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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清新的散文隽永的苦味

    阅读洪素丽的散文《苦瓜》,会是一段美好的旅程。“认识作者”“知识卡片”“相关言论”“作者心语”,可以帮助你深入理解《苦瓜》。下面就让我们开始学习之旅。

    【认识作者】

    洪素丽,女,作家、画家。1947年出生,1970年毕业于台湾大学中文系,后赴美习画。现定居美国。专事绘画与文学创作。擅长国画、油画、木刻画,曾多次举办个人画展,绘画作品被多家美术馆收藏。在文学创作领域,她亦诗亦文,创作颇丰。诗集有《十年诗苹》《盛夏的南台湾》《流亡》等,散文集有《十年散记》《守望的鱼》《海岸线》《芳草天涯》《梦与旅行》等。1982年获《中国时报》散文推荐奖,l994年获《联合报》文学奖散文奖。

    【知识卡片】

    石涛

    石涛,明末清初画家,广西全州人,晚年定居扬州。幼年遭变,后出家,半世云游,以

    卖画为生。号苦瓜和尚、瞎尊者等。他餐餐不离苦瓜,还把苦瓜供奉案头朝拜。

    木刻画

    木刻画是用刀在木板上刻出图像,再用纸拓印出来的版画。版面凹凸感强,拓印出来后,线条、色点、色块都具有鲜明的刻刀雕凿的味道,神韵独具。

    【相关言论】

    她(洪素丽)以画家对空间、光线、色彩的审美感受来取景状物。

    ——江南大学教授庄若江杨大中

    对绘画而言,静物写生一般较容易,画动态则较难。文章恰恰相反,写具体的事件通常比较生动,单纯写物而不空洞死板就很难。洪素丽既是作家也是画家,想必深谙此理,却还是选了“苦瓜”这个题目,把绘画的技巧融入行文中,别具一格。

    ——英国剑桥大学硕士  丁理

    感觉上,洪素丽总像定时返乡的鲑鱼,每当我不经意地在心里叨念着:“该是回来的时候了吧?“很奇异地,就会适时接到她的信或电话,告诉我:“我就要返乡了!”言辞句中洋溢着兴奋难掩的情绪,信纸上的字写得龙飞凤舞,就像在跳舞一般。

    ——台湾作家吴锦发

    【作者心语】

    ◆伟大的作品都是扣紧当时的土地脉搏与时代脉搏。

    ◆所幸,我还有一个信仰——那就是文学与艺术,多年来,我拿笔来写,拿刀来刻,并且也以此二工具,试图刻画和我相同血色的岛屿面目。

    ◆我上了幼稚园,永远穿姊姊们穿小了的衣裳,褪色的印花,给祖母补绽过的;鞋子不是过大,就是过小……而我们家的饭桌上,老是咸鱼干,与咸鱼干……我们家遇到一桩又一桩的灾难了……一个人长大了,走出童年阴暗局促的角落。

    【文章呈现】

    苦瓜

    洪素丽

        ①齐白石在一幅白菜画上题字,言白菜是蔬幕之王,可见齐老是偏爱白菜了。我呢?我偏爱苦瓜。

        ②《本草纲目》上记载:“苦瓜花为末.霉疮,胃气痛,滚汤下;目痛,灯草汤下;瓜除邪热,解劳乏,清心明目;叶晒干为末,治一切丹火毒气,金疮结毒,脂麻疔,大疔疼不可忍,酒下三钱;子苦甘无毒,益气,壮阳。”苦瓜的特性,是苦和寒,生冷之物,火气大的人吃了特别受用,可以“清心明目”;夏天喝了苦瓜汤,可以消热恼,解劳乏。苦瓜鲜叶捣烂了,可敷肿伤。鲜苦瓜破开,去种子及概,纳入茶叶,用线绑扎固定

