西方精准的美妙融合,成就中国制造业的独特风韵。

    然而,改革开放以来,社会心浮气躁,制造业普遍追求投资少、周期短、见效快带来的即时利益,工匠精神少有用武之地。但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到来,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中国人的消费观念也正在由“生存消费”转向“品质消费”,中国比任何时候都更需要“工匠精神”。

    《周礼•考工记》有言:“知者创物,巧者速之守之,世谓之工。百工之事,皆圣人之作也。”对应于现代语境,“知(智)者”可以理解为产品的设计者、科技的创新者,而“巧者”便是将设计与创新转化为优质产品的工匠。对于我国正在开疆拓土、万马奔腾的制造业和文化产业而言,这二者缺一不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虽然中国传统文化强调以“乐天知命”的态度对待生活,但并不是一味讲“乐”,不讲“忧”的。实际上,中国传统文化中讲“忧”多于讲“乐”。拿中国最古老的哲学著作《周易》来说,虽然《系辞上传》说“乐天知命故不忧”,但《系辞下传》又说:“作易者其有忧患乎?”只要稍许深入地阅读《周易》六十四卦,则不难发现,这本占筮之作,自始至终谈得最多的是如何避凶趋吉,居安思危。我们读《周易》感到耳旁有两种声音,一是号角,另是警钟。两种声音相比较,警钟之声更是惊心动魄。

    《周易》理念的核心是“变”。一切皆变,物极必反。事物坏到极点,有可能转向好的方面,事物好到极点,也有可能转向坏的方面。否极可以泰来,泰极也可以否来。故处困当发愤,居安必思危。六十四卦排在最后的一卦不是表示成功的“既济”卦,而是表示没有成功的“未济”卦。这种排列,绝非出于形式上的考虑,而是有着极为深刻的哲理。也许正是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完善的“既济”,而只有不完善的“未济”,我们才更应该努力,永不懈怠地努力。而且正是因为一切都在变动着,既没有永久的成功,也没有永久的失败。正是因为一切都有可能,我们更应警惧。

    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从哲学维度强调人要存忧患之心诚然可贵,但中华文化的忧患观念最为重要的不是忧患的态度,而是忧患的内涵。从儒家最古老的典籍《礼记》提出“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思想开始,中国儒家一直弘扬的是这种忧国忧民的传统。战国时,孟子接着《礼记》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响亮地提出“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的观点,将忧民摆在首要地位。张载发扬孟子的论说,将忧患的内容扩大到天地万物,提出“民吾同胞物吾与也”,明确表示,作为知识分子,其人生意义就在于“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正是这种忧患意识,使得中华美学的伦理特色获得一种较为浓重的悲剧情调与崇高气概。中国社会长达几千年,动乱的时间多于太平年月,因而,悲凉兼悲愤的精神可以说渗透了中华五千年的文化史。由于中国老百姓的命运紧密地联系到国家政权,而中国五千年来的历史又多是改朝换代式的动乱,因而中华美学中的悲剧情调其具体内容更多体现为“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生”的慨叹。实际的悲剧反映在文学艺术之中,成为中国文学艺术史的主旋律之一。中国美学特有的“教化”说、“诗史”说的产生,都与中华民族的历史与文化传统有密切关系。

    中华民族“乐天知命”的传统在美学中并没有表现为喜剧的形式,它更多地作为一种精神渗透在中国人的审美境界中,它不仅不与中华民族特有的忧患意识构成对立,还与之相融合,从而形成一种博大的精神情怀。这种情怀在范仲淹的《岳阳楼记》中表现得最为典型,那就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天地精神。这种精神所体现的审美形态是复合型的,崇高兼有优美,悲剧兼有喜剧。

    (摘编自陈望衡《试论中华民族的审美传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春节期间,科幻大片《流浪地球》热映。对这部科幻片,不乏批评和质疑的声音,认为其中的科学设定有误,也有明显的科学性硬伤,但我觉得,瑕不掩瑜。需要说明的是,科幻小说是小说的一种,既然是小说,就该允许有虚构和文学化想象,这与武侠片里飞檐走壁的轻功具有相似的功能。说到底,科幻小说和科幻大片有助于吸引公众特别是青少年对科技的兴趣,进而支持科技事业发展,但其本身不承担科普功能。科幻片上映后,传播面非常广泛,具有全民性的影响力,这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商业行为,更代表了一种文化上的软实力,会带动一个国家制度和民族共同价值观的输出。

    中国人在科幻片中“搏击太空”并不违和。很多好莱坞科幻大片的基调都是,在人类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是美国英雄出手才拯救了人类。在此类价值观的长期熏陶下,对美国文化的认可就会产生精神上的向心力。而《流浪地球》向全球观众诠释了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当人类面临危机时,是国产英雄力量通过中国人的方式站了出来。《流浪地球》的火爆,也打破了部分人的认知窠臼:长期以来,国内对硬科幻市场的开拓并不被看好,有人认为观众还不具备鉴赏力,也有人认为制作流程和技术上还不具备。《流浪地球》则用事实回应了这些质疑,使得中国人搏击太空的行为不再违和。

    国内硬科幻电影创作力量还很薄弱。硬科幻电影的投资规模很大,资金需求往往上亿甚至十几个亿,且是一种风险投资,其投融资模式还有待探索。科幻大片的前提是优秀的科幻小说,目前国内科幻创作的队伍还十分弱小,甚至还没有以写作为生的职业科幻作家。具有全民知名度和市场号召力的科幻作家,更是屈指可数。硬科幻电影的特效制作,既要有宏大的想象力,又要有细腻的真实性。在《流浪地球》中,利用木星引力让地球加速,利用行星发动机进行重核聚变,建设规模宏大的地下城市等场景,都是后期特效制作出来的。这方面的专业人才,既要有对艺术深刻的鉴赏力,又要有坚实的理工科背景。在这方面,我们人才储备远远不够。硬科幻电影制作也需要全流程保障机制。美国科幻大片着眼于利用电视电影强大的传播力来进行科学文化传播。这种方法的实现,需要两方面的制度保障:一方面是建立电影和电视作品的科学性审查机制,这并非不允许“大胆想象”,而是要尽力避免伪科学传播;另一方面,在硬科幻电影的编剧、导演、道具制作等环节,要建立科学家、工程师、科普专家参与到电影制作过程中的机制。美国科学院就建立了这样的一个对接机制,当导演、编剧等电影制作方需要对某个专业问题进行咨询的时候,可以找到相应的专家进行把关,提供咨询意见。《星际穿越》的科学顾问基普·索恩,是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他所在的大学为他参与电影拍摄提供学术休假和职位保障,这样做的目的,既确保了电影的科普功能,也有助于彰显大学对社会的贡献,提升大学的声望,这就是互利双赢的合作模式。

    《流浪地球》让我们迈出了中国原创硬科幻电影的重要一步,今后我们还将面对《三体》等更高难度的拍摄题材,建立硬科幻电影制作的全流程保障机制,显然已箭在弦上。

(摘编自郑永春《我们离硬科幻电影时代还有多远》,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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