        后,进于通风处,阴干,每次用茶叶六至九克,水贰或开水泡服,可以治中暑。倘若去了种子与瓤的鲜苦瓜,均匀涂上苦消,社于阴凉处,待苦瓜千后,表层有结晶的白色霜状物,叫苦瓜霜,加冰是少许,研匀,吹喉,可治咽喉炎。这都是书上记的土法妙方。我一样也没试过,但,想来一定是有效的。

        ③小时候,夏天时,家里饭桌上常见一道苦瓜妙品;把苦瓜切成一藏一截圆筒状,去子挖瓤;塞进肉末拌芡粉,加上盐、香料,塞实了,炖成汤,十分入味。几年前,我替一个在联合国做事的日本朋友恶补中文(他同时亦在联合国办的中文班上课),有一回,他的中文老师出一道题给他作文:“我最吃苦的一天”。他拿回来,我作他的枪手,大笔一挥,文曰:“我最吃苦的一天,是我吃苦瓜最多的一天,满满一来上,有清炖苦瓜,苦瓜妙蛋,苦瓜炒肉丝,肉丝炒苦瓜,苦瓜红烧肉,红烧肉苦瓜……我从早吃到晚,非常地吃苦……”他照抄一递,拿去给先生看,先生看了皱皱眉后又哈哈大笑,夸奖了他一顿,说:“有进步,你的中文有进步!”他十分得意,要请客,于是我们师徒俩绕遍了华埠(唐人街)餐馆,问不到一家有苦瓜这一道菜,失望至极,只好随便进了一个广东馆子。大概在异地里,苦味既不是味,苦瓜这道菜是不能上台盘的烟

        ④苦瓜的苦是令人清心寡欲的苦,不是“哑子吃黄连”的苦。“苦”亦可以是美味,可见人生的矛盾,不可理喻。从苦中品出乐,品出美来,是至乐,与至美。而这苦是自找的,不是胁迫,或外加的。因此,可以细细品味,慢慢浸淫,其关无涯,其乐无边;喜欢研究人生真谛的人,可以在苦瓜里吃出道理来,“佛法无边”之类的领悟,可以在第食孤饮、苦瓜蓄案中换到。道在高山清在流水、道在瓦罐、道在尿漏、道在音瓜,此所以石涛自称为“苦瓜和尚”也。

        ⑤大学时,曾和友人去狮头山的庙里小住,关其名曰“闭门深造”。某日追到尼姑廊后面山

        坡上,看到一瓣围筑起来低低的苦瓜解架,两人躺进纠缠的架下,密深深的叶子像五爪龙掌,叶心透明的绿,叶脉一丝丝,一条条地浮起。苦瓜一个个挂下来,直抵额头、眼皮,他满滚图的瓜身,是碧青加乳白色,发出瓷器的光泽,表皮上一个个圆珠般的疙瘩,正如凝结的浊泪,造型多美呀,有哪一种瓜莱比得上呢?然而里面溢溢流着苦液……

        ⑥去年初夏,在山村回垄间漫步,尺来宽的灌溉渠道上,架了一个越空的苦瓜棚,苦瓜就由田垄边,水田侧,一段狭小的泥洼地里种出来,瓜藤对爬在架上,苦瓜一个个垂挂在山溪引下来的奔流不息的渠沟水上。深黑的水,因为流速大,偶尔翻出一点浪花,水是冰凉洁净的,苦瓜的影子和筛在叶间的阳光,一动一颤;抬头一看,是一楼一级上去的漠漠水田,苍绿的纱帽山,小天星,以及悠悠之云影。一切的争夺苦战,暂时地脱略而遥远,只有眼前之一景,是那么平和,峥嵘,可感谢。

        ⑦此间的公窝,我在窗台上种了一盒小小的苦瓜藤,不指望它开花结果,但见五爪叶子日日吃力地攀在窗外围起的铁栏杆上,小小的绿叶十分争气,又把触须无孔不入地伸延。子是烟尘万文的都市里的一扇窗子,为我编织了故乡夏日里一席苦瓜凉梦来。

    (选自《芳草天涯》,有副改)

    【注】我后来才知道,华牌的饭店某单上,苦瓜叫“凉瓜”,不叫“苦瓜”。

    (1)根据文章内容填空。

    《苦瓜》一文有对苦瓜的说明,如第②我的密码说明了苦瓜的12;有对相关事物的叙述,如第③段“我”替日本朋友3,第⑤段“我”和友人躺在藤架下看苦瓜;有对苦瓜的描写;有对苦瓜的议论……

    【答案】
    (2)作者写苦瓜,为什么要从齐白石的题字写起?
    【答案】
    (3)洪素丽擅长木刻画,下列语够大最有木刻画味道的一项是(    )
    A . 苦瓜的苦是令人清心寡欲的苦,不是“哑子吃黄连”的苦。 B . 密深深的叶子像五爪龙掌,叶心透明的绿,叶脉一丝丝,一条条地浮起。 C . 满满一桌上,有清炖苦瓜,苦瓜炒蛋,苦瓜炒肉丝,肉丝炒苦瓜…… D . 此问的公寓,我在窗台上种了一盆小小的苦瓜藤,不指望它开花结果。
    【答案】
    (4)根据“相关言论”,赏析第⑥段中的画线句子。
    【答案】
    (5)以下推测最不可能的一项是(    )
    A . 洪素丽可能非常崇拜“苦瓜和尚”。 B . 洪素丽可能会回台湾定居。 C . 洪素丽可能不喜爱中国传统文化。 D . 洪素丽写《苦瓜》可能与小时候的经历有关。
    【答案】
    (6)有人认为第②段中“我一样也没试过,但,想来一定是有效的”这句话可以删去,你认同吗?请说明理由。
    【答案】
    (7)通读材料,结合相关内容,品出洪素丽笔下的苦瓜之“味”,展现你的研读成果。
    【答案】
    【考点】
    【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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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光明在低头的一瞬
            ①俄罗斯的教堂,与街头随处可见的人物雕像一样多。雕像多是这个民族历史中各个阶层的伟大人物。大理石、青铜、石膏雕刻着的无一不是人物肉身的姿态,其音容笑貌,在各色材质中如花朵一样绽放。至于这躯壳里的灵魂去了哪里,只有上帝知道了。
            ②莫斯科与圣彼得堡那几座著名的东正教堂,并没有给我留下太美好的印象,因为它们太富丽堂皇了。五彩壁龛中供奉的圣像无一不是镀金的,圣经故事的壁画绚丽得让人眼晕,支撑教堂的柱子也是描金钩银,充满奢华之气。宗教是朴素的,我总觉得教堂的氛围与宗教精神有点相悖。
            ③即使这样,我还是在教堂中领略到了俗世中难以感受到的清凉与圣洁之气。比如安静地在圣洗盆前排着长队等待施洗的人,在布道台上神情凝重地清唱赞美诗的教士。但是这些感动与我在一座小教堂中遇见扫烛油的老妇人相比,就微不足道了。
            ④莫斯科的东南方向,有一座被森林和草原环绕的小城——弗拉基米尔,城边有一座教堂,里面有俄罗斯大画师安德烈·鲁勃廖夫的壁画作品。我看过关于这位画师的传记电影,所以相逢他的壁画,有一种惊喜的感觉。教堂里参观的人并不多,我仰着脖子,看安德烈·鲁勃廖夫留在拱顶的画作。同样是画基督,他的用色是单纯的,赭黄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仿佛又老又旧的夕照在弥漫。人物的形态如刀削般直立,其庄严感一览无余,是宗教类壁画中的翘楚。我在心底慨叹:毕竟是大画师啊,敢于用单一的色彩、简约的线条来描绘人物。透过这些画作,我看到了安德烈·鲁勃廖夫故乡的泥土、树木、河流、风雨雷电和那一缕缕炊烟,没有它们的滋养,是不可能有这种深沉朴素的艺术的。
            ⑤就在我收回目光,满怀感慨低下头来的一瞬,我被另一幅画面所打动了:有一位裹着头巾的老妇人,正在安静地打扫着凝结在祭坛下面的烛油!她起码有六十岁了,她扫烛油时腰是佝偻的,直身的时候腰仍然是佝偻的,足见她承受了岁月的沧桑和重负。她身穿灰蓝色的长袍,戴蓝色的暗花头巾,一手握着把小铁铲,一手提着笤帚,脚畔放着盛烛油的撮子,一丝不苟地打扫着烛油。她像是一个虔诚的教徒,面色白晳,眼窝深陷,脸颊有两道深深的半月形皱纹,微微抿着嘴,表情沉静。教堂里偶尔有游客经过,她绝不张望一眼,而是耐心细致地铲着烛油,待它们聚集到一定程度后,用笤帚扫到铁铲里,倒在撮子中。她做这活儿的时候是那么虔诚,手中的工具没有发出一声刺耳的响声,她大概是怕惊扰了上帝吧——虽然说几个世纪以来,上帝不断听到刀戈相击的声音,听到枪炮声中贫民的哀号。
            ⑥我悄悄地站在老妇人的侧面,看着祭坛,看着祭坛下的她。以她的年龄,还在教堂里做着清扫的事务,其家境大约是贫寒的。上帝只有一个,朝拜者却有无数,所以祭坛上蜡炬无数。它们播撒光明的时候,也在流泪。从祭坛上蜂飞蝶舞般飞溅下来的烛泪,最终凝结在一起,汇成一片,牛乳般润泽,琥珀般透明,宛如天使折断了的翅膀。老妇人打扫着的,既是人类祈祷的心声,也是上帝安抚尘世中受苦人的甘露。
            ⑦如果我是个画家就好了,我会以油画,展现在教堂中看到的这一幕令人震撼的情景。画的上部是安德烈·鲁勃廖夫的壁画,中部是祭坛和蜡烛,下部就是这个扫烛油的老妇人。如果列宾在世就好了。这个善于描绘底层人苦难的伟大画家,会把这个主题表达得深沉博大,画面一定充满了辛酸而又喜悦的气氛。
            ⑧这样一个扫烛油的老妇人,使弗拉基米尔之行变得有了意义。她的形象不被世人知晓,也永远不会像莫斯科街头伫立的那些名人雕像一样,被人纪念着,拜谒着。但她的形象却深深地镌刻在了我心中!镌刻在心中的雕像,该是不会轻易消失的吧?
            ⑨我非常喜欢但丁在《神曲》的《天堂篇》中的几句诗,它们像星星一样闪耀在结尾《最后的幻象》中:
    无比宽宏的天恩啊,由于你,我才胆敢长久仰望那永恒的光明,直到我的眼力在那上面耗尽!
            ⑩那个扫烛油的老妇人,也许看到了这永恒的光明,所以她的劳作是安然的。而我从她身上,看到了另一种永恒的光明:光明的获得不是在仰望的时刻,而是于低头的一瞬!   

                                                                                                                                                                                                                                  (作者:迟子建   有改动)

    阅读《警惕室内绿色杀手》(胡楫),完成题。
            ①一张发行过百万的地方报上,有一幅特大号彩色图片,教人在狭窄的卧室摆设一盆“顶天(花)立地(板)”的植物,还撰文介绍,说这样做可以“让春天在家中绽放……”
             ②这盆巨型的有毒植物称为痕芋头,摆设在卧室,不仅无益,反而有害,无异于“引狼入室”!
            ③根据《广州植物志》,痕芋头(又名野芋头)等天南星科植物,含多种对人有毒的酶,若其汁液触及皮肤,轻者痛痒难忍,重者则全身过敏。若误入口中,会导致舌头肿胀,麻痹失音,直至窒息死亡。与这种有毒植物密切接触,朝夕相处,更不利于健康……
            ④另外,最近英国一个研究睡眠的医学家小组,经过多年深入研究认为:卧室摆放绿色植物也不利于人们睡眠,原因是房间中绿色植物同人争夺有限的氧气。
            ⑤绿色植物在新陈代谢过程中同时进行光合作用和呼吸作用。所谓光合作用就是绿色植物在光照条件下,将由根部吸收进来的水和由叶片上的气孔吸入的二氧化碳,在叶片内合成碳水化合物,并放出氧气的生理过程。因此,白天绿色植物一般是光合作用放出氧气的。
            ⑥但是,我们还要知道,光合作用要在一定的光照强度下才能进行,这种光照强度大致相当于250~1000瓦的白炽灯对于1米距离表面的照明度。当光照不足时,植物主要显示吸入氧气,放出二氧化碳的呼吸作用。如果卧室绿色植物太多,深夜又没有一丝光线,植物的呼吸作用十分旺盛,加上人们又习惯于关门睡觉,甚至有时连窗户也关闭了,卧室空气不够流通,二氧化碳浓度过高,就会影响人们的正常睡眠。
            ⑦最近《健康报》报道:哈尔滨一户人家担心花木晚上受冻,将阳台上的盆花搬入卧室过夜,翌晨一家三口都感到意识模糊,全身乏力,经医生诊断,原来是卧室内的盆花夜里释放出来的二氧化碳导致三人中毒的缘故。
            ⑧专家认为,在卧室不宜摆放绿色植物,尤其是有毒植物!一定要摆设一些植物装点卧室时,建议使用富贵竹之类水培植物,或小巧玲珑的肉质植物稍加点缀即可,没必要将斗大的卧室装点得花枝招展,更不能在卧室摆放痕芋头、万年青、曼陀罗、胡敏藤、一品红、夹竹桃、虞美人、郁金香等有毒植物。

    阅读课内文段节选,回答相关问题。
                                                                                              《背影》节选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往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       (a.走 b.跑 c.跳 d.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        (a.抓 b.揪 c.攀 d.握)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甲]我赶紧拭干了泪。[乙]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阅读下文,完成问题。

    火车上的故事

    尤今

        ①晚上,我由广东湛江市搭乘火车到广州去,八个多小时的路程,买了四人同室的软卧票。尽管觉得和素昧平生的人同室共寝是一件十分别扭的事,然而,别无其他选择,也只好随遇而安了。

        ②进入那间极为局促的车厢寝室时,已有一位年过六旬的妇人坐在里面了。浅灰色的高领套头毛衣,极为得体地配以铁灰色的西式套装衣裤;染黑了的短发,一丝不苟地梳得整整齐齐;方形的细框眼镜,恰如其分地衬托出一股斯文淡定的书卷味儿。

        ③攀谈之下,知道她是广州一份知性杂志的主编,几天前专程到湛江去约稿,现在,大功告成,启程回家。由于志趣相投,我们谈得十分投缘。就在这时,火车站的扩音器突然响起:“请各位注意:软卧的车票还有几张,有意购买的人赶快去买!”妇人转头对我说道:“真希望这间寝室没有人再进来,图个清静。”我一听,便笑了起来,因为我心里也正转着同一个念头。

        ④然而,不到十分钟,我们的希望便破灭了。一位中年妇女拖着一个行李箱,踏着碎步走了进来。她身材高大,穿了一套花格子的绒质衣裙,惹人注目的是她的丝袜,橘红色的,使她的两条腿看起来好像是两根活动的胡萝卜。一进寝室,她便以极大的嗓门朝我们友善地打招呼:“嗨,回广州啊?”老编辑微微颔首,目光停驻在她双腿的丝袜上,眸子里原先蕴含的笑意全都没有了,而原本车厢里那一份融洽的气氛,也倏地僵了、冷了。

        ⑤中年妇女吃力地把大大的行李箱安顿好,然后身体斜斜地靠在卧铺上,把手上的塑料袋打开,取出里面的多种零食,摊放在窄窄的桌面上,笑着说:“吃,你们吃,不要客气!”霎时,甜的、酸的、咸的、辣的味儿,扭扭捏捏地交缠在一块儿,猥猥琐琐地窜满了整个车厢。老编辑皱起双眉,怏怏地把脸转到另一边去。她见我们没有反应,自顾自地抓起了一大把瓜子,嗑、嗑、嗑,发出一种极为单调而又扰人的声响,还一边嗑,一边把瓜子壳朝下扔,不一会儿,满地都是愣愣地张开了口的瓜子壳。老编辑的脸色更难看了。

        ⑥火车开动不久,查票员进来了。依据惯例,他要求每一位乘客出示证件。我交出了国际护照,老编辑交出了身份证。然而,那位中年妇女把自个儿大大的皮包翻遍了,就是找不到证件。查票员要她说出证件的号码,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啊,我记不清啦!”好脾气的查票员并没有坚持,便走了出去。

        ⑦我和老编辑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骤然成了我们两人心中长出来的一颗瘤。想起层出不穷的火车偷窃案与抢劫案,又想到我背包里的几千美元,我坐立不安。过了约莫一盏茶工夫,老编辑终于憋不住了,她站起来,快步走了出去。刚好稽查员就在过道不远处,她毫不客气地向他提出了投诉:“我要换房!我房里那个迟来的女人,没带证件,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现在世道很坏,我不想冒这个险!”稽查员说:“别的房间都满了呀,换不了。不会有问题的啦,购买火车票时,都要出示证件的,她大约是用了家眷的证件买的票,出了事情,一定追查得到,你放心吧!”“出了事,再来追查,不是太迟了吗!”老编辑生气地说。“不会出事的,您就请放心吧!”稽查员淡定地回应。当时,四周很静,老编辑和稽查员的对话,每一句都清清楚楚地传进我们那间寝室里。我觉得很不好意思,看那妇女的表情,她竟若无其事,好像外面谈论的事情与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⑧半夜里,老编辑哮喘病发作,嘶嘶嘶地喘气,好不辛苦。那女人二话不说,从自己的皮包里取出一个喷雾器,要老编辑张开口,帮她喷;接着,又为她搓药油:从自己的热水瓶里倒出热水,喂她喝。忙了老半天,终于把她安顿好,再妥妥帖帖地替她盖好被子,才返回自己的床铺。老编辑内心感激,连声道谢。睡在上铺的我,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既感动,又感慨,啊,有许多时候,真的不可“以貌相人”呀!

        ⑨早上,有人敲门,通知我们起身,还有半个小时便到广州了。老编辑揉着浮肿的双眼坐起来时,女人立刻对她说道:“我昨晚听了新闻,知道北部寒流今天南下,气温降得很低,大约只有七八度,你有哮喘病,最好披上我的大衣再出去。我的家人会开车来接我,就让我送你回家吧!”老编辑涨红了脸,愧疚地说:“昨晚我对你有些误会,真是对不起!”女人微笑着说:“没有关系,我从来都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因为我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

        ⑩我双眼湿润,觉得自己上了人生极好的一课。

    (选自新浪网作者的博客)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如果

    龙应台

        ①他一上来我就注意到了,老伯伯,留着平头,头发灰白,神色茫然,有点像个走失的孩子。他裹着一件浅褐色的夹克,一个皮包挂在颈间,手里拄着拐杖,步履艰难地走进机舱。其他乘客拖着转轮行李箱,昂首疾步往前,他显得有点慌张,低头看自己的登机证,抬头找座位号码。不耐烦的人从他身边用力挤过去,把他压得身体往前倾。他终于在我左前方坐下来,怀里紧抱着皮包,里头可能是他所有的身份证明。拐杖有点长,他弯腰想把它塞进前方座椅下面,一阵忙乱,服务员来了,把它抽出来,拿到前面去搁置。老伯伯伸出手臂,用很浓的甘陕乡音向着小姐的背影说:“要记得还给我啊。”

        ②我低头读报。

        ③台北往香港的飞机,一般都是满的,但是并非所有的人都去香港的。他们的手,紧紧握着台胞证,在香港机场下机、上机,下楼,上楼,再飞。到了彼岸,就消失在大江南北的版图上,像一小滴水无声无息地落入茫茫大漠里。老伯伯孤单一人,步履蹒跚行走千里,在门与门之间颠簸,在关与关之间折腾,不必问他为了什么。我太知道他的身世。

        ④他曾经是个眼睛清亮,被母亲疼爱的少年,心里怀着莺飞草长的轻快欢欣,期盼自己长大,幻想人生大开大合的种种方式。唯一他没想到的方式,却来临了,战争像突来的飓风把他连根拔起,然后恶意弃置于陌生的荒地。在那里,他成为时代的孤儿,堕入社会底层,从此一生流离,半生坎坷。当他垂垂老时,他可以回乡了,山河仍在,春天依旧,只是父母的坟,在太深的草里,老年僵硬的膝盖,无法跪拜。乡里,已无故人。

        ⑤我不敢看他,因为即使是眼角余光瞥见他颓然的背影,我都无法遏止地想起自己的父亲。

        ⑥父亲离开三年了,我在想,如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仅仅是一次机会,让我再度陪他返乡——我会做什么?

        ⑦我会陪着他坐飞机,一路牵着他瘦弱的手。

        ⑧我会一路听他说话,不厌烦。我会固执地请他把他当年做宪兵队长的事迹讲完,会敲问每一个细节——哪年?驻扎在镇江还是无锡还是杭州?我会问清每一个环节,我会拿出我的笔记本,用一种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态度,仿佛我在访问一个超强大国的国家元首,聚精会神地听他每一句话。对每一个听不懂的地名、弄不清的时间,坚持请他“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三点水的“淞”?“江水”的“水”?“羊坝头”怎么写?怎么来台湾的?坐什么船?船叫什么名字?几吨的船?

        ⑨我会陪他吃难吃的机舱饭。我会把面包撕成一条一条,跟空中小姐要一杯热牛奶,然后把一条一条面包浸泡牛奶,让他慢慢咀嚼。他颤抖的手打翻了牛奶,我会再叫一杯,但是他的衣服不会太湿,因为我会在之前就把雪白的餐巾打开铺在他的胸口。

        ⑩下机转机的时候,我会牵着他的手,慢慢地走。任何人从我们身边挤过而且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故意给我们看,我会很大声地对他说:“你有教养没有!”

        ⑪长长的队伍排起来,等着过关,上楼,重新搭机。我会牵着他的手,走到队伍最前端。我会把他的包放在行李检查转轮上,扶着他穿过电检拱门。如果检查人员说:“请你退回去,他必须一个人穿过。”我会坚持说:“不行,他跌倒怎么办?我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牵着他的手,穿过。

        ⑫当飞机“砰”一声触到长沙的土地,当飞机还在滑行,我会转过身来,亲吻他的额头——连他的额头都布满了老人黑斑,我会亲吻他的额头,用我此生最温柔的声音,附在他耳边,跟他说:“爸爸,你到家了。”

        ⑬“砰”的一声,飞机真的着陆了,这是香港机场。我的报纸,在降落的倾斜中散落一地。机舱仍在滑行,左前方那位老伯伯突然颤巍巍站了起来,我听见空服员急促的声音:“飞机还没停稳,请不要离开座位!”

    (本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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